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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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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八十九章 來人關門放狗

第一卷 胯下定終身

第八十九章 來人關門放狗

「是,老爺。」張海應聲並快速的離開了廳堂。
在她看來,小姐這分明就是有心事。聽說皇上下旨那天,小姐還大鬧了老爺的書房。至於為了什麼事她就不得而知了,只聽下人說看到小姐哭腫了眼從老爺院里出來。
晚膳的時候,楚雨涼拉長著臉,連看身邊男人的眼神都是斜的。
一回房,楚雨涼就倒在床上狠狠的吐氣,「總算回來了……唉!沒想到做個賊也這麼不容易!」
晏鴻煊放下書冊,起身走出了書房。
楚雨涼抬眼朝幾名侍衛突然命令道,「給我把全府的侍衛召集過來,今日有人膽敢在我楚家放肆,我楚家絕不饒他!」
果然,到了主院之後,看著廳堂里出現的客人,夫妻倆都不約而同的皺上了眉頭,主要是來的人神色不怎麼友好,且其中一人楚雨涼靠搜尋記憶知道認出了他,不是別人,正是王貞的大兒子劉永安。
王貞在府里的情況可是被他們封鎖得很嚴,就算下人之間議論,被逮著了也會挨一頓狠打,這是楚雲洲下的令。
「哼!」劉永安只看了她一眼,隨即扭開了頭。
「怎麼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吃了一半,晏鴻煊放下碗筷,擔心的看著她。
「哼!」楚雨涼反過來對他冷哼了一聲,「行了,我們知道你們來的意思了,不過你們別急著討要人,有些事還得先說個清楚明白才行。」
楚雨涼冷眼相迎,「明示就算了,光聽我說沒用。在你們見大姨婆之前,我讓你們先見見幾個人。」
「回去再細說。」晏鴻煊彎腰,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良久之後才止住笑,摸著她臉頰,他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好幾下,「傻瓜,為夫只是說說而已,你也能當真?你大可放心,就算為夫無事可做,也一樣能養得活你。」
可在楚雨涼看來,壓根就不是這樣的。這男人不是低調,而是不喜歡管閑事。他暫住在楚家,若不是被她拖下水,估計他連正眼都不會給人一個。
晏鴻煊悶笑得都快內傷了。
岳嬤嬤如實回道,「回王妃,王爺正陪安定候在花園裡下棋。」
用過午膳,汪奶娘吩咐完丫鬟收拾碗碟,看著楚菱香魂不守舍的樣子,於是關心對她說道,「小姐,您好一陣子都沒出去了,趁著今日天色好,不如去花園裡走走吧,您這樣閉門不出,對身子也不好。」
劉永安一臉的不屑,「問她們?誰知道她們是不是因為被屈打所以才隨口亂招的!」
她也不給劉永安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朝楚雲洲說道,「爹,把關著的那幾個人帶上來吧。」
「爹,叫我來做何事?」楚菱香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婀娜美艷的身姿隨即出現在廳堂里。
無視她帶狠的威脅,將她脫的只剩一條褻褲和肚兜,晏鴻煊單手掀開被子將她放了進去,然後才開始脫自己的衣物。
楚雨涼抬頭看著他,「你去了什麼地方?」
罵完,她扭頭朝門外吼了一聲,「來人——關門放狗——」
晏鴻煊哭笑不得,將她摟到身前,「要不為夫送你回去?」
「三妹,你來都正好。」楚雨涼朝她指了指劉家四人,冷臉朝她說道,「大姨婆怎麼被人下毒的,你趕緊給他們解釋解釋。」
楚雨涼抬頭,先看了一眼門口的程維,再把目光轉到晏鴻煊身上,見他也看著自己,於是說道,「估計他是來找你的,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一些沒看完。」
楚雨涼皺眉,「他來楚府做什麼?現在跟王爺在哪?」
「是!」有兩名侍衛領命退了出去。
「晏鴻煊……你……唔……」
「說嘛,什麼東西?」
他到底喜歡過她沒有?
可她也沒聽小姐說過不喜歡太子啊?而且那是太子,多少女子想破頭都想嫁的男人,這好事落在小姐身上,是小姐的福氣,難道小姐還有意見不成?若真是這樣,她得找個機會跟小姐說說……
劉永安也不知道父女倆到底要做什麼,儘管面帶不善,但還是坐回了椅子上。
楚雨涼一頭黑線。好色、花心的人人品還能好?
說起王貞,楚雨涼只覺得她活該,而且她今日的生不如死全是她咎由自取,他們楚家都還沒出手呢,結果她自己就把自己玩殘了,想想也真是應了那句話——惡有惡報。
本來王貞早就應該斷氣的,但想到她死在楚府不妥當,於是才讓她家男人給扎了幾針,把她那老命續到現在。
楚雨涼叉著腰冷笑了兩聲,迎著幾人陰狠的目光,突然罵了起來,「你們跑楚府來鬧事,還問我想怎樣,我他娘還想問你們想怎樣呢!欺負我家楚老頭不會吵架是吧?覺得你你們膽大就敢威脅人是吧?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們有這個資格嗎https://www•hetubook.com.com?」抬手指著劉永安,「你老娘六親不認在先、包藏禍心想加害我爹,人證物證老娘都能拿得出來,我們沒找你們算賬就罷了,你們還有臉上門來叫板?真以為我楚家是你們想來就來的地兒嗎?」
「……」楚雨涼抽了抽嘴角,雙手接過,很滿意的朝他露齒一笑,「多謝王爺,那我就不客氣了啊。」她也沒嫌棄茶杯是被用過的、茶水也被人喝了一半,很乾脆的將剩下的清茶喝了下去。自家男人如此體貼周到,她哪能不給面子?雖說是他喝過的,但這也沒什麼,他倆在一起,都不知道喝了多少對方的口水,這點茶算哪樣?
楚雨涼打了他一下,「你怎麼不留一些啊?」這傢伙的東西都是好貨,全給太子了,是不是太大方了?好歹也留點給她備著,今後整人也用得上啊。
出了太子府,楚雨涼就抓著晏鴻煊到處摸,「怎麼樣?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有沒有受傷?」
突然程維來報,「王爺、王妃,安定候來了,在院外求見。」
汪奶娘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您可是還在生老爺的氣?」
「放了一些東西在香爐里。」
楚雨涼懶理翁婿倆,反正平時他們也是這麼對她的。
晏鴻煊點頭,放開她之後就隱入了黑暗之中。
晏鴻煊在她額頭上啄了啄,繼續用著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放心,為夫不會出事,你只要乖乖的在此等為夫回來。聽話,千萬別亂跑。」
他沒有脫|光,穿著褻衣上了床,楚雨涼主動的朝他靠了過去。
楚雨涼『噗』了一聲,突然笑了起來。她可沒那麼想過,是他自己說的。
今晚出來,要說刺|激也還是挺刺|激的,雖然是夜晚,看不清楚太子府的全貌,但大致上她還是了解到了太子府的情況。太子府很大,估計賢王府和楚府加起來都比不上,而且太子府的戒備很嚴,好幾組巡夜的,而且巡夜的人不在少數。
「哦。」楚雨涼狀似懂了,然後轉過身禮貌的朝幾人點了點頭。她現在的身份只有別人給她行禮的份,不需要她給他們行禮。
「殿下……殿下……」房裡,女人似痛苦、似歡愉的嬌聲傳來,斷斷續續的,。
楚雲洲今日一直不在府中,一回來就急著找他們夫妻倆,儘管不知道是為了何事,但夫妻倆都隱隱猜到應該不是小事。
「雲洲表弟。」剛落座的劉永安突然站起身,冷著臉朝楚雲洲抱拳道,「閑話我們就不多說了,還請你們把我娘還給我們!」
楚雨涼嘴角抽了抽。這一個兩個的果然是太閑了,那安定候也是,他這麼隨隨便便的到楚府來,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楚雨涼愣了愣,隨即同他一起悶笑起來,「這主意不錯,可以考慮,以後我們就做雌雄大盜。」
原本楚雨涼以為佟子貢只是無聊才會來找晏鴻煊,但隨後幾天她就不這麼想了。自打那日安定候出現在楚府蹭飯以後,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楚府。
楚雨涼看著他的目光微微一黯,反問道,「大伯,不知你是何意思?」
四人皆是面帶恨色。
他這話問得,很明顯就是不信楚雨涼說的話。
楚雨涼在書房裡看各個管事交上來的帳薄,晏鴻煊同樣在書房裡安靜的看書。寬敞的書桌,夫妻倆一人佔據一頭,難得晏鴻煊沒纏著女人,讓她專心的做事,只不過會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她,然後繼續看書。
楚雨涼突然摸了摸下巴,在四人身後說道,「哦,我都忘了,府里還沒養狗呢。」
可現在,要把晏子斌弄得不能人道,如果沒有牽扯到楚菱香的事,她肯定是沒有意見的。那混賬東西想染指她,每次看到他充滿侵略的眼神,她就覺得頭皮發麻,總有一種被他猥褻的感覺。但現在把他搞殘,就等於是便宜了楚菱香,想到這些,她就很不甘心。
又過了一刻鐘,房裡的聲音總算停了,楚雨涼擔心被發現,正猶豫要不要躲花叢里去,這時,晏鴻煊也從黑暗中閃出。
見她為此失笑,晏鴻煊俊臉一沉,扣著她下巴就咬了下去——
身後傳來輕喚,楚雨涼回過頭朝自家男人看去。
氣氛安靜而美好,倒也讓他心中生出另一番溫暖和滿足。
要是他們是同一個人那該多好……
她的話明嘲暗諷都在提醒他們四人的地位低微,儘管楚雨涼言詞粗魯猶如潑婦,但不可否認,也的確將劉永安的氣勢壓了下去。至少這會兒四人看楚雨涼的目光多了一絲複雜,似乎才發現太小看她了。
對於剛才的談話,楚雨涼也沒當真,那不過就是一些打趣的玩笑話罷了,哪能當真的。至於這男人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沒有銀子,她其實也不關心,他們一不買房子,二沒有孩子,每年靠他的俸祿也能吃好喝好,她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楚雨涼走了過去。
看著她眼淚都出來了,晏鴻煊這才停了手,將她縮成一團的身子撈到自己身上,開始給她脫衣。
本來楚雲洲臉色還很難看的,結果都被楚雨涼逗樂了,趕緊將臉扭向另一側。
楚雲洲一直都沉著臉,也只有看她的時候神色才有些溫和。抬手指了指剛落座的四人,對楚雨涼介紹起來,「這位是你大伯,你應該認得……這兩位是你大伯的堂叔……這位是你大伯家的表弟。」
劉永安不等他把話說完,提起他的脖子怒道,「我娘舅為何要派你來殺我娘?」
「是,大小姐。」三德應聲后也趕緊跑了出去。
晏鴻煊搖頭坐在床沿邊,沒搭理她的感嘆,只是彎下腰幫她把鞋和裹腳布脫了,看著她白皙如玉的腳丫,突然惡作劇般在她腳板上撓了起來。
而劉永安四人則是下意識的往廳外望去,面上都帶著一絲驚恐。
楚雨涼趕緊搖頭,「我才不要,第一次和你一起做賊,怎麼的也不能半途而廢,就算咱們計劃成不了,也不能空手而回。」
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她不敢出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去找他……
晏鴻煊眸光突然一沉,「嗯?」
劉永安冷哼了一聲,眼中充滿了敵意,「你們也別在我們面前裝傻了,我們可是聽到了消息,我娘在你們府中可是過得生不如死。」
「嗯?什麼東西?」
「起來吧。」晏鴻煊冷漠的開口,隨即走向高位在楚雲洲右手面坐下。
他的甜言蜜語,他的溫柔體貼,他在要她時狂野的樣子……
「唉!這次還真是太便宜她了!」儘管妥協了,可她還是有些失望。默了默,她突然又想爬起來,「爺,你放的是什麼東西?還有沒有?給我看看行不?」
「還有何想不通的?」晏鴻煊突然反問道。
香閨中,楚菱香等房門關上之後就靠在床頭上發獃。
劉永安眼中閃出一絲怒意,「輸下官不懂賢王妃的話,還請賢王妃明示!」
「書房。」
見她是因為糾結楚菱香的事,晏鴻煊將她撈了回去,並手腳齊用將她身子禁錮住,這才低聲道,「無妨,暫且讓她逍遙去吧,她和安定候的事早晚會浮出水面,到時她自有一番苦頭。」
但他的話楚雨涼又無法反駁,畢竟是他的朋友,好與不好,可信不可信他最清楚,她和佟子貢沒什麼接觸,肯定沒法全面的了解他。認識他以來,她只覺得那人忒不靠譜,玩弄楚菱香,甚至連她都調戲過兩次,這樣的人不僅讓人感覺輕浮不可靠,而且還讓人覺得他又渣又臟。
楚雨涼從晏鴻煊腿上站起身,看了看桌上的飯菜,朝晏鴻煊道,「爺,要不你繼續吃,我過去看看?」
聞言,晏鴻煊又勾起唇角,「生死之交。」
他要去什麼地方楚雨涼沒問,但知道他不會亂跑。這太子府對他來說,似乎很熟悉,從進府的時候她就發現了,所以倒也不擔心他會迷路。
傍晚,佟子貢才離開楚府。
「嗯。」楚雨涼點頭,任由他抱著往楚府方向而去。
在其他人看來,他這般舉止是低調的表現,賢王在朝中不受重視,只要是混跡官場的人都知道,所以對他表現出來的冷漠並不覺得有多奇怪。
楚雨涼歪嘴,「爺,別說大話行么?說得好像你有用不完的銀子似的。」
楚雨涼這才放開他,用唇語道,「小心點。」
見他皺眉,她也沒心情再吃下去,索性把碗筷一放,憋不住的問道,「爺,你不覺得安定候天天到我們這裏來很奇怪嗎?」
岳嬤嬤搖頭,「回王妃,安定候還未走。」
她真的接受不了他在酒樓里說的那些無情的話,她不相信他對她一點都不動心……
「……」聞言,楚雨涼瞬間撐起身子,驚訝的看著他,「爺,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聞言,劉永安神色露出一似驚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除了把劉永安認出來,其他三位楚雨涼並不認識,也能肯定沒見過他們。其中一人年紀很輕,跟楚金涵差不多,正規規矩矩的站在劉永安椅子後面,另外兩名頭髮眉須都白了,看樣子應該是老長輩級的人物了。
「哈哈……」楚雨涼蜷縮成一團,一邊笑一邊縮腳。「哈哈……爺……別鬧了……哈哈……好癢……」
「我什麼我?」楚雨涼聳了聳肩,「不過就是開開玩笑而已,對你們說謊又不犯法的。」
「爹,坐下!」楚雨涼轉身將他拉到椅子上,冷聲訓道,「這鬥嘴的事是女人才做的,你一個大老爺們瞎參合做什和*圖*書麼?丟人不丟人啊?你看你女婿表現多乖,趕緊給我學著點!」
門外的侍衛面面相覷,沒一個人敢應聲。大小姐讓放狗,這府里哪來的狗啊?難道要他們現在上街買幾隻回來?
原本在他們夫妻倆到來之前,廳堂里的氣氛一直都處於劍拔弩張之中,但此刻卻因為夫妻倆的到來,廳堂里的氣氛驟然就變了味。那頭怒目相瞪,各個猶如討債般帶著恨意,這頭夫妻倆卻在秀恩愛……一時間,整個廳堂特別安靜,除了楚雨涼喝完茶嘴巴吧唧的聲音,其他人全都跟啞了似的。
「胡說!」劉永安狠狠的將他推開,指著他怒道,「一派胡言!」
楚菱香哼了一聲,「我才沒那功夫生他的氣!他眼中現在只有楚雨涼那賤人,根本就不把我和我哥當一回事,我早就對他心寒了,要是跟他生氣,早就氣死了!」
自那日太子來過之後,楚雲洲也沒再繼續對他們兩兄妹禁足,雖說恢復了自由,可楚菱香卻依舊整日待在房裡。
就在楚雨涼準備偷瞄一下時,這才耳尖的聽到房裡有聲音。她凝神聽了片刻,整個人都傻愣了。
而此時坐在客椅上的兩名白髮老頭同時起身,那名年輕男子也快速的繞過椅子將劉永安攙扶住。
被綁的男子許是被用過刑,此刻身體疲軟、兩眼無神,不過好在還能夠說話,「我……我王彪派來的……」
難怪上次晏鴻煊會受傷,光是在太子府里溜達一圈都得提起十二分精神,更別說要去偷晏子斌隨身帶的金印了,這危險係數可想而知會有多高。
「不了。」晏鴻煊隨即起身,牽著她的手往外走,「一同去。」
很快,張海領著幾名侍衛走進廳堂,其中三名侍衛手中各擰著一名被綁得牢牢實實的人,並把被綁的一男兩女推到了廳堂中央。
楚雨涼糾結的望著他,怎麼都想不通。那安定候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他如此信任?
楚雨涼回頭瞪著他,「你把太子搞成不舉,那豈不是讓楚菱香逃過一劫?」她還等著看楚菱香的好戲呢!
楚雨涼下意識的抱緊他,也不敢再說話了,這一晚,她真的是沒有白出來,做不做賊都是小事,能見識到他的身手,這才是最大的收穫。比如現在,面對十來米高的牆體,這男人居然輕輕鬆鬆的就上去了,且還帶著她一起。要換做事她,估計得掂量掂量,還得選個最好的位置。
自從太子來過之後,小姐又變得沉默寡言、精神恍惚……她懷疑,小姐的心事肯定和太子有關。
楚雨涼勾了勾唇,朝一男兩女走了過去,圍著他們走了一圈,這才挨個指著介紹起來,「這兩個丫鬟想必大伯不會陌生,她們都是大姨婆身邊的近侍丫鬟,這兩人都親口承認大姨婆有謀害我楚家的心思……這個男的呢,是王家派來刺殺大姨婆的,也就是我的舅公、你的舅舅派來的刺客。至於他為什麼要對大姨婆下手,你可以親自問問他原因。」
「呃……」楚雨涼眼珠子轉了轉,認真的看著他,「你跟他到底是啥交情?」
不過讓她佩服的是裏面的某個男人挺能搞的,她都在這裏坐了一刻鐘了,裏面居然還沒歇氣。
「敢問賢王妃,這是何意?」張永安站起身,指著幾人朝楚雨涼問道。
「咳咳咳……」男子被他掐著脖子險些喘不過氣來,「因為……因為他怕你娘泄露和他密謀對付楚家的事……咳咳咳……所以……所以想……想殺掉你娘滅口……」
他什麼話都沒說,摟著楚雨涼就快速的飛向花圃中。
晏鴻煊也沒拒絕她的檢查,站得筆直讓她把自己從頭到腳摸了個遍,然後才把她圈進懷中,在她耳邊低笑,「沒事,一切都很順利。」
楚雨涼還能說什麼,還不是只能聽他的,總不能讓他再冒險去太子府把東西拿回來吧?
「沒有。」楚雨涼冷冰冰的回了兩個字。
是她看走了眼,還是他們這些人分辨是非能力有問題?
比起她的尷尬,晏鴻煊可就冷靜多了,也不知道他是沒聽到還是怎麼的,別說尷尬了,連氣息都沒一絲變化。甚至在她耳邊輕聲道,「此時這裏最安全,你且在此,為夫去去就來。」
「不會。」晏鴻煊回答得很乾脆、也很肯定。
楚雨涼回過神,頓時尷尬的在晏鴻煊懷中扭了扭。她沒想到居然會碰到這樣的事,這可是現場版,她還從來沒聽過別人的牆角……
晏鴻煊沒好氣的翻身將她壓住,冷眼瞪著她,「為夫留來做何?難不成你還想用在為夫身上不成?」
太子府很大,楚雨涼根本就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也全靠晏鴻煊帶路,兩個人躲過一批又一批的巡夜侍衛,穿過好幾個花園,在一處牆角下停了下來。
和_圖_書堂里,沒有人再說一句話,楚雨涼也沒落座,只是站在楚雲洲和晏鴻煊的前方,冷眼掃視著四人。
「爺。」
晏鴻煊捏了捏她的臉,黑暗中,他一雙黑眸閃著瀲灧迷人的光華,似笑似黠,「敢看不起你夫君,信不信回去為夫罰你?」
自他每日來楚府後,她心裏什麼都裝不下了,腦子裡想的全是同他在一起時的情景。
等到她把帳薄都檢查完了,這才把岳嬤嬤喚到身邊,問道,「岳嬤嬤,安定候走了嗎?」
夫妻倆的談話只能打住。
她是否該再去找他談一次?就算真的無法改變現狀,她也想知道一個答案——
「大伯、表哥,你們怎麼來了?」回過神來,她很驚訝的問道。
「潤潤喉。」晏鴻煊端起自己的茶杯遞向她。
頭上就是窗戶,窗戶里的燈火還沒息,這說明裡面不僅有人,且還沒睡覺。
那些難道都是假的嗎?
晏鴻煊勾唇,「沒了。」
晏鴻煊挑眉,墨眼深邃的看著她的反應,「為夫何時同你開過玩笑?」
怎麼辦?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吧,正因為他那些玩世不恭的外表以及輕佻的言行,所以她覺得他不可信。
走到劉永安身前,她微揚著下巴,唇角掛著冷笑,「大伯,別說本王妃用身份壓你,就憑你今日在王爺和本王妃面前惡劣的態度,本王妃都可以下令先殺了你。你以為你膽大就能威脅人么?還想告御狀?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們今日要能走得出去再說吧!」
汪奶娘嘆了一口氣,看著她含冤的神色,不由得多了一絲心疼,「小姐,奴婢扶你上床躺一會兒吧。」
「你去太子書房做什麼了?」
她這反問的話一落,不止劉永安臉色微變,其他三人都不同程度的變了臉。
「拜見賢王,拜見賢王妃。」見他們到來,客椅上的三人起身帶著那名年輕人一起對著他們夫妻二人跪地行禮。
「……」
『噗——』又一口清茶從晏鴻煊嘴裏華麗麗的噴出。看著女人潑辣的樣兒,晏鴻煊心肝肺都抽痛了,全是憋笑憋的。
楚雨涼一邊喘著氣一邊掐他解恨,「討厭死了,下次你再撓我腳板心,我咬死你!」
楚雨涼掀開被子,皺著眉頭坐起了身,嘴裏有些抱怨道,「爺,你搞壞事了!」
楚雲洲朝張海投了一眼過去,命令道,「張海,把人帶上來!」
楚雨涼睜大眼。
楚菱香起身,被她攙扶著去了床上,躺下后,朝她擺了擺手,「奶娘,你下去吧,我想睡一會兒。」
「過來。」晏鴻煊面無表情的朝她招了招手。
估計是古人保守的緣故,裏面那女人的聲音並沒有放開,多聽會她都覺得有些無聊,這跟她以前看的那些片里的聲音比較起來,差遠了,就跟沒吃飽飯似的,特沒勁。
他來也不找其他人,就專找晏鴻煊。偏偏晏鴻煊現在又不回賢王府,每日都在楚府陪著楚雨涼,這樣一來,那兩個男人就像是把楚府當成了自己家一樣。對於,楚雨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晏鴻煊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悶笑不止,「那以後我們專做盜賊?」
「涼兒。」
況且,要揭發她和安定候的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舉手之勞。
楚雨涼趕緊抓住他,下意識的不要他離開。
劉家來人,他們早就預料到了,抓的那個刺客以及水瑤和水清就是給他們準備的。
「小姐,您休息吧,奴婢就在門外,有何事您喚一聲就可。」汪奶娘關心的說完,才走出了房門,併為她掩上了門。
劉永安指著那男子,朝楚雨涼恨道,「他是你們的人對不對?別以為隨便找個人來就可以糊弄我們,我們還沒傻到那種地步!」
聞言,晏鴻煊總算看出她不高興的原因了,朝岳嬤嬤使了使眼色,示意她把屋裡的丫鬟帶出去,等到膳廳里就他們夫妻二人時,他這才開口,「不必奇怪,他是為了我們煉製『手雷』而來的。」
相擁而眠,但兩個人似乎都沒什麼睡意。
儘管他霸著主位,不過在下人奉上茶后,他連眼皮都沒掀一下,只顧著吃茶,彷彿廳里這麼多人都不存在似的。
『噗——』晏鴻煊一口清茶瞬間從口中噴出,優雅而低調的形象瞬間不保。
看著他發怒,楚雨涼冷笑,「大伯,這麼激動做何?」
見狀,劉永安臉色刷白,手指著楚雨涼,又驚又怒,「你、你想怎樣?」
「幾位請坐吧。」她客氣的抬了抬手,然後走向楚雲洲,佯裝嗔怪的說道,「爹,來客人怎的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你看我都沒個準備。」
回應她的是男人的喘息聲以及什麼相撞而產生的『啪啪』聲。
而這幾日,楚菱香的日子也不好過,並不是因為受了誰給的委屈,而是因為佟子貢頻和*圖*書繁出入楚府的事。
心好亂……
就在楚雨涼準備多追問一些事時,岳嬤嬤走了進來,稟道,「王爺、王妃,楚大人回來了,剛派了人過來傳話要請王爺和王妃去主院一趟。」
看著他站出來指罵自己,劉永安眼中帶狠,也不甘示弱,「楚雲洲,別以為你官比我大就可以一手遮天!我娘至今生死不明,是在你們府中出的事,你們楚家是脫不了干係的!我劉永安雖然官小,但不代表我就怕你,如果你不能把我娘全好的交出來,那就別怪我到皇上面前告御狀,到時候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看清楚你楚雲洲是如何的心狠毒辣,竟連自己的親姨娘也加害!」
「啊?」楚雨涼驚訝,「你把他招入夥了?」頓了頓,她又不安的問道,「爺,不是我看不起你朋友,而是你確定他可靠嗎?你就不怕他出賣我們?爺,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這可不是小事,萬一他把咱們賣了,那……」
她現在想通了要嫁給太子,可是她心裏還是割捨不下他……
「你——」楚雲洲臉都青了。
晏子斌可不是無知的男人,楚菱香是不是處女他一碰就知道,到時候有楚菱香受的。憑她幾次和晏子斌接觸,她很清楚,那樣的男人自傲成性,怎麼可能接受別人用過的女人?到時就算楚雲洲庇護能保住楚菱香的性命,但楚菱香的好日子絕對是到頭了。
攆人吧,又太得罪人。放任下去吧,她又覺得不爽,這姓佟的臉皮厚就算了,還整天把她男人霸佔著,算什麼事啊。要不是他天天都和她男人在一起,她都要懷疑那傢伙是為了楚菱香才來的。
還?
靠著他上乘的輕功,晏鴻煊熟練的躲過幾處巡夜,一路往府外而去。很快,夫妻倆又出現在之前的高牆下。
見她那揪心又不放心的摸樣,晏鴻煊忍不住勾唇,將她從凳子上拉到自己腿上,在她耳邊安撫道,「你放心就是,為夫做事自有分寸,他不過是好色、花心了些,論其人品還是好的。」
楚雨涼剛準備說話,他突然摟著她運功一躍,直衝高牆上。
楚雨涼向他走了一步,冷笑起來,「聽到了消息?大伯,我想問一下,你們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韓家還是王家?」
「……」楚雲洲臉都黑了。面對女兒的訓斥,他居然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他讓她在這裏等他,她也知道是為了她安全著想。現在晏子斌正在房裡和女人滾床單,這個時候就算有巡夜經過,也不敢靠得太近,其他閑雜人等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所以說,這個地兒比起其他地方,相對來說是要安全很多。
楚雨涼挑眉,「哦?你覺得他是我們故意安排的?」抬手指了指兩名丫鬟,「那她們呢?你要不問問她們,看你娘對我楚家懷著怎樣的心思?」
「嗯。」
想到什麼,楚雨涼朝門口候著的三德看去,「三德,去把三小姐叫過來!」
楚菱香抬頭看了她一眼,懨懨無力的搖頭,「我不想出去,就想一個靜一靜。」
「爺。」
「能讓男人無法人道的東西。」
劉永安明顯不信她的話,上前一把抓住被綁男人的脖子,惡狠狠的問道,「說?你到底是誰的人?!為何要對加害我娘?」
「嗯?」
不能人道?也就是說太子有可能會變成不舉?
「嗯?」
「劉永安!」楚雲洲突然起身,目光冷冽的瞪著他,「別以為你是我表兄就可以在我府中生事!」
而劉永安四人臉色同時變難看了。
只不過在看到廳堂里『熱鬧』的場景時,她突然愣了。小時候她去過王貞家,對劉家的人都認識。
夫妻倆同樣是偷潛著回楚府的。
翌日
他是故意說那些話來勸說她死心的對么?因為她要嫁給太子了,他別無他法,只能這樣傷害她讓她安心嫁人,他其實也是在乎她的對么?
「你——」劉永安回過頭,臉色忽青忽白的,也不知道是受了楚雨涼的恐嚇還是太氣憤了,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其他三人也是如此。
「你確定我們進得去?」站在牆下,抬頭望著巍峨佇立的高牆,楚雨涼心裏有些打鼓。雖說太子府就在京城,可這還是她第一次光臨太子府,這高牆都比得上宮牆了。
不是他心軟,有意要放過那女人,而是從來沒將那女人放在眼中。
房裡嬌吟的聲音還在繼續,楚雨涼坐在窗下,靠著牆,抬頭45°望天。剛剛一開始聽到這種聲音她還挺激動,不過多聽一會兒就覺得很沒意思。
原本她還想著要『大鬧』太子府的,不說要弄死誰,至少要弄得太子府雞犬不寧吧,可到了太子府之後,她所有的想象都成了空想,壓根就無處下手、也不敢輕易下手。這算是她今晚唯一感到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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