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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

「去沒問題，那你總得讓我知道你要我幹什麼吧？」

裴東來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蘇菩提所說，駕駛著汽車上了高速。

「懷……懷孕了？」

「本聖女因為擔心他幾天幾夜吃不下、睡不著，他……他居然問我怎麼來了？！」

裴東來被驚到了，她不會是因為我砸了她的胸想要自己負責吧？！

一直以來，裴東來都以『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為做人信條，自然知道感恩的道理，此時聽秦冬雪這麼一說，點頭答應了下來。

藉著車燈的燈光，看到蘇菩提臉上的表情，秦冬雪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卻沒說什麼。

一直以來，秦冬雪都不是矯情之人，察覺到裴東來眉目之間的愧疚，她故意換了一種語氣，岔開話題。

蘇菩提見狀，滿是委屈地抓住裴東來的肩頭，扯開衣服，張嘴咬了下去。

猶豫，是因為她之前通過摩菩組織的情報網得知裴東來下飛機后便被那些站在權力金字塔的大佬接到了燕京飯店，卻不知道秦冬雪也去參加慶功宴了。

沒有哪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窩囊廢，身為豪門貴婦，日後即將成為g母的肖愛玲自然也不例外。

而裴東來的優秀足以令得天下所有的丈母娘笑開花，她也不例外。

「裴東來同學，你也不發表一下當爹感言？」

眼看裴東來不說話，秦冬雪先嘆了口氣道：「她先給你生孩子，我也是沒有怨言的。」

「好的，叔叔。」裴東來點了點頭。

察覺到蘇菩提那份嚴肅，裴東來看出蘇菩提不像是在開玩笑，直接踩下了剎車，滿是驚奇地看著蘇菩提。

尚且連秦冬雪都看到了蘇菩提，何況裴東來？

見裴東來一臉呆澀，秦冬雪臉上笑容不減，盡顯大家風範，「我先回去了，你看看蘇小姐需要幫什麼忙，盡量幫人家。」

昏暗的巷子里，蘇菩提憑藉遠超常人的視力，清晰地看到了秦冬雪，表情稍顯猶豫，似乎在猶豫是否要上前。

蘇菩提皺眉：「裴東來，我在很認真地跟你說話。」

「上車幹什麼？」裴東來瞪大眼睛。

因為……她知道，四合院中其他人都在等裴東來回去。

「我想狠狠咬你一口，留下痕迹，讓你永遠記住我，但又不忍心，所以……我改變主意了。」蘇菩提提溜著眼珠道。

裴東來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感覺彷彿在問秦冬雪這唱的是哪一出。

裴東來。

「裴東來，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我？」蘇菩提見裴東來目瞪口呆的模樣，開門見山地問道。

「東和圖書來，你跟冬雪今晚回家住吧？」

藉著車燈的燈光，她赫然看到前方站著一個人。

「唔，好吧。」

「可以。」

裴東來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得不輕，當日他與季紅髮生關係時，因為季紅騎在他身上，外加季紅太過瘋狂，他沒來得及拔便繳械了，卻沒有想到直接中標了。

「蘇小姐，如果你這兩天不走的話，可以到家中做客，或者我陪你去燕京各大景點看看。」見裴東來答應下來，秦冬雪又微笑著對蘇菩提，道：「再見。」

秦冬雪先是瞪了裴東來一眼，然後幽幽地嘆了口氣。

何況，在剛剛結束的飯局上，以一號為首的大佬們經過商議過後，將裴東來和秦冬雪的婚禮定在了今年國慶，寓意舉國歡慶。

這一夜。

秦冬雪踩下剎車，將車停下，扭頭看向裴東來，發現裴東來眉目之間流露著幾分疑惑，忍不住問道。

「什……什麼？！」裴東來驚得差點一頭撞在車頂上。

「你說幹什麼？」蘇菩提仰著頭，沒好氣道：「人情不用還啊？」

蘇菩提遞給裴東來一個衛生眼，兇巴巴道：「哪來那麼多廢話？上車！」

裴東來有些奇怪，道：「告訴你幹什麼？」

「唔……好吧。」

「去哪？」裴東來啟動汽車問道。

「你……你知道我？」蘇菩提驚得停下了腳步，她壓根沒有想到秦冬雪會認識她。

蘇菩提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語出驚人道：「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我喜歡你。為了不重複我師傅的悲劇，我要求你娶我為妻！」

「——」

「景區晚上不對遊客開放。」

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白色布鞋的女人。

她跟夏依娜早已與裴東來同床，每次摔跤的時候裴東來都會刻意控制不弄進去，而如今季紅卻懷上了裴東來的孩子，這也就是說裴東來在與季紅XX的時候神魂顛倒，連拔都忘記拔了。

「這樣啊……」

蘇菩提盯著裴東來看了好幾秒鐘，見裴東來一臉堅定后，心中隱隱作痛，卻是倔強地看著裴東來，提出了另一個條件，「那你讓我咬一口肩膀，從此我們之間互不相欠！」

不知過了多久，蘇菩提看到了夜幕下的長城輪廓，忍不住問道。

「當然沒有忘記。」裴東來苦笑一聲，卻不知道蘇菩提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同樣，她也知道肖愛玲的這個提議會讓裴東來很難回答，所以搶先為裴東來解圍。

蘇菩提嘴角微微一彎，瀰漫出一道淺淺的得意笑容，卻是沒再跟裴東來說什麼，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季姐懷孕了。」

之前，因為季hetubook.com.com紅懷孕的事情，他心中對秦冬雪充滿了愧疚，自然無法對蘇菩提說出『喜歡』兩字。

「你……」

因為蘇菩提擔心懷不上，裴東來被車震了七次。

裴東來瞪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蘇菩提，難道這丫頭喜歡上了自己？

裴東來點了點頭，如實答道：「她是龍菩阿姨的徒弟，叫蘇菩提。」

「回答我。」蘇菩提直勾勾地盯著裴東來眼睛，表情頗為嚴肅。

「不行啊？」蘇菩提似是故意和裴東來作對一般，杏眼一瞪，「就去那裡。」

「謝謝。」

裴東來連忙點頭：「當然算數。」

「從內心深處而言，讓其他女人為你生第一個孩子，我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我也知道，季紅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美國之行更是九死一生。」

「冬雪……」

「你當初說會將那個人情記住一輩子，並且要給我還人情，這話還算數嗎？」蘇菩提轉移話題問。

「嗯。」

肖愛玲苦笑著嘆了口氣，她雖然對於裴東來有好幾個女人有些不舒服，但她也知道，秦冬雪早已接受了那幾個女人，既然秦冬雪都沒有意見，她這個當媽的也只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好吧。」

當爹感言？！

蘇菩提氣得酥胸一顫，咬牙切齒道：「你砸了我的胸想賴賬啊？」

「是的。」裴東來點了點頭，然後苦笑道：「姑奶奶，你不會讓我半夜帶你去逛長城吧？」

「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人，說實話，我對你印象很好，但……要說喜歡就談不上了。」裴東來猶豫了一下，如實回道。

這一路上，他絞盡腦汁去想蘇菩提找他幹什麼，卻壓根沒有想過蘇菩提找他是為了問這樣一句話。

「繼續向前。」蘇菩提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二十多分鐘后，裴東來驅車帶著蘇菩提來到八達嶺景區附近的一條小路上，蘇菩提收回目光，冷不丟地問道：「你派人去邀請我師傅幫你剷除神網，為什麼不通知我？」

「這個混蛋！」

不知為何，面對一臉笑容的秦冬雪，蘇菩提心中湧現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理智告訴她，如果將她放在秦冬雪的位置，她絕對不可能做得像秦冬雪這般好。

秦冬雪的熱情完全出乎了蘇菩提的預料，也讓蘇菩提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卻是大大方方地伸手與秦冬雪相握：「秦小姐，我也高興認識你。」

半個小時后，秦冬雪驅車帶著裴東來來到了四合院的入口處。

裴東來哭笑不得，稍後嘆了口氣，道：「冬雪，雖說你我之間不必說謝謝，但我還是想對你說聲謝謝，ｍ•ｈeｔubｏoｋ.cｏｍ•ｃｏm謝謝你一路相伴，更謝謝你對我的寬容。」

夜色如水，晚風吹拂，在刺耳的警笛聲中，一輛輛掛有特殊牌照的汽車先後離開了燕京飯店停車場。

裴東來當下睜開眼睛，滿是震驚地看著蘇菩提，身子像是被施用定身術一般，動彈不得。

看到這一幕，再聯想蘇菩提的身份，秦冬雪主動下車，打招呼道：「你好，蘇小姐。」

「呃……」

「姑奶奶，你到底想幹什麼？」裴東來感到一陣頭大。

「不了，媽，我跟東來回四合院。」聽到肖愛玲的提議，不等裴東來開口，秦冬雪便搶先拒絕了肖愛玲的好意。

何況，如他自己所說，他對蘇菩提只是印象很好，還未到喜歡的程度。

不等汽車駛入巷子，秦冬雪瞳孔微微一縮。

蘇菩提出言道謝，然後兇巴巴地對裴東來，道：「上車！」

蘇菩提氣鼓鼓道：「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開，我不說停，就不能停。」

裴東來稍作沉吟，還是答應了蘇菩提這個不算過分的要求，因為……他看得出，眼前這個有點傲嬌卻傲嬌得可愛的女孩，的確對他動了心。

一眼認出前方的白袍女子便是蘇菩提，裴東來先是微微一怔。

「好了嗎？」

裴東來聞言，不禁暗罵自己糊塗，隨後苦笑著走到汽車另一邊，鑽進駕駛室，而蘇菩提則是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是啊，恭喜你喜當爹。」秦冬雪輕哼道。

蘇菩提恍然大悟，隨後想了想，道：「秦小姐，我也知道你，不過卻不是聽他說起的。」

「你點我穴幹什麼？」

出乎秦冬雪預料的是，蘇菩提像是將裴東來當成了空氣一般，看也沒看裴東來一眼，朝她這邊的車窗走來。

裴東來只覺得肩膀一痛，卻沒敢緊繃身體，而是任由蘇菩提咬個痛快，結果發現蘇菩提減輕了力度，那感覺似乎不忍心繼續咬下去了。

「再見。」

「哼，你難道忘記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嗎？」蘇菩提沒好氣道。

「你走這幾天，發生了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彷彿為了印證裴東來的猜測一般，蘇菩提咬了咬牙道：「我決定了，雖然我無法成為你的妻子，但我不會赴師傅的後塵，我要成為你第一個孩子他媽。」

目送著那些大佬的汽車離開，肖愛玲溺愛地撫上秦冬雪的腦袋，看著裴東來問道，臉上掛滿了喜悅的笑容，簡直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因為裴東來喝了酒的緣故，秦冬雪充當著司機的角色，她將車開出停車場，駛入街道后，見裴東來面不改色心不跳，深知裴東來沒有大礙，和-圖-書主動開口道。

「你找東來有事？」鬆開手，秦冬雪問。

「呃……」

「蘇……蘇菩提，你沒開玩笑吧？」裴東來有種凌亂的感覺。

裴東來想了想，還是按照蘇菩提所說，準備重新鑽進汽車。

蘇菩提因為緊張而懸挂在嗓子眼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語氣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了幾分失落與傷感。

「唔，龍菩阿姨說你在閉關。」裴東來順口答道。

「好吧。」

秦冬雪的主動讓蘇菩提再次顯得有些猶豫，不過想到裴東來剛才那句話，又是氣得不打一處來，間接地答道：「是的，秦小姐，我找他有事。」

蘇菩提卻是不再理會裴東來，而是大大方方地沖秦冬雪，問道：「秦小姐，能夠借你的汽車一用嗎？」

再次聽裴東來問這個問題，蘇菩提將心一橫，似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秦冬雪也是有一種雲里霧裡的感覺，但出於禮貌外加裴東來親口承認欠下蘇菩提人情，並沒有拒絕蘇菩提這個小小的請求。

「那算了。」

「什……什麼？？」裴東來瞪圓了眼睛。

秦冬雪義正詞嚴道：「你如果不想一個人睡的話，可以去找季姐。」

嗯？

蘇菩提置放在裴東來身旁的右手，猛然對著裴東來的某個穴道用力一戳！

秦冬雪笑了笑，道：「剛聽東來說了你。」

「放心，我不會拿孩子來要挾你，更不會去找你的未婚妻，我會找個你找不到的地方隱居，生下孩子，讓你一輩子記住我！」

裴東來的話讓蘇菩提臉上的猶豫蕩然無存，她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在心中罵了兩句，然後氣鼓鼓地朝著裴東來走了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裴東來感到不妙。

裴東來一愣，隨後心中一動，當下想到了當日在聖彼得堡，他因為救陳瑛，曾讓蘇菩提帶著陳瑛先行離開，並且說這個人情他會記得一輩子。

似是察覺到了肖愛玲的心思，秦錚笑道：「東來，今天實在沒喝盡興，等你閑下來了就帶冬雪回家，我讓你阿姨做幾個菜，我們爺倆好好喝幾杯。」

「她怎麼來了？」

「這不可能。」裴東來嘆了口氣，道：「我會還你的人情，但不會用這種方式。」

聽到裴東來這麼一說，秦冬雪隱隱猜到了什麼，同時情不自禁地再次將目光投向蘇菩提。

「那你去對付狄西，為什麼不告訴我？」蘇菩提又問。

「姑奶奶，你要我怎麼還你人情？」待秦冬雪離開后，裴東來苦笑著問。

「不喜歡？」蘇菩提心中莫名一疼，語氣不經意間發生了變化。

……

裴東來識趣地閉上嘴巴，驅車離開。

女人初看上去宛如聊齋之和-圖-書中的女鬼，仔細一看卻像是如同從古畫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沒有回答。

「如果你想還我的人情，那麼就娶我為妻！」蘇菩提表情堅定。

裴東來微微一怔，不禁坐起了身子，在他看來，能夠被秦冬雪說成比較重要的事情，那麼絕對不簡單。

「那就是長城？」

這對於裴東來和秦冬雪而言，是無上的榮耀。

「不是不喜歡，只是不是你說的那種喜歡。」從某種意義上說，裴東來並不想傷害蘇菩提，但他也不可能違背良心說謊話。

察覺到這一點，裴東來猶豫了一下問道。

「那就是不喜歡了？」

人情？！

「東來，既然蘇小姐曾幫過你，那你理應回報蘇小姐。」

「你認識她？」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什麼？」

「我讓你去就去。」

秦冬雪的小心思自然逃不過肖愛玲的眼睛。

見裴東來答應下來，秦錚笑了笑，然後拉著肖愛玲先行離開，而裴東來則是跟秦冬雪鑽進了那輛中國地區唯一使用的勞斯萊斯幻影元首級。

「為了表示對你的懲罰，我和依娜一致決定，從今天開始和你分床睡，同時也不准你跟慕姐睡一起。」

「——」

「蘇菩提，你怎麼來了？」就在蘇菩提猶豫的同時，裴東來打開車門，從車中走下，帶著幾分疑惑道。

「那好，裴東來，你聽著。」

半個小時后，裴東來按照蘇菩提的『指示』，開著車一路向前，結果來到了高速路口，當下停下車，提醒道。

「再開就上高速了。」

「什麼事？」裴東來滿是疑惑。

秦冬雪這番話一出口，裴東來只覺得內心充斥著感動，感動之餘也是充滿了愧疚——無論他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終究是他在感情上對不住秦冬雪。

「蘇小姐，很高興認識你。」秦冬雪心中也是一陣愕然，不過卻是微笑著伸出了手。

「你作死啊？」蘇菩提見狀，氣得鼻子都歪了，「我是讓你來開車。」

做出決定后，裴東來挪了挪身子，將右肩靠近蘇菩提，同時閉上雙眼，完全放鬆身體，防止蘇菩提的牙受傷。

「哼，你要是把當初說的話當做放屁，不準備還人情的話，我現在就下車。」蘇菩提故意道。

裴東來呆住了，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見人如此理直氣壯地討要人情。

天做帳、車坐床。

「裴東來同學，看來成為人類英雄后，你自信心爆棚了許多嘛——我什麼時候說要寬容你了？」秦冬雪變臉比翻書還快。

話音落下，蘇菩提一把將裴東來推倒在座位上。

「呃……」

裴東來張大嘴巴，無言以對，怪只怪性福和幸福都來得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