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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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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定乾坤 第四十六章 速速大婚

第五卷 定乾坤

第四十六章 速速大婚

偌大的金殿,一時間因為上官茗玥一句話,頓時沒了聲音,靜得如若無人。
德親王輕咳一聲,當即道:「既然皇上已經下旨為帝師和淺月小姐賜婚,李琦如今也已經身死,西南叛亂已平,不如喜上加喜,帝師儘快與淺月小姐大婚吧!這天聖京城也許久未曾熱鬧了。」
「如今李琦已死,西南已平,全仰仗帝師幾日前的策略,才收服了西南千里河山,朕也為帝師記一功。」夜輕染看向上官茗玥,語氣溫和了幾分。
「的確是大喜,請皇上下旨犒勞西南平亂的三軍戰士。尤其是夜小郡主和蒼先鋒,李琦亂臣賊子,如今得誅。我西南大安,不日三軍即可前往青山城相助。」孝親王的聲音也是難掩喜色。
上官茗玥聞言挑了挑眉,將腿慢慢支起,擔在椅子上,身子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頭向後一仰,看向身後的珠簾,目光落在珠簾內雲淺月纖細的影子上,笑道:「本帝師憐惜淺淺才和離,不忍逼迫她,如今既然大多數人都有如此想法,希望我們儘快大婚,我自己也不能擅自主張,免得說出去是我強求了女人,那樣的話,本帝師多沒面子。不如此事就由淺淺來決定。是否同意儘快大婚,還是不同意,你說出來,我都聽你的。」
「泥沼林被攻下,李琦被殺,可喜可賀。這是我天聖打響的第一仗,皇上當為陳老將軍、鳳楊副將,夜小郡主和蒼先鋒記上一功。」德親王聲音難以掩飾歡喜激動,「泥沼林攻下后,叛軍抱頭鼠竄,再無匪首。西南一舉平復。皇上可以安心,專心對付景世子了。」
硯墨冷硬地道:「帝師若是沒吩咐,在下告退了。」
雲淺月眼中平靜無波,綠枝眼睛蒙了一層灰色,兩兩相對,誰也沒有說話。
「不可能!」雲淺月騰地從水中站了起來。
「一股血味,將她帶下去洗洗。」上官茗玥看了綠枝一眼,指著雲淺月擺擺手。
上官茗玥也不為難,隨意地擺擺手,硯墨轉身走了下去。
上官茗玥聞言呵呵一笑,讚賞地看了德親王一眼,「德親王真乃本帝師的知心人啊!這句帝師的女人聽得甚是悅耳。」
「是!」硯墨接過奏摺,猶豫了一下,彎身抱起雲淺月,轉身走出了御書房。
「我們沒有和離。」雲淺月聽到這兩個字,氣血上涌,憤怒難以壓制。
眼睛又漸漸模糊,連水波的紋路也看不清。
雲淺月醒來時,正躺在水池裡,一雙手正幫她洗身子,她順著那隻手看到了綠枝的臉,她眯了眯眼睛,並沒有做什麼,而是靜靜地看著她。
眾人都識得雲淺月,見她就那樣被硯墨扔下,心裏齊齊一駭,但也不敢反對硯墨,垂著頭無人吱聲。
半響后,夜輕染收回視線,對外面沉聲喊了一聲,「硯墨!」
夜輕染靜靜地看著她,眼眸如古井,深邃無垠。
上官茗玥不接奏摺,https://m.hetubook.com.com眸光閑閑散散地打量硯墨,聲音漫不經心,「為何扔下她之後去而復返?」
二人話落,頓時大殿內響起一片附和聲。
無怪乎景世子曾經如痴如狂,無怪乎安王夜天逸曾經如瘋如魔,無怪乎新皇甘願死在她劍下,無怪乎上官帝師將她從鳳凰關二十三萬兵馬下搶到手中。
硯墨進來之後,見到上官茗玥先是一怔,隨即板下臉,走到他面前,聲音冷硬,「帝師既然醒著最好,淺月小姐看了一本奏摺后吐血昏迷,如今將其送回來了。」話落,將雲淺月放在上官茗玥身邊,將那本被她看過的奏摺遞給上官茗玥。
雲淺月手攥住了血痕,明明很痛,她卻感覺不到痛了,淡淡的血跡染紅了水面的水紋。
「傻丫頭,天下又有什麼不可能的。誰給你的自信,讓你如此的相信男人。尤其是容景那樣的男人。」上官茗玥嘆息一聲,語氣一改他往日的張狂,平靜地陳述解析,「你可知道,有時候深情,就是致命的利劍。他現在一呼百應,半壁江山在手,你一個不省心的女人而已,天下何處無無芳草,他得到過了你,這麼長時間,也許膩了,又有了這麼個機會,換個女人,坐擁三千粉黛,又有什麼不可。」
群臣聞言,都看向雲淺月。
上官茗玥重新躺回床上,輕輕翹著腿晃蕩,俊美絕倫的臉上神色莫測,看不出情緒。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伏地跪拜,山呼萬歲。
德親王臉色一僵,頓時看向夜輕染和上官茗玥身後掛起的珠簾。本來睡著的人,此時已經坐起,珠簾隱隱映著她纖細的身影,看起來分外秀美嬌弱。他一時間沒了話。
夜輕染想伸手去扶,手伸到一半,生生頓住。
雲淺月身子忽然顫抖起來,那一瞬間,頭腦眩暈,彷彿支撐不住她身體的力量。上官茗玥又說了一句什麼,她再也聽不清,身子一軟,栽到了水裡。
「是!」綠枝聽命,重新走進來,將雲淺月扶出水裡,給她穿戴妥當,帶著她重新回到了帝寢殿。
「瞧你那點兒出息,眼淚如此不值錢嗎?既然醒了,就趕緊出來。」上官茗玥的聲音忽然在雲淺月耳邊響起。
夜輕染待附和聲音落,聲音聽不出情緒地搬旨,「好!傳朕旨意,給西南平亂的三軍記功,得勝還朝之日回京犒賞。」
「臣也同德親王一般看法,請帝師速速擇日大婚。」孝親王立即附和。
夜輕染提筆在奏摺上批註,片刻后,忽然將筆一扔,筆「吧嗒」一聲掉在了奏摺上,渲染出一片墨跡,他並不理會,起身走到窗前站定。明黃輝映中,他的臉色分外沉寂。
孝親王立即上前一步,請陳道:「德王兄說得對,喜上加喜,可喜可賀。平西南的大軍前往青山城,與青山城的軍隊匯合,也許和*圖*書一鼓作氣勢如虎,不日便能退了景世子的大軍。帝師大婚,也許更能鼓舞我天聖士兵的氣勢。何樂而不為?」
不多時,帷幔內雲霧繚繞,雲淺月的臉色不見紅暈,反而愈發清透蒼白。
上官茗玥不意外地勾了勾嘴角,將下面出列的一大半群臣看了一眼,目光掃過沒出列的雲離、冷邵卓、容楓等人,笑得興緻濃郁,「這是舊事重提啊!不是說了金殿不議論私事的嗎?」
上官茗玥揚了揚嘴角,偏頭看向夜輕染,「皇上是否也和德親王等人一般想法?要本帝師速速大婚?」
可是和離書是她親筆所寫,真實得不能再真實,景世子未曾對外面言語隻言片語,更是將這份和離書推向了真實。如今鳳凰關桃花紙貴,景世子身邊空出了位置,無數紅粉女子趨之若篤,藍漪歸降,翠微公主入住總兵府,景世子默許那些女子進入鳳凰關。雲淺月接了賜婚給帝師的聖旨,大婚擇日。天下風雲變幻,曾經連他們都認為牢不可破的夫妻情,轉眼間成了黃粱之夢,二人已經站在了天平的兩端。
一名女子推開門走了進來,額頭包裹著絹布,恭敬地垂首等候吩咐,正是綠枝。
硯墨立即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見到地面上躺著昏迷不醒的雲淺月一怔。
「帝師!」硯墨又加重聲音喊了一聲。
雲淺月心口瞬間如刀割一般,直抵心臟,生生地痛。
上官茗玥聞言一笑,伸手接過奏摺,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你家主子欺負女人倒是不留餘地。果然夠狠。」
夜輕染不再看雲淺月,拿起筆,沉聲吩咐,「將她送去帝寢殿給帝師。」話落,隨手將她看的那本奏摺扔給他,「將這本奏摺也一併送去給帝師。」
德親王和孝親王、兵部侍郎都是保皇黨親信,三人出列之後,朝中一眾大臣對看一眼,也齊齊出列附和。他們這些在朝中歷經兩三朝的老人都心中明白,聖旨賜婚對於雲淺月來說不過是一紙空談,總不能令人心安,若是大婚就不同了。大婚是真真實實地斷了容景和雲淺月的關係。
御書房的房門隨著他走出關閉,珠簾輕輕擺動了兩下恢復無聲。
「況且你想想自己有什麼好?哪裡好到值得他愛你到看不見天下女子?而且你一直令他不省心,招惹這個,招惹那個,他恐怕早已經疲憊了吧?另外你為了救玉子書,不惜以身替換,他就算和玉太子相交再好,也不想自己的女人為了救他而拿自己涉險吧!我扔出和離書,他並未向天下人澄清不是你所書,任天下人誤會,人人當了真,你說他是不是放棄你了,不要你了?」上官茗玥的聲音隔著牆傳來,分外清晰。
一個時辰后,上官茗玥放下手,看了一眼雲淺月,見她波動的心緒平復,蒼白的臉色稍好,他低聲輕碎了一口什麼,疲憊地閉上眼睛。
珠簾后,雲淺月一言和_圖_書不發,纖弱的身影靜靜地坐著,彷彿沒聽見。
天色黑下來,整個皇宮陷入沉靜,這一夜,御書房依然明亮如晝。
硯墨走了幾步之後,忽然迴轉身,去而復返,來到雲淺月面前,伸手將她拽起,帶著她推開帝寢殿的門走了進去。
硯墨眉頭皺起,看向守衛在帝寢殿門口兩側的人。
鮮紅的血在水面散開,染紅了她周身。
帝寢殿內依然無人應答。
雲淺月無聲無息地躺在地面上,春深日暖,地面上倒也不寒,暖風吹起她凌亂的青絲衣袂,如一隻折了羽翼的蝴蝶,無聲無息得令人心疼。
綠枝發現雲淺月醒來,手一頓,對上了她的眼睛。
夜輕染看著出列的群臣,並沒有說話。
雲淺月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貴妃椅上,眼前是一片珠簾翠幕,珠簾翠幕外入耳是德親王的聲音。她怔了怔,發現是在金殿,金殿後設了垂簾,她躺在裏面。
雲淺月靜靜地躺著,嘴角一抹鮮紅的血跡已經乾枯。
將她放在帝寢殿的床上,上官茗玥擺擺手,綠枝退了下去。
一股大力撤退而去,上官茗玥的聲音從牆壁另一端響起,吩咐道:「將她扶起來,送來帝寢殿。」
上官茗玥勾唇一笑,「小事兒一樁而已,不值得記功。皇上多備些好酒好菜招待本帝師就足矣。」話落,他似乎想起什麼,笑道:「另外,德親王別日日盯著本帝師的女人來不來金殿,聽不聽朝就夠了。」
上官茗玥彷彿不知道雲淺月波動的心緒,繼續道:「容景是誰?你當了解他的驕傲和高傲,也該了解他的隱忍和手段。若是他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成的,若是他不想做的話,那麼也無人能強迫。你想想,以此想來……他默許各地女子湧入鳳凰關,默許天下傳言,默許桃花紙貴,默許和離書,你說,他是不是放棄你了?」
「嗯?德親王看起來很為難?」上官茗玥回頭看了一眼,眉眼的笑意深了幾分,也醒目了幾分,「難道本帝師出策平西南叛亂,收復了西南千里,騰出二十萬兵馬可前往青山城對抗那個笨蛋,不足以換得一個女人上金殿聽政嗎?」
宮女太監們都不忍看,但也不敢將她扶起抬進帝寢殿,都齊齊避開眼睛。
帝寢殿內,上官茗玥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著硯墨推開門進來,他顯然並沒有睡。
雲淺月的身子軟軟地倒在了金磚鋪就的地面上。金碧輝煌中,她昏倒的身子看起來纖細嬌軟,脆弱得彈指一碰就碎。
御書房靜謐無聲,仿若無人。
「德親王和孝親王所言甚是。」兵部侍郎見此也立即出列。
「朕已經下旨賜婚,至於何時大婚,全看帝師和淺月小姐的想法。」夜輕染聲色淡淡,「不過如今確實是個好時機。帝師大婚,可安雲老王爺之心。」
這裏站立的滿朝文武,絕大多數人都是親眼見證了容景和雲淺月轟轟烈烈的愛和-圖-書情,曾經二人聯手抵抗先皇聖旨,聯手對抗攝政王退婚,聯手對抗新皇天威,如今因為安王之死傳出和離書,容景反戈,雲淺月從景世子妃搖身一變,成了帝師未婚人,一時間不止讓群臣震驚,她昏睡的那十日里,也讓天下百姓的天跟著變了幾變,彷彿夢一般不真實。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齊齊吸了一口氣,心中暗暗道了一聲紅顏禍水。不理解多少人為何心儀於她的人,這一刻也終於理解,面對這樣的她,世上還有哪個男人能不想得到?
雲淺月猛地睜開眼睛,房間內水霧繚繞,除了她外,空無一人。她模糊的眼帘同時清晰起來,冷冷地反駁,「我就是沒出息,又怎麼樣?有本事你將我送回鳳凰關。」
上官茗玥翻開奏摺看了一眼,勾唇笑了笑,須臾,隨手將奏摺扔在地上,發出「吧嗒」一聲響聲,好好的奏摺頃刻間破碎得四分五裂,他收回視線,手按在雲淺月的脈搏上。
半響,上官茗玥放下手,對外面喊,「來人。」
綠枝撤回手,直起身,一言不發地退了出去。
一股大力從牆壁透過來,輕輕地扶住了她栽倒的身子,軟軟地倒在水中。
上官茗玥等了片刻,忽然起身站了起來,伸手挑開了珠簾,映出雲淺月纖細平靜的容顏,這一刻的她,第一次剝除了清冷鋒利,現出女子絕色傾城嬌軟如芙蓉的容顏。
帝寢殿的房門關上,珠簾飄蕩了兩下恢復無聲。
硯墨不再看雲淺月,轉身就走。
片刻后,雲淺月閉上眼睛,對她冷聲道:「下去!」
「請帝師速速大婚,可安雲老王爺之心,天聖萬民之心。」一眾群臣齊齊呼和。
上官茗玥揚了揚眉,並沒說話。
帝寢殿的門關上,上官茗玥看著再次陷入昏迷的雲淺月蹙眉,片刻后,如玉的手按在她眉心處,一圈雲霧從他手中溢出,注入她的眉心。
雲淺月躺著的身子坐了起來,李琦被殺?泥沼林被攻下?她哥哥南凌睿和洛瑤不是前往泥沼林相助葉倩了嗎?有他們相助李琦,如何能讓天聖破了泥沼林殺了李琦?
偌大的房間,水池中,只雲淺月一人。她閉上眼睛,只覺得四肢百骸如上了枷鎖斷了筋骨一般,連抬手的力氣也無。
他話落,帝寢殿內無人應聲。
人人都看出上官帝師和景世子是對立的,若是雲淺月肯答應成婚,那麼就證明她徹底和容景斷絕了關係,再無瓜葛,的確可安保皇黨之心。
「帝師不止是皇上的帝師,也是國之帝師。老臣以為帝師終身大事也是國事。帝師和淺月小姐早日大婚的話,前往青山城的雲老王爺也無後顧之憂。」德親王立即道。
德親王收回視線,平復西南的功勞太大,若沒有上官茗玥的計策,他清楚地知道,想要平復西南,怕是還需要月余,雖然蒼亭未曾因為蒼家和四大世家的歸順倒戈容景,但也不會影響西南平亂的進展https://m•hetubook.com•com,若是論記功,上官茗玥當記頭功,可是他如今已經是帝師,和皇上平起平坐,甚至凌駕于皇權,他已經不能有再大的封賞,而雲淺月,聽說昨日吐了兩次血,兩度昏迷,他對她的氣怒和惱恨終於消退了些,想著再囂張厲害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上官茗玥既然一心對付容景,他只要控制住雲淺月,她便難以扎刺,這樣一想,看雲淺月坐在珠簾后也沒那麼不順眼了,將早先的誓死反對聲壓了下去,終於妥協了一步,對上官茗玥道:「帝師的女人,自然有資格上金殿。皇上都允許了,老臣自然不敢不允。」
宮女太監們見他看來,齊齊垂下頭,都知道他是夜輕染的貼身近侍,恭敬地低聲道:「帝師在裏面睡覺,吩咐誰來了都不準打擾。」硯墨眉頭擰緊,低頭看向雲淺月,她依然昏迷不醒,整個身體的重量輕薄如紙,似乎他只要輕輕捏一下,她就能碎掉,他想起她對夜輕染的無情,臉色頓時寒了下來,將她隨手扔在地上,對一眾宮女太監吩咐,「帝師既然吩咐人不準打擾,我就不進去了。等他醒來,你們通稟一下,就說淺月小姐突然昏迷了,皇上令我送來帝寢殿。如今人送來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是以,德親王一人出聲,朝中一大部分官員附和此事。從不待見雲淺月,對她抵觸出現在金殿,到如今竟是恨不得她明日就和上官茗玥大婚。
綠枝踱步走過來,帶起雲淺月,走了下去。
「小丫頭,你別傻了,我將你送回鳳凰關你認為就管用?如今鳳凰關多少女人,他的身邊早沒了你的位置。如今天下人人都知道你和他和離,再無關係。回去的話,莫要自取其辱。」上官茗玥嗤了一聲。
上官茗玥彷彿沒聽見群臣的吸氣聲,懶洋洋地站在雲淺月面前,一手挑著珠簾,一手扶著她所坐的軟榻,狹長的鳳眸溫暖如水,語氣醉人心脾,「醒來多時了吧?聽到剛剛說的話了嗎?聽到的話,給個答覆如何?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硯墨臉色一僵,須臾,冷硬地道:「怕我家主子心疼。」
孝親王等一眾朝臣也齊齊抬起頭,看向珠簾。
硯墨一路面無表情地將雲淺月送到帝寢殿,站在帝寢殿門口,聲音冷硬地對裏面道:「帝師,淺月小姐突然昏迷不醒,皇上令屬下將她送來帝寢殿。」
「就算我知道你們沒有和離又怎樣?以假亂真,如今天下人人都以為是真的和離。你住在帝寢殿,和我有了婚約,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你認為如今你離開回去鳳凰關,還會如以前一樣得到喜歡擁護?你確定你為了夜天逸的死和他和離不會被他手下那些人口水噴死?或者說,你確定你與我獨處這些日子,同床共枕之後他還要你?」
水流溫暖,吞噬她的皮膚。往日落在水中,覺得清爽舒適,今日卻覺得如千萬刀劍,似乎能透過皮膚割裂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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