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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雙之俏妃傾城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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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奇葩的仨男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奇葩的仨男

只不過當她脫下褲子的時候突然就納悶了起來。
「姑娘是想選一般的還是上品的?」掌柜笑著問道,態度很謙和有禮,只不過雙眼滴溜溜的在沈千姿身上打轉,明顯在猜測她的身份。
這三混蛋住一起,就不怕別人說什麼閑話?
在這個時代,流行拼房嗎?
這幾個王八蛋!
「你!」沈韻堂臉都黑了。上官游的話幾乎是踩到了他的死穴,他們三人之中,明明他同沈千姿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可是此刻他卻是最站不住腳的一人。
嫣然那丫頭就快回來了,他實在不想被這個妹妹整日纏著,不如來這跟這幾人擠一擠,人家欽城和堂堂沈家堡的少主都不嫌棄地方簡陋破小,他又怎會嫌棄?
這女人就是故意招他心疼的!
為了防止有人再進她家大門,沈千姿去大門檢查了一遍,剛準備上閂,突然聽到門外熱鬧不已。
可是她做不到三從四德。因為她是個例外,所以這段感情只會無疾而終。
看著件件做工精良,高大氣派上檔次的傢具,她只想吐血了。
月欽城眉眼含著怒氣,薄唇抿了死緊,不等他說話,一旁的楊智突然插嘴替他解釋起來:「沈側妃,是這樣的,王爺得知你要在此居住,擔心你的安危,所以特命屬下將府里的東西搬到這裏來,想在這裏陪你。」
「母后,你派去的那些人一個都未回,可是出事了?」譴退了左右宮人,月凜焦急的問道。
他只知道她是他月欽城的女人,即便沒有婚約束縛,她身上也有他的烙印,一輩子都洗不掉……
神經病!
「掌柜,我要做兩套秋衣,用哪種布料好些?」摸著櫃檯上碼得整整齊齊的各色布匹,沈千姿朝他問道。
沈千姿知道他問話的意思。裁衣就是在他這裏買布匹讓他們幫忙做衣服,選布匹就是只買布。這時代的人,很多都是自己做衣服,因為裁衣的價格並不低。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窗欞邊突然傳出一聲細響,隨著窗戶被打開,一抹白色的身影忽的竄入房中,也在同一時間,屋裡桌台上的油燈突然被一陣微風刮滅。
堂堂的淮陽王、京城第一個公子、凌駕於四國之首的沈家堡少堡主……這是要鬧哪樣?
只見月凜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隨即揮了揮手示意常青下去。
「福伯,辛苦了。」女子朝掌柜的笑了笑,並朝他擺了擺手,「這裏交給我,你先下去吧。」
誰允許他搬來的?
難怪這女人兩日都未出門,原來是葵水來了……
「寧郡主,好久未見了。」上官嫣然朝她揚唇,並走到她面前大刺刺的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隨即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數月不見,聽說你嫁人了,我在外面還準備趕回來喝你的喜酒呢,結果又聽說你被休了。我說寧郡主啊,你這一會兒出嫁一會兒被休,你不嫌折騰累啊?」
在他身旁,上官游抖了抖肩膀。
那男人還沒走嗎?
而就在這時,月凜的近身太監常青走進了殿中,匆匆的到月凜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
抬起頭,她從右邊指向中間再指向左邊,心裏嘔得要死不活,就差沒當場暈過去了,可是看著三個衣冠矜貴的男人,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特么,難道見鬼了?」
起身,朝沈韻堂拱手笑道:「沈少主,在下乏了,就不陪沈少主欣賞美人了。」
這幾個男人,一個個身份顯貴,都不是好伺候的人,一個月欽城就讓她頭疼了,若是再加兩個人進來,特么,那她以後的日子別想安寧了。
鋪里的幾人齊齊的望了過去。那掌柜一看來人,頓時露出欣喜的神色,並上前恭敬的迎道:「二小姐,您回來了?」
沈千姿點了點頭,也沒還價,摸出錢袋從裏面拿出一小錠銀子朝掌柜遞了過去,「不用找了,多餘的就當是給你的小費,謝謝你幫我看住了這匹布。」
寧太后柳眉皺著,端莊的容顏上帶著深深的不解,「你不是說淮陽王幾日前上奏將那沈千姿休了嗎?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哀家才派人前去捉拿沈千姿。可是哀家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看著掌柜一臉的為難,沈千姿也看不下去,直接走過去從掌柜懷中奪過那匹布夾在腋窩下,朝兩名女子瞪了過去。
院子里,絲竹聲聲,美人妖嬈,舞步翩翩,好一處美不勝收的夜下景緻。
沉凝片刻,他才朝寧太后說道:「母后,這事的確蹊蹺,眹也甚是不解。不過您也知道,那淮陽王的性子向來不好琢磨,此事還真是讓人費解。」
喝了葯,又吃了些點心,沈千姿原本想讓某個男人坐冷板凳讓他知趣的離開,故意在房裡沒出去,可不知不覺,她竟在床上睡了過去。
抬手,他指著一名舞動著水蛇般腰身的美艷女子,冷傲的下顎朝上官游抬了抬,「上官公子,難道這些美人跳得不好?和_圖_書
再看向眾美人時,他突然低吼:「滾,趕緊給我滾!」
她直勾勾的打量起對方來,心裏忍不住的打個了贊。
她一個單身女人,院子里擠著三個大男人,特么,這要是傳出去,這是何等的勁爆八卦?
寧太后蹙眉沉思了起來,片刻后才說道,「可是哀家派出去的人一夜間全都失蹤了,這難道不是淮陽王搞的鬼?就憑那沈氏,哀家不信她一個人能對付那麼多大內侍衛。」
三個神經病!
「掌柜的,就這匹布吧,給我做兩件長裙。」她又指向衣架上做好的衣物,「我要那種式樣的。」
她沒想到今天會同他相遇,即便是能騙得過別人,她也騙不了自己,這幾天她還是想著他的。
可是沒想到淮陽王竟親口承認是他休了沈氏,如此一來,她要收拾瀋氏,還不能在明面動手。
皇宮裡。
「千姿,你要出門嗎?」對面,上官游最先開口,笑著問道。
「憑我不想賣給你們!」
他現在幾乎能肯定這姓沈的就是故意的。故意挑撥千姿和欽城,好讓千姿對欽城徹底死心,最好讓千姿被欽城傷得體無完膚,這樣千姿才能隨他去沈家堡,遠離這個傷心之地。
最可笑的是他們分手的原因。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跟前男友真的是有緣無分,對方跟她談了半年,想盡辦法想上她,可每一次她都會接到局裡的電話出任務。她的手機必須得二十四小時開機,對此,那男人還說她是故意跟人約好的,就是不想讓他睡。
嘆了口氣,他重新看向沈韻堂,見其興緻盎然,頓時就忍不住譏諷道:「沈少主在沈家堡難道沒見過女人么?」
「掌柜,我量完身了,多少銀子?」她朝掌柜笑著問道。還算這掌柜有良心,沒有因為對方有錢就將布匹賣了。
她就睡了個午覺,瞧瞧她家院里都變成什麼了!
對門,三道不同顏色的身影相繼走出,同樣風華絕代但氣質卻各不相同的仨男人,讓沈千姿內心瘋狂的抽搐。
看著兩道緊閉的房門,沈韻堂冷冷的哼了一口氣。
三十平米大小的院子,被分成了三塊,每一塊地都擺著一張寬大的書桌,一把太師椅,還有一身華麗的軟榻。
月凜懂她的意思。而他也有些懷疑淮陽王此舉是另有目的。若不然,又如何解釋他休掉沈氏之舉?
他不糾纏她,或許他們會從此各不相干,但若是他再這樣霸道的糾纏,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聽到他這番話,月欽城回神,繃著冷臉突然起身——
寧太後接著說道:「哀家只是覺得奇怪,聽寧珍說,這沈千姿可是很得淮陽王寵愛,甚至還讓她掌管淮陽王府,這突然間說休就休,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怎麼,以為有點錢,就想強買?就算掌柜的同意,你們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翌日一早,沈千姿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換自己的姨媽巾。
「沈少主的好意本王心領了,這些美人你還是留著自己享用吧。不過本王得提醒你,小心身子才是,莫要因為貪歡而毀了沈少主的氣節!」
吼完,她轉身跑回了房,『嘭』的一聲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皇上,哀家瞧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啊。」
忍著衝出去的衝動,她咬牙切齒的重重關上了大門,並立馬上了門閂。
寧太后眼底露出一抹恨意,很是不甘心,「那女人對哀家不敬,欺負珍兒,哀家要是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哀家心裏就沒法消氣!」
沈千姿懶得看她,對於這女人,她打心眼厭惡。在淮陽王府的時候,這女人當著她的面勾引月欽城,那不要臉的德性,她想到都犯噁心,更別說當面看到她了。
害怕把她弄醒,他也不敢太深入,只在貝齒外輾轉流連。
「真是對不住,這匹布已經讓人選中了,這位小姐,要不您再看看別的花口口?」掌柜懷裡抱著的正是沈千姿挑選好的那匹布。
門外,開始有搬動東西的響聲傳來,沈千姿微微鬆了一口氣。
好在這陣陣絲竹聲並沒有持續多久,沈千姿罵著罵著也就睡了過去。
在床上,摸到那睡得歪歪扭扭的人兒,月欽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隨即將其輕巧的撈到懷中。抱著軟香的身子,他忍不住的在那香頸中嗅了嗅,熟悉的馨香從鼻子灌入心窩,剎那間,渾身都充滿了暖意。
索性也不問了,就從一摞布匹中挑了一匹綠色的朝掌柜指了指。
所以她很乾脆的同意分手。幾乎是沒一點留戀,因為她知道自己要什麼。
好幾次她都想跑到對面去給那幾個混蛋一頓臭罵了。實在是太過分了,大晚上不睡覺,在家裡吹拉彈奏,特么,這簡直就是噪音污染,嚴重擾民!
大門外,三個男人皆是不約而同的抽搐著嘴角。
說完,他朝另一側看去,問道,「淮陽王,本https://m.hetubook.com.com少看你興緻極好,可有喜歡的美人?不妨挑選幾名中意的帶回房去,你放心,本少口風緊,絕對不會將你的風韻雅事泄露半句出去。你只管盡情享樂就是。」
寧太后皺著柳眉,美目中閃出一絲厲色,似是很氣,還忍不住拍了一下軟榻的扶手。
其實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三個男人不走。
「是。」掌柜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即面帶喜色的走進了櫃檯。有二小姐在,什麼事都不用怕,天塌下來還有二小姐頂著,二小姐頂不了,還有大少爺頂著,大少爺頂不了,還有老爺頂著呢。
美艷女子突然也笑了,不過笑容充滿了諷刺,一雙美目落在沈千姿身上,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沈千姿,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啊?我還以為你會被淮陽王寵一輩子呢。」
想到這種可能,她不由得皺起了眉。
哎呦喂,她都覺得自己有些凌亂了。即便在現代,三個男人住一起都會讓人遐想,更何況是這三個。
說完,他也不看沈韻堂的臉色,直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咦,昨晚竟然沒流一點血?
面對寧珍的奚落嘲諷,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從淮陽王府搬出來的事在第三天就被傳開了,估計是月欽城那混蛋為了面子,所以才對外宣稱是他把她給休了。
這女的不僅可愛,還很漂亮!瞧那細眉大眼的,一股子精靈勁兒。特別是那肌膚,真是百里透著紅啊紅里透著鮮,一看就是養得嬌的人兒。看臉盤兒,看身段,那就是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精緻的美。
想當初,她談對象的時候,對方也是說喜歡她,說會如何如何的對她好,可是這都是嘴巴上說說而已,她那前男友就知道要面子好強,跟她在一起,只不過是覺得她能給他掙面子罷了,一是她的職業,二是她的容貌。要說其他對她好的地方,她努力的回想,都回想不出什麼來。
這其中有好多疑點都解釋不清楚。
當然,她覺得再高的價也能接受,畢竟這時代還沒縫衣機,一針一線的活都得要人親手做,還要做得有款有型讓客人滿意,價格高點也是值得的。
一群舞姿翩翩的美人聽到他吼聲,頓時停了下來,藉著燈籠的光亮,在看清楚軟座上一臉黑氣的男人時,一個個哆嗦著趕緊朝院子外落荒而跑。
「母后,聽人說淮陽王突然從府內搬了出去,這一次沒去別院,而是去了沈千姿居住的對面。」月凜皺著眉說道。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異世,竟然會陷入男女感情中。
「噗!」一旁,沈千姿忍不住的噴出了笑聲。這哪家的孩子,說話太可愛了!
沈千姿點了點頭,往他指的方向走進去——
那上官游更是湊熱鬧!
雖說她身上穿的料子還算好,但由於她不愛打扮,所以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點點綴之物。連個耳洞都沒有,更別提那些精美的耳環和頭簪了,從頭到腳,就鞋頭綉著兩朵小花,素得簡直有點過頭。
月凜倒有些不以為然,「母后,休妻之事也不是小事,那淮陽王若是沒休掉沈千姿,為何要上奏朕?」
愣了愣,她趕緊提起褲子跑到木箱那邊,發現自己手工製作的月經帶竟然少了一條——
「你們這是做什麼?」回過神來的她忍不住朝院里的三個男人吼了起來。
突然,從門外傳來一道女聲。
「好好。」掌柜喜笑顏開的應聲,趕緊朝身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姑娘,請裏面量身。」
沈千姿冷冷一笑,「怎麼就不能是我?」
瞬間,房裡陷入了黑暗。
那抹身影緩緩的朝床的方向走去,沒有一點腳步聲,精準的走到床邊並在床上趟了下去。
她家不是賣傢具的!
所以那掌柜一時也分辨不出她到底屬於哪種人,若說是平民家的女子,可氣質又不像,面前這個姑娘,長得貌美如仙,神韻更是大氣出眾,並不像普通女子那般嬌柔扭捏。可是又不像大富人家的人,那些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哪個出門不是鑲金佩玉,哪有素氣成這般樣子的。
他不知道是該誇她太過堅強還是該罵她太不信任他。
而院子里三個男人各個冷著臉,互相瞪著,看著她出來立馬就停止了說話,且各個心虛的轉過了身。
「是你!」美艷的女子突然瞪大美目,很是驚詫,眸底瞬間露出一抹恨意。
想到什麼,她突然感覺後背涼涼的,並立馬回頭朝四處看了看。
不遠處,並排的三張軟椅上,除了正中間某個男人饒有興緻的欣賞著美人裙舞外,兩旁的男人皆是冷漠的坐著。
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弄這些噪音出來,她鐵定給他腦門上揍幾個包!
「出何事了?」寧太后見他神色不對,嚴肅的問道。
可是她派出宮的那些大內侍衛都不知https://m•hetubook.com.com去向,除了淮陽王外,還有誰在暗中同她較勁兒,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護那沈氏?
這一個個的,腦子都進水了不成?
而在對門的院子里。
反而都是些不好的回憶。記得有一次,她在宿舍里,同樣胃病犯了,在床上痛得直打滾,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對方還打電話要求她出去,即便她告訴對方身體不好,對方也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還說她是不想見他故意找的借口。
在她家住不成,竟然跑到她家對門去了!
月凜忍不住打斷她的話,「母后的意思是說淮陽王在說謊?」
難道休妻是假的不成?
俗!
沈千姿天黑就上床了,結果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半天也沒睡著。
抱著她的大手也情不自禁的游移起來。只不過當他發現她多了一種東西后,突然皺起了眉頭。
這些她早都聽說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反正分都分了,別人要如何說都不關她的事。
「你!」沈韻堂怒目,看著那負手離去頭也不回的男人,鄙夷的斥道,「不知好歹!枉費本少一番心意!」
門外的說話聲一直都在,沈千姿搖了搖頭甩掉了此刻腦中凌亂的思緒。
細細想來,這段感情真的有點荒唐,有點讓人無法評斷。以前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是現在,她很迷惑迷茫,不知道自己該要一個怎麼樣的男人,該怎麼來經營自己的婚姻。
她也沒出去,就在房裡豎起耳朵聽動靜,直到兩刻鐘之後,外面才安靜下來了。
這都是什麼事啊!
若知道今日是這樣的結果,他這輩子都不會去問那種愚蠢的問題。
「不然呢?」坐在正中間的沈韻堂斜睨了過來,反問道。
在她家對面,一群人正在搬動傢具,看穿著打扮,明顯是三幫人馬。
沈韻堂突然緘默不語了,冷傲的扭開了頭。
一大早的,沈千姿就覺得毛骨悚然,為了換換心情,她索性決定今日出門去外面溜溜。
這幾個男人絕對是瘋了,才會幹出這麼幼稚不可理喻的事出來。
她覺得這掌柜的人品還不錯,竟為了這麼一點生意把寧珍給得罪了。要是以後寧珍找人報復他,這點小費就當是給他買傷葯吧。
「……」沈千姿是當真差點吐血。
他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就是來湊熱鬧的。
月欽城是懷著追求的目的在這裏,而上官游是被沈千姿承認的義兄,他自己,雖然是親哥,可並沒有同妹妹相認。
說實話,她真不是那種保守的人,可作為一名一線的小警員,很多事都不是她能做主的。但對方如此不理解她,在婚前就這樣,那要是結婚後,對方能支持她的工作?
「沈少主,這就是你所說的解悶之法?」上官游向來溫和的俊臉上難得的帶著一層寒氣,連眸底都卷著一絲怒意。
月欽城是個好男人,他溫柔體貼的時候甚至讓人覺得這是一種幻覺。
「給你們半個時辰,把這些東西給我統統搬走!」指著院子里各處擺放的桌椅睡榻,她沉聲命令起來,「你們若是不走,那我明日就搬走,我把這地方讓你們三個行不行?」
就掌柜那如狐狸般的眼神,沈千姿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寧太后顯得有些詫異,「竟有這事?」美目轉了轉,她看向自己兒子,「皇上,你說淮陽王他到底是何意思?既然休了那沈氏,為何還要對其糾纏不休?難道他當真是謊報休妻?」
「母后,不管淮陽王休妻是否屬實,如今那沈千姿不再是我們皇家的人,這不正合我們心意嗎?您別忘了,那沈千姿身後還有個上官泰。就算淮陽王不護她,依照上官泰的為人,也會跟我們作對不讓我們動她。朕覺得,既然那女人已經走了,那就隨她去好了。我們就別想她的事,還是專心對付淮陽王才是要事。」
「這是我們小姐看上的,你憑什麼賣給她?」那丫鬟朝掌柜冷聲斥道。
就在她怒目瞪著三個男人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沈韻堂冷嘲熱諷的聲音射向上官游,「上官公子可真會找借口,千姿乃本少的妹妹,她的安危自有本少負責,何時輪到你一個外人插手了?」
若真是這樣,那就更好不過!敢拿休妻當玩笑話,他們定可以治他一個不敬宗伺之罪!
只不過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她頓時就後悔了——
「……」沈千姿一頭黑線,嘴角狠抽。想到什麼,她突然又怒,「你不是嫌我這裏破爛嗎,你他媽嫌破爛還來?」
對於眼前眾多的美人,上官游自然是沒興緻欣賞的,見好友都回房了,他自然也待不下去。
看著這三幫人馬,沈千姿什麼都明白了。
終於走了……
不知道她如此倔強到底是為了什麼,丟下他一個人跑出來,這才多久,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覺得很吵。睜開和*圖*書眼的瞬間,就聽到屋外有人在說話,且還不止一個人。
寧太后冷著臉沒有說話了。也是,現在她剛被休,還不知道淮陽王是否對她真的死心厭棄,的確是不能再冒然行事了。
特別是月欽城,那傢伙霸道又難纏,她真的不敢保證他會乖乖離去。好在,他終於肯聽一次話了,他若是要在這裏留下,其他兩個人肯定也會死皮賴臉的在她家裡。
所以她才派人趁夜出宮,想將那沈氏捉拿住。
他不是不相信她說的話,他只是一時接受不了罷了。
其中一幫人馬是穿著侍衛服,腰間還配著刀劍,其中一幫人馬穿著黑衣,各個面無表情,還有一幫人馬穿著雖然平常,可同樣款式的服飾一看就知道是某家的家奴。
院子里,已經看不到任何的傢具擺件了,三個男人也同時沒了影,而且還幫她把大門關上了。她有些不放心的把各個地方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連茅廁都去看了看,發現家裡是真的沒人之後,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睡過一覺,胃裡好多了。穿上繡花鞋,她這才去打開房門。
「夠了!」看著沈韻堂臉黑筋漲的,沈千姿害怕他動手,趕緊吼了一聲,「你們都給我閉嘴!」
沈千姿將夾在腋窩下的布匹朝掌柜遞了過去,就在掌柜伸手剛要接過的時候,突然在一旁的丫鬟沖了過來,猛得將沈千姿遞出去的布匹給搶了過去。
其實她並不是個好強的人,相反的,內心裡,她比誰都渴望有個家。不說對方要對她如何如何,至少能讓她感受到溫暖,這樣的要求難道很高嗎?
那丫鬟伸直了脖子傲慢的迎向她,「你算什麼東西?這布匹是我們看上的,我們也付了銀子的,不比你少,憑什麼賣給你?」
沈千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看向對面的上官游,磨牙問道:「上官大哥,你也想在這裏搭個窩過日子?」
「這位姑娘,你是想裁衣還是想選布料?」鋪里掌柜見來人,趕緊上前招呼道。
對上男人幽深含怒的眼眸,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索性放開他,轉身走向左面一身黑袍的男人,指著他身後的傢具,同樣怒道:「沈韻堂,你這又是做什麼?」
聽到他的話,沈韻堂這才轉過臉,冷聲斥道:「上官公子是何意?本少特意讓人精心挑選出這些美人供你們欣賞玩樂,你們不知感激本少就罷了,何以說這般風涼話?」
那個沈千姿應該沒這麼好心,大半夜的來幫她換月經帶吧?
好奇之下,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這一看不要緊,直差讓她找堵牆撞死。
「……」上官游額頭有些黑。這人簡直就是俗不可耐!
月凜傍晚到宜壽宮見寧太后。
「哼!沒想到那女人竟是如此難對付!昨夜我派去的人全都不見了,定是被那女人殺了。」
沈千姿頓時冷下了臉,朝她瞪了過去:「怎麼,光天化日的,還想搶東西?」
月凜皺著龍眉,也是尤為不解。可不管如何,那沈千姿在皇室玉冊上已經被除名了。
對方是兩名女子,其中一名女子美艷動人,穿著矜貴,裙衫褶褶挽旎三尺,妝容更是精緻典雅,貴氣中不失婉約,只不過神色太過傲氣。
找了家麵館點了一碗面,填飽肚子后,她才朝正街的方向去。
尼瑪,這一個兩個三個的,是不是太閑了?
那淺緩的呼吸噴洒在他脖子里,讓他喉結忍不住滾了滾,他從她脖間抬頭,精準的覆上了那兩瓣香軟的唇——
「傻女人,你到底要如何,你跟我說好么?」儘管知道她現在聽不到,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在她耳邊低喃。
月凜面露不解的看著她,「母后,您發現有何不對之處?」
「一群做作之輩,假正經!」
在她身旁的女子,看穿著和舉止,明顯就是個丫鬟。
月凜龍顏上同樣帶著厲色,恨道:「是我們太小看那女人了!」
繞過沈韻堂,上官游朝好友看去,只見另一側的好友面無表情的坐著,雖說是盯著一群美人看,可那神態分明就是在走神,想也知道,魂兒肯定飛到對門的院子里去了。
隔著門板,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遠去之後,沈千姿才重新打開大門,左右看了看,見已經沒人了,這才跨出門檻轉身把大門上鎖。
上官游勾著唇角,左右兩邊掃了一眼,這才含笑的解釋,「千姿,讓你一個人住在此處大哥著實不放心,所以……」
可不是嘛,她取下姨媽巾一看,乾乾淨淨的,就有一點,還是剛剛流的。
「上官嫣然!」寧珍突然面色難看的對女子喊道。她沒想到這鋪子竟是上官家的!
沈韻堂揚著下顎,冷酷的斜睨著她,「本少決定了,在沒有將你帶回沈家堡之前,由本少親自守著你,直到你隨本少離開為止。」
「姑娘,一共十二兩。」掌柜也回以一笑,並沒有再看寧珍主僕倆一眼。
也不知https://m.hetubook.com•com道這姓沈的是不是太閑了,竟然找這些女人到他們院里來,還說什麼要給大家解悶。他還以為是什麼,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場面。
美艷的女子揚著精緻的下顎,似是不屑同人說話,倒是那丫鬟朝掌柜很不客氣的說道:「只是選中了,還沒付銀子吧?多少銀子?」說著話,她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元寶,『啪』的一聲拍在櫃檯上,嘲諷的看向掌柜,「夠了嗎?不夠我們再加。我們小姐已經看上這匹布了,今日無論如何你也得賣給我們,否則哼!」
庸脂俗粉,他竟然也看得上眼?
可是是淮陽王自己休掉的人,他為何還要護她?
當然,這些也只是她的猜測,就算要把事情鬧大,也得有足夠的把握才行。
月凜倒是沒她想的這麼多。
不管她是哪個沈千姿,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乎的誰。
到後來,那男人竟然以此為分手的理由。
相比起宮裡的沉悶氣息,在宮外某處民宅內,某些人算得上是逍遙愜意了。
沒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月欽城休掉的寧珍。
這人,不止外在黑,連心都是黑的!
可是、可是不是她,誰會來啊?
說起沈千姿,寧太后就是一肚子厭惡,不過眼下,她卻有件事極為不解。
月欽城要在這裏住下,她還能想得通,畢竟他們之間曖昧不清,還沒斷乾淨。
捂著胸口,她緩緩的打開房門,確定外面真的沒聲了之後,這才走了出去。
這是集體腦子進水了?
自從從淮陽王府搬出來以後,沈千姿就換回了她之前穿得那些衣服,都是她從幽冥山到京城后在成衣鋪做的。雖說款式簡單,顏色也很素,可布料卻是極好的。原因就是她當時兜里有銀票,在奉縣幫月欽城殺了奉縣知府,月欽城事先給了她兩千兩銀票。
說完,她『嘭』的一聲將大門重重的關上。
上官游的『三從四德』並沒有說錯,這個社會的女人,誰不遵從?
可是那沈韻堂,純屬是在瞎搞!
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兩人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拋開他霸道、陰晴不定的性格,說句良心話,世上除了媽媽對她好以外,還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用心過。
這一看不要緊,門外的場景幾乎是讓她傻眼。
看著一個兩個都離開,沈韻堂冷傲的臉上染著一層薄怒。
瞧瞧這三人,哪個像落魄的人了,竟然各個擠到她家院子里來還在院子里分地搭棚,這特么是不是太扯了!
她敢保證昨晚睡的很沉很香,自己絕對沒有起夜。除非她夢遊了……
沈千姿兩手抓著兩側大門,突然抬頭望了望,朝他嘿嘿一笑,「上官大哥,我不出門,就是想看看今日天氣如何。不錯,晴天大太陽。」
他的溫柔細緻,體貼用心,這些真的讓她深刻的記在了腦中。
天氣漸冷,她衣物並不多,看到一家成衣鋪,她想都沒想的抬腳進去了。
一個字!
上官游溫潤如玉的臉上硬是找不到一絲怒色,依舊笑得溫和優雅,只不過說出的話卻顯得有些不甘示弱,「沈少主,千姿可是我爹的義女,也是我的義妹,算是我沈家半個女兒,而她也叫我大哥,如今她一人在外,作為大哥,自當要保護她。」
說實話,她還真希望淮陽王沒有休掉那沈氏,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沈氏離開淮陽王府,她還能找個理由正大光明的教訓她。作為一名側妃,擅自離開夫君獨居,這可是有違婦德的!就憑這一點,她就能讓那沈氏好看!
「……」沈千姿睜大眼,有種被雷轟的感覺。這男人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好了,此事先擱下。」這一次,寧太後主動退步了,「不管他們到底想耍什麼花樣,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現在先派人暗中盯著,看個究竟再做打算。」
沈千姿最先走到月欽城身邊,拽住他的衣袖讓他面對自己,凶神惡煞的問道:「月欽城,你們搞什麼?」
臉頰摩挲著她臉頰,他心中忍不住的升起一股怨。這女人太倔強了,自己有什麼不適從來都不會跟他說。哪怕在他身邊,每日同他朝夕相處,他也沒聽她抱怨過什麼。
見狀,月凜嚴肅的勸道:「母后,您先息怒才是。那女人如今只是一介布衣,想要對付她其實也不難,只不過她如今有上官家撐腰,我們難以接近罷了。朕的意思就暫且將她放過,與其我們費盡心思的想辦法對付她,不如讓她逍遙一陣子,待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把她抓來給母后您消氣。母后,您覺得朕說的可在理?」
「姑娘,你客氣了。」掌柜稱讚了一句,也沒推拒,將銀子放進了袖中。
古代的人思想都保守,憑著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給她量身的自然是一位女的。量完了身,她重新返回埔里,卻看到掌柜正同一名女子在起爭執,不,確切的說是掌柜在向一名身著打扮貴氣無比的女子作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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