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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笑繁華

作者:惑亂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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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太子妃彪悍 第十四章 你當我是活雷鋒?

第二卷 太子妃彪悍

第十四章 你當我是活雷鋒?

他聞言,冷寂的眸中染笑,垂眸看向她,笑道:「非要爺說就是不放心,就想抱著你才開心?」
她們兩個先登上山頂,站在陡崖邊上。山石擋住了下頭眾人的視線……
現下算清楚?笑無語很快的聯想到了自己中午被某人騎馬追殺的畫面,他媽的,要不是自己來煌墷大陸沒帶夠人,至於這樣被人砍殺都不敢輕易還手嗎?黑著臉沉默了半天,開口道:「北冥太子不必多想,你我之間並無仇怨!本國師不過是一時口誤罷了!」
顯然,君驚瀾的現下是很針對笑無語的,因為他那會讓算的破卦!什麼一波三折,什麼船到橋頭少一人,不論是真是假,他也一句都不欲聽!
這話一出,全場無語!
他身後,君驚瀾看著他的背影冷哼,狹長魅眸眯起,或有殺氣而過。半晌,收回目光,立於草原,仰頭望向明月……
君驚瀾聞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嗯?國師大人和本太子之間有仇怨?本太子怎麼半點不知?不知是何仇怨,你我現下便算清楚如何?也能免了國師大人回了東晉,心中還記著這些所謂仇恨!」
化外風月化內雪。不就是說看起來,就像是風花,而事實上是雪?船隻橋頭少一人,是指到了婚禮之上,會少一個人?這話,說的澹臺凰微微皺眉。
娜琪雅一聽這話,嘴巴一癟,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卻又一把抹了淚水,可憐兮兮的道:「娜琪雅沒事,娜琪雅沒有忍氣吞聲!公主姐姐教訓娜琪雅,也是為了娜琪雅好,娜琪雅……」
國師大人瀟洒一笑,整理著衣擺大步離去:「漠北風光如此好,豈能說走就走!還是北冥太子先走吧,慢走不送……」
澹臺凰頓時失語。有點尷尬,有點臉紅,眼神左右漂移……
夜涼如洗,薄薄寒風吹來,吹得衣擺翻飛,與墨發交織,兩個絕美男子並肩而行,乃是一副極美的景象。
澹臺凰冷笑:「食物中毒破綻太多,一不小心就被查出來了。比如失足落馬之類的,不是更安全嗎?出了事兒,可以說是馬驚了,也可以說是命不好,更可以說是馬廄中人的問題,反正無論如何跟娜琪雅也扯不上關係不是嗎?」
暗處的東籬沉默了片刻,終於沒忍住,出來了,低頭開口:「爺,屬下覺得,您一直忍下去,也不是辦法!」沒想到他們和笑無語到了漠北,那人竟然也會跟來。
「姐姐,娜琪雅知道了!」娜琪雅乖巧回話,並跟著她往上頭飛奔,眼底卻閃過刻毒的光芒。山崖,很陡是么?
這話說完,澹臺凰先狠狠瞪了他一眼:「誰說嫁給你,就一定要成為婦人了?」
這話一出,幾人輕哼了一聲,才紛紛收回了目光。
一說到這兒,澹臺凰當即笑眯眯的打斷:「不錯,難得妹妹知道姐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姐姐是聽說妹妹的侍婢在外頭胡說八道,所以就讓你打了你的侍婢。後來又聽說妹妹最近總覺得自己長得不夠豐腴,總是想盡了法子在長胖一些,但是用盡了辦法,也沒有取到良好的成效,所以姐姐就煽了幾巴掌,幫助了一下妹妹,看,妹妹的臉這不是胖了很多嗎?」
「無恥!」澹臺凰憤怒甩鞋!
「哎呀!今天是篝火會啊,您連這個都忘了嗎?篝火會當天是早上,是要先上雪山拜蒼狼神的啊!」成雅慌慌忙忙的說著,對自家公主連篝火會的日子都忘記,表示深深無語。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時辰,他的腳就那樣一動不動給凰兒踩著,一般人豈能做到如此?她原以為君驚瀾要與漠北聯姻,不過是為了政治上的聯合,這些日子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他幾乎都沒有對王上提聯盟的事情,每次商討,談的全部都是婚事,待凰兒也是真好。
「滾粗!誰想讓你抱著走了?」澹臺凰憤怒嘶吼。
他們心中的憤怒和生氣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當即對著自己的女神開口勸慰:「娜琪雅公主,您不必如此忍氣吞聲,有什麼委屈儘管對著王后說,王后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成雅給澹臺凰把鞋子撿了回來,她正要穿,卻忽然被人攔腰抱起,落入一個溫暖懷抱。
於是,娜琪雅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就那樣卡著,找不到機會抒發,心中已經是氣得將要吐血,但是眼神還是和冰山的雪水一樣純澈。低下頭,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準備接著吃東西。
君驚瀾落座之後,澹臺凰差一隻鞋子,不知如何落地,登時臉就黑了!
她驚慌失措,一時間已經是什麼都顧不得了!只是滿面淚水,驚慌失措的對著澹臺凰哭訴:「姐姐,姐姐!你拉我一把吧!妹妹再也不敢了,妹妹再也不敢了!妹妹只是一時糊塗才想推你下去的!姐姐,你拉我一把吧,我不想死啊……」
王帳的附近,父王若是出來,一個不注意就極有可能踩上被咬!而即便父王沒踩上m•hetubook.com•com,不少部落的首領來見父王,也有可能不小心踩上!踩上之後,他們也一定會想到赤練蛇草原不該有,然後便一定會互相猜忌,甚至,說不準就會直接猜忌到父王身上,屆時……漠北大亂!
拓跋旭第一個就有點忍不住,張口就想說話,結果被自家老爹甩了一個警告的眼神!所有的話頓時都噎在的喉嚨里,只得沉下臉喝酒。
「爺,屬下知道了!」韋鳳趕緊點頭。
很快的,澹臺凰不說話了!循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她剛剛站立的地方,爬過來一條紅色的赤練蛇,只要一不小心被咬了,就是命不丟,腿八成也廢了!
這得意忘形之下,太子爺忽然在她耳畔凄然開口:「太子妃,你不要太激動,爺的腳……」
韋鳳遲疑了一會兒,上前問:「太子妃,那您確定她真的會出手嗎?」
她說完,又偏頭對著澹臺凰開口:「凰兒,以後可要聽話些,莫要再胡鬧了!若是這樣一個夫君你都錯過了,母后可就要跟你斷絕關係了!」
韋鳳表情空白,十分無語的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凌燕面色依舊冰冷,但是眼底無言的神色也甚為明顯。成雅輕輕的撫了撫額頭,抬頭望天……
「那你就慢些吃!」赫連亭雨也沒順著她的心意去關懷一句,問一下這是怎麼回事,直接給了一個「熱心」的建議。
兩人微微點頭,又向澹臺明月行了禮,然後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成雅也趕緊跟進來,但是這麼多大臣都在,公主在這裏穿鞋似乎不太好。剛剛在門口她想著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把這事兒也給忘了!於是她現下很苦逼的拿著鞋子,藏在身後,不知如何是好。
她瞪大眼看著,眼見藤蔓就要斷了!一種對死亡的恐懼瞬間佔據了她的內心,剎那間眼淚都嚇得流了出去!
但是她身後的侍婢跟她被打得同樣慘的侍婢,當即就做出一副忍不住了的樣子,大聲開口道:「娜琪雅公主,您為什麼要忍氣吞聲?傾凰公主對您動了手,您都不知道請求王上和王後為您主持公道嗎?」
對面的澹臺戟看著他們兩人,桃花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低下頭飲酒,遮擋住了眸中情緒……
眾人在澹臺明月的帶領下,各自散場,人走得差不多了,成雅趕緊把鞋子遞給澹臺凰穿上。澹臺凰穿鞋途中,走到門口的漠北王后,忽然回過頭看了一眼,這一看,當即明了!竟然笑著問了一句:「北冥太子的腳麻了吧?」
故而,她抽搭了一下鼻子,凄凄哀哀的開口:「王后姑母,娜琪雅是臉有些痛,剛剛一吃東西就扯到了,所以……」
人為?會是誰?
眉梢微挑,一線眉峰恍有華彩逸過,像是天地間最美的青黛。狹長魅眸懶懶掃向笑無語,緩緩吐出兩個字:「多事!」
「……」耳朵真靈敏!
默默轉過身,看向碧海般的青天,揮一揮袖袍,一副無限肆意暢快的模樣:「啊,輕輕的,本國師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隨便說了幾句話,不帶走一片雲彩,那美麗的草原啊……」
笑無語聞言,只是一瞬間臉色就變了!他深深的認為,所謂好心遭狗咬這幾個字兒,實在是太能形容他現下的心情了。這國師大人,自然也不是好欺負的,他憤怒的伸出手,掐算了幾下。
她這話一出,他終於不再找拍。
她們後頭的人,一聽澹臺凰那句話就吃了一驚,飛快的往崖頂上跑,直覺就是傾凰公主又在無事生非!可是一上去,就聽到了娜琪雅這話,登時怔住了,腳步也被釘在原地!
澹臺凰也不客氣,一蹄子就踩了上去!反正要不是他,她好好的鞋子也不會脫得扔了,被踩神馬的都是他應得的。
「國師若是怕被本太子連累,可以快馬加鞭,飛速回到東晉。這樣方可安然無虞!」太子爺斜斜挑眉,熱情的開口建議。
倒是小星星童鞋忍無可忍,飛快的竄到他的跟前,鄙視的伸出中爪:「嗷嗚!」不會作詩就不要亂作,比星爺的「嗷嗚嗷」都作得爛!
澹臺凰瀟洒說完,轉身就走,轉頭看向她身後那些聽完了這些話,滿面不敢置信,彷彿被雷劈了,已經挪不動腳步的漠北漢子們!
而站在一旁那風華絕代的太子爺,聽完這話,低笑了聲,旋即,懶洋洋的開口:「國師這話是罵婦人的,現下你們尚且安全,幾年之後若是嫁人了,尤其爺的太子妃,兩個月之後就會成為『婦人』,到時候你們可別忘了找國師大人算賬!」
澹臺凰看著他的面色,直覺他應該知道點什麼,而看他的樣子,這件事情也應當是和娜琪雅無關。四下一看,她們從娜琪雅的帳篷出來之後,已經走了很遠的距離,而這附近,正是王帳的附近!
這一吼,娜琪雅心中一慌,沒想到自己的意圖已經被看穿!這一慌,腳下一和圖書個踉蹌,竟然自己往山崖下頭栽去!好在懸崖邊上有一根藤蔓,她慌忙之間很快的抓住了……
她一動不動,待到娜琪雅的手伸到自己的腰間,看她重重的伸手一推,澹臺凰忽然往前頭一走!
而同時,澹臺凰好似被狠狠的驚了一下,開口怒吼:「妹妹!你為何想推我下崖?」
他腳步一頓,狀若深思,旋即低笑:「不願抱著,莫不是想背著或是扛著?」眸中笑意盈盈,眼神卻看向她方才站立的草地。
這一問,他狹長魅眸微眯,好整以暇的看向她,笑得十分曖昧:「太子妃放心,為了能在大婚之後,好好伺候太子妃,爺已經將金瓶梅春宮圖等書籍看遍,深知各種調情手段。本太子相信,屆時太子妃會非常願意成為婦人!」
就在他們肝腸寸斷之時,澹臺凰還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她手一抬,往懸崖邊一指,十分熱情道:「快去,你們的女神在那裡,趕緊去救她!」
娜琪雅噎得心口都堵了一下,半晌之後方才開口:「感動,妹妹實在是太感動,也太感謝姐姐了!」
門口之人全部頓住,回頭一看,這時候澹臺凰的鞋已經穿好,故而都不明其意。
而澹臺凰這才剛剛坐穩,對面的娜琪雅就驚叫了一聲:「哎呀!」
其他的幾個人,自然也都看到了。尤其成雅,一見便當即驚呼了起來:「這蛇,這蛇不是應該在沙漠才有嗎?為什麼到了綠洲之上還有?」
笑無語磨牙:「多謝北冥太子提點!」真他奶奶的憋屈!
他再次秉承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優良品質,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開口道:「眾位姑娘且不必生氣,本國師方才是說最毒婦人心,顯然你們沒有一個人是婦人,全部都是少女,故而本國師並無惡意中傷你們的意思!」
漠北大多數人其實並不太明白中原這些話的意思,也不知道這句話的傷害力度,只要被有心之人多加渲染,國師大人在漠北就會變得寸步難行,舉步維艱!有婦人的地方,他就是一隻過街老鼠!
這些問題一想透,澹臺凰甚至覺得自己的後背都被冷汗沁濕!如果按照這個邏輯來分析的話,那麼放蛇的人,目標一定不是她,所以也該不是娜琪雅。回憶了一下君驚瀾的話,她當即抬頭,問:「君驚瀾,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眾人一看,北冥太子是抱著他們公主進來的,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在漠北,已經定下婚約的情人,是可以擁抱親吻的,但是某些成親之後才能做的事兒,還是只能成親之後再做。
嗯,爬雪山?澹臺凰摸了摸下巴,忽然陰險的笑了……
澹臺凰當即謙虛的四下一拱手:「應該的!應該的!身為漠北的公主,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她謙虛完了之後,又看向已經快吐血的娜琪雅,開口:「娜琪雅啊,對於本公主樂善好施的行為,不知道你被感動嗎?」
他們真的已經完全傻了!娜琪雅公主,才是壞人?
接著場面還是很和諧的,大家推杯換盞的吃飯,解決掉了好幾隻烤全羊和不少烈酒,晚飯才落下帷幕。
他應完,澹臺凰就風風火火的出去了,成雅也趕緊跟上。
這一路上,澹臺凰不斷的看向高峰上的一出陡崖,還狀若不經意的感嘆:「娜琪雅你看,那陡崖看起來多驚險啊,我們待會兒過去之後,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君驚瀾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不必管了。韋鳳待會兒帶人在這裏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對方若是真想下手,不會只有一條蛇!」
這話一出,君驚瀾當即起身,往她身上一靠,動情道:「太子妃,你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
成雅韋鳳等人小臉緋紅,偏頭看向一邊。太子殿下實在是太豪放了,真是叫人臉紅心跳,遐想連篇,無限歪歪啊……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你以後說話給老子注意點!否則你剛剛說的最毒婦人心的事兒,馬上就會傳遍整個漠北草原!
娜琪雅被她這眼神看得一驚,也知道王后的脾性,和澹臺凰一樣,是一個敢作敢為,不計後果的性子。也知曉自己要是接著找事兒,很可能會面臨不好的後果,但她都被打成這樣了,額頭刺了字,一輩子也毀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增胖?有你這樣給人增胖的嗎?找借口不知道好點找!
韋鳳等人一邊看,一邊飛快在心中搖頭!即便這樣,她們也是不會因為寂寞凄冷去隨便找個男人的,怎麼也要等男人自己送上門啊……
澹臺戟開口讚歎:「凰兒當真好心,我們漠北有你這樣善良,樂於助人的公主,當真是漠北大幸!王兄以你為榮!」
澹臺凰想下去穿鞋子,自己走,他卻抱著不放手,涼涼開口:「蛇沒有全部找出來之前,你不能自己走路!」
「……當我沒問!」澹臺凰略無言,翻了一個白眼,又接著道,「要和-圖-書扶著你走嗎?」
澹臺凰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你以後還敢若這十幾年來一般,打完我之後,還對著我父王哭著扮可憐,反誣我嗎?」
他聞言,容色冷寂,眉間硃砂嫣紅,一線紅唇也微微抿起。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開口:「這件事情你不必管!爺會去跟王兄談談,只要王兄有所防備,以後便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太子爺心下大悅,笑意滿懷的開口:「爺等那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憋屈」了半天的國師大人看了看,彎腰伸手,從蛇的脖子處,一把將它捉了起來。而那蛇也很快的纏在了笑無語的胳膊上,蛇並不粗,或者說還很細小,藏在草叢裡面,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他倒沒有攔,微微點頭,十分好說話的應了一聲:「好!」
國師大人是一個有「瘋」度的男子,所以他是不會跟女人動手的,故而只要女人跟他動手,他除了逃命就只剩下被砍殺一條路。眼見這麼多四個女人都瞪著她,還有一個男人和一隻狼悠閑的在旁邊站著,貌似是要看好戲!
其他人登時無言……
「……」澹臺凰聽完,其實忒想問一句,你到底是誰的母后,為啥如此偏幫!
「成雅啊,你想想。畢竟她是個公主,為了她下人的幾句話打死她,到父王那裡也說不過去。上次學著她演泰劇就夠膈應我了,難道我也學著她整個陰謀詭計,讓你們在外頭胡亂編排她,最終成全我自己的名聲不成?那我跟她有什麼區別?」澹臺凰懶懶挑眉,一副「我很正氣」的樣子。
「太子妃給揉揉?」他輕笑。
而太子爺聽了這話,雙手環胸,閑閑淺笑,眸中或有戲謔,語氣卻是森冷得驚人,涼涼道:「多謝國師破例了!而本太子這麼多年來,一天之內,輕易不打一個人兩次!不知國師是否願意也讓本太子破例一回?」
澹臺凰聽得嘴角直抽抽,趕緊這貨還是古代版的徐志摩?雖然這句子是說的亂七八糟,但是和《再別康橋》還真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娜琪雅一聽這話,喉頭當即哽上了一口鮮血,險些沒給她一句話直接噎得背過氣去!那按照澹臺凰這樣說,她是不是反而應該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謝?但是,作為一朵資深的白蓮花,她自然不會拆自己的台跳起來對著澹臺凰破口大罵。她抽搭了一下鼻子,開始從側面旁敲側擊:「是的!妹妹的右臉,確實是胖了不少,尤其跟左臉對比一下,都胖的有些不正常了呢!」
澹臺凰狀若開心的賞景,眼角的餘光卻掃到娜琪雅的手對著自己的腰間推來,冷冷一笑,就知道這朵純潔的花會憋不住……
他們可不管什麼是非對錯,幾個女人之間打架罷了,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們只知道,大皇子殿下說的話,就是一定正確的,其他一切都不必管!
「怎麼了?」澹臺明月身側的赫連亭雨,不悅的偏頭看向她,鳳眸中滿是警告的意味,顯然是在說她若是繼續不知死活下去,她作為王后,一定會好好的給她一個教訓!
「旁邊!」坐在他腿上,不知道又要唧唧歪歪說些什麼欠扁的話來使她吐血。而且用腳趾頭想,這個人的手都不會老實。
耳畔傳來他帶著笑意的慵懶聲線:「是坐在爺腿上,還是坐在爺旁邊?」
笑無語亦瞬間黑了臉:「君驚瀾,你與我之前的仇怨,你我二人解決便罷!為何要這樣煽風點火?你就不怕你如此作為,老天都看不過去嗎?」
「爬雪山幹啥?」澹臺凰迷濛著眼睛任她穿衣服,十分口齒不清的詢問。
「啊?那公主,照你這麼說,我們日後的食物一定豈不是要小心了,娜琪雅……」成雅趕緊慌慌張張的開口。
君驚瀾微微勾唇,閑閑道:「不妨事,有勞岳母大人掛心!」
大家當即起身,開口打招呼:「北冥太子!東晉國師!」
他要先回北冥,所以一點都不希望自己先回去的這幾天,笑無語在她身邊鑽了空子!
在他旁邊坐下,然後很悲傷的發現自己無法落腳,他微微偏頭,魅眸幽閃,輕聲調笑:「坐在爺腿上不就好了,爺最多也就偷偷摸一下,現下看你怎麼辦?」
她現下除了說感動,還能說點別的什麼嗎?
笑無語和成雅等人,看著他們這樣秀恩愛,只能無趣的摸摸鼻子跟上。在單身光棍的面前曬幸福,這兩人也不怕遭雷劈……唉,從前他們打著光棍還不覺得有什麼,今日看著人家秀恩愛,心裏怎麼忽然那麼空虛寂寞凄冷呢?
旋即,頭頂傳來他欠揍的笑:「太子妃下次想讓爺抱著走,直接說一聲便是了,何須把鞋子扔了這樣麻煩!」
走了幾步之後,笑無語忽然問:「北冥太子,今日之事,你不覺得自己需要給本國師一個解釋嗎?」
赫連亭雨說完,轉身便走了。留下澹臺凰無語凝噎……為啥母后就不問問https://m.hetubook.com.com,她好端端的干毛不|穿鞋而要踩著他的腳?都不是他氣的嗎?不過:「君驚瀾,你腳麻了?」
而讓人覺得非常倒胃口的,是娜琪雅竟然也在!剛剛被打慘了的臉,現下上了葯之後,已經好了很多,只是右邊的臉頰明顯的鼓著,看起來有些滑稽。
這一走,娜琪雅身體前傾,險些掉下去!
他看了很一會兒,看那月,冷而傲,皎而潔。終而,慵懶聲線緩緩響起:「他終究,是不能容我!」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眼見藤蔓一點一點的斷了,她整個人完全慌了,哪裡能想到後頭的人已經跟上了,一個勁的開口認錯,「姐姐,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誣陷你了!這麼多年是我錯,我不該陷害你,我只是想做『草原之花』,我不是想針對你呀!姐姐,你拉我上去吧,姐姐……」
仰頭一看,山頂只有澹臺凰,而這藤蔓,竟然在她的拉扯之下,慢慢的崩裂!
這話自然就是說給大家聽,這所謂的增胖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看我的右臉腫成這樣!而她這樣凄凄哀哀的說著,又不明顯的指責,自然也半點都不損毀她先前的形象。於是,大家就都看向澹臺凰,眼神明顯指責……
這一夜,風平浪靜,澹臺凰跟澹臺戟說完了事兒,也回去安心的睡了。
東籬搖頭而嘆,可是爺這樣一直放任下去,對方也只會越來越過分而已,事情也會越演越烈,越發不可收拾。爺說是自己欠了他,所以要一忍再忍。可是,這一代一代而來,到底是誰欠了誰,又有誰能說得清?
這賤話一出,澹臺凰深深的明白自己又被坑了!一把將他推到一邊:「滾粗!我去找王兄商量蛇的事兒去,這事兒你就不必管了!」畢竟是漠北內部的事情,還是不要牽累他的好。
笑無語一怔,頃刻間無言!
太子爺魅眸挑起,似笑非笑。
一隻鞋子飛過,和往常一樣,沒能成功的擊中太子爺……
呃……澹臺凰低下頭一看,對方紫銀色的靴子都快叫她一腳踩扁了!尷尬的抓了抓腦袋,沉寂了下來……
「不確定,所以我會給她找機會的!」澹臺凰忽然陰險的笑了,還十分猥瑣的摸了摸下巴。
旋即,純而素凈的眸看向君驚瀾,半真半假的道:「本國師掐指一算,便知天命!既然太子已經說了本國師多事,本國師也就多事到底了!這卦象告訴本國師,北冥太子與漠北三公主的婚事,將一波三折。化外風月化內雪,船至橋頭少一人。本國師輕易不敢透漏天命,今日就為你們破例一會!」
天色漸黑,他們在這裏站了一會人之後,很快便有人來請他們去用膳。笑無語拿出一個瓶子,將那蛇收好,預備回去之後好好研究!
成雅在他們身後偷笑,想想公主平時那兇狠的樣子,再看看現下,說她不喜歡北冥太子,誰信啊?
下頭的人都不斷點頭,說公主終於轉性了。倒是太子爺和國師大人見此,想著澹臺凰昨日那一番話,饒有興味的笑了笑……
話一說完,澹臺凰的臉就綠了!正想罵人,他微微抬腳,將自己的腳移動到她身畔,幕布遮著桌子,後頭的場景大家自然看不見。「踩在爺腳上!」
旋即,澹臺凰又冷聲開口:「我們不用陰謀詭計,但是攔不住別人對我們用陰謀詭計不是?只要她順著我的心意出手,我就能讓她原形畢露!」
君驚瀾聞言,微微偏過頭,涼涼道:「本太子能給國師什麼解釋?若是要懷疑,漠北人必定不會放棄懷疑本太子,要知道,你東晉遠在南海之外,我北冥與漠北毗鄰!」
赤練蛇,若是真的在王帳門口咬傷了人,不倫是咬了漠北皇,還是咬了其他人,他們這兩個客人,都會成為被懷疑的對象!尤其自己,來之前遞了國書,都只說是遊玩,漠北王室的人肯定也都在懷疑自己來此的動機不純,若不是這蛇是君驚瀾發現的,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君驚瀾想陷害他了!
澹臺凰自然也不知道他們心中想著如此複雜的事情,只是黑著臉跟某人爭執:「你少胡說八道好嗎?我什麼時候粗心大意了?請舉例說明!」
澹臺凰面上的冷然瞬間消失,不屑聳肩:「你陷害了我這麼多年,還想推我下山崖,我還要拉你上來,你當我是活雷鋒?」
她這樣一說,不少人原本就關注著她的臉,現下自然也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其實對娜琪雅又被公主打了的事情,他們已經有所耳聞,事情的起因是娜琪雅的侍婢在外頭造謠,大多數人的心中還是認為娜琪雅這次挨打是無辜的,畢竟那些話都不是她自己說的。
凌燕當即開口:「一定又是娜琪雅那個賤人!」
這一句一句「岳母大人」,叫得極為親熱而恭敬,讓人想不喜歡都難。赫連亭雨點了點頭,忽然笑道:「把凰兒交託給你,我很放心!」
進了帳篷,四下已和*圖*書經坐滿了人,而帳篷的正中央有一隻巨大的羊,正在被左右翻滾著烤,下面的火舌一點一點的往羊肉的身上舔去,所有人的桌案上也都是烈酒!漠北人待客便是如此,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看著她這樣無恥不要臉的「謙虛」,四下之人或舉杯,或看地,或望帳篷頂……
幾人走了幾步,成雅越發不忿,咬牙切齒的開口:「公主,我們就這樣放過娜琪雅那個賤人嗎?」
翌日一早,成雅便衝進屋將澹臺凰叫了起來:「公主快點起來,我們要去爬雪山!」
澹臺凰忽然笑得深沉了起來:「她以後不會知道輕重,但是也因為我不斷的以這種光明正大的形式『欺負』她,也就更奠定了我在眾人心目中兇狠的地位,所以如果我不小心失足死了,也沒有幾個漠北民眾會真正關心我的死因。很快的,娜琪雅就會想到這一點,而我這麼做,除了想揍死她,也是為了引蛇出洞!」
澹臺凰眼神左右漂移了半晌,她一個人小聲嘀咕:「你丫的總別哪天逼得老娘吃了你!」
於是,娜琪雅的這場找事兒行為,就這樣被告了一段落!澹臺戟在漠北的影響力非同小可,他已經明顯的表達了要偏幫態度,他們要是與大皇子為敵,那不就是不想在漠北待下去了嗎?故而都沒有開口為娜琪雅說話。
聽他這樣說,澹臺凰也不傻,很快的知道了他不想說,便也不再問。而一旁的笑無語,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這話一出,帳篷內大多都是知道了今日之事的首領、大臣們,以及他們的兒子女兒,他們知道今日是娜琪雅不對在先,但是他們的兒子可不這樣想啊,眼見自己的女神莫名其妙的被人誣陷,在額頭刺字,刺了不說,竟然還動手將她打成這樣,原本我見猶憐的面孔都快看不出原貌了!
無語到甚至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她現下不說自己打娜琪雅是因為娜琪雅治下不嚴,就說是為了幫助她長胖!這要讓他們如何說?雖然這所謂長胖,一聽就知道在坑人!
夜星辰默默的抹了一把奔騰的淚水,國師大人瞎作詩這個,也是被楚國大皇子帶壞的呀……
可是那懸挂在山崖的娜琪雅,並不知曉他們已經上來了!
草原的明月很美,但比月色更美的,是月下的男子。
話一說話,在場所有的女人全部齊刷刷的瞪著他!一個比一個眼神凌厲,一個比一個殺人意味濃重!
她硬生生的欺騙了他們這麼多年?!他們一瞬間只感覺自己心都碎了……
「哦?口誤?」慵懶聲線拖長,閑閑笑道,「那國師大人可要記好了,以後不可輕易口誤。以為本太子擔心自己一口誤,國師大人頃刻之間成為所有漠北婦人的公敵!」
赫連鎮原本是不想帶著她出來的,但是她死皮賴臉的哭著求出來,吵得他煩不勝煩,瞅著她頂著一臉的傷也要出來,估摸著又是有什麼打算,所以他雖然是滿心的不情願,但還是帶著她出來了。
澹臺戟這樣一說,那擁護他的大臣,還有跟在他在戰場上幾次拼殺的生死弟兄,自然也都開口應和:「大皇子殿下所言極是!我們漠北有這樣善良的公主,確實是漠北最大的幸事!」
雪山之上,澹臺凰拉著娜琪雅一路往上頭飛奔,據說是要為自己先前毆打了她的事情道歉,所以要帶著她一起最先登上山頂。
這話一出,笑無語也是真無語了!但是:「本國師在煌墷大陸可沒有與人結仇,看樣子,這人是衝著你來的,還連累了本國師!」
澹臺凰瞬間臉一黑:「我一不是草包,二非手無縛雞之力,先前不知道有蛇便罷了,現下知道有蛇了,還能被咬了不成?」
凌燕不忿:「但是這樣放過她,她以後能知道輕重嗎?」
澹臺凰也好像被娜琪雅驚了一下,很納悶的看了一會兒,終於道:「妹妹,真是對不起了,你這麼一說確實是提醒我了,姐姐打的時候力度沒有把握好啊!這對比一下兩邊似乎不太好看啊!你懂的,快過來,快過來,姐姐給你把左臉再煽幾下,打對稱一些!」
「啊哈哈哈……不用太感動,做好事那都是有為青年應該做的!為了表達景仰和感謝,你以後可以叫我紅領巾!」澹臺凰一高興,又開始胡說八道。
「罷了,終究是我欠他的!」他低低一嘆,看著那輪明月,沒有再開口。
「你素來粗心大意,還是爺抱著比較安全!」他說著,便抱著她往澹臺明月設宴的地方而去。
這下,成雅幾乎是嚇得瞪大了眼,不敢再說話了。
笑無語將那蛇看了半晌之後,笑得意味深長:「天地萬物,皆應運而生,有其規律,亦有其規則。而赤練蛇出現在草原,不是天意,自然就只有人為!」
笑無語當即搖頭讚歎:「果然最毒婦人心,不過如此!」
「噗——」國師大人噴了酒!
他往自己的營帳而去,笑無語一直跟在他的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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