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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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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婚3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大婚3

看著那大管家,風雲輕想著從即刻起這平安王府還真不能不管了。尤其是雨燼如今算是握著京兆尹的兵權,戍守皇城。要是不握在自己的手心裏,被別人利用的話……
「輕兒,這個水印……」雨燼看著手中的水印,抬起頭,遞給風雲輕。
「呵……」雨燼輕笑,也不反抗,隨著風雲輕臉對臉的躺了下來,鼻息指尖是她好聞的清香,溫聲道:「只是可憐了外面跟隨著你的那些隨從。」
外面的歡呼聲依舊,一路上可以看到人山人海,此起彼伏。
風雲輕在鳳攆內,看著雨燼,嘴角微彎,扯出了一抹柔柔的笑意。此時的雨燼更是驚艷非凡。大紅的錦緞長袍,頭上是華麗的玉冠,束起的青絲隨著大紅衣衫輕舞,流雲水袖,腰間是寶玉珍珠鑲嵌的玉帶,寬肩窄腰,更襯得他俊逸風流,風華絕代。
雨燼不語,只是看著風雲輕。
「嗯!」風雲輕聽到梅府,微微蹙眉。隨即閉上了眼睛。該來的總回來,躲也躲不過。
臉頓時一白,那大管家身上的冷汗頓時又流出了一層。想起鳳攆里那人在自家的主子面前十年都從未輸過。便再也不敢放肆,立即躬身:「奴才這就去請王爺!」
一直奉行做人要低調。可是風雲輕發現她從到了這個世界似乎一直很高調。先前是高調的背天下唾罵,如今是高調的背天下讚揚。這種極端的反差下她卻能夠安然的活到現在,不得不讚歎自己的小強精神。
這樣也就是告訴風雲輕,皇上任命的人她不能隨意的動他。
不是公主,而是輕兒……風雲輕只因這一句輕兒,心中頓時歡喜不能自己。蘇手挑開紅紗帳,一張珠翠鳳冠下傾城絕色的嬌顏露了出來。
「恭喜公主!恭喜平安王!」雖然看不見鳳攆裏面,但是人群中歡呼聲一聲高過一聲。
百姓中已經有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也是沒辦法之事。你的鳳冠不能太寒磣了,就忍忍吧!」雨燼輕嘆,玉手的指尖輕輕一挑,鳳冠便被拿了下來。
風雲輕的臉蛋微紅,伸手輕輕一拉,將雨燼拽上了鳳攆,坐在了她的身邊。紅紗帷幔落下,擋住了外面萬千道火熱目光。但依然擋不住高聲激動的歡呼聲
風雲輕看著手中的玉璽,心中滿是驚異。老皇帝居然將玉璽交給她?什麼意思?也就是說老皇帝如今保管不了玉璽了,讓她代為保管么?
「嗯!好多了!雨燼真好啊!」風雲輕抱住雨燼感嘆。
「風雲輕在風府一日,此水印絕不收回。」風雲輕將水印放在了雨燼的手裡,眸光看著他,清澈純然。
雨燼莞爾一笑,任風雲輕靠著她的身子:「要是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吧!到梅府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呢!」
「嗯!」雨燼伸手將風雲輕的鳳冠挑了下來,沒有弄亂她一絲髮髻。將她的身子攬在懷裡:「睡吧!」
鳳攆內的風雲輕一愣,然後外面的司禮官臉色大變,頓時暗叫壞了,這採納之禮算是一項大事。就是迎娶方要像被迎娶方準備一份彩禮。往日都是南方準備,公主是女子,他忙亂之中給疏忽了,未曾提點公主。
「嗯!」雨燼咬著唇瓣,輕輕的點了點頭。將水印收進了懷裡。
「本宮念你對平安王忠誠,特允許你卸去大總管之職,貼身跟隨在平安王身邊前去風府侍候。侍候好了,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風雲輕看著他緩緩開口。
只是一眼,便轉過頭,看著平安王府,平安王府門前兩側同樣的人山人海,裏面也是紅綢高掛,一派喜慶。她看了半響,也沒看到雨燼。
司禮官高喊過後,被四周的歡呼聲淹沒于無形。似乎鳳攆來到,對風府的非凡熱鬧不hetubook•com.com曾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前面開路的御林軍齊刷刷的轉了一個方向,向東南行去。風雲輕再次的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輕如蟬翼的顫動,在凝脂無暇的臉上投了一抹暗影。許久,輕輕的嘆息一聲。
「雨燼!」風雲輕輕輕開口,不再是剛才的清泠如水拒人千里之外的清淡,而是溫柔綿軟。
「嗯!不錯!」風雲輕將他全身各處的大量一遍,然後淡淡的開口。
但對於風雲輕來說,這一眼的風景,怎麼也不及鳳凰山上那第一次揭開他面巾時所見的風景。雖然也是心下悸動,但卻是還沒有讓她丟下矜持的撲過去的那種瘋狂。心下感嘆,她果然是美色見多了,起了些免疫力了。
「公主不會沒準備採納之禮吧?我家王爺身份雖然不若公主尊貴。但是我平安王府的臉面還是要顧及的。公主如此小事都不為我家王爺想到,又何談今天舉案齊眉?」那大管家,絡腮胡,看著風雲輕的鳳攆,重重紅紗幔里看不到裏面女子的容顏,更別說神情了。但洪亮的足足夠聲音響徹幾里之外。
從雨燼的懷裡坐了起來,雨燼伸手拿過鳳冠,給風雲輕輕輕的戴上。
「嗯!」雨燼笑著應聲。心頭輕輕的跳動,真有那種夫唱婦隨的味道。
這一聲大喊之後,似乎傳出去了些微弱的聲音,有些目光已經聚到了風雲輕的鳳攆上,但風府的門內依然沒人出來。
御林軍來路,鳳攆緩緩的走了起來。一應隨從跟上,後面百姓也遠遠的跟著鳳攆圍觀。
不管說的話是不是違心,反正是說了。風雲輕看著鄭順,淡淡一笑:「還不快去請你家王爺?」
「本宮以風府家主的水印作為採納之禮!迎娶平安王!」風雲輕清泠如水的聲音再次透過紅紗幔傳出來:「大管家,以為如何?」
風雲輕看著雨燼,只見他眸光清澈,沒有半分雜質,半響,點點頭,淺笑:「嗯!」
梅府在南,平安王府在東南。風雲輕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揉捻著,半響無語,車外的司禮官靜靜的等著,外面高聲呼喊聲其次彼伏。
「你叫什麼名字?」風雲輕清泠如水的聲音透過鳳攆傳了出來,不疾不徐。聲音不大,卻足夠傳出京都城半邊街道。頓時壓住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人山人海中再次的掀起一片抽氣聲。看著鳳攆內傾城絕色的人兒,再看向地上十丈軟紅之處站立的大紅衣衫風華的人兒,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天生一對。
司禮官的臉已經有些不好看,但是見鳳攆內風雲輕並沒有開口,便又再次破著嗓子大喊道:「公主前來迎雪公子出府!締結百年連理,尊為夫!」
風雲輕不再言語,只是在鳳攆里淡淡的目光看著他。她的目光似乎有魔力一般,很快的那大管家便感覺周身有涼汗各個毛孔往外冒。
「是,公主!」鄭順一驚,立即躬身。
還是老皇帝想陷害她偷拿了玉璽?但是這種沒有理由,如今以老皇帝和腐朽的南陽來說,根本就動不了她。還是說先皇后真的是她媽,老皇帝是她爹,然後她不姓風而是姓楚,那麼這枚玉璽交給她,她能等待著新君即位那日交給新君?
可見這一幕風景該有多麼的震撼人心!
「是,公主!」那個劉嬤嬤立即不卑不吭的應聲。她貼身侍候老皇帝和宮裡的陳公公一般年歲,自然是看慣了宮裡的主子們不見血的殺人,此時更是對這位公主不敢有半分的不敬和輕視。
雨燼抓著風雲輕的手突然的緊了一下。抖動嘴角,想說什麼,卻又沒說。
「公主口說無憑,不知……」那大管家眼珠子轉動,想著心計。
「一和*圖*書起睡吧!」風雲輕伸手扯過了一個大靠枕,這個鳳攆很大,足夠盛得下好幾人橫著躺,她伸手一拉雨燼,兩個人的身子齊齊的躺在了車裡:「我們好好的睡上一覺。這裏風景不錯,有仙樂伴奏,也不失為一種情趣。」
只有風府獨一無二的水印才有如此的光華!
「……是!」鄭順躬身。知道已經再無退路,他只是一個奴才,自然不能和風雲輕硬碰硬。這人兒著實厲害,只是一句話,便將他由御賜的平安王府大總管直接的拉下了馬變成了王爺的專屬小廝。
「輕兒!」雨燼看著鳳攆,似乎透過重重帷幔能看到那個一身鳳冠霞披的人兒。聲音溫柔似水。
「公主要是沒備採納之禮,恕奴才不能讓公主迎我家主子!這可是討吉利的規矩!」那大管家面色不變。雙眼直直的盯著鳳攆。
風雲輕溫柔的一笑,將身子倚在了雨燼的懷裡。兩個人的呼吸纏繞,車內安詳寧靜。外面聲勢震天,歡呼不斷,似乎也不能將這鳳攆內祥和的氣氛打破。
那鄭順似乎也怔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風雲輕的鳳攆,半響才鎮定的找回自己的聲音:「能得公主傾心相待,是我家王爺之福!」
不是跟他商量,而是下命令。風雲輕也絕對有這個權利。
「好一個下馬威啊……」風雲輕嘴角扯出一抹清冷的笑。她就知道,來梅府是沒有那麼容易將梅如雪迎出來的。但她又不能掉頭就走,那樣就是在天下人的面前打自己和皇上的臉。
風雲輕頓時有些厭惡這方玉璽,將它快速的包裹起來,隨手扔到一旁,閉上眼睛。但心中的波瀾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辰時三刻,吉時起!轉道梅府!」司禮官回過神,再次的高喊了一聲。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風雲輕看著司禮官,清泠如水的聲音很『輕』的傳了出去,足夠十里八里的人們聽得見:「等!」
「這個鳳冠是不是很沉?我先給你拿下來,然後一會兒再戴上如何?」雨燼指著風雲輕頭上的鳳冠問。
這的確是真正的玉璽無疑,千年皇權正統身份的象徵。它如今就安靜的躺在她的手心裏。上面是長時期打磨的痕迹,黃金表面光滑,紋理長期打磨但依然很是清晰。透過這方玉璽,風雲輕似乎可以看到這個世間千年傳承的滄桑沉重之感。
雨燼的心一顫。風雲輕又道:「老皇帝似乎大限將至。這天怕是真要打亂了。到時候亂世浮雲,你我皆是沉浮中飄渺。只有我將我手中的浮木給你一半,我們才能共同進退。等待那風平浪靜的那一天,或者是風雨過後彩虹漫天的那一天,如何?」
迷迷糊糊間鳳攆停了下來,風雲輕睜開眼睛,只見已經到了平安王府門口。風雲輕透過紅色的紗幔,可以看見平安王府氣魄宏偉,威嚴肅穆。門前兩頭大的石獅子一點兒也輸於藍王府門前幾日前被藍笑傾和梅如雪合力的掌風打散的石獅子。
「公主,不可啊,要是等下去的話,吉時怕是誤了。」司禮官立即搖頭,對著風雲輕無奈的建議道。心下急迫。
雨燼一直在風府,這平安王府一直以來也只是一個擺設。聽說從平安王府落成,幾乎這南陽城的權貴們都送了人給平安王府。而這大管家卻是老皇帝指派的。
風雲輕看著手中的玉璽,腦中千迴百轉。只是這小小的一方玉璽,代表了的意義是新舊交替下的皇權傾軋,慾望野心,還有黎民百姓是安居樂業,還是再起兵亂。
偏頭,風雲輕看著雨燼,指尖雨燼面色含笑,耳根子卻也是紅了。
一聲喊聲后,平安王府的大門打開,出來的不是雨燼,而是平安王府的管家,一身光鮮華麗的和-圖-書穿戴,很是喜慶,對著風雲輕的鳳攆躬身一禮:「奴才斗膽,代主子問一句,公主來迎我家王爺,可是備了採納之禮?」
風雲輕也隨著他的喊聲,心頭輕輕顫動。透過紅色的紗幔,可以看見梅府素雅的門面。兩側同樣是人山人海。府內也是一派熱鬧非凡。十丈軟紅鋪地,梅府的門打開著,可以將裏面情形一覽無餘。梅府客滿賓朋,就連外側的幾條于梅府相連的街道都布了流水席。怪不得風雲輕遠遠的就聞到了一陣菜香味呢!
人們都齊齊的望著鳳攆。
雨燼美眸波光瀲灧,玉手伸出,輕輕的接了水印:「雨燼定不負卿相思意!」
這位公主通透的心思和身上的氣勢,可不是那些後宮見識短淺的主子相比的。她甚至感受到了帝王才有的威儀和風采。生殺予奪,只是彈指之間。
「那感情好了,誰要你弄了這麼重的鳳冠,我的脖子都快被它壓斷了。」風雲輕抱怨。
「……是!」司禮官再不敢言。躬身應是。將公主的鳳攆涼在門外,雪公子果然是天下第一公子。
在走了半個小時路程之後,鳳攆再次的停了下來,風雲輕在雨燼懷中閉著的眼睛睜開,知道是來到梅府了。
「公主!是先去梅府迎雪公子還是先去平安王府迎雨燼公子?」車外司禮官的聲音傳來。
雨燼點點頭,含笑抬步走進鳳攆,紅衣被晨起明媚的陽光踱上了一層暈華。在風雲輕的鳳攆前站立,如俊挺如松竹。
「公主前來迎雪公子出府!締結百年連理,尊為夫!」司禮官再次的高喊了一聲。依然被熱鬧歡慶的聲音淹沒于無形。這樣奪目的鳳攆,在那些風府門前上至賓客,下至府內丫鬟僕人,小到外面流水席上的平民百姓。都不能吸引一分一毫。
看來還真是個人物!風雲輕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就這一份淡定還真能看出是那個人的手下,足足也夠軍師級別吧!梅如雪從來都是用有用之人。無論這個人的長相實在是太不敢恭維。
那大管家似乎一愣,但很快便醒過神來,立即躬身:「奴才鄭順!」
明明很淡的聲音,卻讓那大管家心下一悸。立即收起了三分狂傲:「謝公主誇獎!」
「嗯?」風雲輕抬頭,看著雨燼,自嘲的一笑:「雨燼,你不用誇我,我自知我污穢。你可知就在昨夜……昨夜我跟柳香殘……」
美眸流轉,掩飾有些尷尬暖熱的氣氛,風雲輕將視線定在鳳攆外,當看到有些灰白著臉的大管家鄭順,如水的眸子頓時微微眯起,清泠如水的聲音開口:「鄭順!」
她說是我的……雨燼的臉色在一瞬間因為這句話染上紅暈,雖然知道不能太過沉醉,但還是忍不住,不能自己,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有老婆的人想回家抱老婆了,有老公的人想回家抱老公,沒有妻子的人想娶妻了,沒有嫁人的女子想要嫁人了。
風府的家主印信傳承三百多年,是先祖皇帝御賜之物,一直不外流傳,只作為家主身份的象徵,向來不能流通使用。所以四大世家都分別的用了各自特質的流通印信。這一方水印,代表著風府半邊天的權利。
這一刻,所有人似乎都忘了梅府內同樣為夫君的天下第一公子雪公子,眼前只看得見那兩個風華絕代的人兒兩兩相凝望。讓所有的人似乎都能感受的到他們只見的情誼和溫柔。
「放肆!公主面前,豈能容許你如此無禮!」一個嬤嬤立即的站出來,威嚴的對著那個大管家怒斥。風雲輕認出是皇上身邊的一等大嬤嬤。姓劉來著。
雨燼也在同時閉上了眼睛。兩個人的呼吸纏繞,外面的喧囂被重重帷幔阻隔。一片靜謐溫馨。
「咱們風府也www•hetubook.com.com備著酒席呢!回去賞他們吃個三天三夜作為補償。」風雲輕看著雨燼的臉,近在咫尺,心怦怦不受控制的跳動,覺得真的是別有一番情趣,滿足的一嘆道:「這樣的際遇,百年難得一回。我們好好的享受。」
風雲輕在鳳攆內可以聽到四周的抽氣聲。一雙雙眼睛都痴迷驚嘆的盯著雨燼。
透過紅紗幔看到司禮官灰了的臉。風雲輕自然知道他疏忽了,而再看平安王府的管家,臉上有一絲得意和一絲精明算計。顯然是早就得知沒準備,而給風雲輕一個下不來台了。
一炷香的時間,風雲輕不說話,四周靜靜的,連竊竊的私語聲也不聞。空氣中的喜慶氣氛有些莫名的低氣壓。清一色的御林軍肅穆而立,御林軍頭目冷冷的看著那大管家,似乎只等著風雲輕一聲吩咐,就將他就地正法。
風雲輕想起如今的平安王府比鄰藍王府,轉眸想左側看去,只見藍王府內殿瓊宇樓閣,一派靜謐,與此處的熱鬧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用請了!雨燼恭請公主,已經等候多時了!」一聲溫潤柔和的聲音從平安王府內傳了出來。大門打開,雨燼一身大紅的衣衫翩翩的站在門內十丈軟紅之上,清華絕代的容顏,一瞬間就奪了所有人的眼球。與玫瑰花相比,也是人比花嬌。
「恭祝公主大婚!」剛出了皇宮外圍的主街轉角,風雲輕便聽到了一片山呼聲。
許久,風雲輕淡淡的開口:「先去平安王府!」
「等!」風雲輕看著梅府門口。緩緩的吐出一個字。
額頭有一滴汗滴落。那大管家還依然的躬身站著。
是老皇帝指派的人,也斷然不會在此等關頭丟自己的臉面。看來這平安王府的大總管不是老皇帝的人了。至於是誰的人。她一直沒對平安王府怎麼關心,倒是不得而知了。
鄭順身子一顫,再次一驚,立即開口:「回公主,老奴是皇上任命的平安王府大總管!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做好本職。」
雨燼看著風雲輕手中的水印,清澈純凈的眸中溫柔不變,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靜如一株紅蓮花。風雲輕對著雨燼溫柔一笑:「雨燼,過來!」
風雲輕頓時感覺頭上一輕。雨燼玉手已經輕輕的揉捏她僵硬的脖子和肩頭,半響輕聲問:「好些了么?」
「公主前來迎雪公子出府!締結百年連理,尊為夫!」司禮官一聲高喊。
不過想著這個天下第一美人從今以後都要打上她的人的印記,心底還是說不出的得意,還有那麼一絲不受控制的竊喜。
「一、二、三!睡覺!」風雲輕看著雨燼眉眼間也有一絲疲色,想著他昨夜定也是沒睡好。數著數閉上了眼睛。
「呵……」風雲輕笑看著雨燼,執著他的手不鬆開:「我的雨燼也害羞了呢!」
頓了頓又道:「還是你認為你有權利讓本宮親手將水印交給你?我倒是可以給你,但不知道你有幾個腦袋敢接?」
「公主!這……」司禮官的臉色已經有些黑了下來,將迎駕的車攆涼在了這裏,雪公子顯然是不好相與的主。畢竟是公主先去了平安王府,而後才來的梅府。怕是雪公子吃醋了吧?
這方玉璽,就是梅如雪汲汲贏取想要的東西吧?老皇帝憑什麼就那麼的相信她,相信她能替他保管好玉璽?相信她以天下蒼生為念,不願意南陽起冰火戰端?
須臾,風雲輕輕輕一笑,光華綻開,看著雨燼,伸手將一方小小的印信展開在手心,一片如水的華光,那印信在她的手心似乎有無限的光燦亮華,眾人看著風雲輕的手心都驚呼,知道那是水印。
人群頓時響起一片歡呼聲。
風雲輕頓了頓又道:「我知你不稀罕這種俗物。也知道https://m•hetubook.com•com它算是一種負累。但有時候生存就離不開這種負累,有利有弊。雨燼,你是個通透的人兒,我只是不想我顧及不過來的時候你受傷而已。」
「公主前來迎王爺出府!締結百年連理,尊為夫!」司禮官一聲高喊。
如今要不當面拿出來,便是失禮儀。而且公主要是失禮儀,就是皇家失禮儀,而且還是再天下百姓面前失禮儀。
風雲輕吐出一個字之後,便將身子重新的靠回了雨燼的懷裡,濃濃睏倦的道:「怕是你還要將我的鳳冠解下來,我們可能有的等了。」
雨燼眸中閃過一抹光。
風雲輕淡淡一笑:「父皇那裡我會派人物知會一聲。你只需要按我說的跟隨在王爺身邊好生侍候就是了。」
風雲輕看著雨燼的臉,指尖輕抬,將一縷青絲給他撫過耳後,笑的淺淡溫柔:「別看見我的污穢,只求你只看見我的好。」
「繼續啟程吧!」風雲輕將身子靠回了車壁上,慵懶的道。
風雲輕看著雨燼一瞬間微紅的容顏,頓時痴了。直到雨燼受不了風雲輕灼熱的視線將頭低下,風雲輕才狠狠的鄙視了一下自己。
風雲輕開口打斷他,聲音清冷威嚴,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和堅定:「今日本宮當著天下人的面敢開此口,自然斷無需言。等王爺出來,本宮親自交與。」
風雲輕繼續道:「這算是一道屏障,未來風雨茫茫,前路堪渺。你我都會傾軋在這皇權交替的大漩渦里,早就鳳凰山就將你我聯繫到一起了。我不能脫身,你亦不能脫身。那麼有這一道屏障在,我不希望你爭權奪利,忘記本心,只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幸福的活著,就在我的身邊,每日都有說有笑的活著。我心足矣。」
風雲輕的滑落,頓時引得一片驚呼聲。風府的家主水印?也就是說風雲輕將風府的暗衛權利交給了雨燼。誰人都知道風府的主印下有兩個印信,一個是水印,一個是金印。水印掌管風府的人力大權,而金印掌管風府的財權。這二者合一,從來就是握在風府家主的手裡。如今風雲輕用水印作為迎娶平安王的採納之禮,可見對平安王甚是愛護。
從紅色的紗幔向外看去,只見她所走的路面都是十里紅綢鋪地,道路的兩旁都是鮮花裝束。百姓們都人人嚴寒興奮激動之色的看著她的車攆。所過之處,一片暗嘆歡呼聲。
今日不但沒為難了公主,還讓雨燼得了水印,他辦事兒砸了,主子那裡怕是會拔了他一層皮。頓時覺得小命堪憂,心裏打著寒戰,也只能硬著頭皮應下來。風雲輕冷冷一笑,然後清泠如水的聲音再次開口:「劉嬤嬤,從今日起本宮就從父皇那要了你,從今以後你就是平安王府的大總管。」
「你以為我是開玩笑的么?給你的就是你的。」風雲輕不滿的瞪了雨燼一眼,隨即瞟了一眼他手中光華燦然的水印,嘆了一口氣道:「本來我也打算給你的,只是沒有想到以這種方式而已。不過也好。至少讓給你豎起了一層屏障,從今以後再沒人敢欺負於你。」
風雲輕看著府內,有朝中的大部分官員,也有江湖上那些跟她比較熟悉的面孔,誰人都知道天下第一公子雪公子相交滿天下,今日一見,確實不凡。
「是!」司禮官立即應聲,然後高聲喊道:「轉道平安王府!」
「噓!」雨燼用手指阻住了風雲輕的唇瓣,攔住了她手中的話,輕淺溫柔一如既往:「情所動,便不是污穢。輕兒,只因你太好,再不要這樣說自己了好么?」
「輕兒,你不污穢,在我的眼裡,你永遠都是純凈如水。別貶低自己。」良久后,雨燼突然溫柔出聲。如玉的指尖溫華的撫著風雲輕頭上的珠翠鳳冠。輕淺溫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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