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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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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我又不是禽獸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我又不是禽獸

安一蒙不敢同她拉扯,順勢朝她撲了下去,但沒壓她,只是單手撐在她身側,腦袋垂在她上方。
風景附和道,「是啊,那羅氏心腸可狠了,不僅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聽說蔚卿王府的丁姨娘為了救二少爺,苦苦哀求衙門,還在羅魅院外跪了一天,都快把頭磕破了。」
至於她……她只想要個待她至誠至真的男人就足夠了。
房裡,安翼沉冷的眯了眯眼,心裏積滿了鬱氣。
可明知道她是故意,他還是僵硬的抬起手,穿過她脖子將她摟住。
安一蒙似乎不想打擾她休息,陪著坐了片刻之後,突然道,「我讓廚房做了些吃的,你用過之後好好休息,明日成親,我今晚估計很晚才回來。」
「我沒胡鬧!」羅淮秀怕他聽不進去,所以有些激動,「你現在要娶我那才是胡鬧!你見過哪家辦婚事如此倉促的?你這是娶我嗎?我連聘禮都沒收!」
看著安一蒙菜青色的臉以及他眼中壓抑的慾望,她實在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還說自己不是禽獸,不是禽獸你反應這麼大做何?」
安一蒙愣,目光緊緊盯著她微微張合的紅唇。
早知道他就換間屋子住了!
從頭到尾,安一蒙臉色都是黑青黑青的,就差頭頂冒一縷青煙了。別說他服侍孕婦,這世上怕是沒女人敢讓他服侍的。偏偏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打不得、罵不得,看她吐得難受,他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羅淮秀眨了眨眼,似乎才想起來。
她下意識的鬆開雙手抓著他衣襟,眼眶不受控制的濕潤了。
「哈哈……」真快笑死她了。
嫁他只會讓他名聲受污、讓人唾笑,她何必為了那一句尊稱去讓他背上恥笑?
羅淮秀抬起頭,除了眼裡的濕潤,她神色很認真,「婚約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否真心對待彼此。就算你娶了我又如何?你要是哪天出去尋花問柳,我也一樣會恨你。」
景鳳回道,「太夫人,聽說南宮志二少爺是被她們母女設計陷害的。」
兩個人還沒挨著,他身子就莫名繃緊,連神色都有些尷尬,明明這就是自己的床,可給他的感覺彷彿躺在別人床上般,渾身都不自在。
晚上,夫妻倆躺在床上,南宮司痕這才問起早上發生的經過。羅魅也沒隱瞞,把南宮志開口要錢的事都說給了他聽,說道最後,她也是發了一通氣,「就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東西!」
他說得正經,心裏也想得明白,可當他換上裡衣躺進被窩裡時,這才發現自己把話說得太絕了。
跑什麼嘛,解決那種事又不是只有一種辦法。只要他肯對她說兩句好聽的話,她一定幫他解決……
靜雅院
安一蒙臉黑,都想掐她了。
薛太夫人聽完,嘲諷的譏笑道,「這種事也只有羅氏做得出來!」頓了頓,她問道,「那昨日安府傳出要辦喜事是如何回事?」
靠在軟榻上,薛太夫人眼裡、臉上全是得意的笑。一早就聽到有關羅氏的笑話,心情大好。
安一蒙不滿,「若只要孩子,我隨便給你一個名分都可!」
羅淮秀抓著他衣襟搖晃了起來,「我不管,反正我不成親!你別跟我比嗓子,再對我大吼大叫,我立馬走人!如果你真在乎我,我會留在你身邊,哪都不去,安心生下孩子。其他的一律不許談!」
羅淮秀一聽,別說假寐了,就算https://www.hetubook.com.com真有瞌睡都給他驚醒了,在他轉身之際,突然從被子里伸手將他手腕抓住,「等等!」
安一蒙站在床頭冷眼瞪著她,「這是我的卧房!」
瞧他那樣,羅淮秀有些無語。跟一個武夫談戀愛,那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她拉長了臉,跟他一樣不滿起來,「你不是為了孩子,又不是因為喜歡我,那我可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為什麼?是可憐我還是同情我?」
安一蒙乾咳起來,「咳咳咳……」目光不自然的移開轉向別處。
安一蒙突然瞪著她,「不知羞!」
安一蒙瞪著她突然不說話了。
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婦人,他薄唇微勾,「丁氏,不是本宮不想幫你,而是南宮志殺人在先,本宮若是將他救出,只怕會被外人閑話,說本宮徇私枉法。更何況,此事發生在蔚卿王府,有蔚卿王在,本宮若隨意插手,豈不是故意同蔚卿王作對?」
在外玩女人就算了,連慧心慧意的主意都打,這種人渣,弄死他都算便宜了,非要讓他生不如死才能解氣!
憑羅魅的醫術,要弄個假死是輕而易舉的事,這事說不定就是她們母女故意搞出來的,目的就是想抓住他爹的心。
安一蒙抓著她雙,不是怕被她搖晃,而是擔心她把自己給晃暈過去。
該死的南宮司痕,就算不看在她的面上,也該看在手足的份上饒過她兒!可他居然罔顧親情,一心偏袒羅氏母女……既然他無情,那就休怪她無義了!
安一蒙身子未動,但目光卻從她臉上移開了,「想娶自然就娶了。」
此刻兩人的姿勢雖說不算曖昧,但安一蒙腦袋垂在她上方,彼此的臉離得近,都能嗅到對方的呼吸。
下午的時間,羅魅在房裡睡覺,南宮司痕讓她累過之後抽空去書房處理事務,丁紅芸差不多在主院外跪了一下午,最後是體力不支被丫鬟抬回了靜雅院。
知道他是故意不碰她,她突然生了玩心,被子里伸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還拋著眉眼道,「安將軍莫要緊張,我不會對你如何的。」
看著他寬衣解帶,她忍不住眼抽,「睡一起我是不反對,可你得想清楚,我現在是孕身不能侍寢的。」
不讓他們母子好過,她一樣不會讓他們好過!
隨從點頭,「是啊,公子,羅氏真的活過來了。好多人都親眼看到了,老爺也趕去看了。」
羅淮秀動不了手,於是又把身子朝他靠過去,還故意嬌嗔的說道,「安將軍,人家冷,你都不抱抱人家嗎?」
羅淮秀推他,「反正這婚事不能辦!你要同意我就留下,你要不同意那我就走。我現在懷著孩子,受不了那個折騰,你看我如今的樣子,丑得我自個兒都嫌棄,我才不要當什麼新娘子。」
墨冥汐又哭又笑的擦眼淚,「太好了……太好了……夫人沒死……真是太好了……」
也罷,先聽她的,省得她張牙舞爪的鬧。
安一蒙低頭怒問道,「你在眼中,我就是那樣的人?」
羅魅醒來聽說之後,一句話都沒說,反正是眼不見心不煩。
看著他臉上怪異的表情,羅淮秀側躺著身子,對他挑眉,「你這麼緊張做何?我又不會把你奸了。」
他真想把她腦袋撬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何物。
墨冥汐傷傷心心的哭了近一個hetubook•com•com時辰,聽完隨從的話后,先是一驚,然後激動的跑到門口朝那隨從問道,「消息可真?夫人當真活了?」
「呵呵……」羅淮秀突然笑出了聲,第一次覺得這男人特好笑。他們發|生|關|系的時候他可生猛了,一副恨不得把她做死過去的架勢,如今他卻跟個正人君子似的,這反差也太大了些。
就在羅淮秀咬著牙準備給他一拳頭時,突然他剛毅的臉在自己眼前放大,冷硬的薄唇已經貼上了她的。
安一蒙揉了揉眉頭,「你到底要我如何做?」
衙門裡不讓她見兒子,她知道是南宮司痕搞得鬼,可知道又如何,她沒有南宮司痕的勢力和人脈,只能看著兒子遭受這場牢獄之災。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羅淮秀捏了捏拳頭,有一種想打他的衝動,「別跟我說你連親嘴都不會!你娶我既不想碰我,又不想親我,連甜言蜜語都不會說一句,我就想問你,你娶我回家做什麼?只是為你生孩子嗎?」
南宮興毅倏然斂緊雙目。
下午的時候,羅淮秀讓安一蒙去蔚卿王府把周曉接了過來,而她也在房裡睡了一下午。
「……」安一蒙忍不住抽起唇角。
反正她和志兒下輩子也不愁吃穿,既然南宮司痕把事做得如此絕,那她不介意把事情做得更絕……
南宮興毅起身走到她身前,一身蟒袍襯得他威風凜凜,飛揚的濃眉、微眯的雙眼,輕抿的薄唇,哪怕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也擋不住他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高貴和威嚴。
丁紅芸垂淚聽著,待他說完,又磕頭道,「太子殿下,賤妾知道要您救志兒會使您為難,要不是走投無路,賤妾也不敢來惹您生厭。您寬厚仁慈,愛民恤物,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只要您能搭救志兒出獄,賤妾願以秘事作為謝禮,以謝太子殿下對志兒的救命之恩。」
雖說他們睡過兩次,可那種睡是運動型的,只是辦事、辦完就散夥,而不像現在,躺一張床、蓋一床被子,什麼都不做。
安一蒙抓住她『搗亂』的手,黑臉訓道,「閉嘴!」
景鳳應道,「是,太夫人,奴婢這就讓人去。」
眼下,除了羅淮秀的事讓她拍手叫快外,府里的事也都在她掌控之中。樊婉那女人現在每日都來求她,她現在就在找機會,非得好好折磨她才行,就算不讓她死也要讓她脫成皮!
安一蒙突然捏住她下巴,「羅淮秀,你非得氣人才甘心?全天下的女人,加起來都沒她一個人麻煩!」
「嗯。」羅淮秀先應了一聲,但隨即朝他眨了眨眼,指著他手中食盤道,「你得喂我吃。」
這對母女,真是夠可惡的!她們以為耍著人好玩嗎?
看著她削瘦的臉,憔悴的神色顯而易見,他緊抿著薄唇,目光幽深複雜。
安府先是要辦喜事,但突然又不辦了,蔚卿王府接到的都是第一手消息,羅魅聽說以後本來是想去安府,可被南宮司痕攔著,就是不讓她去。
太子府——
站在窗邊,丁紅芸對月抹淚,越想越不甘心,越想心裏的恨越多。
安一蒙回頭,剛毅的臉上帶著一層薄怒,「成親之事我說了算,你什麼都別說,只管安分些明日做新婦!」
「我不管,你要不喂,我就不吃了。最多餓死,大不了一屍兩命。」羅淮秀板著臉放狠話。
安一蒙斜睨了她一眼,「我又不是禽和-圖-書獸。」他再按耐不住也不可能對一個孕婦有想法!
安翼驚訝的扭頭看他,「詐屍?死了還能活?」還有這等怪事?
羅淮秀噗嗤笑出了聲,「是是,就你知羞!呵呵……你要知羞,那孩子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
「老爺,夫人用的吃食送來了。」門外突然想起管家的聲音。
該彆扭的人是她才對,他緊張個毛線啊?
南宮興毅似笑非笑,「既是南宮志殺了人,理應得到懲罰,蔚卿王如此,也未有不妥。此事你來求本宮,豈不是讓本宮為難?」
「那肯定不行!」羅淮秀立馬瞪著他,「你我的事同羅家無關,你別有事沒事把那家人提起,要不然我可翻臉了!」
羅淮秀白眼,「你就不氣人?你不也把我氣半死不活的?真不知道你怎麼想,既然覺得我不好,為何還要和我牽扯?」
安一蒙咬著牙,突然側身將她抱住,頭一低堵上了她的嘴——
安一蒙斜眼瞪著她,警告她閉嘴。
羅淮秀垂下眼,眼睫毛顫了顫,再次問道,「真想通了要娶我?」
對她的話,南宮司痕無言以對。丁紅芸母子是怎樣的人他是清楚的,攆出去惹麻煩不如關在府里好好收拾。至少府里有規矩能約制他們,一旦出去打著他的名號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只會給他添亂。
晚上安一蒙回房的時候她才醒,睜眼看到他還懶洋洋的問了一句,「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先用些,不合口味我再讓人重做。」
薛太夫人忍不住唾罵,「羅氏那不要臉的東西,自己想死就算了,還要拉一個無辜墊背,真是缺德!」
害他白高興了一場!
「趕緊的,你兒子餓了。」羅淮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催促道。
按理說,她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根本不需要去在乎這些,可是,她就是無法釋懷,他們發|生|關|系的時候這人從來不親她,哪怕一次都沒有。
看到跪在地上雙眼紅腫、一臉憔悴的女人,南宮興毅眯著眼聽她把來意說完。
「……」安一蒙磨著后牙槽,那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他若真心,他會娶,她若真心,她定不會嫁!
南宮興毅挑眉,「哦?秘事?丁氏,你該不會是逗著本宮開心吧?是何樣的秘事能打動本宮、讓本宮從蔚卿王手中救人?」
太史府——
在另一處院中,聽著女人的哭聲,安翼厭煩到了極點,就在他耐性快用盡的時候,突然隨從來報,「公子,大事……那羅氏詐屍活了!」
「嗯?」安一蒙臉色一沉,將她下巴捏住扳正她的臉,怒道,「我問你,你到底要做何?」
想著府里那對母子,羅魅也只好先忍著。南宮志已經被她送去了衙門,以故意殺人狀告他。這會兒要是告訴他們她母親還活著,那南宮志肯定會被無罪釋放。
看著他躲閃的目光,她突然收住笑,認真問道,「你真想娶我?不是為了孩子?」
如今鬧得滿城笑話,真是自作自受,看她以後還有臉出來見人不?
羅淮秀順勢半趴在他胸膛上,身子有意無意的扭動,像是真冷一般要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不許哭了!」安一蒙也沒放肆,放開她以後忍不住訓道,「親也親過了,婚事也定了,你還有何不滿的?」
南宮司痕沉默了片刻才道,「可是要我把他送走?」
想到今口口威脅自己的女人,他冷聲道,「明https://www.hetubook•com.com口口去一趟衙門提醒他們『多關照』些他,讓他在衙門裡多待幾日!」
她不會嫁的,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嫁給他……
隨從再次點頭,「是的,千真萬確。」
那女人妄想飛上枝頭,簡直是做夢!就她那德性,安一蒙眼瞎都不會娶她。有孩子就了不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的種,退一步說,就算是安一蒙的孩子,那也沒必要非娶她不可。
羅淮秀突然撐起身子,然後將他抱住,腦袋埋在他胸膛里,低聲道,「我說真的,我不看重婚姻。那一紙婚約別人可能在乎,可我不在乎。我是個被傷透的人,你給我一紙婚約也代表不了什麼,我看重的人,是一個能真心真意待我的人。如果你看重我,那就請認真待我,不要三心二意,可以嗎?」
想到什麼,薛太夫人又問道,「不對啊……景鳳,昨日不是傳出是南宮志殺了羅氏嗎?怎會變成她輕生的?」
一紙婚約對其他人來說很重要,他安夫人的身份更是讓人眼紅。可她很清楚,自己沒資格做他的安夫人。
薛太夫人『哈哈』大笑,「那羅氏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她以為以死相逼安一蒙就會娶她,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何身份,一個被休過的女人居然想做將軍夫人,她也不怕被人笑話?哈哈……」
羅淮秀死而復生的事不知道被誰給傳了出去,結果一傳十十傳百,還傳到了薛太夫人耳中。
薛太夫人嘆道,「那丁紅芸母子遇上羅氏母女,也真夠倒霉的。真是可憐了丁紅芸一片慈母之心。」她突然抬頭朝景鳳看去,「對了,那丁紅芸如今安好?你可去打聽打聽,必要時給她捎個話,讓她空了來太史府坐坐,我們雖然幫不上什麼忙,但寬寬她的心還是可以的。」
羅淮秀在安一蒙伺候下,吃了些、吐了些,她自己倒是習慣了,但卻把安一蒙折騰慘了。
好不容易碰到個機會教訓他,不多關他幾口口心裏真不解氣!
「丁姨娘,你是想讓本宮把南宮志放出來?」他唇上嚼著冷笑,「這事你應該去求蔚卿王才是,怎會跑來求本宮?」
羅魅『嗯』了一聲。這麼好的主意,她哪會不同意的?
安一蒙沉著臉聽她說完,緊握的雙手將她摟上。
如果是為了孩子,那更沒必要。他安一蒙的子嗣不多,待孩子出世,只要他舉行儀式讓孩子認祖歸宗,孩子一樣有堂堂正正的身份。
瞧瞧這霸道的口氣!羅淮秀也有些來氣,抓著他的手腕往床上拖,「你給我坐好,咱們把話說清楚!」
南宮司痕沉著臉,「何必如此麻煩?」
景鳳也跟著笑了笑。的確,羅氏太自以為是了!安一蒙是何身份,如果真要娶,也是娶那些身家清白的女子,怎會娶她棄婦?而且還是為別人生過孩子的棄婦!
丁紅芸抬起頭,紅腫的眼眶裡除了隱藏著恨意外,更多的是決絕,「太子殿下,賤妾知道蔚卿王將寶藏圖藏在何處。」
看著猶如頭也不回跑出的男人,羅淮秀真差點笑岔了氣。這姓安的是不怎麼好相處,可是有些事上面很單純。他也不是沒經驗,只是過於保守了而已。
丁紅芸先是去衙門哭鬧,但衙門的人迫於南宮司痕沒開口也不敢隨便把人放出,她沒法,又跑回府里到主院哭求。
安一蒙將她安置在床上躺好,這才去打開房門,然後端著www.hetubook.com•com食盤返回床邊。
安翼歪了歪嘴,「……」這羅氏當真命大啊!
原本這是他的床,但這女人睡過之後,床上全是她的氣息。被褥里、枕頭上全是女人的芬香……
「安一蒙,把婚事取消了。」羅淮秀突然扭開頭,擦了擦眼角。
南宮志若是爭氣些還好,至少還能在朝中混個差事。可他的德性……皇室里就沒一個人看他順眼的。
別聽他聲音冷硬,還帶著一絲自以為是的感覺,但羅淮秀卻清楚的看到他耳根逐漸泛紅。不知道為何,她突然想笑,拿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是不是喜歡我啊?是就說唄,我又不會笑話你。」
丁紅芸為南宮志的事哭求了一天,但連兒子的面都沒見到。聽說兒子還被羅魅刺傷,更是揪心得一晚上都沒睡著。
丁紅芸趕緊磕頭,「太子殿下,雖志兒有不對的地方,可事發時並無外人在場,誰也不知道志兒是否是冤枉的。自從那羅氏母女到了蔚卿王府以後,就處處針對我們母子,恨不得將我們母子攆出蔚卿王府。太子殿下,賤妾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她們母女的奸計。」
成親?成哪門子親?她有說過要嫁人?
丁紅芸不斷的擦拭眼角,「不瞞太子殿下,賤妾已經苦求了蔚卿王整整一日,可蔚卿王並不理會。賤妾走投無路,所以才想來求太子殿下……求您幫幫志兒吧?」
離得遠,羅淮秀覺得說話不方便,可離的近了,她又不自在,推了他一下居然推不開了。她就這麼仰躺著,半眯著眼緊緊的盯著他,「你說說,為何想娶我?」
難道一開始那羅氏就沒死?
羅魅冷笑,「送走?你啊,就別費這個力氣了。他們母子還留在府里,也是想沖我來的,估計巴不得弄死我好重新在府里立威、斂財。他們不走也好,我還想著他們的錢財呢。既然大家都不懷好意,那就比比看,看結果誰輸誰贏。」
「你同羅家並無來往,難道還要我把聘禮送去羅家?」安一蒙皺眉,倒不是他小氣,而是不願!羅家待她無情無義,他不屑與之來往。
安一蒙不止耳根,就連那緊繃的臉都多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只不過不認真看還真看不出來。
剛用過早膳,景鳳就將聽來的消息如實稟報給她聽,「太夫人,據說羅氏拿孩子作要挾逼安將軍娶她為妻,安將軍一直不予理睬。前日里,羅氏還去安府大鬧,但依然未果,於是就想到了輕生。」
安一蒙哭笑不得,這也是不成親的理由?
而就在他欲發火之時,羅淮秀突然認真看著他,「我是不是有口臭?」
「行了,你給我安分些,別胡鬧!」
沒多久,當房門被打開的那刻,床上傳來女人『哈哈』的笑聲。
安一蒙身子綳得更緊。這女人就是故意的!
羅魅白了他一眼,「不是麻煩,是想看他們出醜。我原本想著逼他們把斂去的錢財吐出來就完事,可今日南宮志那一鬧,我還真改變主意了。這種人,放他們走,他們也會在外惹是生非,你以為趕走他們就能脫掉關係?說不定到時候給你惹得爛事更多。」
景鳳回道,「太夫人,是這樣的,安將軍以為羅氏死了,所以將她帶回了安府,所為的婚事其實是想給羅氏肚裏的孩子一個交代而已。聽說安將軍發現羅氏是假死後,大發雷霆,立馬讓人把婚事給取消了。」
「……」安一蒙臉黑的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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