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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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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再亂來我把爪子給你剁了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再亂來我把爪子給你剁了

這就是她不願意進宮的原因,動不動就給人下跪。難怪當初母親從來不教她這些規矩,就是因為母親也看不慣這種有失尊嚴和人格的事。
羅魅低著頭,嘴角快速的劃過一絲冷笑。能被當今太子妃如此看重,她是不是該驕傲?
南宮司痕突然捉住她的手,齜牙悶哼了一聲,「唔……」
南宮司痕輕道,「沒有了。」
江離塵帶笑的走向他們,眸光在羅魅後背掃了一眼,不以為然的道,「你我之間就別這般客氣了,我也沒做什麼事,就是在蔚卿王府吃了一下午茶水而已。」
羅魅摸到他腰間掐了掐,「你再想那些,我立馬踢你下去!」
羅魅坐到床上,也沒理會他冷臉,手摸進被褥中將他手腕抓了出來,一邊替他把著脈,一邊冷聲問道,「哪裡受了傷?」
看著蘇水夢帶著宮人浩浩蕩蕩的離去,她撇了撇嘴,轉身走進了殿門。
離開御書房后,她準備回去給南宮司痕換傷葯,但剛到宮殿門口就聽身後傳來太監的聲音,「太子妃到——」
安一蒙沉著臉瞪著她,「無事!只是受了些皮外傷而已,御醫已經替他止了血敷過傷葯了。」
羅魅低聲道,「太子妃過獎了,妾身擔不起這般誇讚。」
走著走著,她突然停了下來,這才想起前不久聽到的消息。
果然!
羅魅又行了一禮,「是,妾身會轉告王爺的。謝太子妃。」
「謝太子妃。」羅魅順著她的話起身,然後低著頭保持沉默。
看著她藏在自己臂彎里的腦袋,南宮司痕還有些不甘心的問道,「當真什麼都不做?」
看著窗外深濃的夜色,她往被子里縮了縮,低聲提醒他,「時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受傷的那個可是她女婿,算半個兒子了,說不定以後養老還要指望他呢。眼前的這個最多算她挂名的男人,過日子還能將就將就,不見得就會陪她一生。萬一哪天被個小妖精迷去了,她可不會再跟他過下去。
她皺著眉頭湊近他傷口處嗅了嗅,葯沒有問題,這才抬眼看著他。
羅魅咬著牙問道,「還有哪裡受傷了?」
南宮司痕知道她心裡不安,也沒瞞她,將事情經過如實跟她說了。其實也不是羅魅想的那般,他這次受傷完全是意外。
蘇水夢放開了她的手,「行了,本宮還要去給母后請安,你且進去吧。」
她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蘇水夢這一來沒安好心。瞧著是想跟她套近乎,暗地裡怕是挖了大坑等著把她活埋吧?
羅淮秀又坐起身子抓著他衣襟,「你還沒告訴我司痕他怎麼樣了!」
「嗯?」羅魅不解。
想到這,她不屑的冷笑。反正她是怎麼都理解不來,一根腌臭的蘿蔔,這些女人們真的一點都不嫌棄?
領頭的趕緊應道,「是是,請江太子稍後,小的這就讓人進去通傳。」
羅魅這才發現自己走得急,竟然忘了帶腰牌,一時間竟無語以答。這裡是全京城戒備最嚴的地方,深宮重地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出入的。她成親之後有代表身份的腰牌,那是她身為蔚卿王妃的證明,只不過她平時都不來這種地方,所以對那個東西也沒多重視,當然不會隨身攜帶了。
他這滿口算話,羅淮秀拉長了臉,「什麼叫別人家的事?那是我女婿、女婿!他好不好可是關係到我乖寶的終身幸福,你懂什麼啊?不懂就別瞎口口。」
對他的安排,羅魅當然只能謝恩。人家這麼為他們夫妻二人『考慮』,她若不接受豈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南宮司痕突然低笑出聲,甚至將她雙手拿到唇邊曖昧的吮吸起她的指尖,含笑的黑眸染著一絲邪惡,「乖寶可是對為夫心存不滿?你放心,為夫雖受了些皮肉傷,但『伺候』你還是不成問題的。www.hetubook.com.com
羅魅這才看到他右手上同樣纏著布條,頓時就惱了,「南宮司痕,你欠打是不是?」居然還藏著不讓她看!
「哼,他還是真是會打算盤。」羅魅嘲諷的道。一個國庫都拿不出多少錢,要麼是騙鬼的,要麼就是做皇帝的太昏庸無道了。她不涉政,但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
羅魅這才鬆了口氣。想來應該是安一蒙派人去通知她的。
江離塵臉上這才又帶上了溫和的笑。
南宮司痕不滿的咬她耳朵,「你不是說過么,我們要『恩愛如初』,嗯,這麼快就忘了?」
羅魅聽完后也沒再說什麼。
又蹲膝行了一禮,她輕道,「多謝太子妃相邀,待王爺傷勢好轉,妾身一定會去拜訪太子妃的。」
南宮司痕對她是寵愛,這點無可爭議,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讓他頗意外的是她對南宮司痕的態度,那絕非一點點的在乎……
羅魅搖頭,「江大哥你想多了。」
南宮司痕緊抿著薄唇,眸光移開沒同她對視。
他甚至拿冷眼射向一同跟來的江離塵,似乎在責怪他沒幫自己把人看好。
羅魅怔了一下,立馬反應了過來。於是將他大手刷開,掀開被子就去看他的傷勢。她也沒管有多少人在場,毫不避諱的拉開他衣襟,小心翼翼的讓他肩膀裸|露出來。
江離塵眯了眯眼,眸色有些沉。
「不會。」南宮司痕抓住她雙手在唇上輕啄,「這次地震百姓損失嚴重,皇上已下了令,朝中文武百官每人扣發半年俸祿,用於安置受災百姓。」
南宮司痕突然朝不遠處的一名宮人吩咐道,「江太子口渴了,快煮一壺好茶送來。」
羅魅忍不住皺眉,轉身看了過去。
江離塵咳得更厲害了,「咳咳咳……」
江離塵嘆了口氣,似是責怪般訓道,「冒冒失失的也不怕壞了事?何時變得如此衝動了?」
她喜歡簡單的人際關係,可這種理不清卻又不得不理的人際關係,她又逃避不了。
「無所謂,反正我們也不缺那點銀子。」南宮司痕摟著她拍了拍,「就算不領他的俸祿,外面那些租子也夠我們花銷,不必在意他的決策。」
安府——
南宮司痕想反手將她手抓住,羅魅突然朝他怒道,「動什麼動?問你哪受了傷,你啞巴了?」
經過一夜,餘震幾乎沒再出現,但以往繁華的街上人煙稀少,整個京城似乎變了個摸樣,殘桓斷壁隨處可見,哀痛的哭聲不多,但哀嘆聲卻隨處可聞,這次地震讓不少人都沒了棲身之處,幾乎家家戶戶的房舍都遭到了破壞。寒風襲過,飛沙走石,整個京城彷彿被苦嘆聲籠罩,瀟涼而又狼狽。
一直候在這裏的兩名宮人應聲退下,「是。」
見南宮司痕愣著不說話,羅魅替他把完脈后忍不住朝他肩頭打去,「問你話呢!哪受傷了?」她就差沒當眾掀開被子扒光他了!內傷沒有,但他氣虛,顯然是失血過多造成。她現在沒心思問他如何受傷的,她只想看看他傷勢是否嚴重。
羅魅抬起頭,輕蹙著秀眉,「江大哥,能喚你一聲大哥,就足以說明我沒把你當外人。只是……」利益牽扯,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些人。
很快,南宮司痕摟著她的手有些不規矩了,羅魅想都沒想的抓住他手腕,板著臉道,「不是說什麼都不做么?再亂來我把爪子給你剁了!」
夫妻倆一個帶著笑一個帶著尷尬,四目相對,眸光交織,就連空氣的味道似乎都變得溫暖纏綿。
朝廷雖有派大量的將士幫助百姓修整房屋,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恢復如初的。好在老天庇佑沒讓大雨降臨,否則滿城的百姓還不知道該遷往哪裡棲身。
馬車到了宮門口,和*圖*書剛停下羅魅就迫不及待的鑽出跳了下去。
「上來,陪我睡會兒。」他拉了拉自家女人。
他臉色有些白,像是失血過去造成的,薄唇也沒有光澤,蒼白乾涸。
「會不會覺得我太大方了?」羅魅勾了勾唇。
羅魅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宮人,「你們都下去,本王妃會親自照顧王爺。」
羅魅磨了磨后牙槽,要不是他蓋著被子,真恨不得掐他個滿身胞。
見她要生氣了,南宮司痕這才低笑出聲,「你不是讓我閉嘴么?」
被褥中,她抓著他另一隻手,拉長了臉警告,「你要再不老實,我可回府去了!」
眼看著她要下床,安一蒙立馬將她喝道,「回去躺著!」
羅淮秀也一直未睡,等到夜深總算把安一蒙等回來了。
「我想抱抱你。」她手是冰涼的,腳也一定是涼的,對她的身子,他再清楚不過。
「嗯。」
「既然不想做別的事,那你就安分些。」羅魅脫口而出。說完后她突然怔了怔,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羅魅低著頭只想著南宮司痕現在的處境,壓根就注意到他從發冠到腳底都帶著一絲凍人的寒意,更沒留意到他眸底暗藏的寒芒,還有那雙握了松、鬆了又緊握的手……
羅魅看著他們重新將大門掩上,扭頭看向身側,低聲道,「謝謝。」
南宮司痕唇角狠狠一抽,「哪有妻子打丈夫的?」
而就在她思索著要如何讓他們放行時,身後傳來一道清潤的嗓音,「本宮能證明她就是蔚卿王妃,也的確是為了蔚卿王受傷一事而來,還請幾位行個方便。」
蘇水夢描繪得精緻的美目略帶不滿,「剛剛才說你太生疏見外了,怎麼還這般客氣?」
「你睡吧,我不困。」羅魅搖頭。
最終羅魅還是脫了鞋躺到了床里。
安一蒙伸手將她給按回了床上,冷臉訓道,「他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早已經讓人帶話去蔚卿王府了。」
南宮司痕沙啞的哼道,「為夫才不管,既然答應過你,自然就得兌現承諾,怎能因為受點傷就冷落你呢?」
難道就她才體會到這樣的感覺心很累?既要把他們當朋友,自然的相處、來往,又要提防他們背地裡耍心機,她不知道南宮司痕是如何調整這種心態的,總之她很累。想到哪一日會為了利益而變成相互仇視的敵人,她就覺得煩。
本就在家耐著性子等了一天,沒想到不是把自家男人等回來,而是把他受傷的消息等回來,羅魅哪裡還坐得住?
宮門今日把守得比平日還嚴,加之夜深,守門的侍衛見到羅魅時下意識的提高了警惕,「你是何人?來此何事?」
領頭的侍衛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眯著眼問道,「可有腰牌?」
羅魅低下頭輕道,「今日多虧了江大哥能留在府里陪我,要不然我也會有麻煩。」
羅魅抿著紅唇沒說話。
羅魅又淡淡的『嗯』了一聲。心裏對他那點怨念已不知不覺消失了。
南宮司痕又一次將她手握住,這次羅魅沒再掙脫,只聽他低沉道,「一點小傷,不礙事的。之所以沒回府,是不想讓你擔心。」
「呵……」南宮司痕輕笑起來,「他若真逼我,怕是什麼都得不到。」
這混蛋,讓她休息一天都不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別人的地盤,好意思么?更何況他還受著傷,她傻了才會陪他胡來!
「丁紅芸和那個叫靜香的丫鬟命喪密室,這事我相信你會處理,不過我今日忘了跟你說,我已經從靜香那裡逼問出丁紅芸掩藏財物的地方了。這筆財物我原本就打算捐贈出去,如今地震災害讓不少百姓都受了損傷,我想讓你派人去把財物找回來,將這些捐贈給受災的百姓,你看如何?」
她神色認真,言語誠和_圖_書懇,都帶著對江離塵的感激。難得南宮司痕沒吃醋,將她冰涼的小手又放在唇上啄了啄,低聲道,「你無事就好。」
羅魅抬眼瞪他,「啞巴了?問你話呢!」這人真是想讓她急死嗎?
南宮司痕還真是聽話的抿緊薄唇,若仔細看,定能看到他眼裡暗藏的笑意。
羅魅又蹲下膝,「恭送太子妃。」
南宮司痕又握上她的手,放在唇上啄了啄才低聲道,「服用過葯了,不必擔心。」
羅魅繼續低聲道,「妾身沒什麼見識,不怎麼會說話,還請太子妃見諒。」
直到偏殿里就他們三人,羅魅才開始逼問,「到底是如何受傷的?可是遭人暗算?」
羅魅沒好氣,「小傷?要是小傷,那我再打你幾次試試?」
「無事就好。」蘇水夢點了點頭。
這種情況下,她難免尷尬,但也只是一瞬間就把心情調整到了最佳狀態,朝那幾名嚴肅冷漠的侍衛客氣的說道,「我乃蔚卿王妃,勞煩幾位幫我通傳一聲,就說我想見一見蔚卿王。」
太子妃蘇水夢,羅魅上次在宮宴上見過,人漂亮不說,氣質端莊高貴,其父乃當今一品的相國,家世可不是一般的好。
看了一眼他暗藏落寞的背影,南宮司痕眸光沉了沉。
只見一名高貴典雅的女子帶著一眾宮人正朝她走來。
他炙熱的氣息,溫暖的懷抱,緊實的臂彎,像是暖陽包裹著她,為她驅除了所有的寒意和心底的不安。
見到南宮司痕的時候,他正在一處偏殿里休息,見到羅魅來,不但沒一絲驚喜,反而沉著臉對她訓道,「不在府中待著,亂跑做何?」
站在羅魅身後的江離塵一直未說話,盯著他倆緊握在一起的雙手看了片刻,最終無聲的離開了。
羅魅回頭看了他一眼,想笑,但忍著了。轉回頭,她認真的看著自家男人,如實向他彙報著今日的一切,「府里沒大事,一直很安穩,只不過太子來了多躺,欲想請江大哥前去,江大哥擔心我的安危,所以都婉拒了。」
瞧他現在還沒個正經,羅魅拉長了臉,「給我閉上嘴巴不許說話,再說一句我真打你!」
「抱什麼啊?」羅魅沒好氣,「受了傷就給我老實些,要是傷口惡化了,別想我管你!」
蘇水夢拍了拍她的手,語氣越來越溫柔,「你啊,就應該多出府走走,整日悶在府里也不怕悶壞的?我們之間也算妯娌,理應多相互來往,以後啊你若是嫌悶,就常到太子府坐坐,順便也陪本宮說說話、談談心,行么?」
聽說蔚卿王府也遭到毀壞,南宮翰義格外關照夫妻倆,讓人加快動作修整好一間空殿,讓夫妻倆搬了進去。早朝過後,南宮翰義百忙之中還抽空召見了羅魅,一是關心南宮司痕的傷勢,而是讓夫妻倆安心在宮裡居住,待蔚卿王府修整完后再搬回去。
皇上令六部負責災後事務,又令他和安一蒙帶兵走訪巡查。在郊外的一村莊里,幾名孩童因為在外玩耍被困山腳,好在山上滑落的大石只是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並未傷到他們。但因為大石堆積,幾個孩子出不來,不少村民也都焦急萬分。他和安一蒙帶著人前去搭救,誰知餘震不斷,山上再次墜落大石塊。他因為兩手各抱著一名孩子,為護住他倆,他肩膀才受石塊擊中,至於其他部位受傷,也是當時遇到的摩擦造成的。
羅魅一額頭都是黑線,「……」都有撞柱的衝動了!
領頭的侍衛接過後,只看了一眼,就帶著其他人恭敬的朝江離塵行禮,「沒想到是江太子。」
南宮司痕繼續道,「如今各處受災嚴重,房舍大多坍塌損毀,我入住宮中養傷,也能藉此將你接來,免得受那斷垣殘壁之苦。」
羅魅想將手從南宮司痕手中抽出,想讓和_圖_書他好好休息,可她剛一動,南宮司痕越發收緊五指,連另一隻手也從被褥中拿了出來將她冰涼的雙手捂著。
別說南宮司痕被她突來的怒氣震到,就連江離塵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可是從來都沒見她這麼動怒過。
羅魅也是這才想起他的存在,頓時也露出了一絲尷尬。
羅魅嘴角抽了一下,有種吐血的衝動。她不得不佩服這人,再邪惡的事都能被他說得理所當然。
江離塵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陪著她一起沉默。一路上,他如玉的俊臉上都未帶有一絲笑,如果說羅魅此刻是罕見的心煩意亂、坐立難安,那麼他就是罕見的冷冽懾人。
南宮司痕濃眉挑了挑,沒說話。
馬車上,江離塵幾次欲同她說話,她都不冷不熱的回道,「別跟我說話,我現在想靜靜。」她擔心,擔心南宮司痕不是意外受傷,擔心他受傷后在宮裡遭人趁機暗算……
「他若真把事情做絕,我也不會讓他得逞。」南宮司痕突然沉了臉,剛剛還染著笑的黑眸頃刻間凝聚起濃濃的戾氣,「我寧願送之他國,也不會讓他白得這便宜。」
兩人都在沒再說話,安靜的等著宮門再次打開。
「國庫呢,難道國庫空虛沒有銀子可花?」
「蔚卿王妃免禮,快請起。」蘇水夢虛抬了抬手,聲音清雅又不失威嚴。
可蘇水夢似乎也不在乎她沉默寡言,還上前一步親切的握住她的雙手,美麗端莊的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蔚卿王妃,你我難得相見,你也別對本宮太過生疏。自上次在宮宴見你之後,本宮就極為喜歡你這般儀靜淑嫻的性子。不過聽聞你身子欠安,本宮也不便去打擾你,所以一直都沒機會再同你見面。」
「為夫又不做別的事。」南宮司痕哭笑不得。他發誓,他現在真沒有邪念,至於後面會不會有他不清楚,此刻是真的想抱她,替她捂捂身子。
羅魅沉著臉,「為何要到宮裡來治傷?你就不怕有人暗中使壞?」她指的是他用藥上,萬一有人趁機想害他,他這種情況下能躲避?
她最後一句話安一蒙雖不懂,但也猜到不是好話,臉色都難看了幾分,「我回來也好一會兒,怎不見你關心我?」
「咳咳咳……」看著夫妻倆旁若無人的打鬧說話,一旁備受冷落的江離塵終於看不下去了。
羅魅回道,「不好意思,來得匆忙,忘記帶了。」
他也沒問太子找江離塵有何事,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更何況這是宮裡,也不方便談論這些。
南宮司痕將唇移到她香滑的頸窩裡,「乖寶……我難忍……」
看著他半個身體都被布條纏著,肩上甚至還有血水溢出將白色的布條染紅。
「國庫雖有,可能拿出的銀子不多。」南宮司痕輕笑。對南宮翰義的做法,他也只能笑笑,畢竟對他影響不大。
羅淮秀才不願理他,「不行,我要去找乖寶,南宮那小子沒回府,乖寶肯定要急的。」
見她沉默,南宮司痕溫聲道,「休息兩日就沒事了,不必擔心。之所以不回府,也是皇上的意思。」
「王爺並無大礙,多謝太子和太子妃關心。」羅魅又彎了彎膝,低頭回道。母親教過她,跟這類身份地位比她高的人說話,盡量低著頭做出低眉順眼的摸樣。她雖沒有正眼看身前的蘇水夢,但依然感覺得到她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江離塵一臉溫和,平易近人,「勞煩幾位通傳一聲,就說本宮同蔚卿王妃都很是關心蔚卿王傷勢,想進宮見他一面。」
「蔚卿王妃,聽說王爺受傷了,太子殿下很是挂念,但他公事纏身無法前來,所以本宮代他前來看看。王爺可要緊?傷得嚴重嗎?」蘇水夢言語溫和,充滿了關切。
羅魅回頭,江離塵已經走到她身側,並主動將和-圖-書自己的信物交給領頭的查看。
羅淮秀撇嘴,「我有不關心你么?剛剛不是問候過你了?」
江離塵不滿的接道,「既然你把我當大哥,那就該相信我,別對我如此疏離冷漠,可行?」
「半年俸祿?」羅魅驚訝的看著他,「要扣這麼多?」南宮翰義可真會算計!
江離塵冷哼,「想多了?我看你想多才是。同你們母女認識好幾年了,居然還比不上一個才認識數月的人。難道我江離塵在你們眼中就如此可有可無?」
偷不到香了,南宮司痕除了不滿外,也沒再強迫她,壓抑著心裏那把邪火,沙啞的問道,「嗯,何事?」
四目相對,她眼裡有怒,但也有心疼。她不是第一次救他了,可這次比起上次,心裏難受了不知多少倍,就跟大石頭堵著心口般快喘不過氣來。
羅魅沉了沉臉。
聽說女婿受了傷,她都來不及先找安一蒙算禁足令的賬,追著他不停的問道,「嚴重不嚴重?有沒有性命危險?完了,我乖寶肯定不知情,這可咋辦啊?」
她今日的表現江離塵都一一看在眼中,原本以為她在南宮司痕身邊只是因為南宮司痕的霸道而迫不得已,可今日同她相處了一天,他才明白,自己想得太樂觀了。
羅魅繼續低頭保持沉默。別說她是太子妃,就是一般的女子她也不喜歡隨便跟人說話。
那領頭的不客氣的冷哼,「既沒有被宣召,也未有腰牌,我等無法替你通傳,你還是請回吧。」
安一蒙很是不滿,「就知道關心別人家的事!」
「妾身參見太子妃,太子妃萬福。」眼看著人走到她身前了,她這才不慌不忙的蹲膝行禮。
羅魅低下頭,「嗯,我知道了。」
南宮司痕未受傷的手臂瞬間摟著她,低下頭迫不及待的吻住她紅唇。
江離塵沒好氣,「說這些話未免太見外了!怎麼,嫁了人了就打算同我斷絕來往、欲將我當成陌路人?」
江離塵笑著聳了聳肩,表示很無奈。
南宮司痕安撫的笑了笑,「無事,安將軍一直都在,也就剛離開兩刻鐘而已。」
羅魅不敢掙扎,怕自己一掙扎會拉扯到他傷口,只能仰著頭迎合他。
「嗯,一切都聽你的。」對她的提議,南宮司痕絲毫沒猶豫。
「可是……你就不怕他在這個時候打寶藏的主意嗎?」這是羅魅最擔心的。萬一南宮翰義以國庫空缺為由逼他交出藏寶圖呢?這個時候可是最佳時機,因為他有足夠的理由,不怕別人說他是為自己謀私利。
羅魅鬆開他的手,把他腦袋抬了起來,只覺得自己躺在這裡是個大大的錯誤,「你給我正經些,我還有事要說!」
那薛柔好像要和太子成親了?
「……」羅魅沉默的看著他,並沒覺得他這想法有何不對,換做是她和母親,如果有人搶她們的東西,她們同樣也會如此,寧可毀了也不會讓對方得逞。
羅魅怔了一下,想起早前跟他說過的那些話,頓時臉黑,「我說的此『恩愛』非彼『恩愛』!」
安一蒙是不知道她心裏腹誹的話,若是知道,估計這會兒都掐死他了。
抬眼看向江離塵,他點了點頭,「有勞了。」
江離塵放軟了語氣,「既然嫁給了他就應該相信他,若是他連這點自保之力都沒有,那他也不配擁有你。」
羅魅掀了掀眼皮,低聲道,「再有能力又如何,小人難防。」
蘇水夢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嘛,一家人本就應該多親近親近。好了,本宮也不去打擾王爺養傷了,你幫本宮帶個話就行,讓王爺安心養傷,希望他早日痊癒。」
羅魅輕柔的替他合上衣裳,又為他蓋好被子,然後問道,「可是服了葯了?」
羅淮秀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可真是嚇死老娘了。」
羅魅淡淡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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