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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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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第八十五章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不舒服的其實不止徳貴妃一人,楚緣夕也不舒服,這個女人從來就沒有這麼看過他,讓他很想摸摸自己的臉,到底繼承了口口口美幾分。以往總是不屑這張臉,就因為這張臉他在軍中吃了不少苦,人家只當他是個擺設,上陣殺敵更沒有什麼威儀。有一次他氣恨的想毀容,幸好身邊的人拚死的攔下了他。
楚緣夕無奈的看著風雲輕,然後轉頭看著自己母妃怔愣的神色,忽然感覺很是頭疼。天下間想來真沒她怕的人了。嘴裏說著怕,可是才這麼一會兒,見著了人就不是她了。昨天給母妃曬了大半日,今日又來,想想也是不會輕易饒過她的,她居然不夾著尾巴做人,而且還這麼……這麼……怕是一會兒他想幫她都不成。畢竟他是不可能真正的和母妃翻臉的。
「嗯?」風雲輕不明白的看著楚緣夕。
楚緣夕俊美的容顏,面色淡淡的掃了跪在地上的眾人一眼,目光由風府的家眷僕人侍衛身上移開,看向御攆左右跪著的宮女、嬤嬤、侍衛,轉眸對著風雲輕一個安撫的眼神,停住腳步,聲音清潤中多了一抹皇子的天生高貴和威儀:「起吧!」
因為在那裡可以將整個風府的邊邊角角都能看到。侍衛和丫鬟花前月下你儂我儂,各房各院的那些夫人們都在自家院子出來的時候幹了什麼,還有各院的小姐都幹了什麼,下人們都幹了什麼,絕對是看的一清二楚,清清楚楚。邊邊角角都不帶落下的。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楚緣夕看著風雲輕發光的眼珠子,頓時一臉黑線。他奸詐?頓時一甩袖子,甩開了風雲輕抓著他的胳膊:「別再胡鬧了,他們已經看見我們了,快過去接駕!」
想著什麼時候她也能有這種氣勢和做派,剛一有這心思,風雲輕又頓時的搖搖頭,她又不去奪老皇帝的皇位,更不會做人家的媳婦皇妃的,這輩子怕是也沒這種機會了。
此時看著玟初,然後再掃過柳香殘、雲伴月、玉無情,心裏有些抽的厲害,難道進了她的藏嬌閣之後,近朱者赤,也跟著她學一樣,喜歡看戲了么?
「對啊!」風雲輕的眼睛一亮,看著楚緣夕,疑惑頓時煙消雲散,滿是脂粉的小臉似乎都發光了:「謝謝表哥。你真好。」
「嗯?還有這事兒?」風雲輕立即的停住腳步看著小李子。割腕自殺?忽然想起昨天張伯也同她一樣被放血了,而她當時有藍笑傾的九還丹,固本還原,新換了血液,保存了本息。而張伯則不同,張伯不但一大把年紀了,而且還沒有九還丹,後來她早已經力盡昏迷,忘了他。
「真的?你沒騙我?」風雲輕看著他的臉,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
忽然感覺楚緣夕鬆開了她的手,風雲輕轉頭,見楚緣夕視線不看她,盯著車攆兩側的那些宮女嬤嬤,疑惑的道:「母妃宮裡也沒有這麼多人啊!怎麼一個回府省親,居然帶了這麼多的宮女嬤嬤呢?」
「嗯,是不是還是這樣看著舒服?」風雲輕看著楚緣夕,一直盯著他眼裡的神色,前輩子曾經大學選修過心理學,其實也是商業家族繼承人的必修課,所以看別人的神色就可以將他的心裏猜個八九不離十。
再移開視線,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已經被掀沒了瓦的相思閣房頂上的玟初。在整個藏嬌閣,相思閣可謂是最高。視野能目視整個風府發生的一切。沒事兒的時候,尤其是晚上,她也最喜歡坐在那裡,不是為了數星星,而是為了看戲。
所以,皇帝也是疑惑,而她順勢說想家了,也可以順便的回來看看,這個風雲輕她回府省親了幾次都沒碰到,所以,只是這幾年一直在聽說她將不少長的俊美的男子都弄進府中以供玩樂。比較出名的就是被皇上御筆親封的南陽第一公子云伴月,然後就是文公子玟初,他的文采,連當今聖上都讚不絕口,後來就是前兩日的柳府未來家主香殘公子了。
「都起來吧!」徳貴妃向著跪在地上的眾人開口。
穩了穩心神,半響似乎才好多了不少,楚緣夕轉頭看著風雲輕鬆了一口氣的小臉,緩緩道:「既然沒事兒,那就走吧!別讓母妃這次等的急了,再不高興。」
「奴才、屬下、奴婢們參見九皇子殿下!」一片呼喝聲響起,御攆四周的人齊齊的跪了下來。
「我不會給別人的。表哥真好。」風雲輕一張小臉立即笑成了花兒一樣。將到手的面具立即的塞進了懷裡,看著楚緣夕:「你給了我,就是不準再要回去了啊!」
跟那些傳言一樣,風雲輕果然是不一樣的。跟天下的女人都不一樣。不只是一點,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更讓她想不明白的是她明明有一張紅顏絕色的臉,偏偏弄得跟鬼似的。
風雲輕和楚緣夕腳步很快的走著,轉過了九曲迴廊,過了廊橋水榭,兩個人再不言語,一盞茶的時間,便出了內院,來到了風府的主院,遠遠的便看見大門口明黃的御攆和黑壓壓的有站有跪的一大群人。
「回主子,張伯昨日暈倒之和圖書後,到現在也沒醒。今日奴才去看他,他似乎是割腕自殺過,但是想來是被人發現救了,但是失血過多,昏迷不醒,此時府中的大夫正給他診斷熬藥呢!」小李子躬著的身子直起,對著風雲輕立即道。
「咳咳……」徳貴妃不由得輕咳了一聲,不答風雲輕的話,對著一邊的楚緣夕道:「夕兒,過來扶我下車!」
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恐懼,便眼波流轉抓住楚緣夕的胳膊,隨即面色怕怕的看著那些嬤嬤,此時聽楚緣夕如此說,頓時的大放寬心,知道他是真的會幫她的。立即小臉由憂轉喜,轉頭看著楚緣夕,一雙眸子都發光:「表哥,你好奸詐啊!」
徳貴妃想著,只是片刻的功夫,便想了一大堆事兒。風雲輕看著她的神色,就算不知道她想什麼,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眸光閃過一抹波紋,滿是脂粉的小臉立即綻開了一抹無比燦爛的笑:「是啊,姑姑,我就是風雲輕,你的臉是怎麼保養的啊?怎麼這麼美呢!」
這要擱在二十一世界,這傢伙絕對能和周星馳比肩了。笑話太冷啊!七月的炎熱夏季,陽光明媚的烤在身上,風雲輕卻感覺整個身子都颼颼的冒涼氣。
「那不一樣啊!那麼多都不是傾注感情的,戴著也沒意思,表哥這個就不同啦!是代表了表哥的一片心意。我真的很喜歡的。」風雲輕立即開口,小心翼翼的看著楚緣夕的神色:「你要是真的給我大姐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好幾百萬兩銀子就這麼沒了還是小事兒,關鍵是她的院子和房子是她的心血了,費了好大的心力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子設計的,而且院子中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就連著腳下踩的路面,都是黑曜石的,還有屋子裡的一應擺設,古董珍玩不知凡幾,就這麼都被毀了。
天!風雲輕嘴巴張大,一大再大。不敢置信的看著徳貴妃,這就是年約四十歲,進宮二十多年的她的姑姑?看了半天,她也沒有在她那眉梢眼角找到一絲魚尾紋,更甚至是連一絲褶皺和雀斑都不見。
楚緣夕看著風雲輕走來,只是片刻的時間,由一張傾城絕色、出水芙蓉的小臉變成了滿是脂粉、醜陋無鹽、白的看不出模樣的臉,一時間怔怔的。有那麼一瞬間,他忽然覺得還是這樣的一張臉看著舒服。
讓她奇怪的是兄長並不是愚昧之人,不可能真的因為疼愛這個女兒,什麼事情都由著她胡為也就算了,聽說居然還將風府的家主印信傳給了她。要她看來,就算風府的唯一獨苗那一直養在外的風初塵不能接掌風府,也應該給風輕煙才對。
「那就走吧,你要記得你剛才說過的話啊,到時候姑姑要是懲罰我,一定要幫我啊!」風雲輕一手拉著楚緣夕的手,一手掀開帘子,往門外走去。
楚緣夕依然緊抓著風雲輕的袖子不放鬆,防止她突然的衝過去真摸口口口臉。此時看徳貴妃的舉止,一雙眸子瞬間的湧上不敢置信的神色。她的母妃居然在此時照起了鏡子?
「唔,才不是呢!」風雲輕心裏雖然承認他說的很對,但是嘴裏可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連忙轉移話題道:「你手裡的面具真是要給我大姐的啊?」
楚緣夕神色一動,冰冷的心弦輕輕顫了一下。但依然不看風雲輕,腳步也不停頓,緊抿著唇瓣不語。
「是!主子!」小李子看著風雲輕,又看了一眼一旁和風雲輕並肩而立的楚緣夕,立即道:「想來是昨日貴妃娘娘離開,張伯醒來害怕後果,沒挺住,也就割腕自殺了。」
「是!」那嬤嬤立即的從車壁的箱子里取出一面銅鏡遞給徳貴妃。
「謝貴妃娘娘!娘娘康泰!」一片呼喝聲響起。齊齊的整耳欲聾。風雲輕想捂起耳朵,但是生生的忍住沒敢。
雲伴月只是一個小小神醫谷的掌門傳人,算是江湖中人,因為南陽起始至今有不少御醫出身在神醫谷,所以才提高了神醫谷的地位,但總的來說也算是江湖中人,儘管再翩翩風采,卓爾不凡,也不會讓她為意。然後文公子玟初聽說是沽名釣譽之輩,用八百萬兩銀子自賣自身進了風府,所以,也不算什麼。其他那些人,不管是小有名氣的,還是沒名的,她更是不在意。但是這柳香殘可就不同了。
「給你就是了!」楚緣夕忽然的將手中的面具塞進了風雲輕的手中,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你要是敢給別人,以後休想再讓我理你。」
「表哥,你知道是哪個混蛋乾的么?」風雲輕轉頭看著楚緣夕:「剛才你不好意思當面揭開,現在告訴我,到底是誰?」
「我來的時候便是這個樣子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楚緣夕看著相思閣沒有原先的一星半點兒的樣子,俊眸閃過惋惜。
「這樣啊……」風雲輕蹙眉,眸光掃見楚緣夕的臉,發現他似乎正在想著什麼,秀眉微蹙,根本就沒聽她和小李子的說話,泄了口氣,擺擺手道:「算了!先走吧!等我慢慢的查,就不信查不出來。」
hetubook.com.com根本就沒想到兄長將手中的家主印信交給風雲輕,要不是前兩日出了柳府和風府牽扯的事情,想必是所有人都不會想到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一無是處,被天下人恨不得打殺的女人手裡。雖說是暫時代理,但代理怕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就真的將家主之位給她了。
四周頓時靜靜的,大門口內外不下五六百人,連一聲呼吸聲幾乎都聽不見了,車內的徳貴妃在挑開帘子的第一眼自然是就看到了風雲輕,她一愣,聽說這個七侄女是排紅顏榜第二的。紅顏榜十年一次。想當年她也是紅顏榜算上一人的。風府出來的女兒,根本就不會有長的丑的。
而小李子跟著二人的身後,額頭的汗珠都不知道滾落了幾次,都看見御攆了,主子居然還和九皇子拉拉扯扯,他敢肯定,徳貴妃一定看到了,就算看不到,此時也一定知道了。看著御攆左右那些嬤嬤們,有一個已經在對著御攆的帘子說著什麼了。
風輕煙一看就是有幾分聰明的人。但也只是小聰明而已,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也是不堪大氣。但是只有這樣,她才好將風府納入自己的手裡,給將來兒子奪皇位一大助力。
楚緣夕想著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母妃對風雲輕發難,就算髮難,他也一定要保下她。風雲輕則是想著對策,一會兒徳貴妃姑姑問起她昨日為什麼不接駕她該如何說。
「胡鬧!不準無禮!哪裡來的姐姐,他是我的母妃!你的姑姑!」楚緣夕死死的抓住風雲輕的胳膊,根本就沒想到她會這麼大胆。
楚緣夕被風雲輕柔軟的小手抓著,很想反著抓回來多摸兩下,但是他動了幾次手指,居然發現自己的手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心也跟著怦怦的跳動,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真的!」楚緣夕點點頭。
風雲輕看著徳貴妃的舉動,心裏好笑不已。果然年齡和美貌是女人永遠最在意的東西。尤其是長期高高在上的女人,更是恨不得時光天天停住不動,讓她永遠的留在十幾歲。
「嗯!免了!」楚緣夕對於小李子突然喚稱呼,稱呼風雲輕為主子,稱呼他為九皇子有那麼一時間的怔愣,隨即想起已經將她給風雲輕了,自然就是風雲輕的人,便淡淡的揮揮手。
「不準胡鬧!如今由不得你!」楚緣夕無奈之下死死的抓住了風雲輕的手,面色嚴肅的看著她怕怕的小臉,說出話之後又突然覺得太過嚴厲,緩和了一下語氣無奈的道:「人送來了,你收下就是,別跟她硬碰,那些規矩,學不學還看你不是?」
「你……你還這樣出去?」楚緣夕看著風雲輕的小臉。實在想不出一盒脂粉怎麼就能將人變了另一個人和一張臉。
楚緣夕的手指忽然又動了一下,風雲輕轉頭疑惑的看著楚緣夕,看了半響,也真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她蹙眉:「表哥,你想什麼呢?」
「呀,您就是姑姑啊!我還奇怪車廂里怎麼就一個姐姐呢。原來姑姑這麼年輕,這麼美啊!」風雲輕立即讚歎的道。一雙眼睛就跟被膠水黏住了一樣,盯著徳貴妃的臉上不離開視線。
「起吧!小李子,你的表現很好啊!怎麼就你自己,不見張伯呢?」風雲輕看著小李子,特別是滿意他的表現。一張滿是脂粉的小臉笑看著他問道。
可是此時看著風雲輕那痴痴的眼神,頭一次覺得這張臉真的很不錯,也恨不得走過去拿起他老媽剛放下的鏡子照照,但是還是極力的忍住了。
忽然轉頭看著風雲輕,入目自然是風雲輕鋪滿脂粉,白的幾乎看不出模樣的臉,而且今日較之每次看起來還有些發黃,想必是脂粉用的時間太長了,過時了,整個人看起來她跟營養不良似的。哪裡還有先前的靈動,美貌,絕色,輕靈,出塵……
先聽聞風雲輕醜陋無鹽的傳言,她怎麼也是不相信的。想來一定是她胡作非為,名聲不好,以至於別人都將她說的很醜。此時一看到風雲輕,她不由蹙了蹙眉,然後聽見風雲輕的話和居然似乎要過來摸她臉的動作一愣。
兩個人的身影很快的走出了相思閣,轉眼間就消失了視線。相思閣內,雲伴月從手中的面具上抬起頭,鳳目掃視了房間一眼,將手中的面具放入懷裡,慢慢的站起身,緩緩的向著門外走去。白色的袍子,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長身玉立的身影挑簾而出。
「我覺得你有風府的家主印信,母妃也不敢將你如何的。所以,一會兒你就以家主的身份迎駕母妃,我看跪也不必的。因為四大世家的家主和藍王府的世子連父皇都是可以只見禮不跪的。」楚緣夕低著的頭抬起,對著風雲輕道。
「那時候我的院子里都有誰?」風雲輕看著他。感覺楚緣夕的手指動了一下,她神色不變,只是盯著小李子的眼睛。
「你不是有那麼多麼?還能喜歡這個?」楚緣夕一隻手被風雲輕握著,另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手裡的面具,想著今日的難堪和雲伴月、玉無情、柳香https://m.hetubook•com.com殘等人的嘲笑粉刺的臉色和眼神,心裏更是一陣氣苦。風府財大勢大,就是一座金山,和皇室相比只是一個身份而已,更甚至是皇室得不到的好多東西風府都能得到,他當時真是傻的可以,居然想不到她能沒面具可戴?
「不得無禮!」楚緣夕幾乎被風雲輕的話震傻了。一時間忘了反應,然後看著風雲輕突然向著他老媽走去,立即的出手攔住了她。
剛走了兩步,風雲輕低著的頭忽然抬起,轉頭向著身後看去,只見左側後方不遠處有兩顆大大的垂楊,枝葉茂密間有兩道白色的光線傳出。一個半躺著,一個坐著,一個淡然愜意,一個難得悠閑。麵皮猛的抽了抽。這雲伴月和玉無情何時有了這種特別的愛好了?
「表哥?」風雲輕伸手在楚緣夕的面前又晃了晃。這個男人今天腦子是真的不正常啊!怎麼頭一次發現南陽王朝的九皇子其實是傻了吧唧的呢!
下了御攆,小太監立即有跪倒一邊去了,徳貴妃由楚緣夕攙著手臂,風雲輕忽然想起慈禧太后和李蓮英。看向楚緣夕的眼光不由有些怪異。
風雲輕再次一把的抓住了楚緣夕的袖子,一雙如水的眸子驚恐的看著他:「我看我還是不接駕了,我這就回去,那些老女人不把我折磨死才怪……」
「嗯!」楚緣夕點點頭。對風雲輕能一眼就看穿他的心裏所想有那麼一絲訝異。
「呦!這是誰這麼會說話啊?」一聲柔軟綿軟,頗帶意味的女聲從御攆內響起。緊接著閉著的帘子被兩旁的宮女嬤嬤掀開,豪華的車廂內坐著一個一身盛裝,花團錦簇的人兒。
小李子哪裡也沒看,依然躬身回道:「奴才也不知道,當時張伯那般情況,奴才趕的太急,所以沒注意。」
「嗯!」大手被風雲輕柔軟的小手牽著,小手溫滑柔軟,忽然想起她剛才親他,心神一盪,頓時感覺一張俊臉都有些火辣辣的。剛才的所有怒氣頓時的煙消雲散。
門口依然靜靜的,所有人依然跪在地上,風府的家眷們更是連頭都不敢抬,心裏一個個的罵死風雲輕了,上次不出來接駕,弄得她們跪了一大上午,膝蓋都跪腫了,這次是好不容易出來了,居然如此無禮,心裏都怕的要死,生怕這姑奶奶一發怒,風府所有人的腦袋怕是都要搬家了。
風初塵這麼些年,從出生至今一直被養在外,要不是十年前曾回府一次,她也見到了那個身子虛弱,似乎一陣風來了就要被颳倒的孩子,她恐怕一直覺得那孩子早就不再人世了。畢竟當初嫂嫂早產,不足月就生了龍鳳胎,當時她也在風府,也是親眼看著那倆孩子被送出去醫治的。後來只回來一個,就是這個女娃。男娃一直沒回來。
二人聯袂走出了門。小李子正站在門口,見二人出來,立即躬身:「小李子給主子請安!給九皇子殿下請安!」
風雲輕承認自己是被還珠格格那裡的容嬤嬤老巫婆的形象給荼毒了,以至於看到宮裡的嬤嬤就心生恐懼,其實她武功這麼高,連梅如雪那死狐狸的一指江山如今都不怕,又有風府的家主印信,還怕幾個很快就要入棺材里的老太太?開什麼玩笑!
風雲輕聽到小李子的話,嘴角抽了抽。這倒是也說得過去,那老頭子再是叱吒風雲的風府大總管,畢竟歲數大了。心裏則是嘆息,那老頭子和著自家的老頭子呼風喚雨了大半輩子,被她給弄了個晚節不保。估計這回大難不死,不用別人趕他,他自己就捲鋪蓋走人了。
柳府也是南陽的四大世家之一,實力不次於風府。其實要說四大世家的實力也算是旗鼓相當。各有千秋,各有利弊。就算相差也是無幾。柳香殘進風府,雖然她的兒子楚緣夕回去已經說了事情的經過但是還是不敢相信居然就這麼簡單。
「那可有性命之憂?」風雲輕最關心的是這個。那老頭雖然討厭,可他這些年一直挺衷心風府的,雖然幫著風輕煙暗中做了不少事兒,但是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所以,不至於因此而丟了小命吧?
「回主子,小李子也不知道,我去給張伯找何大夫的時候路過這裏還好好的,回來就這樣子了。」小李子立即回道。
玉無情也從面具上抬起頭,看著雲伴月的身影離開,同樣將手中的面具塞進了懷裡,也慢慢的站起身,緊隨著雲伴月的身後向門外走去。同樣一襲白衣,但是不同於雲伴月的風華飄渺,而且寒光點點,帶著一絲清冷的寒氣,俊挺的身形挑簾而出,天下第一殺手的氣質,即使不出劍,也是讓人不能忽視他的人和劍。
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風雲輕看著那明晃晃的御攆,特別是看到了站在御攆兩側的十多個嬤嬤和二三十名宮女,還有前呼後擁的一眾黑色勁裝的侍衛。這陣勢,真是夠氣派啊!
「哪那麼多的廢話!給了你就是你的。」楚緣夕俊面染上了熏紅,心裏的冰層也悄悄的劃開,反手將風雲輕的小手抓進了自己的手裡,看了一眼天色https://m•hetubook•com•com,腳步加快了些:「快走吧!雖然你手中有家主的印信,但是要母妃久等也是不好的。」
果然男人還是需要將他擺在正確的位置。皇室出品,從來都是天生的高高在上,就算有一天做了叫花子,那骨子裡的高貴也是不會流失的。
「唔,表哥,好美的姐姐啊!我要摸摸她的臉,看看是不是真的。」風雲輕被楚緣夕拉住,被迫的停住腳步,也不看楚緣夕,依然驚嘆的看著徳貴妃的臉。
「是!母妃!」楚緣夕看著風雲起的笑,鳳目也閃過一抹光,一抹瞭然之色襲上眼帘,希望她這招能管用,母妃可不是那麼好含混過去的。前走了兩步,走到御攆前,伸手遞出了手,早有小太監蹲下身子將後背做腳蹬,讓徳貴妃踩著他的背下車。
「好年輕好美貌的姐姐啊!」風雲輕看著徳貴妃,不由自主的向走上前伸手去摸摸她那張臉。四十歲的女人保養的跟二十歲的女人似的。真懷疑她這張臉是不是假的啊!
收到楚緣夕一切有我的安撫眼神,風雲輕心裏踏實也許多。說不緊張那是假的,畢竟人家頭頂上頂著的是皇權啊!再看楚緣夕,長身玉立,明媚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給一身金色的錦衣踱上了一層金光,更是美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你就是風雲輕?」徳貴妃頂著風雲輕的眼光緩緩開口。一看這小丫頭就是一副毫無心機的樣子,而且看女人還看成這副花痴的樣子,也難怪她弄了那麼多長的很美的男人留在風府,也就不奇怪了。
忽然想起那首很有名的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半響,徳貴妃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鏡子,抬頭看著風雲輕,目光定在楚緣夕死死的抓著她的手上,美眸一閃,聲音依然綿柔,但是多了一絲威儀:「夕兒,鬆開你的手,如此拉扯!成何體統!」
聽見風雲輕的話,楚緣夕身子莫名的一顫,雙腳險些站不穩,低著的頭微微的偏了一偏,向著身邊的風雲輕看了一眼,面色古怪。
「嗯!」風雲輕立即應聲。被楚緣夕拉著,跟隨著她的腳步向大門口走去。心裏想著怎麼應付徳貴妃,雖然她手裡有家主印信,但是徳貴妃要是特意的找茬,她也不能太強勢不理會她,但也不能弱了,難啊!
「呀,原來是來調|教我的?」風雲輕一驚,再看那些嬤嬤,感覺一個個的都無比像小燕子裏面的容嬤嬤,頓時感覺一陣寒氣由心底冒了出來:「不會吧?我不要啊!表哥……」
「小李子!你知道是誰乾的么?」風雲輕回頭,看著一直跟隨著她和楚緣夕兩步開外的小李子問道。
「大夫說張伯被救治之人服用了雪凝丸。所以,已經無大礙,不過就是不知道何時會醒了。而且醒了怕是身體也會大不如前了。」小李子一張小臉閃過嘆息之色,畢竟那老頭那麼大歲數了,就算是御用的雪凝丸也難以恢復從前。
怪不得楚緣夕天天講成何體統掛在嘴邊呢!原來是跟她老媽學的。風雲輕依然看著徳貴妃的臉,今日是打定主意了,不把她給看臊了不罷休!果然貌美的臉上染上了一抹不自然之色,這要是老皇帝猛盯著她看,心裏指不定高興的跟什麼似的呢!可是風雲輕那一張慘白的臉配上那一雙灰濛濛的眼睛,徳貴妃怎麼看怎麼感覺怪異和不舒服。
風雲輕看著徳貴妃,一雙修長纖細的腳遞出,幸好這個時代不同於中國的古代,女子也有的纏足,但是規範不嚴。所以免了她這種罪受。當時知道的時候她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謝天謝地,老天可憐她的話。今日看徳貴妃的腳,覺得人家不但是臉保養的好,腳也長得美。
「算了,我知道你喜歡我大姐,我不要就是了。」風雲輕的小臉立即的蔫了下來。誰都知道這個傢伙是特意給她的,還往風輕煙的身上推。
他從三歲就被父皇送出宮外學藝,後來十歲的時候回來就被送往邊關軍中歷練。一年中回宮的次數有限,沒有接觸過什麼女子,宮裡的女人都千篇一律如她的母妃一般,行為守禮,舉止端莊賢淑,後來看到風輕煙也是如母妃一般,所以也沒什麼興趣,只有不久前因為藍笑傾之事前來風府,遇到端著一碗血來的風雲輕。
一張臉而已,真的這麼在意么?但隨即想想又釋然,母妃這些年不容易。要不是青春永駐,父皇的後宮有那麼多的女人,她依然被父皇寵愛至今,想必是有很大的用處的。
徳貴妃接過鏡子徑自的照了起來。
「……是!母妃!」楚緣夕立即的鬆了緊抓著風雲輕的手。
「怕是這些人……」楚緣夕俊眸忽然湧上了一抹笑意,看著風雲輕不明白的樣子,緩緩開口:「我是說母妃宮裡從來就沒有這麼多人。而且在御攆兩側最前排的兩個嬤嬤,可是宮裡的老人了,專門調|教宮裡的公主和進宮的秀女,還有就是犯錯誤的宮女都歸她們管。這樣說你明白了么?」
「嗯!那是因為你用著我,hetubook.com.com才說我好,用不著的時候,我估計就該一邊遠遠的閃著去了。」楚緣夕點點頭,看著風雲輕發光的小臉,不以為意的道。
聽見風雲輕恨恨的聲音,再看到他恨恨的小臉,楚緣夕被風雲輕緊拽著的手一哆嗦,長長的睫毛垂下眼帘,腳步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便若無其事的繼續被她拉著走。
「嗯!」風雲輕點點頭,也順勢的鬆開了手,楚緣夕走在前面,她跟在他的後面,她的後面是不遠不近跟著的小李子,三人向著大門口走去。
徳貴妃伸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現在還依然年輕依然很美么?不由得轉頭看著車攆下站著的一個嬤嬤,那嬤嬤立即的點點頭,又看了別的嬤嬤和宮女,大家都齊齊的點了點頭。
「可是我好喜歡啊……你真的不是給我的?」風雲輕感受到楚緣夕手動,她握的更是緊了些,不讓他鬆開,今天這面具的事情不解決,這個傢伙和她心裏總會有一個大疙瘩的。必須趕在現在剩兩個人的時候及時處理。
移開視線,再看大廳的正房頂處居然盛開著一大片荷葉環抱著一朵荷花。心裏更是狠狠的抽了抽,誰們家的荷花會長在房頂上啊?而且還就開一朵……這柳香殘……也太有創意了吧?
徳貴妃心裏頓時一喜,一雙眸子也染上了些喜色,本來憋了一肚子火前來,頓時消散了幾分,對著那嬤嬤道:「將鏡子給我拿來!」
「孩兒給母妃請安!」風雲輕正看的入神,楚緣夕停住腳步,對著車攆躬身,清潤的聲音緩緩開口。
靠!變臉比雲伴月和柳香殘還快!說變就變,真是讓她一點兒準備也沒有,雖然知道不可能就因為她的兩句話就糊弄過去,但根本就沒想到這麼快,還以為會進府之後再發威呢!她先是心平氣和的讓所有人起身,就是故意的拿她開刀。真是皇室出品啊!果然不同凡響。
眾人起身,但都低著頭。徳貴妃看著風府那兩個燙金牌匾上的大字,美眸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懷念還有其他,然後靜然了片刻,轉頭看著風雲輕,面色一板,怒道:「風雲輕!你好大的膽子,昨日居然敢不出來迎接本宮的車駕,今日見了本宮居然還不跪!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不過如今又是十年過去了,再無半絲音訊。就那副天生不足的身子,想要接手偌大的風府,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這些年一直中意風輕煙。雖然她有些聰明,也有些手段,但還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去。但是如今這一計劃出了變數,就是風雲輕。
「哦!還好,還好!」風雲輕點點頭,想來肯定是藍焰給他服的雪凝丸,這種葯是宮廷御用藥,雖然很少不外傳,但是四大世家和藍王府每年都會得皇上賜些,所以,張伯服用不顯引人注意。看來藍焰還是一個如此心思慎密的人。等下次再去找藍笑傾的時候,她一定要見見他。
「雲輕拜見姑姑!姑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越活越年輕,越長越漂亮。」風雲輕在楚緣夕開口之後,也立即的驚醒,立即開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嘴甜著點兒,最好是給她這個榮華富貴的姑姑哄高興著點兒,忘了她昨天曬了她大半天的事兒,一高興,沒準楚緣夕就是她的了,雖然那是不太可能的。
「嗯!走!」風雲輕點點頭,抬步繼續往外走去。目光掃過她相思閣的斷瓦殘骸,心裏肉疼啊!恨恨的道:「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敢拆我的院子和房子,等一會兒送走了姑姑,看我不揪出那個人來亂棍打死!」
這就是徳貴妃么?楚緣夕他老媽?風雲輕早將緊張和害怕忘到九霄雲外去了。睜大眼睛看著御攆內坐著的女人。只見她頭綰九天飛鳳髻,左右各一支做工精細價值不菲的金步搖,峨眉淡掃,粉顏明媚,耳配一對碧玉耳環,身穿一套粉紅色的宮裝百曳拖尾羅裙。全身上下,一身貴氣,眉眼間有柔也有威。
柳香殘一直坐在地上,皺著眉,苦著臉,揉著自己的胳膊和身子,滿身的雞皮疙瘩,讓他渾身不舒服,看著風雲輕根本不理會她和楚緣夕聯袂而出,再看雲伴月和玉無情一言不發的相繼而出,他一雙桃花目閃過一抹神思,也立即的站起身,一陣風的衝出了房間,哪裡還有一點兒昨日被梅如雪刺傷一劍身受重傷而不能動彈的樣子?
楚緣夕的身子一僵,被風雲輕抓著的手手指一動,就要鬆開,隨即點點頭,面色也有些難看:「嗯!」
風雲輕剛迴轉頭,楚緣夕似乎也有所感覺一般的轉回了頭,目光再各處的掃了一眼,一雙俊眸微微的眯了一下,淡淡的轉過頭,眸光略過風雲輕抽搐的嘴角,鳳目一瞬間湧上幽深之色,深邃無垠。
嘴角更是忍不住再次抽搐,風雲輕困難的轉回頭,要不是此時已經到了大門口了,形勢根本就不容她胡鬧,她一定將那四個男人給打跑了。她是喜歡看戲,但是最喜歡的是看別人演戲,她自己身為其中一員,哪怕是跑龍套的也不願意。更何況今日貌似還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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