0%

「你的忠誠禁不起考驗，這就夠了。」吳易說道。

吳易笑著問道：「照你這麼說，波波哥，我的搭檔幾次通敵，都是為了搞她自己？她可是最大的受害者啊，這有什麼意義嗎？」

波波哥咽了口唾沫，猩紅的舌頭舔過嘴唇。「除我之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一開始說的奇襲懸空城就是假的，就是為了逼那個姦細露出馬腳，對吧？」

「我比你要了解我自己。」她打斷了伊維爾的話，「這些日子來的事情，把我磨掉了一層皮，恰好就是我最外面的那層糖衣——現在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什麼？」

她的話語，她的聲音，無不讓伊維爾感到渾身發冷。「妹妹，我看你該早早回去睡覺了！」

吳易沉默不語。

「他開始厭倦我了，因為我變成了一個尖酸、刻薄、多疑的怨婦。」

「這就夠了嗎？」波波哥一陣冷笑，舌釘在牙齒間摩擦，「你們把我逼上絕路，把我逼成叛徒！什麼htｔｐs://ｍ.hetｕbｏok•coｍ.coｍ叫『我們想要的是尤里將軍的大腦』？你們給我這樣一個愚蠢的情報，難道我不該通知尤里將軍，讓她粉碎掉你們這些腦子進水傻逼嗎？我實話實說，自從你們告訴了我那個『情報』之後，我就已經確定了你們是一群狂妄自大的瘋子！我可不想跟你們死！」

第二天，基地就傳來了波波哥被逮捕的消息。墨迪亞真是動作迅速，伊維爾心想道。但這也是她唯一的感慨了，她躲在房間里，不敢出去。她誰也不想見，她害怕自己的醜臉嚇到別人。

「是你！婊子，我一直就盯著你了，這次你終於露餡了！」他指著尹尋空說，「這個女人，已經背叛了死灰！」

審問開始了，吳易當眾出示了波波哥昨天秘密聯絡日本的證據。「我請你解釋一下這個，波波哥參謀。」他一手夾著煙說道，「如果你不能解釋的話，我會把你當成叛徒——哦，我忘了說，m•ｈetuｂoｏｋ.com•ｃoｍ不僅是解釋這個，之前的種種罪行我也要你一一解釋清楚。就從你第一次篡改娜娜的通訊、假傳軍令污衊艾斯菲爾將軍開始吧！」

她在……撒謊？

腳步聲越行越遠，伊維爾追了她兩步，便不敢在追了。她一下子癱倒在牆邊，身子順著牆根滑到地上，然後捂著自己丑陋的臉發出無聲的慟哭。

審問室就是會議室，基地的核心成員都已到場。伊維爾挑了角落裡的位置坐著，像個局外人一般旁觀。她不去看波波哥，反而偷瞄墨迪亞和她的義妹，墨迪亞盯著波波哥，面目肅然猶如法官；伊娜·艾斯菲爾一臉從容淡定，甚至還和友好的目光和她打招呼，就好像昨晚從未說過那惡毒的詛咒一般。

「我沒義務回答。」吳易說。

波波哥沉默不語，汗如雨下，「我不知道，但她通敵確有其事，我調查過了每一個經歷過泄密事件的士兵，他們都或多或少提到了艾斯菲爾將軍。而且，我hｔtps://ｍ.heｔuｂｏｏk•cｏm.cｏｍ還在通訊器上發現了她的指紋與信息素，其頻率正好吻合那幾次泄密事件。」

其他人不說話，就看著波波哥和吳易兩人對峙。

「但你也不行。」伊娜對她說，「你更配不上她，你這個半死的疤臉丑鬼！」說完這話，她便離開了，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好吧，那她圖個什麼呢？」

「你……」

然而墨迪亞叫她一起去審問波波哥，軍令如山，她不得不出去。

吳易冷笑不語，而伊娜·艾斯菲爾淡然的說道：「一派胡言。昨晚我在睡覺，從未離開房間半步。」

這時她的妹妹忽然瞪著她的眼睛，目若寒霜，伊維爾從未見過伊娜有這種表情。她不禁渾身一顫。

「還沒認準，我還得聽你為自己辯護。」吳易說。

「你可以對過去的錯誤死不承認，但是，如今除你之外，其他人都是清清白白的。波波哥，如果你還不承認的話，我就只能請阿西克直接問你的大腦了，那樣可是很難受的。和-圖-書」

波波哥一臉笑意，彷彿無所畏懼。「你是認準了我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姦細，吳易參謀？」

「我配不上他了。」她說。

「那我現在告訴你吧，不光我告訴了尤里你們要襲擊日本，而且奇襲懸空城的計劃，也泄露了！」他狠狠地一砸桌子，「我們想到一起了，昨晚我就有意識的去偵測基地信號，沒想到我真的截到了某人通敵的信號！就在午夜，這個人朝著澳大利亞盛蠱發了信號，但我不知道他是誰。」波波哥用一雙蜥蜴般的眼睛環視四周，「吳參謀，是不是你監守自盜？靜萱，我的宿敵，是不是報復社會？還會說……」他看了一圈，最終目光鎖定了尹尋空。

「我們當然不會對日本的盟友倒打一耙，現在說的，是你的忠誠問題。」

波波哥一攤手，笑道：「那我承認我做了這件事情，我也承認我背叛你們了——但我的背叛是從今天開始的，而非從前。你們這些智商低下的蠢猴子！」他破口大罵，「我最大的錯誤就是相信了你ｈｅtuboｏk•coｍ.com們！你們——尤其是你，吳易！你怎麼能想出這種蠢主意來釣魚？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向尤里告密了，這件事也是獨立存在的！」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自己呢？妹妹！「不！」伊維爾大聲說道，「你不是，我……」

「那麼我繼續猜一猜吧，事後你們意識到奇襲懸空城的事情並無法觸動姦細的命門，他不會對此有所動作，這才釋放了第二個假情報，也就是『我們的目標是尤里的大腦』。」

黑夜依舊寧靜。

伊維爾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錯的是我，她心想道，我醜陋，淫|盪，不忠，對墨迪亞像個畜生一般發|情，這才害的妹妹她生氣。她在心中懺悔，可那句話在她耳邊迴響不休。

聽到這話，伊維爾猛然從混沌中驚醒，剛才伊娜說什麼？她昨晚一直在睡覺，那我看到的人是誰？

「她……」波波哥沉吟著，臉上也尷尬的冒汗，「是苦肉計。」

「我絕對有忠誠之心！但前提也得是你們配得上我獻上忠心，波波哥的忠心絕不會獻給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