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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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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二十五章 看我不打死你

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二十五章 看我不打死你

楚雨涼揪心的皺起了眉。蘭姑走了,她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難怪她之前都沒啥反應,想必就是在為自己做打算吧。以她的性子,出了這樣的事肯定是沒臉留下的。留下來做何?尷尬不說,還要遭人恥笑。知道原因的會說是楚雲洲的錯,可不知道原因的肯定會說是蘭姑主動勾引楚雲洲,這種謠言當真一出來的話,可會要人命的。
一大清早的,父女倆就在花園裡追逐叫罵,做事的以及路過的下人紛紛傻了眼,不知道出了何事。最主要的父女倆跑就跑嘛,他們威風嚴肅的大將軍老爺居然手裡拿著一把掃帚追打大小姐,這形象……
她不過就撿了一個瓶子而已,難道這樣都有錯了?
「你還敢頂嘴?」
楚雲洲今早錯過了去早朝的時辰,也是剛醒來一刻鐘左右,此刻,他坐在床邊整個人木訥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在他身後,蘭姑裹在被子里背靠著床角,低著頭也一直都沒說話。
「爹!」蘭姑還沒解釋完藥瓶的來歷,房門被人撞開,楚雨涼闖了進來。
主院里
導致他行為失常的罪魁禍首應該是他服用的那兩粒藥丸!對!那藥丸一定有問題!只怪他昨夜喝得太多一時沒聞出那藥丸的古怪。
她知道老爺爺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所以才如此動怒。如今,她若是再留下,不僅讓她和老爺尷尬,而且還會引來很多非議。這些都不是她要的……
楚雲洲差一點點都想陪著孩子一起笑了。
她雖然在笑,可那笑容僵硬、就跟吃了苦瓜一樣。再看一眼床單上那些血跡,楚雨涼心裏多了一些憐憫,「蘭姑,你放心,我肯定會讓我爹對你負責的。」
昨日發生的事他還是有些印象的,可是當時的他腦子裡渾渾噩噩、不僅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甚至連意志力都喪失了。也就是一刻鐘前他醒來時才驚覺自己做了荒唐事——他居然把蘭姑給……
「我……」對他的出現,蘭姑反應很緊張,整個身子緊緊的貼著身後石牆,低著頭,都不敢正眼看他,「我……老爺……我不回去了。」
「老爺,蘭姑真的不怪您。我知道昨晚那樣並非您的本意,只是身不由己罷了。」理清了心緒,她平靜的說著安慰的話。
蘭姑低下頭不停的搖腦袋,「大小姐,您別說了,我不會讓老爺負責的。」她是何身份,老爺是何身份,她清楚得很。像她這樣的山野村婦,哪能去想那種不切實際的事?就算外人不會說什麼,她自己也接受不了。她到楚家來,真的不是貪圖榮華富貴,只是想找個棲身之所而已。
她不叫還好,她一叫楚雲洲這才反應過來女兒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本就因為昨晚的事心虛著,此刻醜事被發現,頓時讓他惱羞成怒,指著楚雨涼怒罵道,「你這個糊塗的東西,誰讓你亂撿東西的?」
聞言,楚雲洲臉色都跟塗了鍋底灰似的,低吼道,「你給我出去!」
也就在她準備抬腳時,突然身後傳來駕馬的聲音。
他記得昨夜他飲了不少酒,但昨晚的失控絕非飲酒過度所致。他對自己還是很清楚的,醉酒撒瘋這種事他絕對做不出來,就算醉酒讓他行動失常,但他腦子是清醒的,像張海替他擦身子、蘭姑煮醒酒湯這些事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說完,她抱著孩子走到奶娘那邊,吩咐道,「奶娘,把寶兒和貝兒的東西收拾收拾,現在和圖書就跟我回賢王府。」
「啊——」她連人都沒看清楚就驚叫了一聲。
床上,刺眼的紅色像花瓣一般印在床單上,正是因為這些花瓣般的血跡讓楚雲洲說不出一句話來。
記起張海喂他服藥的片段,楚雲洲猛的一震,全身變得僵硬起來。
許是兩個人吵架的樣子小貝兒從來沒見過,所以覺得稀奇。楚雲洲雖然是在生氣中,可卻是對著她這方說話的,就好像是在逗她一般。於是,小貝兒沒哭不說,反而對著楚雲洲咧開小嘴,一雙眼睛咪|咪的,那樣子可愛到了極點。
見楚雲洲還不為所動,她氣得直跺腳,「我怎麼就有你這樣沒擔當的爹哦!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你愛怎麼就怎麼,反正蘭姑無家可歸、就讓她餓死街頭算了!」
楚雲洲手執掃帚怒罵的追著女兒要打,一張臉被女兒的話刺|激得更是掛不住,又臭又難看,咆哮聲傳遍的整個花園,「混賬東西,你做錯了事你還有理了?」
「……」楚雨涼躲在桌子另一頭,狂汗的同時,也有些怒了,「我說你這人講理不講理,事情是你做下的,你怎麼能怪我呢?你自己當禽獸就算了,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楚雲洲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你這混賬東西,敢胡說八道,看為父今日不打死你!」拿他可愛的外孫女來威脅他不說,還敢挑撥他們祖孫的關係,這死丫頭,今日不收拾也得收拾!
「你——」楚雲洲被她說得羞惱不已,眼看著就想朝她衝過去。
「打擾了你們如此久……我、我該走了……」
楚雲洲鐵青著臉,已經被她氣得快咬人了。他楚雲洲長得有如此可怕?
楚雲洲臉黑,「多出來的葯是如何回事?」
她知道,她說這些沒有人會相信。她也不要別人相信,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她還是能抬起頭做人。清白沒了,就當是她對老爺的回報,感謝他曾經的救命之恩,也感謝他和大小姐對她的器重和信任。只要老爺顏面保住就行,除此之外,她最希望的就是老爺能將昨晚之事全部忘記,就當何事都沒發生過。
楚雨涼又在寶貝閨女臉上親了一口,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那你追著自己閨女打,你又像個爹么?」
「不放。」
對!
張海為難的道,「大小姐,不是小的不攔她,而是她要走,小的沒理由攔她。」
他幾乎都不用看了,這多出來的一隻瓶子就是最好的鐵證!
楚雲洲拿著掃帚緊追不捨,邊追還邊怒道,「你這死丫頭,還敢跑?給我站住——」
「老頭兒,你還杵著這裏做什麼?」回頭看了一眼紋絲不動的楚雲洲,這下輪到楚雨涼反過來訓他了,「就算你不喜歡蘭姑,可事情做都做了,你就不該有所表示?你還能再慫點嗎?」
不怪她心急,而是路上聽張海說起楚雲洲房裡的事時,把她嚇住了。那老頭兒居然和蘭姑睡在了一起!這種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楚雨涼大駭,想都沒想的就拔腿跑,「臭老頭兒,你發什麼瘋啊!」
孩子在她手中,楚雲洲哪可能真衝上去,嚇壞他可愛的小外孫是小,要是真把他們兄妹倆傷者碰著,他不得後悔死?
擔心楚雲洲從後面追上來,她沒命似的只顧著往前跑,可跑著跑著突然撞上了一堵肉牆——
「啊——」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男人,hetubook.com•com蘭姑就跟見了鬼一般的大叫起來。
楚雲洲在馬車裡老遠就看到了她,見她發現馬車頭也不回的跑掉以後,那臉刷的就黑了。他有如此嚇人嗎?
奶娘正準備問她要做何,突然見到楚雲洲提著掃帚進屋,而且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驚得他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老爺?」
到現在為止,楚雲洲都不敢回頭去看一眼身後的女人,他怕自己一回頭更加羞憤、更加無地自容。
楚雲洲在後面緊追不捨、一副不教訓女兒不罷休的兇惡氣勢,楚雨涼被追得沒法,比體力她肯定比不過楚雲洲,更何況她功夫不咋樣,就算打起架來也是她吃虧。
她不確定蘭姑會跟著楚雲洲回來。第一,楚雲洲不是會哄女人的人。第二,人家蘭姑不見得喜歡他。如果蘭姑真有心計要圖個啥,發生了這樣的事應該是一哭二鬧三上弔才正常,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楚雲洲對她做過的事,搞不好就能撈到一個名分。
楚雨涼低頭在小閨女臉上吧唧了一口,對楚雲洲笑道,「哼哼,我就胡說八道了,怎麼著,有脾氣你打、你打啊——」她故意將手中的閨女往前推了推。
特別是打掃庭院的僕從,看到父女倆追打的場面,都想找個地縫鑽了。要是大小姐知道老爺從他這裏拿的掃帚,會不會事後怪罪他啊?他真的沒想到老爺拿掃帚是去打大小姐的,剛剛老爺看到他,走了過來,奪了他手中的掃帚就走了……
果然!
經蘭姑無意的提醒,楚雲洲這才逐漸的梳理清楚了昨夜的經過。
楚雨涼這一聽,立馬就不高興了,不爽的看著他,「我說你這人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我亂撿東西了嗎?難道這瓶子不是你的?」此刻,在她眼中楚雲洲分明就是在故意轉移話題,所以也沒買他的帳,指著床上的蘭姑朝他質問道,「老頭兒,你別跟我唧唧歪歪,我問你,這是如何回事?」
見楚雲洲一直都沒反應,她反而最先開口打破這一室的尷尬,「老爺,您也別自責了,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混賬東西,你給我站住,看我今日不打斷你的腿!」
昨晚的一幕幕雖然不是很清晰,可是他每回憶一次都有羞愧感和心虛感。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人蘭姑在他身邊也好幾個月了,對他根本沒有那方面的心思,可是他卻做出這樣的事……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很混賬、連畜生都不如。蘭姑性子好、人又樸實勤快,最主要的是人家甘願為奴服侍他真沒圖任何回報,可他居然起色心把人家清白給毀了。
她對老爺只有敬重,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給她穿上金縷衣,她也成不了鳳凰。她圖的不過是一份安穩的生活罷了,真的沒有那樣不恥的心思。
而就在她話音剛落,就見兩名奶娘張大嘴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楚雨涼回頭,這才發現楚雲洲已經沒影了。
楚雨涼搖了搖小閨女身子,挑釁的笑道,「有本事你來打啊,要是打到貝兒,等她長大了我就告訴她你這個外祖父從小就虐待她。」
「……」聞言,父女倆都同時愣住了。
他連外袍都沒穿,穿著白色裡衣突然沖了房門。
「噗!」她沒忍住,突然噴笑了起來。
面對他惱怒的聲音,蘭姑依舊很平靜。許是知道他很介意昨晚的事,也知道他在為昨晚的事生和_圖_書氣,她承認她心裏有委屈,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才來委屈有何用?昨晚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她可以叫喊的,但那時的她卻什麼抗議都沒有,她很清楚、也很清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知道她叫喊后的後果。老爺這人心腸不壞,但性子倔好面子,若是被人發現他對一個女人用那樣強迫的方式,那他的顏面可就沒了。
蘭姑回頭,只看了一眼就嚇得撒腿跑。
「老爺——」張海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很是焦急的樣子,「您快去看看吧,蘭姑收拾好了包袱,已經出府了!」
人家要真是個隨隨便便的女人,至於十五六歲嫁人、守寡到三十么?
「放不放?」
楚雨涼抱著小閨女繞過他朝門外的張海問道,「張管事,你怎麼都不攔住她?」
「我就頂嘴了如何,臭老頭,有脾氣你來啊。」楚雨涼不爽的對他挑釁,看著他穿著裡衣、手拿掃帚的樣子,心裏既覺得滑稽又忍不住鄙夷,「爹,不是我說你,你瞧你現在這樣子,都不怕被人傳出去笑話?沒事趕緊回去哄哄蘭姑,你個大男人做錯了事就得有所擔當,吃干抹凈想賴賬這可不是你楚雲洲的風格,你可千萬別自己把自己抹黑了讓人瞧不起。還有,人家蘭姑可是正正經經的女人,你就算要排解寂寞也不該對她下手,可不但對她下手了,你下手后還不肯對人家有所交代,老頭兒,你這樣做真的好么?」
「臭老頭,你再追我我可翻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為今之計只能先出城門,去別的地方看看,看能否找到一個安身之所。
「給我把貝兒放下!」不得已,他只能黑著臉下令。
「回去!」無視她的驚慌,楚雲洲冷著臉命令道。
好像是張海喂他服了葯以後……
楚雨涼突然衝進房裡,都差點把奶娘嚇住。可她沒時間解釋,跑到小床邊直接抱起小床上的小閨女。她讓小閨女面朝門外,一手摟著小閨女的腰身,一手托著她的小腦袋。
她肯定不會再在京城裡留下,至於回老家,她想過,可最後還是否決了。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怕回去遭人欺負。
「你個老糊塗蛋,真是越老越混蛋,你自己做下的事就該你自己負責,憑什麼賴我頭上,你還要臉不要了啊!」
「你來得正好。」聽到女兒的聲音,楚雲洲都沒心思去責怪她亂闖了,直接將手中兩隻瓶子摔到她腳邊,黑著臉怒問道,「這瓶子是你撿的?」
她沒想過要改嫁,更何況就算改嫁,也不會嫁到這樣的高門大戶家中,她有幾斤幾兩她清楚得很,不需要別人提醒。
這老頭兒,真是死要面子。有啥不好意思的嘛,睡都敢睡,還不敢坦然面對,真是慫到家了。像蘭姑這樣的,雖然沒有家世背景,可人實在啊。比起那個不甘寂寞跟王元武通姦的韓嬌來說,蘭姑這樣的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聞言,楚雲洲猛的轉過身,也不知道是氣自己太混賬還是氣她說出這種無所謂的話,大聲怒道,「你當這件事是小事么?」他這一回頭才發現她雙眼都是紅腫的,她此刻沒有半點哭相,這分明就是昨晚哭過造成的。目光落在床上那點點血紅的花瓣上,他頓時連看蘭姑的勇氣都沒了,心虛得恨不得找面牆把自己撞死過去。
咬著牙,他什麼話都沒說,也沒再拉她,而是趁她驚恐https://m.hetubook.com.com之時,突然上前一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抬腳就往巷子外走——
「……」楚雨涼提著裙子飛跑,聽著他的話那真是有吐血的衝動。到底誰做錯了事啊?說得好像她把蘭姑給睡了似的,這老頭兒是不是太可惡了,他得了便宜不說,還一副他受了屈辱的樣子。他也不想想,他都四十的人了,糟蹋一個三十歲的大姑娘,怎麼想都是他佔便宜。
就在楚雨涼準備說點話安慰她時,只聽楚雲洲的聲音突然響起,手裡還拿著一把打掃院落的掃帚,怒容滿面的衝進了房,「你這混賬東西,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不放,有脾氣你就連我跟貝兒一起打。」楚雨涼挑釁的看著他。
蘭姑一口氣衝進了一條小巷裡,巷子狹窄,馬車肯定是進不來的。就在她靠著石牆喘氣的時候,突然一抹身影從天而降——
眼看著體力就要透支了,她連氣都不敢喘。心裏一衡量,於是運起輕功朝兩個孩子的房間飛去——
楚雲洲拿掃帚指著她,怒道,「要不是你亂撿東西,能有昨晚的事嗎?你這糊塗東西,你可把我害慘了!你不光害慘了我,你還害慘了蘭姑!」
偏偏她啥都沒說就走,這擺明了就是不想再跟他們有關係。
楚雨涼只當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心虛,看著蘭姑低頭不語,她就忍不住想替蘭姑出氣,「我出去?我出去做何?你把人家蘭姑給睡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大呼小叫的?老頭兒,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像話了,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做出這樣的事,你就不怕別人笑話?怎麼,你現在還想抵賴、不打算認賬?我告訴你,沒這麼簡單。蘭姑是我留在府里服侍你的,你把她這樣,你讓她以後如何見人?」
「……」楚雨涼眨了眨眼,看不懂他的舉動。這老頭兒難道想畏罪潛逃?
不用說,蘭姑昨晚肯定受了許多罪,要不然她能把眼睛都哭腫?
蘭姑抬起頭,眼眶紅紅的看著她,可嘴上卻對她咧出一抹笑,「大小姐,您不用再說什麼,我沒事的。」
蘭姑默了一下,這才道,「昨日大小姐在花園裡撿了一隻瓶子,我見跟您房中的很相似,以為是您掉的,所以……」
楚雨涼哪能不跑啊,楚雲洲現在這樣分明就是在推卸責任,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這老頭兒就是想把自己犯下的錯推到她身上,然後自己就不用對蘭姑負責了。他這樣明顯就是吃干抹凈不負責任,說得再醜陋一點,就是拉完屎不擦屁股,還讓她去聞屎臭。
想到這些,楚雲洲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大步的走向牆角的木櫃,看著架子上那兩隻一摸一樣的瓶子,他眸孔驟睜。
不過轉瞬間他就冷靜了下來,對著楚雨涼怒道,「拿孩子做威脅,你還像個娘么?」
而更讓他詫異的是蘭姑居然還是完璧身!
他沒有要推卸責任,自己做過的事他會負責,只不過事情來的突然,他現在也沒想到要如何處理,只能將她帶回去再說。
到底哪一條路才是通往城門口的?
寶兒和貝兒也是剛醒不久,奶娘給小兄妹倆洗過澡餵過奶后,小兄妹倆在小床上玩著吃手的遊戲。
張海沒說謊,蘭姑真的在楚雲洲床上!而且凌亂的床上還有血跡……
「你還敢說?!」楚雲洲繞過桌子就追了過去,鐵青的臉一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還敢跟我頂嘴,看我不打死你——」
將兩隻瓶子抓到hetubook•com•com手中,他快速的返回床邊,目光含著怒氣,朝蘭姑沉聲問道,「這是如何回事?為何會多了一隻瓶子?」
「回去!」楚雲洲咬牙切齒的命令道,上前一步就將她手腕緊緊抓著,然後頭也不回的將她往巷子外拉。
「啊——」楚雨涼哪有不跑的,不管楚雲洲是真打還是做做樣子,她都不可能傻兮兮的在原地等她,這掃帚要真落她身上,那她還有臉么?
無視兩個奶娘的驚恐,楚雲洲拿掃帚直指著楚雨涼,怒道,「把貝兒給我放下!」
街道口,蘭姑挎著包袱正猶豫著往哪邊走。其實她包袱里沒啥東西,就一套貼身衣物,除了身上這身衣裙,其他的屬於楚府的東西她一件都沒拿。她以前穿的都被扔了,就連她從家裡背出來的背簍都不見了。
楚雨涼『啊』的跳起了腳,險些被他舉動嚇住。定眼看清楚地上兩隻被摔碎的瓶子后,她發現有些眼熟,這才想起昨日在花園裡撿過一隻瓶子,所以也就沒否認,「是啊,是我在花園裡撿的,怎麼了?」因為楚雲洲臉色不好看,她沒往他身邊走去,而是繞開了他小心翼翼的往床里看,這一看,直接和床里的蘭姑來了個對視,驚得她跳腳大叫,「啊……」
笑歸笑,楚雨涼還是有些擔心,於是將手中的小閨女交給奶娘,就往外追了出去。
比起他內心的波濤洶湧,此時的蘭姑卻異常平靜。
像話嗎?這像話嗎?
最可恨的還是那老頭兒,人家守了幾十年的清白,就被他這麼糟蹋了,這叫啥事?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老頭兒居然把人家吃得骨頭都不剩。
見狀,蘭姑頓時就慌了,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勁兒,突然將他大手掙脫開,然後撒開腳就往巷子里跑。她不會回去的!回去做何?等著別人看她笑話還是等著他隨便給她一個身份?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楚雲洲高大的身子僵硬的繃著,渾身沒有了火氣,面上也沒了怒氣,獃滯的樣子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楚雲洲一邊臉慘白、一邊臉烏黑,這事被女兒看到了不說,且一把年紀了還被女兒說,活像他是個老禽獸一般,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這年代,女子清白可貴。她不意外蘭姑還是處|子身,人家進府做事之前就對她說過,她夫君新婚當天就離家了,十多年都沒回去。正是因為這些落紅,讓她對蘭姑多了一絲欽佩,能守得了這麼多年的寂寞,至少說明人家不是那種亂來的人。
看著床上一直低頭不語的蘭姑,她走上前,小聲的喚道,「蘭姑?」
身不由己?楚雲洲揪心的再次回憶起昨晚的事……
他記得他有些頭痛難忍,所以讓張海替他取葯。而在服用了鎮痛的葯以後他就感覺渾身燥熱難忍,他當時就察覺到了異樣,可是沒往心裏去。再後來……再後來有人突然摸他……然後……然後他像是聞到一絲香氣……接下來腦子像是不受控制般,就連身子都突然亢奮起來……他那時根本沒心思想其他,只覺得那種欲。望能強烈、強烈到他不顧後果把床邊的女人給拉到了床上……
「為何?」楚雲洲眯著眼,緊繃的臉上莫名冒著黑氣。
是何時起他突然失常的?
「死丫頭,你還跑是不是?」
蘭姑紅腫的眼睛朝他手中看去,詫異的反問道,「老爺,這不是您用來提神的葯嗎?」
同楚雲洲圍著桌子跑了兩圈,她見准機會就沖向了房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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