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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門風月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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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箭羽皇都 第十章 我想吃你做的

第三卷 箭羽皇都

第十章 我想吃你做的

侍畫、侍墨不多時便找來了一個花盆,裏面裝了滿滿一盆泥土。
她自己又換了一件輕軟的睡袍,坐在椅子上等著秦錚出來。
「不要!忠勇侯府好玩的很,我還沒待夠。」秦憐立即搖頭,「你休要趕我!」
謝芳華無奈,「秦錚……」
「你不陪我玩嗎?」秦憐瞪眼,不高興地道,「按照慣例,沒過門的媳婦兒,不是都應該先討好公婆和小姑子嗎?你怎麼這樣?」
謝芳華搖搖頭,「哥哥,我的眼睛是在無名山八年練出來的,你說,我能看錯嗎?」
謝芳華見他離開,暗暗鬆了一口氣,這一尊大佛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她實在難以消受。
謝墨含一怔,看著謝芳華,「你怎麼問起青樓紅粉之地?」
「若是……」謝墨含做著思量,「他們來南秦京城為了什麼?」
謝墨含知道她有話要說,跟著她進了海棠亭。
秦錚從棚頂收回視線看向她,「我昨日從中午之後就一直沒吃飯。」
可是他卻只為了她一句「等你回來」而不分晝夜地日夜兼程縱馬趕回……
一般尋常的花,不會吸收鮮血,可是這株花卻在鮮血滴在它上面的一瞬間給吸收了。
謝芳華搖搖頭。
「可是這裡是忠勇侯府!」謝芳華道。
謝芳華看著他,清俊的眉目,挺秀的鼻樑,鬼斧神工雕刻的精緻的容顏,即便睡著了,這一張俊美得不像話的臉上也帶著那麼一絲輕狂和倔強。這是一個骨子內外都驕傲的人。
他是真的累壞了,幾乎是剛沾到床,說了一句話,均勻的呼吸聲便傳了出來。
謝芳華看著他,要求可真多,對他道,「在忠勇侯府,我從來沒下過廚。」
「其實,我哥哥的芝蘭苑裡儘是名貴蘭花。溫酒煮蘭花想必也是不錯。」謝芳華道。
謝芳華揉揉額頭,忽然回身對秦憐道,「你不是喜歡溫酒煮海棠嗎?」
在房門要發出巨大的響聲時,謝芳華及時出手攔住了門,避免它撞在牆壁上。轉頭攔住秦憐,對她壓低聲音道,「急匆匆做什麼?別吵醒你哥哥!」
不,還有一個秦錚!
侍畫不敢得罪這位公子爺,但是站在門口不動,等著謝芳華髮話。
「這樣就行了?」秦錚自小是看慣英親王妃養殖各種花草的,可不是這樣簡單。
謝墨含停住腳步,聲音溫和,「昨日秦錚可是回京了?」
若是她猜得沒錯的話,大約是傳自她娘吧!
謝芳華進了房間后,發現秦錚竟然醒了,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著房頂,她跟著抬眼看了一眼房頂,走過去,對他問,「秦憐吵醒你了?」話落,又道,「我將她打發走了,你繼續睡吧!」
謝芳華搖搖頭,「你的血不管用!我的血才管用!」
秦憐一呆,看著裏面,因為門打開,風進來,吹起的床前帷幔,清晰地看到秦錚睡著的臉,她驚訝地伸手指著秦錚,「他……他睡在你的床上?」和圖書
謝芳華想著謝雲繼反正也是閑來無事,兩個人若是繼續打架,那麼只會在芝蘭苑打,由著哥哥煩心去吧!她轉身回了屋。
「我想吃你做的!」秦錚道。
「秦憐!」謝芳華頓時豎起眉頭,危險地眯起眼睛,「昨夜你死拉硬拽我去那種地方!我替你擔下了。可是我覺得我真不應該縱容你,使得你越發不像樣子!難免你以後還會再犯。不如我就讓你哥哥好好地給你鬆鬆皮!如何?」
「那是哪樣?」秦憐笑嘻嘻地拉長音,瞧著她,「噢,我知道了,就算我哥沒將你怎麼大樣,但也將你怎麼小樣了一下。是不是?」
「小姐,熱水燒好了!是抬去西暖閣,還是……」侍畫在門口又輕聲問。
秦憐頓時噤聲,想起昨日他哥哥的樣子實在嚇人。她都覺得暗無天日了。幸好謝芳華保下了她,她哥哥才沒理她。若是今日再得罪了她,那麼兩個人加在一起,她估計真會將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她咳了一聲,討好地走上前,挽住她胳膊,「好姐姐,我可沒嘲笑你。我就是覺得,嗯……裏面那個男人,你看上他哪兒了?脾氣臭,性子差,橫行霸道,肆意胡來。嗯……你們還沒大婚,萬一你後悔了,不想嫁他了,豈不是被他佔了便宜,虧死了。」
謝芳華一時間臉色紅如火燒,伸手拍掉她的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睡在了妹妹房間?」謝芳華皺眉。
謝芳華拿過蘭花端詳了片刻,蘭花受到她從樓上扔下的力道摧殘,又被秦錚馬鞭夾住,之後又拿著回來扔在了桌案上,這麼久的功夫,已經有些蔫了。不過幸好根莖還鮮活。她鬆了松花盆裡的泥土,用中指在土中松出一個洞,將蘭花栽了進去。
「自然是抬進這個房間!」秦錚回頭衝著門口瞪了一眼。
「為什麼?」秦錚伸手拿過匕首,伸出中指劃去。
謝芳華立即揮手打開他,「你幹什麼?我說了你的血不管用了。」
想到魅族,毫無疑問地想到紫雲,想到謝氏米糧的老夫人,想到……謝雲瀾……
「不對!我曾經服用了雪蓮,又服用了外公給的靈芝丸。」秦錚搖頭,「決計不是這個原因!你沒看到嗎?是你的血它立即吸收了,而我的血根本就進不了它的枝葉。」
「你也不準去!」秦錚來到窗前,霸道地將她拽著上了床,轉眼便抱著她躺下。
「你看著那人面相如何?」謝墨含問。
「你探究這麼多做什麼?總之,我的血能救活這株蘭花難道不好?難道三日後我給人家做蘭花去就好了?」謝芳華伸手推他,不想再跟他多說,「一株蘭花而已,用不了我多少血,你快去洗洗你的一身土味!」
「他……你們還沒有大婚,便睡在了……一起?」秦憐似乎被駭住了。
過了片刻,便可以清晰地看到本來蔫了的蘭花鮮活起來,像是被hetubook.com.com餵食了人間美味的小孩,正歡快地吸收著。
謝芳華點點頭。
謝芳華看著他的模樣,眉心籠著濃濃的疲憊,想著她馬不停蹄地跑了一日夜,尋常人如何能受得住?也虧他如今還有些精神。她點點頭,輕輕催動功力,為他催幹頭發。
「餓了?」謝芳華立即道,「我吩咐廚房這就端早膳來。」
謝芳華見他不走,也不再管他,讓滴下的血被蘭花每一處枝葉吸收。
謝芳華白了他一眼,若是沒良心,她根本就不會三更半夜讓他進了忠勇侯府海棠苑她的房間。
二人看向謝芳華裡屋緊閉的簾幕,一起壓低聲音道,「昨日太晚了,小姐和錚二公子回來后,小姐本來給錚二公子準備出了西暖閣,但是錚二公子不去住……」
而這一輩子,到目前為止,也只是她自己知道。
「讓查的人小心謹慎一些,別被他們發覺。」謝芳華囑咐。
謝芳華輕哼了一聲,對她道,「你哥哥從郾城騎快馬回來,跑了一日一夜,跑死了兩匹馬。如今他睡著,你別吵到他。去一邊玩去吧!」
「不去!」秦錚打斷她的話,伸手拉起她,向床上走去,「我就睡在這裏!」
可是他的血落在蓮花蘭上之後蘭花根本就不吸收,只凝成了一滴血珠,滾著落到了花盆的泥土裡。
「會有好消息的!我相信。」謝芳華越過海棠亭,看著西北天空。
謝墨含抿唇,忽然又問,「姑姑如何了?你那邊去的人可有消息傳回來?」
謝芳華聰透,立即明白了謝墨含指的是什麼,頓時伸手揪住衣領,臉騰地紅了,扭過身子,羞惱道,「哥哥!你在胡想什麼?他騎了一日一夜的馬,如何還能做什麼?再說我們一日沒大婚,我自然就不會……我是那麼不知羞不懂閨儀的嗎?」
秦錚靜靜坐著,目光落在那盆鮮活的蓮花蘭上,一言不發。
這是一個秘密,上一輩子,謝氏滅門后,她被雲瀾哥哥救下,只有他一人知道。
「又不是沒一張床睡過……」秦錚感覺她不滿,嘟噥了一句。
侍畫應聲去了。
片刻后,謝芳華將他頭髮催干,對他道,「西暖閣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你……」
「那你就別搗亂,別鬧動靜,一邊玩去!」謝芳華轉身往房裡走。
謝芳華一把將他拉住,往海棠亭走去。
秦憐垮下臉,「應該說我怎麼有他這樣的哥哥!」
「沒處理!」謝芳華搖頭,「他實在累壞了,還在睡著,等他醒來再說吧!反正他已經回來了,秦鈺若是動手也早就動手了。不急於一時半刻了。」
第二日,清早,謝墨含緩步來到了海棠苑。
「他是看到了我給他寫的信,便日夜兼程縱馬趕回來了!」謝芳華揉揉肩膀和胳膊,被秦錚抱了一夜,她動一下,他就抱得更緊了,無論如何也不鬆手。導致她如今渾身僵硬。
她載好之後,又和圖書給它澆了些水,使得泥土和根部吸收水分。然後將它擺放好。
秦錚臉霎時難看了幾分,扭頭問謝芳華,「這是為什麼?」
謝墨含點點頭,打量她一眼,低聲問,「妹妹,秦錚昨日怎麼半夜突然回京了?」
想想昨日,她的臉更紅了,若不是她及時地用話語讓他清醒,制止了他,指不定如何……
侍畫、侍墨躡手躡腳地迎了出去,悄聲詢問,「公子,您大清早來找小姐可是有事兒?」
謝芳華對他皺眉,「有什麼好看的!」
謝芳華想了一下,湊近謝墨含,在他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話。
謝墨含點點頭,沉重地道,「偌大的謝氏,族親數以萬計。可是我們的真正的親人,也就是爺爺和這一個姑姑了。一定不能出事兒。我如今還瞞著爺爺,沒有讓他知曉。」
「你要做什麼?」秦錚聞言頓時警醒。
謝芳華轉身出了房門。
侍畫、侍墨二人住了口。
「抬進這屋子裡來吧!」謝芳華擺擺手。
秦錚輕輕哼了一聲,感覺到她乖巧下來,安靜地任由他抱在懷裡,滿意地睡去。
多少京中閨秀恨不得讓他停下多看一眼的人……
秦錚抿著唇站在不動,漆黑的眸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二人擺放妥當出來之後,謝芳華催促秦錚,「快去洗!」
「血能管用?」秦錚沉著臉道,「你早說,用我的血不就行了?割自己的手做什麼?」
他畢竟是當哥哥的,即便面對自己親妹妹關心,問出口,也覺得難為情。
謝芳華待哥哥離開后,自己在海棠亭里待了片刻,出了門扉,回了房間。
謝芳華揉揉眉心,沉默了片刻,無奈地點頭,「那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做,好了喊你。」
這樣的人……
二人對看一眼,知道忠勇侯府海棠苑的動靜自然是瞞不住公子的,哪怕她們昨夜怕打擾他而沒有去稟告,齊齊點點頭。
謝芳華臉燒了一下,實在受不了她這副樣子,一把將她拽出了門口,她也跟著走了出去,同時伸手緊緊地關上了房門,她就知道讓秦錚睡在她房間里不是一個好主意。瞪了秦憐一眼,「我只不過是將床借給他一半而已,你想什麼呢?」
她將昨日的事情經過簡略地說了一遍。
侍畫、侍墨對看一眼,想著小姐真壞,這回世子估計該頭疼了!
她來到床前看了他片刻,睡熟了的他像個孩子,不由得有些好笑。離開床前,走到菱花鏡前看一眼,脖頸上是他昨日第二次欺負她時落下的吻痕,有一兩處印痕極深,露著脖子的衣服根本遮不住,怪不得被哥哥見了胡思亂想。她回頭瞪了什麼也不知道的秦錚一眼,走到衣櫃前選了一套高領的衣裙去了屏風后。
他太過聰明,能看到的確不是因為她吃了多少葯的原因,而大約是因為她的血脈。
「我這就派人去請王妃回京接你回英親王府。」謝芳華道。
謝芳華一和_圖_書時無語,秦錚的確有不讓人放心的理由!他實在是……
「那又如何?」秦錚閉上了眼睛,疲憊至極地道,「你若是想我做些什麼,你儘管再說話,我大約還是能有點兒力氣的,不介意提前……」
不多時,侍畫、侍墨抬著一桶水進了屋,放去了裡間的屏風后。
「一個人沒意思!」秦憐道,「你又不陪我。」
謝芳華閉了閉眼睛,手指的血流得不順暢了,她伸手用力地擠了擠,血又痛快地被花枝吸收著。
秦錚依然在睡著,懷中抱著的是她給他塞的枕頭,此時好夢正酣。
又過了片刻,她見這一株玉蘭徹底的鮮活了,便罷了手,拿娟帕將手包裹了,轉身去衣櫃拿了一套男裝,扔去了裡屋,掛在了屏風上。
謝墨含咳嗽了一聲,也覺得自己想多了,但是讓他看到妹妹脖頸明顯的印記,他實在不想多想都不行,見她羞惱了,他趕緊賠不是,「你彆氣,我自然知道我的妹妹什麼樣!」話落,他嘆了口氣,「我是不放心秦錚!他什麼樣,我也是清楚的很!」
謝芳華聞言被氣笑了,伸手推開她,「秦錚怎麼有你這樣的妹妹!」
到了海棠亭后,謝芳華低聲道,「昨日夜裡,我被秦憐拉著出去來福樓,出來后,她非要想見識翠紅樓的新招牌輕水樓。於是拉我進去。我見到了兩個人……」
「好奇心重,不行嗎?」秦錚催促她,「快點兒!」
「好姐姐,你這是在心疼我哥哥!我好奇死了,他怎麼就這麼入你的心?」秦憐笑著打趣地看著謝芳華,「若是被我娘知道,估計高興死了。」
謝芳華猶豫了一下,對他警告,「你看可以,但不準妨礙和阻止我。」
「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別妨礙我就行了。」謝芳華轉回身,拿出一把匕首,在中指上輕輕一劃,鮮血頓時流了出來,謝芳華立即將手放在了蓮花蘭的上方,鮮血滴在了蓮花蘭上。
「那我不管!就是要吃你做的。」秦錚看著她。
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身邊均勻的呼吸聲睡得沉靜且安心,讓的她的心也漸漸地安穩了下來。不多時,也跟著他一起睡了過去。
「你睡吧!我不吵你了!」謝芳華連忙打斷他的話。
裡屋屏風後傳來輕輕的水響。
謝墨含也向西北天空看了片刻,對謝芳華道,「我這便安排人去查!」
不多時,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再看之下,算是遮擋住了明顯的粉紅痕迹。
謝芳華看著蘭花,對他一笑,輕聲道,「我的血常年服藥,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藥材了。」
大約一盞茶后,秦錚從裏面走了出來,頭髮濕透,冒著水汽,來到謝芳華面前,坐下身子,對他指了指頭髮,有些倦倦地道,「你幫我弄乾吧!我沒力氣了。」
謝芳華想否認,但是事實擺在這裏,她一時無言。
「借一半……」秦憐回過寫神來,忽然看著謝芳華,嘻嘻一笑,「好姐www.hetubook.com.com姐,你這明顯就是有事兒,我在皇宮長大,每次哪個宮的娘娘和貴人以及嬪妾被皇叔寵幸了,都恨不得不|穿衣服,露著身子好讓滿皇宮的人都知道她被寵幸了。哪怕是最低調的人,也會露著脖子。」頓了頓,她指著謝芳華,「你看看你,你還捂得這麼嚴實……」
秦錚眉頭一寸寸擰緊,又過了片刻,似乎看不下去了,倒也沒阻止謝芳華,而是終於轉身去了裡屋的屏風后沐浴。
二人點點頭。
秦錚看著房間關上,伸手拽住帷幔,輕輕甩了甩,勾起唇角,露出笑意。
不止能養花,任何草木,或者是還有一線生機能救的人或者動物,只要是餵了她的血,大多數便能救回的。
謝芳華搖搖頭,「這恐怕要好好地查查了!」
謝芳華搖頭,「消息應該這兩日就能來了。去救姑姑的人醫術高絕,只要是姑姑還有生還的可能,一定能將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秦錚勾了勾唇,「還算你有良心!」
「我想看看你到底用什麼辦法弄活這株破花!」秦錚坐著不動,看著謝芳華。
秦錚的臉頓時沉了!
當然,這血脈不是來自謝氏和忠勇侯府。
他剛剛也知道了!
謝墨含點點頭,猶豫了一下,盯著她脖頸小心地問,「你們昨夜,沒如何吧?」
謝墨含點點頭,吩咐秦錚若是醒來派人喊他,便緩步出了海棠亭。
謝芳華來到門口,懶洋洋地喊了一聲,「哥哥!」
謝芳華有些抹不開面子,但到底是親哥哥,她轉回頭,紅著臉,又氣又笑地道,「你也沒不對!我沒氣你。」話落,她不想再糾纏這個讓她臉發燒的問題,壓低聲音問,「哥哥,關於翠紅樓,你可知道背後是誰開的?」
這時,隔壁房間的門打開,秦憐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忽然想起了什麼,蹭蹭地奔著門口來,因為門是虛關著,她一下子就推開了房門。
謝墨含聽罷,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謝芳華,臉上露出驚異和凝重之色,「妹妹,你確定你沒看錯?」
秦憐眼睛一亮,頓時感興趣地道,「算了,我不用你陪著我了,你陪著我哥哥吧!我這就去找謝世子!」話落,立即轉身蹦蹦噠噠地出了海棠苑。
「那我去西暖閣!」謝芳華道。
二人正說著,房門打開,謝芳華從裏面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站在海棠苑門口的謝墨含,緩步向門口走來。
「是哥哥不對,你彆氣了!」謝墨含再次賠不是。
也就是魅族!
謝墨含靜靜聽罷,眉頭輕皺,「秦錚說追你出來討要蘭花的那個人不是南秦人?」
謝墨含聞言唏噓一聲,「那臨汾城李猛……」
「不試試怎麼知道!」秦錚拿開她的手,不聽勸,在匕首上一劃,鮮血流了出來,他立即拿著學著謝芳華滴到了蓮花蘭上。
「如今呢?在妹妹房間?」謝墨含問。
秦錚點點頭。
對於她的血能養花,從上輩子她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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