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閨色生香

作者:雨涼
閨色生香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你就是我的一切

正文

第五十六章 你就是我的一切

羅魅黑線,「……」
羅魅何止耳朵紅,連臉頰都露出了紅暈,直拿眼神剜她,「娘,你能否正經點?連我的玩笑也開?」
聽到這,羅懷秀都忍不住陪女兒一起冷臉,甚至嘲諷道,「真是巧了,王妃只不過好奇想看看出入名冊而已,不問什麼都不知道,一問全都毀了。鄧管事,你們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吧?這蔚卿王府可不是一般人家,像你們這樣做事的,傳出去也太丟王爺的臉面了。外人聽了,只怕會說蔚卿王府里養的人都是廢物。」
就連羅魅去找她她也是閉門不出。
這府里雖然由丁姨娘主事,可王爺才是真正的主子!
羅懷秀冷哼,一臉的鄙視,「就他那點聘禮,我敢說同丁紅芸貪污的比起來,差遠了。」
是他!
「羅氏!」安一蒙沉著臉喝道。
羅魅抿了抿嘴,認真對她道,「娘,能否把金簪給我?」
不止羅魅臉色有變,就連剛從馬車上下來的男人都驚訝的愣住,「你怎麼在此?」
他們發生兩次關係,他從來沒有親過她……
「……」墨白準確的接住。看著手裡的藥瓶,冷肅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眼裡也有什麼快速閃過。抬起頭看著羅魅冷漠的神色,他垂下眼,態度比方才更顯恭敬,「謝王妃!」
儘管她知道娘心結還是沒打開,但至少娘已經恢復『如常』了。只要她能在人前『活蹦亂跳』的,就代表沒事了。
對自己受的罰,墨白也認服,兩名侍衛擅自離職,他這個侍衛總管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畢竟是書房重地,若是昨晚來的不是顧巧英而是刺客呢?
對自家母親的反常,羅魅心裡有數,可羅懷秀在房裡反覆說她沒事,她又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大廳里,除了南宮司痕外,還有一個讓羅懷秀沒想到的人物。
羅魅睜大眼,「……」此刻,她真有爆粗的衝動。
看著今日盛裝打扮的女兒,羅懷秀一下子就轉移了話題,拉著女兒左看右看,眼裡全是驚艷和自豪,「哎呦,我的寶啊,你這打扮也太美了,都快把娘眼睛閃花了。嘖嘖嘖,南宮那小子也真敢帶你出去,就不怕給你招些狂蜂浪蝶?」
羅魅暗自磨牙,真是冤家路窄啊!
背後沒人應聲。
幾步開外,慧心有些驚訝,「墨護衛,您分得清楚我們姐妹?」她們兩姐妹在府里沒一個人能分清楚,就連王妃都是靠蒙,時常叫錯她們姐妹的名字。
看著正好端茶的男人,羅魅將茶杯奪到自己手中,冷眼瞪著他,「吃個飯而已,喝什麼酒?」
安一蒙鐵青著臉走向她,但卻不是離開,而是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冷聲問道,「為何?既然你不討厭我,為何又要拒絕我的好意?」
南宮司痕拍著她後背,在她頭頂上不滿的道,「我又不是和尚。」
這是羅魅第一次入宮。
三人向羅魅行禮過後,羅魅也沒跟他們多話,直接問那管事,「鄧管事,來你來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本王妃閑來無事,想看看府上那些出入記載,我也沒別的用意,就是想了解一下平時都有哪些人同蔚卿王府走得近。」
女兒的心思她哪會不知道?那些出入名冊雖然看起來不重要,可要是跟賬薄一起對著看,能發現的東西可就多了。比如說有外客來府里,除了經常做客的,一般人走親訪友都會帶著禮物,這是禮節,少不了的。若那一天賬薄上沒記賬,那肯定就有問題了。這些人情來往若時間長了,都可能被人遺忘,丁紅芸要搞手腳,絕對會毀掉那些『證據』的。
安一蒙背著手朝她走了過去,在她對面的凳子上坐下,瞪著她的目光陰陰沉沉的。
今日宮裡設宴要為北陽國來的太子接風洗塵。
嘴角掛著冷笑,她轉身將房門關上……
羅魅僵在他懷中,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羅懷秀頭也沒回的喚道,「進來吧。」
羅魅臉埋在他胸口上,深深吸了兩口氣,然後摸到他腰間又狠狠的掐了下去,「你能不能少想些那種事!」
「請王妃稍等片刻,屬下這就去把管事的找來。這些事平時都有專人負責記錄,管事的最清楚。」墨白躬身說完,捂著屁股準備退下。
自打王爺成親后……不,應該說自打王妃到京城之後,王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一天到晚就往女人房裡鑽,而且打情罵俏起來都快沒形象了。
看著羅懷秀走出來,她趕緊撲上去將她抱住,「娘,你沒事吧?hetubook•com•com
「慢著。」羅魅突然喚道。
就在她準備把針線籃子拿出來做點針線活時,突然房外傳來丫鬟的聲音,「夫人,您在裏面嗎?」
「不是。」安一蒙冷肅的看著她,「我只是想讓你做我的女人而已。」
羅懷秀立馬瞪眼,一臉的不爽,「卧槽!錢多了不起啊?錢多就能讓人隨便敗啊?對丁紅芸就這麼大方,我辛辛苦苦栽種的大白菜被他拱了,都不見他對我有多大方!」
鄧管事臉色慘白。
羅懷秀沒好氣的彈了一下她腦門,「去去去,那種男人我可不敢要,跟他媽禽獸一樣,又不懂浪漫、又不知道憐香惜玉,我再找他,你是想娘短命?」
羅懷秀笑呵呵的拍她後背,「傻寶,娘像那種有事的人嗎?你也太看不起娘了。」
她知道那日安一蒙偷偷來過這裏,只是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她想幫忙,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幫。母親自己不願意接受安一蒙,而安一蒙更是沒有表態過要對母親負責。她解不開母親心裏的結,也不能去逼安一蒙娶了母親……
羅魅抿著唇都不想搭理他。被他抱得緊,姿勢又曖昧,忍不住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放手,要抱回房裡抱!」
「我嫌這土氣,反正他有的是銀子使,我讓他換別的給我。」不得已,羅魅只好撒謊。
「啥?」羅懷秀驚訝,她一直都以為那是女兒買的。聽女兒這麼一說,她頓時有些尷尬,「乖寶,你咋不早點說呢?卧槽!還好沒人知道,要不這臉就丟大發了!」人家給女兒的定情信物她霸佔著,說不出不得給人笑話啊?
南宮司痕懶多看她一眼,反正這個丈母娘從來就沒把他放心上過。見羅魅還站在門口,他抬手喚道,「過來。」
羅懷秀愣了一下,隨即扭頭,而這一看直讓她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你來作何?」
他昨晚為了哄她,可是壓抑了很多,她是舒服了,可他卻沒盡興。
看著她偷偷發紅的耳朵,羅懷秀心裏都快笑翻了,嘴上也忍不住調侃,「哎呦,這才結婚幾天啊,我家乖寶就被那小子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看了一眼身旁略帶尷尬的母親,她暗自拉了拉她的後背。羅懷秀回過神,臉上瞬間堆上了笑,一邊往裡走一邊打著招呼,「哎呦,沒想到今日安將軍也在,真是太稀罕了。」
聞言,南宮司痕將她輕擁入懷,愉悅的笑道,「本王自己挑選的女人當然是最美的。」
羅魅淡聲道,「安將軍客氣了。請坐。」
墨白冷厲的瞪了他一記。
此刻的他只是想體會抱女人的感覺,壓根就沒認真想過自己抱的女人還不是女人,人家只是一個女孩而已……
南宮司痕還埋在她脖子里,聽她說后,只是愣了一下,隨即雙手在她身上搜……看著是搜身,其實跟揩油沒兩樣。
原本以為房門不會開,羅魅交代完準備離開,沒想到房門一下就開了。
羅魅囧,「……」
羅魅冷著臉看著他,「這麼說是全部燒毀了?」
南宮司痕抬眼看了看門外,不以為意,還低下頭往她脖子里鑽,「怕何,又沒人聽進去。更何況就算被人聽了去,也只會羡慕你好福氣。」
羅魅皺眉,「娘,別胡說!」
羅魅摸著他腰間,掐得更厲害,「不要臉的,你能不能別在外面說?」
廳門外,慧心耳根到脖子都是通紅的,細嫩的臉蛋如同燙熟的蝦皮般,看著那個逐漸走遠的男人,腦子裡嗡嗡亂成了一團。
羅懷秀坐到他對面的客椅上,丫鬟奉上茶水后,她優雅的端起茶,也沒再理會任何人。來都來了,現在要她離開那就顯得太突兀了,搞不好人家還以為她心裏有鬼呢。
還要不要好好談情說愛了?
「嗯?」羅懷秀眨了眨眼,「安將軍是何意思?想娶我嗎?」
羅魅額頭掉下黑線,冷颼颼的睨著她,「娘,那顆大白菜不會就是我吧?」
羅魅黑著臉,尋思著要不要把他打昏。
金燦燦的東西在她手中她只覺得仿若有千斤重。這東西除了能讓人富可敵國外,還代表著南宮司痕對她的心意,她現在才知道,當他把金簪留下時,他已經把身家、性命全給了她……
回到正題上,她認真問道,「乖寶,南宮那小子真不打算追究丁紅芸的事?」
「給我做什麼?」她皺緊眉頭想把金簪取下,「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要!」這東西燙手,她可hetubook.com.com不想有一天變成被人追殺的對象。
羅魅怔了怔,白了她一眼,「娘……」
摟著她身子,南宮司痕貼上她耳朵,沒羞沒臊的繼續說著,「昨晚不夠,今晚繼續……」
昨晚顧巧英擅闖書房,除了值守的那兩名侍衛受罰外,墨白也沒倖免。一大早就被南宮司痕叫去領了一頓板子,羅魅讓他來大廳的時候,還是捂著屁股一拐一拐來的。
羅懷秀笑著對她擺手,「行了,趕緊去,娘已經沒事了,你就別惦記我這裏的事了。今日進宮,萬事都要小心著,盡量別離開南宮的視線,知道么?」她知道這幾日都有人教她規矩禮儀,加上有南宮司痕親自帶著她,所以她放心。
羅魅臉色一沉。
房門被人推開,然後又被關上了,羅懷秀背對著房門隨口道,「何事啊?不是說了嗎午膳不用叫我,我今日就在房裡用,做好了給我送來就是。」
羅懷秀乾咳了一聲,繼續罵,「那小子太不厚道了,有錢給別人使,對我們娘倆摳得要死,等我看到他,非罵臭他不可!」
雖說她不懼怕同安一蒙見面,可到底還是尷尬,畢竟那人同她有過『兩夜情』。她說大實話,一見到他就會忍不住去想那些光溜溜的情景。不是她有多色,而是一種下意識的感覺。
南宮司痕像是沒看到她的不滿,拉過她的手讓他在身旁的主側位上坐下,這才開口道,「今日下午有不少同僚會來府中同本王議事,剛好安將軍同本王一起出宮,所以本王邀了安將軍回府,也免去他來回奔走。難得安將軍留在府上用膳,稍後你讓廚房準備豐盛些,本王想同安將軍多飲幾杯。」
「王妃,您還有何吩咐?」墨白停下腳,恭敬的問道。
羅魅淡淡的白眼,「誇我還是誇你呢?」
很快,他帶著一名管事和一名隨從返回大廳里。
南宮司痕朝他點了點頭,「安將軍請便。」
幾乎在她身上摸了個遍,就差沒把她衣服扒了,南宮司痕終於摸到她袖中將那支金簪拿出。
「乖寶,你等著,我這就去把金簪拿來。」語畢,她已經提著裙子走出了大廳。
她已經跟他攤了牌,以後再見面也只是普通熟人,點個頭打個招呼也是應該的。
羅懷秀不斷眨眼,「喲,真看不出來,我家乖寶對那小子這麼上心?」
羅魅推開她,見她氣色還不錯,這才鬆了一口氣。只是忍不住嗔怪她,「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喜歡就去追啊,你都撲了他了,還在乎什麼?」
羅懷秀拉長著臉,罵也不是,攆也不是。總不能把人都吸引過來看他們笑話吧?
「安將軍你聽我說。」羅懷秀抬手打斷他,「我羅懷秀命賤,別說做你的夫人了,就算做一個侍寢的女人,我也知道是我高攀了你。說實話吧,我並不討厭你,所以我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同你說話。如果我們的關係就此打住,可能以後再見面我也會把你當朋友,但如果你還有其他想法,我想我肯定會像討厭薛朝奇一樣討厭你。安將軍,請吧,這裏不適合你出現。」
南宮司痕點頭,「嗯,為夫真等不及了。」
羅魅無語,「……」總有一種母親在賣她的趕腳。此刻,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娘,那隻金簪還在嗎?」
兩丫鬟趕緊應聲,「是。」
這些人也太不把王爺房在眼中了!出了這樣的事居然全隱瞞著,若不是王妃問起,恐怕他們一直都不知道。
南宮司痕就跟沒看到似的,深邃的眸光落在她冷艷迷人的臉上,薄唇微微勾勒。
就連一旁的墨白都忍不住皺眉朝他問道,「鄧管事,府里著火,為何沒人提起?是何時發生的事?0」
沉了沉心裏的氣,她冷聲問道,「安將軍前來,所謂何事就直說了吧?別在我面前擺那些大爺架勢,我不吃這套。」
瞧著他臉上的壞笑,羅魅差點咬他,「你才等不及了!」
羅魅回頭一望,臉色突然比南宮司痕還難看。
一路上南宮司痕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被他看了一路,在宮門口下了馬車后,羅魅終於忍不住問道,「看什麼?」
羅魅橫了他一眼,然後朝南宮司痕低聲問道,「這人是誰?什麼身份?」她看得出來他們關係應該很好,只是沒想到自己的男人居然會認識這種色胚。
「不必勞煩安將軍了!」羅懷秀也冷了臉,「薛朝奇他已經相信我和你有一腿了,他現在最多恨我,但絕對不會娶和*圖*書我,也不會再接受我回薛家。這等於我已經解決掉了一半的麻煩。如今我住在蔚卿王府里,他想動我沒那麼容易。至於安將軍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
管事抬頭看了她一眼,惶恐的點頭,「回王妃,那件屋子裡的東西都燒毀了。」
夫妻倆正說著話,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清朗又帶著笑意的聲音,「蔚卿王真是好興緻,連在宮門口都不忘同美嬌妻恩愛。」
安一蒙起身拱手回道,「今日到府上做客,多有打擾,王妃莫要見怪。」
墨護衛到底要做何啊?
安一蒙緊抿著薄唇,斂緊的雙目沉冷得有些可怕。
「娘,那金簪留不得。你不知道,那是南宮司痕偷偷放我箱子里的,我也是才知道他當初把金簪當成了定情信物給我。」
「是,屬下這就去把管事的帶來。」墨白躬身道,然後一手捏著藥瓶,一手捂著屁股一拐一拐的走出了廳堂。
不想跟他在外面太過火,她趕緊轉移話題,「王爺,我娘把金簪還我了。」
羅魅這才離開,「娘,那我去了。」
慧心瞬間僵硬,瞪大眼差點傻掉了,「墨、墨護衛……」
羅魅抿著唇起身跟了出去。金簪的事她沒打算給母親說,畢竟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是怕母親霸佔,而是怕這金簪給母親帶來禍事。萬一有人知道這金簪的秘密,母親還有活路嗎?連皇上都惦記的東西,更別說其他人了。
聽女婿回來了,羅懷秀一刻都待不住,趕緊拉著女兒往外走,「等什麼等,我正好有事要找他呢。走,乖寶,跟娘過去。」
鄧管事臉色微變,對著羅魅開始磕頭,「王妃恕罪,小的知錯了。」
自從那日過後,羅懷秀連著兩日都沒有出過房門。
羅魅額頭上滴著冷汗,「……」娘這樣教真的好嗎?
所以在見到羅魅時,他反而還有些心虛,一直低著頭聽羅魅吩咐事情。
「墨護衛。」一道輕細的聲音突然傳來。
南宮司痕將她手中又奪下,隨手放在桌上,然後將她拽到自己腿上,摟著她就往她紅唇上親,完了解釋道,「添個興而已,不會醉的。」
「還給他做什麼?寶啊,這是定情信物耶。」羅懷秀白眼,只覺得女兒還沒開竅。
南宮司痕俊臉一沉,一記冷眼朝對方射了過去,「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嚇壞本王愛妃本王饒不了你!」
她真沒有胡說,哪怕安一蒙貪戀她的身子,可他內心裡還是嫌棄她臟。
夫妻倆乍一看就跟在眉目傳情似的,安一蒙突然起身,朝兩人拱手道,「王爺,王妃,今日天色不錯,容老夫去花園走走。」
起身走到女兒身前,安慰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好了,乖寶,娘知道你的用意。其實這種事說算不上意外,像丁紅芸那樣的女人,在這府里不是一天兩天了,她要耍手段、玩貓膩,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如果那些出入名冊沒被銷毀,那我反而覺得不正常,像她這種資深的老宅女,不可能那麼大意的。但話說回來,出入名冊被毀,反而更讓我們相信丁紅芸貪了很多財物。你說對嗎?」
可此刻,那些心防被他一番話撞擊得粉碎……
「就是因為貴重才想送你。」南宮司痕從她脖子里抬起頭,火熱的眸光帶著罕見的認真,沙啞的嗓音低沉亦帶著認真,「此物給你,是不想你懷疑我的用心。我把所有的給了你,你在我身邊,你就是我的一切。不必擔心有人會因此傷害你,我南宮司痕既然守得住這份寶物,自然也有保護你的能力。」
「娘,我進宮去了,你記得按時吃飯。」
但她還是相信母親不會做傻事。曾經有個男人給她那麼深的傷她都堅強的挺過來了,如今不過是一個安一蒙,母親不是那種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人。
管事低下頭道,「啟稟王妃,前不久失了一場火,雖然火勢不大,可不巧的是……那些記載出入名冊全被燒毀了。」
羅魅撇嘴,「還以為你看我是因為我美呢。」
羅懷秀不解,「怎麼了?」她不是嫌女兒小氣,只是好奇女兒怎麼突然提那個玩意兒。
「娘,這東西不適合我,我想把這金簪還給他。」羅魅低聲道。
「乖寶,你快戴上啊。」見女兒傻愣,羅懷秀不解的催促道,「來來,娘幫你戴上。」
但面上,她還是點頭,「嗯,我這就讓慧心慧意去廚房傳話。」語畢,她朝門口候著的兩丫鬟抬了抬下巴,「慧心慧意,你m.hetubook.com.com們都聽到了?去吧,讓廚房做豐盛些,別怠慢了安將軍。」
看著他們離開,羅魅冷著臉,眼裡陰測測的,儘管沒表現出生氣,可羅懷秀還是看出來了。
看著她逃似的離開,羅魅忍不住蹙眉。其實母親沒必要躲的,這麼多人在場,安一蒙能做什麼?瞧他剛剛那副冷漠的樣子,顯然也沒把母親放在眼中。
沒想到南宮司痕突然噗嗤笑出了聲,「愛妃這是等不及了?」
南宮司痕同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親眼看著她臉上的冷色退去,親眼看著她眼裡有了濕潤,聽著她沙啞的開口,他忽而揚起薄唇,將她腦袋按在胸口上,「別在外面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怕自己等不到天黑。」
語畢,她面無表情的走到房門口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哦……」羅懷秀摸著下巴,覺得女兒說得有些道理,「嗯嗯,就是,那小子對丁紅芸那麼大方,才給你一隻金簪,那怎麼夠?」摟著女兒肩膀,她突然壓低了聲音,「乖寶,娘跟你說,對這小子就要狠,可不能讓他白娶了。今晚你就給他吹點枕頭風,他要是不給你好處,你就不讓他碰,憋死他!」
「把這個拿去,早晚上一次葯。」羅魅從袖中摸出一隻寬口瓶子,朝他拋了過去,「這是王爺從御醫院拿回來的,化瘀消腫的效果不錯,省著點用。」
羅魅一樣愣了一下,是沒想到今日安一蒙回來府上。不,平常他們也有來往,只是安一蒙都是談完事就走,沒想到他今日會坐在這裏。
「羅氏,可有想過跟了我?」
「我閑著無事,想看看咱們府上平時都跟哪些人走得較近。」坐在椅子上,羅魅面無表情的說道。
羅魅冷著臉沒再看他,朝墨白抬了抬下巴,「帶他下去吧,有沒有罪我說了不算,你讓他自己去同王爺說。」
「墨白,府里的人以及外客出入蔚卿王府是不是有專人記錄?那些記錄名冊在誰手上,能不能讓他拿來我們看看?」
她承認,她對他並沒用太多心思,哪怕嫁給他也是一種隨遇而安的心態,更沒有期待過他們將來會如何如何。她很清楚她心裏有道防線,像圍城一樣把整個心都包圍著,因為她不想像母親那樣被人傷了心。
南宮司痕牽著她的手笑道,「怕你緊張而已。」他覺得真是自己多慮了。
羅魅交代外,沒好氣的朝南宮司痕暗瞪眼。
羅魅點頭,「娘,我知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到底抱女人是何滋味?
看著客椅上正吃著茶水的安一蒙,她一隻腳跨進門口,整個人瞬間僵住,臉色都變了。
羅魅哭笑不得,「娘……」
墨白有些不耐,繼續招手,「讓你過來就過來,趕緊的!」有何分不清楚的?人長的一模一樣,可感覺差遠了。
拿著羅懷秀還回的金簪,羅魅也沒多看,緊緊攥在手心裏。
大廳里,就剩下夫妻倆了。
「我……」她張了張嘴,可一出聲才發現自己嗓子啞。
「名分?」羅懷秀仰著頭大笑,「哈哈……安將軍,你實在太搞笑了。我羅懷秀要名分來做何?我一不靠男人養,二不靠親朋好友相助,可我還是白手起家活到了現在,而且你看看我……」她往身後退了一步,優雅的轉了個圈,「而且我活得有滋有味,可以說這世上沒幾個女人能有我羅懷秀這般自在。我有瀟洒的日子不過,我要一個名分做何?」收住笑,她目光清清冷冷的看著安一蒙,「安將軍,我跟你說過,我不過是一雙破鞋,你沒必要惦記我。做人什麼都可以不看重,但最起碼要拿得起放得下。我也不是貶低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大度些,可別跟薛朝奇一樣老纏著人讓人厭。」
「呵呵……」羅懷秀突然笑了,「安將軍,睡了兩次我都虧大了,你還想白睡啊?」
就在羅魅以為他會把金簪收回時,只見他突然抬起手,她的髮髻上突然沉了。
隨機,她轉身走向南宮司痕,背著眾人對他皺了皺眉,這人,怎不打個招呼?別人不知道她母親和安一蒙的關係,可是他是清楚的,這麼子把人留在府上,不是故意讓她母親尷尬嗎?
慧心也不知道他要作何,不過還是走到他跟前。十二三歲的她個子還沒長開,只到墨白胸口,不得已,只能仰頭望著他,「墨護衛,您有何吩咐?」
羅魅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輕道,「娘,其實南宮司痕也知道她貪了府里不少東西,他甚至說不想追究,隨他們和_圖_書去。我其實也不想過問太多……可認真想想,真替他覺得不值。畢竟是受人欺騙,這種滋味不好受的。」
墨白捂著屁股的手從後面拿出,突然雙臂展開將面前個子矮小、身材削瘦的她抱個滿懷。
「羅氏,你可是嫌棄我不給你名分?」安一蒙突然站起身,剛毅有型的臉上染著幾分怒氣。
羅魅朝她看去,點了點頭,「知道了,我等下就過去。」
知道女兒臉皮薄,羅懷秀也沒繼續打趣她。雖說女兒表面上對南宮那小子不熱情,但瞧著小模樣,怕也是對那小子動了真情的。唉,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了……
什麼迷得『神魂顛倒』?那人哪裡迷人了?
瞧著兩人的反應,南宮司痕頓時拉長了臉,「你們認識?」
羅懷秀勾了勾唇,笑容掛在臉上嫵媚迷人,可那雙漂亮的眼中卻暗藏晦暗,渾濁無光,「安將軍,我很髒的,不管心裏還是身體都是髒的,這樣的我你怎能要?你不願給我正妻之位,不正是因為嫌棄我臟嗎?」
羅魅撇了撇嘴,「也不是不追究,只是……我也說不清楚他心裏怎麼想的,反正他覺得他錢多就是了。」
「王妃,您要這些作何?」對她的要求,墨白有些不解。
羅懷秀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在呢在呢。」
自聽他說起失火后,墨白也是沉著臉瞪著他,聽羅魅吩咐后,立馬朝他訓斥道,「鄧管事,隨我來!」
羅魅抽了抽嘴角,「娘,你不是收了人家的聘禮么?」
廳門外,墨白捂著屁股再次朝裏面偷望了一眼。王爺到底還要抱多久?他這邊事情挺急的!
羅魅暗暗皺眉,還要留人吃飯?
他不是沒說過情話,而且也時常說那些不正經的情話。可這一番話卻猶如有力的物體狠狠撞擊她的心窩……
這世界未免太小了!
管事的抬頭看了看他,一臉自責,「墨護衛,事情就出在兩個月前,剛好王爺不在京城。火災發生后,小的想,那些名冊也不是太要緊的東西,所以就沒向王爺稟報。」
安一蒙如往常一般威嚴冷肅,對她也只是不冷不熱的點了下頭,「夫人。」
羅懷秀再擺手,「快去快去,免得那小子又找來了。」
管事跪在地上,聽完她說的話以後,突然露出一絲緊張,「回王妃,有一事小的想稟報。」
鄧管事緊張的求饒起來,「王妃恕罪……小的以後再不敢大意了。」
她根本沒想到她們母女恨得牙痒痒的人居然有這樣的身份,而她此刻還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驚喜還在後面……
羅魅走進廳里,對安一蒙還是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安將軍來了?」
南宮司痕俊臉綳得有些緊,攬著她肩膀的手臂收了收,這才低聲道,「他就是安將軍的養子安翼。」
「行了,下去吧。」羅魅面無表情的揮手,似是不耐。
說完,她快速的離開了廳堂。
羅懷秀替女兒冷哼,「你一句知錯了就完事了?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那這蔚卿王府還要規矩不?」
羅懷秀看著他離開,這才起身朝女兒女婿擺手,「哎喲,我也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乖寶,我先回房了,吃飯的時候再叫我。」頓了頓,她又突然改口,「還是算了,午飯我就不同你們一起用了,我讓人端到房裡用。」
羅懷秀一回房就把房門給關上了。
羅魅梳妝打扮過後,想著今日一整天都有可能在宮裡,臨出門時不放心的去了羅懷秀房門口。
羅懷秀低下頭看著他的大手越收越緊,甚至能感覺到他挺拔的身體在輕顫,但很快,那大手還是放開了她的手腕。她沒有抬頭,只感受到他離開時留下來的那一道寒冷的氣息。
這人以前就悶騷,現在成了親,連裝一下都懶得了,在她面前,怎麼壞怎麼來。
但墨白只是抱了她一下,很快就放開了。無視慧心那張羞紅的臉,他放開手后就朝另一頭走遠了,而且邊走邊搖頭嘀咕,「抱女人也就這樣,除了香一點外,沒覺得哪裡好啊!乾巴巴的,跟抱竹竿一樣。」
不就女人嘛,滿大街一抓一大把,有必要這樣捧在手裡捨不得放的?
母女倆正說著悄悄話,慧心突然在門口稟報,「啟稟王妃,王爺回府了。」
儀錶風流倜儻的男人隨即『哈哈』大笑,「認識,當然認識。」
「我可以替你解決一切麻煩。」安一蒙目光微沉。
墨白轉過身,先是皺了皺眉,然後招了招手,「慧心,你過來。」
羅魅看著他,微微眯眼,「你說。」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