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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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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活著真好

第一百七十二章 活著真好

「王爺好福氣……」有人轉向雨燼。
嘴角優雅的笑意不變,只是墨玉的眸子冷了幾分。
風雲輕揉揉額頭,對著雨燼暖暖一笑,進了門,直接向著朝陽殿走去。
「你這樣如何對得起還在病中的父皇?」楚緣夕顯然是剛睡醒急急的趕來,連衣袍的帶著都沒系好。看著楚朝顏怒道。
「雲輕僥倖而已。」風雲輕再笑。
「參見九皇子,見過雪公子!」人群紛紛迎了上去。
「我來看看你抽了什麼瘋!」風雲輕還是看不到他的臉,只是聽到他的聲音,只覺得聲音沙啞清冷,顯然是風寒還沒好。
她看著楚朝顏道:「你不過是一個太子,想做南陽的千古罪人還輪不到你。你願意跪著就跪著吧!懶得管你!」
說完一句話,風雲輕伸手拉過雨燼:「走,我們去上朝!」
那一眼的風華,無人能及。
「我做的就是你看到的。」楚朝顏低著頭,同樣不看前來的楚緣夕。
玩?風雲輕坐在鏡子前的小臉一臉黑線。
「那就是了。」風雲輕小臉有些白,廢黜太子可是大事兒,更何況如今南陽風雨飄搖,如今更是給不穩的朝綱雪上加霜。楚朝顏這是要幹什麼?親手毀了南陽么?還是因為她?
「滾!我說沒有就沒有。」楚朝顏忽然的出手,一記掌風將楚緣夕扇了出去。
「什麼?」裡屋傳來一聲驚呼聲,呼聲未落,風雲輕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看著小李子,不敢置信的道:「你說楚朝顏要求皇上廢黜太子?」
「父皇不止我一個子孫,九弟也可以成為太子。我一直在這個位置從來就是無用之人。本來就應該早些的讓出來。」楚朝顏沉聲道。
「何事?」雨燼面色不變。
可是楚緣夕不買賬,一張俊顏從走進來就是冷的,一個也不理。大臣們都紛紛尷尬的給他讓出一條道。窘迫的臉色時紅時白。梅如雪則是淡淡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你不必說了,我意已決,斷不反悔。」楚朝顏搖搖頭。
所以原來以王丞相派的口口口人人心裏浮躁,氣氛沉悶,而九皇子黨則是人人臉色都不可抑制的現出喜色,還有一些清流派如駙馬杜芸之流則是憂心忡忡。
風雲輕和雨燼走到宮門口,侍衛太子立即跪禮:「公主千歲!平安王千歲!」
這時候遠遠的有一輛普通的車攆停下,如玉的手挑開帘子,梅如雪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襲黑色錦袍,腰束玉帶,俊雅無雙的容顏掛著優雅的淺笑。墨玉的眸子四下的看了一眼,目光定在不遠處跪著的楚朝顏身上。
亂吧!越亂也越好!反正跟她也沒多大關係。她盡自己所有力氣,維護住所關心的人便好了。如今快早朝的時間了,先去看看老皇帝什麼反應再說。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楚朝顏有事兒。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人群紛紛迎合,一派享融。
風雲輕剛要開口,只覺一陣風刮來,眼前萬丈金光閃過,楚緣夕已經來到近前:「皇兄,你這是做什麼?」
風雲輕嘴角抽了抽,昨夜他睡的呼呼的,到底是誰沒睡好?那個人是她好不好。不再理會他,伸手拉了雨燼的手,二人走出了門。
「嗯!」風雲輕立即走進屋,趕緊洗漱,柳香殘擁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忙的一團亂和-圖-書的風雲輕,一雙桃花目眨啊眨的,還粘帶著剛睡醒后的慵懶沙啞:「這楚朝顏可真是會玩啊!」
風雲輕微微的蹙了蹙眉,雨燼清華的容顏依然淺笑平靜。二人的目光也同時看向門口。
頭一回三個人擠在一個屋子一張床上睡覺,風雲輕那叫個彆扭,里側是柳香殘,然後風雲輕在中間,外側是雨燼,三個人並排躺在那裡,風雲輕還覺得床上還能著下一個人,不得不說她的床的確夠大。
風雲輕淡淡的瞟了那二人一眼,便收回視線。雨燼則是衝著梅如雪和楚緣夕緩緩的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風雲輕這一手用了不少力氣,可是楚朝顏似乎已經知道是他一般,硬是壓下了她的力氣,紋絲不動,頭也不抬的道:「你來幹什麼?」
「參見公主,參見平安王!」人群紛紛來見禮。
「我願聽憑父皇處置,做南陽的千古罪人。」楚朝顏半響沙啞的開口,聲音帶著微微輕顫的,終是沒將剛才的話再說出來。他還沒看到風雲輕發怒呢!
風雲輕聽到楚朝顏終是沒再將先前的話重複說出來,心中的怒氣倒是小了些,看著他,半響無語,許久,眸中的怒火褪去,轉為幽深清涼。
風雲輕衝著小李子點點頭,拉著雨燼上了車,小李子趕車,蘭兒和子夜則是坐在了車后,馬車很快的便向著皇宮而去。
須臾,風雲輕對著梅如雪淺淺一笑,輕起唇瓣,無聲的道了一句:「恭喜了!」
楚緣夕怔怔的看著風雲輕和雨燼相攜的背影離去,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是那樣的和諧唯美,他微微抿著唇,半響低頭看著楚朝顏:「皇兄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只要臣弟能辦到,一定萬死不辭。自請廢黜之事萬萬開不得玩笑。」
風雲輕進來,一眼便將大殿的情形和人人臉上的心思看了個一清二處,猜測著這中間有多少梅如雪的人,或者是多少沐王爺的人。還有多少終於南陽江山的人,還有多少魚目混珠坐享榮華之輩。
「皇兄,你知我沒能力,也無心那個位置。四皇兄死了,六皇兄身陷囹圄,即便六皇兄出來,他聲名已毀,根本不足以撐起我南陽一壁江山,眾兄弟都年歲尚幼,扶不上牆。你如此作為,不是陷父皇于不孝,陷南陽于不忠,陷那些支撐你的滿朝文武大臣于不仁不義么?」楚緣夕看著楚朝顏,頭一次疾言厲色的道。
聽見聲音,楚緣夕從楚朝顏身上抬起頭,看向梅如雪。
所以許多大臣都心下猜測,如今藍世子命在旦夕,南陽江山的這道屏障顯然易見的易主到了風府這個女子的手中。不知道今後的南陽是福是禍。而且今日太子殿下自請廢黜,決心彌堅,如今南陽怕是只有一個九皇子可以擔當大任了。
楚朝顏身子一顫,依然低著頭跪著不語。梅如雪不再看他一眼,抬步向宮門內走去,繞過楚緣夕的身邊:「九皇子不用早朝的么?如今再不走可就晚了!」
其實這種狀況也可以理解,她這回是玩的有些大了,又才回來,柳香殘捨不得離開,雨燼雖然不說,但心裏也定是不舍的,於是便成了現在這種兩個人很有默契。
想著九皇子一直是風府的支持的人,而雪公子也是風雲輕的夫主,雖www.hetubook.com.com然雪公子似乎不受寵,但是昨日公主回來第一個趕到那裡的是雪公子,後來那倆人抱在一起,皇上的禁衛軍傳出來的消息,可是親眼目睹,不止一個人這樣說。看來雪公子不像傳言所說的不受寵。
整個大殿再次的沉寂了下來。人人心中都打起了一個大鼓,不知道今日之事皇上該如何處置。
楚朝顏死死的看著楚緣夕,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表情的冷聲道:「收起你亂七八糟的猜測!」
梅如雪和楚緣夕兩雙眸子同時的閃了一下,知道滿朝文武今日比往日熱情是為了什麼。尤其是楚緣夕。楚朝顏自請廢黜,太子寶座和未來的高坐金鑾殿那把椅子可就是這位皇子的了,而且宮中有德貴妃坐鎮,如今怕是十拿九穩的未來天子了。
所謂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更應該巴結了。
「我本無心太子之位,更無心那至尊寶座,只是生來命好,佔了那個位置。如今醒悟自請廢黜,父皇子嗣眾多,除去我還有你和眾兄弟。」楚朝顏沉聲開口。
柳香殘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風雲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到也再沒聽見他說什麼,雨燼則是快速的洗漱完畢,走到鏡子前給發獃的風雲輕梳發。
「雨燼萬幸!」雨燼面色掛著優雅的淺笑。
須臾,他緩步的走了過來。站在楚朝顏幾步遠的距離看著地上跪著的人,清冷的聲音意味不明:「太子殿下真是出人意料!只怕是有個女人白費了一番苦心將你救出來了。」
「九皇子到!雪公子到!」
明明是咫尺之距,忽然感覺很是遙遠。風雲輕的眸光有一絲恍惚,從來沒有想到她和梅如雪會有天同殿為臣。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他高坐金鑾寶座上的樣子,傲視天下,淡漠蒼涼。
沐王爺?對了,怎麼就將他給忘了。風雲輕的小臉一變,如水的眸子一片暗沉之色,微微眯起。這個老皇帝的親兄弟可是一直被她忽視在外的。不過她忽視了人家也不奇怪。對於這個沐王爺,風雲輕知之有限,那些還都是沒用的,有用的是一無所知。
可能是那二人太累了,果然一沾到床兩側均勻的呼吸聲都傳來,只是苦了風雲輕,她下午美美的睡了一覺,如今是了無睡意,腦子中想些有的沒得,轉眼便大半夜過去了,後來實在是困的厲害,方才睡了過去。
「今早二更十分,太子殿下醒來便上了五門外跪著,請求皇上廢黜太子,如今還在那跪著呢!皇上還沒上早朝,整個朝陽殿文武百官都亂做一團。」小李子立即道。
楚朝顏忽然抬起頭,看著風雲輕和雨燼相攜而去的背影,一雙鳳目滿是苦痛之色。只是一眼,便又無聲的低下頭。
風雲輕看了一眼天色,如今還沒到上早朝的時候,她要去看看楚朝顏到底想什麼。立即對著小李子道:「備車!我要進宮上早朝。」
楚緣夕看著楚朝顏,緊緊的抿著發白的唇瓣,臉色也是一片慘白,金色的衣服在清晨的霧中隨風輕擺。踱上了一層霧色。再未言語。
一旁的雨燼目光則是落在楚朝顏的身上,鳳目微微泛著深邃的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我和你一起去。」雨燼對著風雲輕溫柔的點點頭,輕聲安慰道:「別擔心https://m.hetubook•com•com,我們先去看看情況。」
一時間整個大殿再次的陷入沉寂。
宮門口的侍衛和太監早已經被這一幕下的魂都飛了,他們從來就沒有看到太子殿下發這麼大的脾氣。而且如今這麼大的事兒,更是一聲大氣也不敢出。
你來我往,一陣寒暄。除了王丞相陰沉著一張老臉沒過來,杜芸幾人站在遠處沒過來之外,一干文武大臣輪番上前,覺得今日風雲輕特別好說話。有禮賢下士之感,想著是不是從今以後榜上公主,才好抱住目前的榮耀,或者飛黃騰達。
半個時辰后,馬車停下。風雲輕立即的伸手撩開帘子,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前面不遠處宮門口的楚朝顏。楚朝顏低著頭,長發垂落,遮住了他的臉,風雲輕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周身矇著一層淡淡的霜霧,顯然是跪了許久。
旁邊楚緣夕似乎才發現風雲輕,已經嚇的有些傻了,他似乎也從來沒有看到風雲輕居然發這麼大的火。一雙本是清冷如水的眸子如今像有一團火在燃燒,那火似乎隨時都能噴出來。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存方式的權利,楚朝顏被禁錮了二十年的太子身份,他既然無心,早已經疲憊厭惡,的確不如棄了。只是,其中的一半原因有她,讓她有些不好受罷了。
風雲輕和雨燼緩步走了進去,如一道風景畫,人人臉上都神色各異。
「你……」楚緣夕看著楚朝顏,忽然開口:「是不是你在崖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和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奴才給公子請安!」小李子立即的停了腳步,看著雨燼,輕聲道:「奴才來稟告主子,朝陽殿出大事兒了。」
他的風寒還沒好?這樣的跪在這裏身子如何能受得了?風雲輕再小李子剛停下車,便跳了下去,立即想楚朝顏走去,走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你幹什麼?」
最知道的一點就是楚朝顏從三歲就在宮裡被他逼迫著看活人春宮戲,這件事兒她可謂是印象深刻。
風雲輕一怔,楚朝顏已經轉過身走到了她的身後站定。風雲輕眨了眨眼睛,正對上梅如雪看向他的視線,那墨玉的眸子深邃如海。
只是片刻,文武百官依次站好,左首百官之首王丞相,風雲輕的位置按如今她的身份應該坐在半玉階之上設的兩把椅子上。其中不言而喻,一把是藍笑傾的,另一把就是她的。
僅僅是一眼,便心裏嘆息更深,無論是楚朝顏自請廢黜還是不廢黜。南陽權力中心已經腐朽如此,南陽是鐵定的都完了。楚朝顏送給梅如雪這份大禮……呵呵,不知道是大禮還是山芋。這樣一個千瘡百孔的南陽,擱在誰的手裡,都忍不住想摧毀。
「那種無趣的事兒我才不會做,我要在這裏睡覺,昨夜一夜沒睡好。」柳香殘坐著的身子躺下,身子埋進了被子里,真的閉上了眼睛。
「我腦子清醒的很,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楚朝顏冷硬的道。
說完楚朝顏低下頭,繼續跪著。
雨燼點點頭,隨著風雲輕一起向宮門內走去。
「你回去,我意已決。」楚朝顏依然低著頭,從風雲輕的手裡扯出他的胳膊。
只是風雲輕並像是沒看見一樣,靜然獨立在了下方,前方空出了楚朝顏的位置。和圖書雨燼微微錯后的一步,立在了她的身後,梅如雪則是走到了楚緣夕之後站定。
風雲輕臉上的黑線又深了一層。
耳畔是兩個人清淺的呼吸聲,一邊一個手都輕輕的摟著她的腰,而且保證不碰到彼此。風雲輕覺得就跟將她架在火上烤一樣,她就像是在崖底谷底被她和楚朝顏烤的那魚,有點兒外焦里嫩。
這是護國公主自受封之日起第一次上朝,而且還是死裡逃生回來馬不停歇的便上朝,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了今日太子殿下自請廢黜之事。況且女子入朝,只有三百年前鳳王有先例。如今風雲輕手中的權利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藍王府有過之而無不及。
「兒臣對不起父皇!願……一死請罪。」楚朝顏身子猛的一顫,然後沙啞僵硬的道。
「公主和王爺真是一對璧人!」
楚緣夕走到風雲輕的面前,深邃的目光看了她半響,風雲輕挑眉看著他:「我的臉上有花么?」
「是!奴才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已經派人前去探查了,回來說千真萬確。」小李子立即道。
太監一聲高喊,本是喧囂一團的朝陽殿瞬間的沉寂了下來。滿朝文武的目光都看向了門口。
梅如雪面色一白,風雲輕已經移開視線,眸光掃見從內殿里隱隱走出的大總管陳公公,後面是一應侍從,皇上早朝了!
晨起的霧色蒙蓋住了楚朝顏的周身,朦朧虛幻中有一抹暗沉,半響,楚朝顏抬頭,目光定在梅如雪的背上,直至那一襲黑衣俊挺的身影走進宮門,才收回視線,鳳目一片靜海深淵。
「是!」小李子立即應聲去了。
「自請廢黜太子,他是不是被拿血蝙蝠嚇破了膽子了?或者說是在飄香院姑娘們的溫柔鄉里待久了?變成了軟骨頭了?」柳香殘自言自語。
風雲輕才轉頭看著雨燼:「你也要上早朝么?」
「沒有。」楚朝顏立即冷聲道。
「沒有?皇兄,你我雖然不是一母同胞所生,但你我一起長大。你騙不過我。」楚緣夕死死的盯著楚朝顏,見他身子一顫,立即更是肯定:「你和她……你們是不是……是不是……」
「多謝雪公子提醒。」楚緣夕看了楚朝顏一眼,緊緊抿了一下嘴角,跟隨梅如雪之後,抬步向宮門走去。
「你意已決?什麼意?你是不是腦中燒的迷糊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風雲輕看著楚朝顏,要說南陽江山有兩條紐帶的話,其中一條是藍笑傾的藍王府,那麼另一條就是楚朝顏這個太子。如今藍笑傾死遁,楚朝顏又自請廢黜太子,老皇帝朝不保夕,南陽江山便真的完了。
「自請廢除太子,你可知道什麼後果?你確定你能承受的住么?」風雲輕的小臉沉了下來,楚朝顏甩開她的手,她也不再糾纏,而是冷聲問道。
「沒有。」楚朝顏搖搖頭,聲音清涼。
太監又一聲高喊,本是喧囂一團的朝陽殿瞬間的又沉寂了下來。人人都噤聲,先齊刷刷的看了風雲輕和並排的雨燼一眼,目光再次看向了門口。
很快的便出了相思閣,來到前院,門口小李子早已經準備好了車,蘭兒和子夜已經等在那裡。風雲輕看了蘭兒子夜一眼,想來是她給他們嚇壞了,如今怕是有一段時間要寸步不離了。
所以,無論是九皇子,還是雪公子和圖書,都跟這護國公主是一家人,紛紛巴結。
海棠花枝沾染了雨露,輕輕合起又綻開,清晨散發著獨特的馨香從簾幕的縫隙間飄散進了屋裡。風雲輕在海棠花香中睡夢正沉的時候,相思閣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剛才她是有些急躁了,如今理智一些想想,便也能理解楚朝顏的做法,若是她的話,她怕是早就將太子身份扔了。只是今日此舉,藍王府再倒台,南陽江山怕是真的亂了。風雨飄搖中大廈將傾。形式嚴峻啊!
楚緣夕終於搖搖頭,半響輕聲道:「你活著真好!」
雨燼一直跟在風雲輕的身邊不語,但抓著風雲輕的手卻是溫潤溫軟,無聲的給了她力氣和安慰。
首先醒來的是雨燼,再然後是柳香殘也睜開眼睛。雨燼看了柳香殘一眼,同時看向中間睡的正熟的風雲輕,二人似乎很快的便達成了一個協議,雨燼立即起身,向門口走去。
正看到小李子匆忙的腳步跑來,他輕聲道:「李總管,何事兒?」
「說啊!你剛才怎麼說來著,現在給我再說一遍。」風雲輕心中熊熊烈火,幾乎要將跪在地上的楚朝顏焚燒殆盡。她千辛萬苦將他從萬丈懸崖底救了上來,一條小命險些交代給你了,他居然敢再說死。
楚朝顏的身子猛的一顫,不語。
不過對於另一人來說,這種局面確實樂於所見的,那就是梅如雪。玟初一直未曾現身,怕是早已經不在南陽城,梅如雪和玟初部屬的如今怕是也該差不多了。這樣一來,用不了多久,南陽江山便易主了。
「護國公主到!平安王到!」
「哎呀,自請廢黜太子,真是出人意料啊!這南陽的天真要變天了,不知道這回誰最高興?」柳香殘似乎沒看到風雲輕臉上的黑線,掰著手指頭道:「是梅如雪呢?還是德貴妃呢?或者是宮裡其他那些皇子呢?還是遠在邊城的沐王爺呢?」
「那你是為何?我不相信你會做出如此不理智之事?如今父皇病體尚未康復,藍世子朝不保夕,我南陽江山岌岌可危,皇兄,你這是要亡我楚家三百多年的江山基業么?」楚緣夕沉痛的道。
「死?楚朝顏,你居然敢跟我說死?」風雲輕的小臉立即的青了,一把的推開攔在她面前的楚緣夕,死死的看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楚朝顏:「有種你給我再說一遍!」
「是啊!是啊……」
不過她相信,梅如雪一定可以將這蛀蟲拔出,南陽改朝換代,煥然一新,她忽然忍不住很想看看。君氏天下是個什麼樣。
風雲輕拉回思緒,等著雨燼給她梳完頭,柳香殘則是還坐在床上擁著被子絮絮叨叨的說著,風雲輕瞟了他一眼:「你不去?」
「本公主還能見到各位大人,真是萬幸萬幸啊!」風雲輕裝模作樣的回禮。臉上笑呵呵。
午門外,楚朝顏依然跪著,楚緣夕靜靜的站著,文武大臣都早早的在朝陽殿候著了,幾乎來往沒什麼人了,只有宮門口的太監和侍衛站著。
整個朝陽殿可謂是氣氛怪異。
楚緣夕雖然躲閃的急,身子還是被楚朝顏的掌風給掃到了一個邊,狼狽的退了數丈,一臉慘白的看著楚朝顏。
「嗯!」風雲輕點點頭,聽到身後的動靜,腳步微微頓了一瞬,便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走。先前的急迫和震驚還有怒氣早已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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