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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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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傾天下 第六十六章 乾坤在握

第三卷 傾天下

第六十六章 乾坤在握

雲淺月再度睜開眼睛,就見容景也睜開眼睛,看向窗外,懶洋洋地出聲,「南梁太子難道是狸貓太子?」
「是嗎?」雲淺月不知道說什麼,只含笑看著暖香。
「今日十大世家的所有人都會去藍家,時辰定在辰時三刻。時間還早著呢!」暖香笑著打量雲淺月沒帶面紗的臉一眼,壓低聲音笑著道:「原來淺月小姐長這個模樣。和當年的紅閣主子長得的確像幾分。」
「我說的做點兒什麼,是想去藍家看看!」雲淺月紅著臉道。
過了良久,容景掀開被子,解放了雲淺月,伸手拍拍她,溫柔地道:「睡吧!藍家既然被夜天逸掌控,你去看了藍漪也是無用。不如好好休息,等待明日。看看你的好哥哥怎麼個負荊請罪法,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
雲淺月仔細地聽南凌睿的落地聲,聽了許久,也沒聽到,她收回視線看容景,容景撤回手,將她身子抱在懷裡,重新躺下,字句言簡意賅,「睡覺!」
「免禮!」容景輕揮了一下衣袖。
「回院子休息!」容景止住話,不再多說,拉著雲淺月起身。
他就那麼閑閑散散地坐在那裡,漫不經心地書寫著什麼,不見鋒芒和凌厲,可是她居然看到了千年玄鐵劍出銷,鋒利都握在他那一隻提筆的手中,似乎乾坤在握。讓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絲莫名的情緒。
「既然聽見了,那你鬆開我。」雲淺月伸手推他。
「不是有你嘛!你都替我想了,我還想什麼?」南凌睿看了雲淺月一眼,感嘆道:「哎呀,有個好妹妹真好啊!」
「遊山玩水?他真是好心情!」雲淺月叱了一聲。
雲淺月升起的情趣被打回了原地,撇撇嘴,起身走到大床上躺下,盯著棚頂數數。
雲淺月見風燼離開,偏頭對容景道:「風燼以前掌管我的風閣,如今回到了風家接掌了風家主之位。夜天逸早就知道他和我的關係。如今讓南凌睿來了就住進風家的話,那麼也就是將南梁和風家聯繫起來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夫君不睹姿容,妾自然夫唱婦隨。花家主有禮了!」雲淺月隔著面紗淡淡一笑,話落,對身後隨意地一擺手,「花落!過來拜見花家主!」
「聽見了!」容景攬著她腰的手不松。
「這樣,就是靈術!」雲淺月看著他道。
路過花家門口,正逢裏面有一大群人走出。當前一名年約五旬的老者。身後跟著幾名同樣年歲的老者,再之後是幾名年輕男女。
「走吧!帶你們去見見你們各家的人!看看你們的記憶里還記得幾個。」雲淺月一笑。
「他若真是根草的話!你以為南梁王會巴巴地奉著親兒子不要,將他接到南梁?」容景挑眉,話落,對風燼道:「你能做的就是等待午夜之時南凌睿來到之後,將他接去風家。在未來他離開桃花林之前,保證他安全。」
雲淺月默了一下,「什麼樣的天仙美人?」
「那這樣呢!」雲淺月撤回手,這回蓋住中間的位置,留下四個角落。
雲淺月沉默,夜天逸心思深沉。他知道多少,她還真拿不準。
「容景,你要捂死我嗎?」雲淺月在被子里掙扎。
南凌睿的話沒說完,雲淺月被一股大力拉出了他的懷抱,本來還在軟榻上,轉眼間便回到了床上,她對此已經習慣,所以連驚呼也省了。
「做好你的事情就好,我自然有我的事情。」容景對風燼擺擺手。
容景勾唇一笑,算是默認了雲淺月的說法。
「這也太……驚奇了!」風燼定了定神,困難地吐出一句話。
「嗯!」雲淺月點頭。
還賣起關子來了!雲淺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他有辦法那就好說了。她點點頭,「天色是晚了,你從來到還沒休息,那就休息吧!」
「嗯,對於外公來說,什麼也沒有他的釀酒重要。」容景似乎隱約笑了一m.hetubook.com•com下,吩咐道:「上早膳吧!吃過之後我帶著夫人去藍家。」
雲淺月的喘息飄蕩在房間,而身邊的人似乎刻意地克制了情緒,沒發出半絲氣息。
「恐怕明日不止龍潭虎穴陣!」容景慢悠悠地道:「先看看睿太子的本事吧!他和南梁國師學了這麼多年的陣法,總也要派上用途才是。」
「在風家呢!」南凌睿有問必答。
「我們還要休息,睿太子好走!不送了!」容景一揮手,一陣掌風對著南凌睿打出。
「自然!要不怎麼能現出本太子的風格呢!」南凌睿得意地揚了揚頭顱。
「子規不常回家,十里桃花林到是沒什麼變化,叔伯們還是如此健益。」容景淡淡道。
「嗯!」雲淺月點頭。
「你……她……」風燼看向容景。
「喵,喵,喵!」又是三聲貓叫。
雲淺月繫上衣帶,推開被子下了床,走到桌前點燃了燈燭,斟了一杯茶端著走到軟榻前,遞給南凌睿,藉著燈光看他,居然滿面春風。她挑了挑眉,「聽說你一路遊山玩水而來?」
風燼本來離去的身子轉回,看著被雲淺月露出的位置,疑惑地道:「還是死陣!」
南凌睿一噎,冷森森地道:「你要看滴血認親嗎?」
「夫人起了?」暖香走過來,向裏面看了一眼,見容景坐在桌前,笑著問。
「人呢?」雲淺月問。
屏風后的水聲停了一下,緊接著又響起,容景沒說話。
「容景,哦,不對,應該說是楚家主,你本事啊!何時沒有三媒六聘,沒有花轎臨門,沒有鳳冠霞帔,沒有喜酒喜宴,就娶了我的妹妹了?本太子怎麼不知道?」南凌睿斜著眼睛瞅著容景,語氣忽然涼涼地,「你經過誰的同意了?說小丫頭是你的媳婦?」
絲帶被扯開,綢緞滑落玉體,如玉的手帶著一絲微微的涼意覆上嬌軀,激起身下嬌人兒一陣陣亂顫,這樣的溫香軟玉和身下人的反應似乎愉悅了他,唇瓣更加的繾綣纏綿,許久,當身下人軟得不能再軟,似乎再一碰,便能滴出水來,他才饜足地放開她,低頭俯視著她。
雲淺月看著容景挑眉,輕聲詢問,「有解法了?」
雲淺月轉過頭去,只見花家和楚家的院落布置差不多。同樣是錯落有致。不愧是幾百年的名門望族,即便如今隱世百年,但那份名門風骨依然不減退。不看人,端看院中景物,便令人不會小視,對其高看一分。
都說男人的魅力不能脫離一樣東西,那就是工作。
雲淺月將那個龍潭虎穴的布陣圖塞進手裡,跟著他舉步。
雲淺月想著和風燼說一樣的話!這倆人!
這一聲「夫人」喊得比昨日順口許多,也鎮定許多,顯然經過昨日半日和一晚上,再大的震驚也磨平得差不多了。
「你睡著沒?」雲淺月問。
「嗯!」容景點頭。
他聲音低沉透著一絲涼寒,不高不低,也沒有絲毫冷厲,卻偏偏讓那幾名年輕男女放在雲淺月身上的目光收了回去,規矩地跟在二人身後,再不敢打量。
「回家主,老家主說誰也別打擾他。如今關在房裡釀酒呢!大約是不去了。」暖香道。
風燼雖然猜測個大概,但也不去糾纏事實。便轉移話題,對雲淺月道:「我來這裏的時候得到消息,南凌睿帶著人一路遊山玩水,大約子夜才能到。你打算怎麼辦?」
「再換句話說,你當夜天逸真以為老皇帝用了千名隱衛攔了你受重傷便能不理會藍家之事了?」容景語氣微沉,「也許他比你想象的要知道得多。」
風燼猛地睜大眼睛。
風燼本來就聰明,此時恍然,「陣不成陣。」
十大世家比鄰而居,根據山脈關係,相距不是太遠,尤其是楚家距離藍家中間只隔了一個花家。一行人徒步而行。很是簡便。
容景似乎也有些無語,和*圖*書閑閑地看了南凌睿一眼,慢悠悠地道:「本來我還打算幫你一幫,看睿太子這樣子是胸有成竹了?那就算了!我們在一旁看好戲就好。看看睿太子怎麼個負荊請罪法,怎麼個勇闖龍潭虎穴陣抱得美人歸。」
「那就睡覺!」容景翻身從她身上下來,也不打理她盡數解開的衣帶,將她抱進懷裡,閉上眼睛。
「最有意義的事兒,我想想,唔,自然是收了一個天仙美人做我的婢女。」南凌睿道。
「走吧!」容景彷彿未看幾人的目光,牽著雲淺月的手向藍家走去。
「既然醒來就起吧!」容景收回視線,手中的一本批註完,合上,又拿起另一本。
南凌睿知道抵抗不住容景的掌風,忽然死死地抱住軟榻,大聲道:「小丫頭,我是你哥哥,你就這麼讓他欺負我?」
「想做些什麼?」容景轉過身,正對著她,唇瓣擦過她的臉,輕輕柔柔,旖旎流連。
「嗯!」容景應了一聲。
「有何不好?」容景揚眉,「你用紅閣一路護送南凌睿回南梁,安全到達,你當夜天逸不知道紅閣和南凌睿的聯繫?雖然還不知道紅閣背後之人是你,但如今你的手下不是有一個叫做風露的嗎?她出身在風家吧?這樣,紅閣和風家有牽扯,南凌睿和紅閣有牽扯。所以,南凌睿住在風家也理所當然不是?」
雲淺月見他躺下后閉上眼睛,當真睡去,她想著她和容景雖然找到了龍潭虎穴陣的破解之法,但是如今夜天逸在藍家,明日指不定有什麼其它項目。還是養精蓄銳為好,也閉上眼睛。
「那你從昭告天下答應這一個月後都想什麼來?」雲淺月看著他。
「醒了?」容景似乎察覺到雲淺月的視線,向她看來,筆下書寫卻未停。
「嗯,據說我像我娘。」雲淺月笑了笑。
雲淺月搖頭,似乎連搖頭都沒有力氣。這樣吃虧的事情,還叫她怎麼玩得下去。
二人回到內院,進了房間。容景便鬆開雲淺月的手進屏風后沐浴,雲淺月了無困意,懶洋洋地窩在軟榻上聽著屏風后的水聲,聽了片刻問道:「用不用我幫你洗?」
容景回頭看了她一眼,「廢紙一張,還要它做什麼?」
「楚家主,難得一見啊!」花家主似乎沒料到自家門口碰到容景一行人,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容景銀色的面具上,也點點頭。
「說來聽聽!」雲淺月被他剛剛的話弄得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虛虛幻幻,抓不到那一絲靈光。
「你看,這個龍潭虎穴陣的布置圖,處處都是死門,無一生路。這是我們用眼睛看到的。但眼見未必為實。就像我剛剛用靈氣蓋住自己的臉一樣。根本不是真實的。」雲淺月伸手一指桌案上被容景扔在一旁的龍潭虎穴布置圖,伸出兩隻手蓋住了四個角落,留下中間的位置,挑眉詢問:「這樣看的話,你能看出什麼來?」
暖香很快就端來早膳,容景梳洗打理后,和雲淺月對坐用膳。
本來還慎重對待的龍潭虎穴陣布置圖,轉眼間在他的眼裡便如一張廢紙,不屑一顧。
「說吧!我聽著。」雲淺月笑著點頭。
雲淺月雖然被埋在被子里,但聽得卻是清楚。立即停止了掙扎,良心發現,安靜下來。
「原來風家主當真不聰明!」容景轉頭瞥了風燼一眼。
雲淺月轉回身,見容景已經從桌案上起來,顯然是處理完了事情,走到清水盆凈面。她清楚地看到一個黑色的本子下角寫了個小體的「墨」字。顯然代表的應該是墨閣。
過了許久,雲淺月都沒睡意,輕輕喊了一聲,「容景!」
雲淺月無語,這個是她的哥哥?她的哥哥吧?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他是遺傳嗎?
「你……你……」雲淺月氣喘吁吁,臉紅,人紅,一雙眸子水波盈盈地看著他,似乎想要控訴,一句話卻也說和-圖-書不出來,只不停地喘息。
「自然是的!」暖香點頭,還要說什麼,屋中傳出容景的聲音,「香姨,外公今日去藍家嗎?」
院門口,幾名老者此時已經等候,除了幾名老者外,還有幾名年輕男子和女子。男子未結系,女子未綰髮,顯然都是未娶未嫁之身。見容景和雲淺月出來,連忙恭敬地見禮,齊聲道:「家主!夫人!」
華笙、花落、凌蓮、伊雪、鳳顏、風露、蒼瀾等七人早已經收拾妥當,休息一晚,一個個神采奕奕,見二人出門,齊齊見禮。
雲淺月應了一聲,起身下了床,也不打擾他,徑自梳洗綰髮。打點妥當,見容景還在處理事情,便推開房門,清晨清涼的風出來,夾雜著一絲花香,她懶倦頓時散去,心神一爽。
過了片刻,容景從屏風后出來,著一件與他今日穿著一樣的墨色軟袍,一身清爽地走到床前,掀開雲淺月的被子,身子躺了下來。
睡到半夜,雲淺月聽到窗外傳來貓叫,一聲,兩聲,三聲,喵喵喵。她被吵醒,睜開眼睛,看向窗外。窗外再沒傳來聲音,她收回視線,就見容景依然睡著。她也閉上眼睛。
南凌睿笑聲戛然而止。
幾人都直起身,幾名老者見雲淺月依然戴著面紗,想著這位紅閣小主當真神秘,和家主一樣。幾名年輕男女都好奇地打量雲淺月,看那目光大有上前揭開她面紗的架勢。
雲淺月揚眉,「你的意思是袖手不管了?」
飯後,容景戴上銀質面具,雲淺月戴上面紗,二人出了房門。
「嗯!」南凌睿接過水,仰脖,咕咚咚一氣,喝得那叫一個暢快,末了,將空杯子塞回雲淺月手裡,眼睛晶亮,眉飛色舞地對她道:「小丫頭,這一路來當真有意思啊!我和你說說好不好?」
二人不再說話,相互偎依著睡去。
南凌睿輕鬆地躲開,將枕頭接住,抱著它轉過身,往軟榻上走去,兩步就走到了軟榻上,身子一歪,就躺了下來,將枕頭枕在頭下,訴苦地道:「哎呀,長途跋涉累死本太子了!小丫頭,來一杯茶!」
雲淺月伸手拿起枕頭對著他砸了過去,「我讓你非禮勿視!」
「唉,不行了!老了。」花家主搖搖頭,目光落在雲淺月矇著輕紗的臉上,「這位就是楚家主的夫人?紅閣小主?」
「對,陣不成陣。」雲淺月含笑點頭,「凡是看到這個龍潭虎穴陣的,都被眼睛所見誤了,以為全是死門,但其實不是。中間這處就是生門。但這生門就如我的臉一樣,被虛幻的東西蓋住了。所以,不被人所查。」
容景不理會他,低頭詢問雲淺月,語氣溫柔,「你告訴他,誰同意了!」
容景的臉一瞬間變換了好幾種顏色,雲淺月似乎聽到了磨牙聲。她心裏暗暗想著誰叫我早些時候特別想要的時候你甩袖而走來著?還連甩了她兩次。如今也要翻盤,治他一治。
「是!」暖香連忙應聲,走了下去。
「你不怕藍漪惱了,你有來無回?」雲淺月看著他。還以為他風流太子的脾性改了,原來不是這樣!來藍家負荊請罪,居然還帶了一名天仙似的美人,可想而知,明日轟動的效果了。她暗暗嘆了口氣,不過這更好玩不是嗎?復又笑了笑。
「嗯,香姨早!」雲淺月含笑點頭。
七人應了一聲,面色雖然平靜,但七雙眸子還是隱隱有些激動。
「你……你……」風燼伸手指著雲淺月,震驚不已。
「嗯?你不是今生非藍漪不娶了嗎?」雲淺月看著他。
這個人和這個聲音不是南凌睿又是誰?
「你呢?」風家看著容景。
「你的妹妹?我怎麼不知道南梁太子除了南梁那些公主外還有一個妹妹?」容景將雲淺月抱在懷裡,聽到南凌睿的話,挑了挑好看的眉。
「怕什麼?藍漪那小美人捨不得我死的!」南凌睿笑得艷艷的,忽和_圖_書然一把將雲淺月抱進懷裡,軟綿綿地道:「好妹妹,我回到南梁可想你了,日也想,夜也想,想得……」
「是不娶啊!但我收婢女和娶不娶沒關係吧?」南凌睿無辜地看著雲淺月。
容景似乎看出雲淺月心中所想,忽然伸手將她的手拿開,低頭,狠狠地照著她的唇瓣吻下,這一吻,一改剛剛的溫柔,帶著絲懲罰的味道。
「聽見了但沒說要你去!」容景低頭看著她不滿的小臉,依然染著胭脂顏色,妖艷欲滴,令人好不心動。他平復下去的情緒再次燃起,用意志勉強克制住,伸手扯過被子蒙住她的臉,霸道地道:「睡覺!」
「就算是廢紙,也是外公給我的見面禮。怎麼能扔了?」雲淺月看了他一眼。
南凌睿臉一黑,看著容景嘴角勾起,他忽然恨恨地一捶軟榻,憤憤地道:「女大不中留啊!」
「雲王爺?」風燼挑眉,見雲淺月點頭,他疑惑地道:「幾日前雲王府世子大婚之日發生的事情我知道,難道雲王爺不是你的……親的雙生子……回來了?」
雲淺月同樣見好就收,連忙撤回了靈氣,恢復容貌,對目瞪口呆震驚的風燼解釋道:「這是幻術,其實就是將身體的精氣從體內抽出,根據自己的想法凝聚成了一個面具,覆在了臉皮的表面。看著是實的,實則是虛的。」
「嚇住了?」雲淺月笑看著他。覺得除了她自己那日被驚住外,如今看著有人當著她的面被驚住的樣子實在是一種享受。
容景忽然伸手蓋住她的眼睛,聲音低啞魅惑,「還玩嗎?」
風燼氣惱,坐著的身子騰地站了起來,「不說拉倒!以後你少指使我這個那個!」話落,抬步向門口走去。
雲淺月臉一紅,心思一動,心尖上顫了一顫,似乎鞦韆蕩漾了一下。低聲道:「嗯!」
第二日,天色還未亮,雲淺月便醒來,偏頭去看容景,見他居然早就醒了,穿戴妥當,正坐在桌前提筆寫著什麼,她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桌案,只見堆了一摞清一色的黑色本子,大約有幾十本。她眨了眨眼睛,躺在床上看著他。
風燼此時徹底明白,看了容景一眼,容景依然未說話,他唏噓道:「但是這世上有多少人看到這張布置圖的時候會像你一樣蓋住?又有多少人闖入龍潭虎穴陣的時候能撥開雲霧看清生死之門。」
「嗯!」容景輕輕應了一聲。
「十天前,我從南梁出發……」南凌睿開始講,似乎有拉開話匣子徹夜長談的架勢。
雲淺月好笑,這貓學得當真是唯妙唯俏,她推開容景,起身坐起來,對外面道:「還不進來!難道真等著惹惱了人將你扔出去嗎?」
容景卻是不答,伸手將雲淺月重新抱進懷裡,下巴擱在她肩頭,溫柔地道:「困了。」
容景忽然翻身而起,覆在了雲淺月的身上,一雙眸子堪比子夜的繁星,灼灼地看著她,「那就做些什麼吧!」話落,他低頭,將自己唇落在雲淺月的唇上。
「花家主!」容景彷彿沒聽見花家小姐的喊聲,對當年老者微微點了下頭。
「嗯!」雲淺月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能捂死就好了,免得讓我難受。」容景語氣低迷,但不難聽出那麼一絲抑鬱。
「喵,喵,喵!」窗外又傳來三聲一樣的貓叫。
南凌睿瞟了他一眼,氣悶了片刻,忽然笑了,對雲淺月道:「小丫頭,楚家很有錢啊!哥哥覺得你的決定是對了,先當他的媳婦,將他的錢數光了,然後再一腳將他踹了。哈哈哈哈,這樣好不快哉啊!」
容景眸光平靜,看不出心中所想,卻也沒阻止雲淺月,任她所為。
容景不說話,一陣掌風飄了過去,南凌睿身子徑直從門口飛了出去。
雲淺月將容景和南凌睿兩相比較了一下,覺得哥哥是哥哥,還是沒有以後的長期飯票保險,遂對南凌睿正經地拍拍胸脯,「我同意了!hetubook•com•com
雲淺月打了個哈欠,覺得她真是瞎操心,正主都不急,她這個小太監急個什麼勁?於是也理所當然地繼續睡去。
雲淺月笑著搖搖頭,真是個活寶。伸手攔住容景的手,對南凌睿沒好氣地道:「說正經事兒!你有什麼想法沒有?你要是有的我,我們就真不管你了啊!」
「正是!」容景點頭。
「睡著還能與你說話?」容景伸手攬了攬她的纖腰,聲音溫淺低柔,「睡不著?」
「好!」雲淺月笑著點頭,風燼這麼大了,還是個孩子!
容景看了七人一眼,沒說話,拉著雲淺月出了院門。
「當年紅閣主一人劍挑十大世家,算起來也二十多年了。」花家主似乎感嘆了一下,看著雲淺月疑惑地問,「當年紅閣主的風姿一直被十大世家諸人稱頌。紅閣小主如今再度來到十里桃花林,實乃幸事。只是不知紅閣小主何故掩藏了容顏?」
「嗯?」容景唇吻在了她的手上,對她挑眉。
「離開之前我要吃上你說的冰激凌!」風燼看著雲淺月,算是講條件。
「沒有!」南凌睿鬆開緊緊抱住的軟榻,又懶洋洋地趟了回去,搖搖頭,很是乾脆。
「算了,就說你做了什麼最有意義的事兒吧!別的我沒興趣聽。」雲淺月擺擺手。
雲淺月手心攤開,一絲絲霧色從他手心溢出,轉眼間便凝成了一瓣花瓣似的雲朵。然後她輕輕一扣手,轉眼間,她雲淺月的容顏就變成了李芸的容貌。
「你十天前就從南梁出發了?如今才到?」雲淺月截住他的話。論起來南梁距離這十里桃花林和天聖距離這裏差不多遠吧?一般用三天可到。他居然用了十天。都做什麼了?
風燼停住腳步,回頭看著雲淺月。
似乎他生來就是某一種人!
「喂……」雲淺月想要說什麼,吞回了肚子里。
他越說越樂,最後自娛自樂,張揚地笑起來。
「嗯!」雲淺月這麼一鬧騰,沒有困意也來了困意,乖覺地點點頭。
「楚哥哥!」花家小姐看見容景,欣喜地喊了一聲。
「也是!」雲淺月點頭,「我到將這個忘了。」
雲淺月徹底失語,鬆開容景的手,憤憤地不想再看見他,「你將他趕出去吧!我不攔著了!」這是什麼哥哥!
「是啊!幾乎沒有!」雲淺月笑著道:「但也只是幾乎而已。像我父親,早就剔透。」
「昨日聽說您來了,又聽說您是我們家主的夫人,十大世家都炸開了鍋。比藍家主和睿太子的事情還轟動。」暖香繼續笑道:「尤其是昨日據說蒼少主都敗在了您的手下,無還手之力。這件事情更是傳開了。您這人還未露面,便讓十大世家有的人如臨大敵了。十大世家沉寂了這麼多年,如今真是熱鬧了!」
風燼見雲淺月答應,這才滿意地離開了這座院子。
「嗯!」容景點點頭,姿態閑雅。
過了片刻,雲淺月平復喘息,不滿地伸手捶容景,「我說了我想去藍家,你聽見沒?」
「睿太子有這個覺悟就好!」容景得了便宜賣乖。
「喂,你們什麼意思?」風燼不幹了!他來這裏等了半天,不能稀里糊塗地這麼回去。
「萬一他出事兒怎麼辦?」雲淺月覺得南凌睿那個傢伙從小到大就好玩,好美人,武功學得不上不下,陣法估計也不咋地。做太子還不是個好太子,不知道他到底最精通什麼,偏偏這樣的傢伙還得南梁王的寵愛,南樑上下百姓的愛戴。有點兒沒天理。
「風燼,我給你看個東西,你就明白了!」雲淺月喊住風燼。
雲淺月身子顫了顫,感覺要被燒著。但手比大腦快一步地擋在臉上。
雲淺月話落,房門從外面推開,一個黑影走了進來,剛走進來,看了大床輕煙如紗的簾幕一眼,忽然背轉過身,捂上臉道:「哎呀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罪過!罪過!」
「名字叫天仙的一名美人。」南凌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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