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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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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七十六章 成親前不知是何味

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七十六章 成親前不知是何味

「有毒。」他冷冽的說道,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爹太自私了!
對於一旁坐冷板凳的女人,對弈中的翁婿倆就似沒看到一般,神情嚴肅,目光專註,明明只是一盤棋局,可兩人卻猶如遇到強勢的對手般,用各自的氣息抵禦著對方的伏襲,偏偏誰都不示弱,誰都不退步,哪怕每一步前行都艱難無比,可圍繞在兩人周身的氣息也廝殺得相當激烈。
「不行。」
楚雲洲微微一震,「你是說是府里的人?」
楚府。
她的話說得很認真,甚至隱隱的帶著一絲傷感,這種情緒是晏鴻煊極少見到的,撫摸著她後背的同時,他濃眉深深的皺起,莫名的,心中有些煩躁,還有那麼一絲不安。
楚雨涼氣極,「你還真不挑地兒!忍一天都不行?」
楚雨涼沒好氣的走過去,抓住了他的手腕,這才放軟了聲音,「爹,你就少喝些吧,這東西喝多了傷身。」
晏鴻煊眸光忽沉,泛著一絲不悅,「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管你何人管你?」
晚膳,依舊他們三人,其他人依舊是找了各種理由迴避他們。
晏鴻煊托著她身子到桌邊坐下,楚雨涼就是姿勢跨坐在他身上。四目相對,別樣的情愫在彼此心間暈開,安靜中多了一絲溫馨甜膩的感覺。
楚雨涼腦門上不斷的冒黑氣,氣得不行,也同樣學著他酒勁上頭的樣子拍起了桌子,「我婦道人家怎麼了?婦人就不是人了?死老頭,你是馬尿喝多了欠揍是不是?再敢看不起我們女人小心我真揍你!」
丫鬟顫顫驚驚的點頭,「是是。是她要奴婢把酒送來的。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小姐饒命。」
楚雨涼微微一怔,一下午的鬱悶因為他這翻話似乎全消了。
晏鴻煊將目光從女人身上收回,冷漠的看著棋局,忽而勾了勾薄唇,「岳父大人布局高深莫測,本王甘願服輸。」
楚雨涼聞言,在他肩膀上拍打起來,「你胡說什麼啊?你自己看看這是哪,你就不覺得在這裏彆扭么?」
還是晏鴻煊最先反應過來,起身並快速的將他手中的酒壺奪了過去。
看著她被拖走,楚雨涼皺著眉,心裏就跟堵著大石塊一樣又恨又難受。
丫鬟年紀不算大,長得也算清秀,文文靜靜的,她是前來送酒的,那托盤裡放著兩壺剛溫熱過的酒。
如今之計,能救她於水火的人就只有安定候了,她一定要想辦法儘快和他見面。
「是啊,雲洲,到底發生何事了?」王貞也緊隨其後的問道。
「停下!」將他急躁的大手抓住,她故作氣惱的瞪他,「晏鴻煊,你再這裏我可真生氣了!」
下人院中,當楚雨涼他們走入那個叫吳晴的丫鬟房間時,瞬間被房裡的情景驚住了。
雖說沒見到佟子貢,可楚菱香並沒有死心。佟子貢的為人她也清楚,平日他除了忙朝堂上的事,還有好多家鋪子的生意需要他打理,見不到他也很正常。平時他們幽會都會提前約定好的,今日她突然跑來他肯定是不知道的。
看著桌上已經空了兩隻酒壺,眼看著楚雲洲又要讓人給晏鴻煊倒酒,楚雨涼趕緊過去從晏鴻煊身前的空酒杯抓到了自己手中,不滿的瞪向楚雲洲,「爹,你倆都喝了好幾壺了,能不能消停些?」
而且這一次更過分的是對方不僅僅是想要她和晏鴻煊的命,連楚雲洲都不放過!
管她是誰家的人,總之他們安定候府不歡迎這樣的人!
「為什麼?成親前你都能忍的!」
「帶我們去找她!」楚雨涼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並往外推。
老管家面帶提防的打量著她。眼前的女子看穿著打扮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姑娘,論長相,也美艷動人,說她認識他們侯爺,他www•hetubook.com.com也不覺得奇怪。他們侯爺向來風流,認識的女子多了去了,也不乏這樣穿著氣派、容貌美艷的女子。只不過這樣跑到侯府來找侯爺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混賬!」楚雲洲大怒,並抬手指向晏鴻煊,「王爺,給我好好教訓這死丫頭!」
「小姐,你還有何事?」面對她略顯粗魯的動作,老管家有些不悅了,「小的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們侯爺確實不在府中。」
發生這樣的事,楚雲洲的酒意早就沒了。聽到女兒的問話,他目光沉沉的看向楚雨涼,「你是說這新人之中有我的仇家?」
楚雲洲今夜本就喝得有些高,酒勁兒正起著,這會兒被楚雨涼一刺|激,呼啦一下就翻臉了,甚至還挽高了衣袖,指著楚雨涼罵,「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有你這樣同爹說話的嗎?我可是你爹,你居然說要揍我?你、你、你是想把爹氣死啊?!」
可楚菱香不同,她和佟子貢的事是在背地裡進行的,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同意,所以他們之間只能算醜事。
原本她還想著把這事透露給楚雲洲,讓他心裏有個數,不是說她想告狀,她若想告狀早在半年前就告了。可現在想想,她突然不想開口了。
說完,她冷著臉看向地上磕頭的丫鬟,「說,是你做的,還是有人指使你做的?你若說實話興許我還能替你求求情讓我爹饒了你一命,但你若是什麼都不願說,那就別怪我們無情了!」
楚雲洲轉身再次朝床上看去,雙眼微微眯著,眸光突然變得深沉起來。
楚雲洲臉色鐵青,就連雙眼都迸射出陰戾的光,直直的射向那送酒的丫鬟,「說,誰做的?」
但她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他們這些人身在這樣的大家氏族中,永遠沒有自由可言,他們的言行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身後整個家族,他們每個人的未來都跟家族的繁榮息息相關。如果要任性,可以,只要家族中的人同意,想如何任性都無所謂。就好比她和晏鴻煊,他們明明未婚『同居』,這不合禮數,但皇上沒意見啊,楚雲洲也沒意見啊,這兩人都沒有意見,其他再有意見又能如何?
「等等!」楚菱香見狀,趕緊將大門抵上,並踏了一隻腳進去。
想到在宮裡御醫說的那些話,她突然踮起腳抱住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頸窩裡,說道,「我知道你在意我這身子,儘管你說過不在乎有沒有子嗣,可是我在乎。抱歉,我沒法選擇擁有怎樣的身體,但我以後一定盡量注意,希望能有所好轉。就算你不喜歡孩子,我也會想盡辦法讓自己為你生一個。」
若是換做以前,她恐怕會選擇過夠了二人世界再生孩子,可現在,她不那麼想了,能和他走在一起,也算是一場緣分,她不知道這份緣能維持多久,如果可以,她真想馬上生個孩子……若是將來有一天他們無法再在一起,不管孩子跟了誰,最起碼代表著他們曾經在一起過。
楚雲洲笑著搖頭,「王爺過謙了。王爺巧局連發、步步為營,老夫也甚是欽佩。」頓了頓,他看了一眼自家女兒的方向,突然意味深長的輕道,「只是王爺心有雜念,無法沉心定氣,否則這一局一定是王爺取勝。」
楚雨涼撇嘴,滿臉不爽,「你管得可真多。」
楚雨涼回瞪著他,「氣你又怎麼了?你看看你自己,像不像個酒瘋子?」
但不管如何,她都要見到他!
晏鴻煊掃了一眼棋局,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既已成家,心中自然多份牽挂,本王如何能做到心無雜念?」
楚雨涼抬頭望著他,「為什麼?」
「嘭——」大門重重的被關響。
聞言,楚雨涼皺眉,「和_圖_書就是在花園裡打了你一耳光的那個?」
楚雲洲突然走向牆邊,將刀架上的一把長劍拔除,帶著一身殺氣重新走到丫鬟身前,居高臨下的將鋒利的長劍架在她脖子上,此刻的他雙眼泛著猩紅,氣息冷戾駭人,並不只是單單的動怒就能形容的,「老夫再問你一次,是誰做的?」
好奇之下,楚雨涼隱了一些氣息悄悄的潛了過去。不遠處的一棵樹下,有兩個人影在推推搡搡,像是在爭執什麼,從樹下影子可以看出是兩個女的。其中一個人手中端著托盤,同她站在一起的人嘴裏嘰嘰咕咕的說著話,突然還揚起手給了那端托盤的女子一耳光,然後又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楚雨涼張著嘴看著他,面對他誠懇的回答竟無言以對。只是在對著他一雙欲求不滿的眼眸時,在回想他說的話時,她忍俊不禁,抱著他脖子『呵呵』的直笑,嘴裏還開起了玩笑,「爺,你就不能矜持點?」
「都死了人還叫沒事?」王氏有些惱怒,「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在你眼皮下行兇?」
可晏鴻煊卻不鬆手,還把她身子往下壓了壓,「本王這樣好意思出去?」
楚菱香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上來,氣得直跺腳。
「爹!」丫鬟剛開口求饒,楚雨涼趕緊上前將他的手腕抓住,「爹,這事讓我來,你先別急。」
氣呼呼的走過去,一把抓著晏鴻煊的手,她頭也不回的將人往院子外拉,「走,不許再下棋了!」
楚菱香從地上爬起來,不甘心的撲到門上拍了起來,「開門!你們開門啊——」
「沒事,只是下人之間起了點爭執。」楚雲洲已經冷靜下來,看著面前兩位老人,回得有些雲淡風輕。
可憐的老頭兒,剛被韓嬌打擊了一次,現在要是再知道女兒背著人和佟子貢糾纏不清,不知道會如何?
張海眼角抽搐著,有些想抹汗的衝動。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大小姐是在置氣,誰讓老爺和姑爺吧她給冷落在一旁呢。
今晚的月色並不皎潔,許是要下雨的節奏,空氣都帶著一種沉悶的氣息。好在花園裡點了燈籠,看不清楚四周的景緻,但要看清楚路和人還是沒問題的。
「哈哈。」棋盤邊,楚雲洲突然朗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王爺,你輸了。」
就連晏鴻煊都忍不住抽搐起唇角來。
只是一瞬間,屋子裡的人臉色全變了。
到底是誰?
皇上都已經下了聖旨了,這件事是絕對不能拖延的。爹為了權勢利益根本就不會幫她,在他心中,她就是顆棋子,為他謀取權勢利益的棋子。自從娘背叛爹后,爹更是越發無情,不僅把他們兄妹倆關起來,還對他們用刑,試問,天下間怎會有如此心狠的爹?如今他更是迫不及待的要把她嫁出去,她知道,那是因為爹已經容不下他們兄妹倆了。在他眼中,只有楚雨涼那個賤人才是他的女兒,他們兄妹倆因為被娘的事連累,已經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楚雲洲沉著臉上前,在已死的丫鬟身上看了幾眼,隨即轉身朝張海喝道,「把那婢女給我押下去,我要親自審問!」
只有楚金涵和楚菱香兄妹倆沒到場了。聽說楚金涵自早上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而楚菱香據說早就睡下了。
那丫鬟臉色慘白,『咚』的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老爺,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哈哈……」楚雲洲仰頭大笑,看著女婿的目光多了一絲讚賞。
對此,楚雲洲也沒說什麼,似乎知道他們對楚雨涼的成見,這種情況下,與其坐在一起鬧得不愉快,倒不如不見反而安寧。楚雨涼也沒意見,對其他人有意無意的迴避贊同得很。
看著花園裡對弈和_圖_書的翁婿倆,楚雨涼干坐在一旁,閑得沒蛋都疼了。
「嘶——」壺中的酒灑在桌上,突然發生異樣的聲音。
府中的三名妾室也匆匆趕來。
「不。」楚雨涼搖頭,「我是說新人最容易被收買。」
晏鴻煊突然摸到她小腹上,沉聲道,「你身子多虛寒,多用過冷的東西,以後葵水來時又該腹痛難忍了,到時可別怪本王不管你。」
「大小姐饒命啊——」丫鬟嚇得直驚呼,「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是吳晴讓奴婢替她送酒來的——」
楚菱香壓根就不聽解釋,許是仗著他年邁,所以力道有些大,使著勁把大門推開,「我要在裏面等他回來!」
「走開!」楚雲洲賭氣似的想推開她。
楚雨涼睜大眼,哪怕她懂得不多,可也知道這酒不正常。
是的,她想要孩子,不是因為要為他傳宗接代,而是想單純的生一個她和他的孩子。
隨著他身子不穩,他手中的酒壺蓋子飛了出去,滿壺的酒也灑了出來。
她是命中帶衰不成?走到哪都會出事!
楚雨涼笑看著他,儘管此刻的他嚴肅認真,可是在她看來,竟覺得他此刻的樣子很有喜感,像個討不到糖吃的孩子,「爺,我沒說你有錯,只是咱們現在不在賢王府,好歹注意一些,這天都要黑了,一會兒我爹肯定會派人過來,今日我回門,他還不得拉著你喝幾杯?」
所以,看到剛才的那一幕,楚雨涼也沒多驚訝,那個端托盤的丫鬟朝楚雲洲的院里走去后,楚雨涼也隨即跟了上去。
「老爺——」
楚雲洲似是氣不過,抓起丫鬟放在桌上的酒壺,準備給自己斟滿。
她剛到,王貞也在丫鬟攙扶下趕來了。
「老爺饒命——大小姐饒命——」丫鬟身子發抖,不停的磕頭求饒,「奴婢冤枉——奴婢是冤枉的——」
「這位小姐,你還有事嗎?若沒事,那就請回吧。」老管家說完,作勢要關門。
一進屋,他反手握住楚雨涼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中,垂眸認真的問道,「誰讓你吃涼茶的?以後不許碰那些冷的東西,知道么?」
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她要如何接受以後的日子?更何況她已經是安定候的女人,她要如何拿一具不完整的身子去服侍另一個男人?
「王爺,你說我爹若是知道安定候和楚菱香睡過了,會怎麼做?會不會找安定候拚命?」
晏鴻煊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算你有理。」
「哼!」楚菱香頭也沒回。
晏鴻煊冷哼了一聲,「管他是何地方,只要沒人來打擾就成。」
大門內,幾名侍衛緊緊的盯著被拍響的大門,沒有一絲要去打開大門的意思,神色都極為冷肅,似乎怕對方會做出什麼舉動,所以目光都充滿了防備。
楚雨涼皺著眉指了指床上,儘管死的丫鬟讓她不敢直視,但該說的她還是要說,「爹,這丫鬟跟剛才那個之前在花園裡爭吵過,這才多久她就死了。如果只是外面的人,有這麼快的速度跑到我們府中殺人滅口嗎?這丫鬟沒死多久,而且也沒弄出動靜,這足以說明對方是住在我們府上的,而且他們彼此間還很熟悉。」
是這府里的人還是外面的人?
「既然冤枉,那你就說啊!」楚雨涼沒了耐心,對她吼了起來,「你他媽光磕頭求饒有個屁用,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楚雨涼緘默。已經見識夠他們的大男人主義思想,她現在都懶得和他爭執了。反正在他們眼中,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屬品。
這個時候誰還有心情聽她喊冤?張海幾步過去將她直接打暈在地。
她不同意!她絕對不能答應這門婚事!
比起曾經的小院,如今的新院給眼中一亮的優美感,看著各種精心的布置,晏鴻煊心情明顯和_圖_書很好,許是再也不用和她擠在小床上了。
看著這驚棘的一幕,楚雨涼下意識的往晏鴻煊身側靠了靠。不是沒見過死人,只是死成這樣讓人沒一點心理準備,始終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頃刻間,幾名侍衛從兩側沖了出來,直接朝楚菱香而去,還不等她反應,架著她的手背就將她往大門外拖。
這深宅大院里,下人比主子還多,各種性格的人相處在一起,哪能沒有點矛盾的?她這身體也在這個家待了近二十年,對下人之間的矛盾也見慣不怪。
晏鴻煊緊繃著身子,被她威脅不得不停手,很是不滿的看著她,「你就是不想讓本王碰你,對不對?」
楚雲洲自己也是震驚無比,瞳孔放大,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酒壺。
楚雨涼搖了搖頭,「不用,這涼茶剛合適給我去去火氣,我怕太燙喝下去鬧心。」說完,將她倒在杯里已經冷卻的涼茶倒入口中,喝得那叫一個豪邁。
楚菱香冷眼睇了他一眼,揚著下巴就要往裡走。
楚雲洲紋絲不動,站在他身側,楚雨涼都有些打顫。但不想他一氣之下把人殺了,她只能強忍著背脊發涼的感覺,如實說道,「爹,這丫鬟是可疑,不過我剛剛看到她在花園裡同另一個丫鬟發生爭執。你先別激動,讓我先來問問。」
楚雨涼驚呼,「這麼嚴重?」
晏鴻煊含笑的看著她後腦勺,順從的跟著她回了她出嫁前夕搬進去的新院子。
晏鴻煊沒應聲,目光依舊落在自己衣襟上,看著她芊白的小手。
「站住!」老管家頓時惱了,對著她喝道。
「大小姐,茶水涼了,小的讓人給您換壺熱茶吧?這冷茶涼心,您要是吃多了容易鬧肚子的。」見楚雨涼悶悶不樂的吃茶,張海好心提醒道。
「你們做何?大胆!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放開我——」腳後跟拖在地上,楚菱香連路都沒法走,被人如此對待,讓她瞬間叫嚷了起來。
想到什麼,她從晏鴻煊懷中抬頭,朝楚雲洲看過去,突然問道,「爹,這府中的人你不是才換過嗎?」
楚雨涼早有防備,他伸出另一隻手的時候,她趕緊鬆開他的手腕,許是楚雲洲微醉,所以在力道上有點不知輕重,他沒推到楚雨涼,反而自己重心不穩,險些撲倒在桌子上。
「雲洲,到底是如何回事?」王氏不安的問道。
她一個人坐在假山後面,正嫌無聊,突然聽到不遠處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
他怎麼可以這樣不顧她的感受?
「你們開門啊——開門啊——」許久都沒人應聲,可楚菱香依舊不死心的怕打著安定候府的大門。眼淚在她美目中打轉,整個人被無助的氣息包圍著,那委屈可憐的摸樣惹來不少路人圍觀。
他也不是真打,楚雨涼也就沒跟他較真,推著他要下地,「好了,你先放我下來。」
「你倆夠了沒?」楚雨涼終於忍不住怒了。一盤棋下了快一個時辰,動作堪比龜速,現在又跟神經病似的,她是真心眼疼。
楚雲洲正喝在興頭上,被楚雨涼一打斷,頓時拍桌訓道,「混賬東西,爹和王爺喝酒,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還不趕緊下去!」
聽聞主院出了事,王氏原本稱病的,這會兒夜深了都還讓丫鬟攙扶著她趕了過來。
下棋有什麼好玩的?一顆子落下還要想半天,為什麼就不能走的乾脆利落一點?她在旁邊看得都火急火燎的,真恨不得把他們棋盤給掀了。
他這樣做只考慮到他的將來,可有認真想過她這個女兒是否會幸福?
晏鴻煊唇角微微抽動,忍俊不禁的看著她怨婦樣,低下頭瞬間將她紅唇銜住。
看著她大搖大擺的進府,老管家臉都拉長了,「小姐,你怎麼能擅闖別人府宅?」這到底是和-圖-書哪家的女子,怎的如此不懂規矩?
「除非他想讓楚家毀在他手中。」晏鴻煊看似漫不經心,可話中卻帶著幾分認真,「皇上聖旨已下,楚菱香再如何不滿也別無選擇。即便她說出實情,你爹也會選擇隱忍。此事算是楚家的醜事,說出去不僅有損楚家顏面,對皇上和太子,也有不敬之罪。」
她甚至懷疑,她和太子的婚事是爹親手安排的!爹已經容不下他們兄妹倆,為今之計他們兄妹倆只剩下這點利用價值了,所以他就迫不及待的請求皇上把她許給太子做側妃。一來可以打發走她,二來用她去換取太子的信任,以備將來太子登基能讓他想盡榮華富貴。
楚雨涼囧。
「成親前不知是何味。」
誰如此大胆敢這樣行兇?
晏鴻煊抿了抿薄唇,垂眸看著她把玩自己衣襟的雙手,「不會。」
晏鴻煊極為不爽的瞪著她,不過這會兒倒是消了幾分邪火,「有何好笑的?本王是個正常男人,難道和自己髮妻行房還有錯不成?」
楚雨涼之前還真是沒想那麼多,畢竟楚菱香要跟哪個男人交往是她的自由,她最多就是看看熱鬧以及她的下場,但凡有點眼力勁兒和理智的人都應該看得出來那佟子貢不是個好東西,可楚菱香卻輕易的獻身於他,都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傻氣。
夫妻倆在房裡只坐了兩刻多鍾,果然,楚雲洲派了張海過來讓他們去主院。
因為這段距離沒有遮蔽物,楚雨涼也不好靠過去,所以只能從兩人的舉動中猜出是兩個丫鬟在吵架,其中一人還動了手。
「沒事了,你們散去吧。」老管家嚴肅的揮手。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他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離去。也不是哪家女子如此任性,不在閨閣中繡花,反而跑別人府中胡鬧,真是丟人。
晚上,翁婿倆坐一起多喝了幾杯,楚雨涼嫌棄,一個人去花園散步。
「扔出去!」老管家嚴厲的下令,剛剛溫和善目的神色不見,取而代之是冷厲無情。真不知道是何人家的女子,竟如此囂張,既不聽人勸又不會看人臉色,以為他們安定候是什麼地方,是任何人想來就來的嗎?
對楚菱香,她是有看熱鬧的心思,可對楚雲洲,她卻有些於心不忍。自從回京之後,她感受到楚雲洲是真的在彌補對『她』的虧欠,那份父愛看似不深,可卻真實的存在。
許是眼前的一幕讓那送酒的丫鬟都不敢置信,在楚雲洲一聲令下之後,她才回過神,忙驚呼起來,「老爺——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王爺。停下。嗯。」楚雨涼見推不開,只好摸到他腰間掐他。
只見一名丫鬟正仰躺在床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自胸口溢出的血一直流淌到床面上,血水將半張床都浸染了,許是死不瞑目那丫鬟的雙眼突凸得老大。
「本王想要。」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楚雨涼差點忍不住失笑。第一次見到有老丈人叫女婿打女兒的,說他沒醉,誰信啊?
「來人,給我把這女子攆出去!」突然,老管家臉色一變,並朝半空拍了拍巴掌。
婚姻大事雖說要由爹娘做主,可是為何不問問她的意思?當初要把楚雨涼許給賢王的時候,爹都問過楚雨涼的意思,為何到她這裏爹就擅作主張?
察覺到她隱隱的不安,晏鴻煊不著痕迹的將她摟到自己身前。
楚雨涼也發現自己有些感傷過頭了,怕他多心問些不該問的,於是趕緊從他懷中抬起頭,轉移話題,「以後不許你跟那臭老頭在一起,更不許把我冷落下,再讓我坐冷板凳,下次我也一樣這麼對你,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聽著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她這才吸了吸鼻子,然後擦了擦眼角,落寞的轉身消失在人群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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