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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色生香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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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除非把她肚子弄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除非把她肚子弄大

下午,他一個人去了山谷里採藥。祁老端著一隻簸箕坐在床邊,一邊漫不經心的挑揀簸箕晒乾的藥草,一邊守著床上的丫頭。
安翼扭頭,對著她咬牙切齒,「你做好一輩子都別出聲!」
可今日並不像往常,他手剛一碰上墨冥汐身子,墨冥汐下意識的抓住自己衣襟。儘管她沒睜眼,可蒼白的臉卻莫名的染著紅暈,看起來氣色都好了許多。
安翼鐵青著臉,那真是耐著性子聽她把話說完的,只不過聽完之後他抑制不了激動,抓著她肩膀猛搖起來,「你可憐?你有何可憐的?我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我做牛做馬的照顧你,就為了讓你醒過來。可你呢,你沒一點感動不說,還把我當狗一樣想踹掉,墨冥汐,你還有沒有良心?我都說了我錯了,我說了幾個月了,你是不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啊?少了?」
「師兄說當年敵軍入城,就是因為那場混亂,師娘死了,那孩子也被人抱走了。師父晚到了一步,結果就……」
不等他開口,墨冥汐又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說什麼後悔的話,老人家說得對,他救我一場我不能再死,否則就是辜負了他一片苦心。我要活下去,要好好的活下去,要對得起那些幫我過、在乎我的人。至於你……」她雙眼看著他,眸底泛著淡淡的冷意,「我們之間談不上誰辜負了誰,畢竟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你從未強迫過我。要怪只怪我太自以為是,我不過是貧苦人家的女兒,竟妄想嫁你為妻,別說你看不上我,就連我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很可笑、很無知。安翼,你走吧,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幻想,我死過一次,我現在只想好好活下去,為了那些在乎我的人好好活下去。你我再這樣下去,對你對我都是傷害。以前我沒資格嫁你,現在成了廢人,我更沒資格在你身邊。你這麼愛面子的一個人,是不可能受得了這些的。就算你願意接受我,那也是因為可憐我。而我……」她低下頭低聲道,「不想讓人可憐。」
羅魅糾結的搖著頭,「我也不知道師父是何意思。但應該是他救了墨冥汐和安翼,我記得師兄說過師父因為要救什麼人所以來不了京城。」
安翼咬牙,「賠就賠!回京后你要多少房子我都賠!」
把她肚子弄大,就算她不同意,京城裡那些人也要逼他負責。她現在連路都走不了,沒那個本事再打掉他的孩子。再說了,到時候時時刻刻看著她,她也沒機會再做蠢事。
當端著葯羹走進小茅屋內,看著女人手臂垂在床沿邊,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兒般躺在床上,那雙原本的大眼睛雖然睜著,卻毫不光澤,眼底全是死一般的氣息。
這無恥之徒!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雖年邁蒼老,但骨健挺拔,回想著他說的那些話,墨冥汐顫抖的哭著,心裏五味雜全,說不出的感激,說不出的難受……
本以為人醒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現實卻給了安翼很重一記悶棍,她的不理不睬還不如昏睡呢,至少昏睡的她不會讓他覺得自己很狼狽、難堪……
「我想應該是你師兄回去過。」
羅魅驚訝的看著他,「你這麼大方?」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羅魅想了想,搖頭,「我沒覺得他有特別喜歡的東西,不過有聽他對師兄說過一些話。」
羅魅扯了一下嘴角,「還好吧。」
門外,老子頭也惱了,「混小子,我是怕你把我房子給拆了,這可是我養老的地方,弄壞了你可賠?」
雖說他氣勢洶洶,可真要把葯渡到她嘴裏,他還是不知不覺的溫柔起來,那葯不止苦在嘴裏,也苦在他心裏,這幾個月來他似乎都習慣了這樣的苦味。抬著她下巴,他輕合雙眼,也只有此刻,他才能感覺到她的溫度。
安翼臉色又黑了起來,「我承認我是娶了她,可我跟她成親后連她手指頭都沒碰過。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是清白的。」
這個男人,毀了她一生,可她還是忘不掉,哪怕他已經屬於別人,她還是忘不掉。所以在山崖,她不顧一切的跳了下去,只為了這一輩子再也不要去想他……
「好了,能說話就成,別一醒來就哭哭啼啼的,活似我命不久矣般。」祁老沒好氣的斥道。
將她放回床上,他氣呼呼的坐在床頭邊,和*圖*書手握拳頭捶著床撒氣,「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個沒良心的!虧我上山下河給你找葯,今日忙了半天現在連口水都沒喝上!」
墨冥汐沒看他,只是抵著他胸膛的手微微顫抖。
偏偏有些就是這麼不要臉,哪怕剛剛差點成仇人,這會兒邪火一上身,突然又變得溫柔起來,甚至沒羞沒臊的在墨冥汐耳邊沙啞道,「汐汐,給我一次可好?你要再不讓我碰,我可就廢了。我們以後還要過一輩子的,你難道忍心看我變太監?我發誓,就一次……今晚就一次!」
他也很奇怪,到底安翼去了何處,為何都找不到他的下落?而那墨冥汐他們在崖下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屍首,這兩人就跟在人世間消失了一般,讓人很是費解。現在突然告訴他們,有人要帶著兩個跳崖的人回來,而且是送到她乖寶手裡的,除了失蹤的墨冥汐和安翼外,他們也想不到還有何人。
經過一陣子調養,蘇念荷身子好得差不多了。
他也是個怕悶的,沒人同他說話他就渾身不自在,所以也不管床上的丫頭有沒有反應,他都不斷的念叨著,「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讓人頭疼。老頭子我一把年紀了還要被你們折騰,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們兩個的。要不是你們,我現在都在徒弟女婿那裡享清福了,才不會受那個小子的氣呢。」
好在她並沒有掙扎,那些葯羹都入了她喉嚨被她咽了下去,可他依然不舍放開她,越發深入糾纏著她沒有反應的舌頭。想要她回應,哪怕只是一點點回應也好……
突然間,嘴裏嘗到一絲鹹味,他先是一怔,隨即睜開眼,入目的是她臉頰上兩行清淚。
提到自家師父,她不由得想起某個師兄,於是嘆氣道,「也不知道師兄去了哪裡,都好一陣子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可我又不相信他會出事,畢竟他也是極有本事的人。」
墨冥汐額頭上隱隱溢著冷汗。她不是無知的少女了,對他身體的變化也一清二楚,壓根就沒想到他如此沉不住,她雙腳都沒有知覺的情況下,他還能有那樣的想法。
南宮司痕挑眉,帶著幾分興趣,「他說過什麼?」
墨冥汐低著頭,腦袋都快埋到胸口了。那老人家看著很慈祥善良的,為何她感覺他這麼不正經呢?
墨冥汐慢慢的軟了身子,再沒動彈分毫。
墨冥汐咬著唇,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祁老挑了挑眉,「有那麼多女人,你能坐懷不亂?」
看著她兩排輕顫的睫毛,安翼臉黑得就跟被柴火熏了似的,就差頭頂冒股煙了。又不理他了嗎?
老子頭在外『嘿嘿』一笑,「那可是你說的?好了好了,你們隨便折騰,不過動靜也別那麼大,免得把山裡財狼招惹過來。」
「……」墨冥汐愣愣的看著他,第一次聽到如此安慰人的話。
祁老冷哼,「你這病沒得治,今天治好了,明天還得複發,反正每天都要上山採藥,有何可治的,不過是浪費老夫的葯罷了。」
祁老見他變臉,也不甘示弱,「看你一副風流樣,難怪那丫頭寧願死都不願跟你在一起。」
「做牛做馬的服侍了你這麼久,當和尚我也認了,連摸都摸不得……墨冥汐,你乾脆讓我死了算了!」喘著粗氣,他嘴裏也不忘抱怨。
想著這些計劃,他心裏按捺不住的激動,加上抱著柔軟的身子,更是心猿意馬,不知不覺連呼吸都變得火熱起來,開始在墨冥汐耳邊有意無意的磨蹭著。
眼看著天黑,某個男人風風火火的衝進小茅屋內,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然後又跑了出去。沒多久,他端著一碗葯又返了回來。
她一直以為沒了孩子就可以將他徹底的忘記,就可以和他斷得乾乾淨淨,以後各自為安。可在那晚看到那張字條時,她才知道,她根本就忘不了他。不止忘不了,明知那是個陷阱,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往裡跳。那字條上說他有危險,要人去救,她沒有過多猶豫就去了……
他抬起頭朝自家女人看去,「乖寶,你師父脾氣可好?」
羅魅點頭,「嗯……怎麼了?」
看著她一點都不受威脅,他心一橫,當真低頭朝她嘴咬了下去。
「老人家……我……我現在成了……成了廢人了……」墨冥汐泣不成聲。
「你hetubook.com.com什麼都不懂。」安翼瞥了他一眼,再次揚天嘆氣,「人雖然醒了,可是還是那副樣子,跟睡著的時候有何區別?她把我兒子打沒了我都沒恨她,我不過就是招惹了幾個女人,她就把我恨到骨子裡去了,再說,我也沒碰那些女人啊,就是覺得好玩,跟她們賞個花、看個月而已。」
「混小子,你跑我這裏來做何?滾滾,老頭子我沒那龍陽之好,別玷污了我清白!」
「你!」安翼差點吐血。俯下身去抓著她雙肩搖晃起來,「不許閉眼,我命令你看著我!也不許給我裝啞巴,要不我咬死你!」
把煩人的老頭攆走,安翼沉著臉回頭又瞪著她,許是知道再吵也沒用,他一頭倒在床外側,背對著裏面的女人,氣呼呼的蹦了一句,「睡覺!」
他心口悶痛著,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咬著牙走過去,坐上床后單手將她撈起來像之前服侍她那般讓她依偎在自己胸膛口。
他心口一緊,立馬將她放開,抬起手替她擦拭起來。可她只是掉淚,雙眼還是無神沒有光澤,他喉結滾了一下,突然將她緊緊抱著,腦袋埋進她頸項里,「你別只顧著哭好不好?該哭的是我!我都等了你半年多了,你好歹跟我說句話啊!」似是怕她鬧騰,他不停的在她耳邊說話,彷彿要把這幾個月來想說的話一次性說完,「墨冥汐,你聽清楚了,我不能沒有你,所以你不能再做傻事,我不跟別的女人好了,再也不了,以後只跟你好,只跟你過日子,那些花花草草我都不招惹了。孩子沒了不要緊,我們還會再有,你要是想要孩子,我們現在就可以生。你相信我,我跟那些女人都沒有什麼的,我連她們手指頭都沒碰過,真的手指頭都沒碰過,我要說謊,我不得好死!」
就在他以為身後的女人不會再理他時,突然傳來她哭泣的聲音,「你都有妻子了,為何還要纏著我?」
很快,外面傳來離開的腳步聲。
聽他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不像樣,墨冥汐臉紅耳臊,終於忍無可忍對他吼了一句,「你非要這麼不要臉?」
「誰讓你喝這麼快的?」安翼回過神,忍不住對她惱道。一手摟著她,一手不斷的拍她後背替她順氣。
她喝得很慢,甚至有些吃力,沒咽一口都會皺起眉頭。
「滾開,穿個褲衩就往我屋裡跑,還敢說對我沒非心之想?」
將信拿在手裡看了兩邊,南宮司痕同她一樣皺著眉頭,深表不解,「跳崖的人?你師父說的可是墨冥汐和安翼?」
「那盒子少了兩隻。」
「唉……」安翼坐在地上,添著柴火,不知不覺開始嘆氣。
「這……」羅魅啞然。她想她應該猜到師兄做何事去了……
安翼又扭回頭瞪著她,只見她笑得很冷很刺眼。
羅魅暗抽嘴角。咋感覺這男人有討好他們師父的嫌疑?
他剛吼完,門外傳來乾咳聲,「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還想不想讓老頭子我睡覺了?真是受不了,人沒醒的時候要死不活的,人醒了也要死不活的,你們倆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啊!」
南宮司痕繼續問道,「他有何嗜好?」
「我想回京……」突然,身後傳來輕幽幽的聲音。
墨冥汐突然冷笑,「你清白?那麼多女人都來京城找你,你還有清白?」
在他薄唇吻上來之際,她抬起雙手抵著他胸膛,腦袋偏向另一側。
「我……」墨冥汐雙手撐在兩側,試圖慢慢起身。可試了好幾次,她都沒能如願,咬著唇的她只能以淚洗面,痛苦的看著自己的雙腿。她沒了內力,甚至連腿都動不了……
可回應他的還是無聲。
他一個大男人,天天伺候她吃喝拉撒,這些都不說了,其實最苦悶的就是天天給她擦洗身子,晚上還要抱著她入睡,他是個男人,做這些事就夠委屈了,偏偏連碰都不能碰,那種看得著吃不著的滋味跟太監有何區別?
安翼還在氣頭上,見她不願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粗魯的將她雙手拉開,怒道,「你身上有多少毛我都知道,有何好遮的?我給你洗了半年多身子,你現在才知道害羞,早做何去了?」
「他老人家經常罵師兄,讓師兄多賺些銀子,以後他老得走不動了,就在大房子里養老。」頓了頓,羅魅又低聲道,「師父年紀大了,www.hetubook.com.com擔心晚年生活沒保障也很正常。聽師兄說,他有個女兒的,但是在一次混亂中,那個孩子被人抱走了,後來一直都沒找到。」
想他怎麼也是安家的大少爺,要什麼沒有,偏偏要個女人就這麼難。
「唉!」聽到她泣不成聲的感激聲,祁老非但沒覺得開心,反而沉沉的嘆了口氣,「既然知道我救你們不易,以後就莫要再做傻事,人啊,哪有不遇坎的?可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這天下豈不是屍橫遍地了?」
安翼冷哼,「就蘇家那德性,我爹早晚會同他們翻臉,不用我提出來,我爹遲早會主動提出讓我休了她。」看著她淚流不斷的雙眼,他煩躁的轉過身,拿破舊的衣袖給她擦了擦臉,「你能不能別再哭了?煩死了!以前都沒見過你這樣,你可是故意招人嫌棄?」
墨冥汐搖著頭,並不接受他的解釋,「可你還是娶了。」
南宮司痕臉色微沉,「為夫像是吝嗇之人?」
他抬了抬眼,見她依然閉著眼,嘆了口氣,「你們兩個真是害苦了我這把老骨頭啊!你說你們要尋死找別的地方不好,為何都要從那裡跳呢?我本來想嚇嚇我那悶葫蘆徒弟的,結果沒把她嚇到,反而被你嚇到了。安小子也是個缺心眼的,跟著你跳差點把我這把老骨頭砸死。差點砸死我不說,自己都快死了還抓著我不放,非讓我救你。為了你們兩個,我是吃不好、睡不好,本來白白胖胖的,現在被你們折騰得骨頭都快散了,你看我瘦得只剩皮包骨了。」
哪怕她並未有回應,他依然忘情不休的深深糾纏著她……
安翼抓住她雙肩,一瞬不瞬的瞪著她,最後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的,突然移開眼,「我都不知道她們叫何名字,更別提碰她們了,就只是見過一面而已。」
兩唇相觸,彼此身子都為之僵著。安翼試探性的撬開她貝齒,見她沒反抗,這才捧著她臉深入,高大的身子隨即壓在她身上,將她瘦小的身子緊緊抱著,唇上的動作也越發瘋狂起來,像飢餓多時的野狼般,恨不得把她吞進腹中。
祁老端著簸箕起身,還不忘回頭對她嚴肅提醒,「記得啊,等那小子回來后,你一定要狠狠折磨他替我出氣,要不然我可不幫你治腿傷了。」
「咳咳咳……」一碗葯喝下去,墨冥汐忍不住咳嗽,痛苦得直掐自己脖子。她並非嬌氣得不敢喝葯,而是長久以來都以流食為主,且還是他那種方式喂她進食,可以說,她食道如今變得很敏感、很小氣,最後的葯沫渣子吞下去時,喉嚨里都生疼生疼,像針扎一樣。
想到京城裡的人和事,他心裏更是煩悶抓狂,不把這女人解決好,回京面對府里那個姓蘇的,她還不是照舊鬧騰。
這邊,聽著兩人對罵的聲音,墨冥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老人家也太……
墨冥汐偏頭,閉著眼依然沉睡以對。
「把葯喝了。」他在她耳邊低聲哄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那破衣服都成渣了,你讓我怎麼穿著睡?」
南宮司痕盯著信紙,無語的搖頭搖頭。這信紙還有好多空白處,那老人家難得送個消息,也不願多些幾個字,這……
身後一直沒動靜,安翼悶了許久,還是轉過了身,氣呼呼的把女人往懷裡一抱。
反倒是安翼,不甘示弱的朝門外低吼道,「臭老頭,睡你的去,我們倆恩愛關你何事?不許你再來打擾我們的好事!」
最後為她穿上衣物,他坐在床頭邊,把手裡的布巾狠狠的甩進了木桶里,也不知道是幹活太累還是別的原因,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
安翼一聽,撩起衣袖,給他看自己身上的紅疹,「我倒是想亂啊,可你看看這些東西,真快折磨死我了!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一碰那些花花草草就長這些東西,那些女人也是,好端端的幹嘛要塗脂抹粉,搞得一身臭兮兮的,我就只能看著,碰一下都不行。」末了,他有些帶恨的瞪著祁老,「我說你這老頭,知道我長這些,好歹你也給我治治啊!」
安翼臉黑,「你!」這混蛋老頭兒,原來不是他不給治,而是故意如此的!
聽著她抽泣的聲音,安翼抬起頭,沉著臉瞪著她,「有何好哭的?我為了你變成這幅慘樣我都沒哭!不想讓我睡就算了,你以為我多和-圖-書想碰你?哼!」
他都這麼子求歡了,這女人居然無動於衷,真是氣得五臟六腑都是痛的。不是他不敢對她來硬的,只是那樣做始終覺得面子掛不住,他真那麼卑鄙無恥,早就沉她昏睡的時候趁虛而入了,哪裡還會跟她說盡好話。
京城這邊,羅魅突然收到一封飛鴿傳書。
「老……人……家……」
語畢,他放開她身子,起身坐到床邊,繼續砸著床面出氣。
不過羅魅卻接著說道,「師父喜歡雲遊四方,我想他應該是在找那個女孩。只不過很可惜,一直都沒消息。」
想到這,他眼皮顫了顫,眯著眼瞄了瞄懷中異常冷漠的小女人。這倒是個好主意!
「那你們師娘呢?」
幸好他不吃人肉,要不然非咬死她不可!
墨冥汐拉長著臉,以前他也是這麼無恥,為何那時她就不覺得噁心呢?現在,她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可懷裡的人依然紋絲不動,睜著的大眼睛似乎忘了要眨,只能聞到她淺緩的呼吸聲。
認識他這麼久,墨冥汐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暴戾,他以前也很無恥的,想和她做那種事的時候也從來都是口不遮掩,可他一直都很好脾氣,總是說些花言巧語,不會像現在這樣像個禽獸般威脅她。
孩子沒保住的消息羅家也得到了消息,羅子航在蘇偵伯默許下,偷偷去了蘇府,聽蘇念荷哭著把經過說完,他氣得直捏拳頭,年輕的臉上全是恨意,「該死的安一蒙,他居然逼你打掉孩子!那是我羅家的骨肉,他有何資格逼你?」
「老人家……謝謝……」她知道是他救了她,一直都知道。這也是她第一次看清楚他的樣子,眼前古稀的老人一頭白髮,儘管眉胡也都白透了,可言語時中氣十足,很是精神。他看著嚴厲,但五官溫和慈祥,一看就是個心地很好的老人。
「……」安翼一僵,以為聽錯了。回過頭,看著她那一雙無神的大眼,他立馬就火了,「不回去!打死也不讓你回去!除非你同我好,還要讓我睡,否則你一輩子也別想回京!」就他這樣,她回去還會管他死活嗎?
「丫頭,躺著別動!」祁老伸手將她肩膀按了下去。
可氣歸氣,等天黑的時候他還是提著一桶水進來了,還把門重重的關上,小茅屋都隨之顫了起來,彷彿隨時會塌一般。
「哎呦,這多大的事啊?」祁老嗔怪道,「又不是沒得救,你著什麼急啊?誰讓你一直昏睡著,我想替你治也不行啊!」他朝門外看了看,突然壓低了聲音,「丫頭,不用難過的,不是還有那混蛋小子么?我跟你說,反正那小子在乎你,你以後就使勁的折磨他,往死里折磨,折磨得他不成人形。他要是受不了折磨了,你再拉著他一起去死,等做了一對鬼鴛鴦,繼續折磨他,折磨到他做鬼都難受。如此一來,也算替我出了口氣,不枉我救你一場。」
他起身,帶著一身怒火沖了出去。
安翼磨著牙,越想越氣,「有何好不甘的?又不是沒做過!你以前還巴不得我那樣做呢,現在才來裝清高,不覺得好笑?你也不想想平日里我怎麼伺候你的,連你月事都是我幫你清洗的,你身子我哪裡不熟悉,嗯?」
「我……」木床上,墨冥汐睜開了眼,乾涸的唇瓣動著,但卻是泣不成聲。
南宮司痕拍了拍她的手,突然道,「既然他想投奔你,那我們就順了他的意吧。改口口讓人去準備一處別院,讓他以後在那裡安心養老。正好岳母大人想開藥鋪,以後他們師徒也不會太無聊。」
火堆邊,一老一少忙活著,老頭子負責調製葯羹,年輕男子負責生火,滿滿一罐子藥水要不間斷的熬,直到成一碗粥才可以,而且還不能用大火,必須用小火慢慢煲著。一老一少配合著做事,熟練而又有默契,不同平日大呼小叫的摸樣,此刻都很認真專註。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她醒了,可是還是那個樣子,除了雙眼睜著,其他什麼都不變。天知道他有多惱火,看她那樣子,真想把她掐死瞭然后自己再自盡,省得彼此過得如此難受。
可這女人一副死心絕情的樣子,要搞定也不容易。除非把她肚子弄大……
翻身坐起,他套上鞋子拉開門頭也不回的往外沖。不睡就不睡,大不了今晚去跟老頭子擠擠!
京城這麼大個地方,m•hetubook.com.com有錢的人不在少數,他那些丹藥應該很有銷路吧?
看著熟悉的筆跡,她又驚又不解。驚得是這封信是自家師父寫給她的,說是要來京城找她,而且還會帶兩個跳崖的男女回來,讓她準備一下,要辦事。
儘管她沒說話,可這無聲的舉動讓安翼沉了臉,也剎住了動作,「墨冥汐,你會不會太小氣了?我說就一次而已,又不讓你動,你有必要如此嗎?」
讓他頗為驚訝的是,安翼居然也跳崖了?!
待緩過勁兒,墨冥汐又開始閉上眼,再次陷入『沉睡』中。
羅魅更糾結,「我想應該不會吧……要是他們死了,這都半年多了,早腐爛了。」
墨冥汐輕輕笑出了聲,「呵呵……你以為你這麼說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你不招惹別人別人會拿著你給的信物跑來找你?安翼,我是沒家世、沒地位,可我也不傻。」
墨冥汐扭開頭,並不想領他的情。
如往常一樣,他先把人抱起靠在自己胸膛上,然後自己含著葯去喂她。可就在他剛把碗放在唇邊時,突然葯碗上多了一隻手,他猛的一怔,傻眼般的看著那隻蒼白的小手把葯碗移到她嘴邊。
安翼繃著臉,咬著后牙槽把她幾下扒了乾淨。別看他動作粗魯,就跟撒氣似的,當真擦著她身子的時候那動作卻不知不覺溫柔了起來,特別是在她身上有疤痕的地方,更顯得小心翼翼。
「滾——」
南宮司痕心裏有了些數,不過看著紙上的字,濃眉還是沒發舒展,「他老人家要你準備辦事?怎麼,那兩人死了?」
見狀,他也不再同她說話,將碗里粥一般的葯羹吞進自己嘴裏,然後對著她嘴覆去。他就不信了,她能比他倔?
直到察覺到她快窒息,他才將她放開,俊臉貼著她耳朵沙啞的問道,「你說你到底要不要我睡?我先警告你,你要是敢說個『不』字,我立馬把掐死你。想回京,門都沒有!」
安翼臉黑的怒道,「對!我就是這麼不要臉!」
羅魅搖頭,「不是,聽說師父是中年得子,那女孩兒比師兄年紀還小呢。」
南宮司痕抿著薄唇,眸光忽閃,沉默片刻后突然問道,「乖寶,你還記得你師兄留在別院的盒子嗎?」
改明兒找老頭兒問問看有沒有催情的葯,他就不信了,她還敢不從!到時候怕是會求著哭著讓他睡!
沒多久,隔壁小茅屋傳來怒罵的聲音——
「哼!」祁老抬起頭,瞪著她,「你還知道說話啊?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她不解的是自家師父的意思,要辦事?辦啥事?喜事還是喪事?
那老天連她這點要求都不答應,還是讓他出現在自己眼前,還是要逼著她去回憶那些痛苦……
安翼差點跳起來,回頭偷瞄了一眼屋內,然後指著他咬牙切齒警告道,「你再胡說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他低下頭繼續把簸箕里不能要的草藥挑出去,悶聲悶氣的道,「早知道你這麼想死,我當初真該挖坑把你們兩個埋了,讓你們去地下做一對苦命鴛鴦,也省得我一把年紀還跟著你們遭罪。」
南宮司痕拉著她走到書桌后,同她一起在大椅上坐下,接著問道,「他有女兒,那他女兒如今年紀怕也不小了?」
他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可懷裡硬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他沒再說話,也沒抬頭看她,真是看她一次心就痛一次。他都知道錯了,還要如何折磨他?
雖然她現在也不管他死活,可畢竟就他們兩個,他想如何就如何,沒人能干涉。若是回京,這女人一定會同那次一樣把他當陌生人。
祁老冷哼,懶得再跟他說話,繼續專心的搗鼓罐里的藥水。
這日子生不如死,真不是人過的!
南宮司痕沉默起來,有些問不下去了。
安翼也沉默起來,面對著火光他眸底都依然晦暗深沉。
他繃著臉走到床邊,低頭就開始給人脫衣裳。
安翼猛的回頭,惡狠狠的道,「那是娶給我爹看的,又不是我想娶的!」
墨冥汐慢慢的閉上眼,對他又開始不理不睬。
「人未醒的時候你要死不活,人醒了你也要死不活,不知道你想做何?」老頭子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一臉的嫌棄,「年輕人真是難伺候!」
「臭老頭,我就歇一晚,你還能再想歪點嗎?」
「把葯喝了!」他語氣稍硬,帶著逼她的意思,「是不是還想我嘴對嘴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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