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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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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十章 你家女人太凶了

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十章 你家女人太凶了

楚雨涼對她擺了擺手手,「好了,你先出去吧,我們今晚先將就住著,有何需要明日再找你們。」
聽說女兒女婿去了紅庄,還在紅庄住下,楚雲洲在他們離府第二日聽聞消息時沒多在意,只當夫妻倆閑出了毛病才會去紅庄那種地方,有女兒在,他才不相信女婿會去那種地方跟女人鬼混呢。可沒想到的是女兒女婿一去就是好幾日,連家都不歸了,丟下他這一老以及兩小的不聞不問。
狄憐沁搖頭,「他是不嫌棄,可我嫌棄我自己。」
馬車裡,張海好心的勸道,「老爺,讓小的去就行了,您沒必要親自去那種地方。」他不是擔心老爺去那種地方尋歡作樂,而是擔心被熟人遇上。老爺一生可都是清清白白的,從不到那種煙花柳巷之地,要是讓熟人看到了,雖說不至於被嘲笑,但說起來也不大好聽。堂堂的一品大將軍去青樓尋歡作樂,這也太侮辱老爺的身份了。
楚雲洲嘆氣,表示很無奈,「回皇上,他們夫妻倆的事臣從不過問,也過問不了,您讓臣如何作答?唉!」
佟子貢又把摺扇抖開,搖著摺扇,對著晏子斌嬉皮笑臉的,「太子,佟某可沒拿你的東西。」
宇文嫻清一身鳳袍盡顯母儀之態,可聽聞兒子來意后,她端莊的容顏卻忍不住露出緊張,兩道峨眉蹙得緊緊的,喃喃低語道,「難道當年沁妃在死之前就將玉佩給了賢王?」
佟子貢的聲音以及那一聲聲『太子』讓夫妻倆趕緊奔出房門想一探究竟。特別是楚雨涼,見一名下人正在打掃他們的房門口,走過去將他手中的掃帚奪到手中,咬牙切齒的對那個假裝娘娘腔的男人低吼道,「姓佟的,你再鬼叫鬼叫信不信我轟你下來?」
其實在他心裏,他還巴不得晏家的人別出現,他的寶貝外孫有他疼著就行了,要是晏家在乎這兩個孩子,他說不定還會著急,他就這麼兩個外孫,要都被晏家認了去,他還指望啥?
沒錯,佟子貢沒去人多的地方,把晏子斌引到楚雨涼院中以後一直就在這裏同他『追逐嬉鬧』。
他不敢想象,若是沁妃還活著,父皇是否還會再寵幸她,若真那樣,那他的太子之位……
想到此,晏傅天一拳頭狠狠的砸在龍案上。
這如何能行?肯定不行的!
與其同他一起出去,不如在這裏等他回來。出去見到客人難免要招呼幾句,反而耽擱自己要做的正事。更何況楚雲洲對外宣稱她身子還未養好,她現在出去,相當於是打楚雲洲的臉。那老頭兒不讓她現身,也是希望她能多休息,這賓客一多,各種閑話就多,她也不是那種能忍受閑話家常的人。
夜半時分,兩抹黑影從某間房內走出,並快速的消失在高牆之上——
晏子斌見她反應,俊臉隨之一沉,「母后,您可是想到了何事?」
楚雲洲一路上都緊繃著臉,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也是沒好氣,「你以為老夫願意去?還不是為了那兩個東西!」
一進門,楚雨涼這才恍然大悟道,「爺,剛剛太子追安定候就是為了這塊玉佩?」
可楚雲洲的話確實讓他無言以對。
狄憐沁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很美,輕靈動人,只不過笑聲中飽含了太多的無奈和痛楚,「想我堂堂的金枝玉葉,自幼就是父皇母后捧在手中的珍寶,可卻因為自己的眼拙、錯許良人,讓自己淪落到這風塵之地求生。我雖不為男人寬衣解帶,可卻背負著『玉臂千人枕』的名聲,我有何顏面去面對自己的兒子?他的母妃應該是高貴純潔的,而我不過是墮落風塵的女人。」
誰也不知道雲娘何時回出現,唯一能逼她現身的辦法也只有這樣。
楚雨涼也差不多看懂了,這兩人鬧https://m.hetubook.com.com了半天原來是為了一塊玉佩。她沒再大呼小叫,只是對著身邊的晏鴻煊說道,「爺,妾身想回房休息了。」
這一次,晏鴻煊沒再出現激動的反應,只是讓她把玉佩收好,將她帶到床邊,這才道,「你先在房裡休息,為夫去去就來。」
楚雨涼像是沒看到她反應,繼續道,「哦,對了,在雲娘回來之前我跟王爺都會住在這裏,這間房我們包下了,多少銀子我們照給。」
不過讓人失望的是雲娘並未現身。不僅雲娘未現身,就連芷煙都沒出現一下。
她就不信雲娘能坐得住!
晏傅天龍眉緊蹙,「楚卿,你是老糊塗了不成?前幾月朕可是將掌管刑部的大任交到了賢王手中,如今,他在其位卻不謀其職,是何道理?」
被美人領到一間無人的屋子,楚雨涼直接向她道明了來意,「我們要見雲娘,麻煩姑娘通稟一聲。」
「怎麼了?」楚雨涼拉著他蹙眉問道。
佟子貢摺扇一收,在原地轉起圈來,突然叫道,「咦,玉佩呢?剛剛都還在的,怎的就不見了?」轉完圈后,他彎腰低頭,在地上尋找起來。
晏鴻煊沉著俊臉對她點了點頭。
晏子斌沉聲道,「母后,兒臣怎敢胡說?若不是兒臣親眼所見,兒臣也不信。這不,兒臣前來見您,就是想向您求證,您不是說當年沁妃的一切都被大火燒毀了嗎?為何那玉佩還如此完好無損?」
她是真的不懂……
他倒不是怕賢王有何不軌之心,他擔心的是楚雨涼那女人。那女人會造弄暗器,且還不是一般的暗器,難道……難道她出現在紅庄是為了造弄暗器?!
「謝太子殿下。」
看他們發神經,實在有夠無聊的。
芷煙嘆了一口氣,上前大著膽子繼續道,「雲娘,芷煙知道其實您也很想念王爺的,既然王爺來了,他肯定已經知道了您的存在,你又何必避著他呢?」
晏鴻煊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摟著她往卧房裡走。
可狄憐沁卻抬手打斷了她,「煙兒,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宇文嫻清皺著眉頭嘆氣,「都燒成那樣了,沒幾個人敢去瞧的。」
要知道,沁妃當年可是最他們父皇寵愛的一個女人,若不是那場大火,說不定今日的一國之後就是沁妃了,而他也不可能坐上太子之位。儘管沁妃死後的傳言很是不堪入耳,也讓父皇備受侮辱,可他們父皇依舊還讓賢王活著,這就足以證明父皇心中還是有沁妃的存在。
「……」楚雨涼怔住,同他先前的反應一樣,睜大了眸孔。
楚雨涼是說到做到,當天晚上,還真是同晏鴻煊在紅莊裡住了下來。
聞言,夫妻倆同時看向佟子貢。特別是楚雨涼,都有想抹汗的衝動。這廝今日行為太過反常了!好端端的他怎麼就去招惹晏子斌呢?
晏子斌並不贊同她的看法,「母后,那玉佩在當年可是象徵你們身份之物,她又不知有災禍降臨,為何要提前將玉佩贈予賢王?」他清楚的記得小時候喜歡上了母后的那塊玉佩,可母后自己說的那玉佩是父皇親賜給她們三妃的,失了玉佩就代表對父皇不敬。
「那現在如何辦?」楚雨涼見他點頭,有些揪心,「若是讓人發現雲娘就是沁妃,那雲娘會不會有麻煩?」也怪她之前大意,沒認真檢查一下孩子。那雲娘也是,要送東西也該同她說一聲,現在好了,弄得太子都起疑了。
晏子斌連酒宴都未用就離開了楚府,儘管他的行徑讓許多賓客不解,可人家到底還是來過的,也算有心了。楚雲洲也沒表露出自己的不滿,反而笑呵呵的將他送出楚府,隨後又高高興興的接待其他賓客。
和_圖_書娘固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她理解雲娘,可是她卻不想看著雲娘在這般下去。
可就在楚雲洲正準備派人去紅庄把女兒女婿給叫回來時,晏傅天卻突然將他宣召進了御書房。
晏傅天這下是徹底的不悅了,「他們不是一直同你住在一起么?你如何能不知曉?」
晏鴻煊輕拍著她的背,低聲道,「我自有主張,你放寬心就好。」
晏子斌臉色已經鐵青,眸光凌厲的瞪著那離去的背影,隨即憤袖追了上去——
當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出現在紅莊裡時,接待他們的美人明顯很驚訝。
晏鴻煊抬手將她擁住,在她頭頂低沉嘆道,「但願她能出現。」
不管母妃變成何種模樣,那都是他的母妃,作為兒子,他豈會嫌棄自己親娘的容貌?
楚雲洲接著嘆氣,「皇上此言差矣,他們只是住在臣府中,可臣管不著啊。」
「這玉佩的確是母妃留給貝兒的。」晏鴻煊沉聲道來,「先前太子同安定候去過寶兒和貝兒房間,兩人從寶兒和貝兒房間出去時就開始追逐,想來應該是太子發現了這塊玉佩。」
而已經停止追逐他的晏子斌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三人互動。
看著被關上的房門,楚雨涼這才嘆了一口氣。來之前他們就想到了,雲娘肯定不會輕易見他們。這紅庄如此大,就算讓他們搜也不一定能搜到人,更何苦,這裏來的人形形色。色的,他們大張旗鼓的鬧著要見雲娘,那動靜也太大了。
「我這幅鬼樣有何顏面去見他們?」終於,狄憐沁還是開了口,溫潤的嗓音帶著壓抑的心酸,「他們要住在此就讓他們住下去吧,回頭告訴他們,說我已經回了北狄國。」
「雲娘,要不您就去見見他們吧?」
晏子斌眯起了眼,不屑的冷哼道,「她若真死倒也罷了,她若還活著,哼……」
晏鴻煊朝她點頭,「好,為夫送你回房。」隨即他朝對面冷麵無情的晏子斌拱手道,「皇兄,涼兒身子不適,鴻煊先送她回房了。」
芷煙揪心的皺起了眉頭,「雲娘,您這又是何苦呢?」
但聽聞晏子斌把來意一說,宇文嫻清又震驚又不信,「皇兒,你說的可屬實?你真見過沁妃的玉佩?」
最終美人還是離開了。
他也聽說過京城紅庄,據說紅庄跟江湖上的人有點關係,如今那對夫妻倆入住紅庄,其行徑不僅讓人費解,也很是讓他不安。
楚雲洲趕緊拱手否認,「皇上,您這可真是冤枉臣了。賢王貴為皇子,他做何事臣哪能多嘴過問,他不上朝臣還以為是您的意思呢。」
「是。」楚雲洲拱手,恭敬的道,「臣告退。」
該死的楚雲洲,早晚有天會收拾他!
美人張著嘴,一副被驚到的模樣。
等今日宴席一完,她就去找雲娘,就算不為玉佩曝光的事,也要為她家男人,讓她別再躲著藏著了,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生活,比什麼都強。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大家一起想辦法面對,躲著藏著起什麼作用?
暗自磨了磨后牙槽,他索性直言問道,「聽說近日賢王帶著賢王妃在青樓出入,楚卿,你可知道是何緣故?」
「佟子貢!」楚雨涼一聽臉都黑了,咬牙切齒的舉起了手中掃帚。敢情她這陣子做月子在他眼中就是母雞抱窩?
兒子、兒媳陪老娘開青樓,這在古今歷史上估計都沒有的吧?
晏傅天臉色瞬間沉冷,「你!」
晏鴻煊斜眼瞪了他一眼,隨即走到楚雨涼身側,將她輕擁住,並對楚雨涼哄道,「他一天不瘋就過不下去,別理他。」
楚雲洲一出宮,回府換下朝服后就帶著張海直奔紅庄。
其實雲娘的安危她倒不擔心,貌似紅庄不是個普通的地方,想接近她也不容易,就連佟子貢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傢伙出入紅庄多年,都說沒見過雲娘,可想而知雲娘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但問題是晏傅天那邊,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女人活在青樓中,他能忍受嗎?堂堂的沁妃跑去當青樓的老闆,這說出去,不但荒謬,估計還會引來全天下人的恥笑。
宇文嫻清拖著長長的鳳袍來回走了一圈,震驚兒子帶來的消息同時又百思不得其解,「皇兒,不是母后不信你所說的,而是這絕無可能……那場大火是我們親眼所見,不僅沁妃喪生火中,就連她寢宮裡的人全都喪了性命,她是如何逃出去的?」
鳳鸞宮中,宇文嫻清見到兒子前來,很是詫異。今日楚府為賢王那兩個孩子擺宴,為了不讓外人閑話,皇上特別交代過太子讓他前去楚府走一趟,誰知太子這麼早就回宮了。
待書房恢復安靜,晏傅天坐在龍椅上怒不可遏。
似是才看到他出現一般,晏鴻煊沒再搭理某個瘋癲的好友,牽著楚雨涼的手朝晏子斌走上去,拱手施禮,「鴻煊拜見皇兄,沒想到皇兄今日駕臨,鴻煊不曾遠迎,失敬之處還請皇兄見諒。」
「行了,沒事你退下吧。」看著下方軟硬都不吃的人,他沒好氣的下令。
楚雲洲拱手,嚴肅的面容上帶著一絲不解,「皇上,臣斗膽一問,賢王為何要入朝?」
佟子貢一副驚嚇狀,趕緊往晏鴻煊身後躲,「三爺,你女人好凶,快救救人家。」
此時正是紅庄最為熱鬧的時候。
一連三日,夫妻倆都待在紅庄,楚雨涼每日將包房的銀子交足,紅庄不提供吃的,他們就到隔壁酒樓里用食。夫妻倆的舉動明顯就是賴著不走,可紅莊裡的人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趕走吧,萬一把動靜鬧大了,這誰來擔責?更何況,這是他們能趕的嗎?不可不趕吧,堂堂的賢王帶著自己的王妃入住青樓,這說出去也不好聽。
晏鴻煊反手摸到後背的腰帶上,取出一塊玉佩,攤在手中,這一看不要緊,讓他猛的睜大眼眸。
晏鴻煊突然對她輕道,「那是母妃的東西。」
看著兩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前來、又如此大搖大擺的離去,特別是聽到某侯爺說的那番話,楚雨涼抬起手直揉眉心。那渣是不是太隨便了?他們楚府的客人何時需要他去招呼?
也好在夫妻倆平日里無正事可做,這點時間還是耗得起的。晏鴻煊在朝中只掛了一個官職,實權都在太子的人手中,晏傅天蘇醒之後也沒替他說一句話,就跟不知情似的,甚至晏鴻煊不去上朝,晏傅天都從來不過問。而楚雨涼更輕鬆,府里幫忙帶孩子的人很多,壓根就不讓她操心半分。再加上兩個孩子剛滿月,除了吃喝拉撒什麼都不懂,還沒到要找娘的時候,所以她可以放心的在外多住幾日。
「三爺……」佟子貢跺腳,那蘭花指指著晏鴻煊,一副受傷不淺的委屈樣子。
出個門也不知道打聲招呼,這下好了,連皇上都在意起來了!
「楚卿,最近怎不見賢王入朝?」龍椅上,晏傅天嚴肅的問道。
晏子斌咬著牙沉默了起來。
晏子斌冷硬的道,「都起來吧。」
晏子斌離開楚府,沒回太子府,而是直接進了宮。他也沒去找晏傅天,而是直接去了鳳鸞宮找宇文嫻清。
兩刻鐘之後,晏鴻煊面無表情的返了回來。
就在夫妻倆剛直起身時,晏子斌突然抬手一指,朝佟子貢冷聲命令道,「把東西交出來!」
兩抹身影一前一後的追逐起來,也幸好孩子睡覺的這地兒沒什麼人出現,否則就憑這兩個人的身份,不讓人嚇一跳才怪。
見狀,楚雨涼伸出手將玉佩拿到自己手中,左右翻看起來,嘴裏贊道,「這玉佩不錯啊!」晶瑩剔透、毫無瑕疵,一看就是和圖書上等貨。
芷煙皺著眉,心疼可又無可奈何,暗自嘆氣后,還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看著身旁沉悶不語的男人,楚雨涼握著他的手,對他輕道,「爺,放心吧,我相信雲娘肯定會出現的。」
就算他醫治不了母妃的傷,可師父他老人家還在,不管母妃傷得多嚴重,他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醫治好她……
他那聲音到最後壓根就不像挑釁,就跟青樓里的女人放蕩邀歡似的,一個大男人學著女人媚叫,那真是把楚雨涼院中做事的人給嚇慘了。
見她替自己母妃擔心,晏鴻煊緊蹙的濃眉舒展開,將她輕擁住,反過來安撫她,「別緊張,沒你想的那般壞,就算宮裡人追問起來,我也可以說這玉佩是母妃『生前』贈予我的。」
說完,他手中摺扇一抖,搖著摺扇大搖大擺的從夫妻倆身旁走過,然後徑直朝院門外走去。
一句『人家』把楚雨涼都氣樂了。看著他那不正經的樣子,她是真的無語又吐血。這人也二十好幾了吧,咋就一點都不知道穩重呢?
芷煙還想再勸,「雲娘……」
王爺現在成了家,又有了一雙可愛的兒女,王妃雖然性子不好,可人卻是善良之輩,雲娘要是能同他們生活在一起,該有多幸福美滿?這是別人羡慕不來的生活,可雲娘卻偏偏將這些拒之心門外。
「爺,你這兄弟越來越胡鬧了,你沒事也該多說說他,別沒事找事。好端端的幹嘛去招惹太子?」楚雨涼皺眉道。那太子性冷不說,又小肚雞腸,那種人躲都躲不及,去招惹他不是吃飽了嗎?
那種地方是女人該出現的嗎?
看到夫妻倆出來,許是被楚雨涼手中的掃帚威脅到,很快,一抹白色身影風一般的襲向楚雨涼,穩穩的落在她面前,還風情萬種的朝她挑了挑濃眉,接著嗲道,「喲,賢王妃,你都出窩了啊?」
更何況當年只是傳言沁妃與人通姦,因為人死、死無對證,所以那傳言是真是假根本沒人知道。
真是豈有其理!想他一國之君,居然拿一個女人毫無辦法,甚至還忌憚這麼一個女人,想來就覺得可氣!
那美人一臉的為難,「王爺、王妃,實在對不住,我們雲娘不在紅庄。」
對別人來說,沁妃的那塊玉佩出現在孫子身上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人家生前就交給了賢王,賢王又轉送給自己兒子,這也是有可能的事。可是對自幼在宮裡長大的晏子斌來說,可就不會那麼淡定如常了。
晏子斌眸中溢出一道冷光,「如此說來,那具屍骨並非『沁妃』?」
夫妻倆相視了一眼,楚雨涼拉著晏鴻煊大搖大擺的坐到軟椅上,然後正色的對那美人說道,「既然雲娘現在不在紅庄,那你就去忙吧,我們呢就在這裏等著。」
佟子貢一聽說他們要回房,突然直起身道,「唉,佟某都忘了,賢王妃剛生產完,這還在月子中呢……」說著話,他突然也朝晏子斌拱手笑道,「太子,佟某也剛想起外面還有眾多賓客,佟某須得前去招待客人,就不陪同太子玩耍了。若太子嫌乏悶,稍後佟某會親自為太子挑選兩位美人作陪。時候不早了,佟某該去了。」
楚雨涼丟了掃帚也規規矩矩的對他蹲膝行禮,「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福。」
晏子斌不僅眸中迸射出寒氣,就連挺拔的身軀都釋放著寒氣,「安定候,本宮要你將玉佩拿出來!」
楚雨涼知道他是去看孩子,於是也沒反對,「行,你去看看,我等你就是。」
「太子,你怎的如此慢?快一點嘛,要不人家不依……」
簡單素雅的閣樓上,看著每日只對著窗檯發獃的雲娘,芷煙都有些著急了。
是該想個法子對付這楚家父女倆了!
此刻他才發覺把楚雲洲召進宮來純屬hetubook.com.com是給自己找氣受!
一直到夜晚掌燈,熱鬧了一天的楚府這才回歸安靜。
對於楚雨涼的鄙夷,佟子貢似是一點都不在意,柔弱的繼續躲在晏鴻煊身後,只不過在無人看到的地方,他將手中的東西快速的塞到晏鴻煊背後的腰帶中,然後比著蘭花指指著楚雨涼,還嬌嗔的推了一把晏鴻煊,「三爺,你家女人太凶了,都快不成女人了,你還不趕緊收拾她!」
楚雨涼緊張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太子也發現了這是你母妃的東西,所以他才追著安定候要玉佩,對嗎?」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神經病,他胡鬧就行了,居然把晏子斌這樣噁心的傢伙給引到她院中,最重要的是他居然對著晏子斌一路發嗲,一個大男人如此發|浪,是想噁心死他們么?
依照宮裡那幾個人的心思,能放過雲娘才怪!
若說他一個人出現在青樓,那還能理解,可他把楚雨涼那女人也帶去青樓,這簡直說不過去!
他也想去看看那兩個東西要做何?好端端的為何要去青樓那種地方?涼兒胡鬧就算了,連賢王都跟著胡鬧,還像話嗎?
美人額頭上隱隱的冒出黑線,「王妃……這……這……」他們要住在這裏?
楚雲洲恍然大悟,「原來皇上委以了重任於賢王,臣還以為賢王在其位只是件擺設呢。」
晏傅天瞪眼,「楚雲洲,你是何意思?可是在說朕沒有重用賢王?」
至於賢王,最近以來確實有些古怪。要不是昨日聽到閑話說賢王帶著賢王妃在青樓出現,他幾乎都忘了這個兒子的存在。
芷煙心疼的望著她的背影,「雲娘,您別這樣……王爺他是您的親骨肉,他不會嫌棄這些的。」
宇文嫻清點頭,冷著臉道,「皇兒若是不提,母后的確把那件事給疏忽了,現在想想,確實可疑。當初在那張玉床上發現『沁妃』被燒毀的屍骨時,就沒發現那塊玉佩,你皇祖母原本想讓人查一查的,但你父皇卻下令禁止再提沁妃之事,所以我們也就沒再將那玉佩放在心上,只當是被大火燒成了灰燼。如今你一提醒,母后才想起那件事來。」
再次走進紅庄,被人一眼認出,楚雨涼現在一點都不詫異了。婆婆在這裏當老闆,這些打工的能不認識他們?
窗檯下,一身黑衣的狄憐沁一直都不為所動,纖瘦的背影顯得落寞而又孤獨。
這樣的動靜,就算沒下人來稟報,在卧房裡的夫妻倆也聽得到。
「嗯。」
「……」
楚雨涼嘆了一口氣,「你這樣說也行,但最怕的就是別人不信。你應該比我清楚,宮裡那幾個人心眼有多小。」
也不知道佟子貢是不是故意的,一路飛還一路對後面的人挑釁,而且還不是一邊的挑釁,「太子,快來哦,人家在前頭等你……」
楚雨涼眼珠子轉了好幾圈,心裏漸漸的有了數,「爺,這肯定是雲娘今早給寶兒和貝兒的。」
又走了幾步,她突然轉身面向晏子斌,驚道,「皇兒,說不定沁妃還真活著!」
宇文嫻清坐回鳳榻上,開始憂心起來,「也不知道沁妃到底是死了還是逃出去了,這事可真不能大意。你父皇看似痛恨沁妃,可誰知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若沁妃還活在人世,我敢篤定他定會將沁妃尋找回來。你是不知道,你父皇當年對沁妃可在意了。」
對楚雲洲一問三不知的模樣,晏傅天氣得不行,可論起賢王的事,他卻找不到發氣的理由。他這個做父皇的都不過問自己兒子,難道還指望別人替他管兒子?
「謝皇兄。」
楚雨涼沒再說話了。老實說,她現在挺後悔辦這場滿月宴的,早知道雲娘會出現,她真應該阻止楚雲洲擺宴。一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頓飯就行了,折騰啥啊?看吧,這下又得多生事端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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