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十里錦紅·嫁
第六章 願意迎娶
鳳紅鸞不著痕迹扥開君紫鈺的手，君紫鈺怔了一下。心底一暗，但也並未強求。
鳳紅鸞轉身，出了天牢。藍澈好戲剛看了一半，自然不會走，他等好戲落幕再去尋鳳姐姐不遲。青藍、青葉愣了一下，齊齊不屑的瞥了地上躺著的瓊華一眼，連忙跟上。這樣的女人就是瘋了才好。也省去了天下一大禍害。
不過玉痕所求怕是不會如此簡單。君紫鈺鳳目閃過一抹厲色，袖中的手緊緊攥了起來。無論如何他不會讓東璃江山毀在他的手裡。
不過她要是來去的話，鳳紅鸞看著那龐大的鎖頭和鎮守的士兵，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老衲先看公主脈息凌亂，腦中混沌，似有瘋癲之症跡象。」智緣頓了頓又道：「不過似乎時日將短，似乎就在昨日，像是失心瘋癥狀！」
「此事關於皇妹，玉痕不便置寰，即便說了，也不能令君帝和璃王信服。大師醫術冠絕，紅鸞公主才華艷艷，如果都說是，那便是了！」玉痕淡淡開口。看向鳳紅鸞，聲音低潤：「不知道大師說的可對？」
只見智緣手指剛放在瓊華眉心，瓊華便忽然開口說了起來。自然說的和鄭太醫和那刑部李大人說的別無二致，不過語句錯亂，前言不搭后語，一會兒轉到如何引得君紫璃的心，將自己交給她，君紫璃便回心轉意了，一會兒轉到雲錦身上，說這些年如何如何仰慕雲公子……
「皇祖母，皇兄，臣弟……臣弟願意迎娶瓊華，兩國聯姻。」一直沉默的君紫璃忽然開口。
「大師，繼續，快些繼續！」君紫璃身子都是輕顫的。十年前到底如何，他很想知道。
「阿彌陀佛！」智緣大師也對著鳳紅鸞點點頭，又打了一句佛語，自然已經問明白了前因後果，對君紫璃道：「老衲一定盡本分給予公正！」
鳳紅鸞點點頭，玉痕話音剛落，便見三道身影前後急急趕來。當前一人正是智緣大師。
智緣自然知道如今鳳紅鸞被封為公主，將鳳三小姐的稱呼改為了紅鸞公主。
太皇太后被君紫鈺扶著起身，進了寢殿，回到了軟榻上，君紫璃也起身跟了進來。君紫鈺伸手揮退了侍候的宮女太監嬤嬤，便餘下太皇太后、君紫鈺、君紫璃三人。
「皇兄教訓的是，臣弟……臣弟糊塗！」君紫璃渾身一震，如天雷轟頂一般，頓時怔在那裡。半響才慚愧道。
「既然紅鸞公主也如此說，那就是老衲探視無誤。」智緣憐憫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瓊華。起身阿彌陀佛打了個佛語，緩緩開口：「失心瘋是因為受的刺|激太大，承受不住，才有所得，藥石無救，只有好好調養也許有一日可好。玉太子精通醫理，老衲就不班門弄斧，多做置寰了。」
智緣大師又打了一句佛語，轉身緩步離開天牢。
有智緣大師和鳳紅鸞兩相作證瓊華從昨日得了失心瘋。如今怕是天下間最具說服力的二人。他還如何能質疑？聽到玉痕的話，君紫鈺頓時面色一變，讓開一側：「玉太子請便！」
「昨日璃王殿下拒婚，我皇妹深受刺|激，因此得了失心瘋！今日之事也是失心之舉，瘋癲不能自己。我西涼好好一個公主前來，如今變成如此！此事玉痕也難以論斷，君帝等候我父皇的修書吧！」半響，玉痕親自上前，抱起瓊華，看著君紫鈺：「君帝如今准許本太子帶皇妹離開了吧？」
鳳紅鸞、智和_圖_書緣、玉痕、藍澈幾人前後離開，擁擠的天牢霎時間空蕩了下來。
鳳紅鸞目光淡淡的從三人身上移開，掃了一眼裡面的情形，目光在地上昏迷的瓊華身上頓了一瞬，漫不經心的移開，腳步不停走上前。
眾人的目光都盯在智緣和瓊華身上，天牢內靜寂無聲。
太皇太后頓時一喜。璃兒也跟著回來了，是否說明事情已經解決了？連忙迎了出去，看到瘦了一大圈的君紫璃，頓時心疼。剛要開口，看到兩人沉重不好的臉色，頓時心頭涼了半截：「皇上，璃兒，可是……可是又出了事情？」
眾人都聽著，君紫鈺徹底的鬆了一口氣，心想著這回這場王弟悔婚的危機便可化解了吧？如此失得，東璃如何娶？眸光掃見玉痕平靜的臉，心中打著思量。
君紫璃依然死死的看著瓊華，心中迫切的等著後面十年前的原因。
派人去天牢打聽，去的人一直都未有回話。眼前已經一大早上過去，太皇太后剛要起身擺駕去天牢。外面一聲高喊：「皇上駕到！璃王殿下駕到！」
「皇兄，此事是臣弟一時任性，兩國聯姻，此乃大事兒，臣弟如何能只顧自己感受，而置我東璃江山于不顧？」君紫璃沉聲開口。下了決心一般：「臣弟也想明白了，是臣弟一時糊塗。臣弟現在便去尋玉痕。請求聯姻。」
許久，太皇太后嘆道：「苦了璃兒這孩子了……」
整個天牢都感受到了沉重的氣氛，死一般沉寂。
瓊華的這一番心思，從昨日盛宴被錦瑟當場抓住之後，在場不知道的怕是幾乎沒有，所以無人覺得奇怪。不過越是聽，君紫璃臉色越是陰沉，袖中的手攥出了青筋。
「既然知道糊塗，還不給我滾起來想辦法補救！」君紫鈺沉著臉看了君紫璃一眼，抬步向外走去：「你也出來吧！如今再關在這裏還有什麼意義？隨我一同去見皇祖母！」
藍澈沒想到這場好戲就這麼落幕了，總以為還有別的可看呢！早知道就和鳳姐姐一起走了。不過看君紫鈺和君紫璃難看的臉色，他扯了扯嘴角，覺得怕是好戲才剛剛開始，拍拍身上的塵土，也悠悠然的走出了天牢。
玉痕也點點頭。看向鳳紅鸞：「紅鸞來吧！」
藍澈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更有意思了！
一刻鐘后，忽然瓊華話音一轉，說到了十年前。君紫璃頓時一僵，死死的盯著瓊華的嘴。君紫鈺和藍澈也支起耳朵。因為他們都聽到了鳳紅鸞的名字。玉痕鳳目閃過一抹幽深，鳳紅鸞微微蹙眉，但並未阻止。
君紫璃走後，太皇太后和君紫鈺久久不語。
「大師先請吧！」鳳紅鸞道。
不過剛說了一句話，智緣突然撤回了手，瓊華也頓時住了嘴。
「十年前是你對不對？你為什麼……為什麼……」君紫璃痛苦的看著鳳紅鸞，當觸到鳳紅鸞平靜淡漠沒有一絲感情的眸子，頹然鬆了手，苦澀的道：「你可知道我被她蒙蔽了十年，十年我錯愛非人……你為何……為何……」
「已經有了，勞累大師了！」君紫鈺看了一眼君紫璃，見君紫璃依然死死的盯著瓊華，心中嘆息了一聲，緩緩開口道。
「那便開始吧！」君紫鈺立即道。
君紫鈺搖搖頭：「智緣大師和紅鸞都有所言。智緣大師受天下仰望，從來口出必是真言。而紅鸞的才華朕不說皇祖母想必也是知道。這二人
和_圖_書如今證實，如何會錯？便是鐵一般的事實了。」
「大師好走！」藍澈同時開口，二人聲音形成鮮明對比，自然藍澈的要歡快許多。
君紫璃也是一驚，想起瓊華從進來時候的瘋狂，頓時臉色大變。
玉痕不再看君紫鈺一眼，抱著瓊華走出了天牢。
「有沒有可能是誤診？」太皇太后試探的問。失心瘋在這個時代可是極少的病。幾乎就是鮮有耳聞。璃兒當殿拒婚，瓊華那女人關於偽裝，心裏承受能力不可能如此弱才是？
「是啊！如今怕是兩國開戰，勢在必行了！」君紫鈺沉聲道。
鳳紅鸞點點頭：「可以一試！」
「原來真的可以，那便太好了！」君紫鈺頓時一喜，伸手抓過鳳紅鸞的手走向牢房門口，伸手一指地上的瓊華公主，徵詢的問道：「你一會兒便給瓊華公主探視一下如何？」
「大師好走！」君紫鈺沉聲開口。
希望西涼國別太刁難，但是昨日玉痕情形，她便覺得不會那麼容易。不停的派人去春風亭打探消息，傳回來話都是皇上和玉太子一直在春風亭品茶。後來便傳回來話說天牢出了事兒。皇上和玉太子都去了天牢。太皇太后更是憂心至極。心頭有不好的預感。
「再想想還有什麼辦法沒有？」太皇太后看著二人：「也許還有什麼辦法也說不準……」
聞言，鄭太醫和刑部李大人連呼吸都忘了。
君紫鈺抿唇不語。
「璃兒，你……你先起來，可是又出了不好的事情？」太皇太後年輕也是有手段沉穩的女人，輔佐三代君王掌管東璃江山大事兒，只是如今老了，更圖安逸。只保得東璃江山平穩就好了。拄著拐杖的手輕輕顫著。
君紫璃身子一震，面色大變。
「這可如何是好！」太皇太后頓時大急起來：「此事西涼國必不會善罷甘休！」
君紫璃看到那緩步隨意淡雅走來的女子，心頭更是痛不能自己。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三人對坐，君紫鈺將天牢發生的事兒和太皇太后大致的說了一遍。最後又將玉痕抱著瓊華公主離開時所說的話說了一遍。
鳳紅鸞面色清淡的看向君紫鈺，眸光掃過玉痕和君紫璃，以及看好戲的藍澈，轉身定在瓊華公主身上，淡淡開口：「不錯！是失心瘋！」
「有勞大師辛苦一趟了！如果玉痕有所求，便再去尋大師，大師好走！」玉痕點點頭，緩緩開口：「流月，你送智緣大師。」
「本王清白，怕是要仰仗大師了！」君紫璃從鳳紅鸞身上移開視線，暗啞開口。
太皇太后頓時看著君紫鈺，半響點點頭，似乎又老了：「實在沒有辦法，也只可如此了。只不過我東璃如今不佔理，受盡天下指責，民心不向。這一戰如何好打？這……萬一我東璃江山百年基業……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啊！」
「是！」君紫璃起身，跟隨著君紫鈺走出了天牢。二人向著德馨園而去。
君紫鈺雖然也想讓鳳紅鸞繼續下去，也想知道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何事兒，但見鳳紅鸞似乎不願意再繼續，點點頭，剛要開口同意，智緣大師疑惑的道：「不過老衲剛才探視瓊華公主似乎心智失常，不知道紅鸞公主可是也探出了？」
「阿彌陀佛！玉太子不用客氣。只要有需要，老衲隨叫隨到！」智緣大師點點頭，看了君紫鈺、君紫璃、藍澈一眼，對著三人一禮：「老衲告辭了！」
「多謝皇兄！」君紫璃決然起身，對著太皇太后一揖，快步走了出去。很快便出了宮門，向著西涼使者行宮而去。
皇宮德馨園。
君紫鈺出了德馨園，回到御書房給西涼國主寫了一封休書派人送了出去，然後便神色疲倦的窩在軟榻上。希望此事還能有迴旋的餘地，否則東璃一場戰火怕是在所難免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今你去求娶，怕是也未必可行。」君紫鈺看著君紫璃，半響嘆道：「既然如此，你便去一試吧！果玉痕不應允，王弟便不準自取折辱。你是我東璃璃王。大不了便是一戰又如何？」
四人都是舉足輕重人物，但是智緣大師德高望重，天下仰望，自然四人都不敢怠慢。
「紅鸞？大師說的……」君紫鈺期盼的看著鳳紅鸞。袖中的手緊攥，自然希望鳳紅鸞矢口否認說不是。那麼他便可理直氣壯的讓玉痕帶著瓊華回西涼，東璃這場危機便可化除了。
有些人無論仍在哪裡，都是一樣讓人移不開眼睛的。
智緣離開后，天牢內一時間沉寂無聲，死一般的沉寂。
而智緣大師也是驚異的看著鳳紅鸞，他是內力對瓊華公主進行催眠，催動她體內情緒溢滿反噬，令其承受不住，才不受控制的吐出真話。而鳳紅鸞如此簡單，便可以讓瓊華說話，心中驚異莫名，世間居然還有如此高的催眠術？
「我和王弟勢必保存東璃江山！」君紫鈺緊緊抿了一下唇，威嚴開口。
君紫鈺和君紫璃都如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
「皇祖母也勿須憂心了。只求王弟真能娶瓊華公主，平息西涼怒火。」君紫鈺伸手拍拍太皇太后，起身站了起來，勸慰太皇太后道：「皇祖母一夜未曾睡好，便休息吧！朕去修書西涼國主，希望還有迴旋餘地！」
「滾起來！」君紫鈺從小到大從來未如此重的罵過君紫璃。此時看到君紫璃屢次求死，被折磨的丟了心智一般，還哪裡有半分天下三公子的樣子？天下三公子不是自封的，是被世人所封。君紫璃能位列天下三公子之一，必有倚仗。如今再看君紫璃，哪裡還有半絲紫衣灧華，風骨卓絕？心中沉痛怒斥。
「老衲前些時候修為受損，怕是只能探視這麼多，實在抱歉。不知道可否有君國主和玉太子所要的答案！」智緣大師全身已經大汗淋漓，撤回了手，歉意的看著君紫鈺和玉痕。
風紅鸞的話音很輕柔，自然用的是催眠術。她的催眠術很高，不出片刻瓊華因為智緣大師升起的激動心情便平復了下去。開始說話。自然說的和智緣大師先前的探視所說的別無二致。而且調理很清晰，也沒有前言不搭后語的問題出現。
「臣弟請求皇兄准許！」君紫璃再次叩首懇求。讓皇兄為難，他不忠，讓皇祖母憂心，他不孝，讓東璃江山陷入危機，他便是千古罪人。那人兒已經是鏡中花，水中月，他錯過了，如今怕是窮盡一生也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若是還求的話，便是妄求，是奢求。若是因此毀了東璃江山，他有何顏面去面對列祖列宗。萬火焚身，灰飛煙滅也難贖其罪。
鳳紅鸞下了車，如水藍衣，一身清華，鎮守天牢的士兵都齊齊跪地，那女子就如踏著祥雲而來，讓他們心中生不出半分褻瀆，這一刻對於
htｔｐs://ｍ•heｔｕbooｋ•ｃoｍ•cｏm早先瓊華的猥瑣心思全部掩入塵埃，對鳳紅鸞只有恭敬和仰望。
「皇兄，我可以走了么？」鳳紅鸞一見君紫璃放開，轉頭問君紫鈺。
「大師別來無恙！」君紫鈺點頭還禮。
「我東璃剛剛修養過來生息，如何能開戰？」太皇太后頓時老臉又變了兩變。
鳳紅鸞走上前，智緣大師移到一旁休息。眾人的目光都定在鳳紅鸞的身上。只見她蹲下身子，什麼也不動，對著瓊華開始說話。
「要等智緣大師前來，二人一起！」玉痕此時開口。
鳳紅鸞淡淡的看著君紫璃，鳳目平靜，清淡的沒有一絲感情。
太皇太后也是一夜未曾睡好。早上起來眼皮一直跳，讓嬤嬤在眼皮上邊給貼了兩塊白紙，在寢殿內來回走著遛遛。好不容易熬到了君紫鈺下了朝，太皇太后便要急急趕去御書房。剛出了門，便聽說君紫鈺接了玉太子進宮，邁出去的老腿又撤了回來，在宮中等著消息。
君紫鈺被藍澈雪白的牙晃了一下眼睛，心中雖不喜藍澈也來湊熱鬧，但是自然不能趕人家走。對著藍澈點點頭，轉眸期盼的看著鳳紅鸞。
瓊華頓時住了口。
「好！」智緣大師點點頭，走進瓊華公主面前盤膝而坐，閉上眼睛，雙手凝聚內力，一團罩氣將瓊華包裹其中，須臾，他中指點住瓊華眉心。
君紫鈺先一步的迎了過來：「紅鸞，你可是會令人在昏迷的時候也能說出心中所想和某些事實？」話落，也看到了鳳紅鸞身後跟著的藍澈，頓時一怔：「藍太子也來了？」
智緣話落，眾人大驚。君紫鈺更是面色一變。如果瓊華公主得了失心瘋的話，那麼今日所做所為便是不能歸結為正常人所為。這實在無異於一大霹靂。君紫鈺急聲開口：「大師可是確定？」
許久，君紫璃忽然跪地，萬分悔愧道：「此事都是因為臣弟一己私心招惹大禍，臣弟一死，可以平息西涼國主怒氣，化解東璃危急。臣弟不能做我東璃的千古罪人！請求皇兄賜臣弟一死！」
「你以為如今你一死便可一切都能解決么？」君紫鈺看著跪在地上的君紫璃，頓時大怒：「瓊華公主好好而來，卻是得了失心瘋。西涼國主寵愛瓊華猶如至寶，你當殿悔婚之舉不但打了西涼國的臉面，還讓西涼國損失了一個最寵愛的女兒，西涼國主如何能會輕易善罷甘休？愚蠢！」
智緣大師一到，立即雙手合十，對著君紫鈺和玉痕、鳳紅鸞、君紫璃一禮：「阿彌陀佛，老衲見過君國主，見過玉太子，藍太子、璃王殿下、紅鸞公主！」
鄭太醫和刑部的那李大人連大氣也不敢出。沒想到瓊華公主得了失心瘋。這……玉太子剛才走時那句話可是一記重鎚，要等著西涼國主來修書此事，事情怕是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太皇太后聽后老臉發白，看著二人：「你們說瓊華公主得了失心瘋？這……這怎麼會得了失心瘋？」
君紫鈺和君紫璃前後走進了德馨園。看到白髮蒼蒼的太皇太后，頓時心中一陣愧疚，皇祖母年歲大了，居然還跟著子孫操心，實在不孝。尤其是君紫璃，頓時跪倒在地：「皇祖母，孫兒不孝，孫兒該死，一己私心，連累我東璃江山……」
「大師？為何不繼續了？」君紫鈺立即開口。
「大師風采一如往昔！」藍澈款款一笑。
「皇祖母，先進去說吧！」君紫鈺伸手扶過太皇太后https://m.hetubook.com.com，看了一眼君紫璃：「王弟也起吧！和皇祖母一起想想可還有何對策！」
「璃兒，可是那瓊華已經得了失心瘋啊……你還如何娶？」太皇太后看著君紫璃。失心瘋就是一個瘋子，以後如何能過日子？
君紫鈺說到這，住了口。
鳳紅鸞話落，君紫鈺身子頓時一震。
在李文的帶領下，鳳紅鸞和藍澈前後的邁步進了天牢。
「我陪鳳姐姐過來的。」藍澈對著君紫鈺一笑，一口白牙露出。
「大師客氣了！」玉痕淡淡溫潤點頭。
君紫鈺頓時一怔。看向智緣。
「智緣大師和紅鸞都確定瓊華是從昨日便得了失心瘋。因王弟拒婚所起。」君紫鈺看了沉默不語的君紫璃一眼，嘆道。頓了頓又道：「據說失心瘋只有受了強大的刺|激，承受不住，才有所得，藥石無救，只有慢慢調養，或許有一日可好。而瓊華公主昨日之前還好好的。昨日大殿各國都親眼目睹王弟拒婚瓊華昏倒，實在是辨無可辨……」
太皇太后頓時住了口，心中痛心。天皇之家也不能隨心所欲所有事兒。這也是皇室的悲哀。要以東璃江山為上。
「璃兒？」太皇太后一驚。
鳳紅鸞隨著君紫鈺走到門口，眸光掃了一眼玉痕和失魂落魄的君紫璃，掠過地上瓊華躺著的身子和她身上薄如輕紗的粉紅衣衫上，事情猜出了十之八九，點點頭，淡淡開口：「好！」
「嗯！」太皇太後點點頭，也勉強忍住憂心囑咐君紫鈺了兩句，便去歇下了。
當說到十年前，鳳紅鸞忽然開口打斷：「夠了！」
君紫鈺沉默不語。
看到鳳紅鸞來到，玉痕鳳目一絲暖意隴上，對著她點點頭。
陰暗的氣息鋪面而來，鳳紅鸞似乎聞所未聞。藍澈剛要用手捂鼻子，一見鳳紅鸞半絲動作也無，頓時住了手。
鳳紅鸞沉默不語，則是對著智緣點點頭，算是一禮。
入了內部，鳳紅鸞打量著古代所謂的天牢，厚重的鐵門，牢房四壁全部是用拳頭粗的鐵柱支撐，一層層重兵把守，不亞於現代的監獄，猶如銅牆鐵壁。
「王弟要娶瓊華？」君紫鈺一怔。隨即搖頭：「你若是娶的話，又何至於發生如此事情？如今更是清楚十年前救你之人是紅鸞不是她，你不是……」
「老衲不是十分確定，所以才問紅鸞公主可是也看出了！」智緣搖搖頭，又看向玉痕：「玉太子醫術精湛，不知是否看出了！」
「那大師和御妹就開始吧！」君紫鈺轉頭看鳳紅鸞：「是御妹先來，還是大師先請？」
「不夠，還不夠，讓她說完，我知道你可以，好不好？我求你了，讓她說完。」君紫璃忽然上前，一把抓住鳳紅鸞的胳膊，祈求的看著她，急聲道。
進了裏面，一眼便看到玉痕、君紫鈺和君紫璃。儘管是在昏暗的天牢內，但是依然掩不住三人身上的光華，都是如此耀眼。玉痕雖然是一襲黑色錦袍，但是周身淡淡光華分毫不輸于君紫鈺明黃的錦袍和君紫璃的紫衣華服，相反令人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瘋了也是可以娶的。不就是我璃王府的王妃之位而已。東璃江山若是不在了，還如何能有我小小的璃王府？皇祖母，孫兒此時心甘情願！」君紫璃跪地：「求皇祖母和皇兄准許！」
君紫璃一直俊顏陰沉，君紫鈺嘴角露出笑意，玉痕依然面無表情，神色淡淡，鳳紅鸞同樣面無表情，淡漠清冷。藍澈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