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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雙之俏妃傾城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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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堡主逼婚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堡主逼婚

月欽城突然朝她笑道:「此事你無需擔心,我已經想好辦口口在皇上自食惡果之前將京城百姓遷移。」
可等到天黑,沈瀟父子倆都沒有回來,她派人去祥瑞酒樓問過,可店裡的人說父子倆早就離開了,至於去了什麼地方根本不知道。
沈千姿眼中一亮,趕緊抓住他的手問道:「快說來聽聽,要怎麼做才能避免將來有可能的戰爭?」
弱肉強食的道理她懂,不管在哪個年代,弱者永遠都是強者想要欺壓的對象。如今皇上不作為,朝中官員更是不為民為國著想,單憑著他們,其面臨的結果會有多糟糕,這幾乎不用想就應該知道。
沈千姿嘴角抽了抽,見父子倆都沒有要攆人的意思,她索性主動讓人為上官嫣然添了一副碗筷。
碗筷擺好后,可上官嫣然一動不動,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對面。
沈千姿僵硬的朝他看去。看來,他應該是知道他們背後所做的事了。
「好好好,我幫你勸勸,你別哭啊……」見她傷心,沈千姿也開始著急了,趕緊給她擦眼淚安慰道,「等會兒他回來了我就去幫你勸勸,你放心,只要你不願意嫁,沒人逼得了你的。」
那父子倆真的太隨便了,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臭德性,一點禮貌都沒有,彷彿全世界都是他們家的地盤一樣。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那丫頭,出了什麼事倒是說清楚再跑啊!
而且那老頭兒也太霸道了吧,要人家忘記初戀,這還真不是一二般的強而所難。
她就不怕把自己喝死?
看著她心急的樣子,月欽城知道她是在擔心,他也沒打算吊她胃口,於是認真的說了起來,「如今皇上昏庸無能,為了保全先祖的江山社稷,我必定是要反的。但不是現在,現在反對我毫無益處。趁著皇上還沒察覺到危險來臨之前,我想在南下開闢疆土,建立我的勢力。」
對於沈瀟能知道他們的事,沈千姿不覺得有多大意外。堂堂的沈家堡堡主要是沒兩把刷子那才會讓人小瞧了去。
聽到她說話,父子倆都閉上了嘴。
那意思就是給得多他就是她爹,給得少要是讓她瞧不上眼,那就別想她會認他了。
「千姿,原來你也在這裏啊?」
「我說姓沈的,你跟你爹到底要做何?」眼睛瞪累了,上官嫣然冷冷的開口問道。
「不。」月欽城再次對她搖頭,突然間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我已經考慮過該如何應對了。」
就在上官嫣然大著膽子伸手之際,突然從她側面傳來一道冷諷的聲音——
月欽城抿了抿薄唇,看著她為自己擔憂的樣子,也不好隱瞞她什麼,將自己擔憂的一些事如實說了出來,「沈堡主一來,於我有利,可是于隴南國,卻是帶來了大禍。」
沈韻堂磨著后牙槽,低沉的聲音更是冷得彷彿夾雜了冰鑿子似的,看著女人的眸光都跟噴毒一樣,又狠又厲,「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到底對我爹說了些何話?」
她現在還沒搞清楚,她跟沈韻堂到底是怎麼搭上的?
「確定!確定!」上官嫣然不斷的點頭,一張美臉拉得跟就條苦瓜似的,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千姿,你得幫我想辦法啊!」
聞言,上官嫣然立馬收回了爪子,皺眉瞪了過去,「姓沈的,說話別這麼陰陽怪氣,就算我是酒瘋子又如何?總好比某些人不要臉的半夜跑到我房裡來要好得多吧?偷香不成,現在還故作清高,你裝給誰看啊?」
不等她說話,突然下巴被抬起,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瞬間將她紅唇覆住——
「嗯。」月欽城也贊同她的話。
上官嫣然推了推房門,是從外面上鎖的。
而沈韻堂那冷硬的臉一瞬間就跟抹了鍋底灰似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看著桌上他們點的山珍海味,她撇嘴笑了笑,「沈堡主是大富大貴的人,哪知道我們這些人的苦?」
看著月欽城突然沉冷起來的神色,沈千姿眨了眨眼,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可是還有什麼難題沒解決?」
沈千姿疑惑的睜開眼,突然就見某個男人赤著胳膊走進了屏風內——
「咳咳咳……」這是沈千姿第一次看到父子倆相處,簡直都快笑噴了。這父子倆算是奇葩了吧?
天黑過後,見月欽城還沒回來,沈千姿就讓小柔和明珠準備了洗澡水,關著門,一個人舒舒服服的泡起了澡。
長這麼大,這還是她第一次接觸到如此龐大的財物。說心不痒痒,那都是假的。
「你再說一次試試?」沈韻堂突然眯起了眼,冷傲的眸中迸射出一股戾氣。
不僅她突然惱火了,就連沈韻堂渾身都開始飈冷氣了。
「……」沈千姿只覺得額頭上冷汗連連。
可是門外根本就沒上官嫣然的影了。
「那他有沒有做什麼?」
躺在她身側www•hetubook.com•com,月欽城抬手撫著她的側臉,突然湊近,邪氣的問道:「還疼么?」
「如同你預想的那般,皇上以貪污受賄為由抄了好幾名大臣的府邸,可沒搜出任何值錢的東西,這兩日正大發雷霆。聽聞沈堡主又來隴南國,他現在正處於全面戒備中,幾乎是無暇顧及我這邊的事。」
這一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那老頭子今早突然找到他說要他趕緊娶這女人,天知道那老頭兒犯了什麼病,居然會把他跟這種女人聯繫在一起。
「咳咳咳……」對面猛的傳來一道渾厚的咳嗽聲。
「坐吧。」沈瀟盤腿坐在綉墊上,威風嚴肅的開口。
「噗!」沈千姿一下子就噴了。
上官嫣然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間房裡就他們兩個人。
見對方彷彿沒看到自己似的,上官嫣然最終忍不住先開口了。
沈千姿反應極快的將他大手抓住,沒好氣的瞪他,「你今晚要是再敢亂來的話,我跟你沒完!」
沈千姿沒再搭話,只是執起身前的筷子夾了一筷子菜到沈瀟碗中,淡淡的說了一句:「爹,吃飯吧。」
看了一眼窗外,他吐出一口冷氣,突然覺得心裏煩躁無比。
他能說把這女人收服住很有一種自豪感么?
「就前陣子。」
月欽城淡淡的搖了搖頭,「來不及了,其他諸國恐怕已經行動了。」
「酒瘋子!」
上官嫣然拍著胸口順了順氣,抬頭看著對面,被沈瀟那股子冷氣嚇了一跳。
可豪華的雅間內,上官嫣然去的時候沈瀟並不在,看著桌上擺放好的酒菜,她也沒客氣,趁著沈瀟不在之際,拿著酒壺直接往嘴裏倒了幾大口。
忙了一宿,三人回去的時候天都快亮了。但這一晚的收穫,無疑是讓人興奮、也讓人失眠的。
聞言,上官嫣然立馬將一旁的沈韻堂甩向腦後,伸手將沈瀟面前的酒壺給抓到了手中。像是害怕沈瀟反悔似的,她趕緊起身朝眾人招呼道:「我就過來討口酒喝而已,不打擾你們一家人用膳了。你們慢用,我先下去了。」
想孫子想瘋了!
這幾日,他都回來的挺晚,幾乎都在她睡著以後才回來,第二天天不亮就離開了。今口口是真沒想到他會回來得如此早。還趕在她洗澡的時候。
「怎麼,昨日做賊去了?」沈韻堂依舊還是那樣,出口始終沒好話。
「……」沈瀟愣然。當回過神來之後,他突然撒氣似的拍桌罵道,「混賬!老夫又不吃人,跑何跑?上官泰這老東西,是如何教導女兒的,竟然如此沒規沒矩!」
兩個人都站在門口,你瞪著我我瞪著你,怎麼看都像是彼此有深仇大恨的摸樣。
在她剛落座,沈瀟突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凡是莫要把自己弄得太辛苦,該休息的時候還是要休息,別把自個兒身子累垮了。」
「沈堡主,您、您這話問得也太不妥當了。」即便心裏有些打鼓,可她還是大著膽子說了出來,「我跟他之間都沒情分的,我怎麼能同他成親?更何況我心中早就有人了。」
聞言,沈千姿有些擔心的問道:「那樣行嗎?皇上會不會察覺到?」
看著她漫不經心的敷衍自己,沈韻堂冷傲的黑眸突然沉了沉,一抹異樣瞬間從眸底閃過。
沈千姿愣了愣,儘管他說的很隨意,可是她還是聽出了幾分其他的味道。
上官嫣然朝她笑了笑,「我本來是想去府中找你的,他們說你到這裏來了,所以我就找來了。」
「咳咳咳……」在他對面的沈千姿險些被一口飯嗆死。
聞言,沈瀟眸底閃過一絲激動。難道韻堂真的開竅了?
房裡,水汽氤氳,水中,熱氣繞身,就在沈千姿靠著木桶閉著眼享受這份愜意時,突然間聽到屏風外開門的聲音。
而沈千姿直接被上官嫣然拉著回了淮陽王府,一關上門,上官嫣然就哇哇不停的朝她吐槽。
現在皇上還沒打消搜查官員府邸的念頭,一旦他再搜不出什麼,定是會打消念頭,到時那些官員就會發現他們所藏的財物不見。而那時,他們想要轉移這大批的財物,就會有一定的難度。
死老頭,竟然在酒中加藥!
就在沈千姿慶幸沒有外人在場觀摩這對奇葩父子時,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
「嫣然,這大中午的你怎麼會在這裏?」
沈瀟嚴肅冷漠的坐著用食,似乎沒聽到對面的哀求聲。
聽到她的抱怨,月欽城回她一笑,「皇上得知沈堡主已來到隴南國,欲想請他們父子進宮,而沈堡主故意不給他顏面,所以有意迴避,這幾日多半都不會出現在我們府中。」
而就在這時,雅房的門突然被人關上,從門外還傳來一個聲音——
沈千姿回頭,見上官嫣然正伸長了脖子朝房裡望,她放下筷子和*圖*書,朝她招了招手,「嫣然,用過午膳沒有?過來一起吃。」
也就在沈千姿還在呼呼大睡的傍晚,上官嫣然被沈瀟再次請到了自家的酒樓里,並以好酒為誘餌,把上官嫣然引了去。
「真有此事?」沈瀟眼眸都睜大了。
「啊!」她猛得驚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的往水裡埋了一些,看著那精壯挺拔的身軀漸漸的朝浴桶走來,她頓時臊得臉紅耳燙,「你回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
聽著她沒頭沒腦的話,沈千姿一頭霧水,「發生什麼事了?」
「千姿,快跑!」
上官嫣然砸吧砸吧的喝著小酒,點頭應道:「是啊。」
這是她家的地盤,她相信只要有人發現她被鎖在這裏,肯定會來打開放她出去的。
沈瀟一來,的確是在無形中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可是——
聽完他這番話,沈千姿心中很是震撼。她沒想到,因為她,可以造成這麼嚴峻的問題。
這一頓飯,是名義上的團聚,也是一家三口第一次聚在一起,對每個人來說,或許都很重視,所以飯桌上,三人都沒怎麼開口,似是擔心不小心說錯什麼話破壞了這難得團聚的氣氛。
月欽城從她脖子里抬起頭,俊臉上的神色也隨著她的問話變得認真起來。
「啊——」上官嫣然突然誇張的叫了起來,同時起身,抓起桌上的酒壺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房間。
是想氣死他不成?
這麼幼稚的招數都能用上,丟死人了!
說實話,她肯定是不希望打仗的,那樣就有太多無辜的人犧牲了。
「少主,堡主留下話,說是讓您好生陪陪上官小姐,他有事不能前來。」
「……」沈千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么?她還什麼都沒問呢。
不知為何原因,對於上官嫣然隨意入座的舉動,沈瀟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千姿,我可能要離開一陣子,你跟爹和大哥說一聲,就說我去其他地方遊玩去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讓他們別惦記我。」
「嫣然!」沈千姿趕緊跳下床鞋都顧不及穿追了出去。
「沈小姐,您醒了?」小柔在外見她出來,忙跟她蹲身行禮。
聞言,上官嫣然當真走了進來,在沈千姿右手邊唯一的空位上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還朝對面冷眉冷眼的沈瀟打了聲招呼,「沈堡主,打擾你們用食,真不好意思。」
「好了,你們倆有完沒完?」實在看不下去了,沈千姿故意冷著臉看向父子倆,順便夾了一筷子菜塞到沈韻堂碗中,「吃個飯都跟仇人似的,你倆是故意不讓人安心用餐對不?」
他是可以毫不猶豫的離開這裏,可是就這樣離開了,那老頭兒當真發起怒來又不好解決。
「噗!」上官嫣然沒忍住,突然一口酒噴了出來。
而此刻淮陽王府中,沈千姿抱怨的問著身旁的男人,「欽城,你說那父子倆到底跑哪去了,這都兩天沒見到人了,就算要出去,好歹打聲招呼吧?」
他知道老頭子的心思,但以為這樣就可以操控他?
月欽城搖頭,篤定道:「皇上一直都以為南下荒蕪窮困,故而一直對南下並不重視,以至於南下的人早就有想反的心思,但苦於貧困勢弱,有心無膽。此次我們向南下災區捐贈了不少財物,對我籠絡南下的民心起了極大的作用。若我將手中勢力轉移南下,定會給南下百姓帶去希望,讓他們能齊心歸順於我。待將來京城淪陷,我們就以南下作為京都,到時再發兵制敵。」
而上官嫣然只以為沈千姿勸過沈瀟了,這一次沈瀟請她喝酒,肯定是打消要她嫁入沈家的念頭。於是欣然前往——
「什麼意思?」沈千姿皺眉,很是不解他話中的含義。
就沒見過如此酗酒的女人!
沈千姿歪著嘴,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了。
一晚上,兩人都在房中商議著日後需要做的諸多事情。包括各個細節上都做了討論,也定下了計劃。直到快天亮,月欽城離開,沈千姿才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沈千姿也沒拒絕,看著沈韻堂坐在沈瀟左手位,她在沈瀟右手位的綉墊上坐了下來。
翌日中午,臨到中午的時候,明珠前來稟報。
人找不到,她只能將上官嫣然的事壓下,等著明日父子倆主動現身。
在看了一眼沈千姿碗中的菜肴后,他斜視著沈瀟的雙眼都跟噴毒似的,冷嘲熱諷的話語里也是滿嘴的酸味。
但有一點很肯定的是,沈瀟面目雖嚴厲,心卻是軟的。
沈千姿一頭霧水,可上官嫣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勁兒,讓她一時都掙脫不開,只好撒開腳步跟著她往酒樓外面跑,留下沈韻堂獨自在房裡一個人用食。
天剛亮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撞開,沈千姿因為腦袋還處在謀反的激動中並沒睡著,險www•hetubook.com•com些被撞門的驚響給嚇一跳。
他說的很簡單,可是她都懂。
沈千姿抓起了後腦勺。面對這樣的情況,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說著話他大手隨即就要掀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
這丫頭,怎麼如此市儈?
「老頭兒,再如何偏心,那也是要潑出去的水,勸你對我好一點。」
府里還有其他的人,為了不引起人注意,沈千姿第二天還得強打起精神應付某父子倆。
沈千姿摸著下巴,「可是京城的百姓該如何辦?」
見狀,沈瀟氣得腦門都快冒煙了,但最後還是夾了一隻雞腿扔到他碗里,嘴裏惡聲惡氣的怒道:「撐不死你!」
上官嫣然處在激動中,哪能冷靜得下來,眼淚啪啪的就往下落,「千姿,你爹這樣是強人所難。他還威脅我讓我忘掉盧子傑,這哪可能啊?」
沈韻堂拉過碗,冷傲的目光看著碗中油膩膩的雞腿,除了嫌棄還是嫌棄。
於是,簡單收拾了一番之後,她帶著小柔和明珠直接去了祥瑞酒樓。而月欽城這幾日都較為忙碌,一般都是早出晚歸,沈千姿他忙,也就沒通知他。
看了一眼沈瀟的臉色,見沒有什麼異樣,她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想她這些年,嘗遍了各國美酒,可惟獨沒嘗過沈家堡的酒,如今一飲成癮,簡直都快戒不掉了。
月欽城嘆了口氣,深邃的眸中多了一絲陰霾,「天下雖說分為四國,可沈家堡卻有著讓四國忌憚的地位。而今沈家父子來我隴南國,其他三國想必早就得到風聲了。由此一來,我擔心不久后其他三國會派人前來打探虛實,到時我隴南國怕是會成為三國齊力對付的對象。幸而我們這次得到了一筆『意外之財』可以壯大我手中兵力,否則若是沈家父子一離開,要對抗三國,我實難有把握會取勝。」
看著女人悠哉悠哉的喝著酒,對自己視若無睹的樣子,他也沒一點不滿的情緒,只是冷颼颼的看了半響,隨即踱步走了過去在女人對面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不想嫁給韻堂?」他冷聲問道,明顯很不喜上官嫣然的反應。
「那個、那個……沈堡主,您那個酒還能賞我一些么?」看著沈瀟面前的酒壺,某個女人只差沒流口水了。上次喝過一壺,那味道可真叫她難忘。
撩開床幔,就想看看是誰一大清早冒冒失失的,結果就看到上官嫣然沖了過來。
察覺到他的不信,上官嫣然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沈堡主,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你要不信,大可以去問他。」
沒有聲音回答她,只是隱隱約約的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一個時辰之後,看著喝醉酒趴在桌上的女人,那一身的酒味讓沈韻堂冷硬的濃眉越蹙越緊。
就在他準備說話之際,突然沈瀟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是朝著上官嫣然說的,「丫頭,這壺酒老夫賞給你了,拿去吧。」
「唔……」沈千姿那個窘啊,只覺得自己心都跳亂了。這混蛋,脫得也太乾淨了!
「有啊,他讓我跟她去沈家堡,還說會照顧我。」
沈千姿原本想等沈瀟父子倆回來好好跟他們談一下,雖說她有想管閑事的嫌疑,可上官嫣然怎麼說也算是她閨蜜,她也真心不想看到她被人強迫。
見她不語,上官嫣然拉著她的手委屈的說道:「千姿,你是知道我的,我心裏只有盧子傑,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人能取代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我真的不能嫁給你哥,你幫我向你爹求求情好不好?」
上官嫣然見他坐下,也沒理他。她現在也猜到了沈瀟的用意,不就是想把他們兩人關在同一間屋子裡,然後好發生點什麼嗎?對沈瀟的做法,她只覺得可笑,這沈家是缺女人還是怎麼的,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她的心思要是這麼容易動搖,早就動搖了,還用得著二十歲了還沒嫁人?
「可是按你這樣說,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沈千姿眉頭皺得緊緊的。
這一刻,她沒覺得這個冷酷的中年男人有什麼不同之處,他也只是一個父親而已。
「……」上官嫣然頓時瞪大眼,立馬就從綉墊上爬了起來沖向了房門口,「喂,你們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做何要關門?這是我家的酒樓,你們要做何?」
聞言,沈瀟突然拍起了桌子,「混賬東西!你心中有人又如何?難道老夫的韻堂還比不上那個男人?從今日起,老夫命你立馬給我把那個男人忘了,從今以後只能對韻堂一心一意!」
那老頭兒到底要把他關在這裏多久?
她今天一整天都沒起床,可想而知昨晚有多激烈。
「瘋子果然是瘋子!」看著那像是被鬼追一般跑掉的女人,沈韻堂一臉的嘲諷和厭惡。
「真是佳釀啊……也不知道是如何釀出來的,簡直就是酒中之極品。」砸www.hetubook.com.com吧砸吧著嘴,某個女人情不自禁的感嘆道。
到了祥瑞酒樓,沈韻堂和沈瀟父子倆已經讓人備好了酒菜。小柔和明珠也很識趣,在門口候著,並不進去打擾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瞧他在計較個什麼勁兒,她喜歡財物那就隨她去吧,世上有幾個人不愛財的?愛得坦坦蕩蕩總比那些虛偽的人要強。他沈瀟的女兒能做到如此,他也該欣慰的。
沈千姿當然知道他問的『疼』是指哪兒,頓時兩耳發燙,在他腰間狠狠的掐了起來,「你說呢?」
沈韻堂冷眼睇著他,也沒將推出去的碗收回去,而是揚著下巴冷傲的等著。
「何時發生的事?」
偏偏某個男人非但不覺得心虛,還很無恥的問道:「讓我看看?」
四目相對,一個怔愣,一個厭惡。怔愣的是沈韻堂,厭惡的自然就是上官嫣然了。
眨了眨眼,她突然抿唇笑道:「爹快人快語,千姿實在欽佩。要多少財物千姿自己也沒譜,這得看爹疼不疼女兒罷了。」
看著到手的幾十口裝著金銀珠寶的大箱子,若不是月欽城強硬的把沈千姿帶走,沈千姿都恨不得就在那藏箱子的地方過夜了。
此刻的她還不知道,她這一忘,直接就決定了上官嫣然和沈韻堂兩人之間從此斬都斬不斷的關係……
臭男人,太會折騰人了!
看著父子倆同是冷酷無比的樣子,沈千姿也沒好臉色,更何況,只睡了兩個時辰不到的她也拿不出好臉色示人,就算用了一些脂粉淡淡的做了修飾,可她眼下的兩團青色若是仔細看依舊能夠看得出來她很疲憊。
其他三國現在肯定懷疑他們隴南國跟沈家堡聯盟上了,肯定會派人前來打探。這都算小事,最重要的是隴南國的國情會被人摸清楚,到時候,若其他三國有野心,肯定會打隴南國的注意……
月欽城挑著濃眉含笑的跨進浴桶內,而沈千姿臉臊得想都都沒想的就要離開,但捂著身體的她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給抱了個滿懷。
沈瀟冷厲的瞪眼,「你這丫頭,是想考驗為父不成?」
只是當他一口咽下杯中的酒時,突然冷眸放大,像是見到妖怪一樣眸底瞬間釋放出受驚的寒光——
「老頭兒,做人別如此偏心,否則小心你老了沒人給你送終。」
見沈千姿答應了下來,上官嫣然的情緒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沈瀟心中本來聚起的一團怒火,因為她這軟軟的一句話頓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垂眸看著碗里的菜,他冷硬的薄唇蠕動了幾下,最終什麼話也沒話,用筷子夾起送到了自己口中。
「沈小姐,沈堡主讓奴婢來告訴您,說是在祥瑞酒樓點了您愛吃的菜,要您前去赴宴。」
知道自己今晚肯定是跑不掉,也察覺到男人緊繃的身軀所散發出來的勢在必得的決心,所以她沒反抗。
對於他的計劃,沈千姿沒覺得不妥。的確,想要反,首先就要有自己的勢力,這一點,月欽城並不缺,而他現在唯一缺的就是民心擁護。一旦在某個地方他受人敬仰,那這個地方漸漸的就會形成以他為中心的勢力範圍。如今,他們手中不缺財物,要擴大勢力,招兵買馬也不是難事。
上官嫣然抓著她的雙肩,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清早的,她居然滿頭大汗。
是不是過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抱孫子了?沈家堡也能後繼有人了?
「你……」
而房內,沈千姿眼皮猛跳,總覺得有什麼事超出了她的想象,特別是看到對面沈韻堂青白交錯的臉色時,她更是覺得有種強烈的預感……
聞言,沈千姿這才恍然大悟,「唉,早說嘛,我還以為他們去哪了。」
月欽城被她抓著手,也沒抽開,只不過卻埋在她香滑的頸項里得意的悶笑起來。
為了姓沈的,要她忘記那個人,憑什麼?
好在沈瀟反應快,往身側一閃,否則那後果都不敢想象。看著對面猛咳嗽的女孩,他老臉突然變得沉著難看起來。
看著緊閉的房門,沈韻堂袖中的手幾次握緊又鬆開,最終還是沒有卸掉那道礙眼的房門。
他還真是會想!
徹底的貪歡,放縱后的疲憊,導致的結果就是翌日沈千姿在房裡睡了一天,也把上官嫣然的事徹底的忘在了腦後。
而在一間房內,一老一少盤腿對坐著,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聊著話。
「為父出去一趟,你們兄妹倆不用等我。」
上官嫣然苦著臉,也不知道她怎麼搞的,一雙黑眼圈比沈千姿還嚴重,而且身上衣物皺巴巴的,渾身看起來狼狽又沒精神。
她以為是小柔或者明珠進來給她添熱水了,於是眼都沒睜的朝外面說道:「不需要熱水了,我馬上就好。」
「是啊。做賊去了。」對於他的話,沈千姿順著就答了出來。
就在她剛出門之際,沈瀟突然面無表和*圖*書情的站起了身,挺拔的身軀朝著門外走去——
只要他們一步步做好了,那麼其他地方的人也會漸漸的依附過來。到時,京城只是一個空殼子,隨便皇上怎麼折騰去,就算皇上死,也是咎由自取。
「……」看著她隨意的樣子,沈千姿眼皮抖了抖。這丫頭也太不把他們父子當一回事了吧?
「小柔,你快追出去看看,務必要知道上官小姐去哪了。」沈千姿趕緊朝她吩咐。
「對了,最近朝中情況如何?」看著暗自得瑟的男人,沈千姿忍著拍飛他的衝動,突然轉移了話題,正色的問道。
「欽城,那我們現在該如何辦?需不需要讓他們父子倆離開?」
唉……怎麼搞出這一渣事來呢?
沈瀟兩道鋒利的劍眉擰緊,眉目間迸出一股駭氣,強勢又霸道,「老夫讓你忘你就得忘!既然韻堂看上了你,你就得一心一意的對他,早點同他成親,好早日給老夫生下大胖孫子!」
「千姿,我不行了,我要死了!」上官嫣然撲到床邊,突然急吼吼的嚷了起來。
沈韻堂一直都冷漠而優雅的用著食物,只是沒用到幾口,突然冷著臉將面前的碗往沈瀟面前一推。
現在沈瀟父子的出現無疑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特別是沈瀟來隴南國,帶了好幾萬人馬紮營在離隴南國三十里開外的地方,皇上現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這幾日還故意把他請去了御書房,討好之意再明顯不過,就是想讓他多盯著沈瀟的舉動。
眼看著一壺酒都快見底了,也沒見沈瀟出現。就在上官嫣然正準備喚小二去問問看是如何回事,突然就見沈韻堂大搖大擺、又冷又酷的走了進來。
「……」上官嫣然突然瞪大眼,連說話都結結巴巴起來,「您、您這是、這是打算……強人所難?」
沈千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頓時忍不住的揉了揉額頭。她現在嚴重懷疑這丫頭是為了沈瀟的酒而來的!
看著她嘴邊嘲諷般的笑意,沈瀟冷了臉,嚴肅的轉頭看向她,突然說道:「要多少財物你可以同為父說,為父不希望你為了那些小財把自己性命搭進去。」
沈瀟寒著臉,就差沒用凌厲的雙眼把自己親兒給瞪死過去。
只不過看著上官嫣然要哭的樣子,她最終還是勸道:「嫣然,你別激動,先好好冷靜冷靜。」
「丫頭,你打算何時跟韻堂成親?」沈瀟突然正色的問道。
沈千姿點了點頭,「看來那父子倆在隴南國對我們也有好處,皇上現在把心思都放在他們父子倆的動機上,一時半會兒顧不上我們,也利於我們做事。否則,被他時刻盯著,我們得到的那些財物還真不好轉移。」
「千姿,你可得救我!你爹竟然要逼我嫁給你哥!怎麼辦?這可是我最擔心的事啊!打死我也不能嫁給那個冷麵又變態的傢伙,你爹這樣分明就是想逼死我啊!」
看著自己面前兒子的碗,沈瀟橫眉怒眼的瞪了過去,冷聲罵道:「混賬東西!為父沒讓你夾菜就罷了,你還敢威脅我!你妹妹都知道孝順,你這混賬卻什麼事都不做!」
可是門外已經沒人應聲了。
說完,她急著要起身。沈千姿手快的將她抓住,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緊張的看著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要去哪?」
沈千姿還在隔壁用食,突然聽到上官嫣然的尖叫聲,正準備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就見上官嫣然突然跑了進來,然後抓著她的手腕就往外面拉——
好半響,她才開口反問道:「嫣然,你的確我爹逼你嫁給我哥?」
「丫頭,韻堂真的半夜摸到你房裡去了?」沈瀟雖然面冷嚴肅,可那盯著對面女孩的雙眼,程亮程亮,就跟看到什麼稀奇的寶物似的。
看著桌上還有一壺沒動過的酒,他皺了皺眉,伸手拿起酒壺將一隻空杯給斟滿,煩躁的飲下。
說完,她一臉喜色的轉身就往外跑。
「千姿,你別問那麼多了,我現在沒法跟你解釋。你只要幫我向爹和大哥轉告一聲就可以了。我先走了,你保重,我到了其他地方會給你書信報平安的。」上官嫣然說得很急,而且動作似乎更急,說完就將沈千姿的手板開,逃一樣的跑了出去。
「喂!」上官嫣然立馬朝他吼了起來,「你說誰不要臉呢?你才不要臉!」
想她千錘百鍊的身體,竟然敗在一個男人身下,那在警校四年的時間她算是白過了!
「我跟那女人什麼事都沒有!」就在沈千姿開口之際,沈韻堂突然冷聲說道。
一晚沒睡,就早上睡了不到兩個時辰,沈千姿頭昏腦脹的,可一想到自己已經把那兩父子涼了好幾日,如今人家誠心要求她去做客,她也不好推辭了。
秉著好女不跟惡男斗的心思,她一邊安慰著自己不要跟這人一邊見識,一邊又重新回到桌邊,坐到綉墊上繼續端著酒壺獨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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