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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門風月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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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兵闕山河 第一百三十九章 義結金蘭

第五卷 兵闕山河

第一百三十九章 義結金蘭

「你周身可有不適的地方?」秦鈺沒立即答他的話,看著他問。
入眼處,初遲躺在床上,臉色極其的蒼白,幾近透明,半絲血色也看不見,就跟長久沒見過太陽一般。本是十分健朗的身體髮膚,都現出干抽,失去了一切的色澤。
儀式做成,小泉子立即上前,笑道,「恭喜皇上,恭喜謝侯爺,恭喜初遲公子。」
「我也是人,怎麼不一樣了?」秦鈺道,「我與初遲,言定義結金蘭,不如你也一起吧。從今以後,有朕的江山天下,便有你們的錦繡富貴。」
謝墨含愣了一下。
來到初遲的住處,小泉子挑開簾幕,秦鈺當先走入,謝墨含、燕亭緊隨其後。
「既然如此,我們要抓緊時間。」崔意芝道。
「雪城的十萬雄兵,據說,裝備十分厲害的武器,以一敵百。」謝墨含道,「而且,雪城的統兵,十分忠於雪城。且十分厲害。否則齊雲雪也不會放心扔下十萬雄兵就這樣去了北齊。我們要動那十萬兵馬,要好好籌備部署一番。」
「有這事兒?我這就去看。」燕亭打住話,聞言立即走了出去。秦鈺對初遲道,「你好生休息,待你休息好了,我們再吃酒。」
初遲點點頭,「還好。」
「朕去看看。」秦鈺道。
他醒來時,秦鈺依舊躺在他旁邊,燕亭也躺在不遠處的軟榻上。
初遲蒼白的臉頓時笑了,「自然好了,我怎麼會有意見?能與皇上和謝侯爺義結金蘭,是我的三生榮幸。」
秦鈺轉身走了出去,謝墨含又囑咐了初遲兩句,也跟了出去。
不多時,小泉子取來香爐等物,擺設上的香案,三人各自沐浴換了新衣,立在香案前。
小泉子連忙回話,「回皇上,初遲公子還在床上躺著,體虛力乏,怕是要養上一陣子了。奴才想要給他請個太醫,他說不用,養著就好。您吩咐的好葯,已經煎了,給初遲公子服下了。可是,似乎不見多大效用。」
秦鈺微和圖書笑擺手,「自家兄弟,不必謝了,以後在人後,不必多禮。」
謝墨含年歲稍長,居長。
謝墨含驚異半響,才穩住情緒,「沒想到魅族之術如此厲害,初遲他為了救我,可還好?」
謝墨含點頭,住了口。
小泉子連忙帶路。
秦鈺伸手,去扶初遲。
「什麼你,我,你們,我們的。你可嚇死我們了。」燕亭看著他,「昨天夜裡,皇上背著你回來,你一身是血,命在旦夕……」
崔意芝頷首,「正是。」
謝墨含點了點頭,「稍後我去看看他。」
崔意芝看著他,已經無恙,與他昨日渾身是血病在旦夕相比,實在是天壤之別,他感慨道,「魅族的魅術著實神奇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子歸沒意見吧?」秦鈺又問謝墨含。
秦鈺伸手攔住他,「子歸,你這一箭,是為我受,難道朕也要對你跪謝不成?」
「那就這樣說定了。」秦鈺迴轉身,看到了身後的燕亭,對他道,「你來給我們做見證。」
「你好生養著,指不定還有用到你醫術的時候,不算是閑人。」秦鈺話落,對謝墨含道,「讓他歇著吧,子歸,你若是身體無恙,我們再去商議下一步部署。」
「皇上,我這是……你……這是……」謝墨含皺緊眉頭,手依然放在後背上,疑惑不解,「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恍惚了片刻,伸手去摸傷口,卻什麼也沒摸到,身上也不疼,他慢慢地坐起身。
「還好,你放心,他只是一身術力被清空耗盡了,以後,與尋常人無異。」秦鈺道。
「皇上說的哪裡話,皇上為了南秦,不顧君之安危,為臣者,為國,自當萬死不辭。」謝墨含慢慢地下了床,搖搖頭。
「她與北齊玉家來往多年,路線自然極其隱秘,不查她也罷。朕說的是雪城,有什麼消息?謝雲瀾呢?在做什麼?」秦鈺問。
崔意芝也點頭,「魅術如此逆天,沒有對他來說也是好事www.hetubook.com.com兒。」話落,又道,「燕小侯爺擔心你陪著你,我怕北齊趁此機會再興兵找回場子,便沒敢去休息,巡城了。不過昨夜北齊沒異動,看來北齊王和太子對北齊小國舅甚是看重。」
崔意芝點點頭,他實在是太累了,已經撐不住了,放心地下去休息了。
謝墨含笑著頷首,「不錯。」
謝墨含嘆了口氣,道,「言宸和玉家,在北齊勢大,北齊半壁江山的兵馬,是為玉家所掌控。自從言宸撤銷了長老堂,玉家的大權就被他攥到了手裡。他出事兒,北齊王和太子自然不能不管。更何況,他的本事不亞於十萬雄兵,他出事兒了,北齊便少了一個臂膀。」
秦鈺鬆了一口氣,露出笑意,「那就好。」
「秦初遲?」初遲笑著點頭,「多謝……二哥。」
秦鈺拍拍他肩膀,「沒有了血脈,不再是魅族人,對他來說,未必不是好事兒。」
「誰救了我?」謝墨含的記憶里,是他受了一箭,那一箭射中了他的後背心,他清楚秦鈺背他回來,他自知怕是凶多吉少了。
謝墨含此時走上前,撩起衣擺,就要跪謝。
謝墨含笑了一下,「能與皇上和初遲兄義結金蘭,也是我的榮幸。」
「你可有意見?」秦鈺問初遲。
崔意芝搖頭,「齊雲雪不知走的是那條路,避開了視線,應該是進了深山走的山路。查不到她的蹤跡。」
初遲道,「以前,見那個小丫頭片子,渾身都冒著冷氣,不近人情,下手絲毫不手軟,著實討厭。」頓了頓,他感慨,「真沒想到,以後我也是她半個哥哥了。」
他忙了一夜,眼底有兩大片青影,給秦鈺見過禮后,問謝墨含,「侯爺可還好?」
初遲愣了一下。
「也就是說,雪城那十萬兵馬,齊雲雪離開后,謝雲瀾沒出雪城,不管兵馬,如今只有雪城的統兵在了?」秦鈺問。
三人放血合在一起做飲,焚香叩拜,義結和_圖_書金蘭。
謝墨含失笑,拍拍他的肩膀,點頭,「應該是的。」
「去救言宸了?」謝墨含問。
「皇上的意思是,除了給表哥和表嫂爭取悄無聲息進入到落霞山的時間外,我們還要先一步把雪城的十萬兵馬處理掉?」崔意芝問。
秦鈺頷首,「不錯。這樣一來,待秦錚和芳華到達落霞山,我們從漁人關出兵,對玉霞坡形成前後夾擊之勢,北齊必敗。」
秦鈺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這些冠冕之言,便無需多說了。」話落,他道,「我與你一起去看看初遲。」
秦鈺點點頭,「還有什麼消息嗎?」
謝墨含看著他點點頭,「已經好了,辛苦你了,昨夜一夜未睡?」
謝墨含腳步卻猛地頓住,他已經恢復正常的臉色變了變,心下觸動,半響說不出話來。
「說起十萬雄兵,昨日我派出去打探的人回來了。說齊雲雪本來帶兵前來雪城,要和北齊兩面夾擊漁人關。可是走到半途中,齊雲雪便丟下了十萬兵馬,交給雪城的統兵安營在斷尾嶺,自己不知去向了。」崔意芝道,「我猜他應該是繞道去了玉霞坡。」
初遲若不救他,他這一條命,自然已經踏入鬼門關了。
「你就知道喝酒。」秦鈺掃了燕亭一眼,對他道,「你出去看看,崔意芝昨日派人去打探雪城安營紮寨在斷尾嶺的十萬兵馬,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初遲怎麼樣了?」秦鈺問,「他可還好?」
秦鈺昨日已經見過初遲的樣子,只抿了抿唇。
秦鈺看著他,「你先去休息,我和子歸商議一番,看看怎樣動這十萬兵馬,再做定奪。」
「是啊。」謝墨含點頭,「不過,因為我,初遲怕是怎麼調養也不能恢復如初了。」
秦鈺頷首,「子歸不覺得此時正是好機會嗎?若是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初遲點頭,靠近謝墨含,對他道,「以後我見到芳華,她比我小,是不是要喊哥哥。不能再欺負我了?」
www•hetubook•com•com秦鈺頷首,起身下了床,對他道,「你這一箭,是北齊王射的,我低估北齊王了。若非是你擋住我,這一箭就射到我的身上了。」
秦鈺轉頭對初遲道,「朕賜你秦姓,做遲來之意。」
「能。」初遲點頭。
秦鈺偏頭看謝墨含,謝墨含對他點點頭,二人一起去了議事廳。
三人穿戴妥當,出了房門。
燕亭眨眨眼睛,「好啊,這可是大好事兒,我就做個見證人。」
初遲最小。
二人剛走出,崔意芝便得到了謝墨含醒了的消息,匆匆走來。
「可還好?」秦鈺來到床邊,看著初遲問。
「皇上,謝侯爺,燕小侯爺。」小泉子見三人出來,歡喜地見禮。
「無恙。」謝墨含搖頭。
他本來覺得,自己怕是會挺不住,先一步去九泉下找爺娘了。可是他心底是不甘心的,想著爺爺,想著妹妹,還想著很多人,想著南秦,對這個世上,無限不舍。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秦鈺對小泉子吩咐,「去備香爐。」
「妹妹從無名山乍回來時,的確冷了些,以後有機會多接觸,你就知道了,她其實心地很軟。」謝墨含笑著道。
第二日晌午,謝墨含幽幽地醒了過來。
謝墨含聞言看向秦鈺,「皇上的意思是……要動雪城那十萬兵馬?」
謝墨含好笑。
「北齊王能執掌北齊多年,玉家如此勢大,卻一直未曾脫離北齊王的掌控,北齊王自然不是無用之人。」謝墨含道,「幸好我不放心皇上,跟了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初遲點頭,「知道啦,若非後來知道她的性情,月前在軍營她懷孕時,我才不給她診治。」
「你這般樣子,切不可大意,要好生養著。」謝墨含囑咐。
齊雲雪眯起眼睛,「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是初遲。」秦鈺將初遲如何救他之事,簡略地說了一遍。
「你們前往軍營,沒傷齊言輕,卻讓言宸中了毒,我到覺得,比齊言輕中毒還要好。和*圖*書北齊沒有言宸,等於失去了一大臂膀。北齊王再厲害,手下也沒多少出名的強將。齊言輕這個太子,更是不足為懼。」燕亭看著三人,接過話道,「今日這兩大喜事兒,我們是不是要擺酒慶祝一番啊?」
謝墨含感覺了一下,慢慢地搖了搖頭。
「好嘞,奴才這就去。」小泉子連忙跑了下去。
「你們……」謝墨含一時弄不清楚狀況。
初遲連忙擺手,剛要說「我自己能來」,謝墨含搶先一步,道,「我來扶。」
初遲點頭,「知道,我還要好好地留著命享受富貴呢。」
他的醒來,驚動了秦鈺。
崔意芝道,「說起這個,便十分奇怪了。謝雲瀾從進了雪城后,只露了一面,也就是齊雲雪帶兵離開雪城時,他在城牆上目送她,齊雲雪離開后,他便又閉關了。」
秦鈺點頭,「自然要籌備一番。即便難動,也要動。齊雲雪是紫雲道長和蘭長老所生的女兒,蘭長老據說擅長醫毒之術,齊雲雪不知遺傳多少,但萬一他能救了言宸呢?就算救不了。那麼,我們也不能等到她回來對漁人關興兵。那樣,更被動。」
崔意芝點頭,「應該是,雪城安插的暗樁傳回消息,說齊雲雪是收到北齊小國舅的傳書,才立即出兵漁人關的。想必,傳書之信是婚書。她總不能對未婚夫見死不救,應該是去玉霞坡救言宸了。」
秦鈺居次。
燕亭此時也醒來,騰地從軟榻上跳下來,三兩步便來到了床邊,一臉驚喜地看著謝墨含,「子歸兄,你這麼快就醒了?」
「你能下床嗎?」秦鈺問初遲。
謝墨含搖頭,「皇上怎麼能與臣一樣?」
「後果也無非是你身上的這一箭射在我身上罷了。倒是你替我受罪了。」秦鈺道。
秦鈺罷手。
初遲笑了笑,道,「自出生起,還沒享受過這般待遇,看來,我是賺了。」
秦鈺問,「子歸,你醒了?」
初遲點頭,「你們去忙你們的,從今往後,我這副身體,就是個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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