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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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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乖寶,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乖寶,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羅淮秀能懷上他的孩子,這其中一定有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夫人,您怎麼了?」周曉端著食盤進來差點被她抓扯頭髮的動作嚇一跳,趕緊小跑到床邊。
說道最後,她臉上布滿了得意的笑。反正打死她她都不信羅淮秀生的孩子是安一蒙的!若安一蒙要孩子,早就同其他女人生了,這麼多年他之所以不娶妻不納妾甚至還收養男丁繼承安家香火,只有一個原因能解釋,那就是安一蒙不是個正常男人!
薛太夫人瞪著房門口怒罵,「這賤人,要不是柔兒和澤兒要保她,我早就除掉她了!」留在府里,她真是越越來越看不順眼。當初真該狠心把她拒之門外,讓她在外面餓死也比回薛府氣死她好!
「今日太疲累,將就一晚。」安一蒙將她半摟著,把枕頭放平,同她一起枕在枕頭上。
「……」羅魅彆扭的摸耳朵。說實話,她一想起跟他開口就覺得不好意思。不知道那人會有何反應?
周曉腦袋點個不停,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是啊,夫人,現在的皇上可看重將軍了。」
「怎麼了?懷孕是好事啊,這有什麼說不得的?你們結婚都快一年了,現在有孩子也正常啊。」羅淮秀不以為然。
「你別亂碰我!」羅淮秀直接戳穿他的小心思,「我現在一身都是贅肉,你摸著就不嫌膩的?」
樊婉低著頭緊咬著紅唇,雙手撐在地上,十指指腹都快在地上磨破皮了。
「對了,兩位小公子呢?有沒有哭鬧?」
剛生完孩子,她對自己身材自卑又嫌棄。柳腰沒了,換成了水桶形狀,最重要的是肚子松垮垮的,一捏就是一把把贅肉,真是要多醜就有多醜。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麼,再正經也逃不過她的火眼晶晶。
她敢保證,只要他說一句『是』,她立馬掐死他!
「嗯,那就好。」羅淮秀點了點頭。安一蒙讓她先把身子養好了再管孩子,就如同以往對她下禁足令一般的霸道。餵奶這件事上她沒堅持自己喂,雖然有些奶水,不過那兩個奶娘的身子明顯比她好,最重要的是她沒想到生下一對雙胞胎,就算堅持自己餵奶也不夠孩子吃。反正兩個孩子吃的也是人奶,她也就不發表意見了。
說起來也不能全怪她隱瞞,那人自己馬虎,她月事都過了大半月沒來他都沒發現。
「啊?!」羅淮秀驚訝,「你還沒跟他說啊?」
今日一大早,她就讓人把樊婉叫到身前跪下,指著她繼續著昨日的譏諷和怒罵,「你看看人家羅氏,肚子比你爭氣多了,才剛進安一蒙一年都不到就給安府生了兩個兒子。你再看看你,你進了我們薛家這麼多年,也就為了我們薛家生了一個男丁,你說,你還是個女人嗎?當初我可真是瞎了眼才會選你這種蛇蝎心腸的女人給朝齊做正房,你這種除了害人就只會吃白飯的女人,還不如死了算了,活在世上也真夠讓人噁心的!」
薛太夫人壓根就不領情,通紅的老眼裡全是惡氣,指著門口大怒,「給我滾出去!」
羅淮秀皺眉,「我是怕你中暑。」
她心裏那真是一點都不平衡,他兒朝齊也才薛澤這麼一個兒子,可羅淮秀居然為安一蒙生了兩個,比比看,她是越和_圖_書發憎恨樊婉,這幾日天天把樊婉叫到房裡,背著孫兒孫女就差殺了樊婉解氣了。
羅魅扭開頭,「哪有?」她才不是話嘮,只是怕母親無聊想多跟她說說話而已。
她一整天都躺著沒動,加之身子虛弱,也不覺得有多熱。當看著安一蒙頭頂隱隱溢汗,她就忍不住拉了拉他衣襟,「你不熱嗎?要不還是回房吧,讓老穆去冰窖取些冰塊給你散散熱?」
「嗯。」羅淮秀這才開始用心吃東西。
羅淮秀抽了一下嘴角。
薛太夫人微微眯眼看向她,「景鳳,你說的還真對。我記得當初在榆峰縣讓你去打聽她,就有傳言她跟好幾個男人關係匪淺,其中除了附近商鋪的掌柜外,連榆峰縣的王大人都是她的裙下之臣。」
聞言,薛太夫人不但沒覺得感動,反而猶如看到蒼蠅般噁心,「就你?賤東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比不上人家能生你就服口氣,別跑來噁心我。你要是能生早都生了,還用等到這般歲數?更何況,朝齊不願再和你同房,那也是因為你自己太不是東西了。你如此陰狠歹毒、連自己婆母都想殺,朝齊瞎了眼才會再喜歡你。你想再替我們薛家生孩子,做夢去吧!」
樊婉開始對她磕頭求饒,「太夫人息怒……太夫人息怒……」
「周曉,快把吃的放下,我餓壞了。」羅淮秀看著她手中食盤裡的東西,趕緊轉移話題。不是她不願同周曉說心事,而是周曉這人……怎麼說呢,她不是不忠心,而是她這人也迂腐得很。就連她乖寶都勸說她嫁給安一蒙,要是周曉知道她不想嫁,她敢肯定她會立馬去向安一蒙打小報告。
她原本打算跟安一蒙好好談談,可昨晚他倒頭就睡,她沒機會開口,醒來的時候身旁又沒了人。想起女兒說的安一蒙都已經派發請柬了,她就忍不住抓頭撓耳。
這大半年薛太夫人過得還算平靜,雖說早就知道羅淮秀懷了安一蒙的孩子,可她一直以為憑羅淮秀那副生『狗胎』的身子不可能生出正常的孩子出來,但沒想到事實卻大讓人意外。
羅淮秀無言以對,只能對他一個勁兒皺眉。房裡本就不透風,兩個人挨得近,彼此身上都跟著火爐一樣熱呼呼的,連她都不舒服起來。特別是看到他額頭上越來越多的細汗,她連睡意都沒了,索性坐起身主動去脫他身上絲質的裡衣。
安一蒙側身面朝她,像是找到一個更好的睡姿,依然沒睜眼,「無事,睡著后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還不知道。」羅魅皺起了眉。
看著乖寶悄然的變化,看著他們小兩口在一起越發甜膩的樣子,她是打心眼裡感到欣慰。
「沒有。」羅淮秀搖頭。
羅淮秀看了看窗外,有些詫異,「他今早沒去上朝?」
周曉點頭,臉上還帶著一絲喜色,「夫人,皇上聽說您為安府添了兩位小公子,特意准了將軍三日假期。而且皇上還賞賜了許多東西,一早就派人送來府里了呢。」
安一蒙閉著眼,似是累得很,說話都極為低沉乏力,「不用,就這麼睡吧。」
「我……」羅淮秀雙手還插在髮絲中,有些尷尬的面對她,「我……頭皮癢……好像是沒洗頭的原因。」
www.hetubook.com.com景鳳心領神會,笑得比她還冷,「太夫人,您放心吧,這事交給奴婢去辦,奴婢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羅淮秀不僅為安一蒙生了兒子,而且一次還生了兩個,比起樊婉當初生龍鳳胎還讓人眼紅。
「那怎麼行?」羅淮秀有些尷尬,她剛生完孩子,這陣子惡露都會很多,別說他嫌棄了,她都很不習慣。
景鳳點頭,「太夫人,的確如此。奴婢當初打聽她在榆峰縣的情況,聽得最多的就是她跟那些男人的醜事。她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在外頭同野男人苟合,要不然,以她們母女倆的情況,如何能在榆峰縣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立足?這其中啊真不知道藏了多少骯髒事呢。那安一蒙能被她迷惑住也是因為女人見得少罷了,倘若他知道羅淮秀的底細,奴婢就不信他還會要那賤人。要是讓他知道那兩個孩子不是他的、而是羅淮秀跟其他男人偷情留下的野種,估計不用我們出手對付羅淮秀,那安一蒙也絕對不會饒了她。」
樊婉跪著往門口爬去,顫抖的身子一步步的爬出了門檻。
她老臉因為冷冷的笑擠出了一堆褶子,並對景鳳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些,壓低了聲音道,「不管羅淮秀生的孩子是不是安一蒙的,就算是,也要想個法子讓他們變成不是。那賤人要是做了安府夫人,對我們薛家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安府——
羅淮秀瞪了他好幾眼,扯他衣裳的東西都有些粗魯。當他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呈現在自己眼前時,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舉動。安一蒙從小就是練武之人,身材有多好她不用形容,對她這種中年女人來說,這種成熟健壯的體魄是最無法抵擋的。
「呵呵……」羅淮秀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低下頭在兩個兒子臉上挨個親了一口,笑道,「這有什麼好計較的?這年頭不流行兒子隨娘,男生女相可是要遭人嫌棄的。」
「用過了。」安一蒙淡淡的應了一聲,又反問道,「可有哪裡不舒服?」
樊婉也不是第一次被她罵了,自從她重新回薛家后,薛太夫人隔三差五就要羞辱謾罵她一番,有時候還會讓身旁的老婆子景鳳動手打她,要不是看在孫兒孫女護她的份上,樊婉想活到現在?根本不可能。
「你不洗洗嗎?」羅淮秀抽著嘴角。
景鳳安慰道,「太夫人,您啊就當養了一頭牲畜好了,何必跟一頭牲畜置氣呢?她現在就是在薛府討飯過日子,翻不起浪的。」
「脫了睡,要不然你就給我回房去。你不嫌熱,我看著都熱。」怕他拒絕,她故意拉長了臉威脅。
只不過這幾口口的謾罵比以往都厲害,簡直句句如錐子般戳著樊婉心窩,恨不得能活活把她給罵死。
她精明的目光轉動,一絲冷笑掛在嘴邊,「太夫人,其實您沒必要在意羅淮秀那兩個孩子的。她那種女人,在外拋頭露面習慣了,誰知道勾搭過多少男人?安一蒙絕對不是她唯一勾搭的一個,像她那樣不知廉恥的女人,到底生的是誰的孩子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嗯。」安一蒙似是不情不願的配合她的動作,在她身子傾下的時候還似有若無的摟著她腰身。
和-圖-書只不過想也是白想。
樊婉依然低著頭,身子微微輕顫。
「我怕說了他不讓我再出門。」羅魅嘆氣。依照南宮司痕的小心眼,不是她胡亂猜想,而是真的會那樣做。可母親還在坐月子,她當然想多過來陪陪她。
房間里,空氣悶熱,床上的氣氛也有些炙熱,閉著眼的兩人都沒開口說話,但時不時咽口水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彼此的小心思。都是過來人,哪可能當真什麼都不想的?
「如何不行?」安一蒙掀了掀眼皮,不滿的反問道。
比起恨羅淮秀,其實她最恨的就是身邊這個賤人。當初買兇殺她這個仇一日不報她就一日不解恨,哪怕她如今變成一個由她任打任罵的賤婢,她也無法笑出心中之恨。
羅淮秀臉黑,「你還真把我當豬了?」
安一蒙總算睜開眼,目光落在她腰腹上,冷硬的薄唇突然勾勒起一絲弧度,「雖然有些肉,可還不算膘肥體壯。」
「回夫人,兩位小公子可乖了,除了肚子餓一直都在睡覺,兩位奶娘帶得也極好。」周曉依然笑著回道,提起兩個剛出世的小公子,她也是喜愛之情擋都擋不住。
周曉回道,「夫人,將軍在書房會客。」
像現在,聽著薛太夫人謾罵,她還能討好的說道,「太夫人,只要老爺能再寵幸賤妾,賤妾一樣可以再為薛家添子。」
薛太夫人也沒想過要看她的神色,厭惡的繼續指著她辱罵,「樊婉,我要是你早都去死了,你這種心狠手辣的毒婦,活在我們薛家只會讓別人恥笑,還會給我們薛家找來厄運。自從你惡行敗露以後,你自己看看,我們薛家還有哪一件事是順心順意的?柔兒原本可以嫁給太子為側妃,可太子去無端遭遇橫禍而亡,她現在嫁不出去不說,還被人暗地裡指罵是她剋死太子的。樊婉,你知道嗎,柔兒的厄運可全都是你帶給她的!再看朝齊,自打新帝登基以來就有意冷落他,也不委以重任,他現在在府中閑賦的時日多了去了,都說女人旺夫才能助夫君官運通達,如今他這樣也都是被你這個害人精給克的!還有澤兒,本有望登科及第,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喪門星在,他滿腹經綸居然名落孫山。你這個毒婦,在我們薛家,可真是害人不淺啊!」
她氣急敗壞,甚至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其實就是心裏不平衡而已,景鳳跟在她身邊多年當然了解她。本來羅淮秀無恥的勾搭上安一蒙就讓他們薛家顏面盡失了,沒想到現在居然一口氣為安一蒙生下兩個兒子,他們太夫人當然忍不下去了。可羅淮秀從懷著身子后就一直被人保護著,要接近她很不容易,他們不是沒試過,但都失敗了。否則,她哪可能有機會生下孩子,太夫人才不會她把孩子生下來侮辱薛家呢。
「……」周曉黑線。這才兩三天沒洗頭而已……她要不要提醒夫人還要等好長一段時間?
「夫人,您趕緊把雞湯喝了吧,否則涼了。」見她莫名發獃,周曉忍不住提醒道。
見自家太夫人氣得不行,景鳳這才上前替她揉心口順氣,「太夫人,您別同她置氣了,這種女人不值得。您要注意身子才是。」
因為在她們看來,她嫁給安一蒙是理所當然的事。
她咽了和圖書咽口水,尷尬的把他裡衣給扔到了床尾,然後故作鎮定的躺回床上,學他一樣閉眼睡覺。
南宮司痕或許取代不了父親這個職位,但給了她乖寶另一種踏實感和安全感,也給了她乖寶一個家、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是他用丈夫的寵愛轉移了她對父愛的渴望,也是他用男人的臂彎驅趕了她心中的寒冷。
薛府——
「用過晚膳了嗎?」她低聲問道。
羅淮秀拿手點了一下她腦袋,「去去,哪有當姐姐的這麼說自個兒弟弟的?」
羅淮秀更是驚訝不已,「皇上這麼好?」
「還沒睡?」安一蒙徑直朝她走過去,霸道的坐上床頭,擰眉看著她,「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
「就在這裏睡。」安一蒙垂眸解著衣帶,並未正眼看她。
「乖寶,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主動交代吧。」羅淮秀沒心情逗兒子了,拉著她手往外推,一副替她揪心勸她回去『自首』的樣子,「早點跟他說免得他知道晚了生你氣。」
「娘,你小聲些。」羅魅尷尬的對她提醒道。
羅淮秀也沒追著揭穿她,有些事默默知道就好。她的乖寶比起來京城之前真的有了很大變化,她有時也會陪著她笑笑,有時候會簡單的發些牢騷,以前的她,整天就一副表情,真的讓她這個做母親的難受可又不好明確指出來。因為她知道她乖寶之所以沉悶、內向都是因為她這個做母親的。從小乖寶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也沒享受過家的溫暖,有些東西哪怕她這個母親拼勁全力也是填補不了的。
「隨他了。」羅魅說得無所謂,但眼裡還是有著一絲心虛。南宮司痕其實早就盼有孩子了,可最近事情多,母親生孩子,新皇帝登基後天天把他留在宮裡商討事情,她也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跟他說。
安一蒙別開眼,不敢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笑意。
正值夏日最炎熱的時候,羅淮秀剛生產完,房裡別說有散熱的冰塊了,就連茶水周曉都會及時換上溫熱的。她上身穿著薄衣,但下身還蓋著薄被單,房裡的窗戶都時時刻刻關著,就是怕有風吹進屋裡讓她著涼。
羅淮秀微微眯著眼,看著他臉上隱隱露出的疲色,心裏一肚子話可怎麼都開不了口。他昨夜沒睡,今日白天也沒睡,可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看她……
回頭她還要為兒子多挑選幾名會生養的女人進府,趁著兒子身強力壯讓多個女人為他們薛家開枝散葉。至於那些肚子不爭氣的,找個機會全攆了,省得她們在府里白吃白住,只知道享福、卻不知道為薛家謀福。
周曉先給她盛了一碗雞湯,她喝了兩口,佯裝漫不經心的問道,「安將軍呢?回府了嗎?」
「你不回房睡覺?」羅淮秀皺眉。她這間房是生孩子、坐月子用的,不是主卧房,他要睡覺也該回主卧房去。
「哎喲……乖寶,你這樣就不怕他生氣啊?」羅淮秀有些擔心,女婿也是個很臭臉的人。
對她的話,薛太夫人也是贊同的,可以說主僕倆幾乎想到一塊去了。
薛太夫人罵得老眼都通紅了,那真是越罵越激動,「樊婉,你怎麼還不去死啊!你再留在我們薛家,是想剋死我們薛家所有人嗎?」
可姓安的真沒把她放眼裡,婚姻這麼大和圖書的事都不同她商量,她光是想想都覺得不爽。好歹她是女主角,就不能問問她的意見?
「那就好。」安一蒙說著話,突然起身站在她面前寬衣解帶。
羅魅撇嘴,「像他真丑。」她對安一蒙沒好感,當然希望兩個弟弟別跟他一樣,說她幼稚她也認。
自己到底要不要嫁啊?
「娘,不都說兒子隨母親嗎,你看大寶和小寶真是一點都不像你,全隨他們爹了。」看著兩個弟弟的小臉和小五官,羅魅有點嫌棄。兩個孩子真是見天長,她每天來都能發現他們有變化,身上的紅皮膚逐漸粉|嫩,就連身上的細絨毛都逐漸少了。才半個月而已,小身子都有圓潤的趨勢了。
可樊婉也夠能忍的了。薛太夫人恨不得她自己找根繩子上弔死了乾脆,省得孫兒孫女恨她。可樊婉卻讓她一次又一次失望,不管她辱罵的如何厲害,她依然恭敬卑微的聽著。
「嘔……」羅魅突然捂著嘴對床下乾嘔了兩聲。
這一晚,羅淮秀睡得不怎麼踏實。一晚上都覺得身在火爐中,還不斷的做夢,夢見自己口渴,然後不斷的找水喝。特別是喝水解渴的感覺特別真實,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總覺得嘴巴都是麻麻的……
從女兒口中得知自己要嫁人的消息后,羅淮秀就一直心不在焉,等到深夜才把安一蒙給等回來。
薛太夫人點著頭,想到什麼,她又突然冷下臉,「還有樊婉那賤人,我真是越發不能容忍她了!要是找到合適的機會,把她一併給除了!」
安一蒙不會拿這事開玩笑,如果不早點制止,到時候她想反對都不行了。可她現在也沒機會開口啊……
羅淮秀點頭,笑得很欣慰,「以前我乖寶從不主動找話題的,現在居然朝話嘮的方向發展了。」
「那些不幹凈的東西還沒流完,臟死了。」羅淮秀想都沒想的回道。
他身上還穿著朝服,神色如同平常一樣冷肅威嚴,他總是這樣,哪怕回卧房也跟巡視下級般不願放下那身大老爺們才有的姿態。
「乖寶,你怎麼了?」羅淮秀下意識的問道。看著女兒那紅紅的耳朵,她猛的驚喜起來,「乖寶,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這日午後,羅魅又到安府陪她。兩個小人兒被擺在床中間,母女倆一邊玩著孩子一邊閑聊,儘管每日都是這麼過,可對羅淮秀來說,有女兒和兒子同時陪著,她也很知足了。
聽著他在門外同周曉說話,問周曉她今日的情況,包括吃了些什麼、睡了多久、有沒有出房門這些。羅淮秀靠著枕頭默默聽著,然後看著他推門而入。
「我不碰你就是。」安一蒙已經脫了朝服,並將其掛在衣架上,又返回床頭邊坐下,把黑色的長靴也脫了。
羅淮秀突然盯著她,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乖寶,你變了。」
薛太夫人痛罵,「這喪門星,真是快氣死我了!」不提樊婉,就是提起剛生完孩子的羅淮秀她也是一副痛恨樣,「羅氏那賤人,沒想到一隻臭麻雀都能飛上枝頭,也不知道她走了什麼運!」
生完孩子過去大半月了,在女兒親自調理下,羅淮秀氣色一日比一日好,就是身材還處在臃腫中。
羅魅突然怔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有……有嗎?」
羅魅聳肩,「說實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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