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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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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非同兒戲

第六十九章 非同兒戲

「七小姐!府外有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求見!」風輕煙的話音未落,剛才那李護衛首領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洪亮的聲音蓋住了風輕煙尖銳的聲音。
「哦!到是可惜了。李大哥這麼英俊魁梧,我倒是很欣賞你,要不是你已經娶妻,而且有了孩子,我……」風雲輕看著他,眉眼間閃過一抹可惜的神色,緩緩開口。
風輕煙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數步,一張嬌美的小臉慘白如紙。一雙眸子怔怔的看著地上一碎四瓣的玉佩。曾經她是那麼珍視的將它放在心口,又那麼珍視的把玩于手心。今日,看著風雲輕手裡那塊比地下這塊真的好上不知凡幾的玉佩,再看著那緊挨著坐在一起的人兒,她是那麼的可笑。
「回七小姐,印信在老爺臨走的時候送你的手鐲里放著。」張伯看了風輕煙一眼,彎著的身子直了直,緩緩開口道。
「你……」聞言,風輕煙更是頓時怒火攻心。怒意席捲眼帘,看著風雲輕:「七妹,我可是你大姐,姐妹情意,就容許你一個低賤下作的婢子侮辱我的么?」
「將七小姐請回相思閣。在爹爹回來之前,七小姐閉門思過。」風輕煙說完一句話,一雙眸子怒火中染著濃濃的得意之色,心下想著,風雲輕,要怪就怪誰叫你生在我的後面呢!
風輕煙聽見雲伴月的話,一雙眸子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那明明是我……」
至少母親給她的訂婚人是以妻位相迎。可是如今卻被她自己給親手毀掉了。看著地上那被摔斷了個玉佩,抬眼再看雲伴月嘴角那溫柔的笑意,那笑卻不是給她的。終於在這一刻悔悟,她似乎真的做錯了什麼。
「只不過一塊普通的玉佩而已。還修什麼,既然碎了,扔了就是。」雲伴月說著,伸手入懷,在眾人的視線下,掏出一塊晶瑩剔透,通體碧玉,中間雕刻著兩朵白雲的玉佩遞到風雲輕的手裡,輕柔的道:「這個比那個可是貴重了不知凡幾。千萬不要再摔碎了。」
「我自然會很快就給柳姐姐一個交代的。」風雲輕看著柳香雲不回頭,嘴角的笑意越扯越大:「柳姐姐這麼長的時間都等了,難道還在乎這一刻么?」
「七小姐嚴重了!老爺走的時候交代過,府中的一切事物,他不在期間全憑七小姐做主。老奴為主子效力,是應該的。」張伯對著七小姐再次躬身一禮。本來就有些佝僂的身子更是彎了下去。
「要知道我們風府可是大世家,嫡出和庶出區別可是天上地下。姐姐要是以一個庶出的身份嫁給九皇子表哥做王妃的話,可是欺君枉上,陷姑姑于不義。皇上要是知道的話,這可是風府的滅門之罪啊!沒準姑姑也會被受牽連的。這等大事兒……」風雲輕笑看著風輕煙,心想這可是你惹我的,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要給在七夕前我正忙的沒時間理你的這個節骨眼給我找事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回小姐,奴婢早就想要大小姐頭上那一隻鳳凰奔月釵了。」蘭兒立即看著風輕煙頭上最珠明璀璨的那一支朱釵,滿眼哀傷的道:「曾經我記得我娘帶過一支,後來那支朱釵丟了。我娘也去了。」
「自然不會!」雲伴月搖頭。
「不敢!卑職不敢!七小姐……」男子立即的躬身,後退了一步,慌亂的道。
所以,她還有機會。風輕煙想到這,穩了穩心神,看著風雲輕,緩緩開口:「不錯!是父親的印信。」
「印信呢?我要看印信。沒有印信,誰知道你是不是被七妹給收買了?」風輕煙的聲音徒然變得尖銳刺耳。
「娶妻了么?」風雲輕淺笑的道。
「自然不是我的。我如何能有你的玉佩,要有應該也是七妹有才對。」風輕煙躲開雲伴月的眼神,壓下心中的煩悶慌亂道。
風雲輕說著,拿著那兩塊斷玉,用手指輕輕的摸索著,愛惜至極。讓眼見她如此舉動的人一點兒也不會懷疑那塊玉佩本來不是她的。
隨話說皇帝自古以來就是只可同苦難,難以享安樂。後來鳳家因不願女兒入宮為妃而得罪皇帝。後來事件波及之廣,而至滿門抄斬。所謂是兔死狐悲,於是其他三人紛紛退隱,棄文從商。
「是!大小姐!」門外的侍衛首領走了進來。看見屋內的情形似乎一愣,想當然的認為這一切和風雲輕有關。七小姐無恥好色那是出了名的。連老爺都管不了。
權利果然能使人瘋狂啊!風雲輕看著風輕煙,看來這女人今日無論如何是不會罷手了。再轉眸看向柳香雲。看來這個女人是真的愛上雲伴月了。不惜自毀閨譽,弄得滿城皆知她被雲伴月非禮了,這樣的話,憑藉柳府的勢力和大眾偏向她的輿論。她就可以得到雲伴月了。
「張伯!你也在外面曬了半天太陽了,進來吧!」風雲輕看了一眼風輕煙和柳香雲,二人沒有要退的意思,便衝著外面喊了一聲。今日從大清早起來到現在一直都沒尋著機會休息。她給過她們機會的,既然風輕煙和柳香雲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那她也懶得跟她們磨嘰了,速戰速決。讓她們知道,她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搶的。
「這樣?」風雲輕心裏好笑。終於這老頭子和-圖-書算是開口了。從來她家的老頭子不會平白的在她不要的情況下送給她東西,恨不得她要東西的時候有多遠躲多遠。那日走的時候居然笑容滿面的跑來上趕的送給她東西,不是很奇怪么?
「你這是胡作非為!」風輕煙一雙眸子噴火的看著風雲輕:「怎麼能令一個婢女胡亂作為?」
柳香雲先前還一臉堅持,但聽到柳伯的耳語,面色瞬間變了,立即點點頭:「這……也是!那我們先回府!」
「是你如何?」雲伴月聞言,挑眉看著風輕煙。
「你說我多心?當我是傻子么?」風輕煙鳳目圓瞪。
「嗯!這塊破玉,還留著做什麼?扔了就是!」雲伴月看著重新的回到自己手裡的玉佩,手腕一抖,玉佩滑出手心,『啪』的又接連兩聲脆響,一分為四。
但是因為經過三百年的發展,四大世家也已經不再齊心。磕磕碰碰長了,便成為了心結。更因為經過三百年的發展,各大世家間都不再持平,有了勢力的高下之分,所以這便是更大的心結所在。
況且她的身份已經不能改變。風雲輕嫡女的身份讓她嫉妒。就算她當不上九皇子妃,就算是側妃之位也要嫁給九皇子。姑姑私下透露,說皇上有意將皇位給九皇子,那麼將來她怎麼也是皇妃,憑著她的手段,楚緣夕總有一天會發現她的好,皇后之位便唾手可得。
「是,七小姐!……」男子身上的冷汗立時的冒了出來,再不聰明也是知道這是大小姐和七小姐今日弄僵了。
「呵!」聞言,風雲輕輕笑出聲,看來風輕煙眼睛里的得意之色,想來這個女人剛才是被踩住痛腳了,今日勢必是要將雲伴月給弄進柳香雲的懷抱了。
疼痛的心漸漸緩解,風輕煙的面色依然慘白,看著風雲輕,心裏是恨極怒極:「七妹!如今可不是你二人親親我我的時候。今日之事,你到底要如何交代?」
「是!七小姐!」如釋重負,男子忙的走了出去。在他一進來一離開這短短的時間。可謂是改變了兩個人在府中的身份。也就是說,老頭子不在,還有風雲輕這個嫡女在,風輕煙這個大小姐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她管得了別人,但管不了風雲輕。
所以……柳伯畢竟是年歲大一些,經歷的事情多一些,立即便想到了事情有些不對。他們似乎從這位七小姐進來至今一直被牽著鼻子走。想到這,冷汗冒了出來。立即動用傳音入密對著柳香雲耳語了幾句。
「蘭兒,你告訴柳姐姐。這是不是真的?」風雲輕看著柳香雲,笑問蘭兒。
據聞當時皇帝命人打造了四枚印章,請少林寺當時的得道高僧分別的刻上其身份的象徵。後來少林寺經過了一場浩劫,一指禪功在火中被毀。那位高僧也在那場浩劫中故去,所以,一指彈功再無後人練成,這枚印章也變成了天下間只此一枚。
風輕煙看著李護衛走了出去,臉色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
抬頭,對上風雲輕的笑臉,風輕煙只是覺得那笑容比往日刺眼不知千倍,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愚蠢。她費盡心機,小心翼翼,事事都做得讓世人叫好,努力的學習做大家閨秀,南陽第一人,如今一看,卻抵不過風雲輕不知廉恥,蠻橫無理,胡作非為,老頭子居然將家主的印信就這樣的交給了她。
不過這個女人到底是看上雲伴月哪點了呢?單單是長的美么?若是論美,那柳香雲還不如回去看他哥哥柳香殘。看著柳香雲眸底那勢在必得的決心和眸底深處那情意,風雲輕轉眸,看著雲伴月正溫柔的看著她,忽然一怔。
抬頭,看著雲伴月淡雅似仙的容顏。就那麼淡然的坐在那裡,衣著整齊,一點兒也不見一絲被人捉姦在床的狼狽,他的目光溫柔的看著身邊的七妹。七妹一張滿是脂粉的小臉笑成了花一樣,顯然是對手中的這塊玉佩喜愛到了極點。
所以,在她家老頭子走後,她足足的研究了大半天,才總算被她給了解了那裡面的秘密。低頭,看著套在自己手腕上通體碧綠的手鐲。這個手鐲不同於一般手鐲,寬度足足有一節手指,厚度也比一般的手鐲厚許多。外表沒有半絲分割的痕迹,天然的融合一起。雖然形狀奇特,但就是一隻手鐲無疑。
「是啊!張伯,我沒有印信啊!爹爹不會只留一句空話吧!這樣的話,不光是大姐不相信,我也是不相信的。」風雲輕看著張伯。
天!這蘭兒……風雲輕看著風輕煙眼睛冒火的樣子,幾乎想笑出聲來。她娘帶過的,如今帶在風輕煙的頭上,忍住想笑的衝動,懇求的看著風輕煙:「大姐,你就將你頭上的那支髮釵賞給蘭兒吧!對你來說可是連九牛身上的一毛也不是呢!」
「是啊!那可不就是我的么?」風雲輕輕笑,看著風輕煙,又轉眸掃過柳香雲微白的臉和柳伯苦思的臉,對著雲伴月,一張滿是脂粉的小臉滿是自責的道:「可惜我沒有保管好你給我的玉佩。被我剛才一著急,不小心給摔碎了,你不會怪我吧?」
「我自然知道你是我大姐。心裏一直都清楚明白的呢!」風雲輕笑看著風輕煙:「蘭兒也是沒有別的意思,只和*圖*書不過說大姐頭上的髮釵像曾經蘭兒的娘親戴的。也沒有什麼的,大姐多心了。」
楚緣夕是南陽受老皇子最寵愛的九皇子,同樣是風采卓絕,比雲伴月更有高貴身份地位。所以,她的選擇沒錯。把雲伴月推出去,跟比呢就沒有錯。今日所作所為,更沒有錯。
「如今柳府老太君和香殘公子已經在路上了。大概還有一盞茶的時間估計就會到了。」風雲輕頓了頓,看著一隻腳已經邁出門外的柳香雲,心想這女人果然是個厲害的主,對自己憑的心狠,可以為得到雲伴月不惜自毀閨譽,如今居然可以用一雙赤腳走出去。
「羅嗦什麼!是讓你進來幹什麼的?還不送七小姐回相思閣閉門思過。」風輕煙怒道。
風輕煙似乎傻了一般,看著風雲輕手裡的印章,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這就是這麼些年她拼卻努力,一直想要得到的家主信物。如今卻躺在七妹的手裡。
看著那枚玉章,風輕煙雖然極力的忍耐,但一雙眸子里依然掩飾不住冰冷一片,袖中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就算風雲輕手中有這枚印章又如何,老頭子只是交給她暫時代理家主之位,並不是真正的將家主之位交給她。況且這個女人一貫被世人罵的作風,四大世家定不會允許她做風府的家主之位。
「回大小姐!主子是這樣交代老奴的。」張伯立即對著風輕煙躬身回道。
「姐姐真是我的好姐姐啊!我真懷疑我們不是姐妹。」風雲輕看著風輕煙,這就是你的手段么?也只會依靠你風府的大小姐之位。還以為有什麼新鮮的招呢!心裏冷笑一聲,面色淺笑不變,將手中的玉佩放在懷裡藏好。
「小姐,老太君今年的身體不是很好,所以……要不我們先回府,反正今日之事大小姐和風府不少下人也是親眼所見的,所以七小姐和伴月公子定會給小姐一個說法的。」柳伯儘力的說服柳香雲。
「七妹說的對!」風輕煙心底發寒。她怎麼就會忘了呢?她是庶出之女。她作為風府的大小姐,這些年一直沒人提及她庶出的身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以至於給自己的身份忘了。倫理說七妹雖小,可她是嫡長女,她雖為長女,可是根本就沒有資格管教她的。
風輕煙看著風雲輕幾句話就收買了這侍衛首領的人心,面色一變。她在這男人的身上下了不少工夫,不惜三年前將自己手下一個丫鬟許配給了他。雖然是經過了爹爹,但總算是對他有恩。但她每次有事相求的時候,這男人一直都按規矩辦事兒,根本就不買她的面子。本來想對付他,但一想到既然她都買不通這男人,那別人也買不通。才就此作罷。
這些年他對大小姐相護,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張伯想著,心下早就有了決定。
「七妹你……」風輕煙看著風雲輕,心裏的恐懼可想而知。轉眸看雲伴月,發現他看著風雲輕淺淺的笑著,一直是圍繞在她身上的光環讓她迷失了眼睛,她只知道雲伴月配不上她。卻不知道配不上的那一個是她才對。
「是啊!七妹妹。念在風柳兩家交情的份上。我可是做了最大的讓步。只要你將伴月公子給我,我定然會招為夫婿,好好的善待於他。若不給的話,今日之事,我定要求討個交代。」柳香雲本來先前還心虛,但是看著雲伴月對著風雲輕溫柔的笑,那淡然的氣質中顯露著飄逸之態,更是讓她心頭小鹿撞撞,這樣的男子,她一定要將自己嫁給他。
「柳伯?」柳香雲不明白的看著柳伯:「祖母雖然年歲大了,但是身體很好,可以來的。我一定要讓祖母來給我討回個交代。」
「小姐!這是你掉落的么?我給你撿回來了,可惜摔碎了!」蘭兒走到門口,聽見屋內的說話聲,連忙快了兩步,掀開帘子走了進來,將手中的兩瓣斷玉拿到風雲輕的面前。
轉眸,頓了頓,看著張伯道:「憑藉這枚家主印信在手,我能下拜帖請柳府老太君和香殘公子么?」
這一副畫面刺眼到了極點。心底忽然生出後悔、酸澀、痛苦、迷茫……多種複雜的情緒糾結在一起。她在拚命的告訴自己,她沒有做錯,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做錯。雲伴月再有丰姿,他只是不出世的神醫谷一個小小的谷主而已。而她可是南陽四大世家風府的大小姐,他根本就配不上她。
「是!卑職……」男子立即躬身。
所以,只因為一個柳香雲,她雖然是柳府的嫡系孫女,但是和柳府家業比起來,還是猶如雲泥之別。風雲輕深深的知道這一點。風輕煙也知道這一點,但是貌似柳香雲並不明白。
那今日就讓她明白明白。若造成四大世家失和。她柳香雲根本就不夠資格。風雲輕心裏冷笑一聲,從印章上收回視線,看著風輕煙笑道:「大姐,你可要看清楚,這是不是爹爹的家主印信?」
「大姐,難道我說的不對?」風雲輕坐在那裡,淺笑的看著她。
「七小姐雙手食指按在手鐲上那細細的印紋處,手鐲就會自動的開了。」張伯立即開口道。
「我們自然是姐妹!正因為我是你的姐姐,才由不得你胡鬧。」風輕煙聽見風雲輕含沙射影的話,心和-圖-書裏更是一惱。立即衝著外面喊道:「來人!」
低著的頭抬起,風雲輕迎上風輕煙的視線,慢慢的道:「自然是按我先前說的。」
「娶……娶了!是老爺給指定的。已經三年了。」男子立即回道。想起了妻子,眸中閃過一抹柔情,與他眉眼間那股英氣奇異的結合在一起。
「大姐果然識得此物!」風雲輕淺笑,把玩著手中的印章,看著風輕煙一變再變的臉,覺得真是享受,看著那雙眸子中的冰色慢慢的退去,化為算計,暗嘆一聲,看來這女人不撞南牆不死心啊!轉眸看柳香雲和柳伯,那二人一副事不關己等著自己給結論的姿態。再次輕嘆,不撞南牆不死心的人不止是風輕煙這女人一個啊!
「這手鐲我甚是喜歡,是父親走那天送給我的。難道張伯說這手鐲就是信物么?」風雲輕裝作不知道的看著張伯。
「張伯請起!勞煩您老跑來,雲輕實在是過意不去。」風雲輕淺笑的看著張伯,緩緩的開口。
而且自家小姐的閨譽……畢竟出此下策的時候並沒有獲得老太君和公子的首肯。柳伯看著風雲輕,再看著手裡被她來回把玩的印章,對著柳香雲輕聲道:「小姐,老太君年歲大了,恐怕經受不起辛勞奔波,我看還是……」
「胡鬧!父親不在,我是你的長姐。今日之事便由我說了算。你將伴月公子交給柳妹妹處置!何必為了一個男人而置風柳兩府失和。」風輕煙拿出風府大小姐的架勢,看著風雲輕斷然的道。
「果然是爹爹的家主印信。」風雲輕將手裡的印章攤開,這塊小小的印章是由黑玉石打磨而成,石頭的正反兩面都是用很深的指力刻畫而成的朱雀尾部的圖案,在圖案的一角同樣用上乘指力刻成的梅花篆字的一個風字。
「嗯!也是!你現在是府中的侍衛首領。我們府中幾百人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上,也算是比大總管不低的。」風雲輕點點頭,贊道:「爹爹是用人有道。知道李大哥有此能力。據我所知,風府從你接管護衛一職,從未出過差錯。希望李大哥繼續保持。」
「呀,果然是有東西!」風雲輕看著掉在自己手心裏的印章,驚呼出聲。風輕煙在看到掉出來的印章,一張如花的小臉一下子變得面若土灰。腦中嗡的一聲,一瞬間空白的似乎什麼也不知道了。她認得,這是風府一家之主的印信不錯。沒想到老頭子居然將這個東西給了七妹。
原來是這樣……男子發現是自己想歪了,俊臉一紅,立即道:「謝謝七小姐賞識在下,可是在下一介武夫,自知勝任不了大總管之職。」
風雲輕點點頭,看了張伯一眼,又看向屋內的眾人,按著張伯說的,將雙手的食指放在了手鐲那唯一一處輕微的印痕處,手鐲無聲自開,一枚物事兒掉了出來,手鐲有迅速的合上。看不出來半絲剛才打開的破損痕迹。
「大姐這是捨不得么?捨不得就算了。」風雲輕回頭看著蘭兒,安慰道:「回去再賞你!你想要什麼我就賞什麼。」
柳伯看著風雲輕淺笑的坐在那裡,又看向雲伴月坦然平靜的坐在那裡。心下有些不確定是否要將事情鬧大,自家的小姐是他看著長大的。不能出現差錯。看著風雲輕手裡風府家主的印信,忽然這一刻她有一種感覺,面前的這個女子絕對不像外界傳言那般。
「柳姐姐!你就這麼走了么?」風雲輕看著二人的神色互動,一雙眸子中的笑意越來越深,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但足夠二人聽的清清楚楚。已經想明白了么?可惜已經晚了。給了你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你們都不離開,如今想走?沒那麼容易。
「呀!果然是差了一個天上地下。」風雲輕將手中的那兩塊斷玉放回了雲伴月的手裡,手中拿著這塊玉佩,觸手溫潤,光滑無一絲瑕疵。心下喜歡的不得了,一張滿是脂粉的小臉由憂轉喜:「我喜歡這個。」
風輕煙也盯著風雲輕手上的手鐲,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半絲異常。
「既然七妹妹不痛快給我一個交代,那麼我回府之後便要哥哥和祖母來。」柳香雲不回頭,她不是傻子,只經柳伯的稍微一點兒提醒便明白過來,所以,如今這種情況,離開似乎對她更有利。
聞言,風輕煙轉眸,對上風雲輕關心的小臉,壓下心中的惱恨和慌亂,搖搖頭:「謝謝七妹,我沒事兒,只是一時間有些頭暈。」
想起七小姐面上百年不變的笑臉,張伯就感覺心底發寒。輕嘆了一聲。她恐怕要辜負二夫人的囑託了。他家有兒孫滿堂,不能將他們搭上。尤其是想到那日七小姐說起他孫子的時候,心底的寒意更濃。他斷不能讓自己的孫子也被七小姐弄進藏嬌閣。
剛要衝口而出是我剛才叫翠兒送還給你的,忽然想起如今的情況,猛的住嘴,一張嬌美的小臉紅白交加的看著雲伴月。
「來的可真是快啊!柳姐姐可是連門口都不用出了呢!呵呵!」風雲輕立即笑開了,似乎根本就沒聽到風輕煙的話,看著柳香雲和柳伯,清泠的聲音飄到了門外:「有請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
「你是說?」柳香雲面色一變,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著風雲輕和*圖*書
「張伯!以下犯上,替主子亂作主張,什麼罪?」風輕煙轉眸看向張伯。
「已經一歲了!」男子俊臉上現出一抹為父的驕傲之情。
先前他和小姐小看了這位風七小姐,本來以為風大小姐會擺平一切。而且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這位七小姐不是應該對雲伴月厭惡么?一切本來都覺得輕而易舉。但現在看來,這位七小姐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有小孩了么?」風雲輕點點頭。
「呵,大姐這頭疼的毛病可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風雲輕輕笑,看著風輕煙:「大姐好了就好。要不七妹還真的派人去府外給你請一個大夫來看看呢!」
「大姐!你雖然是我風府的大小姐,但也不過是庶出。你娘是府中的二夫人。我雖然小,可是嫡出小姐。若真的論起來。我的身份可是比姐姐一個庶出的小姐高的。」風雲輕截斷男子的話,看著風輕煙,依然淺笑的道:「若論規矩,上有爹爹管我,大姐還在我之下呢!李統領,你不會是連這個也不知道吧?」
「管家請起!」風輕煙在下人的面前從來就是高高在上。她是風府的大小姐,儘管是一直給她開後門的張伯也不例外。
風輕煙大小姐的做派又拿了出來。此時是恨極了蘭兒。看著風雲輕鎮定的樣子,她和風雲輕明裡暗裡交手多次。知道此次怕是完了。所以怒火陡轉移到了蘭兒的身上。
「柳府距離風府要一個小時路程。你如何說一刻半刻?」柳香雲不理會風雲輕,有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就要破門而出。
「你……」風輕煙的面色一瞬間青白交加的看著風雲輕。
柳香雲的小臉瞬間一白,柳伯的老臉也變了。但柳香雲的變化也只是一瞬,便退了下去,今日之事,人證物證俱在,雲伴月非禮她是事實擺在眼前,就算請來了她的祖母和哥哥,那也是她的自家人,即使風雲輕明知道是陰謀,也要乖乖的將雲伴月給她。
「大姐,你怎麼了?面色看起來不是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風雲輕收了笑意,關心的看著風輕煙。
風雲輕看著面前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身侍衛打扮,神采魁梧,面孔裝正,眉眼間一副正義之色,似乎還有著惶恐和視死如歸之色。立即就明白了這個男人想什麼。嘴角扯動,笑容越擴越大,緩緩開口:「李大哥!你來風府幾年了?」
但同時四大世家又都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所以,儘管有私下的矛盾,若沒有太大的事情出現,四大世家的衝突是根本就不會擱在明面上來。
「自然可以!」張伯立即道。
「回七小姐!從老爺將我帶回府,至今十年!」那男子看著風雲輕,立即回道。
再好的布置偽裝雖然天衣無縫,但最怕就是有他們沒有料到或者疏忽的地方,只要是他們出了這裏,離開現場,這裏的一切都將為零,以風輕煙對風雲輕恨之入骨來說,她便是最好的人證。到時候老太君和公子出面,所有都對自家小姐有利。所以,雲伴月其人,風雲輕不給也得給。
「呵!李大哥!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你就不敢啊?」風雲輕笑看著他,緩緩開口:「我是想說,張伯要打算告老,如果你沒有妻兒需要照顧,我還打算建議父親,提升你做府中的大總管呢!」
就從那口口談笑間就將五十大箱子的東西收入了自己的囊中,那可是幾百萬兩銀子呢!今日看著發生了這種事兒卻依然能如此鎮定。柳伯忽然覺得儘管今日佔盡上風,但這個女人若不放手,恐怕根本就帶不走雲伴月。
也便有了如今的三大世家。皇帝去了心腹大患,念起助他登基有功,所以便默許了他們的退隱。鳳姓消失,印章也隨著一起消失了。後來並肩於三大世家一起的梅府在同一時間崛起。於是便有了如今的風、梅、柳、阮四大世家。
「你……誰要你自作主張的?」風輕煙聞言,立即怒叱蘭兒:「來人!還不將這個小蹄子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真的沒事兒。讓七妹費心了。」風輕煙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眼光掃過身旁的柳香雲和柳伯,再看雲伴月,如今她和雲伴月早已經覆水難收了。那麼今日既然出手了,若讓她善罷甘休根本就忍不下這口氣,無論如何也要柳香雲搶了雲伴月。
風輕煙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身後的柳香雲連忙出手扶住了她。風輕煙不敢置信的看著風雲輕的笑臉。
「呀!怎麼會頭暈呢?不會是如今天氣太熱,中暑了吧?」風雲輕依然擔憂的看著風輕煙,嘆息的道:「可惜府中的大夫都回家省親了。如今就剩下伴月,可是我可不敢再讓伴月出手給別人診治了。」
「好!七妹,蘭兒自作主張請了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來府。未經過允許,所以這是重罪!」風輕煙看著風雲輕,衝著窗外道:「李護衛首領可在?將這個死丫頭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想到連老爺都管不了,那大小姐……向著風雲輕走去的腳步猶豫的頓住,看著風雲輕一臉淺笑的看著他。心有些發慌。不會這七小姐也看上他了吧?那他一定不跟那些人一樣,定會誓死不從。
說完就也不顧自己赤足,https://www.hetubook•com.com當前向門外走去。柳伯也隨後的跟在她的身後。
「回大小姐!輕則趕出府,重則……」張伯看了一眼風雲輕,立即對著風輕煙躬身道:「亂棍打死!」
「是啊!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我掉了什麼東西。原來是這塊被我一直貼身保管的玉佩,可是卻被我給摔碎了。」風雲輕伸手接過那兩塊斷玉,眸中有淚水流了出來:「這是伴月送給我的唯一一件禮物呢!不知道還能不能修好?」
「這……是老爺的意思么?」男子看著風雲輕,又看著風輕煙,開口問道。
火氣騰的就涌了上來,但又被風輕煙生生的給壓下了,看著風雲輕,勉強的擠出一抹笑:「七妹擔憂了,我沒事兒。現在好了。」
張伯的身子一哆嗦,從來就沒有想過風輕煙會質疑他,突然感覺這些年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值。只為了對那女人的一個承諾,他卻辜負了主子的救命之恩。
四大世家分別佔取各個行業,互不相搶,互不爭奪,說沒聯繫,卻是聯繫最深,而今三百年已過,卻是如蜘蛛結網一般,盤根錯節。四大世家壯大至今,重新的回到了三百年前的局面。成為了皇帝的心頭大患。
似乎明白了什麼。風雲輕轉眸看向依然垂頭躬身站立的李統領,擺擺手:「李大哥,沒事兒了,你下去吧!爹爹不在,你的任務艱巨。要好好守衛風府,我們幾百人的安全可都系在你的身上了。」
「蘭兒,算了,別要大姐的了。這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髮釵而已,你要是真的喜歡,明口口叫人給你打上個一百支,保准比這個的成色還要好。」風雲輕對著蘭兒笑著許諾。
由柳香雲是否可以窺見柳香殘三分呢!風雲輕臉上的笑意擴大,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她開始期待見到柳府那風流遍傳天下的公子香殘了。
「回小姐。在奴婢去找張伯的時候,聽小姐說要請柳老太君和香殘公子來府,便叫小李子去了。如今已經是申時三刻,按兩府之間的路程計算,怕是快要到了。」蘭兒立即清脆的回道。
「七小姐誇獎!在下定當盡心儘力。」男子立即躬身道。心裏對風雲輕有所改觀,還有感激。一個男人,最看中的還是得到別人的賞識。而這個七小姐雖然短短的幾句話,卻讓他升起了做人尊嚴的驕傲。
頓了頓,看著風輕煙臉色不只是白了,幾乎都透明了,輕輕的揉捻了一下手指,風雲輕繼續慢慢的道:「這等大事兒,可是非同兒戲啊……」
「風雲輕!你……你……」風輕煙幾乎要被氣死,指著風雲輕,你了半響,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轉眸瞪向蘭兒,心下怒意翻滾,她何時連一個丫頭也敢欺負她了?今日算計不了風雲輕,但這個死丫頭,她一定讓她知道知道得罪她的下場。
抬眼看柳香雲,她的小臉也已然慘白,比之風輕煙也好不了多少。果然是做賊心虛啊!她是在擔心暴露么?搶人都搶的這麼沒水平,真不知道這兩個女人的腦子是怎麼想的。風雲輕嗤之以鼻。
「呵,大姐還記得就好!」風雲輕輕笑。看著風輕煙青白交加的臉色,緩緩道:「我想宮裡的徳貴妃姑姑怕是也忘了呢!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提醒她。大姐一個庶出之女,要是許配給九表哥的話,最高的也只能是一個側妃而已。」
「什麼?管家你說什麼?」風雲輕聽見張伯的話,面色一變,不敢置信的看著張伯,那老頭子走的時候交代七妹做主,她怎麼不知道?
「謝小姐!」蘭兒點頭,一張小臉都是喜色。立即從看著風輕煙的頭上收回視線。
「蘭兒所為深得我心。怎麼該打?應該是有賞才對。」風雲輕伸手入懷,摸了一圈,什麼也沒摸到,看到風輕煙頭上的朱釵,笑道:「大姐頭上的那些朱釵就賞給蘭兒吧!她可是為了我們風府。」
這種柔中帶剛的指力,風雲輕認得,天下間只有少林寺的一指禪功大成之後可以使出。傳聞三百年前南陽王朝建朝之始,南陽始祖皇帝封幫他打江山的四位有功之臣。風、鳳、柳、阮四大王侯。其中三人也就是現在風府、柳府和阮府三大世家的先祖。
「我是風府的大小姐,俗話說長姐如母。我難道管教妹妹,連這一點兒主也做不了么?李統領,我們府中的規矩你難道都忘了么?」風輕煙看著男子怒道。
「大小姐!」隨著風輕煙話音剛落,外面隱在暗處的風府侍衛首領應聲。
「老奴給大小姐請安!給七小姐請安!」張伯自然是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兒。否則他也就白在風府做了三十多年的大總管了。看見蘭兒去叫他,他就猜出了八九分,七小姐定然不會將自己的人白手送人的。更何況還是伴月公子。
所以,她根本就不懼風雲輕。想到這裏,穩了穩心神,立即道:「七妹,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柳妹妹和柳伯可是等著你給一個交代的。你看看該怎麼辦吧?雖然我是庶出,但畢竟是風府的大小姐,這幾年府中的事情一直是我在打點。柳妹妹也是住在我的翠香居出事的。我們風府一直秉持仁義,從來處事光明正大,這等如今毀了柳妹妹閨譽的事情,怕是七妹想袒護伴月公子也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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