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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驚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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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江山如畫 第四十章 棋逢對手

第五卷 江山如畫

第四十章 棋逢對手

鳳紅鸞想著她如今成了搶手貨了!錦瑟果然如她猜測為了她而來!
這一局棋,他以著最不可能的身份和複雜多變,難以意料突然異軍突起闖入這一局棋。這江山如畫,鐵血馬蹄下焉能沒有他的分量?
鳳紅鸞眉頭皺緊了一分,又鬆開,隨即無聲地笑了,天下想殺她的人太多。首屈一指的怕就是玉痕。玉痕才是最想殺她的那個人。
鳳紅鸞心思一動,只聽他的聲音細若蚊蠅,飄散在風裡,「殺了你!」
「做戲做得如此真實難為你們了。我從來不認為雲錦好騙。」鳳紅鸞淡淡道。
玉子恆勒住馬韁,俊顏微沉地看著錦瑟,「你不顧念自己獨自里的孩子,跑來做什麼?」
一個一直在這一局棋中,卻每每出乎意料之外的棋子!
他身後的百名護衛一驚,心頭的微熱和數百雙清冷臉色爬起的潮紅剎那被風吹散,也緊隨玉子恆身後狂奔起來。
玉子恆恍若未聞,並不答話。
鳳紅鸞一怔。
她眸光眯起。玉子恆帶著她一番奔波,人馬勞頓,而錦瑟和她的隊伍此時聽不到喘息可見不是很勞頓,顯然不是奔波而來,而是早先埋伏在此地等候。怕是專門得到玉子恆帶她回西涼的消息攔截在此。
「他們棋逢對手不是嗎?而且還天縱英才,世間少有。這樣的一局棋,聽著就令人心潮澎湃,更何況親自參与了!」八皇子低低一笑,「所以,我要活著看著。我要實行自己的諾言助太子皇和*圖*書兄。我甘願為他棋盤上的棋子。看看,我在這棋盤上到底發生什麼作用。」
「你跑什麼?如今我既然在這裏。你以為你還能跑到天邊去!愚蠢!」錦瑟忽然大喝一聲。在距離幾丈距離時,忽然她飛身而起,一道光影,攔在了玉子恆面前,一道疾風呼嘯而過。玉子恆和他身後的百名坐騎堪堪被迫得後退了數步。她冷冷開口:「將她給我!」
一個玉痕手下複雜難測的棋子!
八皇子低頭看著鳳紅鸞,她嘴角揚起似嘲似諷的弧度,他亦是淡淡一笑,嘴角揚起一抹輕嘲,「你說得對,要騙雲錦從來就不易。」鳳紅鸞微微挑眉。
「嗯!」玉子恆點點頭,臉色一瞬間晦暗不明。在前方隱隱現出一抹光影時,他忽然調轉馬頭,吩咐:「走!」
鳳紅鸞忽然一笑。這一對夫妻倒是有意思!
玉痕用他危險,但不得不說絕對有效!
「主子!前方有百人!」玉子恆左則一人立即道。
玉子恆一怔,攬著鳳紅鸞腰的手微微一顫,隨即他薄唇抿起堅毅的弧度,並不言語。韁繩收緊,雙腿一夾馬腹,緩慢了步行的坐騎立即狂奔起來。
錦瑟冷冷哼了一聲,「你都不顧念,我憑什麼要顧念!」
「太子皇兄將那些作古的老東西的屍首派人送回給母后和我,後來默許你殺了阜城知州府台之時,我就該醒,但我不甘心,不承認自己敗了。」八皇子又道:「西涼數和*圖*書十兄弟,除去未成年不足為患的,都被太子皇兄藉助你中了半刻醉重傷入駐六哥府而剷除殆盡。獨獨留下了我,是他念在當初的約定。這就是原因。」
鳳紅鸞也不再言語。想著她如今就是被剪斷了羽翼的鳥,只盼著能有意外出現。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玉子恆瞥了鳳紅鸞一眼,抬頭看向前方。
鳳紅鸞似乎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她心底一暗,最不想見到的人。她的確有些失望。
這兩筆濃墨重彩,都足以讓他載入史冊!
「你在期待?」玉子恆低頭看鳳紅鸞。
「主子,前面是主子的夫人,錦瑟小主。」那人回來稟告道。
鳳紅鸞心底一沉,現在她顯得很迫不及待了嗎?居然能讓他看出她心中的想法。果然是退步了!她面色淡淡,直言不諱:「自然期待!」
無論是雲錦和玉痕誰贏了這一局棋,能做他們的棋子都是榮耀,能做一顆跳脫不在預算之內的棋子更是榮耀。她可以想象,將來天下一統,無論誰書寫的《江山志》里,都絕對有玉子恆的名字。
「是!」那人打馬而去。
玉子恆已經打馬按原路返回。他身後護衛聽從他的命令,齊齊成保護裝緊隨其後。
萬籟俱寂,只有踏踏的馬蹄聲響徹在這一條荒山道上。鳳紅鸞即便不看向四下,也清楚地知道走的絕對是通往西涼最近的路。
「你令人刮目相看!我如今在你手,這麼看來是不虧。」鳳紅鸞忽然一和_圖_書笑。輕若雲煙,子夜下她蒼白的容顏如一抹白蘭綻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鳳紅鸞被前方隱隱迎來的一陣馬蹄聲驚醒,她閉著眼睛睜開向前看去,前面依然漆黑,想來她睡了多不過一個時辰。對面的馬蹄顯然裹了布,發出的聲響不若玉子恆和他身後的百名鐵騎,而是顯得輕淺許多。聽馬蹄聲,距離他們不足三里地。
護衛玉子恆的百名護衛看到鳳紅鸞的笑齊齊垂下頭。
鳳紅鸞心思一動。出嫁西涼的路上那些連番殺手,絕對證明皇后和八皇子是要殺了玉痕的。做不得假。尤其是後來她到西涼,皇后看向玉痕的眼神恨意,看向她恨不得殺之後快。因為玉痕沒死,因為她助了玉痕。
「你和雲錦離開西涼那次,我又敗了一次。在天牢內我就知道,如果我再不醒來的話。太子皇兄一定不會再給我機會。俗話說:」再一再二,不會有再三。「而他給了我三次機會。我有何理由不效忠於他?」
後來她從六皇子府養傷二十天,外面已經翻雲覆雨。玉痕雷霆手腕剷除了他的兄弟,獨獨留下了八皇子。她當時想到玉痕從來不做無利之事,留下八皇子定有籌謀,未曾想到卻是這個籌謀。
玉子恆並未上前,而是駐足等候,鳳紅鸞能感覺出他的謹慎。她四下看了一眼,如今正走在兩山之間一條狹窄的通道上,兩側都是荊棘,看不出深淺,但這樣的位置讓她可以想象下面絕對是山澗。對面來人和*圖*書,絕對是狹路相逢。她心底忽然有一絲期待!
再未傳來玉子恆的聲音,鳳紅鸞本來在真幻陣內尋出口過於疲勞,後來又一番血殺衝出十萬兵馬的陣營,如今精力透支太過,當真疲憊,很快就睡了過去。
就比如數日前她和藍子逸險些攻下西涼守城要給玉痕重重一擊,卻偏偏是玉子恆帶領五萬兵馬出現化解了西涼守城之危。她和藍子逸功虧一簣。而現在,她被困真幻陣起死回生,闖出西涼十萬精兵埋伏的陣營以為馬上見到雲錦,卻又是意料之外玉子恆出現,她被俘送入西涼。
鳳紅鸞目光定在錦瑟的肚子上,只見她已經大腹便便,她記得似乎已經五六個月了吧!難得她還能縱馬如飛追了十幾里地,而且孩子還沒掉!
八皇子低暗的聲音一轉,瞬間明朗了些,「我們都是天皇貴裔,玉氏子孫。誰坐那至尊寶座豈不一樣?我若死了,便看不到千古功勛偉業如何在一個人一雙手上鋪就。」話落,他低下頭,看著鳳紅鸞,低聲道:「更何況我更想看看,這江山最後歸於誰!你歸於誰!是雲錦,還是皇兄。」
玉子恆勒住馬韁,沉聲吩咐:「去探探是何人?」
鳳紅鸞忽然閉上眼睛,玉子恆,這一刻令她刮目相看!
鳳紅鸞想起當時玉痕臉色森寒地吩咐將殺手的屍首送回西涼給皇后,明明醒著卻任由她殺了阜城殺了知州府台,一方面讓她深信不疑皇室操戈外,一方面原來也是震醒八皇子。
和*圖*書鳳紅鸞聞言眸光眯起,她不相信他和玉痕若真是做戲能如此天衣無縫,騙到雲錦。就連她甚至也從未懷疑玉痕和八皇子相謀。自古皇室奪嫡,都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而玉痕和八皇子到是例外。
鳳紅鸞笑意收起。冷風吹面,被她身前蓋著的衣衫和身後之人的長袖擋住,不再寒冷,她放鬆身體,閉上眼睛,「我睡一覺,你最好扶緊我別讓我栽下去。」
鳳紅鸞唇瓣緊緊抿起。
「雖然護國將軍府有祖訓,但在十年前我和皇兄也有約定,各盡所能,爭得皇位,誰輸了就助誰登基,永遠為他所用。雖然我明知道輸的那個人一定是我。但也不做不戰而屈人之兵。」八皇子眸光剎那黑如子夜,百名護衛的火把即便將這一處荒山照得亮如白晝,似乎也照不亮他的黑暗,「雖然我早就在皇兄出使東璃之前就敗了。但我依然身處局中不能醒來。所以,才有了你出嫁西涼路上的追殺,我是真想要太子皇兄死。」
玉子恆隊伍加快,後面似乎也快馬加鞭。前後追趕了十多里地后,鳳紅鸞明顯感覺玉子恆的隊伍在變慢,而後面速度在拉近。而她和玉子恆的坐騎喘息急速,身邊護衛的坐騎也微帶喘息,而身後錦瑟帶著的人和馬都聞不到喘息。
似睡非睡間,她似乎聽到玉子恆低且輕的聲音,「其實我最想的不是將你送往西涼皇兄身邊,而是……」
玉子恆低頭看了鳳紅鸞一眼,身下坐騎不但不減速,反而更快地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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