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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門風月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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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錦繡輕歌 第六十八章 同眠

第二卷 錦繡輕歌

第六十八章 同眠

秦錚拉著謝芳華出了來福樓。
那小童頓時受寵若驚,「這是小的應該做的,姑娘可千萬別說謝。」
秦鈺煩悶地道,「秦錚如今估計正在得意。」
秦錚沉默地點點頭。
謝芳華心裏罵了兩遍,嘴上到底是不想他再鬧,只能點頭。
謝芳華對秦錚挑眉,「你讓我換回女人的衣服?」
秦錚不再亂動,藥效漸漸襲來,半響后,又睡著了。
秦浩才不比秦錚,身份不及秦錚,能力不及秦錚,人緣不及秦錚。即便有左相作為他的岳丈。但只要秦錚在,承襲爵位就理所當然是秦錚的。即便皇上現在不給秦錚封世襲爵位,但早晚也會給。況且,英親王妃說什麼也不會讓秦浩得逞,哪怕他兒子不要。
「秦錚!」謝芳華蹙眉,抗議了一聲。
「公子!」那小童從隔壁跑了過來,顯然時刻等著這間房間隨時召喚。
謝芳華點點頭,對小童擺擺手。那小童走了下去,她回了房內。
「沒說什麼。」秦錚讓她枕著他的胳膊,將她身子又往自己的懷裡攏了攏。
秦鈺躺在床上,盯著棚頂,腦中卻想著今日和謝芳華一番交手之事,半響后,他伸手摸摸心口,忽然笑了。
秦錚見她腦袋輕輕歪著,怕她不舒服,動了一下,想幫她擺正,但謝芳華卻睜開了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秦錚對她道,「怕你不舒服,想給你矯正一下睡姿。」
一個時辰后,那小童端著熬完的湯藥來到門口,輕聲道,「姑娘,葯煎好了。」
「躺著歇著吧!」謝芳華想著若不是王傾媚和玉啟言兩人剛剛吵鬧,他大約還昏迷著。如今感覺他呼吸渾濁虛弱,她伸手推了推他。
謝芳華聽到耳邊很快就傳來秦錚均勻的呼吸聲,她卻無睡意。
秦錚「嗯」了一聲,卻是無困意,睜著眼睛看著她。
謝芳華開始推拒了片刻,但怎麼也推不開,身子漸漸軟了,只能任由他。
「大約是亥時了吧!」秦錚看著掛在中天的月亮道。
平陽城內一處與來福樓相距甚遠的深宅里,秦鈺躺在床上,一個人站在床邊為他包紮。
秦錚心滿意足地睡去。
「那繼續睡吧!」謝芳華又閉上了眼睛。
謝芳華看著他的模樣,如一個孩子,有些好笑,「就算我喂你,你也要起來喝啊。」
謝芳華只能閉上嘴。
秦錚「嗯」了一聲,慢悠悠地道,「我想摟著你!」
秦錚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與忠勇侯府小姐從未見過面,何以用命冒險?」初遲實在不能理解,耿耿於懷道,「若不是我出手,今日她一定會殺了你。」
秦錚隱隱聽到二人說話,嘟囔地問了一句,「誰來了?」
謝芳華接過空碗,不敢看他的眼睛,對他道,「我給你去倒水。」
秦錚心口頓時憋了一股悶氣,一把推開她,忿恨地道,「謝芳華,你真是油鹽不進。我和-圖-書將你放在心上,豈能對你的事兒袖手旁觀?爺掏心窩子對你好,你非不領情,你這樣說話,還是想要把我推開?」頓了頓,他磨牙道,「你做夢!」
顯然,此時他的心一掃鬱悶,是極其愉悅的。
秦錚從懷中又拿出一個與早先不同的面具,戴在了臉上。謝芳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秦錚牽著她的手出了房門。
謝芳華看了秦錚一眼,對輕歌道,「你帶著幾個人暗中跟著我們吧!也不是去做什麼,是隨便去街上賞花燈。」
「你沒與他們說秦錚在這裏吧?」謝芳華看著他。
來日方長,不是嗎?
「我……」謝芳華剛想說什麼,感覺秦錚摟著她腰的手一緊,無奈地道,「我陪著你。」
「來而不往非禮也!」秦錚得意地勾唇,舔了舔嘴角,「你再罵我,我還親你。」
「是!」小童道。
黑衣人已經摘了面巾,一張約二十多歲的年輕容貌,分外雋秀,但眉目冷清,只有對著秦鈺的時候,那雙眸子才有些許溫暖的色澤。雖然說著話,但手中的動作卻是不停。
謝芳華看著他,搖搖頭,「你身上有傷,還是莫要亂走了。明年再看。」
謝芳華嚇了床榻,來到門口,伸手接過葯碗,對那小童道了一聲謝。
謝芳華走到桌前,放下空碗,給他倒了一杯水,端過來給他。
秦錚摟著她的身子閉上眼睛,嘀咕了一句,「受傷原來也沒什麼不好。」
「據說明日一早走,他們來晚了一步,據說是錯過了十二仙子敬花神。如今都有些鬱郁。先來這裏吃酒用膳,然後去街上賞花燈。」小童道。
秦錚眉頭皺了皺,「你就喂一口。剩下我自己喝,好不好。」
秦錚走到門口,對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秦錚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睜開眼睛,屋中罩燈和窗外的月光輝映在一處,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紅透的臉,如染了胭脂,明媚如霞,他恨不得將她揉進懷裡,見她立即退開,將葯碗擋在他面前,他只能接過葯碗,微微起身,一口氣都喝了。
「自然!我口中何時有虛言?」秦錚感覺到她的溫軟,將她的身子抱緊了些,不滿地道,「我都這樣說了,別告訴我你還不信我?」
謝芳華失笑,看著秦錚,往日他張揚狂傲,霸道肆意,如今身受重傷不堪重負下,他有一種虛弱的俊逸瑰艷,不知道他自己知道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簡直是害人長針眼。她佯裝嘆了口氣,無奈地道,「日日對著你這張臉,被你迷惑,我還能如何再被他迷惑?」
「成!拿小姑姑沒穿過的衣服。」秦錚吩咐。
「您要出去?」那小童一怔,見秦錚點頭,他向外看了一眼,悄聲道,「只能去拿樓主的衣服,如今外面的店鋪去買耽擱時間。您看成嗎?」
「他們說什麼時候離開嗎?」謝芳華和*圖*書問。
秦錚不再言語,繼續迷迷糊糊地睡去。
謝芳華沒聽清,問他,「你說什麼?」
秦錚滿意地將她重新抱在懷裡,嘟噥道,「你乖乖別動,我就不再亂動。否則,我傷勢再加重的話,你就只能陪著我一直躺在床上。」
秦鈺靜靜地躺著,燈光下,臉色有些許蒼白。
謝芳華點點頭,看著他比晚上的時候精神許多,想來藥效發揮了效用。她點點頭,「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水?」
今日,又踏出了一步。這一步,秦錚聽到的也許只是她的隻言片語,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這代表了什麼。她心口被他衝破的心房,這一個窟窿,怕是再也堵不上了。
夜風靜靜,來福樓靜靜,來福樓外面的街道上卻依舊喧囂熱鬧。
秦錚一口氣將半杯清水都喝了,然後將空杯子隨手一扔,伸手拉住她,謝芳華遂不及防,被他拽倒,他準確無誤地吻住了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將口中含了的一口氣強行地渡給了她。然後,在她紊亂中,加深這個吻。
謝芳華聞言臉一紅,實在很想將一碗湯藥都潑到他臉上,板下臉道,「不可能!你若是不起來喝,我就捏著下巴灌你了。你選一個。」
輕歌一直在暗處守著,此時見二人竟然半夜出了房門,一怔,從暗處現身,喊了一聲,「主子,如今夜半了,您二人要去哪裡?」
謝芳華應了一聲,想要拿掉秦錚的手起身,卻被他摟得緊,她只能在他耳邊道,「秦錚,我去端葯,你先醒醒,喝了葯再睡。」
謝芳華聞言心裏不是不震駭的,秦錚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是真正的將她放在心尖上了。
秦錚順勢伸手拉她,「你陪著我一起歇著。」
這些事情,秦錚很清楚。
謝芳華想著都難受成這樣子了,還懂得討價還價想佔便宜,他也算是本事了。無語片刻,掙扎半響,想起他如今這一身的傷究其原因都是因她受的。便咬牙含了一口葯,俯身貼在他唇瓣上。
輕歌看了一眼謝芳華,見她沒反對,他呵呵一笑,「二公子好眼力,輕歌準備參加科考,還望二公子屆時暗中幫著走動走動。」話落,他補充道,「畢竟我如今住在英親王府,雖然是嶺南裕謙王舉薦的班子,但是如今也算是庇護在英親王府房檐下。」
秦錚手用力地一勒,怒道,「謝芳華,這樣的話你都不信?你還想讓我如何?」
「可惜,今日的算計被秦錚給破壞掉了。同心咒被引到了他的身上。」秦鈺提起此事,面色終於現出沉鬱之色。
謝芳華見他喝下,紅著臉要退離,秦錚哪裡會讓她退離,一把拽住她,將她狠狠地吻住。
秦錚微微張開口,渡入了他口中。
「好!」秦錚手臂一松,滿意地點頭。
「姑娘,葯抓回來了!小的去煎了嗎?」那小童氣喘吁吁地www.hetubook.com.com跑了回來,在門口悄聲問。
謝芳華想著他們大約是來平陽城賞花燈會的,若是她沒看錯,那麼另外三個人就是八皇子秦傾,監察御史府公子鄭譯,翰林大學士府公子王蕪了。她問,「他們今日是要住在這裏?」
如今他是英親王府的二公子,一旦承襲爵位,那麼他就是英親王府的小王爺。英親王退朝,他就要承襲他的爵位。同時,也要承襲起英親王府護衛皇權忠心不二的重擔。
秦錚伸手接過,遞給謝芳華。謝芳華見已經拿來了,只能將身上隨從的衣服換了。又對著鏡子換了一番容貌,只能算上清秀。
「去拿一套女人的衣服來。」秦錚對他道。
「不起來,你用嘴喂我。」秦錚聲音噥噥。
但正因為他清楚,所以對她說出「你想護忠勇侯府,我便幫你護住。」這樣的話來,才更是萬鈞之重。
他本來就受了兩次重傷,未曾好好養傷,便騎馬奔波了半日來到平陽城,然後又強行運功將同心咒吸入他身體內,一番折騰下,早已經受不了了。
小童立即道,「是京城來的人,我識得其中兩個人,一個是戶部尚書府的公子程銘,一個是禮部尚書府的公子宋方。曾經這二人隨公子來過這裏。」
明明是極苦的葯,這一刻,偏偏兩個人誰也不覺得苦。一個心悸緊張,一個心神搖曳。
初遲手一頓,看著秦鈺,知道他本來要下在謝芳華身上的同心咒被秦錚截去了,心裏定然嘔得慌,他無奈道,「從來未曾有兩個男子中了同心咒之說,魅族咒術數千年來從未有一例。我也不曉得是否能破解,回頭去一封書信,問問長老。」
謝芳華「嗯」了一聲,聲音小,怕門外的小童聽不見,又開口道,「去煎了端來吧!」
謝芳華看著他精神,有些動心。
秦錚的愛她正因為能清楚明白地感受到,才覺得太深重,這樣的愛,她生怕自己承受不住。擔負不起。所以,她小心翼翼,每踏一步,都斟酌再斟酌。
「叫幾個人跟著咱們,秦鈺被你捅了心口,怕是要養傷幾日,就算我身上有傷,也不是不能走動。後半夜的人量該是比前半夜稀少。我們去轉一圈就回來。怎樣?」秦錚道。
謝芳華主動抓住他的手,又道,「我今日差一點兒就殺了秦鈺。」
夜半時分,秦錚醒了,偏頭看著身邊的謝芳華,月光下,她眉頭輕輕蹙著,雖然睡得熟,卻不太安穩。身子偎著他。手抓著他的手腕,顯然是臨睡前這樣抓著看來著,看著看著便這樣睡著了。不難猜測,她心中對於他中的同心咒有些耿耿於懷,烙下了一樁心事兒。
謝芳華羞惱虛軟地罵秦錚,「你混蛋!」
謝芳華笑笑,不再說什麼,剛要關房門,忽然瞥見樓梯口一個房間走進了幾個熟悉的身影,她一怔,問道,「和-圖-書那幾個人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
過了好半響,知道謝芳華連連嬌喘,秦錚才放開她。
「秦傾、程銘、宋方、鄭譯、王蕪。」謝芳華報了幾個人的名字,用湯勺攪拌著湯藥,等著葯溫涼。
過了半響,謝芳華無奈地睜開眼睛,「你怎麼不睡?你這樣看著我,我沒辦法睡著。」
初遲沉默了一下,一個女子竟然在無名山的活地獄隱姓埋名八年呆了八年,且引天雷毀了無名山,若不是四皇子到達漠北后,吩咐徹查此事,是他親自經受查實的,連他也不相信她能毀了無名山。
「初遲,常言有雲,富貴險中求。如今我想求的,不止是富貴登天,還想求一個人。那麼,不冒些險,怎麼行?」秦鈺聲音平靜,「晚回七日就晚回七日,反正我回去過早,按時間來說,也不合時宜。」
對於英親王來說,守護南秦江山是他的責任。
謝芳華輕顫的身子在秦錚懷裡漸漸地平靜溫軟下來,她第一次,乖順地沒有任何不情願地靠在他懷裡任他抱著,許久,才低聲道,「秦錚,你此言當真?」
秦錚揚了揚眉,眸底色澤流動,「好說!」
謝芳華被他推得退後了一步,看著他惱恨的臉,心底無聲地嘆息了一聲,他本就受傷,昏迷剛醒來,也不願意他心頭落下沉鬱之氣,于傷勢不利。她上前一步,坐在他身邊的床沿上,對他笑道,「好了,你彆氣了。你掏心窩子對我,我自然是領情的。」
謝芳華在他懷裡搖搖頭,斟酌片刻,輕聲道,「有些話,不要說得太滿。」
「要煎什麼葯?」秦錚抱著謝芳華不鬆手,膩在她身上,笑著問。
謝芳華心裏掙扎了一下,便作罷,不再扭捏,順著他的意思躺在了他身邊。
「你怎麼醒了?」謝芳華向外看了一眼,外面依然喧囂,她蹙眉,「什麼時辰了?」
「我如今這副樣子,又做不了什麼,你怕什麼?」秦錚拉著她的手不放開,「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踏實。」
謝芳華被他的心情感染,也忍不住笑意一點點蔓開。
英親王府對皇室的忠心向來不必懷疑,即便如今英親王府和忠勇侯府有了婚約,哪怕有朝一日她真的大婚嫁給了秦錚,進入了英親王府的門,若是忠勇侯府和皇權衝突,英親王也會毫無疑問地向著皇室。
「因為你在,我才沒怕。」秦錚笑了一聲,牽動了心口的傷口,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如此敢於下手,倒也不令人意外。畢竟無名山都被她毀了。」頓了頓,他嘆息一聲,「有的人,不在於見早或者見晚,更甚至是從未想見。」
秦錚頓時彎起嘴角,笑容慢慢地擴大,忽然又將謝芳華抱進了懷裡,將腦袋枕在她的肩頭,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悶笑起來。笑聲低低淺淺,卻是悅耳至極。
那小童應聲,立即去了。
初遲點點頭和_圖_書,走了下去。
謝芳華感覺被他摟得太緊,掙扎了一下,沒掙開,便也由得他了。
「難得你沒被他那張臉迷惑!」秦錚自從知曉秦鈺要回來一直緊繃著的心如今總算是放寬了點兒。他也沒想到這個人兒竟然真地對秦鈺下了殺手。這讓他有一種意外的驚喜。即便她沒殺了秦鈺,他也沒多想秦鈺去死。但到底她能出手如此對秦鈺令他愉悅,哪怕他中了同心咒。
秦錚仔細地打量了輕歌一眼,忽然眯起眼睛,「你是第六號畫舫里那個執花彩的人?」
輕歌瞭然,原來錚二公子惦記著主子從來沒看過花燈嗎?他嘻嘻一笑,應了一聲。
「沒有!公子是戴了易容面具來的,小的不會亂言語。」小童道。
「你怒什麼?」謝芳華伸手輕輕捶了他一下,「我不是不信你。是未來還長。說這些為時過早。忠勇侯府未來如何,皇室未來如何,英親王府未來如何,世事難料,一切猶未可知。你有此心,我已經很高興了。我們便順其自然吧!皇上再不喜歡你,你也姓秦。」
秦鈺揉揉眉心,見初遲給他包紮完了心口,對他擺擺手,「你也累了,去休息吧!同心咒之事不急。」
謝芳華「唔」了一聲,手中的葯碗險些扔掉,她掙扎道,「秦錚……我手裡還端著葯呢,一會兒灑了。」
過了半響,湯藥溫度適宜了,謝芳華才推醒他,「起來喝葯。」
「那你呢?」秦錚問。
謝芳華點點頭,秦鈺是該殺!
秦錚搖搖頭。
「我早就說了,你這樣做實屬冒險,你偏生不聽。如今這樣深的傷口,你根本就不宜立即啟程回京。怎麼也要養上七日。」這人正是救下秦鈺此時正在給他包紮的黑衣人。
秦錚「嗯」了一聲,迷迷糊糊地放開了手。
不多時,小童拿了一套嶄新的女裝走了過來,遞給秦錚。
初遲不再說話。
秦錚笑了一下,對她道,「你從來沒賞過花燈吧!今日一夜上元節會燈火到天明,錯過了今日,明日便沒有花燈可賞了。咱們起來,我陪你去看花燈!」
謝芳華臉一紅,想起今日在花燈台是他摟著他,卻被王傾媚給推開了。他心裏倒是記得。
謝芳華只能隨著他下了床。
不過能讓她記掛在心裏,他從心裏面是覺得高興的,哪怕同秦鈺中了同心咒。
「走吧!」秦錚坐起身,同時將謝芳華拽起。
小童點頭,立即跑了下去。
秦錚心頭的憋悶忽然因為這一句話消散了些,這句話自然明白地告訴他,她對秦鈺不喜,不但不喜,還能下得去手殺當今四皇子。他勾起嘴角,「他就該殺!」
「你的身體再也不禁折騰了,必須要好好養著。我給你開了一副方子,這三日你哪裡也不準去。只在這房間里待著養傷。」謝芳華對他道。
「你喂我。」秦錚不睜開眼睛,要求道。
而秦錚是英親王府的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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