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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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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死了人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死了人

就在兩人準備起床時,突然墨白冷肅的聲音出現在房門外,「王爺,您起了嗎?」
母親開店,向來講究,之所以她們家的生意好,很大部分都是裝修的功勞。小到一杯一碗,大到格局布置,不僅講究雅緻,還加了很多現代元素。母親要親自監督酒樓裝修,其目的就在於此。那些木匠瓦匠哪見過現代化的構造,全是母親畫出來再親自指導他們做。
「……」羅魅沉默。是的,她不喜歡同母親爭寵的女人,甚至是憎恨這樣的女人。從他手心裏抽出手,就在南宮司痕不滿之際,她突然覆在他手背上,對他擠出一抹罕見的淺笑,「既然都不喜歡,那就不提了。」
「……」羅魅嘴角微抽,讓她叫『夫君』,她可沒他那麼肉麻。抿了抿紅唇,她再次開口,「王爺。」
看著他似乎要翻臉的樣子,羅魅輕微抖了抖肩膀,不是她挑剔,是他說的那些她真沒興趣。想到什麼,她突然問道,「我們不用進宮嗎?」
如今,不僅裝修好的牆面被毀,甚至還被人潑了散發著惡臭的黑狗血,這一幕,何止是憤怒能形容的,一向面不改色的羅魅胸口起伏著,渾身都凝聚著殺意。
「嗯?」南宮司痕突然拉長了臉,有些不悅的在她和*圖*書屁股上拍了下,「從今日起我是你夫君,再如此無禮別怨我對你不客氣!」
「嗯。」儘管還是有些不滿,但南宮司痕也沒逼她一定要如何喚他。
「哼!」南宮司痕突然冷哼,深眸中全是不屑,「他還真看得起自己!」
羅魅一瞬不瞬的研究著他俊臉上的表情,「你同薛朝奇同朝為官,為何還要針對他?」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對薛朝奇沒好感,那天晚上母親惡整薛朝奇,他表現得尤為明顯,不是故意要站在她們這邊,而是發自內心的對薛朝奇厭惡。
羅魅搖頭,「我沒特別的愛好,你安排就是。」
「天冷,不想去吹風。」
「乖寶……」羅淮秀起身抱著她,儘管她沒把怒氣發出來,可顫抖的身子依然出賣了她內心的激動,「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回事,昨晚都還好好的,今早我一來就成這樣了。」
「不需要!」羅魅想都沒想的拒絕。
「幾點鐘了?」她隨口問道,想轉移他注意力。但問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說話方式有誤,於是重新問道,「什麼時辰了?」
「不想去太遠的地方。」他們離京城太遠,也就意味著離母親太遠,她不放心。
南宮司痕將她攬到懷中,「我早和_圖_書已向皇上說明你身子虛弱,他也准了你晚些時日再進宮參拜。」
「那去後山賞景?」
羅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就要往外走。
南宮司痕將她拉近,單手摟上她纖腰,垂眸盯著她染著殺氣的臉,低沉道,「不一定是他做的。」
「薛朝奇想接回我娘,還想讓我認祖歸宗,你有何看法?」
今日的酒樓,特別安靜,做活的人一個都沒有,就羅淮秀一個人坐在底樓大堂中央。
「可是不打算聽話?」南宮司痕擰緊濃眉,俊臉上冷氣更深。
南宮司痕沉了沉臉,他能說自己也餓了嗎?而且『餓』了許久許久……
「南宮司痕……」她突然喚道。
這些事羅魅一直沒提,沒想到他都替自己打算好了。看著他菱角分明的側臉,她心裏對他的印象又有了些改觀。除開他霸道的性子外,這男人心思縝密,而且做事乾脆果斷,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或許正是這一點,她才沒對他過多排斥。
「唉!」羅淮秀嘆氣,「死了,我已經讓人將屍體抬去官府了。」
困在他懷中,羅魅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試圖離他遠些。這男人早上的反應都很強烈,她是怎麼都適應不了。
南宮司痕站在她們母女身側,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被毀壞且潑了黑血的牆壁,同樣目光死沉凌厲。他扭頭朝門口的墨白瞪去,俊臉上猶如覆著寒霜,「墨白,把知府叫來!」
南宮司痕拍了拍她的後背,「不用擔心進宮會失禮,過兩口口讓慧心慧意教你一些宮中的規矩,到時照做就是。」
南宮司痕額頭都黑了,險些吐血,「……」
南宮司痕面色一沉,冷眼瞪向房門,「何事?」
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羅魅都沒什麼印象,反正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暖陽高照了。而她身旁,某個男人早已醒來,她一睜眼就同他深邃的眸光對視上。
見她都拒絕了,南宮司痕濃眉微蹙,「那你有何好的提議?」
羅魅趕緊推他,「快起吧,我餓了。」
羅魅沉默。對這些事她從來沒接觸過,也沒想過他身邊的事會如此複雜。
「太累,我不想動。」她『大姨媽』還沒走呢。
「此事不必你出面,我自會替你們母女揪出作惡之人,到時是殺是剮你再做決定。」
羅魅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決定就好。」
頭陣子裝修好的牆面居然被毀得不堪入目!
難得今晚她話多,南宮司痕的心情很是愉悅。捏了捏她滑膩的臉蛋,輕道,「他是太子那邊的人,我自然hetubook•com•com對他無好感。」
南宮司痕眸光一沉,快一步將她手腕抓住,「去哪?」
她冷漠的眸光不帶一絲溫度,甚至有著與人玉石俱焚的堅決,這是南宮司痕第一次看到她盛怒的摸樣,說不出心裏是何滋味。與其說他生氣,倒不如說他心疼。
「早。」她淡淡的開口。
他敢說,依照他這個岳母大人的性子,哪怕回了薛家,不出三日,薛家之人必定傷亡慘重,說不定還會一把火直接將太史府燒了。
「王爺,酒樓出事了,還死了人。」
羅魅一進酒樓就發現不對勁,酒樓本來就在裝修,亂糟糟的也算正常,可今日的亂讓她一看就大為憤怒。
「娘,是誰做的?」她站在羅淮秀身前,眯著眼怒視著周圍的一切。
羅魅抬頭瞪他,「不是他也是薛家的人,他們如此欺負人,難道我該放過他們?」
羅魅頭也沒回,身子綳的僵直,冷聲道,「我要殺了薛朝奇這王八蛋!」
羅魅眨眼,嗅出一些味道,「你同太子關係不好?」
「那我們去郊外泛舟遊玩?」
「嗯。」南宮司痕又反手將她柔胰握在手心中,低下頭在她紅唇上輕啄了一下,低聲道,「皇上准了我三日婚假,除了陪你回門外,該如何打發剩餘兩日?」
「……」羅魅目和*圖*書光緊斂。
「……」南宮司痕抽了一下唇角。這是在給他請安?
南宮司痕眸中多了一絲冷肅,「我並非皇子,但皇上卻對我極為器重,甚至風頭也壓了太子一頭,你若是太子會如何作想?」
南宮司痕眸光微斂,「快午時了。」
羅魅牽了牽嘴角。他說的話雖然狂傲,甚至有那麼些目中無人,但不得不承認,她心裏的底氣足了很多。薛家如果有自知之明就不要來招惹他們母女,否則,就別怪她們母女心腸歹毒……
「值夜的人呢?他在哪?」羅魅磨著牙問道。
有些話題儘管她表現依然冷漠平靜,但至少她有說有聽。他們的洞房之夜,雖然沒有纏綿悱惻,但一夜暢聊卻是別具溫馨……
羅魅冷嘆,「早晚都推不掉的。」
「那去圍場狩獵?」
看著她輕蹙的秀眉,南宮司痕突然在她耳邊低笑,「你放心,縱然我與太子有再多不合,他也動彈我不得。至於薛朝奇的心思,你們母女倆不必在意,有本王在,薛朝奇不敢強迫你們半分。」
新房裡,紅燭搖曳,燭光溫暖一室。雖說今晚過得平靜,但已經讓南宮司痕喜出望外了。同羅魅相識也有一段時日,甚至也同室相處過,可沒有哪一日像今夜這般,他甚至想都沒想過羅魅也有侃侃而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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