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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太壞誰的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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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定是你想見的人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定是你想見的人

「真的!」秦茗玥嘆了口氣,楚輕離鬆開了手,她白了他一眼,見他又閉上了眼睛,才連忙的將那衣服解開,只見胸前的傷口果然已經裂開,那鮮血就跟倒水似的往外涌,秦茗玥看著小臉一白,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這……這……」
「當然了!」
楚輕離的傷漸漸的好了,每日早上都跑到那片竹林里練劍,秦茗玥也會拿著她那把珠光閃閃的寶劍砍那些竹子,滿頭大汗的時候,楚輕離會輕輕的用手帕給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秦茗玥就會笑看著他,輕輕的道:「夫君辛苦了!」
如今,秦茗玥是給找著了,這不楚輕離就這個樣子了。
「你……」秦茗玥身子一顫,一雙霧色的眸子朦朦的睜開,冷情一張俊美的容顏,一雙往日清淡的眸子,此時是滿滿認真的神色。
秦茗玥說了這麼一大堆話,再加上在賭場里嚷了半天,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對著嘴的就往嘴裏灌,剛喝了一半,看著楚亦軒瞪大眼睛看著她,連忙的放下茶壺,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忘了你了!再讓那小二給你重新的沏一壺啊!」說完拿起來茶壺繼續的喝了起來。
「呃……仙女……」莊家回過神來,看著秦茗玥,依然是有些移不開視線:「不……姑娘……這……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一日楚輕離忽然說想聽彈琴,讓秦茗玥再將大婚那日的琴曲彈一遍,秦茗玥也很有興緻,便很痛快的應了,於是一曲改了樣子的十面埋伏彈的是酣暢淋漓,一曲彈完,再看楚輕離已經面色蒼白的昏了過去。
「這便走吧!秦茗玥雖然軟弱可欺,但是從不虛言,你知道的。」秦茗玥屈指一點,茗玥閣窗前的窗子無聲的打開,看著冷情淡淡的道。
「放心吧!我沒玩夠!明天還來呢!眾位明天見,記得多多的準備銀子哦!」秦茗玥回頭看著眾人一笑,回眸一笑啊!美女回眸,那效果自然是響噹噹的,眾人只覺一陣神魂顛倒,再睜眼,秦茗玥人已經沒影了。
「唔……我值一百兩銀子?」秦茗玥立時瞪大了眼睛看著莊家,在這個古代啊!三五兩銀子就夠普通農家一年的開銷了,有的貧苦人家一頓飯也就是那麼幾文錢就搞定了,她能值一百兩銀子,秦茗玥還是覺得自己挺值錢的。
「來啊!再來!再來!」秦茗玥玩的正在興頭上,一賭就上癮,停不下手,看著周遭苦著臉的眾人,揮手大聲的興奮招呼道。幾乎整個賭場就聽見她的聲音。
「我回來了!」手臂擁緊,冷情抱了秦茗玥的身子,看著她流淚的小臉,俊眸閃過一絲痛色,輕聲道:「不哭,我回來了!」「嗚嗚……你明明說等我的……你明明說等我的……可是我來了……你卻走了……冷情……你走了……還回來做什麼……」秦茗玥心裏滿滿的說不清是恨意還是委屈,一瞬間泄了出來,伸手捶打著冷情的身子。
「不要趕我走好不好?」輕輕的聲音,柔柔的,帶著小心翼翼。
可不就是他自找的唄!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好好養著,出去找她?那不是有病么?如今又半死不活的躺在那了!不是自找的是什麼?
「姑娘回茗玥閣去看看公子吧!公子他……」
出了茗玥閣,秦茗玥並沒有立時的回效忠王府,而是站住了身子,似幽魂一般的站在了大街上,夕陽西下,天幕將近,大街上人潮湧動,回家的人急匆匆的回家趕,出來夜生活的人們也開始從家裡走了出來。來來往往,人行車馬,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楚輕離一愣,再看秦茗玥,呼吸聲已經傳來,又睡著了。一張俊顏,有些想笑,又有些想惱,悶悶的道了句:「這個女人……」
「開……開……那姑娘……你賭什麼?」莊家被那一聲清響下一跳,心想這姑娘好大的力氣,連忙道。
「老奴見過小王爺!小王妃!」來的人是皇上身邊的總管大太監,正是那鄭總管。
「你走吧!秦茗玥從來不認識冷情,冷情也從來不認識秦茗玥,三年如一夢,轉眼成雲煙,再見時……亦是陌路!」秦茗玥說完一句話,再次的轉過身。
這樣一番動作過後,秦茗玥有些睏倦的閉上了眼睛。車很快就到了效忠王府,青竹吩咐人將昏迷不醒的楚輕離直接送進了攬月閣,秦茗玥這才想起,楚輕離是要住進攬月閣的。
燕非煙……兩千多里地……那裡應該是北夜囯!
「手氣果然很好!再來!再來!」秦茗玥大笑著叫著,明顯的有人歡喜有人愁啊!當然那歡喜的人是她。
說完攬過了她的身子,抱在懷裡,一張俊顏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如果不是聽說千雪公主為了救離小王爺,重傷昏迷了三日,如果不是敏德貴妃派人給她捎來那封信,信中說千雪公主和西楚囯聯姻,對象是楚輕離,皇上已經答應了,就差向天下宣布了,太皇太后也無奈,作為姐姐,她已經儘力了。
「楚……楚輕離……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秦茗玥看看自己的衣服,看看楚輕離的衣服,雖都是寬大的睡衣,但是都穿的好好的,才確定沒發生什麼事兒。
愛?秦茗玥的身子一顫。
身後靜靜的,連呼吸聲似乎都聽不見了,秦茗玥的嘴唇緊緊的抿著,袖中的手亦是緊緊的攥著,半響,緊攥的手微微鬆開,緊抿的薄唇亦微微張開:「對了!我倒是忘了,每次都是你走,這次就讓我先走吧!」
「喂!都看我幹嘛?我買大!快開!」秦茗玥再次照著桌子拍了一掌,清清脆脆的掌聲,帶著一絲清涼的風,一瞬間揮醒了還在傻愣著的莊家和那一大群看著她的眾人。
「離王妃!請留步!」秦茗玥來到了酒樓的門口,剛要抬步走進去,身後的人也近了,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似乎就在她的身後。
楚亦軒看著秦茗玥鬆了他的手,頓時感覺手中一空,心也似乎跟著空了似的。再聽見秦茗玥的大喊聲,一雙眸子驚異的看著她,只見她又將袖子挽了上來,一副準備好了大吃的架勢。
秦茗玥背轉過身,一顆心緊緊的揪著,她不能再心軟,不能再自以為是,不能再自欺欺人,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心傷了一次就夠了,無情的人一旦心傷,較之更甚。
「是!相爺說請小姐這就回去!」徐管家點點頭。
「我……」秦茗玥想起剛才她用手垂他來著,想來是觸動了傷口,隨即看著楚輕離有些痛苦的樣子,氣悶的道:「你活該!自找的,不好好在家待著,跑出來做什麼?」
剛一入賭坊,耳中聽著那粗鄙的漫罵聲和大大小小的叫囂聲,眼中看到那些人們一雙雙貪婪的眼,賭場交織著各種味道,汗味、體臭味、煙火味、甚至還有女人身上的脂粉味,總之是各種各樣的氣味都有,秦茗玥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組織,這裏才該是她來的地方一樣。
「玥兒哪裡都好……是冷情不對……不懂得珍惜玥兒……」冷情緊緊的抱著秦茗玥的身子,任那淚水染上了他不染纖塵的衣衫。
「快開!快開!快開……」
輕柔淺試,輾轉允吸,冷情緊緊的鎖著秦茗玥的身子,直至那身子軟化在他的懷裡,才緩緩的離開,輕輕的吻去了她小臉上的淚水,低頭看著秦茗玥,聲音沙啞:「冷情回來,死也要死在玥兒的身邊……」
被那笑顏如花的小臉一晃心神,儘管是五六十歲的老頭子也架不住啊!不,應該說只要是男人怕是就架不住,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迷惑了,聽著那就輸了就跟人走的話,立時間所有反對的聲音都沒了,目光都轉向那莊家,那一雙雙清醒的眼睛,此時再次的渾濁了起來,如此美人,誰要是贏回家去的話……
「玥兒……」身子再次猛的後退了一步,沙啞的聲音再次輕輕的喚了一聲。
「誰說我要離開了?」秦茗玥氣悶的瞪著他,這個傢伙魔障了,他以為她是那籠子里的小鳥么?還不準?看著楚輕離依然緊緊的抓著的手,再看看他胸前血流不止的樣子,泄了口氣道:「我沒有要離開,只是出來玩一圈,你先鬆手,我給你包紮了再說。」
「聖上聽說小王爺的傷勢好了,特命老奴來宣您進宮。」鄭總管連忙道。看著楚輕離,又看了秦茗玥一眼,那一眼似乎有嘆息,秦茗玥小臉淡淡的,知道那嘆息是什麼。
「輕離兄……你……」楚亦軒看著楚輕離鐵青的俊顏,再聽著秦茗玥痛呼的聲音,面色一變,連忙也跟著站m.hetubook.com•com了起來,想說什麼。
「呃,你點這些……這些……」楚亦軒看著秦茗玥,再次的不會說話了。
「真的?」楚輕離的眼睛忽然睜開。
楚亦軒看著秦茗玥,一直處於呆麻狀態,估計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直到小二端著一壺新沏的茶水放到了他的面前,他才收回了視線,看著自己的面前的茶壺,再看看秦茗玥揚著脖頸喝水的樣子,水跡微微的溢出,他連忙的從懷裡掏出手帕,伸手來為秦茗玥擦水跡。
對於一個才見了兩面的男子,秦茗玥居然上去就拉著人家的手,而且似乎還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這可是在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啊!她似乎忘了!
秦茗玥大笑著,剛想說不玩了,聽見有腳步聲向著靜心亭的方向走來,楚輕離也聽見了聲音,轉過頭去,只見青竹領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苦衷?有什麼樣的苦衷居然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棄了我?」秦茗玥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向著春艷擺擺手:「今日這般,明日他還會再棄了我,不用說了,你回去吧!」
掂了掂手中的包裹,嗯,雖然今天沒怎麼盡興,不過收穫還是不小的,至少她一會兒的飯食有著落了,想起飯,才覺得餓死了,好像有好久好久,N年那麼久沒吃飯了。
至死不渝?身子猛的一顫,秦茗玥莜然的轉過身,那樣往日清淡的一雙眸子,如今是滿滿的柔情和堅毅之色,一張清雅的俊顏,退去了往日的清冷,如今只于柔情。
「大!大!小!小……」
「哈哈哈,雲兄你家業也不次,到時候就看誰能抱得美人歸了!」聲音爽朗,有些志得意滿。
「啊?都押上?你……你萬一……」莊家實在是個大好人啊!看著那個小姑娘,怕是什麼大家出來玩的,不懂如今的這個世道,好心的提醒道。
說完還晃了晃自己手裡的包裹,銀子刷拉刷拉的響,秦茗玥的小臉不由自主的又笑了,笑顏明媚,純然亮麗,任人都移不開眼睛,更別說楚亦軒了。
「不要!」楚輕離閉上了眼睛,輕聲道。
「若得美人垂簾,自然不會讓著你的……」風流倜儻,話語陰柔。
「玥兒……」身子猛的一顫,冷情面色瞬間一白,形同陌路四個字頓時沖入腦海,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說完一掌拍到了桌子上,桌子震了震。手掌落到桌面的一瞬間,那種往日大部分時間膩在賭坊的暢快|感覺頓時的又回來了!
「哦!」秦茗玥一把的扯過那黑匣子,裏面瓶瓶罐罐,還有白布,亂七八糟的一大堆東西,看的眼花繚亂,有些手足不錯:「我不會啊……」
「呃,這呀,嗯,我正要去吃飯。」秦茗玥順著楚亦軒的視線,看著自己扛著包裹還有挽著的手腕,連忙的放下袖子,指了指面前的酒樓。
她只是左相府的一個小姐,怎麼也是不能和東海囯身份高貴的公主比的。這個小王妃的位置,是要讓出去的。抬眼看楚輕離,楚輕離也正看著她,那一雙俊眸沉靜,似包含了萬語千言,又像是什麼也沒有。
秦茗玥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腦袋依然暈暈的,半響推開了楚輕離的手,咣當一下子又躺回了床上,重新的閉上了眼睛。
冷情看著那抹身影消失,身子前傾,一步也沒邁出去,微微張口,一句話也未吐出口中,許久,如玉的手突然的捂住心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子也頹然的跌倒在了地上。
「玥兒……」身子微微的一顫,冷情想伸手再抱回懷裡的人。秦茗玥一下子就躲開了。
「喂!你啞巴了,說話啊!我還沒吃飯呢!你有病……唔……」秦茗玥看著楚輕離不說話,只是看著她,氣悶的想罵人,楚輕離忽然的一把攬過她,俯下身,薄唇吻了下來。吞回了秦茗玥口中的話。
「小姐!相爺請你回去一趟,說有要事。」徐管家見著秦茗玥一喜,連忙道。
東海囯是天下三國爭相拉攏的對象,千雪公主鍾情楚輕離,為了西楚囯,效忠王府,只是擔了那效忠兩個字,便沒有拒絕的餘地,讓她心裏有個準備。
楚輕離說完,拽了秦茗玥的手腕,轉身就走。
「王府丟了小王妃,我不出來找,誰出來找?」楚輕離依然死死的拽著秦茗玥的手,忽然想起什麼,對著車外輕聲道:「青冥!吩咐人都撤回來吧!」
「好!」反正楚輕離進宮,想想皇上找他的目的,她的心裏就怎麼也不是滋味,既然她那左相爺老爹派徐管家特意來找她,必然是有事兒。
「冷情?」秦茗玥一愣,小臉一變,坐著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冷情他沒走?出什麼事兒?」
秦茗玥聽著皺眉,趙媽和翠竹端上飯菜,秦茗玥這才想起她在酒樓點了一大桌子的飯菜,還一口沒吃呢!就被楚輕離霸道的給拽了出來,還有那一包銀子,也扔到那了,還有那個楚亦軒美人,也給扔到了那了。
「坐啊!愣著幹什麼?我說你是不是一根木頭?」秦茗玥看著楚亦軒像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裡,不滿的皺眉道。心想她是不是叫錯他上這來了?這個人怎麼是木木的?
楚輕離瞪大了眼睛看著。秦茗玥講了跳棋的規則,楚輕離立時的眼睛一亮,贊道:「看來很有意思!」
身後的人一愣,似乎從來沒有人直接的喚過了他的名字,不過也是僅僅的一愣,立即的綻出一抹笑顏,看著秦茗玥和她肩上扛著的包裹,如果那稱得上包裹的話,清潤的聲音疑惑的道:「離王妃你這是……」
「你給我包紮,那裡有東西。」楚輕離伸手一指車廂內的一個黑匣子,聲音虛弱的道。
冷情,是冷情回來了!秦茗玥看著那抹白影,聽著那清淡綿軟的聲音,心裏立時的一瞬間湧上了狂喜,似乎難以承受那狂喜,一張小臉反而是傻傻的,獃獃的。
「你……你……小黑……」秦茗玥看著楚輕離,睡的迷迷糊糊的大腦短路了,這小黑變成了楚輕離?眼光掃視了房間一圈,見小黑正躺在軟榻上呼呼大睡,然後轉頭愣愣的看著楚輕離:「小黑在這……那你是誰?」
秦茗玥輕鬆的走出了賭坊,肩上扛著一大包的銀子,刷拉刷拉的響著,那感覺,別提多爽了!哈哈!果然她秦茗玥還是適合這樣的生活啊!走嘍!吃飯去嘍!一張小臉,春光明媚,扛著銀子,邁著輕鬆的步子,直接向著賭坊對過的那家酒樓走去。此時天色剛入夜時分,京都城繁華的大街上的夜市剛剛開始。
「天色已經入夜,怎麼,嗯,怎麼就你……」楚亦軒想問的是怎麼就她自己隻身一個人出來吃飯,而且還是扛了個包裹,這副樣子,在他的眼裡,怎麼也像是離家出走的人。
才想起這個傢伙在病中,沒有半絲抵抗能力,她彈琴的時候不自覺的用上了內力,於是,整個王府開始雞飛狗跳,秦茗玥給嚇了個半死,楚輕離才幽幽的醒來,溫柔的看著秦茗玥說了一句:「怕是天下第一琴師在這,都比不過我的玥兒……」
整個人站在門口,瞬間成了一座雕像,似乎不會動彈了一般。
「那你告訴我女人能玩什麼?」秦茗玥挑眉,看著那人,小臉滿是不滿的神色:「西楚囯有哪條法律規定女人不準賭錢?你給我說出一條來,我立馬就走!」
哪裡是挺像,明明就是他,秦茗玥猛的翻白眼。
秦茗玥很快的與徐管家出了左相府,坐上了馬車,一路想著那老頭子爹到底找她有什麼事兒,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大概也是聽說了宮裡要給楚輕離再度賜婚的消息。
慕容雪……輕輕的呢喃了一聲,那個女人,真的想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呢……這一日早上,吃過了早飯,二人便在靜心亭擺上棋盤,楚輕離依舊是一身紫色衣袍,大病初愈,一張俊顏清瘦了不少,舉止投足更加的慵懶散漫了,但卻更是美了,看的秦茗玥久久的移不開眼睛。直到那人兒輕笑,她才小臉紅紅的移開了視線。
「楚……楚輕離?」秦茗玥依然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楚輕離,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這是那個在床上躺著連動也動不了,等著別人伺候的傢伙?莫不是見鬼了?
「喂!你鬆手啊!要死的……我還沒吃飯呢……」秦茗玥想甩脫楚輕離的手,那傢伙的手給鐵鉗似的。一張小臉氣的都白了,氣悶的瞪著他:「瘋子!混蛋……」
「你走了……那麼的傷我的心……你有本事走了……為什和_圖_書麼還要回來……」秦茗玥想起那日他說一切全是戲言,心裏立時的痛的無以復加,手上的力道更是加重了,眼淚涌的更凶了。
說完再不猶豫,足尖輕點,瞬間飛身出了茗玥閣,一滴淚水迎風而下,再轉眼,便是一張淡漠的小臉,如一縷清風,更像是離弦之箭,轉眼無了蹤跡。
離王妃?那是誰啊!聽見聲音,前走的腳步頓了頓,反正不是說她的,秦茗玥扛著銀子繼續向前走,京都烤翅、蜜汁雞腿、果醬蝦仁、芙蓉酥餅、荷香排骨、清蒸時鮮、滑熘鴨脯……啊!所有所有的好吃的,我來了!
往日來賭坊,秦茗玥都化裝男子,今日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不做任何修飾的走了進去,一身玫瑰紅的羅紗衣裙,華麗張揚,一張小臉清秀純然。
「是……老奴……那個人不讓說,小姐上去就知道了……」徐管家被秦茗玥冷冷的看著,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看著秦茗玥不動,連忙道:「那個人一定是小姐想見的人。就在三樓的天字一號雅間。」
看著看著,眼眶忽然就那樣的濕潤了,人人都有家的,就她秦茗玥,在這異世,是沒有家的。左相府不是她的家,效忠王府更不會是。茗玥閣不是她的家,攬月閣也不是。呵……她秦茗玥沒有家的……這個世界這麼大,似乎沒有一處是她的安身之地……
「呃……」楚亦軒一愣,聽見秦茗玥說贏的,恍然記起剛才似乎是看見她從賭坊里出來,女人進賭坊?他看著秦茗玥的小臉,清秀純然的小臉,笑顏如花,一時間怔怔的看著。
只見楚輕離面色蒼白,顯然已經昏過去了。秦茗玥有些六神無主,小臉一瞬間慘白如紙,慌亂的看著,忽然想起什麼,一把的掀開了帘子,對著車外的黑衣人道:「青冥!哪個是青冥?快點!楚輕離他……他……」
「小二!過來點菜!」秦茗玥清清脆脆的聲音,也不看酒樓內都看著她的人們,向著那小二就喊了一嗓子。隨即自己坐了下來。
秦茗玥看見了銀子,一雙眼睛冒著星光,興奮的大叫著,雙手的袖子挽到手腕處,向著眾人招呼著,絕對是一副標準的賭徒樣,剛才所有人心中的仙女形象,一下子就毀於無形,蕩然無存。
「小姐!到了!」徐管家的聲音在車外傳來。
冷情緩緩的從軟榻上了站了起來,輕輕的踱步向著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很輕,轉眼間便來到了門口,伸出手臂,輕輕的將秦茗玥僵硬的身子擁入了懷中,清潤的聲音,偏偏帶了一絲沙啞:「玥兒!我回來了!」
吃過了飯,翠竹和趙媽下去了,秦茗玥沐浴過後,走回了房間,楚輕離早已經被換洗一新,躺在床上,依然昏迷著,俊顏依然蒼白,整個人顯得萬分的虛弱,呼吸都輕輕淺淺的,一雙眸子複雜的看了楚輕離半響,也躺回了床上,輕輕的將他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秦茗玥躲的遠了一些,也閉上了眼睛。
「再來!再來!」這回輪到楚輕離不服氣了。
所有的人們都高聲的吆喝著,莊家看著秦茗玥,再看著眾人,掃視了一圈,在吊足了眾人的胃口之後,終於揭開了蓋。
「哎呀!怎麼都不玩了……」秦茗玥手指了揮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面前,鬱悶的垂下小臉,當看見自己面前的一堆銀子,哈哈!一張小臉又笑成了花:「果然我的手氣很好啊!」
「我說讓你回去,你沒聽到么?他已經不再是劍閣的人了,死活都與劍閣無關。也與我……無關!」秦茗玥氣怒的一甩衣袖。
「回去?」秦茗玥一愣……
「這……確實是沒有……不過……不過自古至今沒見過女人賭錢的……」眾人都看著秦茗玥,那個人吶吶的說道。第一次見到有女人進賭坊,大聲吆喝著賭錢,真是生平僅見啊!連那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都睜大了眼睛。
看見這個人,楚輕離的俊顏微微一變,秦茗玥長長的睫毛輕輕的一動,暗暗的嘆息了一聲,該來的總是會來!不是你的時光,留也是留不住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藏在懷裡依然安放著的那紙休妻書。
「他……不去!」秦茗玥心裏一緊,隨即又心裏一惱,冷情想做什麼?不吃不喝?
目光變得慾念和貪婪!看著秦茗玥,恨不得立時就贏了美人回家,秦茗玥依然婷婷玉立的站在那,淺笑盈盈的看著莊家。
秦茗玥不耐煩了,催促著莊家,這老頭沒見過女人賭錢么?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算了……這裡是古代,不過古代有哪條法律規定女人不能賭錢的?沒聽說過。
「就知道吃……早晚你長成豬一樣……」旁邊傳來一個聲音,似乎比秦茗玥的聲音還煩悶。
「……」
她何必要活的如此辛苦呢!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呢么?真是如玉清所說,腦子生鏽了啊!既然生鏽,就找個地方去練習練習,秦茗玥看著對面那家賭坊,小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說完再次的拍了拍銀子,整個一個暴發戶的樣子,楚亦軒的嘴角終於抽了抽,面部除了傻傻的,終於多了一點兒別的表情。
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心有什麼不受控制的溢出,許久,手輕顫著伸出,輕輕的抱過了他的身子,讓他的頭靠在她的懷裡。將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手裡,輕輕的合上。
不能心軟!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隨即一想到他幾日不吃不喝……心再次微微的緊了起來,猛的站起了身子,剛想抬步,又坐了下來,反覆幾次,最後終是沒動。
「嘻嘻,就知道你吃,這麼好宰人的機會,錯過了豈不是可惜?既然吃,那就走了!今天的銀子,包管你吃的走不動腿!」秦茗玥抬步就向酒樓走去,感覺身後的腳步沒跟上來,連忙回走了一步,一把的拉起了他的手:「既然吃就走啊!還愣著幹什麼?」
「我回來了!」還是那一句,冷情緊緊的抱著秦茗玥,似乎感覺不到痛一般,任她捶打著,輕聲道。
說完看著小兒看著她不動,秦茗玥不耐的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啊!怕我給不起你銀子?放心吧!要是伺候我吃好了,這一大包的銀子都給你們了!」
「我想見的人?」秦茗玥一愣,她目前沒有什麼想見的人,不過這個人能指使動左相府的徐管家,秦茗玥還是下了車。
「二百兩!姑娘……不能再多了……」莊家再次開口道。
楚亦軒被秦茗玥拉著,感覺那隻小手柔軟細膩,但是冰冰的,不過在這炎熱的夏季,卻帶著手心一絲清涼,他的心頓時劃過了一絲異樣的感覺,一雙眸子也湧上了異樣的神色,看到酒樓人們射過來的視線,一張俊顏不由的染上了霞紅,頭微微的低著,隨著秦茗玥走著。
吻,霸道強烈,似是懲罰一般,秦茗玥的唇瓣被吻的生疼,氣悶的剛要揮手打他,楚輕離已經放開了她,冷聲道:「上車!」
效忠王府幾日,攬月閣似乎成了世外桃源,沒有一個人來打擾,二人摒棄前嫌,真的像是一對夫妻,同吃同住,同塌而眠,給效忠王府的眾人和趙媽喜的啊!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整個效忠王府,一下子就退去了幾天以來血腥氣悶,死氣沉沉的樣子,一片享樂融融。
秦茗玥一身白色紡紗羅裙,胸前和袖口都綉著兩株梅花,配上一張清淡純然的小臉,身上淡淡的冷梅香,同樣的讓人移不開視線。效忠王府的下人們走過靜心亭,看著那亭中的二人,都不由羡慕的駐足。
抬眼看著眾人,眾人都看著她,隨即大聲道:「就賭我自己,你看我值多少銀子?」
「這……這……」莊家看來算是個好人,為難的看著秦茗玥支吾了兩聲,一狠心道:「一百兩銀子!」
「哦,好。」秦茗玥看著楚輕離胸前那鮮血,連忙的伸手去解他的衣服,解了半天也解不開,才發現自己使的是一隻手,另一隻手依然被楚輕離緊緊的攥著,急道:「你鬆開我的手啊,要不怎麼給你包紮?」
「姑娘,這不是女人玩的。」旁邊有人勸說道。立時引起了一大片人的附和聲。
一連三個不準,秦茗玥立時一臉黑線。剛想罵人,掃見楚輕離胸前涓涓湧出的鮮血,面色一變:「你的傷口又流血了……」
吻再次的落了下來,似乎只是為了堵住她口中的話,秦茗玥的捶打似乎不管用一般,楚輕離依然死死的吻著他,一吻過後,呼吸微微急促,楚輕離看著秦茗玥,面色有些蒼白,聲音微微沙啞:「不准你再偷https://www•hetubook.com.com偷的跑出來!不准你招惹那楚亦軒,不準再出口說髒話!」
「都押上!」秦茗玥毫不猶豫的道。
「離王妃?」一聲清潤熟悉的聲音在秦茗玥的左側方想起,似乎開口叫她的人還不敢肯定是她。
擠進人群,只聽得莊家在那吆喝快買,也不看人家賭什麼,一聲清清涼涼的聲音大喊了一聲:「我買大!」
不過片刻的時間,青冥已經給楚輕離包紮完,看也不看秦茗玥一眼,退了出去。車再次的走了起來。
「嗯,不是,太多了吧!」楚亦軒道。
「我這便隨你去!」許久,楚輕離站起了身,當前走出了靜心亭,鄭總管連忙的跟上了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的看了一眼秦茗玥,那一眼是憐憫吧!
「是!公子!」話音剛落,車外馬上的一黑衣男子立時的從懷裡取出了一枚信號彈,迎空灑了出去,在半空中綻開了一朵黑色的煙花。
「姑娘?」
一步步的向前走,似乎有些漫無目的,兩個多月前,在這條大街上遇到了楚輕離,那時候的楚輕離,多張揚無忌啊!亦是在這條大街上拽著楚離歌走進了醉香樓,那時候的秦茗玥多腹黑啊!居然要給人家用春風一度,那時候的燕非煙,他早就知道那個人是西楚囯的七皇子吧!
攬月閣,房間已經布置一新,看見秦茗玥和昏迷不醒的楚輕離回來,翠竹和趙媽都嚇了一跳,說楚輕離早就來攬月閣了,怎麼也不見秦茗玥,等又不回來,眾人勸說不住,非要出去找。
「嗯,吃!」楚亦軒不由自主的將吃說了出來,心裏一驚,他都吃過飯了的。瞬間一張俊顏不由的紅了。
剛下了車,徐管家老臉抹著汗繼續趕了車向左相府走去,秦茗玥轉身進了悠然居。想見的人……她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想見的人呢!當推開三樓的天字一號房,看到了窗前站著的那一抹熟悉的白影,整個人頓時的怔住了!
「你回去告訴他,他要想死,最好別死在我的茗玥閣,我不喜歡!」秦茗玥清冷的聲音淡漠的道。
「多什麼?不多,我還怕不夠吃呢!你要是不再點的話,那就讓他下去做了啊!」秦茗玥看著楚亦軒,楚亦軒搖搖頭,秦茗玥轉頭對小二道:「就先這些,快去做,再點再叫你過來!」
他的玥兒?秦茗玥聽了嘴角抽啊抽啊的,不過念在他能活過來,也就不計較了。
抬眼,不知道是誰的,也不管了,拿出了五十兩銀子扔了出去,刷的一下子,在眾人的眼前將那件衣服一展,小手衣袖一揮,動作一氣呵成,再看她面前桌子上的那些銀子都進了那包裹里。
「那……好吧!」莊家點點頭,開始搖色字,數十雙眼睛都盯著他的手,只見他左搖搖,又晃晃,盒子里的色字打的啪啪的響,最後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所有人的眼睛也都回到了桌子上。
「那……那姑娘你押多少?」莊家看著秦茗玥,手裡拿著色字盒子,問道。
心裏有些微微的酸,微微的惱,微微的痛,袖中的一雙手攥的緊緊的,唇瓣緊緊的抿著,許久,手緩緩的鬆開,緊抿的薄唇輕輕的開啟,吐了一口濁氣。
「玥兒不哭,冷情……錯了……不該扔了玥兒的……」一張清雅出塵的俊顏,一瞬間湧上了滿滿的痛色,冷情緊緊的鎖著懷裡的秦茗玥,聲音沙啞。
於是再度開始,一連三盤下來,秦茗玥果然是穩贏不輸,看著楚輕離氣悶的俊顏,開心的大笑:「哈哈!就說了你玩不過我吧!」
「聽說醉香樓舉辦花魁大賽了么?那個玥姑娘真的那般美若天仙?」耳邊不知道誰的一句話,突然的傳進了秦茗玥的耳中,微微一愣,猛然轉頭,只見兩個華服的年輕公子從她的身邊走過,其中一個人道。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做什麼,秦茗玥正喝著水,有人為她服務,自然不會理會這些,一壺茶水見了底,秦茗玥放下手中的茶壺,看著楚亦軒,剛想說謝謝,一個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楚亦軒!不想死的話,就拿開你的爪子!」
女人?還是一個輕靈的美人,人人的眼光都怔怔的,似乎早已經忘了賭,所有的目光都齊齊的落到了秦茗玥的身上,一張小臉不是重點,那全身散發著清雅輕靈的氣質,在這一群奇形怪狀的男人堆里,無疑是九天仙女下凡塵。美一瞬間被擴大了千萬倍。
「你才是豬……啊……」秦茗玥聽見聲音,跟著介面道。忽然閉著的眼睛睜開,嚇!小黑會說話?一個高的蹦了起來,腦袋撞到了牆壁上,痛呼出聲。
吻,清涼甘甜,帶著微微的草藥清香,秦茗玥立時的停止了哭泣,一雙淚眼怔怔的看著冷情突然吻上來的唇,一瞬間,萬籟俱寂,沒聲了。
「楚輕離……好多血啊……」秦茗玥看著楚輕離,他不語,又叫了兩聲,還是聽不見他的聲音,連忙的碰了碰他,楚輕離坐著的身子忽然倒了下去,秦茗玥驚呼出聲:「楚輕離……」
「姑……姑娘……你點這些菜……這些菜……」小二看著秦茗玥,支吾著。
「哦!原來是這個啊!那沒事兒,你們賺的是錢,我吃的是飯,有錢不賺是傻子,吃不完也照樣付錢,快去做,我餓著呢!」秦茗玥不耐的擺擺手,今天怎麼儘是遇到好人了。
「五十兩銀子,誰有包裹賣我一件,沒有的話,衣服也行。」秦茗玥看著眾人再次的大叫了一聲。話音還沒落,一件衣服已經塞進了她的手中。
「哦!」楚亦軒的俊顏一紅,連忙在秦茗玥的對面坐了。
「姑娘!」直到一聲輕而飄渺的聲音響起,秦茗玥低著的頭才抬起,只見春艷立在亭中石柱旁的暗影處。
「哦!我到忘了!你還沒點呢!你吃什麼?點吧!別客氣,這些銀子我們都吃了它……」秦茗玥說完了,忽然想起楚亦軒還坐在這呢!沒讓他先點,有點兒不太禮貌了,便拍了拍銀子,大方的道。
雖然跟她家裡的那把全身堆滿珠光寶氣的劍差了一個天上地下,雖然和那小黑一頓飯吃的東西差了個天上地下,雖然她身上穿的這身衣服都怕是要好幾百兩銀子,但是……已經很值錢了……
她居然也混到了用一個老太監憐憫的程度了?秦茗玥有些想笑,又有些想惱。隨即微微低頭,看著那被楚輕離擺了一半的棋盤,就那樣的看著,久久的移不開視線。
「唉!悔氣!」有人哀聲嘆氣。
「公子他很不好,從那日姑娘走後,公子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茗玥閣,後來聽說姑娘和……和離小王爺的事兒,便不吃不喝的,屬下們勸說不住,如今已經好幾日未曾進食了……姑娘去看看吧!」
「你才活了多大?便來自古至今了,沒見過那是你見識小!」秦茗玥斜睨了那人一眼,也就二十齣頭的一個小夥子,就來從古至今了,能從古活到今的,那是殭屍好不好?轉頭對著莊家道:「快啦!既然你們說不出來哪一條法律規定,我就是可以玩的。」
轉眸再看看,這是一樓的大廳,廳內坐滿了三五成群的客人,楚亦軒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想來他從來就沒有在這麼人多的地方吃過飯,即使出來吃飯,也是要雅間的。
「入夜怎麼了?入夜也得吃飯啊!」秦茗玥挑眉看了楚亦軒一眼,又看了看面前的酒樓,她和楚亦軒見了兩面,算是熟人了吧?算是熟人的話,不邀請也不大好,便問道:「你吃飯了么?我請你!今天手氣好,這些都是我贏的,想吃什麼有什麼!」
「以後都不準再離開王府。」楚輕離看著秦茗玥,面色似乎更蒼白了,胸前的鮮血依然在留,但依然緊緊的抓著秦茗玥的手,不鬆開,也不包紮。
「鄭總管有禮了!何事?」楚輕離依然坐著,看著那鄭總管,清潤的聲音淡淡的道。
「再來!再來!」秦茗玥滿是不服氣:「這回來個新玩法,你一定贏不過我。」
下棋不行,便開始畫畫,秦茗玥趁楚輕離小憩的時間,找出了紙筆,興緻盈然的畫了好些張楚輕離的漫畫圖,貼的慢房間都是,楚輕離醒來睜大眼睛看了好半天,在秦茗玥以為他氣的會暈過去的時候,楚輕離突然看著她點點頭:「不錯!還挺像我的。」
「啊?好!好……就二百兩成交!」秦茗玥的嘴角抽了抽,心裏美啊這個!瞪了兩回的眼睛,一回就值五十兩銀子啊!生怕東家反悔,連忙催促道:「我買大!快開吧!」
「能被醉香樓奉為頭牌,自然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美若天仙。不知道有沒有嫣紅姑娘美……」另一個年輕公子頓了頓又道:「聽說這玥姑娘初次掛牌醉香樓,王孫公子,布衣平民,價錢讓她滿意,便可一夜良宵,夜兄你家財萬貫,這回有福了……」
掃了一眼那被楚輕離擺了一半的棋盤,秦茗玥轉身走出了靜心亭。剛走出靜心亭,迎面撞上了青竹和左相府的徐管家,微微一愣,秦茗玥詫異的道:「徐管家?怎麼是你?」
「姑娘……屬下求您去看看吧!公子那日都吐血了,如今這般的不吃不喝,想來他是悔恨自己那般的傷了姑娘,於是自己折磨自己呢!這樣下去……再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公子是愛著姑娘的……」春艷清冷的面色,一聽秦茗玥說不去,便急急的道。
「怎麼了?你是不是不愛吃?那你就再點!快點兒!」秦茗玥向著他擺了擺手。她餓著呢!這個傢伙怎麼這麼木頭?
車裡是一大片鮮血,凌亂不堪,秦茗玥看著楚輕離,蒼白的臉,薄唇微微的抿著,即使昏迷著,都是那麼倔強的神情,這樣的楚輕離……這樣的楚輕離啊……
「呵……我是不是眼花了?看錯了?冷血無情,殺人無形,天下第一殺手的公子冷情,也有這般的小兒女么?」秦茗玥忽然輕笑,笑顏亦是冰冷。
「還怎麼讓?你這女人笨死了!」楚輕離一臉黑線的看著秦茗玥。
在攬月閣一連幾日,楚輕離養傷,秦茗玥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偶爾兩個人下下棋,每每秦茗玥都能將楚輕離氣的想摔棋盤,但還是都修養很好的忍了下來。秦茗玥看著那張蒼白虛弱像小白兔的俊顏一變再變,每每都忍不住笑開了花。
說完拽了秦茗玥的手,不顧她的反抗死死的將她拉上了車。秦茗玥往出甩手,氣悶的用一隻手垂打他:「我還沒吃飯呢!不回去,你混蛋!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啊!我不回去……唔……」
「真的撞傻了么?過來我看看!」楚輕離伸手一把的拽過秦茗玥,如玉的手觸上她的額頭,輕輕的揉著她撞疼的地方。
「即使死了,也不准你離開!」楚輕離依然閉著眼睛,虛弱的聲音道。
「小姐……是……是有人想要見你!」徐管家老臉一白,支吾的說道。
銀子刷拉刷拉的響聲,秦茗玥心裏又是一陣興奮。
「我已經天下追火令通知劍閣和暗門,從此冷情脫離劍閣和暗門,見之……形同陌路!」秦茗玥霧色的眸子一瞬間退去,換上了冰冷的神色:「你還回來做什麼?」
「你……你這就走了?」莊家不由自主的開口叫住秦茗玥,贏了錢,就這麼走了?
「哎呀!楚輕離……楚……你幹什麼啊?我還沒吃過飯呢……還有……我的銀子……」秦茗玥被楚輕離拖著走出了酒樓,她剛才點了一大桌子菜,人家馬上就端上來了,還有她辛辛苦苦贏的銀子,奈何楚輕離的力氣太大,秦茗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桌子上的銀子一步步的離她遠去,最後出了酒樓,看不見了……
「一百五十兩!」莊家看著秦茗玥一雙珠明璀璨的明眸,一張輕靈純然的小臉,這西楚囯京都城的第一美人在她的面前怕都會失色幾分,連忙改口道。
秦茗玥伸手撩開了帘子,當看見馬車是停在悠然居的門口,面色一愣,隨即半眯起了眼,轉頭看著徐管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種日子,似乎太過平靜,太過夢幻,太過不真實,但又確確實實的在身邊。秦茗玥恍惚間,真的有一種幸福的感覺,真的覺得嫁給楚輕離真的很不錯。
「呃,好!好!那姑娘稍等……」小二連忙的跑了下去了。
「再來!再來!」
楚輕離不語,站在那一雙眸子死死的看著秦茗玥。
「趕你走?」秦茗玥微微一愣,才想起她似乎下了通知,從此冷情脫離劍閣和暗門,見之形同陌路。抬頭看著他,心裏頓時一惱,一把的伸手推開了他:「憑什麼你說回來就回來,說走就走?」
「對!都押上!沒有萬一,不是說輸贏都認么?快啦!快啦!」秦茗玥那樣子似乎是來不及數錢了,一雙眼睛盯著東家手裡的色字。
「沒事兒……」楚輕離搖搖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先給脫下來,灑上那瓶子的藥粉,是止血的,再用白布包上就好了……」
「這些菜是不是太多了?」小二看著就秦茗玥和楚亦軒兩個人,而且兩個人都你們瘦,幾十道菜,就算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也吃不完啊!
於是賭錢繼續,莊家繼續開點,秦茗玥一會兒買大,一會兒買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運氣太好,還是那莊家和眾人的運氣太不好,不出多大的功夫,她的面前便高高的堆起了一堆銀子,怎麼說也有個幾千倆了,四周上來的人越來越少,最後沒人下注了。
明天還來!要是這樣,有多少銀子也不夠輸的。所有人,包括東家,那臉色啊!別提多難看了!
楚輕離陰沉著一張俊顏走著,手腕死死的攥著秦茗玥的手腕,似乎聽不見她的痛呼聲一樣,力氣大的嚇人,轉眼間就走出了酒樓,酒樓外一輛車停在那裡,車前車后是十幾匹駿馬和黑衣人。
再一聲大喊,似乎驚醒了酒樓內的人們,小二忙拿著菜譜走了過來,秦茗玥一擺手,不看菜譜,清清亮亮的聲音道:「我要京都烤翅、蜜汁雞腿、果醬蝦仁、芙蓉酥餅、荷香排骨、茶葉熏雞、炊蓮花雞……嗯,還有清蒸時鮮、滑熘鴨脯、鳳凰裡脊、珍珠雪耳、清蒸鱸魚、紅燒鹿肉……嗯,行了!就先上這些吧!」
「怎麼了?」楚輕離半躺在床邊,看著秦茗玥一個高的蹦起來,緊接著是痛呼聲,連忙問道。
這聲音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啊!秦茗玥轉身,當看見身後的人一愣,脫口道:「楚亦軒?」
只見叫住她的人是文王楚亦軒,只見他依然是身穿一身黑色的錦緞長袍,一張英氣俊美的臉,一隻墨玉簪子綰著如墨的長發,額前兩縷隨風輕揚,身型挺拔,體態纖長,正站在她的身後,一雙眸子看著轉回頭的她。
「一百五十兩?」秦茗玥剛想說一百兩成交,那莊家竟然抬高了價錢。不由瞪大了眼睛再看著莊家。
莊家不動,眾人都看著秦茗玥,偌大的賭場一時間都沒聲了,秦茗玥不滿的再次照著桌子拍了一掌,『啪』的一聲清響,伸手指著莊家:「喂!你到底開不開啊?」
每每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楚輕離都會忍不住俊顏微紅,但是目光溫柔。只是幾日的時間,離小王爺和小王妃夫妻和睦,琴瑟和鳴的佳話就在整個京都城傳開了。
「對啊!就是我自己,你看看我值多少錢,輸了我跟人走,贏了嘛!那就是我手氣好!」秦茗玥笑眯眯的看著莊家和四周的人,一張小臉頓時笑成了花一樣。
「哈哈……是大啊!是大啊!我贏了!這些,這些,這些……哈哈……全是我的啦!」秦茗玥大笑,毫不客氣的伸手撈錢,將桌子上看見的錢都撈到了自己的面前,立時的堆起了一座小山。
這副樣子的二人,一個高揚著頭,興奮的走進來,一個微低著頭,紅著臉,任人拉著,秦茗玥到像是強搶人家小媳婦的那個人!
「怎麼了?」秦茗玥看著他。
眾人看著秦茗玥,然後都看著她面前的那一大堆銀子,一個個的眼光都露出了貪婪的神色,恨不得搶到自己的懷裡揣起來。
「哦!好!」秦茗玥點點頭,愣愣的看著,只見青冥手法乾淨利落,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秦茗玥讚歎的看著。暗暗的記了下來全過程,不知道為什麼要記下來,老頭子師傅那麼逼著她學藝術,她都打死不學,此時卻是有些想學了。
「你打的!」楚輕離低頭看了一眼胸前,額頭有微微的薄汗溢出,眉頭微微的皺著,似乎在忍著疼痛,抬頭看著秦茗玥的小臉,輕聲道。
「你說我是誰?」楚輕離一臉黑線的看著捂著腦袋的秦茗玥,挑眉:「撞傻了?」
「你出來找我幹什麼?」秦茗玥伸手撩開了帘子,只見一大片黑色的花朵在空中展開,像黑色的曼陀羅,她知道這是效忠王府暗衛的信號彈。沒想到楚輕離居然出動王府的暗衛找她?
睡的正熟,感覺總是有什麼東西在摸她的臉,煩悶的揮了揮手,扒拉開那東西,嘟囔道:「小黑別動……」說完了繼續睡,但只是片刻,那東西又改去摸她的頭髮,再次煩悶的揮手:「死小黑……你再動我就給你拔了皮燉肉吃……」說完翻過了身,繼續https://www.hetubook.com.com睡。
「哎呀!你到底吃不吃?不吃的話,我可進去了啊!」秦茗玥看楚亦軒只看著她,不說吃,也不說不吃,她可是餓著呢!便不耐的道。
秦茗玥睜大眼睛看著楚輕離,楚亦軒面色一變,似乎也是很意外,聽說效忠王府進了兩回刺客,楚輕離的小命是從鬼門關轉了一圈,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好好的楚輕離。難道傳言有誤?
這一聲大喊,把賭場里盯著桌子的眾人下了一跳,順著那一隻如玉的手抬頭,入眼處先是一身粉紅羅紗衣衫,華美大氣,往上看,是一張清秀純然的小臉,清新若寒梅,一雙眸子清澈若碧湖,周身泛著淡淡的冷梅香,給輸的連爹娘和兒女都認不出的賭徒們瞬間心神一醒。
清秀純然的一張小臉,還有身上那清冷似梅花的氣質,秦茗玥和楚亦軒剛進酒樓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二人所吸引,女的美,男的俊,一時間都看的呆了。
嚇!聽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秦茗玥不敢置信的轉頭,當看見那一身紫衣錦袍的楚輕離站在門口,還以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楚輕離?居然是楚輕離?這個傢伙不是躺在床上都不能動了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你就是不對……你不懂得珍惜……你冷血……你混蛋……你不是人……你……唔……」秦茗玥一張小臉都哭花了,捶打著,哭罵著,冷情清涼的唇忽然的吻了下來,阻住了她口中的話。
春艷看著秦茗玥,輕咬著嘴唇,看她確實是沒有反悔想去的意思,無奈飛身離開。春艷走後,秦茗玥頹然的坐回了椅子上。
提著包裹,抬步就向門外走去。回頭看著那些人們:「今天的手氣真好,先走了!」
「什麼人?」秦茗玥冷冷的看著他,原來不是老頭子爹。
眾人都搖搖頭,大嘆自己運氣太壞,明明是個柔弱的小女子,偏偏是叫什麼來什麼,買什麼贏什麼,誰還敢再玩?再說錢都被贏走了,也沒的玩了。
「又輸了!你還是不是人?不知道讓著女人點兒?」秦茗玥一推棋盤,一張小臉氣悶的看著楚輕離。
一想起這些,秦茗玥就氣悶,看著翠竹和趙媽一口一個小王爺真是關心你,一口一個難得的好夫婿,一口一個小姐以後就好好的跟著小王爺吧!諸如這些之類的,但是大多埋怨她的話多。不由氣怒道:「那是他自找的!」
「小二!過來點菜啊!」秦茗玥等了半天,那酒樓內的人,包括小二和掌柜,都瞪大眼睛看著她,似乎傻了一般,不滿的再次嚷道。
「啊?」秦茗玥的話落,立時四周響起了一片驚呼聲,賭她自己?所有人再次傻眼,根本就想不到這個女子的賭本是她自己。
清華如玉的容顏,一瞬間慘白如紙,怔怔的看著地上的鮮血,一雙眸子是死一般的沉寂。哀傷在心海蔓延,夕陽西下的那一抹餘暉照進茗玥閣,遙相輝映著那一抹淡的幾乎看不出痕迹的身影,茗玥閣也攏上了一層哀傷。
「秦茗玥!不想死的話,就立刻跟我回去!」楚輕離走上前來,一把拽住了秦茗玥的手腕,力氣大的嚇人,俊顏鐵青,像是抓住妻子偷人的丈夫。
「怎麼就不是我該來的地方?」秦茗玥皺眉,伸手指著桌子前前後後,里八層外八層的人們,「他們都能來,我為什麼就不能來?快開!快開!我買大!哎呀……你倒是快開呀!」
直接就在大廳一張最大的桌子前面,秦茗玥『啪』的一下子將那一包銀子往桌子上一放,那刷拉的響聲,讓她的心裏頓時興奮不已,鬆了楚亦軒的手,指了指椅子:「我們就在這裏吃了!」
「你錯了……你就是錯了……我哪裡不好了……要你一次次的扔了我……你說啊……我到底哪裡不好了……」秦茗玥似乎有發泄不完的怒火,這些時日的委屈,冷情離開的心死和慌亂,覺得再也沒有任何意義的頹廢,一切卻是那樣的清晰入骨,心傷入骨。
可是亭中二人的氣氛,卻不是眾人羡慕的那樣和諧,秦茗玥胡下亂下,一連幾盤下來,輸的是一塌糊塗,楚輕離氣悶的左一句說不玩了,又一句說笨女人,但還是樂此不疲的一盤接一盤的走了下來。
楚亦軒一驚,秦茗玥已經拉著他向酒樓走去,他睜大眼睛看著秦茗玥拉著他的手,一張俊顏微微有些紅,微微有些白,前走的身子也是微微有些僵硬。
秦茗玥氣悶的瞪著他,這個混蛋,要走的話,也得等她吃了飯啊!他不知道她已經餓了八輩子了么?即使不吃飯,那也要拿上那包銀子啊!她好不容易辛辛苦苦贏回來的。不過他跑出來幹什麼?
「有事兒?」秦茗玥看著春艷一愣,王府內層層的暗衛,春艷這般的闖進來,看來是有事。
險些一口氣上不來,看著楚輕離:「一隻手怎麼包紮?你想流血流死啊!」
「這叫跳棋!你這古人……」秦茗玥說著,連忙的住了嘴。開始擺棋。
秦茗玥小嘴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大概有三四十道菜,店小二站在旁邊都傻了,傻傻的看著秦茗玥,她對面坐著的楚亦軒也傻了,三四十道菜,幾乎全是肉的,兩個人吃這麼多?
煩悶的揉了揉額頭,秦茗玥靠在車廂做了下來。不多久馬車就停了下來,秦茗玥一愣,這麼快就到了?不會吧?按理說從效忠王府到左相府的路程,怎麼也是夠她睡上一覺的。
拿著信,秦茗玥低著頭久久無言。許久,手心聚攏,再攤開,任那黑色的粉末隨風飄逝。再抬頭,還是一張輕淺笑著的小臉。
秦茗玥雖然就見過他兩面,一面是大婚前她回左相府的路上,一面是大婚後那日的盛宴,但雖然僅是兩面,還是足夠她記住他,因為是美人嘛!對美人的記憶力,她秦茗玥向來很好的。
似乎受不了秦茗玥眼中的冰冷神色,冷情的身子再次的後退了兩步,一雙眸子痛色更甚。
不準離開王府?秦茗玥嘴角抽了抽,看著他胸前的鮮血:「怎麼辦?還在流血。」
「姑娘……」
還是那句,『玥兒!我回來了!』秦茗玥聽見那聲音,感覺到那清冷卻溫暖的身子,周身淡淡縈繞著的葯香,一瞬間眼淚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冷情,冷情,冷情……嗚嗚……我以為你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再不猶豫,抬步向著那家賭坊走了進去。如今是七月,正是炎熱的夏季,賭坊的門大開著,入眼處人山人海,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有老的走不動的老頭子,還有一肩能扛一頭牛的壯漢,還有風流俊逸的年輕公子,還有看起來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孩子,但無一例外的是,這裏全是男人。
「她是效忠王府的小王妃,不是你文王的王妃!」楚輕離雙眸陰寒的看著楚亦軒微變的臉,緊緊的拽了秦茗玥的手,聲音清冷:「這個女人!要是不想死的話,你以後最好離她遠些!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賭什麼?」秦茗玥一愣,連忙伸手入懷去摸銀子,摸了半天,除了那幾塊牌子和那休書,還有兩瓶膏藥,什麼都沒有了!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暗罵又忘了帶銀子在身上了。
「既然回來了,至死不渝。」冷情看著秦茗玥的背影,一雙滿布痛色的眸子,一瞬間湧上了滿滿的堅毅。在秦茗玥的身後輕聲道。
「哎呀……」秦茗玥痛呼一聲,本來還傻愣著,人已經被拽了起來。
這麼樣的在大庭廣眾坐在那裡吃飯,而且還是和秦茗玥,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坐還是不該坐,只是傻傻的看著秦茗玥擺開一副大吃的架勢,還有她面前桌子上的那一大包銀子。
兩個人漸漸的遠去,不,其實也不遠,只是進了醉香樓而已。秦茗玥遠遠的看著醉香樓那大大的招牌,果然是一擲千金的銷金窟。想起初來的時候開青樓的那股火熱勁,嘴角微彎,輕輕的笑了。
「不來了!」楚輕離氣悶的看著秦茗玥,當看見秦茗玥開始擺弄棋盤,還是忍不住的問:「什麼新玩法?」
車子停了下來,青冥掀開帘子一看,面色一變,秦茗玥也看著他,急道:「好多血啊……怎麼辦?」
「小王妃別急!公子是觸動傷口了,屬下這就給他包紮。」青冥看著楚輕離,對秦茗玥的道。話音未落,就利索的為楚輕離上藥,止血,包紮起來。
「姑娘!你去看看吧!這些年你和公子的事兒,屬下們都看在眼裡,公子人雖冷情,那一雙眼睛是騙不了人的,難道姑娘就沒有感覺么?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見秦茗玥不語,春艷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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