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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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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要的是她的心

第一百二十八章 要的是她的心

「你們倒是都好!」風雲輕一屁股坐在了雨燼對面的椅子上,毫不淑女的將腿擔在了桌子上,閉上了眼睛:「真口口口累!」
風雲輕的心思一動。
柯伯一見風雲輕收了,頓時的鬆了一口氣:「七小姐還有什麼話要老奴轉告給世子的么?」
「去吧!」老皇帝似乎很高興,含笑的點了點頭。
這一綰髮,時間很長,風雲輕也恍惚了很長時間。終於,發束起,宮女遞過來朱釵,老皇帝給風雲輕戴上,這一步驟總算是完成了。
房間內,梅如雪艷艷而笑,好不在乎雲伴月射過來凍死人的視線,聲音潤而溫和:「下個月初八便是大婚。不相干的人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柯伯立即一擺手,無聲的落在他身邊一個人影。是藍焰。藍焰的手裡拿著一個盒子,那個盒子風雲輕認識,正是那日老皇帝給藍笑傾的那一株千年血參。
又是一片喧嘩賀喜聲,風雲輕看向老皇帝:「雲輕累了,先下去了!」
柯伯從藍焰的手裡接過血參,藍焰身影一閃,隱了開去。他將血參遞給風雲輕:「世子命老奴將這個交給七小姐。」
「無聊,給我將這些玩意兒通通的拆了,沉死了!」風雲輕一指自己的周身,然後抬步走進了房間。推開門一愣,只見雨燼、梅如雪、雲伴月三人都坐在她的房間。
風雲輕揉揉額頭,回頭看了一眼梅如雪,又看了一眼隔壁緊閉的房門,點點頭:「端來吧!也將伴月公子和雨燼公子送到隔壁的房裡一份。」
「是不是女人你不是知道么?」風雲輕眼睛不睜開。想也沒想的反駁回梅如雪的話。
梅如雪一怔,隨即嘴角微彎,綻開了一抹艷艷的笑,聲音暖味不清:「不錯!我知道。你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剛走到屏風后,風雲輕抱著衣服的身子險些一個趔趄栽倒,回頭死死的看著隔著屏風慵懶的半躺在那裡的梅如雪,無恥!
「那你就去死吧!反正你自己這樣作孽,早晚都死,我還管你做什麼?」風雲輕一把的推開雲伴月,恨恨的道:「就算我心裏現在住了你,你死了我就立即把你給忘了。」
房間內,梅如雪依然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半躺在那裡,臉上的陰沉早已經退去,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投了一抹暗影。外面的陽光射在他的身上,黑色的錦袍袖口的梅花分外的嬌艷。
「藍世子身子略感不適,早就告席了,將藍王府的大總管柯伯留下了。皇上和徳貴妃娘娘、王丞相等幾位年老的大人都已經先走了,將太子和眾位皇子公主們留下了。今口口子特殊,怕是前面還要熱鬧些時候。宴席已經散了,搭了戲台和雜耍的班子,剛演上,前面熱鬧著呢!奴才來請示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嗯!」風雲輕點點頭。手中的盒子攥緊了一分。
風雲輕不語,看著柯伯。
說起來簡單,但也花費了一個多時辰。在陳公公宣布禮成的時候,風雲輕腦中只有兩個字好累!
風雲輕閉著的眼睛睜開,從水中出來,微微運氣,甩幹了身上頭上的水珠,隨手穿上衣服,抬步走出了暗室。
「今日有十處暗殺。這些以後還有很多。這樣的日子,真的是你需要的么?」梅如雪看著風雲輕。緩緩開口,聲音有些微的沙啞。
風雲輕回身走回了房間,緩步走到梅如雪的近前,梅如雪也抬頭看著風雲輕,www.hetubook.com.com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是一片陌生。
「是,世子是這樣說的。」柯伯立即道。
光著腳的不怕穿鞋的。她手裡的東西再多,也多不過老皇帝手裡的東西。拿他楚家的江山開玩笑,真不知道這個老頭子是不是腦子讓爐踢了。或者是灌水了。
「也是!」梅如雪點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風雲輕,不再言語。
梅如雪一步一步向著她走進,猶若閑庭信步,舉手投足見一片翩然風華。一雙墨玉的眸子眸光看著她手裡的盒子,聲音意味不明:「千年血參?」
房間內靜靜無聲。只有雲伴月一個人笑顏如花。
聞言,梅如雪鳳目一沉。小李子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還是叫我七小姐吧!假鳳凰永遠都成不了真的。別高抬我了。」風雲輕臉色不好,盡量的隱藏了心裏的寒氣,但是還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外泄。
「那老奴告辭了!」柯伯對著風雲輕一禮,跟隨著小李子的身後轉身離開。
「哈哈,好!」老皇帝當先大笑了一聲,風雲輕似乎看到了他老眼中一閃而逝的淚花。
飄然而落,滿頭的朱釵隨著她掀起一片珠翠撞擊聲,叮叮作響。風雲輕煩悶的一把將頭想拆了,手剛觸到頭,便想起這是老皇帝剛剛給她綰的,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手。
「我就是想死!」雲伴月賭氣的看著風雲輕近在咫尺的臉。
什麼?風雲輕的面色一變。人已經飛身而起,如離弦之箭一般的向著府外掠去。梅如雪看著風雲輕離去的身影,鳳目一片塵封的冰色。
房門關上,屋裡只剩下一臉陰沉的梅如雪。風雲輕僵硬的抬步,不理會梅如雪,無言的走進了屏風后。看了一眼浴桶,回身,隔著屏風依然能感受到梅如雪森寒的氣息,猶豫了一下,手指在牆面上輕劃了一下,風雲輕直接拿著衣物走進了暗室。
似乎早就料到了風雲輕會出手,梅如雪黛眉挑了挑,身子一分都未動,當看到風雲輕手裡的青色的光芒的時候,鳳目閃過一絲暗沉。
雲伴月的臉色一瞬間就暗沉了下來,立即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你,上窮碧落下黃泉,你別想甩掉我。」
風雲輕看了梅如雪一眼,腳步微頓了一下,便抬步走到門口,伸手掀開了帘子,小李子也正好到了門口,一見出來的風雲輕,立即道:「主子!」
也只是愣了一瞬,風雲輕走進了屋,直接的奔著桌子前拿起了茶壺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氣水,然後用袖子一抹嘴,對著三人道:「前面客滿宴席,你們怎麼不過去?」
「那奴才這就去!」小李子立即應聲,惦著身子跑了出去。
「嗯!那就沒有了。」風雲輕點點頭。回頭看了小李子一眼:「小李子,送送柯伯!」
無論是心機,還是權謀,還是威脅,還是利誘。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雲淡風輕。她只知道給她綰髮的是一個老人。她似乎可以透過這手指,看到老人現在滄桑的心境和飄渺的眼神。基於原因,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腦中亂起八糟的思緒紛飛。暗室寧靜,將外面所有的一切擯除在外。她需要好好的靜靜心,好好的理理思緒。想了半天,時間靜謐的流過,風雲輕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便躺在水池裡幽幽的睡了過去。
上瞭望景台,望景台已經鋪了上好的地hetubook•com.com毯。太監陳公公宣布吉時開始。宮女遞過來盥盆給老皇帝洗手。與此同時,作為風雲輕的親爹風霸天向觀禮的賓客開始揖禮。風雲輕跪坐在笄者席上,老皇帝開始給她梳頭束髮。
然後要按照步驟指示風雲輕三拜。第一拜是向父母行正規拜禮。風雲輕先拜了老皇帝,畢竟她現在是公主的身份。然後又對著自家的老頭子深深一拜。十五年的養育之恩,她是銘記在心的。無論前世如何,都以煙消雲散,是風府給了她心生。
「是,主子!」小李子立即應聲,走了過來,躬身:「柯伯請!」
風雲輕一愣,眨了眨眼睛,看著柯伯:「這樣?」
風雲輕只是知道古代的及笄之禮,但是一次也沒參加過。具體應該怎麼樣她不知道。只是前兩日聽府里的婆子給她叨咕了幾句,說什麼置醴,醮子,字笄者,聆訓,揖謝,禮成。幾個步驟。
院中有好幾個腳步匆匆走來。風雲輕身子僵硬的看著梅如雪不動。梅如雪依然躺在那裡,墨玉的眸子看著風雲輕,如一汪深潭。
風雲輕一愣,陳公公已經頌完賀詞,她站起身,老皇帝牽著她的手走下瞭望景台。
「風府中不相干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你還都能趕走?」一聽大婚,雲伴月心裏頓時一痛,但看著梅如雪的笑,覺得無比的刺眼,毫不相讓。
雲伴月眉宇間的青氣瞬間的退去,嘴角扯動,緊緊的抱著風雲輕,對著梅如雪挑拌的一笑,軟聲對風雲輕道:「我會好好的留著命的,只要你心裏有我,不甩開我。」
「是!」柯伯是何等人物,自然是看出風雲輕心情不好,而且似乎不對。往日七小姐雖然骨子裡清冷,但是面上都是帶著笑的。
無聲的將飯菜擺好,婢女都退了出去。小李子看了一眼梅如雪,又看了看風雲輕,敏感的感覺出氣氛不對,想離開,又咬了咬牙道:「主子,藍王府的大總管柯伯在門外等著主子。說有藍世子的禮單要親自的交給主子。您看……」
「人都走了么?」風雲輕看了一眼天色,原來這一覺她睡了將近兩個時辰,如今太陽都偏西了。怪不得精神氣爽,一身輕鬆的。院中早不見了蘭兒的身影,不知道那死丫頭又跑哪兒去了。
風雲輕蹙眉。她什麼時候待他之心了?她怎麼不知道!日夜擁枕而眠?胡扯!
柯伯一愣,立即應聲:「是!老奴一定轉告世子!」
「主子,飯菜端過來了!」小李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如果梅如雪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她是老皇帝的女兒?或者說她跟楚昭顏一個媽?天!打雷劈死她吧!這都什麼事兒?
「還來得及么?」風雲輕看著梅如雪,嗤笑了一聲:「如今這樣的形式。我處於風口浪尖。各處暗潮都會湧出。以亂治亂,亂中求存。老皇帝此舉深意雖然不明,但無疑我做了箭靶子,難道這不是你也需要的?隔岸觀火,等待傾巢而出,一擊必殺,奪得那個位置。」
伸手有腳步緩緩走來。風雲輕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緩緩的轉過身。
風雲輕的心思一動,抿了抿唇,想要開口說什麼。扯了扯嘴角,便走到另一張軟榻上坐了下來。如今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來她不知道和梅如雪在一起變成了這般的相對無言。
看著桌子上的腳和風雲輕粗魯的話,雨燼一愣。雲伴月一臉黑線,梅如雪則是叱道www•hetubook.com•com:「你確定你是女人?」
「眾卿都免禮,平身吧!」老皇帝老臉上一派得意。拉著風雲輕的手抬步往望景台走去。
風雲輕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血參盒子,蹙眉:「他瘋了么?我又不需要這個。給她拿回去。」
「吾皇聖明!」千人伏地高呼,響聲震徹天地。
陳公公就相當於那司儀之類的,將吟頌祝辭開始誦讀。
見到她回來,三雙眸子都同時的看向她。
站起身,老皇帝接過宮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嘆道:「十幾年了,生疏了!」
真沒見過哪個女人這樣的!
風雲輕看了雲伴月一眼,撇撇嘴,不予置否。轉眸看向梅如雪,梅如雪淡淡的道:「無趣!」
風雲輕嘴角抽了抽,想著這一輩子估計是真的甩不掉他了。從來不知道雲伴月這麼賴皮,沒好氣的道:「不想我甩掉你,就給我好好的。有命才有其他。否則免談。」
風雲輕看了一眼雨燼,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雨燼對她笑了一下,溫聲道:「你去吧!我給他護法!」說完放下手中的書,抬步走出了房間。
「她的第一次,可是給了我了!」梅如雪笑著開口。
「值與不值,當看人心。我自己認為值就好。就像你不會為了我而放棄你的復國一樣。」風雲輕的聲音很輕,風一吹就飄散在了風裡:「我盡我所能,想抓住我想要的。」
第二拜是向面向正賓,行正規拜禮。風雲輕輕輕一俯身,意思了一下。然後第三拜是來賓向她作揖回拜。三拜之後,禮成!
楚昭顏他媽……這可能么?
「好!」雲伴月站了上風,自然見好就收。立即笑著鬆開了風雲輕的手,轉身出了門,進了隔壁的房間。
風雲輕又看向風霸天,風霸天也對她笑著點了點頭,風雲輕抬步走了下去,剛走了兩步,頓住腳,看了一眼七公主楚卿露和十五公主楚明珠,然後轉眸對這藍笑傾做了一個警告的眼神,藍笑傾長長的睫毛垂落,嘴角微彎,不著痕迹的對著風雲輕點了一下頭。她才快步的離開了宴席。
「你敢!我不準!」雲伴月也不理會梅如雪和雨燼,一把的就抱住了風雲輕的身子,霸道的道。
「住手!」風雲輕一把的扔了手中的衣服,直接飛身出了屏風后,手腕微動,一團青色的光擋住了雲伴月紅光,伸手將她的身子抱離了數丈。怒道:「你想死么?」
「世子說沒有燉藥的那個人,喝了又如何?所以,這個就讓老奴親自送給七小姐。」柯伯搖搖頭,立即道。
「呵!」風雲輕看著梅如雪,忽然笑了。剛要說什麼,張彥急匆匆的腳步跑來,聲音焦急:「主子,無情公子身受重傷昏迷在了門口。性命堪憂。」
「今日只是些上不了檯面的跳樑小丑。真正想出手的人並沒有出手,否則你以為你能安然不帶一絲血腥的回來么?」梅如雪挑眉,盯著風雲輕的眼睛:「你可以離開的。」
「我大婚他不用來了,也不用送禮了!」風雲輕看著手中的盒子,如水的眸子閃過一抹光,對著柯伯道。
雲伴月的手連半絲猶豫也沒有,似乎沒有聽到梅如雪的話,一團紅光照著梅如雪的當頭打去。
房間里很靜,三個人各自而坐。屋內有兩張躺椅,雲伴月和梅如雪各自半躺在那裡,手裡都把玩著什麼東西,雨燼則是靜然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手裡拿著野史m.hetubook.com.com雜談,靜靜的品讀。
「也許吧!」梅如雪不置可否,然後看著風雲輕:「你想知道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么?比如說關於你的身世?」
福祿一生個屁,是負累一生還差不多。風雲輕想扥開老皇帝拽著她的手,奈何老皇帝拽的挺緊,扁了扁嘴,風雲輕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心想,你要是不怕我把你南陽江山玩死,那麼就來吧!誰怕誰啊!
「恭喜公主!賀喜公主!」四種響起一片的恭祝聲。
這三個人沒有在前方賓客席裏面,去哪裡了?又向著四周看了一眼,依然不見著,便也不再理會,足尖輕點,直接的回到了相思閣。
該死的!風雲輕的小臉攸的一紅。然後睜開眼睛瞪了梅如雪一眼。將腿自覺的放了下來,坐著的身子站了起來,走到衣櫃,拿了衣服進了屏風后。
「不了!也沒什麼意思。你招待著吧!」風雲輕搖搖頭:「老頭子還在么?」
雲伴月的臉色一白,眉宇間攏上了一團青氣,袖中的手轉眼間便纏繞出一道黑線,剛要對著梅如雪出手,只聽梅如雪淡淡的道:「通靈咒最後一重,咒法沒有大成,妄自而動,灰飛煙滅,你確定你要對我出手?」
身世?風雲輕感覺一顆石頭砰的一下子砸到了她的心湖,轉眸看著梅如雪:「我還能有什麼身世?我的爹是風霸天,我是風府的七小姐。」
先前府中的丫鬟婆子如今都換成了宮裡的宮女嬤嬤,眾星捧月的簇擁著老皇帝牽著風雲輕走上瞭望景台。
看著二人走遠的身影。風雲輕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盒子。嘴角的笑意越扯越大,眸中也儘是笑意。藍笑傾,你終於想明白了么?你可知道如果你再不開竅,我就真的要放棄了。沒有誰一直會在原地等誰的。
梅如雪聞言,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雨燼的神色一動,抬眼看著雲伴月抱在一起的風雲輕。
「……是!」小李子似乎沒有料到屋子裡還有梅如雪,一怔過後,推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名婢女,手裡端著盤子,滿屋的菜香飄散。
風雲輕看向雨燼,雨燼對著她笑了一下,聲音溫軟:「我不喜歡喧鬧!」
「藍笑傾便真的值得你如此么?算起來你們認識不過多少時日而已。」梅如雪看著風雲輕的神色,剛才在房間內她還一片冰封,如今只因為藍笑傾,便一切都無所謂了么?心裏忽然扎進了一根刺,刺得生疼。
什麼?風雲輕感覺眼前一白,惱中嗡的一下子,一聲霹雷劃過。她騰的一下子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死死的看著梅如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老主子已經離開了!說等主子大婚的時候再回來。」小李子立即道。看了風雲輕一眼:「主子還沒吃飯呢!要屬下給您端過來?」
密室雖然封閉,但是裏面都裝有了那種古代行兵才有的聽音器。不知道睡了多久,便聽到有匆匆的腳步聲進了藏嬌閣。
風雲輕抬頭望天。無語。
「小姐,你怎麼回來了?」蘭兒正躺在院中的躺椅上偷懶。這些天她累壞了,今天終於忙裡偷閒跑回來睡覺,還沒睡,風雲輕便回來了。
手指放在唇瓣上,微微的抿起,半響,風雲輕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著柯伯手裡的盒子,伸手接了過來:「行了,我收了!」
「無聊!」雲伴月輕叱了一聲。看著風雲輕拿著茶壺灌水的舉止,又道了一句:「粗魯!」
「今日大家https://m.hetubook.com.com不要拘泥,務必盡興而歸!」風雲輕含笑點頭,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眸光在賓客席掃視了一圈。只看到了藍笑傾靜然而坐含笑的容顏,楚昭顏和楚緣夕有些蒼白的臉。阮雲樓和柳香殘今日並沒有來。
風雲輕亦步亦趨的跟著老皇帝,雖然心裏一百個不願,但她也不能砸了自己的成人之禮。而且事已至此,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皇帝老頭子腦子裡打的是什麼注意。所以,先規規矩矩的靜觀其變。
她的及笄之禮,不屬於自己的熱鬧。風雲輕感覺格格不入,不如離開。轉過了兩道長廊水榭,隔住了前面的喧囂。向著靜心湖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雨燼、梅如雪、雲伴月三個人的身影。
一聽說藍笑傾的禮單,風雲輕眸中的渙散神智不拉了回來。深吸了一口氣,狠狠的瞪了梅如雪一眼,抬步走出了門。
「你都要去死了,練那破咒,早晚得咒死自己。不準管個屁事。」風雲輕沒好氣的道。
柯伯站在相思閣的門口,一見風雲輕出來,立即躬身:「公主!」
「我和她相識十年。你的心能值幾個錢?」梅如雪輕叱一聲:「別說多少個日夜擁枕而眠。她待我之心,日月可鑒。」
「是么?」梅如雪挑眉,淺笑了一下,緩緩開口:「據說十五年前皇后未死。而是改名換姓嫁入了風府。成為了風府的夫人,也就是你娘。聽說是當年懷有身孕嫁進風府的。」
風雲輕三下兩下甩脫了身上的衣物,只於一件抹胸和褻褲,直接的跳進了池水裡。隨手一勾,滿頭的朱釵滑落,三千青絲落入水中,清涼的水席捲她周身,將滿臉的脂粉和身上的香料味去盡。吐了一口濁氣,風雲輕閉上了眼睛。
觀禮的賓客早已經落座。老皇帝鬆開了風雲輕的手,由陳公公扶著他走到高坐上坐穩。風霸天也已經就坐。看向風雲輕,眸光是女兒終於長大了的慈愛溫暖。
「藍笑傾為了你放棄了么?」梅如雪神色一動,墨玉的眸子微微的眯起。
暗室里是一個天然的大浴池。引了靜心湖的水,湖水清澈。底部都是由上等的水草捻席鋪墊,地面上都是玉石,溫潤舒適。
心不可抑制的蔓延傷痛,雲伴月死死的看著梅如雪,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他怕是死上千百回了,聲音冷若冰:「那又如何?我要的是她的心!」
風雲輕死死的盯著梅如雪,袖中的手死死的攥著。腦中一片空白。記得蘭兒那天說過,她和子夜去了史司院。關於皇後娘娘的一切資料都被破壞殆盡。老皇帝在皇后死去,再也未立皇后。
半響,風雲輕掙開了雲伴月緊摟著她身子的手,看著他有些發白的臉還笑的那麼欠扁,氣惱的道:「閃開,我去換衣服!這身破行頭沉死了。你剛才妄動靈氣,如今傷了自己,還不去調息。」
風雲輕似乎沒聽見一般,怔怔的站著。梅如雪清潤的聲音傳了出去:「端進來吧!」
「我需要什麼樣的日子,你最清楚。」風雲輕也看著梅如雪,緩緩開口。
聞言,雲伴月的臉一白,目光死死的看向梅如雪,雨燼拿書的手微微的輕顫了一下,便低下頭繼續若無其事的看書。
老皇帝梳頭的動作很慢,風雲輕可以感受到蒼老的手指滑過指尖,心裏忽然湧上暖暖的暖流。從來不知道一國的高高在上的君王也會給別人綰髮梳頭。風雲輕心裏的怨懟忽然就在老皇帝指尖流瀉的青絲里無聲的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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