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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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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公子謀 第四十七章 夫唱婦隨

第二卷 公子謀

第四十七章 夫唱婦隨

雲淺月想著夜天逸原來是來接她的!這是帶她要去靈台寺找普善大師恢復記憶了?她看向容景。容景對她點點頭。雲淺月起身站了起來,對皇后道:「姑姑,我先走了,大約今日晚上是不回來了,不用給我留門了。」
「你想要?不可能!除了這件事情什麼都好說。」南凌睿立即截住容景的話。
雲淺月想著這些魚刺和榮王府的祖宗牌位擺在一起那是什麼情況?她無語地看著容景,見他笑意中多了幾分認真,她臉一黑,忽然一把推開他,坐直身子,哼道:「誰說我愛上你了?沒有!」
皇后想起早先冷貴妃被雲淺月打毀了容貌,皇上來了,南凌睿跟著來的,似乎是說過這樣的話。她住了口,看向容景。
「睿太子所言差矣。景最喜歡的是點人穴道,點了還不想解。」容景淡淡揚眉,「尤其是睿太子今日聽到了許多不該聽的,不交代些什麼,是不是說不過去?你說是要了你的命好?還是將你毒啞毒聾然後廢了手腳扔去亂葬崗自生自滅好?睿太子選一樣如何?」
雲淺月放下筷子,看著皇后,最後道:「姑姑,就是這樣!明日夜天逸會教導我。」
雲淺月抬步向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只聽容景傳音入密在她耳邊道:「不準讓他牽你手,不準讓她抱你,也不準恢復記憶后……對他還和以前一樣。」
雲淺月目光也看向殿外,那一株紫竹俏然而立。容景的聲音雖輕,但卻如一方重石投放在她心湖中心,「砰」的一聲,砸起一大片水花。她微濕的眼眶蒙上一層水霧。但卻將那一株紫竹看得極為清晰。榮華宮殿外各種奇花異草,但卻獨獨沒有那一株紫竹的傲骨丰姿。
「好你個容景,夠狠!」南凌睿忽然咬牙切齒。
雲淺月嘴角扯了扯,她就知道容景瘋了,可是她如今偏偏想和他一起瘋。曾經她對皇后說過,若是有朝一日,她不愛自己了,對一個人比對她自己還重要的時候,那麼傾覆了天下又如何?如今容景在她心中已經很重了,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輕,包括她自己。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麼理由不陪著他一起瘋?她看了容景一眼,笑道:「捨命陪君子吧!」
「睿太子可以試試!」容景不動聲色地看著南凌睿。「她傷不傷心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今睿太子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景要殺你,輕而易舉。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皇后心中驚異,想著這可是南梁太子。殺了他有什麼後果?她看著容景,並沒開口。今日之事的確是秘事兒,關係重大,被睿太子不知道聽了多少,若是他說出去或者做些什麼對他們不利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怎麼不是婦唱夫隨?」
她沒有想到雲淺月和容景私下裡是這般相處的,一雙小女兒坐在她面前,就這樣平常的一頓飯,讓整個沉寂了數年的榮華宮似乎都增添了靈動,讓她的心不在孤寂如死,似乎也看到了希望。從他們背後,她看到了和她一樣的姑姑太姑姑們每一日夜觀看的那一株紫竹,以往是淚痕斑斑,傷痕纍纍,被歲月侵蝕似乎都磨沒了生機,可是今日她似乎看到了所有陽光都略過宮殿外的花草景物,獨獨照耀在那一株紫竹上。陽光點點,風姿卓絕。
二人腳步聲走遠,容景忽然拿起桌子上的一隻筷子向房頂打去。皇后一驚,只聽房頂傳來一聲熟悉的慘呼,緊接著一個身影從房頂上掉了下來。皇后看著掉下的人剛要大喝,想起容景還在,便生生壓下。
容景看著她,又笑道:「保留起來還不夠,就將它們都供奉在榮王府的祠堂吧!」
「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姑姑喊了一聲。姑姑為何會發現我們來到?」容景問皇后。
孫嬤嬤猶豫了一下,來到門口輕聲稟告,和圖書「皇後娘娘,七皇子說他知道淺月小姐如今在榮華宮,前來接淺月小姐!明日皇上規定了課程,今日七皇子帶淺月小姐去一趟靈台寺。」
雲淺月聞言所有感動剎那煙消雲散,收回視線看著容景。
可是談何容易?
「你還是不了解夜氏王朝,不了解皇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天聖泱泱大國,屹立百年。南梁、西延等諸國歲歲納貢,朝中四大王府盤根錯節,百年來,多少人想顛覆夜氏江山,但最後還不是無疾而終?」皇后看著雲淺月,語氣微沉,「夜氏隱衛遍布天下的勢力和皇上的心狠手辣,誰若是小視,誰就會死。月兒,姑姑不是危言聳聽。他年邁,才更心狠。就像是秋後的蚊子,將死之時,才是最毒之際。」
「騎馬吧!」雲淺月對著這樣的暖意冷不下臉。坐車免不了同處一車,還是騎馬自在些。
「我不是想要。」容景搖搖頭,目光落在南凌睿手裡的扇子上,眸光幽如深潭,「我只是想知道這把扇子的由來。」
雲淺月想著她這個姑姑從開始的強烈反對到惱怒到排斥再到如今和顏悅色,總算承認容景了!她瞥了容景一眼,想著這人今日的目的達到了。果然是不做無利之事。
容景看著雲淺月有些鬱悶的樣子輕笑。
她想著,從現在開始,紫竹林真正住進她的心裏了!
她想著對面的一對人兒若能兩全,也算全了百年來榮華宮和紫竹林的心愿。
「怎麼就不同了?因為他是容景?還是因為他是您侄女喜歡的人?」南凌睿挑眉,瞥了一眼容景,將手中的扇子「啪」地扔給他,「一口一個姑姑,景世子叫得到順口!想要知道這把扇子是怎麼來的?自己看!」
雲淺月伸手接過,抿了一口,只聽皇后終於開口,「我就說有你娘親那般的女子,你怎麼可能真正大字不識的廢物?我雖然也料到了這些年你偽裝一些東西,但也不曾料到你竟然私下裡做了這許多大事兒。開山飲水解除北疆乾旱,用計破解了五年前的北疆禍亂,梯田、灌溉、開拓了北疆數萬頃貧瘠之地變成富裕土壤。別說還幫七皇子化解了太子殿下派去的殺手,只前面那兩樣,皇上若是知道的話,就不會放過你!」
「睿太子!」皇宮薄怒,出言喝止。
雲淺月立即打消了念頭,搖搖頭,堅決地道:「不可能!做人就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憑什麼別人光明正大的活著,我要像過街老鼠一般,躲躲藏藏,人人喊打!」
「景世子,做人可不能如此不厚道,我可是幫了好幾回小丫頭的。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你若是殺了我的話,小丫頭會很傷心的。」南凌睿語氣雖然怪異隱忍,但卻並無絲毫怕意,「亂葬崗那個地方都是惡狗,本太子可不喜歡。就本太子這一身細皮嫩肉的景世子也下得去手?」
雲淺月不再說話,繼續低頭吃魚,低著的頭眉眼也是盈滿笑意,心裏想著容景的話,好好愛就是讓紫竹林永遠住在她的心裏,無論是桃花,還是杏花,還是海棠花,或者是梅花,蘭花,桂花……所有花,都永遠不及紫竹林!她扯開嘴角,似乎很簡單。
「姑姑,吩咐人再備一桌膳食吧!」容景抬起頭,見皇後面色不虞地看著南凌睿,他將手中的扇子遞給她,溫聲道,「姑姑看了便知!」
「嗯,本宮相信你的人品。」皇後點點頭,又道:「你們今日來我這裏算是對了,本宮能知曉你們的情況,也好從旁協助一些,即便幫不上什麼忙,也會做到不讓皇上利用本宮壞了你們的事兒。」
容景伸手接過扇子,緩緩打開,當看到里側手握扇柄處的字跡面色一動。
「你想知道什麼?告訴你,本太子就只會交代一件事情,你想好了再問。多一件都和-圖-書休想知道。就算你將本太子殺了,扔亂葬崗喂狗也休想讓我再多說。」南凌睿磨牙,終於妥協。
雲淺月看了一眼那株坐落在南角的紫竹,跟著他身後向宮外走去。
「景世子與睿太子自然不同!」皇后看了一眼容景。
她輕輕一嘆,將嘆息壓在心底。
雲淺月眼睛眨了眨,「姑姑是不是嚴重了?皇上已經年邁!更何況他真奈何得了我?」
雲淺月再不多言,出了內殿,又出了外殿,推開門,就見夜天逸站在門口正看著她。夕陽打在他雪青色的錦袍上,他容顏俊逸,丰神俊朗。他的美不同於容景被歲月洗禮冰雪淘沉的雅緻風華,而是大浪千帆過盡之後隱藏鋒芒的一把上好寶劍。這二人不可比擬。她斂住所有情緒走向他。
皇后笑著點點頭。
「沒有!」雲淺月點頭,拿起筷子繼續吃魚。
「景世子,本宮從今日起就將月兒交給你了!本宮沒有兒女,我早已經將月兒當成我的女兒一般看待。這些年看著她長大,一直為她的終身憂心至今。本來以為你遭了大難,大病十年,月兒又一心喜歡太子,這一代你和月兒該不會有牽扯才是,沒有想到還是改不了命運。」皇后看向容景,神色莊重,「既然你喜歡她,想要娶她,此生只此一人,那麼就要說到做到。愛她護她,傾盡所有,在所不惜。」
雲淺月見皇后看向容景的目光比早先暖了幾分,她紅著臉憤了一句,「他是臉紅厚度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才是!天聖的護城牆都沒他臉皮厚!」
「月兒,你剛剛說香泉山靈台寺的普善大師可以幫助你恢復記憶?解開你娘所設下的鳳凰劫?」皇后又看向雲淺月詢問。
「沒有?」容景挑眉,笑看著她。
「那不一樣!」皇后搖搖頭,聲音極低,「若你是小打小鬧的一個小有才華的女子,皇上會當你是跳樑小丑,逗弄逗弄而已,也許讓你飛出牢籠,也許會留在皇宮。但若是你大才已經蓋過了天下男兒,一舉一動可以影響天聖風雲變化。那麼你若是不留在榮華宮為夜氏皇后,那麼只有一條路,就是死。這一點皇上對七皇子沒說錯。」
「睿太子既然知道我夠狠,那就交代吧!」容景淡淡道。
雲淺月瞥了一眼桌子上被挑出的魚刺,最後一絲情緒也被打飛得乾乾淨淨。
雲淺月嘴角抽了抽,拿起桌子上的一雙新筷子扔給他,「吃你的飯吧!」
雲淺月不再看她,見皇后笑看著他們,她輕咳了一聲,當著長輩這樣似乎太沒禮貌了。她臉紅地轉移話題,「姑姑不是想知道我的事情嗎?我現在就和姑姑說說吧!」
雲淺月心思一動,她還沒想到老皇帝和夜天逸聯手會如何?
三人不再說話。都猜測夜天逸來的用意。
她聲音極低,僅夠在座的三個人聽到。皇后一直未曾打斷她,靜靜聽著,容景也始終未曾開口。將所有的事情交代完,三人一頓飯也吃罷。
雲淺月看向容景,容景斟了一杯茶遞給她,溫聲道:「潤潤嗓子!」
「睿太子,今日收穫不小啊!」容景看著躺在地上不動的人低聲開口。
「他如今雖然不知道,但也不會放過我!」雲淺月不屑地撇撇嘴。
不多時,夜天逸果然進了榮華宮,和守在門口的孫嬤嬤說了一句什麼。
「本太子跟景世子學的!景世子不是最喜歡聽牆角?」南凌睿道。
「景世子,你先給本太子解開穴道。下手也不輕點兒,你想廢了本太子不成?」南凌睿聲音怪異,顯然是被制住要重開穴道卻是不能,只能忍著難受回皇后的話,「皇上准了本太子也住進榮華宮,本太子自然要向皇後來報道了。」
「睿太子明白了嗎?那鏡子裏面當時照住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容景看了一眼床賬內的鏡子,解釋道:「姑和-圖-書姑沒有武功,只是略微有些身手而已,自然不可能發現我們,當然也不可能發現你。得益於的就是那面鏡子。而那個鏡子的角度照的方向是房梁和她床前三丈之距。我們當時進來並沒有靠近床前三丈的距離。只有你先我們一步來到了房間,直接上了房梁。才被鏡子照到。」
容景直起身,淺笑,「那一日不會讓姑姑等太久的!」
皇后不解地看著容景。
「嗯,你要小心!」皇后看了容景一眼,對雲淺月點點頭。
「嗯!我明日便和他去靈台寺。」雲淺月點頭,還要再說什麼,忽然聽到遠處有腳步聲似乎是向榮華宮的方向而來,不同於宮女太監的腳步聲,而是步履極輕,顯然來人身懷武功。她雖然辨別不出是誰,但也猜到了幾分,偏頭看向容景。
「錯,是夫唱婦隨!」容景糾正雲淺月。
雲淺月從棚頂收回視線看著皇后。她對容景的感情若是真能收回的話,也不用皇后說了。老皇帝不放過她不怕,她也不是軟柿子任他拿捏。遍布天下的隱衛算什麼?她有紅閣,紅閣未必弱了,況且還有容景的勢力。
容景無法開口,就著雲淺月的筷子將魚肉吞下,看向她的目光笑意深深。
皇后指了指床頭的鏡子,「本宮那時候並沒有睡。看到一個影子進來,才發現你們!」
容景面色依然不變,迎上皇后的視線,淡淡道:「傾覆天下,傾我性命,在所不惜。」
「那為何他在這裏?」南凌睿一指容景。
皇後點點頭,面容凝重,半響不語。
「他這個時候來幹什麼?」皇後向殿外看了一眼,皺眉。
「都一樣!」容景清淡的眉眼再次染上深深的笑意。
輸贏又如何?總也要抗爭一回。輸了,一座孤墳,合葬一培黃土而已,贏了,便是一生相依。總不能不戰就屈己。這不是容景的作風,也不是她的作風。
「我們就不能浪跡天涯?歸隱方外?」雲淺月想起容景說他埋在九環山的雪蓮香和天雪山的胭脂醉。若是她他們離開,不理會這些,就憑她和容景二人,當真過不來逍遙的日子?她不相信!
容景又低低笑了一聲,「今日這些魚刺我都要將它們保留起來,它們可是大功臣,若沒有它們,我哪裡知道你的心意,你原來已經愛上了我。」
「皇上本來就對榮王府和雲王府早有剷除之意。只不過這些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榮王府這兩代榮王都甚是小心,沒等皇上動手,便提前洞察了皇上意圖,化解了數次危難。雲王府則是有我和上面的姑姑坐鎮,如今月兒的父王又儒弱,行事從不強進,這樣雖然弱,但卻同樣讓皇上抓不到把柄。理應外和,一有風吹草動,便提前防範,才讓榮王府和雲王府一直太平至今。」
「我已經派人給普善大師送去了信,我們這便去吧!」夜天逸看著雲淺月向他走來,俊逸的容顏露出微笑,眸光是那種讓人沁入到骨髓深處的暖,聲音也是溫暖,「你是騎馬還是坐車?」
容景似乎笑了一下。
雲淺月臉皮一抽,夾了碟子里的一塊魚肉塞進容景嘴裏,「少沒羞!」
雲淺月也看向殿外,她和容景來的時候就已經未時了,如今一邊吃飯一邊說話耽擱這許多時間如今已經申時了。雖然有晨昏定省,但如今距離晚上定省還有一個時辰,況且出宮立府的皇子們是可以免去這個昏時定省的。
「嗯,說說吧!」皇后從二人身上收回視線,笑著點頭。
南凌睿臉一黑,走過來一屁股坐下,對皇后道:「本太子不吃剩菜殘羹,皇後娘娘再另外給本太子備一桌來。」
「睿太子那把扇子……」容景緩緩開口。
容景坐著不動,看著南凌睿,慢悠悠地道:「睿太子,聽人牆角可不是個好習慣!」
「就知道你要問這個,你先m.hetubook.com.com解開我的穴道!」南凌睿哼了一聲。
皇後面色動容。
「你們既然有此決心,我也不攔你們,就算想攔,看來也是攔不了的。」皇后也被逗笑了,看著二人道:「我本來不同意你們的事情。但如今既然你們二人心愿如一,至死不渝。更何況事情已經演變成這樣,就算我不同意,皇上也不會放過你們。」
和她所有的姑姑太姑姑們一樣,不愛榮華宮金磚碧瓦雕廊畫棟,獨獨愛榮王府的紫竹林。
雲淺月抬頭望向棚頂。有些悲哀地想著,還沒定親吧?她怎麼就淪為婦女的行列了?
本來殿內沉重的氣氛因為二人兩句談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夜天逸應聲,當前轉身向宮外走去。
皇后輕笑,「景世子不必客氣,你既然和月兒一起喊我姑姑,便是自己人。我等著你們大婚的那一日,也算是安慰了在榮華宮逝去的姑姑們的仙靈。本宮也會欣慰。」
「是七皇子!」容景迎上雲淺月的視線淡聲道。
皇后看著二人,嘆了口氣,鄭重地道:「如今你們兩情相悅,公然請旨賜婚,算是將所有事情都擺在了明面。這樣有一好,就是皇上明著再不好動手。但也有多處不好。就是從今以後,你們若是真改變雲王府和榮王府百年命運,能結為連理,榮王府和雲王府就會再興盛百年也不是虛談,若你們不能結為連理,那麼下場不用我說,你們也能明白。榮王府和雲王府連根拔起,再不存在。依附榮王府和雲王府的根枝全部被摧毀,兩府傾塌,你們二人,要麼死,要麼一死一活,死的人空留千古遺憾,活的人生不如死。」
「本太子怎麼可能說謊,皇上是真的同意了。早先時候本太子說這話來著,就在這宮門外,難道皇後娘娘忘了不成?」南凌睿咬著牙喊,「景世子,你趕快給本太子點開穴道。」
皇后皺眉看著南凌睿,面容威嚴,提醒道:「睿太子,這是本宮寢宮!睿太子在這裏未免有失禮數,傳揚出去不僅對本宮聲名不好,也會對睿太子名聲有損。」
「月兒,你未免想得太簡單了!天下看起來大,但也就是那麼巴掌之間。歸隱方外你們能歸隱到哪裡去?十大隱士世家全部歸隱,可是真正隱了嗎?皇室隱衛遍布天下,每一處都有無數暗樁。你們真能歸隱?就算歸隱,也許憑景世子和你的能力可以做到。但是你們難道要躲躲藏藏一輩子?永遠不在世人面前露面?」皇后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點點頭,這一點她承認皇后沒說錯,老皇帝已經瀕臨枯竭,才要下狠手洗禮。可是他沒想到他最中意一直培養的兒子和她有如此深的牽扯。他大約本來調回夜天逸大約是要他歸政,和他聯手肅清榮王府和雲王府,一番大換血,讓天聖時局清明一片,江山蒸蒸日上。他相信夜天逸有這個本事,但是不想她和夜天逸通信數年,這算是一樁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此時夜天逸又對她勢在必得情深一片以至於反過來威脅他,怕是讓他心裏吐血,悔不當初這些年怎麼就沒殺了她了。
南凌睿忽然笑了,對皇后眨眨眼睛,「皇後娘娘,您確定連一頓膳食也不管本太子?」
雲淺月吃了兩口魚忽然想起對面的皇后,抬起頭,臉不由得紅了。她剛才一時感動忘了姑姑還在對面坐著,她紅著臉喊了一聲,「姑姑!」
雲淺月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容景,見他面色雖然平靜,但袖中的手微微蜷著,這是他緊張時候的表現,她好笑地點點頭,無聲道:「知道了!」
「你能明白就好!」皇后看著雲淺月搖頭,目光落在容景臉上,容景面容清清淡淡,她說了這麼多,沒看到他露出絲毫情緒,她緩了口氣道:「皇上本來就不容你們,如今又多了個七皇子。七皇子雖然維護www.hetubook.com•com月兒,但這是利也是弊。你們想過沒有,若是皇上和七皇子聯手,你們該當如何?真能抵抗得過嗎?」
「嗯,據說是可以!」雲淺月點頭。
皇后眸中的飄忽退去,定了定神,看著雲淺月,又看了一眼容景,忽然笑道:「月兒好福氣!姑姑們從來沒有這等福氣!比起榮王府歷代榮王,景世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勝的不是一點兒半點。」
容景似乎瞭然皇后心中所想,他抬頭看了皇后一眼,並未說話。
皇后聞言一怔,看著躺在地上的人,那人背著身子似乎被點住了穴道一般一動不動,但是看穿著還有他手中的扇子的確是南凌睿無疑。她面色一沉,「睿太子怎麼在本宮這裏?」
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一邊吃著一邊緩緩開口。從她失憶那日在皇宮御花園被夜天傾要押入刑部大牢說起,簡單的概述她失憶后的主要事情。當然該略的地方都被她略去了!比如南凌睿的扇子,比如她身體里裝著的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思想,比如她娘留給她的紅閣。當然側重說的是夜天逸回京后這兩日的事情。尤其是今日早上太醫院發生的事情,以及她和容景在老皇帝御書房聽到的事情。
「我是想著睿太子沒吃午膳吧!看著別人吃膳的滋味如何?」容景也挑眉看向南凌睿。
南凌睿哼了一聲,看著容景,「既然你早就發現本太子了,為何這時才說出來!你這不是故意給本太子機會讓本太子偷聽牆角?」
容景接過筷子,眉眼俱是濃濃的笑意。
「皇後娘娘,本太子餓著呢!你要是不吩咐,本太子可對外面喊了!」南凌睿不再看容景,看向皇后。見皇后不動,他對外面張口就喊,「來……」
「景正是此意,姑姑勿怪景前來叨擾失禮之罪!」容景站起身,對皇后一禮。
「這要多謝姑姑!」容景看了一眼皇后。
她想要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暢遊天下,但可不是這般委委屈屈,東躲西藏的活著!
「那就是這些魚刺還不夠,以後我多給你挑些,將魚刺擺滿榮王府的整個祠堂。」容景笑道,「今日沒有,還有明日,明日沒有,還有後日,總有一日沒有會變成有的!」
容景輕笑,「有朝一日你的臉皮也會比護城牆厚的!」
容景搖搖頭,「睿太子的隱藏功夫雖好,但還瞞不過我!」
容景收回視線,重新低頭看向雲淺月,如玉的手指輕輕抬起,在她眼眶處輕輕擦拭了一下,看著她眼眶微紅,他忽然揶揄一笑,「若是早知道挑魚刺這般有用,我早便做了!」
皇后一直看著二人,神色怔怔。
「原來如此!好管用的鏡子!」南凌睿恍然大悟,對容景挑眉,「那你也是從鏡子中發現本太子的了?」
容景拿起一隻筷子向南凌睿飛去,筷子「啪」的一聲打在他後背,他悶哼一聲,從地上站起身,臉色有些發白,轉過身看著容景,「本太子自認隱藏功夫隱秘,你是怎麼察覺出來的?」
「姑姑放心,容景從不虛言。」容景正色地點頭。
「不可能!睿太子開玩笑吧!你如何能住進本宮這裏?」皇后騰地站了起來。
「你娘親當年為你下了鳳凰劫必定是有她的道理。姑姑也贊成你的想法,沒了記憶就沒了記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總之你還是你就行了。不過如今七皇子和你到底有多少牽扯,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況且他用北疆之事威脅於你,那些事情如今的確不能公佈於眾。就算公佈於眾,也要在你和景世子大婚之後。七皇子了解你,你沒失去記憶前也定是了解他,所以,你還是儘早將鳳凰劫解了吧!也能了解前因後果。也免得再生出像今日那般的被動之事。」皇后嘆了口氣。
皇后疑惑地接過扇子,當看到里側扇柄處的字跡一怔,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南凌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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