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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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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傻子中的一員

第八十九章 傻子中的一員

風雲輕不再言語,只是看著他。半響,柯伯咬了咬牙,從袖口裡取出了一方物事兒遞到風雲輕的手裡,沉重的聲音道:「我就家世子說,他擔不起七小姐的厚愛。所以這個物事兒,還請七小姐收回……」
「呵,柯伯,到底是什麼?」風雲輕看著柯伯,目光觸及到他躲閃的眸子上,心裏有一絲不好的預感,藍笑傾讓她送的東西,絕對不是她喜歡的。但小臉上的笑意不變,依然道。
「我不是一直都告訴你事情不能看表面么?」風雲輕伸手照著蘭兒的腦袋又打了一下,嗔怒道:「尊老愛幼懂不懂?要沒有張伯那老頭子的血,你現在早就見不著你家的小姐我了。」
「那香殘公子就跟奴婢走吧!」蘭兒可不是傻子,感覺今天的氣氛不對,風雲輕也不大對勁,伴月公子和玟初公子也不大對勁,而玉公子和香殘公子是新來的,她看不出來他們是如何,但是感覺也不太對勁,所以,還是趕快離開的好,她可不想觸小姐的眉頭,惹火燒身。
「你們兩個捨得回來了?」風雲輕抬步走進了屋,一眼就看到了屋子內那兩隻半躺在軟榻上,懶洋洋的擠在一起,頹廢睏倦的睡著了的人,仿似兩隻大蝦米,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傢伙和影月打了三天三夜,看來是累死了。
「還不是伴月公子、玟初公子、玉公子、還有那個香殘公子,後來又加入了一個九皇子!一個個的都陰沉著臉看著對方,恨不得將彼此吃了的樣子……」蘭兒立即惱聲道。看著相思閣被損壞一空,更是心疼的跟什麼似的,不由哀怨的看著風雲輕:「這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怪小姐你,要不是你將這些麻煩都招進咱們這裏來,也不會如此啊!這可是好幾百萬兩銀子沒了呢,歌盡桃花的兄弟姐妹們辛辛苦苦的血汗錢呢,就小姐你不知道珍惜……」
柯伯一怔,看著風雲輕,然後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但立即穩穩的托住玉飾,點點頭:「世子是這樣說的。」
雲伴月、玟初和玉無情則是依舊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風雲輕。
風雲輕一驚,瞬間的出手,在自己的面前樹了一堵氣牆,但是仍感覺那刀割一般的利劍透過氣牆向著她撲面而來,面色一變,足尖點地,風雲輕身形瞬間的凌空拔起,退離了幾丈開外,一雙眸子不敢置信的看著玟初:「你是……」
「你的功夫這幾日倒是進步了!」風雲輕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抬步向著她的房間走去,地上殘磚斷瓦已經被清掃了,可是腳踩在路面上還是深深淺淺的痕迹,眉頭蹙起,看著蘭兒:「到底是誰將這裏拆成這個樣子的?」
靠!這掌風當成給人家解暑的了!風雲輕看著那兩人,渾身上下狼狽的不成樣子,這兩個傢伙就是天生的好鬥,更何況那天遇到的人又是影月,蹙眉的撤回手,算了,就讓他們睡一會兒吧!否則明日也是沒有精力奪那十對寶盒的。
「送出去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拿回去給你家世子,告訴他,就說他要是真的不喜歡,不愛要的話,那就扔了,或者砸了,送人,怎麼著都行!由著他!」風雲輕不再看那平安扣,是看著柯伯淡淡的道。
「沒事兒,不怕的。」風雲輕如水的眸子閃過一抹波光,隨即淺笑的道。
緩緩的蹲下身,伸手將自己手裡疊在一起的那兩隻面具攤開,先是兩隻面具對比,然後發現一隻面具崑崙奴的嘴角處有著緩緩彎曲的弧度,像是那個死狐狸算計別人時候的笑。而另一隻則是嘴唇的弧度很正,但是一雙眼睛確是有一隻睜著,一隻閉著,端正的顏色居然從中透著一抹慵懶和玩世不恭,就像楚昭顏躺在馬車裡,看著她的樣子。
「七小姐?」柯伯一怔。
二人立即住了口,果然沒人再言語。雲伴月和玟初兩雙鳳目輕輕的閃了一下,也沒有人再開口。
「那好吧!看那老頭子也還算對小姐好的份上。」蘭兒想了想,轉身向外走去,剛走了兩步,頓時的迴轉身不敢置信的看著風雲輕:「小姐,你真的將徳貴妃擺平了?而且還要陪她逛園子?難道她住在風府了?」
「輕輕……」柳香殘看著風雲輕,輕輕柔柔的開口。
柳香殘從看到柯伯手裡的那塊玉佩起,整個人都是怔怔的看著,目光始終的落到那株桃花和那個用梅花篆雕刻的鳳字。同時響起江湖上一直都流傳著那兩句話,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然後立即將兩隻面具同時的和地上的面具擺在一起,發現地上崑崙奴的臉很正,無論是眉,是眼,是唇,還是輪廓和神色,都很正,很認真,就像是孫雲那個傢伙似的,所有的面具都是一樣,別無二致。
「算你還有些良心!」風雲輕伸手去敲蘭兒的頭,手剛伸出去,蘭兒身影一閃,人已經後退了三丈開外,不滿的瞪著風雲輕:「小姐,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別總是打我的頭了,會打傻的……」
玉無情看著風雲輕、雲伴月、柳香殘三人相繼離開的身影,轉過頭,則是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柳香殘,腰間的寒冰劍輕輕的鳴吟了一聲,白衣離開的身影帶走了一抹清冷的風。
「自然是陪楚緣夕他媽逛園子,說話去。難道你也要跟著我?」風雲輕回頭看了他一眼。
風雲輕點點頭,看來楚緣夕那傢伙是對她撒謊了,繼續問道:「那時候張伯可是發現自殺了?」
「算了!跟你說這些幹什麼。」風雲輕立即的擺擺手,抬步向屋內走去:「你這就去看看張伯,然後將雪凝丸再喂他兩顆。回來給我端些飯菜來。沒看到都大中午了么?難道你要你家小姐我餓著m•hetubook.com.com肚子下午陪姑姑逛園子?」
「小姐,十天就可以!」蘭兒立即道。
「不是啊小姐……是當時這裏好些人,都劍拔弩張的,奴婢就一個人,恐怕攔不住啊,就去找小姐了,誰知道還是回來晚了,都怪那個劉亦青,要不是他,不耽擱時間的話,一定不會這樣的。等我一會兒就去把他家給拆了……」蘭兒先是小臉一哭,然後就恨恨的。
「嗯,我這就送去!」蘭兒立即的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相思閣:「小姐,今晚上我們睡哪裡啊?」
玟初再次一怔,頓時的停住了腳步。然後也只是片刻,看著風雲輕的背影,再次抬步,幾步的就跟上了她的腳步,走在了她的身邊,伸手扯過了她的手攥在了自己的手裡:「為什麼我不能跟著?我偏要跟著!」
「我也去!」玉無情也站起身。
雲伴月、玉無情、玟初三人在柯伯拿出那玉飾的時候幾乎同時的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當看到柯伯手心攤開的物事兒,清清楚楚的映在眾人的面前。
「那玉公子也一起走吧!」蘭兒偷眼看了自家的小姐一眼,小姐面無表情,然後她太不趕緊的走在前面,聽見身後同時抬起的腳步,玉無情和柳香殘果然跟上了她。
是根本就不屑她的東西,還是根本就不屑她的人?她承認前日是她逼迫的藍笑傾,是不得已,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但那只是一張薄薄的膜而已,真的那麼重要麼?她以為像藍笑傾一樣的人,應該是不會在乎那種東西才是的。
四個人同時一愣,四雙眸子都一眨不眨的看著風雲輕,然後柳香殘看著蘭兒立即綻開了一抹桃花般的笑:「蘭兒姐姐,我跟著你一起去送面具,順便的認識認識那些兄弟們。」
「若大的風府還能沒有你睡的地方!隨便找一間院子不就睡了。」風雲輕白了蘭兒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柳香殘和玉無情,對著蘭兒道:「將含香閣和落情閣收拾收拾,給香殘公子和玉公子住!」
聽見身後的聲音,柳香殘背著的身子也轉過頭,看著李護衛首領身後跟著的柯伯,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一雙桃花目微微的眯了一下,目光定在柯伯空空的手上,心裏忽然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長身玉立的身形靜站不動,看著柯伯疾步走來。
「這兩處是離這裏最近的。既然進了我這裏就要聽我的,不聽的話,愛哪去哪去!」風雲輕掃了二人一眼,她的心情今天壞到了極點。該死的,都是那藍笑傾,要不是徳貴妃現在住在風府,她想立刻的趕去藍王府將他收拾一頓……
眸光掃了一眼幾個人的神色,風雲輕裝作沒看到。繼續的看著柯伯笑著。
「那老奴告辭!」柯伯立即的點點頭,隨著李護衛首領轉身,由著來的方向轉了回去,不出片刻便出了風府的大門,消失了身影。
玟初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風雲輕對她翻白眼,然後聽見她的話一愣,看見她往外走去,坐著的身子立即的站起:「你要去哪裡?」
不再看那兩人,風雲輕低頭看著地上依然沒收拾走的那一堆面具,精美的房子,很是有藝術,看來蘭兒也是極其喜歡這面具堆成的模型,所以沒有破壞。
雲伴月一瞬間似乎被那株桃花和那個鳳字灼傷了眼睛,一雙俊眸瞬間的湧上了陰沉如海。玟初看著那株桃花和那個鳳字,一雙鳳目忽然死死的盯在風雲輕的臉上。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攥起,幾乎攥出了深深的血痕,他有不自知。而玉無情同時也看向那玉飾,如冰似玉的俊顏一怔,他沒有想到這代表鳳塵兒身份的貼身事物會出現在柯伯的手中,或者確切點兒說是藍笑傾的手中,他以為那個人是梅如雪。
「不就是想打架么?我奉陪!」玟初清潤的聲音有意思莫名的清冷,一雙鳳目死死的看著風雲輕的眼睛:「要是你輸了,就住進文蘭閣。」
「小姐,雪凝丸好貴的啊……」蘭兒立即反對:「那老頭子都那麼大的歲數了,還吃什麼雪凝丸啊!」
「吃飯!」今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而且今天的話也說的夠多了,她只是想清靜一會兒,這裏都破壞成這個樣子了,居然一個個的還都往這裏擠,以前除了她和蘭兒,一兩個月都不見一個人影呢。風雲輕心裏感嘆,不知道是哪裡出現了問題。真是麻煩。似乎是從這柳香殘進門開始的。果然這個傢伙是個禍害,不由得恨恨的瞪了柳香殘一眼:「再多說一個字,就給你送回柳府去!」
「是……我家世子說這東西要在無人的時候交給七小姐……可是……」張伯老眼向著四周看了一眼,目光掠過李護衛首領和一旁靜然而立的柳香殘,又掃過不遠處水榭里坐著的雲伴月、玟初和玉無情,猶豫了一瞬,立即道。
藍笑傾便是她的那個月亮么?蹙眉緊緊的蹙著,如蔥似玉的手緊緊的貼著心口,那裡似乎有什麼在不受他控制的要跳出身體,忽然感覺心口有些痛意,但也只是一瞬,隨著柯伯將那物事兒重新的收回去,人走了個沒影,他的同意消失,抬頭,一雙桃花目看著風雲輕的臉,正看到了她那抹嘲諷的笑,一時間有些怔然。
「你在哪裡,我在哪裡!」玉無情在玟初話落開口。聲音清冷沒有一絲商量。
蘭兒立即不再言語,趕忙的走出了院子。
「小姐,飯菜來了!」蘭兒的聲音傳來,人到聲道:「可是這裏都被毀了,我們要在哪裡吃啊?」
「戴唄!」風雲輕看了蘭兒一眼,將面具同時的塞進了懷裡,抬步向門口走去。
「如今的藏嬌閣毀了,你晚上住哪裡?」雲伴月看著風雲輕,淡淡https://m.hetubook.com.com的開口,就像是再問今天你吃飯了么?如此的簡單。然後在風雲輕一愣的功夫,再次開口:「伴月閣有你的房間!」
「你是怎麼看家的?誰將房子拆了都不知道?」風雲輕走到門口,看著蘭兒心疼的小臉,立即一怒:「那你怎麼會知道有人要拆房子?未卜先知啊?」
風雲輕怔怔的看著玟初的背影消失,萬千的感覺忽然湧上心頭,身子微微輕顫,連手指尖幾乎都帶了絲顫意,玟初……玟初……原來他是……
「小姐,才不是呢!我是真的擔心你啦,本來是想和你去的,可是徳貴妃要見的可是小姐,又不是我……我去了也沒用,而且想到有九皇子在,小姐一定會沒事兒的,所以,我就放心啦!就算九皇子不在,小姐也會擺平的了。」蘭兒的小臉一紅,但立即的拍胸脯保證。
「小姐,那可是徳貴妃啊……昨口口就跪了大半天,膝蓋到現在還痛著呢!而且……而且我這不正忙呢么?」
「我說明日正好滿兩年,後日就是你離開之日了!」風雲輕看著玟初的眼睛,心裏驚異,本來覺得雲伴月那雙眼睛就夠百變的了,說晴就是晴,說陰就陰的。沒想到玟初的比雲伴月的還高一個層次。
「輕輕,那我先說!」風雲輕話音剛落,柳香殘立即開口。
蘭兒端著空盤子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一張小臉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風雲輕,然後無聲無息的走開。
「從今以後,你住在我的文蘭閣。」玟初在雲伴月話音剛落,立即的開口。
「啊?你一個人戴那麼多?」蘭兒看著風雲輕,她的眼力很好,但是還是難以想象三個面具戴在臉上的情形,不壓的沉么?
心裏猛的抽了抽,雲伴月和玟初的意思是她住他們那裡去,而玉無情和柳香殘的意思是她要是住進伴月閣或者文蘭閣的話,就要帶上他們。
「就在院子外的那個石桌上吧,它不是沒被毀么?」風雲輕站起身,聞到了一股飯菜香,發現食慾也不是很大,懶懶的道。
一時間也忘了鬆開柳香殘的手,便隨著他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看到蘭兒依然往屋子裡看,不由提醒道:「別看了,那房子跑不了,你的子夜哥哥也跑不了,把飯端過來啊!難道要我們吃石頭么?」
「怎麼沒發現?我出來的時候正趕上小李子帶著大夫去給那老頭子去看病,那老頭子真是一個老廢物,不就是一個徳貴妃娘娘么?至於怕成那樣?也值得他自殺,真是個沒用的老東西。」蘭兒立即道。一張小臉滿是不屑。
一張滿是脂粉的小臉一片淡然,淡的幾乎沒有半分顏色,手裡的面具被她輕輕的抓著,幾乎沒有重量一般,似乎來一陣風,那兩個疊在一起的面具便會隨風飄散。
「嗯!」風雲輕點了點頭,然後在四個人的臉上掃過,煩悶的擺了擺手:「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們誰想跟我打一架的就留在這裏,不想打架的,就該幹嘛幹嘛去!」
風雲輕奇怪的看了蘭兒一眼,發現蘭兒在看屋內那面具堆成的房子,翻了個白眼,這柳香殘也真有本事,就這樣就將蘭兒給收買了。然後抬眼看到那已經坐在石桌前的雲伴月、玟初、柳香殘三人,頓時抽了抽嘴角。
「你最後!」風雲輕白了柳香殘一眼。她現在最怕這個傢伙開口,最好是希望他永遠不開口。
「可不是么?那時候九皇子都來了好一會兒了。」蘭兒立即點頭:「我怎麼能不確定呢!我還告訴要九皇子幫我看著呢!他當時可是答應了的,誰知道卻說話也太不算數,一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送東西?」風雲輕一怔,頓時的想起她懷裡的面具和手裡的兩個面具,難道藍笑傾也是來給她送面具的?但是怎麼沒有看到柯伯手裡拿著呢!立即笑道:「要是送東西打發別人來就成了,何必勞煩您老人家親自的跑一趟。」
聽見身後柯伯熟悉的聲音,風雲輕頓時喜不自禁。前走的腳步頓時的停住,第一時間的轉過身子,一張小臉連帶著一雙眸子滿是驚喜的看著柯伯,脫口歡快的道:「是不是你家世子來了?」
「是……這個……」柯伯看著風雲輕滿是脂粉的小臉上洋溢著笑意,儘管被厚厚的脂粉掩蓋,那笑還是透過脂粉綻出,幾分欣然,幾分喜意,毫無疑問的對他的到來都是很歡喜的。老眼有些不敢看風雲輕的眼睛,有些吞吞吐吐。
風雲輕看著柯伯手中的玉佩,一張滿是脂粉的小臉瞬間的笑容退去,目光沉靜的看著躺在柯伯手心裏的平安扣,這是她昨日離開的時候給藍笑傾帶到脖子上的,該死的,這個混蛋居然將它給退回來。
「怎麼不行?我看就很好!香香可以陪著輕輕一起看星星。」柳香殘立即笑開了,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風雲輕被迫的停住腳步,眸光掃向屋內,撇了蘭兒一眼,沒好氣的道:「擔心我怎麼躲得沒影?」
風雲輕伸手照著蘭兒的腦袋就『啪』的打了一下子,清脆的響聲響徹在院子里,顯得尤為清晰,臉色不善的看著蘭兒捂著頭痛苦的看著她,怒道:「關著人家劉亦青什麼事兒?是你自己美看好院子,少給我推卸責任。」
「你趕我走?」玟初的俊顏一變。
「哦!沒有來啊……」風雲輕滿是喜色的小臉頓時一臉失望,然後也只是一瞬間,立即看著他歡心的道:「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所以讓你來找我?」
「那怎麼行?」雲伴月和玟初幾乎同時開口。然後又同時的住了口。
「小姐,你說什麼呢……」蘭兒戀戀不捨的撤回眼神,快一步的端著飯菜走到石桌前,一張小臉熏紅的將托和圖書盤裡的菜都擺到石桌上,然後將碗和筷子放在每個人的面前,五個人,無雙筷子碗,一雙不多,一雙不少。
柳香殘一直輕輕的、淺淺的笑著,就跟沒聽見幾個人的話和神色一般,笑的如春風拂過桃花,萬種風情,最後看著幾個人的身影相繼的消失視線,足尖踮起,一個輕輕飛身上了房頂,躺在了剛才他鋪的那一大片荷葉上,閉上眼睛,輕飄飄的聲音傳了出去:「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風雲輕……鳳塵兒……梅如雪……藍笑傾……雲伴月……玉無情……玟初……還有楚昭顏和楚緣夕……呵,真的好有意思啊……」
「嗯?」風雲輕再次的轉頭,看著玉無情,這傢伙什麼時候居然不靦腆了?也不臉紅了?她那時候說一個我喜歡你都要被他拿著劍追殺,如今卻是如此的主動,還是天下第一殺手玉無情么?
「即使一抹風,我也不會放過!最好你不是那個傻子,否則……我看世界上的活人還是太多了!」玟初同樣的收回視線,目光陰冷的看了一眼柳香殘笑的如桃花盛開的臉,再看了一眼離去的雲伴月,同樣轉身離開,俊秀挺拔的背影,清雅高潔中多了一分勢在必得。
「世子說這件東西很重要,別人不放心,就讓老奴來了。」柯伯立即躬身道。對風雲輕顯然是很尊敬,除了尊敬之外還多了一絲東西,是感激。
四個人似乎都被定住了一般,柯伯離開,風雲輕轉身,他們依然靜然的站立,四抹俊逸挺拔的身影忽然都有些形銷骨立。四張同樣俊美的容顏映出四種神情,一陣清風吹來,青絲玉帶,這一副畫面,靜然到了極點,美到了極點。
「……」風雲輕轉頭看著玟初,只見他精緻俊雅,高潔如玉的容顏沒有半分的異樣,只是一雙眸子珠明璀璨中透著堅定的光。然後似乎不認識他一般:「你是玟初?」
三人很快的出了院子,風雲輕收回視線,蹙眉看著二人。
一張滿是脂粉的小臉瞬間變幻了數十種顏色,風雲輕看著那平安扣,忽然想起了雲哥哥,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是!」柯伯看著風雲輕歡喜的神色,老眼閃過一絲不忍,然後立即道:「世子是吩咐老奴來給七小姐送東西的。」
「輕輕,我可是過來陪你吃飯的……」柳香殘立即的走了過來,向著風雲輕綻開一抹大大的笑臉,看著蘭兒手中的飯菜,湊近聞了聞:「唔,好香!」
柳香殘立即哀怨的看了一眼風雲輕,頓時不再言語。
「已經有半日的時間了。」柯伯立即據實道:「大概是辰時左右。」
風雲輕一張小臉面無表情的看著柯伯的身影消失,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面具,一抹嘲諷的笑意淡淡的溢出嘴角,轉身,不看那四雙眼睛同時的看著她,抬步繼續的往回走去。
扔下一句話,風雲輕抬步往門外走去。
風雲輕對著蘭兒繼續道:「半個月,我要看到這裏恢複原貌。」
果然都是牛人啊!風雲輕伸手拿起那兩隻面具,仔細的看著,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東西,然後伸手入懷,將楚緣夕送的那隻面具掏出來,和那些的面具放在一起,發現一模一樣,絕對是一個模子刻的。但既然是楚緣夕親自找孫雲做的,但絕對不會千篇一律,定然哪裡會有些不同。
柳香殘、雲伴月、玉無情、玟初四人自然是聽到了柯伯的話,剛松下來的心再次一緊。柳香殘蹙眉捂住心口,雲伴月俊眸一沉,玉無情鳳目閃過一抹迷茫,玟初則是死死的看著柯伯。
「除非我死!否則你這輩子休想擺脫我!」玟初撤了手,冷冷的看了風雲輕一眼,扔下一句話,甩袖轉身走出了小院,清冷的聲音陰寒的透過空氣傳到了風雲輕的耳里。
風雲輕蹙眉看著蘭兒,這個丫頭真練就未卜先知了?怎麼知道今天的人多?
「不是我趕你走,是你本來就該走了!」風雲輕看著他的臉,糾正道。
抬頭,看著幾個人不再說話,四雙眸子都看著她,每個人的眼裡都是一種顏色,頓時有些頭疼,她怎麼有一種感覺呢!她此時就像是一個香餑餑,人人都爭搶。本來不困,忽然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立即道:「如今天太熱,我看房頂不錯,就睡房頂吧!既涼快,又能看星星。」
「是!七小姐!」李護衛首領立即的應聲,轉頭看著柯伯:「大管家請!」
沒有一人舉快,都看著她。
「有什麼事兒,說吧!」風雲輕眼光在幾個人的臉上掃視一圈,先從柳香殘的臉上移到雲伴月的臉上、再移到玉無情的臉上,最後移到玟初的臉上。今天這幾個人太不正常了,一定是有什麼事兒。
「嗯!」蘭兒點點頭,看了那二人一眼:「奴婢正好去藏嬌閣送面具,兩位公子現在就跟奴婢走吧!」
「你說這裡有好些人?都是誰?」風雲輕聽著蘭兒的話,也覺得有些道理,抓住敏感的字眼,立即問道。
風雲輕蹙眉,如今緊關接要的時候,他們這樣的睡覺怎麼行?袖中的手伸出,一陣冰寒的風吹了過去,兩個人凌亂的青絲飛舞,身上有些破損的衣衫隨著寒風擺動,但是蝦米樣蜷縮在一起的身子一動不動,而且似乎睡得正熟了。
伴隨著風雲輕的身影消失,柳香殘最先的轉過頭,看著那三個人,只見他們都視線看著那人兒消失的方向,三雙俊眸染著各色的表情。桃花目閃過一抹幽深,在三人的面上掃視了一圈,忽然輕輕一笑:「追逐一抹風,總是虛無縹緲的。傻子才會如此呢!別怪兄弟我沒有提醒你們。」
「嗯?」風雲輕再次一怔,轉頭看著玟初。這更是直接而且霸道啊!這個傢伙不是www•hetubook.com•com最厭惡他的么?她每次去他的文蘭閣都被他趕出來,而且為了防止她去,他還在他的文蘭閣外擺設了九曲迴腸陣,為了想睡寒玉床,她險些去鑽狗洞。
「好!」蘭兒立即點頭,當看見風雲輕手裡三個面具,疑惑的道:「小姐,你手裡拿那麼多面具幹什麼?」
風雲輕轉過去的身子突然的轉了回來,看著那四個人的神色,微微一怔,但也只是一怔,便再次面無表情的轉過了身子,腳步不再停頓,身影很快的便被迴廊擋住了視線。
抬步向院里走去,一陣風突然迎面刮來,粉色的身影一閃,蘭兒已經到了風雲輕的面前,停住身形,全身上下將風雲輕打量了一圈,一張滿是擔憂的小臉看到完好無損的風雲輕頓時鬆了一口氣:「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蘭兒擔心死你了。」
但是看了半響,也看不出任何不同,蹙眉將面具翻轉,一眼便看到面具的正中心裏側那一個小小的夕字,頓時一怔。而且那個字正好的就在崑崙奴的嘴角處,麵皮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想起楚緣夕那張染上紅霞不自然的臉,忽然的嘆了口氣,三隻面具疊放在一起,忽然感覺都好沉重。
「小姐,我也不知道啊!那時候我離開的時候還沒這樣呢!」蘭兒立即的搖搖頭,小臉一片心疼:「好幾百萬兩銀子就這麼沒了……」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讓你去你就去。」風雲輕白了蘭兒一眼,這死丫頭的腦子裡除了銀子就沒有別的了。估計她和子夜兩個人在她的心裏都沒有幾百萬兩銀子重要。
玟初蹙眉,轉頭看著風雲輕,眸中依然是涌動著萬千的神色,這種神色風雲輕今日僅是短短的半日便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同樣蹙眉,看著玟初:「為什麼?」
俊秀挺拔的身影莫名的現出寂寞。風雲輕看著雲伴月的背影消失,眉頭更是蹙緊,然後轉過頭,看著玟初依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看著她。
頓時整個小院靜靜的,幾乎連輕輕的咀嚼聲都聽不見,風雲輕低著頭,慢慢的吃著,凡是舉快之處都是青菜,然後絕對沒有機會再夾第二筷子,她的後面被緊跟著好幾雙筷子將盤子里的青菜很快的夾走,看著動作很優雅實則快若閃電。
玟初一雙俊眸瞬間的湧上沉怒和痛苦,那痛似拍翻江倒海而來,鋪天蓋地,他死死的看著風雲輕的眼睛:「你再說一遍!」
蘭兒居然也不再板著臉,而是衝著柳香殘一笑:「香殘公子喜歡一會兒就多吃些!」
「你看我順眼,我看你還不順眼呢!」風雲輕手腕一動,瞬間的攤開了玟初緊攥著她的手,蹙眉看著他,警告道:「你沒忘記你曾經說過的話吧!明日就是七夕節,正好滿兩年,過了明日,你就離開吧!」
「柯伯,我想我說的夠明白了。還需要我再重複一次么?」風雲輕挑眉。
「嗯!」風雲輕點點頭,看著一旁的李護衛首領,聲音清泠:「李大哥!送柯大管家出去!」
「小姐,你又打我,可是這次是真的不怪我啊!子夜和鳳影不在暗中護著小姐,咱們藏嬌閣外側都有小姐布的陣法,根本就沒有別的暗衛保護,前院風府那些暗衛沒有家主的印信,奴婢也請不動啊,那些明面上的護衛,根本就管不了什麼事兒。這裏里裡外外和著就我一個,而那些公子們一發怒,沒將我拆了就算是好的了……」蘭兒捂著頭,委屈的看著風雲輕,一字一句的道。
不知不覺的穿過了幾道長廊,風雲輕再抬眼,已經回到了她的相思閣。抬眼看了一眼院門那三個張牙舞爪的大字,停住腳步,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半響,輕嘆了一口氣,相思閣怕是就只有這一塊牌匾還是完整的了。
蘭兒嘴角抽了抽,很仔細的看了玉無情一眼,然後也沒看出別的表情來,天下第一殺手的眼裡不是只有劍么?這玉公子也去看藏嬌閣里那些男子?
柯伯較之往日蒼老的身子也挺拔了不少,一張上了年紀的老臉雖然依舊滿是風霜,但是眉宇神態間一片精神抖擻,較之往日的憂愁之色相比,氣色顯然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風雲輕腳步不快不慢的走著,一步一步,腳踩在路面上鋪的平整的青石磚上,青石磚溫暖的有些灼人的燙意,就如她身中了迷情散時候那灼熱的程度一樣,但有一點,她的心卻是冰涼徹骨,那冰涼徹骨的感覺由心口流遍全身,最後傳到腳上,腳底的青石路面上被太陽曬了大半日的灼熱溫度似乎也難以抵抗。冰涼的感覺透過腳心,傳到了青石路面,直到那清涼入骨的感覺透過青石路面在傳到地底下。無一處不是涼的清冷,冷入骨髓。
風雲輕不再言語,起身站了起來,看著蘭兒正從屋子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張宣紙,然後抱著一摞面具,宣紙上是畫的柳香殘那個很有藝術的房子。
得?這還是怪到她的頭上來了,風雲輕蹙眉,先前他問楚緣夕,他說他來了這裏就毀了,而蘭兒卻說她走的時候這裏還好好的,那時候楚緣夕是已經來了……看著蘭兒:「那就是說是他們五個人一起拆的了?你走的時候確定楚緣夕也在?」
「不……不需要了!老奴這就回去一個字不差的轉給世子。」柯伯看著風雲輕,滿是脂粉的小臉,那一雙如水的眸子清澈中染上了一抹黑。立即躬身,將伸出去的手撤回來,玉飾收回袖中,連忙道。
「希望你不會是傻子中的一員!」雲伴月收回視線,看著柳香殘的笑,冷冷的扔下一句,轉身抬步離開。白衣的背影,有那麼一種孤寂和落寞。
幾個人的身子都有些僵硬,但均是坐那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柯伯,但也只是一瞬間,目光和柳香殘一樣觸及到柯伯空https://www.hetubook•com•com空如也的手上,心裏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幾分。
「輕輕,他們都說完了,我現在可以說了吧?」柳香殘立即開口,而且他離的風雲輕最近,開始拉扯風雲輕的袖子。
「小姐,剛才你進屋的時候,我出了門口正好先後碰到幾位公子往這裏來,所以,知道他們定是要在這裏用飯的。所以就要廚子多做了些。」蘭兒接收到風雲輕疑惑的視線,立即道。
「說!」
「嗯?什麼東西啊?」風雲輕一笑,明日可是七夕節,藍笑傾的身子好了,想必宮裡的老皇帝自然知道了,姻緣會他一定也是要參加的。只是他打發柯伯來,沒有看到柯伯手中的面具,那是上面重要的東西,她倒是猜不出來了。
玉無情雖然沒言語,但也是一副自然可以的神色。
雲伴月、玉無情和玟初一直看著風雲輕的方向,當看見剛走了的李護衛首領再次的返了回來,身後跟著的柯伯,幾個人的目光同時緊了一瞬。
風雲輕看著柯伯,估計是和藍笑傾的身子好了有關係。他們藍王府上下一心,安危世子的性命重如一切。
柯伯停住腳步,伸手抹了一把汗水,看見風雲輕,顯然是眉眼一喜,然後聽見她的話,頓時一怔,一張老臉閃過不自然:「世子沒有來,就老奴自己。」
「當初就因為你住相思閣我才要住在這裏的,現在這裏被毀了,自然是你去哪裡我也住哪裡!」柳香殘立即道。
「嗯?」風雲輕愣愣的看著雲伴月,伴月閣什麼時候有她的房間的,她怎麼不知道?這是變相的示愛?
靠!風雲輕看著玟初,本來是被藍笑傾退還那玉飾而滿腔的鬱悶和氣恨此時突然就煙消雲散了,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我現在又不想打了!」
「哪裡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本公子突然看你順眼了。」玟初眸中的萬千神色瞬間的退去,一雙鳳目恢復清澈如泉,但眸底那點波紋是無論如何也退不去。
柳香殘立即的拿起了筷子,果然不再說一個字,也同風雲輕一樣,夾了一根青菜慢慢的吃了起來。然後雲伴月、玟初、玉無情幾乎同時的拿起了手中的筷子,目標亦是風雲輕和柳香殘夾的那盤青菜,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個個優雅的如高貴的波斯貓。
緩緩的放下筷子,掏出手帕抹了一下嘴角,幾個人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筷子,都是一愣,然後彼此看了一眼,也隨著風雲輕放下了筷子。
「這……」柯伯看著風雲輕,顯然是心裏很緊張和猶豫。
風雲輕也發現了,但裝作沒看見,實在也沒有什麼食慾,每一盤子便意思的吃一口,然後看著那盤子菜很快的便被一掃而光,偏偏這四個人還一個比一個優雅。
辰時?也就是說她剛走後,藍笑傾便醒了。也或許是她還沒走的時候那麼她就醒了,那麼為什麼他那個時候不起來告訴她說不要?而是如今過了大半日的時間才打發人來送給她?簡直就是混蛋!
一句話說出口,那兩人依然睡著,似乎睡死一般,連半絲聲音都沒發出,別說眼睛更沒有睜開了。
「你倒是聰明!」風雲輕瞥了蘭兒一眼,從柳香殘的懷裡撤出手,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幾個人,舉快加起來一根青菜,知會道:「都吃吧!」
「將那些面具打發人都給眾位公子送去吧!」風雲輕看著那堆面具開口。
「哪那麼多的廢話!」風雲輕說話間已經走出了門,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蘭兒和她手中的飯菜,蹙眉:「怎麼弄了這麼多?」話未說完,風雲輕便看到了站在院中的柳香殘和坐在不遠處那張完整的石桌前的雲伴月、玉無情和玟初三人,頓時一怔,蹙眉,扯了扯嘴角:「你們怎麼又來了?」
「小姐,你又打我?」蘭兒再次的捂住頭,疑惑的看著風雲輕:「那老頭自殺和小姐有什麼關係?那是他自己年老糊塗了。」
柯伯,藍王府的大總管。他的出現,背後代表了藍王府的世子藍笑傾。
「擔不起么……」風雲輕一雙眸子瞬間的染上飄渺痛苦的神色,但也只是一瞬間,便轉瞬即逝,看著玉佩,喃喃出聲。
風雲輕抿唇看著那有別於那些面具的另色的兩隻面具,很明顯,這兩隻根本就不是出自於孫雲之手。要說梅如雪那死狐狸會模仿孫雲的手藝,她不奇怪,那死狐狸幾乎天生下來就是專門來打擊別人的,但是沒想到這楚昭顏居然也有這麼一手,真是讓人意外啊!
玟初突然抬手,一陣陰冷冰寒的風刮向風雲輕的臉,似萬千利劍。
「嗯,他什麼時候醒來的?」風雲輕不接柯伯手中的玉佩,轉而看著柯伯滿是風霜的臉。輕聲問道。
「嗯!」風雲輕點點頭,抬步上了台階,伸手挑開了帘子,聽見蘭兒還說了一句什麼,頓時不耐的道:「你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還不趕快去,早些把飯菜弄到我面前才是正事兒。」
「忙著和人家相會?」風雲輕挑眉。
「謝謝蘭兒姐姐!」柳香殘臉上的笑顏更是濃,伸手一拉風雲輕的手:「輕輕,我們過去吃飯!」
一雙有些褶痕和皺紋的老手攤開在陽光下,柯伯的手心處躺著一塊晶瑩剔透的平安扣,玉面沒有半絲雜質,正反兩面都雕刻著一株桃花,花瓣的中心處是一個鳳字。
「輕輕我不要,我要和你……」柳香殘一聽,立即的開口。
「我也……」玉無情這次不再不言語了,也在柳香殘開口的同時開口。
雲伴月也看著風雲輕,一雙清澈如湖面的眸子一片雲霧,然後他站起身,緩緩的抬步向著門外走去,心裏有些苦有些澀。只是一個藍笑傾而已,她便如此的在意么?那這三年來,她為她驅毒,還有她每每的纏著他要住進伴月閣的那些過往,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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