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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驚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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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冠蓋滿京華 第二十八章 勢在必行

第二卷 冠蓋滿京華

第二十八章 勢在必行

若真是應了她的猜測,那麼她如今的勢力根本就不足以對抗雲族。即便不是雲族,她娘和三國都有關聯。她必然要被糾葛其中。所以,她必須要強大。強大到沒有人能左右的了。
貓頭鷹磨磨蹭蹭的飛進清心閣,就看到雲錦和鳳紅鸞對坐吃飯,頓時替主子大感危急。鳳三小姐和別的男人在她的閨閣一起用飯,這還了得。要趕緊回去稟告主子,讓主子立即過來搶人。再不動手,鳳三小姐就要被別的男人給搶走了。
「是,小姐!」青藍抓過貓頭鷹只覺得手腕一沉。偷偷的看了一眼小姐和雲公子的臉色,連忙應聲,拿著貓頭鷹走了下去。
車廂內小蜻蜓本來期待著主子回來講一些這才參加筵席的趣事兒,但是見主子面上神色和往常不一樣,立即收了期盼的神色,小心的看著主子。而貓頭鷹則是四仰巴拉的躺在車廂一角呼呼大睡。對玉痕進來,也無知無覺。
玉痕鳳目清涼的看著瓊華公主身形走遠,靜站許久,剛要轉身,只見西方天空出現一朵墨蓮,若隱若現,面色一寒:「來人,速去西南三十里接應!務必將雲水坊的那匹布拿回來,否則都不用回來了!」
貓頭鷹頓時在青藍的手心裏嗚咽起來。
一頓筵席吃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賓主盡歡。自然不是所有人盡歡,盡歡的只有兩人,自然是君紫鈺和玉痕。
貓頭鷹剛要離開,雲錦已經發現了,鳳目一冷,手中的筷子脫手而出。
與此同時,西南天空即那朵墨蓮之後,又升起一朵白蘭。欺霜賽雪的容顏一沉,玉痕鳳目微微眯了一下,飛身而起,如一抹青煙,向著西南而去。
鳳紅鸞站在窗前,看著雲錦踱步離開。絕色的小臉隱在簾幕中看不清楚神色。除了雲族,她想不出她娘留在她身上的特殊封印會是來自哪?雲族最為神秘,她娘如此驚艷才華,放眼天下三國,當時必難有敵手。可是她娘甘願的隱匿埋名,落於丞相府困守一生。可見她的家族何其可怕?
「瓊華公主快快請起!」君紫鈺虛扶了一下,鳳目流轉看了一旁的君紫璃一眼,笑著道:「我王弟可是一直惦念著公主!公主此次來東璃,一定要和我王弟多多相處才是。」瓊華低著頭的小臉下顎微微一白,美眸看了君紫璃一眼,只見君紫璃面色平靜,看不出來表情,緩緩直起身,柔聲道:「有勞王爺惦念,瓊華隨太子皇兄而來,一切都聽從太子皇兄安排。」
「派人即刻去鳳庵堂,將皇祖母請回來,就說朕遇到難題了,等著皇祖母早幾日回來相助。讓皇祖母得到消息,別齋戒了,先回宮吧!」君紫鈺思量了半響。覺得如今能商議的也就是太皇太后了。先將她老人家請回來,看看皇祖母的想法。
玉痕聞言面色不動,只是看著李文。她明明就在丞相府,如何是大清早去了青山寺上香?連皇上的封賞都不去謝恩,天下怕是只有她一人了!皇室在她眼中,怕是猶如糞土。這麼說雲錦去了清心閣了?
一行三人還沒走到近前,君紫鈺便起身,上前迎了兩步,面色含笑:「玉太子和瓊華公主遠道而來,朕昨日就該給兩位接風,只是顧慮到玉太子和瓊華公主一路舟車勞頓,所以才改今日。玉太子和瓊華公主不會責怪朕待客不周才是!」
玉痕從一進來,就注意到了多擺設了一桌。藍澈卧病在床,自然不是為他設的。那麼能讓君紫鈺多設一個坐位的人,也就非雲錦莫屬了。眸光掃了一旁瓊華聽到雲錦名字,緊張的低著頭攥緊手裡的娟帕,鳳目閃過一絲清幽。
貓頭鷹一聽來了任務,鷹眼立即一亮,但一聽是去丞相府又要見那個可怕的女人,頓時一蔫,討好的看著玉痕,那意思是說,能不能不去啊!要不換別人去吧!
「是,老奴去了雲錦公子下榻之處,得知的消息,就即刻回來稟告皇上了!」李文立即道:「皇上忘了么?老奴早上去丞相府封賞的時候,鳳三小姐不在,是鳳丞相接的旨意,鳳丞相說鳳三小姐一早就去青山寺上香了。想來是雲公子陪著,確實有此事。」
一番輪流下來,幾人動筷。君紫鈺對著李文吩咐一聲,李文立即一揮手,上了歌舞。十二名美女宮娥輕歌曼舞。絲竹聲聲,一瞬間便換了一種氛圍。
而雲族一直神秘,不為外人道。更加上雲族一直有靈力護佑,不是人力所能為,三國幾百年來從不敢輕易挑戰雲族。不到萬不得已,定然不能得罪。
「雲少主來我東璃數日,朕一直沒有悉心款待,今日正好玉太子和瓊華公主前來,雲少主和二位也是舊識,朕便也一同請了雲少主。只是歉意讓玉太子和瓊華公主要稍等片刻了。」君紫鈺笑著開口。
「是,主子!」頓時有無數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暗影從行宮內飛身而起,快若閃電,向著西南而去。
從皇宮出來,玉痕向著丞相府方向看了一眼,眸光轉回,又掃了瓊華公主發白的小臉一眼,上了車攆。
「鸞兒,這個陣法,你娘親是……」雲錦看著鳳紅鸞,緊抿了一下唇瓣,似乎下定了很大決心,輕輕開口。
「哈哈,對!朕也該羡慕雲少主!」君紫鈺大笑,黃色的衣袖輕輕一甩:「既然雲少主去會美人,咱們也別餓著了,開席!玉太子、瓊華公主、王弟都請!」
鳳紅鸞頓時憋了一口氣險些上不來。小臉染上了幾分怪異。
「嗯?」君紫鈺一怔,不信的看著李文:「你說雲少主陪著鳳三小姐去青山寺上香了?」
「一別五年不見,玉痕也正想要見見雲錦兄,多等片刻無礙!」玉痕笑著道。
君紫鈺再次一怔,頓時大笑:「好一個美人難求!」轉眸笑看著玉痕:「玉太子,看來朕和玉太子面子都不夠大啊!人家雲少主追美人去了!這一頓筵席,只能你我四人了。怕是只能皇祖母過兩日壽宴再聚在一起把酒言歡了!」
雲錦鳳目亮了幾分,轉頭對著青藍、青葉輕聲道:「兩位姐姐,我也還沒有用飯!」
「王弟酒量一直就比朕好!」君紫鈺看著君紫璃神色,笑著也端起酒杯,對著玉痕和瓊華:「玉太子、瓊華公主,請!」
席間玉痕和君紫鈺言笑晏晏。君紫璃多數埋頭喝酒。筵席還沒過半,他的桌子上就擺放了好幾個空壇。李文看的都心驚。而瓊華公主則是一直低著頭,手中的帕子不見了,白|嫩都攥成了紅色,李文同樣心驚。真怕是那一雙小手就那麼給廢了。
聞言,瓊華公主小臉一白,手中的帕子險些抓不住掉到地上。雲公子……雲公子陪著風三小姐去上香了?他……難道傳言真是真的?雲公子要入贅丞相府?
「出去!」鳳紅鸞看著雲錦,冷聲開口:「我說過了,你別再來惹我!」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拿我當動物園供你取樂的寵物么?屢次三番,不知所謂,想讓我愛上你,再將我玩弄于鼓掌之中?」鳳紅鸞手中一直忘了放下的另一隻筷子對著雲錦扔了過去,恨聲道:「做夢!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小姐,午時都過了,奴婢去端飯菜。」青藍、青葉一見鳳紅鸞終於不埋首那些資料了,看了看天色,輕聲道。
鳳紅鸞冷眼看著雲錦,半響,也拿起了筷子。
雲錦眉眼頓時一暗。
鳳紅鸞看了一眼雲錦望天神色,轉身走回了房,『砰』的一下子將房門關上,隨手動作利落的插上了把手。
丞相府清心閣內。收了宮中的賞賜之後,鳳紅鸞便繼續埋在房間內研究那些殺手組織資料。不知不覺便到午時了。
「動物園是什麼?」雲錦忽然收了笑意,疑惑的看著鳳紅鸞,一副不解:「動物?是圍獵場么?」
「璃王好酒量!」玉痕輕贊了一聲。
眸光又轉向玉痕,只見玉痕淺笑的坐在那裡。面色溫潤而笑,不動如山,令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心中一嘆。這西涼國有玉痕一人足矣。若是有朝一日和西涼兵戎相見,王弟怕不是玉痕對手。本來兩國聯姻他還猶豫,今日一見玉痕,如今看來兩國聯姻實在是必行之舉。于東璃厲害相較下,利大於弊。
君紫鈺又躺了片刻,才起身向著御書房而去。李文跟在君紫鈺身後,覺得皇上真是一個好皇帝。勤政愛民。
「小姐……那隻貓頭鷹……奴婢沒用,它飛走了……」青藍狼狽的走了回來。腦袋被啄成了一個雞窩,一團亂亂的,白著小臉輕聲道。
須臾,雲錦鳳目死死的盯著那朵墨蓮和白蘭交替在一起幻滅的煙霧,袖中的手緊緊攥起,身形一閃,如一抹白色的輕煙,從窗子飄出,快若閃電,向著西南方向飛去。
心底頓時又寒了幾分。
看來……即便解不了寒毒,她身上的封印也必須得解了!
西涼行宮內,貓頭鷹一飛回來就鑽進了玉痕的懷裡,嗚嗚的哭訴委屈,這回是真的被嚇著了,那個黑心的女人真的要燉了它,要不是它有些本事兒整了那個小丫頭逃了出來,這次怕是肉和湯都進了那個黑了心的女人嘴裏了。
一頓飯吃的靜靜無聲。鳳紅鸞自然不說話,雲錦也沉浸在自己改善了一些兩人關係的喜悅中,自然也不說話。
聞言,君紫鈺眸底閃過一抹清光,看了一旁一直不語的君紫璃一眼,衣袖一揮,笑道:「請玉太子和瓊華公主上座!王弟一路辛苦勞累,也坐吧!」
一連兩日下來,這些只是了解了個初步,即便再深入仔細,也看不出其中的軟肋,殺手組織幾乎無懈可擊。這也就說明青藍、青葉查找的資料不夠。
就在和_圖_書雲錦筷子距離貓頭鷹尺寸之距,鳳紅鸞的筷子也尾隨而至。但是還是比雲錦灌注內力的手法慢了一步。小臉頓時一寒,雲錦居然沒有自封內力就能進入她這清心閣,看來是懂得此陣了。抬眼看玉痕的貓頭鷹,想著這個小東西怕是毀了。
貓頭鷹哭訴夠了,才漸漸沒了聲息,玉痕低頭,見那小東西居然在他懷裡睡了過去。笑著伸手將它放到床榻上,背身站在窗前。
「嗚嗚……嗚嗚……」貓頭鷹在玉痕的懷裡哭的好不傷心。
「請!」玉痕也端起酒杯,優雅對著君紫鈺和君紫璃一讓,衣袖一遮,一飲而盡。瓊華將手中的被揉虐的不成樣子的帕子塞進袖口,也慢慢的端起酒杯,微微品了一口,辛辣入喉,感覺一直辣到了心裏。
「何事?」玉痕不回頭,清淡的聲音傳出門外。
雲錦從天空收回視線,摸摸鼻子,看著緊緊關上的房門,半響,苦笑了一下。今日鸞兒對他態度已經夠好,不能再貪心,否則便適得其反了。這樣一想,頓時心情大好,也不用輕功,慢慢的踱步出了小院。據說鸞兒對鳳丞相已經有所改觀,他可以去多找鳳丞相那老頭多聊聊天。
終於散了筵席。君紫璃早已經醉了,被君紫鈺安排人送回了璃王府。君紫鈺只能派出宮中的親衛送玉痕和瓊華公主回行宮。
御花園內,早已經安排好的筵席。君紫鈺在御花園等待。玉痕太子雖然身份尊貴,離皇位一步之遙,卻也還是太子,畢竟不是西涼國主,自然依照君紫鈺一國之君的身份不用出外相迎。
玉痕搖搖頭,哭笑不得。也不再讓它出來,徑自任貓頭鷹哭訴個夠。這小東西一直都沒受過這委屈,如今自然是受不了了。鳳目眸光閃過一絲深邃幽黑,這麼說她是原諒雲錦了?
「玉帝請!」瓊華公主用力的在袖中扯著帕子,勉強扯出一抹柔軟的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青藍、青葉心裏舒了一口氣,小姐和雲公子總算不一見面就動手打了。最欣喜的自然莫過於雲錦,鸞兒雖然沒接受她,但自然是默認了他剛才的話,這樣也就是說他是不是可以待在鸞兒的身邊能每日看到她了?
玉痕淺淺而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玉痕不得福氣,如今倒是羡慕雲少主能得美人垂簾了!」
「呵……既然鸞兒也贊同,那麼便拿去燉了吧!」雲錦鳳眸流轉,將手中的貓頭鷹扔到鳳紅鸞的手裡。心底微沉,但依然面色含笑。
「算了,先去派人傳個話,明日早上你再去接皇祖母。」李文剛走了兩步,君紫鈺看著天色如今晚了,鳳庵堂離京城路途不近,又恐不安全,還是明日再去為好。
與此同時,雲錦正在丞相府和鳳丞相培養感情。鳳丞相後背都浸濕了大片。這雲公子忽然來找他,而且還一聊就是半日,天都快黑了,還沒用走的意思。老狐狸自然明白雲公子怕是打的紅鸞的注意,但云公子是不能得罪的,眼看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鳳丞相只能硬著頭皮剛要開口擺宴。
雲錦不看落地的筷子,伸手摸了摸被打中的額頭,忽然笑了,看著鳳紅鸞,如一束梨花綻開:「你這女人有一點兒寵物的潛力么?」
看來是急不得了!鳳紅鸞眉頭緊蹙,將手中的資料仍在一邊,閉上了眼睛。
「是!」李文再次應聲。趕緊跑去傳話了。
「嗯!」鳳紅鸞點點頭,起身站了起來,像外面走去:「擺在外面去吧!我去外面吃!」
她手中沒有情報網,如今怕是只有尋找機會,以身做誘餌,才能查出根源,找到軟肋,對症下藥。若是現代她自然不怕,單槍匹馬都敢闖一個軍隊的集中營。但是如今這個古代和現代不同,殺手都有輕功。她梅花針一次最多可以傷八個人。所以,這是最下策。
玉痕對貓頭鷹討好的神色視而不見,伸手將它胖胖的身子扔出了車外。
青藍、青葉點點頭,不出片刻二人便將飯菜擺好。鳳紅鸞剛吃了幾口,便見雲錦從門口走了進來。頓時小臉一寒:「你又來做什麼?」
君紫鈺一揮袖子,煩悶的擺擺手:「朕沒醉,醒什麼酒!」
雲錦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然後立即又道:「那你喜歡去哪裡?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相府里悶著,也沒有出去玩過,你喜歡哪裡,我都帶你去,好玩的地方多著呢!」
玉痕看著哭在自己懷裡不出來的小東西輕笑,伸手拍了拍它胖胖的小身子,笑道:「她若是真想殺你,就不會出手救你了,若是真想燉了你,斷然不會將你交給她的婢女。行了,別委屈了!」
「玉帝請!」玉痕優雅而笑。
「三年前君帝登基,父皇回國也常說起君帝威儀,今日一見亦是玉痕三生幸事!」玉痕笑著道。
馬車在宮門停下。君紫和圖書璃下車,有請玉痕太子和瓊華公主下車。一入宮門,宮女太監齊齊見禮。無不驚嘆于玉痕太子和瓊華公主容貌。
「住手!」鳳紅鸞也在同時發現了貓頭鷹,自然認出是玉痕的貓頭鷹,看見雲錦出手,頓時手中的筷子也飛了出去。
「玉帝過獎了,朕經年不足,哪裡及得上玉帝萬一。先皇生前就常說玉帝風采,三年前朕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君紫鈺面上笑顏不變:「玉帝如今可是身體大好?」
雲錦筷子的手法奇快無比,貓頭鷹頓時大駭,連忙飛身躲閃,但已經來不及,眼看那筷子就向著它咽喉而來,頓時鷹眼睜大,想著完了,這回是再也見不主子了。
李文剛想再勸,看皇上神色的確不像醉了,立即將醒酒湯給宮女端走,回來站在君紫鈺身邊躬身侍候著。
青藍小臉立即一紅。連忙捂住了臉。鳳紅鸞沒好氣的擺擺手:「還不快去弄弄?你就要一直這麼頂著它?」
玉痕坐進了車,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半響,才伸手將貓頭鷹拍醒:「去丞相府看看,雲錦是否在,她是否安然無恙。如果有什麼不對,即刻回來告訴我!」
雲錦立即回給二人一笑,拿起筷子,輕輕的吃了起來,一點兒也不客氣。
雲錦眨著漂亮的眸子看著鳳紅鸞,以為是說中了,立即道:「這可是一個新鮮詞,你是想去圍獵場么?你要是喜歡,我明日就帶你去圍獵場狩獵!北山位置最好。可以打雪狐皮來給你做衣服,等到冬天的時候,一定就不寒了……」
君紫鈺此時也發現了瓊華公主緊張的神色,微微疑惑,向著君紫璃看了一眼,君紫璃依然沉寂在自己的思緒里,似乎眼前的白玉杯可以看成花。嘴角含著笑意,轉頭和玉痕一改客套,說起了閑話。
君紫鈺轉眸,笑著看向玉痕身邊的瓊華公主:「瓊華公主還和十年前一樣瓊姿花貌,將朕這皇宮一眾美人都比下去了!果然不愧為西涼國第一美人。更不愧是玉帝的掌上明珠。」
一行三人遠遠走來,君紫鈺第一眼就看到了玉痕,鳳目微微眯了一下。別說是在三人一同走來,就是萬千人海中,他也能第一眼看到玉痕。玉痕的身上,自有一種別人無法比擬的氣質,即便連他的王弟君紫璃也不能堪比。
貓頭鷹一聽鳳紅鸞也順著雲錦的話說將它燉了,頓時在雲錦手裡撲棱翅膀猛的搖頭。這個女人真狠,明明它是為了主子來看她有事兒沒事兒的。這個女人居然還不管它死活。
本來想給藍雪和西涼使者一同接風洗塵的,但是藍澈由於感染了風寒,卧床不起。如今自然不能參加。所以就單獨的變成了給西涼太子和瓊華公主的洗塵宴了。
見過了皇上璃王的俊美,但是玉痕太子自有一種美至極致的雅緻風華,更是讓人一見即終生難忘。瓊華公主的嬌柔之美,更是蓋過了宮裡無數宮娥婢女。
玉痕淺笑對答,二人你來我往,小小的宴賓亭只聽到二人聲音,同樣低沉潤耳,好聽至極。
御花園一番熱鬧半日,終於散場。
青葉看著被青藍提溜走的貓頭鷹,那可是玉太子的寵物啊!小姐怎麼能給燉了呢!到時候玉太子要找小姐要的話,這可如何是好?
「這麼說雲少主放朕鴿子了?」君紫鈺挑眉。如果雲族真是介入進來,雲錦從來不讓女人近身三尺,如今確是對鳳三小姐另眼相看,要娶丞相府鳳三小姐的話,或者是如傳言一般要入贅丞相府的話,那麼另一邊有藍雪國,這事兒怕是麻煩了!
聞言,鳳紅鸞猛的住了腳步,看著雲錦:「你說君紫璃也懂得這個陣法?」那日為何要自封內力?
貓頭鷹頓時一哆嗦,鷹眼怕怕的看著雲錦,然後眼珠轉動,可憐兮兮求救的看著鳳紅鸞。
「呵,是嚇傻了么?玉痕養了你這麼些年,還是沒給你養聰明,倒是養肥了。」玉痕落下身,看著自己手裡的胖胖的小東西,笑著開口:「不知道要是宰了燉肉的話,夠不夠一鍋。」
「皇兄請!玉太子請,公主請!」君紫璃端起酒杯,話落,一飲而盡:「本王先干為敬!」
『啪』的一下打到了雲錦的額頭上,然後落地。這一筷子沒有關注手法,只是純粹氣怒而打。她娘一直蝸居相府,怕是根本就不願別人再找到!自然是不想再與別人有任何關聯。而且她如今不是以前的鳳紅鸞,她自己的人生,由不得別人左右,誰也不成。
「太子皇兄!」瓊華公主的聲音響起在門口。
看來鸞兒和玉痕的關係比他想象的要好。至少她這樣的人不會輕易出手去救別人,更別說是一個小東西了。雖然它很想殺了這隻小東西,但只要鸞兒不同意,他便不殺。
只是寒毒之苦,痛寒徹骨。即便有純陽內力壓制,一旦發作,也和*圖*書是痛苦至極,她即便能忍受,他又如何能捨得?
鳳紅鸞回頭,看到青藍的樣子,頓時嘴角抽了抽。
瓊華聞言,小臉一紅,連忙上前,微微屈膝一禮,端的是優雅高貴:「瓊華拜見君帝!」
李文端來醒酒湯,就看到皇上似乎有什麼解不開之謎,走上前來,輕聲道:「皇上,醒酒湯!」
瓊華一怔,感覺今日太子皇兄的聲音不同意往常,連忙輕聲道:「瓊華思來想去,不知道用什麼給鳳三小姐作為還禮,都覺得比不上鳳三小姐那匹布,所以……來請示太子皇兄……」
這是她娘自創的陣法,也就是說雲錦的父親和她娘認識了?鳳紅鸞心底一寒,看著雲錦的眼睛,她看不出任何神情,轉身向屋內走去,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走吧!」
君紫璃聞言,面色一沉。她去青山寺上香了?雲錦陪著?這麼說她是接受雲錦了?
須臾,目光轉向走在玉痕身後半步的瓊華公主身上,眯起的鳳目含了一絲審視。半響,嘴角微彎,掛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即便是長了一張同樣傾國傾城的臉,她也不及那人兒萬分之一。
瓊華抬頭,目光向著她從宮門進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手心都攥出了汗。心中緊張,她以為今日只是宮宴,沒有想到居然可以看見……心中緊張不已。若不是如今場合,不能失禮,她怕是要起身來回踱步,整理妝容了。
青藍、青葉看著雲錦,覺得雲公子這短短日子瘦了好多,再看小姐沒有反對的意思,連忙給雲錦舔了一副碗筷。
雲錦猛的忽然站起身,幾步走到窗前,看著西方的天空,如玉的俊顏一沉,寒聲開口:「去西方三十里!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將那匹布給我拿回來!拿不回來,都不用回來了!」
筵席之後,君紫鈺躺在寢宮的軟榻上,一直含笑的面色早已經收起。明顯今日看來王弟和瓊華公主根本就是貌合神離。這東璃和西涼聯姻一說,中間怕是不那麼順利。而藍雪太子要求取鳳紅鸞,而雲錦確定又對鳳紅鸞起了心思。藍雪和東璃的聯姻更怕是難行。
白衣如雪,青絲如墨,飄身而落,如鳳紅鸞第一次在那間小院見到雲錦的情形一般。瀟洒風流,風骨卓絕。
雲錦頓時住了口,看著鳳紅鸞,搖搖頭:「鸞兒,你知道我做不到。」
「鸞兒……」雲錦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口又住了嘴。
君紫鈺話落,立即有宮女太監上前,引領三人走到坐位。
二人在璃王殿下的陪同下,直通御花園。一路上直引得無數宮女春心怦怦欲動。
西南三十里,已經是一片交相廝殺,兩方隱衛,不死不休爭奪!隨著各方人馬後援注入,廝殺更烈!鮮血染紅了方圓十丈。
一番思量之下。君紫鈺眉頭更是皺緊。一個弄不好,怕是會引發風波。一旦引發風波,怕是就小不了。于東璃來說,絕對是有害無利。
青葉撲哧一下子笑了出來。然後立即意識到不能這麼笑姐姐,連忙的低下頭。
「我不想知道她是誰!」鳳紅鸞猛的出聲打斷雲錦的話,寒著臉看著他:「你現在就離開!離的我視線遠遠的。我娘是誰,她已經死了十幾年,與我沒有任何關係,與別人更再沒有任何關係。」
午時,君紫鈺在東璃皇宮御花園設宴給西涼使者接風洗塵。
君紫璃自然沒有注意瓊華的動作,而是坐下便盯著桌子上的白玉杯,腦中想起那日在鳳凰樓|鳳紅鸞也是拿著白玉杯喝酒的情形。是那樣的瀟洒優美。琉璃的眸子現出氤氳之色。
藍雪國力渾厚,更是物產豐盛,比之東璃和西涼絲毫不遜。而據聞藍雪這一代君主更是富國強兵,藍雪太子藍澈雖然他還未見,但從進京之日就刁難王弟之舉看來,定也所傳不虛。既然點名要娶鳳紅鸞,怕是不會放棄她改為求取她人……
「有勞君帝挂念,父皇一切安好!」玉痕含笑開口。
鳳紅鸞冷著臉看著他。
青藍立即跑了下去,青葉也趕緊跟了下去。
「是,老奴這就去請太皇太后!」李文立即下去了。
「嗯!」聞言,雲錦笑意頓收,長長的睫毛遮住鳳眸眸底的神色,點點頭:「家父也懂得這個陣法!」
一時間清心閣靜靜的。二人一白衣一藍衣的身影對坐。看起來唯美如畫。
這一場交鋒,勢在必行!
剛冒出這個想法,只見眼前的白影一閃,如一道白月光,快若閃電,根本看不到他如何動作,再抬眼,貓頭鷹已經被雲錦抓在了手裡。
鳳紅鸞寒著臉不語。
「嗚嗚……」貓頭鷹死不出來。那女人就是要燉了它,還和那個臭男人一起吃飯,還要吃它的肉。那黑心的女人沒良心,背著主子找別的男人,還是不要的好。
半個時辰后,李文才匆匆趕了回來,對著君紫和_圖_書璃躬身,頭上冒冷汗道:「皇上,雲錦公子大清早就陪著鳳三小姐去青山寺上香了。來不了了。」
「我哪裡也不去!」鳳紅鸞轉身,向著房內走去。
欺霜賽雪的容顏隱在簾幕下,變幻莫測!
「這件事兒你不用管了,我自會備好禮!若沒有什麼事兒,就去吧!」玉痕聲音依然清淡,聽不出任何感情。
「是,瓊華告退!」瓊華猶豫了一下,轉身走了回去。
「鸞兒,不止是我知道這個陣法,玉痕、君紫璃、怕是都懂得這個陣法,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說我有目的。將我拒絕門外。」雲錦見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如今又因為這個而僵化,立即身影一閃,攔在了鳳紅鸞的面前。
藍澈,雲錦……有些事兒怕是不能為也要為了!他畢竟不能時刻護她在身邊。而她那樣的性情,也必不願讓人相護。怕是唯有一法了。
「主子,是公主!」小蜻蜓見主子站在窗前半天不動,輕聲提醒:「奴才去給公主開門么?」
雲錦頓時臉色閃過一絲受傷,不答話,繼續走過來。
「估計是能燉一鍋!」鳳紅鸞冷著臉色開口。這個千變萬化陣是她娘自創的。雖然看似簡單,根本就不是如此,君紫璃進來還要自封內力,天下三公子能排名一起,自然上下斷不會差到哪兒去。更何況這一陣法看似簡單,但是走偏鋒,掩鋒芒,千變萬化,一有不慎就是被困陣中。雲錦這是從她布陣之後第一次進來,卻能沒有任何試探,不封內力得其門而入,讓她不得不懷疑雲錦識得這陣法。
雲錦看著青藍,很不厚道的大笑了起來,見鳳紅鸞瞪他,立即勉強收了笑意,伸手揉揉鼻子,看向天空:「這個頭型不錯!」
見雲錦說的興奮,鳳紅鸞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對牛彈琴了。古人智商再高,也不可能知道另一個時空的事兒。她被氣糊塗了,冷著臉道:「不去!」
「是,少主!」立即有暗影應聲,無聲無息的出了丞相府,向著西南方向而去。
君紫鈺目光從瓊華公主的身上,又到君紫璃的身上,轉了兩圈,嘴角笑意加深。王弟和瓊華公主之間怪異的情緒實在令人深思。
「是,皇上!」李文立即應聲,連忙走了下去。
貓頭鷹只能任命的抖著翅膀向著清心閣飛去。
青藍身影走出了清心閣,鳳紅鸞也沒有吃飯的心思,挑眉冷眼看著雲錦:「你懂得這個陣法?」
「鸞兒,你不用說了,我做不到,除非你真的殺了我。」雲錦搖搖頭,看著鳳紅鸞冷汗的臉色,走到近前,坐在了她的對面,輕聲道:「我只是想和你待一會兒,以後再斷無傷害你之意。就算你不接受我,也沒關係。只要你讓我看到你就好。」
如今放眼天下,如今能幫助她的人,怕是只有一人了……玉痕……明日玉湖之約,勢必可行!
李文看了一眼皇上臉色,立即又道:「雲錦公子走時交待了話,說皇上要派人去問,就說只能放皇上鴿子了,畢竟美人難求……」
杜伯說她身上的封印只有特殊手法才能解開。那是屬於她娘的家族封印。如今雲錦居然可以破解她娘自創的陣法,也就是她娘和雲族有牽連了?或者是杜伯說的四大護法就是雲族之人了?也就是說她娘或許是雲族之人了?那麼雲錦出現本來就是為了她!
「拿去燉了!」鳳紅鸞看著被雲錦放在手裡可憐兮兮求饒的看著她的小東西,冷著臉色,將她扔進了青藍的手裡。
一行四人坐下,君紫鈺看著那空了的坐位,轉身對著李文道:「你去看看,雲少主為何還沒到?」
「玉痕拜見君帝!」玉痕緩緩上前,欺霜賽雪的玉顏含著優雅的淺笑,微微對著君紫鈺一禮,溫潤聲音吐口:「東璃好客,待客周到,玉痕惶恐還來不及,如何會怪罪,君帝嚴重了!」
貓頭鷹頓時在青藍手裡掙紮起來。那個男人要殺它也就罷了,誰叫他和主子要搶一個女人來呢!可是這個黑了心的女人居然也要殺它,不,是燉肉吃。這女人錢多的都快花不完了,哪兒買不來一塊肉啊,偏偏吃它,嗚嗚……主子,我再也見不著你了……
洗塵宴擺的比較簡單,只擺設了五張玉桌。每張桌上珍饈美味,美酒佳肴,應有盡有。君紫鈺自然是坐在上首,左右下首各分開擺設了兩桌。玉痕和瓊華公主坐在一面,君紫璃的身邊空了一個坐位。
「哈哈,玉痕太子不怪罪就好!朕早就盼著能與玉太子一見,把酒言歡。今日得幸借皇祖母壽宴,玉太子前來,也算一了朕夙願。」君紫鈺聞言大笑。
「我不想知道什麼。只要你別妨礙我,以後少出現在我的面前。至於你的目的,我不想探究!」鳳紅鸞腳步不停頓,她娘自創的陣法,雲錦他父親懂得,也就是雲族家主懂得了?這說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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