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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笑繁華

作者:惑亂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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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世笑繁華 小老鼠

番外 一世笑繁華

小老鼠

她癟嘴之間,他閑閑撥弄著她的頭髮,由著她的髮絲從指尖穿過,同時輕聲道:「獨孤渺如今在北冥皇城,他對你誤解頗深,如你想化開這誤解,爺可以幫你!」
「算你識相!」
而且算計得如此成功,充分的利用了這兩個孩子雖然貪玩,卻在任何時候都不願意服輸的個性,還有骨子裡的心高氣傲,激得他們回去發憤圖強,考上太學院!
他身子又偏了偏,完全不再看她,方才開口問道:「子風、尉遲風、獨孤城,他們三人,每日心情愉悅,面有紅光!又對楚七七、韋鳳、凌燕,伺候得如同祖宗。朕的皇后,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已經得到答案,他自然也不再多話。卻忽然回頭說起方才的問題:「你說的是,阿塵年紀還小,難免說錯話,作為父君,爺應該原諒他!但凰兒,你的年紀似乎不小了,若非你對阿塵說瑾宸才是真男人,他似也不會說爺是個……」
並且為了讓這個思想不引起朝廷上大臣們的反彈,她表示自己所生的皇子和公主,也將以這樣的方式入學。她這一項建議提出來之後,君驚瀾略一思索,就表示肯定,頒布了下去,同樣的也就因為她公布對幾個孩子的決定,沒有一個朝臣對這項政令表示反對。
他點頭,輕笑,「既然已經知道結果,還何須操心?」
他笑容玩味:「已經批完了。」
她咬牙告誡:「小琛子待會兒可能有公務找你!」
澹臺凰眉頭一蹙,有了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既然問了她,她還是按照自己的思維模式,並夾雜了一些對自己有利的言論,將他的問題認真的註解了一番:「因為他們生活愉快,也說明當妻奴,對妻子言聽計從,是有好處的,可以令人身心愉悅,面色紅潤,身體健康!」
於是,她也很聰明的趕緊轉移話題,也說出自己心裏的困擾:「啊,不過,你這次是算計到他們了。不過我總覺得他們這性子……」
瞪了他半天,看見他面無愧色,容色坦蕩,彷彿那些鬼話描述的都是實情,她惱火的躺回床上,把剛剛從臉上掉下去的面膜撿起來,重新貼回臉上,咬著牙冷笑一聲:「您活得真不容易,實在是太委屈您了!」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離開的腳步聲,因為內力極為深厚,所以能清晰的聽見遠處傳來的聲音。
什麼叫子悠像她,還笨了些?
「告知他們的好處……這一次被爺算計被告知,得到了教訓,他們日後自然會學聰明。不會再如此莽撞,讓人隨便一激,就輕易上當!」他語調悠閑,步步設局,籌謀得極為妥當。
說起這個,澹臺凰也是頭大。修改教育制度,是她提出來的,不以身份貴賤決定入學,也不限制入學男女性別,這樣就可以增加孩子們受教育的機會,為國家培養更多的人才。
她也沒有忽視一個嚴重和-圖-書的問題,從君塵那個不知輕重的小兔崽子說了「該死的娘娘腔」這個形容之後,她周圍的氣氛很快的冷了下來,整個房間的氣壓,也變得相當的低。
他微微蹙眉,認真思索。從來習慣掌控,自然不習慣順從,但既然是這小狐狸所希望,他還是要努力克服一番才行。伺候便伺候,他伺候起夫人來,還能比不過子風他們不成?
澹臺凰挑眉,揚高的手忽然收了收,把鞋子暫且放下,等著他的下文。
賤人帶笑的聲音,自頭頂響起:「爺有被虐傾向,就喜歡被母老虎虐待!」
「不必!」澹臺凰搖頭拒絕,隨後淡漠道,「棄我去者,昨日不日不可留。不論當初是為什麼,事實是我殺了殷嫣歌,而他事後也在外惡意中傷我。彼此之間的傷害已經造成,誤會即便能夠化解,也早已經回不到當初,友情早已在這過程中面目全非,何必再回頭糾結。於我,他如今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他微微側頭,沒被打到。嗯,方才的兩次偏身,果然是明智的,不論她從哪個角度出擊,在這個方位躲開鞋子,都很是便捷。
「本來打死小爺也不想去什麼太學院,但是……」君塵小朋友狠狠的攥緊了拳頭,用力的捏著自己手上的扇子,憤怒地道,「小爺一定得考上太學院,給那個該死的娘娘腔看看,誰的腦袋才是上貢的豬頭,誰才會翻牆都進不了那狗屁的太學院!」
澹臺凰嘴角抽抽,那時候那兩個小傢伙八成會氣死。但好處是……
說完惱火的起身,準備走人,沒走幾步,被鐵臂攔腰,困入一個帶著君子蘭芳香的溫暖懷抱,緊緊圈住。
他輕笑不語,也算是明白了為何楚長歌那般男子,女人緣能如此之好。原來昧著良心說些和事實完全不搭調的鬼話,真的是很能哄女人開心的。當然,即便是昧著良心說些讚揚人的鬼話,他也只願意說給懷中的小女人聽而已。
娘娘腔?!
君驚瀾聽了,環抱著她閑閑笑了聲,懶洋洋的答話:「何須操心?御兒聰明過人,算是遺傳了爺,豈會考不上?子悠像你,雖然笨了些,但對詩詞歌賦甚為喜愛,也算是勤奮,尚可笨鳥先飛。至於阿塵和念卿,每每太傅教他們念三字經,就怠倦的趴在桌上,兩顆腦袋如同上貢的豬頭,皇后大可以放心,就是太學院的牆倒了,他們兩個也翻不進去!」
「還有尉遲風和獨孤城,他們兩個,對凌燕和韋鳳也是千依百順!尤其上次宴會上,你那是沒看見那姿態,她們兩個呀,就瀟洒跋扈的像是慈禧太后,那兩男人活脫脫就是伺候太后的太監!」澹臺凰說著,表情更加嚴肅。
殿內殿外的宮人侍婢,聽見他們的陛下那些見鬼的胡說八道,嘴角不斷的抽搐,只覺得這個世界已經玄幻了。如果皇后那樣的女漢子,都能算得上是內心羞澀的淑女典https://m.hetubook.com•com範,那男人們不|穿女裝也可以自稱淑女了!
嗯?
為了自己,還是賣了兒子吧,反正他也不會真的宰了那小兔崽子!
他眸色寵溺含笑,卻沒給她瞧見,開口犯賤道:「嗯?低俗。那我們來討論一些高雅的話題,比如女戒,再比如……婦德,順便再對照皇后平日的兇殘和不女人、以及種種類比母老虎的言詞和行徑,客觀公正的作些比較?」話一說完,她的鞋子飛奔而來!
旁觀者都是無語的,但是澹臺凰聽了他的話,卻覺得這番言論將自己描述的很是實事求是,於是滿意的點頭,胸口的怒氣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澹臺凰飛速睜開眼,隨後以光速脫掉自己的鞋子,正準備對著他的方向甩出一個拋物線,讓這賤人知道知道自己的脾氣!
瞅著他的臉色,那張永遠一眼看去,就能將人迷出暈眩感的如畫容顏。此刻他表情淡淡,一點都沒為自己說出來的不健康言語感到羞愧,兩次偏身,似是在表示他心裏的確是對澹臺凰在這方面的表現,極為不滿,所以根本不想看見她似的。
做太監?他還真說不出口,也接受不了,那就隨侍吧。
君念卿小丫頭這會兒也開始磨牙,握緊了小拳頭,大步往書房奔去,一雙小腿邁得飛快,讀書去也,一定要向父君好好的證明自己,讓他為他自己的鼠目寸光深深羞愧,並充分的使他明白,他對她君念卿的認知全部都片面到無知!
什麼叫腦袋如同上貢的豬頭?
「難道不是么?爺覺得眾人的認知十分正確,皇后就如同一隻百年難得一見的母老虎,爺就如同一隻小老鼠,每日在虎口旁戰戰兢兢,于風尖浪口上小心翼翼的生存!」無視她一副飽受世人誤解和人間摧殘的模樣,他答得愉悅而閑散,一雙狹長魅眸也懶洋洋的眯了起來,這表情,再配上這一段話,似是對世人的真知灼見,頗為認同且得意。
「嗯,所以?」他還是重複這三個字,魅眸幽幽看著她,面上慢慢扯起點玩味的笑意。
不過,至於她希望的他如同……太監,將她伺候成太后之事。
眼見離床榻越來越越近,她太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還是垂死掙扎:「那些話是阿塵說的,不是我說的啊,冤有頭債有主……」
澹臺凰癟嘴,已經是完全拜服了!阿塵想跟他這千年狐狸一樣的老爹作對,還要修鍊不少年……
從上次被父君聽到了他的誹謗和辱罵,又重重的罰了他之後,「該死的娘娘腔」已經成為他憤怒時,私底下對父君的稱呼!那個小氣得不像男人的男人,就是個娘娘腔,哼!
她氣順了,倒是想起一件事,皺眉問道:「君驚瀾,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操心孩子們的事情,太學院的考核十分嚴格,你就不擔心他們沒法進去?」
沒打到賤人,澹臺凰很和圖書是惱火!一把將臉上的面膜扯下來,伸出一隻手指了他半天,簡直氣得發抖,最終怒氣沖沖地道:「行,我是母老虎!我委屈您老人家了,我每天欺壓您這隻可憐又柔弱的老鼠,現下母老虎收拾包袱滾蛋,小老鼠您從此解脫了,再見!」
他抱起她,起身,往她剛剛躺過的地方走,並點頭道,「嗯,你的年紀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了!」
她飛快提醒:「你不是還有奏摺沒批完嗎?」
接著,那點響動聲更大了。
「你——」澹臺凰氣得火冒三丈,母老虎,去他媽的母老虎!
「君驚瀾,我覺得這情況有點不對!」澹臺凰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望著不遠處的絕世美男子,她一張明艷的臉上貼著自製的面膜,一片白花花的如同地獄里的白無常,一張臉大半都被遮住,只能看見一雙明媚的鳳眸。
他在想這個,澹臺凰自然是不知道的。
什麼叫牆倒了,都翻不進去?
她的答案,並不在他的意料之外,的確如她所言,她和獨孤渺,即便能化解誤會,也因為那些傷害,再不可能回到當初,那也不如就這樣相忘于江湖。
他漫不經心:「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找爺,什麼時候不該找!」
「唔……君驚瀾,你混蛋!」
說到此處,她的表情變得苦大仇深,腦海中慢慢回憶自己多年來所受的種種壓迫,想著這賤人的各種自戀和嘴賤,還有自己隔三差五就被氣得幾欲吐血的狀況,千言萬語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終匯聚成一句無比粗俗的言語——
「呃,那個啥,其實我的年紀也不是很大哈!」裝嫩是王道。
等他們兩個都走遠,澹臺凰聽著聲音,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她以為是君驚瀾毒舌,連自己的孩子也要言語摧殘,到這會兒才明白,不是毒舌,是腹黑,腹黑到連自己的孩子也要算計!
澹臺凰聽完,臉色紅了又黑了,最後白了。要是真的聽他的,她還能安全的活到正常死亡的那一天嗎?
她正想發火,卻忽然耳尖微動,聽到一陣響動。抬頭看見他嘴角狐狸般的狡詐笑容,很快的明白了點什麼,於是配合道:「所以你一點都不操心?」
不糾結,不作繭自縛,學會把從前重要的人,放到不再重要的位置,也是一種成長和智慧。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她就來氣!
他聽了,認同的點頭,面無愧色地道:「的確很是辛苦,難得你還有這項認知!」
——「放他娘的狗臭屁!」
君驚瀾會意,面上的笑意依舊漫不經心,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在桌面上敲打,同時閑閑地道:「朕的皇后,你似乎忘記了,關於爺的懼內之事,早在你我成婚之前,便已經在流傳!整個北冥無人不知,爺對皇後有多麼順從。這天下,更無人不知爺的『懼內』之名!」
說完,閉上眼,不欲再看他。
澹臺凰咬牙,覺得自己腳https://www.hetubook.com•com丫子有點癢,看著那個據說活得像小老鼠,小心翼翼又戰戰兢兢的混蛋,甚想一腳踩上他欠扁的臉。
他們都不可能再從心底原諒彼此,也無法心無芥蒂的回到過去,那麼不如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這沒什麼,只要抓住並珍惜還在同行的人,於人生來說就已經足夠。
見她真的動怒,他終於不再犯賤,劍眉微微蹙著,一副極認真的樣子,開口道:「不過,即便是母老虎,皇后也是一隻溫柔、善良、典雅,很適合母儀天下的母老虎。皇后不僅容貌出色,而且品行端莊,心地更是豁達善良,能夠娶到這樣的母老虎,是爺的榮幸!尤其皇后表面上是一隻母老虎,其實內心極為含羞帶怯,是絕對是淑女典範,『乖順的貓』這般形容,也不足以描述皇后溫婉的十分之一二!」
就在她自我反思的當口,他又平靜地道:「如果皇后願意將自己的言詞做一些適當的更改,比如將不要了改成還要,將慢點改成快一些,將滾蛋改成再來一次。爺一定很願意做一隻表裡如一的小老鼠,對皇后致意最崇高的敬意,和最體貼的侍奉!」
她從來豁達明朗,獨孤渺的事情,起初難過,但如今早已看淡。這不是不重視友情,而是她做不到那麼聖母瑪利亞,能當之前獨孤渺在外說的那些話不存在,能將那些如同利刃穿心的傷害遺忘。而獨孤渺,也永遠不會忘記是因為她,殷嫣歌才因為誤解而走向那樣的結局。
他自然明白她是想轉移話題,也很配合的避開了這個問題不言,回道:「性子不服輸,一激就上當。不過,等他們考上太學院,來爺面前得意的時候,爺就會將自己今日的謀算全盤告知他們……」
澹臺凰看著他這笑,心裏就有點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但是我們家就不是這樣,總是你壓迫我!對比一下其他人的家裡,你覺得我們這樣合適嗎?」
但是到了這會兒,她也有點擔心自己家的小兔崽子們考不上,如今他們都三歲了,太傅雖然在教導,但按照年紀來看,也該送到學院學習了。
這話一出,澹臺凰的臉馬上就黑了,這個毒舌的王八蛋,總是這樣擠兌她就算了,連自己的孩子也這樣形容?
但——
澹臺凰聽完,不好的預感落實,臉色也被噎得變了幾變,有一秒鐘真的開始檢討自己,其實床底生活不和諧,常常是很多夫妻生活發生矛盾的重要原因。而一段好的婚姻,不僅僅需要愛情,還需要認真經營,按照他這個說法,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一些些?
他聽罷,再次點頭,溫柔的將她放到床上,開始行雲流水般的寬衣解帶,並懶洋洋地道:「的確,那些話是阿塵說的。但是如皇后所言,阿塵還小,不應該跟他計較。所以爺就只有退而求其次,教訓一下始作俑者了,相信皇後會非常喜歡爺的教訓方式……」
她漫天胡hetubook.com.com謅:「我忘了告訴你,我來了大姨媽,嗯,大姨媽就是月事!」
「那個啥,阿塵年紀還小,他不懂事,那個……」這三年來,這些話她已經不知道為那個不懂事的小兔崽子說過多少次了,她自己嘴巴都快說出繭來了,君驚瀾的耳朵八成也早已聽出繭。但是即便如此,卻還是不得不說。
「不。這說明他們夫妻日常生活和諧,在床笫之上亦必然配合良好,於是對自己的妻室格外滿意且敬重!但是作為一個終日欲求不滿,多做幾次就要被皇后冷面相迎數日、甚至扔出鋪蓋卷的男人,爺實在難以對皇后滿意,並言聽計從!」他說著,表情很是平靜,似乎談論的不是什麼關於睡覺的猥瑣話題,而是在認真的談著一件公務。
生命中有些人註定是定格,會一生相伴左右。而有些人註定是過客,只能消失在記憶的長河。
正在看奏摺的男人聽了,抬起頭望向她,狹長魅眸微微眯了眯,饒有興味地問:「什麼不對?」
一口氣堵到胸口,她咬牙切齒的站起身,指著那個臭不要臉的:「你?你懼內?就你還懼內!」
他卻忽然重新拿起奏摺,微微偏了偏身子,道:「其實,皇后想改變這種情況,體會一下做太后,讓爺做太後身邊的……嗯,隨侍。也不是不可以!」
對自己和君驚瀾的基因,她是相信的,所以對這兩個孩子的智力,她也是有信心的,只要好好讀書,一定能考上。
隨後,那些辦學者慢慢自學成才,將學院劃分成三六九等,不再以身份定下入學的門檻,而是以資質。如今辦得最好的,就要數皇城的太學院,三歲便能入學。而如今貴族中不少人都以能將孩子送入裡頭念書為榮。
君驚瀾聞言,點點頭,把奏摺放下,看向她,閑閑問:「嗯,所以?」
半晌之後,她黑沉著一張臉,總算找到了一句合適的話來描述他,順便挽回自己的面子:「你簡直低俗!」她不過是提一下家庭領導權的問題,他馬上就能想到床上去,滿腦子都是不健康的有色思想,這就是那個啥,啊,對了——三觀不正!
他似笑非笑:「皇后,你的月事,三天前才走。不僅不注意言行,教壞孩子,還不知悔改,妄圖欺騙爺!所以……懲罰加倍,教訓程度加倍……」
兩個成功偷聽到父母講話的小包子,憤恨的離開。君念卿可愛的娃娃音帶著嚴重的不滿,一雙眼睛染上水光,小嘴氣得撅起來,惱火地道:「父君瞧不起人,哼!」
他點頭:「嗯,只會愛你的混蛋……」
這一問,澹臺凰像被打了雞血,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因為坐起來的時候實在太激動,以至於臉上的面膜也隨著她這過於激狂的反應掉了下來,臉上濕噠噠的發亮,面目卻很是嚴肅,對著他認真地表達:「上官子風你知道嗎?七七說東他不敢往西,說南他不敢去北!」
她怒罵:「是不要臉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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