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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驚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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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傾盡天下·娶 第四十一章 欺負

第四卷 傾盡天下·娶

第四十一章 欺負

至始至終,未發一言。
「公主醒了?」梅姨端著熬好的葯走了進來,頓時一陣葯香撲鼻,她放到桌子上,走到床邊問鳳紅鸞:「公主起么?」
有腳步聲從後面緩步而來,輕輕淺淺。
須臾,她一笑。當有那麼一個人在你心底生了根,發了芽,漸漸長成參天大樹。又如何能容得下別人的位置呢!
「別了!放在房中才是糟蹋了物事兒。」鳳紅鸞笑道。
藍澈便在一大堆名冊上挑了起來,半響,挑出了兩本,打開對著裏面的人名指給鳳紅鸞看。尤其是有幾個隱世的世家公子,藍澈讚不絕口。
藍澈頓時大喜:「真的?」頓了頓又道:「那我姐姐……」
「不過是三個女人而已。放了她們,不止三王感激,就是白灼、楚楓都會感激。而且也定會看顧她們以後再莫要行這等事情。」鳳紅鸞又道:「就相當於兩粒米換一袋糧食。」
鳳紅鸞點點頭。藍子逸轉身出了梅園。
梅姨點點頭,又道:「公主和京中那些大家閨秀的女兒們就是不同,每年一到冬天,閨閣中的小姐們日日都吩咐人摘了梅花養在房中的。」
「初三!」玉子墨轉身走到桌前坐下:「你睡了有三日了。」
鳳紅鸞蹙眉,使者來的這麼快?看向藍子逸,藍子逸笑著解釋道:「今日初十了,按行程算來,明日是該進京。」
他自然也是聰明的。殺三個女人簡單,只需要三刀就完事兒了。但三王府失了女兒,而且還是嫡女,血脈至親,儘管罪大惡極,還是會痛心。也會成為一個結。
梅姨看鳳紅鸞醒來似乎心情不好,點點頭,也不再多話,退了下去。
聞言,鳳紅鸞眉頭皺緊,半響,鬆開揉著額頭的手,問道:「雲族也會來人么?」
聞言,藍澈小臉頓時垮了下來:「還不是各國使者進京了,子逸身子不適不能上朝,父皇將此次招駙馬的事兒都壓在我身上了。」
藍子逸上前,將一疊冊子放下。
不多言語,三人出了院門。
「其中還有子逸的姑姑。」鳳紅鸞提醒道:「蘭妃雖然嫁入皇室。但是這些年父皇一直不理事後宮,三王府和藍雪百官怕是都有怨言,只不過是無法而已。此事若是治罪青郡主和懷郡主,蘭妃也逃脫不得。便是整個三王府。就算是看在子逸的面子上,也不可為。」
但是獨獨雲族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愛又不能當飯吃?誰說無愛就不能大婚了?」鳳紅鸞挑了挑眉梢。
青郡王和南懷王帶著青郡主和懷郡主前來公主府請罪謝恩,鳳紅鸞並未見。
「不用理它。」鳳紅鸞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對著梅姨擺擺手:「天色還早,我再睡會兒。」
藍子逸一直坐在那裡品茶聽著,看著,不發表任何言語。
梅姨臉色一白:「可是公主不愛……」
藍澈看了鳳紅鸞渾身濕淋淋的衣服一眼,也抬步走了出去。
鳳紅鸞點點頭。
鄱陽王雖然不舍,但是皇上的女人不可能出宮或者令嫁人家,出家是唯一的出路。也就默認了。而且聽說是紅鸞公主請求皇上放的人。三王心中感激。他們一直認為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一定是殺頭之罪的。
鳳紅鸞好笑。
鳳紅鸞笑而不語。即便她如今日日深閨,原來骨子裡也是不同的。或許,她天生便不是適合養在深閨中的人。
那日抵抗寒毒和情花毒似乎損耗了她所有精力,即便醒來,還渾身無力。日日相伴的都是苦藥湯子。不過幸好這兩個月來她早已經練就了窩居的本事,每日玉子墨都會來坐上一時半刻,陪著她說話,或者是下棋,倒也不覺得煩悶。
鳳紅鸞一笑,她來公主府,多數時間都窩在屋子裡,似乎真沒好好的逛過園子,點點頭:「那就出去看看!」
鳳紅鸞一動不動。藍澈頓時衝著外面大喊:「子墨,快過來看看,我姐姐怎麼樣了?」
鳳紅鸞睡的很沉似乎,梅姨來看了幾次,她都依然在睡,也不敢吵醒。午時的時候,鳳紅鸞終於醒了,氣色似乎很好。吃過飯,便窩在軟榻上翻那些藍澈留在這裏的名冊。
「嗯!」藍子逸點頭,看著鳳紅鸞輕蹙眉頭,問道:「公主可是想好了辦法?」
藍澈愣了一下,連忙的跑到床前:「姐姐?姐姐你怎麼樣了?」
鳳紅鸞看的有趣,便接連的翻著。
梅姨又道:「膳食奴婢已經做好了,都是按照墨公子吩咐做了和*圖*書葯膳。那公主……奴婢現在給公主端過來?」
這麼些日子,算是偷來的清閑。或者誰又說不是借那人的清閑?
「梅姨去煎藥了,我估計你此時快醒了,就先一步過來了。」玉子墨道。
隨著兩國使者進京,接下來進出藍雪京都城的人流每日數以萬計。據說藍雪京城客棧爆滿,有三國學子前來應親之人不計其數。更甚至也有江湖俠士,文人雅客。
這一日傍晚,一連忙了數日不見的藍澈和藍子逸齊齊來了公主府。鳳紅鸞正在燈下看書。聽到腳步聲向外看了一眼,只見二人手裡都抱了厚厚一堆本子。
「她……沒事!」玉子墨搖搖頭。就因為如此,他才驚異。不但驚異鳳紅鸞的毅力,更是驚異那人的心力和冷硬。他居然冷眼看了她一夜么?
玉子墨看著鳳紅鸞,淺淺一笑:「難道你忘了么?在西涼之時,你父皇曾言為你招駙馬,君子尚且言而有信,更何況帝王,這種事兒,如何能是兒戲?自然是一言九鼎。」
緩步走到那塊石頭旁停住腳步,目光平靜的看著。
藍子逸走後,鳳紅鸞站在園子里許久,梅姨幾次張口勸說,她才一笑,回到了房中。
房間靜寂,只聽到兩個人翻紙張輕輕的響聲。有的有趣的地方,鳳紅鸞念給玉子墨聽,玉子墨莞爾一笑。
梅姨手一頓,抬頭看鳳紅鸞,見鳳紅鸞神色平靜,她憋了好幾天不敢言語的話,張了張口,還是忍不住問道:「公主,如今雲少主還沒有來,若是……若是雲少主一直不來,那公主便真的在報名這些人中招一個駙馬么?」
房間靜靜,可以清晰的聽到它呼哧呼哧的聲音。
鳳紅鸞點點頭:「西涼和東璃使者可是一同進京?」
睜開眼睛,窗外陽光透過簾幕射了進來,她有幾分恍惚,半響,她似乎想起什麼,目光第一時間看向窗前,那裡,空無一人。
鳳紅鸞看著眼前堆的如一堆小山的冊子,無語的看了藍澈一眼,剛要說話,一團紅影嗖的一下子跑來,用尾巴一掃,就將那一堆名冊掃了個稀里嘩啦,『啪啪啪』數聲想起,都掉在了地上,亂成一片。
梅姨見鳳紅鸞不語,不敢再言語。
鳳紅鸞心中一暖:「自然不會有事兒!」
藍澈頓時不滿要吼,鳳紅鸞又道:「反正也閑著無事兒,一會兒我看看。」
外面白灼和楚楓聽說鳳紅鸞無事,擔了一夜的心也放了下來。
藍子逸點點頭:「去回話,我稍後就進宮。」
當真如藍子逸說,該來的都來了。西涼國主、玉痕、西涼朝中長公主監國。東璃君紫鈺、君紫璃、還有瓊華和君紫璃新納的四名側妃,太皇太后監國。
「她的情花毒解了,寒毒也度過去了!」玉子墨沉默片刻,開口道。聲音有一絲暗啞。
鳳紅鸞如不知一般,依然在公主府和玉子墨下棋,清閑度日。
鳳紅鸞緩緩回身,看著藍子逸。只見藍子逸清瘦了許多,眉眼間有幾分大病初愈的瑩白,但依然不損他的清逸雅緻。鳳目眸光看向她,依然是一如既往。
鳳紅鸞點點頭,不再言語。
火靈狐不鳥藍澈,只在鳳紅鸞懷裡蹭啊蹭的。
他出來的太突然,所以院中幾人都愣了一下,剛要開口詢問,雲錦已經不見了。
更甚至家中無小妾,生平不逛青樓這等事情也有的羅列其中。
每個名冊下都有專人批註,一個人的生平,愛好,樣貌,事迹,才華,家世,甚至是家中何人,上有高堂,下有弟妹,甚至是血緣旁系之親,都一一列舉。
火靈狐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瞪著藍澈,每當鳳紅鸞點頭的時候,它就開始撓爪子。
雖然那日恍惚,但關於那人的一切和情形,甚至每說的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就好!」鳳紅鸞鬆了一口氣。
「是!」梅姨立即接過藥方。但是並沒有立即走,而是看著藍澈和玉子墨:「太子殿下,墨公子,你們先迴避一下,奴婢給公主換了衣服。」
鳳紅鸞點點頭,這次睡的時間還不是太長。躺著的身子覺得渾身軟軟不想起來,只聽玉子墨又道:「師弟從那日你毒發過去后就離開了。」
第二日,藍雪國主下命放了蘭妃、青郡主和懷郡主。
「是!」大管家立即應聲下去了。
藍澈忙著迎接東璃和西涼的來使,又籌備招駙馬之事。從那天後再未見著人影。可見忙的程度https://m•hetubook•com.com可想而知。
這麼長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她倒是連這事兒給忘了。或許她從來都沒在意。但是玉子墨說的對。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更何況藍雪國主是帝王,自然是要實施。
這半日就在鳳紅鸞的睡熟中度過。
一連三日,無論外面吵的多沸沸揚揚,熱熱鬧鬧,但是公主府依然靜寂如常。並沒有訪客。
梅姨正在收拾碗盤,聞言立即道:「是有梅樹,就在後園的玉湖旁有一處梅園。如今梅花開的正艷呢,公主若是不問,奴婢還想告訴公主去看看呢!公主從住進了公主府,都沒好好的逛逛園子。」
玉子墨點點頭,抬步走了出去。
玉子墨出手拉住他:「快進去看看紅鸞!」
是不愛了?還是太愛了?
火靈狐狠狠的瞪著藍澈一眼,在藍澈手伸過來的時候窩進了鳳紅鸞的懷裡。
鳳紅鸞一怔,單薄的衣衫感覺頓時冷意遍布周身,她蹙了蹙眉頭剛想開口,藍澈沙啞的道:「姐姐,你沒事兒就好!」
無論是藍子逸,還是玉子墨,她都不想他們有事。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盡量避免對他們的傷害。或者是將傷害減小到最低。
昨日睡的晚,但是鳳紅鸞卻是老早的就醒來了,只是如往日一般,窩在被子中不起來。
鳳紅鸞忽然想起一句詩,笑道:「這可真應了『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了!」
藍澈身為太子親自迎接。藍子逸、白灼、楚楓三王世子陪同迎接。
除了聽到東璃和西涼使者每日行程的消息,並沒有聽到關於雲族的任何消息。而雲族也並未派來使。似乎藍雪招駙馬之事,雲族拋諸了九天之外,無關一般。
鳳紅鸞搖搖頭:「不想起!」
進了屋,藍雪走到鳳紅鸞近前,將那些本子一放:「姐姐,你選選,看看這裡有喜歡的么?」
房間靜靜,只聽到藍澈的聲音。
小狐狸一哆嗦,嗚嗚兩聲似乎是在抗議。鳳紅鸞伸手拍拍它,它頓時老實了。但還是不滿的瞪著地上梅姨收拾名冊的手。
出了房門,雲錦玉顏冷寒的掃了一眼院中等了一夜的人。眸光從藍澈身上掃過,看向玉子墨,白灼,楚楓,最後警告的看了一眼玉子墨懷中的火靈狐,身形一閃,出了公主府。
小狐狸頓時又開始撓爪子。
東璃使者和西涼使者各自安排在了行宮。一日無話,並沒有任何人前來公主府。
玉子墨剛轉過身,便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衝進了院子,腳步聲熟悉無比,自然是得到了鳳紅鸞醒來消息的藍澈。
鳳紅鸞看了一眼堆在她面前的厚厚一疊,挑眉看著藍澈。
鳳紅鸞一怔:「他們來做什麼?」
鳳紅鸞身子懶散的靠著軟榻,聞言點點頭:「都不錯!」
下午時分,玉子墨來了,也坐在一旁有意思的和鳳紅鸞一起翻看了起來。
使者入住行宮第二日,藍雪國主在宮中設宴。依然是藍澈、藍子逸、白灼和楚楓三王府世子作陪。藍雪國主並未來派人傳話入宮。
藍澈點點頭,適應了一下,抬步衝進了屋內。當看到屋內的情形,頓時愣了一下。只見鳳紅鸞渾身濕透的躺在床上。青絲凌亂,衣衫雖然鬆散,但還是好好的穿在身上的。
鳳紅鸞點點頭:「還好!」
梅姨不再言語,退了下去。雲少主和公主的心思都深,她即便是在身邊侍候了公主這麼些日子也不明白公主心中所想。
片刻,玉子墨寫好了一張方子遞給梅姨:「按著這個去抓藥,給公主喂下,她身體透支太過嚴重。」
藍澈頓時煩悶的皺眉:「真煩!」
鳳紅鸞一笑,側過身子:「你就在我這躺一會兒吧!」頓了頓又道:「帝王者,不是事事親力親為。你身為太子,手下人多的用不完。要善於用人。」
藍澈頓時再要問,梅姨已經進來,看到鳳紅鸞頓時心疼,對著藍澈道:「太子殿下,雲少主沒有欺負公主。」
鳳紅鸞一笑,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答非所問的道:「似乎有幾名隱世的世家公主不錯。可以考慮的。」
來到梅園,入眼處,果然梅花開的正艷。花瓣幾乎壓彎了梅樹的枝幹,頂著霜雪,如火如荼。
這才打住了藍澈的怒火,看著鳳紅鸞懷裡的小狐狸一眼:「死東西,再不老實爺就給你燉了。然後派人送那個混蛋面前去。」
頓了頓,鳳紅鸞又道:「若和*圖*書是放了。便是皇恩浩蕩。父皇仁慈,太子仁心。三王府更會誓死效忠。三王府屹立藍雪數百年,世代公爵,忠心怕是早已經大不如前。用兩個女人,來換藍雪江山半壁支柱。何樂而不為?」
鳳紅鸞看著藍澈,起身下了床,洗漱過後,梅姨端上飯菜。吃飯間,鳳紅鸞想起什麼,對著玉子墨道:「這回玉痕來,子墨,你需要避避么?」
藍澈又道:「不只是接待,還有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父皇都推給我了。而他這幾日什麼也不做,就關在寢殿里睡覺……」
遠遠的便聞到了梅花濃濃的香氣,鳳紅鸞目光定在那處碧湖上。視線凝視了半響,移開視線,看向湖邊那塊石頭。
鳳紅鸞不再言語。此事一笑而過。
鳳紅鸞也不再言語。
據說,報名參選的名冊,滿滿的排列了幾十本。都是駙馬的後備人選。
藍子逸也不再言語。梅園靜靜,處處幽香。似乎這麼片刻的功夫,身上都染上了梅花的香氣。
「在天牢里關著呢!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要她們生不如死。」藍澈恨道。
但這一場大雪不同於一個月前的那場大雪,而是來的快,停的也快。
鳳紅鸞腦中頓時想起那日那人無情的背影,伸手揉揉額頭問:「子逸怎麼樣了?」
七日後,又一場大雪降臨帝京。
藍澈瞪大眼睛:「難道都招為駙馬?」
藍澈點點頭,起身站了起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狐狸:「反正不可能是那個混蛋!別說他如今不來,就是來也沒他的份。只要不是他,本太子誰都喜歡!」
當聽到君紫璃帶了四名側妃前來,鳳紅鸞頗有些好笑:「等到時候可以見見他四名傾國傾城的側妃了!」
梅姨一怔,剛要再說什麼,本來趴著呼呼大睡的火靈狐忽然一個高蹦了起來竄了出去。轉眼間便衝出了門口沒了影了。
鳳紅鸞放下手中的冊子,起身站了起來:「自然去看看的。」
玉子墨鬆開鳳紅鸞的手,看了藍澈一眼,不語,抬步走到不遠處的桌子上,研磨,提起筆,在宣紙上書寫。
玉子墨重新的扶助他,一嘆:「師弟既然離開,紅鸞估計是無恙了。不用心急。」
鳳紅鸞點點頭,看著玉子墨:「今日初幾了?」
都收拾好了,重新的放回原位,梅姨退了下去。
鳳紅鸞迫不得已接住它,將暖爐塞進梅姨手裡,主僕出了房門。
剛一進屋,藍澈直接奔到床前,伸手就將鳳紅鸞的身子抱進了懷裡。
玉子墨也放下冊子起身。
藍澈頓時住了腳,恨恨的看了一眼雲錦消失的方向,轉身向屋裡衝去,因為站的太久,腿一麻,就向地上倒去。
被換洗了衣服之後,躺在鬆軟的錦被中,鳳紅鸞這一睡,便是三日。再次醒來,已經是三日後的下午。
只見藍子逸的懷裡也抱著厚厚一疊,見鳳紅鸞看他,他無奈苦笑:「太子殿下抓了我當勞力了!」
如此剔透。只能令她感嘆。
抱著欽慕鳳紅鸞之名,即便在玉痕才華橫溢的名頭下,也希望萬一天降好運有幸抱得美人歸。即便抱不得美人歸,也想一睹紅鸞公主的傾世姿容。
她忽然想起,那日雲錦帶著她扔掉湖裡時,恍惚中似乎聞到了梅花的味道,對著梅姨道:「公主府可有梅樹?」
鳳紅鸞想起那不過是兩個傻女人而已。她們當真是愛藍子逸,而藍子逸他姑姑也是想藍子逸好。搖搖頭:「算了,我也沒事兒,你去稟明父皇,將她們放了吧!」
直到二人身影走遠,小狐狸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鳳紅鸞,鳳紅鸞不理它,熄了燈,轉身走到床榻上躺下。小狐狸一雙眼睛烏溜溜的看著鳳紅鸞,半響,頹廢的趴在了軟榻上。朦朧的月光下,它趴著的樣子似是極為可憐。
鳳紅鸞見藍澈不再氣惱堅持,一笑,這才看到他眉眼有濃濃的疲憊,似乎極為累及的樣子,蹙眉道:「你做什麼了?很累么?」
玉子墨搖搖頭:「雲族沒有動靜。」頓了頓,看著鳳紅鸞又道:「師弟從那日走後,再無消息。不過似乎已經回了雲族。」
看到這樣的藍子逸,鳳紅鸞心底鬆了一口氣,笑問:「子逸可好?」
梅姨立即起身,追了出去。到了院外,哪裡還有火靈狐的影子,她轉身走了回來:「公主,小狐狸……」
梅姨站在鳳紅鸞身後,安靜的陪著她也不打擾。看鳳紅鸞神色,就知道是想起了雲少主。想和*圖*書著公主要招駙馬了,雲少主至今沒有動靜,難道雲少主真要放棄公主么?
玉子墨笑著道:「本來是鍾情之人,卻獨獨成了風流之人。君紫璃,看得開了!」
她怔了片刻,忽然笑了笑。目光移開,便看到一團火紅如焰火的傢伙躺在軟榻上呼呼大睡的正香。
梅姨立即應了一聲,拿來藍子逸給做的那個披風披在身上,又給鳳紅鸞手裡塞了一個暖爐。鳳紅鸞剛要出房門,呼呼大睡的小狐狸頓時醒了,一個高蹦到了鳳紅鸞的懷裡。
藍澈點點頭:「算是便宜她們了!」
她已經不太記得那日發生了什麼,只依稀記得她用靈力將藍子逸身上的情花毒吸到了自己身上,然後自己抵抗了寒毒和情花毒。之後藍子逸如何了,她沒有印象。
看著鳳紅鸞極致疲倦昏迷了過去,玉子墨心口忽然有些憋悶的喘不上氣來。
「奴婢給藍世子請安!」梅姨迴轉身子,一看是藍子逸,立即請安。
半響,一陣匆匆的腳步聲走來,是公主府的管家,走到近前,他對著鳳紅鸞和藍子逸請完禮,立即道:「藍世子,使者明日進京,皇上宣世子進宮。」
「行了!」鳳紅鸞笑看藍澈一眼,對著外面喊道:「梅姨,過來收拾好。」
藍澈皺眉:「但是她們如此害姐姐……」
說完,對著鳳紅鸞道:「我明日晚上來接姐姐去看花燈。」話落,抬步走了出去。
一連歇了七日,鳳紅鸞身上終於有些力氣了,便再不喝葯。早上起來,吃過飯,她靜靜的站在窗前,院中木槿樹被霜雪覆蓋。偶爾有兩隻鳥兒飛來,花枝輕顫,霜雪從枝葉滑下,露出木槿花,傲然而開。
喊聲落,外面有腳步聲走了進來,如玉的手挑開帘子,進來一抹秀雅的身影,正是玉子墨。玉子墨直接走到床邊,對著鳳紅鸞一笑:「感覺身子可好?」
鳳紅鸞不再言語。藍子逸從來就是聰明的,即便是那日迫不得已,他始終用堅毅守著自己不侵犯她。這樣的堅韌,這樣的人……
藍澈瞪著鳳紅鸞,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姐姐,你是不是腦子被那東西害糊塗了?她們罪大惡極。如何能這麼簡單就放了?」
藍子逸目光向著那日湖中他和鳳紅鸞落腳處看了一眼,抬步跟上鳳紅鸞。曾經有那麼一刻,也許他是心動了。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有些東西晚了就是晚了。
房間靜了下來,半響,玉子墨道:「據說西涼和東璃的使者已經啟程來藍雪了!紅鸞,你要做好準備。」
藍子逸點點頭:「好!」
「那……那個混蛋有沒有欺負我姐姐?」藍澈看著鳳紅鸞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被欺負。
玉子墨看著鳳紅鸞鬆了一口氣的神色,他淡淡一笑,不再言語。
藍澈眉頭皺緊。
「你要放了她們?」藍澈頓時瞪著鳳紅鸞,立即否決道:「不行!她們如此害姐姐,如何能便宜了她們?」
鳳紅鸞抬頭,見藍澈全是對藍雪國主的埋怨,笑道:「這個春年過了,你就十六了,父皇怕是要鍛煉你接位。執掌起這個江山,自然是不容易的。」
鳳紅鸞目光定在火靈狐的身上半響,才移開視線,對著外面輕喊了一聲:「梅姨!」
藍澈頓時鬆了一口氣,又有些疑惑,那個混蛋居然不趁此機會欺負?但是他也懶得管那麼多了,只要他姐姐無事就成。
藍澈頓時大怒:「死東西,你做什麼?」
鳳紅鸞淡淡一笑,輕若雲煙,不答話,道:「我有想法沒有想法如今不重要。」
結下來幾日,鳳紅鸞一直窩在房中。
鳳紅鸞一笑:「是啊!我的好事兒近了嘛!」
藍澈回身躺在了床上,似乎是累及了,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玉子墨本來沒進去,他雖然清楚這輩子都與她不可能,但也不想見到鴛鴦錦被,屋內暖意融融的情形,此時聽到藍澈焦急的喊,便抬步走了進去。
「出來!」藍澈手剛要落下,怕打到鳳紅鸞又收了回去,死死的瞪著火靈狐。
「這些都是報名的名冊!」藍澈看著鳳紅鸞,一雙眼睛晶亮,興奮的道:「姐姐的名聲好大。有些不出世的才華之人如今都有報名。可見都是仰慕姐姐而來。」鳳紅鸞不理會藍澈說的興奮,轉眸看向藍子逸。
一路出了院子,向著梅園而去。公主府奴僕本來就不多,一路很靜。鞋底踩在雪上,發生清晰吱吱的響聲。鳳紅鸞腳步走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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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一樣,玉子墨沒問,但也能知道幾分。以前和現在,是不一樣了。如果那人在的話,他怕是都不可能與她這般在一個房間靜坐。
藍子逸一笑,起身站了起來,對著藍澈道:「花燈節之後就是小選,三日之後是大選。到時候必然有論斷。太子殿下不用著急。明日是花燈節,讓公主早些休息吧!」
天色漸亮的時候,便聽到喜鵲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喚,梅姨正給火爐里夾炭火,笑著對鳳紅鸞道:「今日怕是有喜事兒。這一冬天也沒聽到喜鵲叫喚呢!」
當看到屋內的情形也是愣了一下,須臾,他快了兩步走到床前,伸手去把鳳紅鸞的脈,一雙鳳目染上驚異的神色。
藍子逸話音未落,藍澈瞪了藍子逸一眼:「將你的也都拿過來,讓姐姐選選。」
鳳紅鸞不再開口。
「怎麼了?我姐姐怎麼了?」藍澈焦急的看著玉子墨。
「子逸如今在府中休息。情花毒讓他有些傷了元氣,昨日才醒,不過休息兩日就好。無大礙。」玉子墨道。
鳳紅鸞嗔了藍澈一眼,伸手打開他的手:「三王府在藍雪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等同於藍雪的半壁支柱。不過是兩個女人而已。殺了,雖然死有餘辜,不會讓青郡王府和南懷王府有怨言。但畢竟會成為心中的一個結。」
蘭妃自請落髮出家。藍雪國主准了。
鳳紅鸞一笑:「你我都悶了這麼些日子,走,一同去看看梅花。聽著這香味就知道一定開的很艷。」
「公主若是喜歡,奴婢摘一束養在房中可好?」這幾日梅姨難得見鳳紅鸞如此好的心情,立即問道。
一進來,藍子逸便看到鳳紅鸞和玉子墨都在翻看報名的名冊,他一笑,對著二人道:「公主和墨師兄可是去看花燈。今年的花燈會較之往年可是熱鬧的。」
鳳紅鸞點點頭,躺著的身子坐起來,玉子墨給她拿了個靠枕倚在身後,她不怕刀劍,但最怕這種苦藥湯子,如今一口氣喝完,也不覺得苦了。將空碗交給玉子墨,她苦笑了一下:「到底是不一樣了。」
藍子逸一怔,笑著點頭:「的確如此!」
藍子逸看著鳳紅鸞,鳳目閃過一絲心疼。道:「天色涼寒,公主再看片刻便回房吧!子逸先進宮了!」
玉子墨看著鳳紅鸞,只見她長長的睫毛低垂著,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心底一嘆。再用了不了幾日,這藍雪京城就熱鬧了。不過到時候只希望千萬別是不可收拾的場面。
鳳紅鸞搖搖頭,對著梅姨擺擺手:「一會兒再說吧!」
直到深夜了,藍澈說的口乾舌燥累了,才放下冊子,對著鳳紅鸞問:「姐姐,看了這麼半響,你到底中意哪個?」
藍澈緊緊抱著鳳紅鸞不鬆手,依然恨恨的道:「那兩個女人,死有餘辜。竟敢用這等下作伎倆害姐姐。」
清涼的風吹來,空氣瀰漫著清新霜雪融合木槿花的香味。
鳳紅鸞頓時蹙眉。
鳳紅鸞頓時想起那日的青郡主和懷郡主,微微蹙眉,伸手推開藍澈的身子:「那兩個郡主如何了?」
一夜之間,遍地銀裝素裹。
「放了吧!」鳳紅鸞搖搖頭:「你去告訴父皇,就說我說的,放了!」
鳳紅鸞不用回頭,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誰。她目光從石頭上移開,看向那日落入湖中的位置。想著如果那人不來,她會和子逸么?
藍澈點點頭,轉身退了鞋子就要上床,眸光瞥見桌前坐著品茶的玉子墨,對著玉子墨點點頭,又看到呼哧呼哧大睡的正香的小狐狸,頓時嫌惡的道:「死東西,怎麼還沒走?」
沉默半響,鳳紅鸞煩悶的伸手揉揉額頭,問道:「使者都誰?」玉子墨看著鳳紅鸞煩悶的神色,淡淡一笑:「該來的都會來!」
藍子逸淺淺一笑,對著鳳紅鸞點點頭,聲音清潤:「好!」
這哪像是被欺負的樣子!
玉子墨筷子一頓,沉默了片刻,搖搖頭:「該躲的始終都躲不過。」
房間再次靜了下來,只剩下藥香環繞,半響,玉子墨端著葯碗走到床邊:「喝葯吧!一會兒涼了。」
鳳紅鸞抬步,向著梅園走去。
藍澈驚醒,頓時大怒:「混蛋,欺負了我姐姐就想這麼走么?」話落,就要追去。
天色漸晚的時候,有腳步聲走進院子,熟悉的腳步聲正是藍子逸。
第二日,東璃和西涼使者進京。
藍子逸一笑,也出了房門。
「嗯!」藍子逸點點頭,目光落在鳳紅鸞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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