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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門風月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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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兵闕山河 第五十章 上下一心

第五卷 兵闕山河

第五十章 上下一心

尤其是謝鳳是北齊王后,當年,南秦雖然是理虧,但是北齊王是娶她進的北齊。
謝墨含搖頭,「沒有,她在京中,前些日子被玉兆天迫害,如今身體又受了重傷,在京中養傷呢。」
早朝的消息傳開,昭告天下的文書第一時間先貼滿了京中大街小巷,文書由京中接連地外擴,各州縣不多久,都貼滿了昭告天下的告示。
據說,這還是當年,建朝時,謝氏忠勇侯府一力為百姓們謀求的福利。三百年來,有幾代先皇想要更改增加稅收,一直有忠勇侯府頂著,從未變過。
這麼多年來,百姓們才恍然,南秦的稅收一直比北齊的稅收低。
王貴道,「錚小王爺回京了。」
秦憐點點頭。
「錚小王爺應該是有急事兒。」王貴道,「只說讓卑職告訴侯爺,他走了。」
諸多事情,使得南秦亂上加亂。
秦憐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漠北的藍天真好,咱們京城這個時節,還是炎熱的夏季吧?可是漠北就已經秋高氣爽了呢,真舒服。」
秦憐立即趁熱打鐵,「我覺得,雖然隨時會起戰事,但不上線總傷不著人啊,難道還有人跑來軍營殺後面的火頭軍?一旦起戰事,我就待在軍營里不出去,你別告訴我,你連軍營也護不住啊。」
秦憐死死地拽住他衣袖不放手,搖頭,「我如今不是郡主。」
這是南秦有史以來,最激昂最齊心言論最統一的一次。
秦鈺退了早朝。
尤其是,忠勇侯府,謝氏,多年來,忠心為國,女兒謝鳳,當年嫁去北齊,百姓們都覺得是不得已為之,老侯爺戎馬一生,為了南秦,屢得戰功,保衛國土,使得南秦子民安平了這麼多年。他唯一的女兒,卻遠嫁北齊,這麼多年,雖然北齊對外傳說,北齊王和皇后情深,但誰知道是真是假?謝鳳在北齊受了什麼苦,南秦又怎麼會真正地知道?
聽言點了點頭,「反正您乖點兒就行了。」
謝墨含見她一身臟破,沒個郡主的模樣,即便人有精神了,但模樣也實在不忍看,這一路上被玉兆天挾持,吃了不少苦,也忍再訓她,「幸好秦錚兄趕來漠北救你,否則我還不知道怎麼應付這個玉兆天。」
群臣聞言齊齊一驚,想著英親王一直以來留守京城,鎮守朝綱,深得先皇器重,多年來,未踏出京都。當年他也是文武雙全,只不過多年來,未曾干涉武將兵法,才使得很多人都忘了,王爺年和-圖-書輕的時候也是拿過劍的。
謝墨含看著她,甩開她衣袖,「你是郡主,注意身份禮數。」
「大伯父要怎樣找北齊討個說法?」秦鈺沉聲問。
秦錚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秦憐,調轉馬頭,折返向漠北軍營。
這二十多年,南秦是被北齊給愚弄了。
玉兆天聽到了她的話,腳步頓住,轉回頭,冷聲道,「小丫頭,下次別落在我的手裡,否則你就不像今日這樣好命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朝臣聞言,齊齊歸地,山呼萬歲。
秦憐收回視線,嘟起嘴,「我哪裡知道會遇到這麼個大壞蛋啊。」
王貴道,「錚小王爺沒進軍營。」
「她身體本就不好,如今怕是更不大好了,只不過是為了讓我安心,來信時沒多說罷了。」謝墨含道。
英親王點頭,「玉兆天既然沒死,且做出這些惡事兒,北齊欺人太甚,當年,南秦理虧,聯姻女兒嫁去北齊,如今玉兆天沒死,北齊自當歸還謝鳳。」
謝墨含看著他,忽然一改溫和,板起臉道,「來人,現在就送郡主去追秦錚兄,將郡主交給他安置。」
謝墨含一噎。
秦憐看著他,見他打定主意的樣子,她眼珠轉了轉,立即說,「你想想啊,你又不能親自送我回京,你派別人送我,不見得安全,那個玉兆天雖然滾出南秦了,但保不住還有別人背後下手再抓我,可怎麼辦啊,我總不能總是讓哥哥救我啊。」
「如今不是還沒打仗嗎?」秦憐打定主意不走。
是嫁,不是納。
王貴點頭。
謝墨含收了笑,「很快漠北就不舒服了。」
謝墨含看了秦憐一眼,見她看著漠北四周荒涼之地,滿臉的好奇,他無奈地揉揉額頭,「郡主,你太胡鬧了,千里迢迢,沒人隨扈,千里愛漠北,萬一不能應救你,出了事情,怎麼辦?」
如今雖然玉兆天之事太過可恨,但是畢竟已經時過二十多年。
謝墨含吩咐人給秦憐牽來一匹馬。
秦憐看著他。
群臣聞言齊齊叩首,「皇上所言極是,臣等赴湯蹈火,一定要北齊給個交代,萬死不辭!」
謝墨含對她點頭,「是漠北。」
朝野上下,頓時嘩然。
秦憐聞言又罵,「這個玉兆天真是可惡,不是人。」
眾人都默不作聲,想著謝鳳是北齊皇后,二十多年來,和北齊王情深,也是因為她,南秦和北齊二十多年來一直和平。如今北齊王帶著謝鳳https://www.hetubook•com•com前往行宮,將朝事兒都交給了齊言輕。若是此時再討回謝鳳,北齊王會給嗎?
「不要啊,一日怎麼夠?」秦憐搖頭,上前一把拽住謝墨含衣袖,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你看看我,這一路為了來這裏找你,折騰的都不成樣子了,你本來答應哥哥從京城帶我來漠北見識,可是半路上在臨安城你扔下我就走了,是你不講信用。如今哥哥都沒交代什麼,也就是同意我在這裏了,你就別急著趕我了。」
秦鈺點點頭,認同地道,「北齊的確欺人太甚,大伯父言之有理。北齊是該給南秦一個交代,忠勇侯府一門忠心為國,老侯爺只謝鳳一個女兒,多年來,不得相見,如今北齊理當還回謝鳳。」
謝墨含不再說話。
謝墨含點頭。
群臣都看向秦鈺。
玉兆天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秦憐眨眨眼睛,「哥哥從京城趕來漠北,特意來救我?」
秦鈺頷首,「既然眾卿都沒意見,來人,擬告示,昭告天下,南秦上下,共討北齊,還回忠勇侯府小姐謝鳳,限一個月時間,若是南秦見不到完好歸來的謝鳳,南秦將一舉踏平北齊。」話落,他一拍桌案,怒道,「朕在此立誓,不征北齊一雪前恥,不配做這龍椅。」
一時間,南秦上下,都掀起誓要北齊歸還謝鳳的言論。
待眾人的議論聲小了下去,秦鈺沉怒地開口,「眾卿議論了半天,可得出了什麼結果?此事該如何辦?」
二十多年前,因玉兆天出使南秦,被英親王接到后,暴病而死,而使得北齊大怒興兵。南秦雖然後來在忠勇侯帶領下打了勝仗,可是因為理虧,聯姻了一位女兒嫁給北齊王,還是尊比公主的忠勇侯府小姐。
謝墨含揉眉心,「他怎麼這麼急著走?不等我回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啊。」
比起北齊早先一言不發對南秦開戰,所行所止,暗中陰鬼籌謀來說,南秦下戰書,光明正大。理由也十分之充分。
有人應了一聲「是」,立即上前。
英親王出列,惱怒地道,「北齊欺人太甚,二十多年,本王和南秦都被蒙在鼓裡。當年是臣之錯。臣懇請皇上下旨,臣親自前往漠北,勢必問北齊討個說法。」
王貴搖搖頭,「沒有交代。」
「沒交代最好。」秦憐高興起來,「我好不容易歷經辛苦來到漠北,剛剛還害怕他將我抓回去。他不抓我回去,也hetubook•com.com就是說准許我在這裏待著了,太好了。」
秦鈺看著英親王,「您說的是謝鳳?要回謝鳳?」
消息傳來后,一時間,朝野上下,人人氣氛。
「本郡主不怕。」秦憐蹦蹦跳跳地說,「晒黑了正好我就在漠北當兵了。」
秦憐拍拍聽言腦袋,「喂,這才幾日不見,小聽言你都黑的快讓我認不住來了。」
謝墨含聞言思索片刻,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安置秦憐,無奈地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先住在軍營吧。」
秦憐搖頭,「怎麼就不方便?這軍營里以前又不是沒住過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你娘和你姑姑都在軍營住過。」
聽言點點頭。
秦憐嚇了一跳,連忙道,「謝墨含,你別現在就趕我走,我哥哥有急事兒,把我送去追他,我就成他的拖累了,如今不是沒打仗嗎?我保證,一旦要打仗,我立馬就走,絕對不再這裏給你搗亂。」
英親王沉重地點點頭。
「反正我不走。」秦憐搖頭,「趕我也不走。」
如今玉兆天竟然沒死?
謝墨含繃著臉,道,「最多明日你休息一日,後日就必須離開回京。」
秦憐扁扁嘴,「知道了,我又不是真不懂事兒。被那個死殭屍玉兆天抓住,我也沒想到。」
百姓們受忠勇侯府,受謝氏庇護多年,如今北齊暗中籌謀,要踏平南秦江山,早先時候,邊境已經打了好幾場仗了,謝侯爺即便身體不好,但也去了漠北風沙之地對抗北齊。百姓們早就知道,北齊早晚還要打南秦,不會罷休。如今既為了南秦江山,又為了百姓自己的家園不失,更為了找回尊嚴,不受北齊踐踏侮辱,不成為亡國之螻蟻,百姓們竟然都自發地將家中的糧食留夠了今年吃的,前往各地州郡府衙,自動向朝廷捐糧。
「郡主不要胡鬧。」謝墨含蹙眉,「這裏畢竟是軍營,一旦戰事起,我無暇照顧你。」
謝墨含回頭看了一眼秦憐,頭疼地道,「他沒交代說憐郡主怎麼辦?怎麼不將郡主一起帶回去?」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皇上心裏怎麼想的,一時不敢開口。
「我是怎麼來的這裏?」秦憐眼睛四下打量這裏的情形,兩軍對壘,一片肅殺之氣,對面北齊大將軍已經解了毒,玉兆天在秦錚掉轉馬頭時也向漠北軍營走去,她一眼認出他來,大叫道,「他就是抓我的那個壞蛋。」
謝墨含聞言不再說話。
秦鈺擺和-圖-書擺手,對英親王道,「大伯父還是坐鎮京中吧,秦錚如今在漠北,漠北有用之人甚多,暫不需要大伯父奔赴漠北。」
「南秦和北齊自從分立南北建朝起,平靜了多年,便再未興起大的戰火,如今兩國已經箭在弦上。不是我們南秦不想打便不打的,北齊籌謀多年,連死了二十多年的玉兆天都是北齊當年的籌謀假死,北齊準備良久,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謝墨含話落,道,「回軍營吧。」
「他去了哪裡?」謝墨含立即問。
「再會。」謝墨含拱拱手。
「郡主也快讓人認不出來了,還說我呢,漠北風沙大,您的皮膚更不禁曬,等過十天半個月,你再看看自己,估計比我還黑呢。」聽言一邊嘟囔,一邊想著這小姑奶奶來了,他的活該多了。
北齊大將軍擦凈了肩膀傷口處的污血,對謝墨含道,「謝侯爺,改日再會。」
謝墨含失笑,「你畢竟是他的親妹妹,他怎麼能知道你出事兒而不管?」
沒有糧食的,捐家中的兵器,鐵騎,喂馬的草食。
秦憐「唔」了一聲,嘀咕道,「我就知道他一直以來口是心非,從小到大都欺負我,我一有事兒,便又跑來救我。」
秦憐立即問,「嫂子的傷要不要緊?這個玉兆天怎麼這麼壞?傷了嫂子又抓我,簡直可惡。」
另外,有兵部的快馬,八百里加急,將戰書送與漠北,遞交給北齊。
玉兆天二十多年前沒死,秦錚前往漠北救出秦憐的消息三日後傳到了京城。
左相眼珠轉了轉,立即上前,「皇上聖明!北齊野心,擾亂我南秦,我南秦錚錚鐵骨的大好兒郎比比皆是,自不該受此欺負。否則,這樣的事情都當做沒發生的話,何以立江山之足?」
秦鈺早朝上,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地看著群臣慷慨激揚地議論著北齊玉兆天。
而北齊一直暗中野心興兵,北齊的稅收高出的那部分,都用來增加國力了。
秦憐對他吐吐舌頭,「你個老妖怪,欺負一個小女子,算什麼本事。」
秦憐撓撓頭,「那嫂子呢?她來沒有?」
謝墨含無奈地搖搖頭,對聽言吩咐,「將郡主安置在我最近的房舍,你現在就帶郡主去梳洗換衣。」
「一定要打仗嗎?」秦憐皺眉。
有很多百姓,聽說朝廷近來在籌備戰事糧草,因南秦去年今年屢受災情,一直沒有興兵儲備,糧草兵馬兵器都吃緊,據說永康侯府的燕小侯爺為了籌備兵事,日夜不休,都和圖書給累病了,即便病著,也拖著病體籌備戰事,但是即便如此,新皇也未下令向百姓增加稅收。
上下一心,攻打北齊。
不但沒死,反而二十年後,竟然潛入到了南秦皇室隱衛中成了隱山隱衛宗師的人物,使得皇室隱山隱衛在他的鼓動下,發動了南秦內亂。另外,暗中指使李如碧害謝芳華,挾持秦憐郡主……
眾人又是齊齊一驚。
北齊大將軍吩咐收兵,十萬兵馬魚貫退回北齊軍營。
謝墨含搖頭,「軍營都是男子,你是郡主,多有不便。待你休息一晚,我便安排人送你回京。秦錚兄應該是有急事兒要回去辦,才沒對你安置。」
謝墨含聞言眉心擰成一根繩,「那你也不能一直總在軍營待著,早先我應你來漠北,那是因為,漠北無戰事,一派安平,如今北齊和漠北隨時都會起兵戰,這裏不安全。」
秦憐見她答應,差點兒歡呼起來。
英親王怒道,「歸還我南秦的女兒!」
秦憐眨眨眼睛,撓撓頭,扭頭看向謝墨含,眼睛一亮,「謝墨含,這裡是不是漠北?」
南秦自詡和北齊比肩分庭抗禮的泱泱大國,可是卻在這二十多年來活在北齊的陰謀中,連皇室隱衛都混入了北齊的皇親國戚,攪得南秦近來如翻了天,這實在是打了南秦一個響亮亮的巴掌。
一個州縣一個州縣地擴散被感染,最後形成普南秦都如此做。
「一旦戰火起,硝煙瀰漫,血染泥土,這裏將是修羅場,會有多少亡魂埋在這裏。」謝墨含道。
「軍營可不收女兵,郡主還是好生地在這裏住著為好,最好別鬧騰。」聽言回頭看了一眼,見謝墨含和王貴、秦毅前往議事廳議事,他小聲是活,「您別搗亂就行,您沒看侯爺更瘦了嗎?他本來就身體不好,這些日子雖然漠北安寧,沒再打仗,但是時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備戰,指不定這仗什麼時候打起來呢,你可別再讓侯爺操心了。」
謝墨含一愣,「他剛到來,馬不停蹄,連腳也不站,便折返回去了?」
南秦上下,看到詔書所羅列北齊累累行止外,百姓們也被激起了怒潮。人人激憤,奮勇參軍,言談北齊欺人太甚,身為南秦子民,誓與新皇站在同一立場上,找北齊討個公道。
回到漠北軍營,不見秦錚的身影,謝墨含立即對守軍營的王貴和秦毅問,「秦錚呢?」
以京城為忠心,四下擴散,遍布南秦國土上大大小小州郡縣,都做好了與北齊打仗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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