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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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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二十九章 這算喜當爹嗎

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二十九章 這算喜當爹嗎

雲娘牽著她手拍了拍,「涼兒,你莫生娘的氣。娘拿到休書,現在非走不可。晏傅天這人娘也了解,過了今夜,娘和五爺怕是不容易脫身。」
楚雨涼炸毛,叉腰挺胸,怒道,「說誰呢?誰胖了?誰是豬?」這混賬會不會說話?她現在已經瘦下來了好不?
對兩人這樣的態度,楚雨涼既無語又無奈,看來她想找個後娘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在她覺得這兩人很無趣之時,楚雲洲也不知道是如何回事,突然打翻了桌上的酒壺。
對於紅庄關門的消息,他們是驚訝,畢竟雲娘和五爺都沒說過,說實話,他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楚雨涼撲倒她身上將她脖子抱得緊緊的,「可是我和鴻煊都捨不得你咋辦?」
聽到佟子貢的指控,陌生女子也不氣惱,反而氣定神閑的望著他們,也沒有要爭辯的意思。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片刻之後,張海回頭朝蘭姑看了過去,突然嘆氣道,「蘭姑,你真傻。」他就沒想明白,明明有如此好的機會讓自己翻身享受榮華富貴,可她卻執意同老爺保持主僕關係。見過傻的,就沒見過如此傻的。老爺的心思幾乎都放在政事上,很多事老爺根本不清楚,但他替老爺打理著主院,這府里的事大大小小他可清楚了。
他們夫妻要走,雲娘也提出該回賢王府了。
原本以為老爺好事已近、這府里很快就能添人添丁了,可沒想到蘭姑居然不願意……
「……」
脖子痒痒的,楚雨涼直縮。趕緊去推他的腦袋,「爺,節制節制。」
佟子貢唇角微微一抽,鄙夷的看向晏鴻煊,「難怪人胖成這樣,三爺這真是當豬養啊!」
「……」蘭姑怔愣了一瞬,抬頭看向他,表情很認真,「老爺,蘭姑命賤,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除了想討口生活,不想要其他。我知道您心好、覺得虧欠了我,所以想彌補我。可是老爺,蘭姑不覺得有多委屈,能留在楚府,蘭姑已心滿意足。」
他這番舉動讓雲娘都顯得很不好意思。今日出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宮裡。來楚府是臨時起意的,就是突然想見到兩個孫子,但來了之後才發現兩手空空,原本她是想看一眼寶兒和貝兒就走的,結果還不等她打招呼,楚雲洲已經吩咐人準備好了晚膳。
「這裏適合生孩子。」
聞著她身上淡雅的馨香,他眼中笑意滿滿,薄唇貼到她鵝頸上輕吮起來。
陌生女人很果斷的搖頭,「我不要你們的銀子。」
楚雲洲蹙眉,「發生何事了?」
想到這,她再次正色的問道,「紫弦姑娘,我想問問你,這孩子是侯爺的嗎?」
「不會太久。」
「……」楚雨涼這才發現,她並未挽發,意思就是這女人還沒嫁人?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楚雨涼被他堵得更加不爽,「你來到底是為了何事?趕緊說,說完我跟王爺還要回去接著睡。」
夫妻倆同時黑線,「……」這人是色心不改啊!
晏鴻煊大手從她腰間往上摸,薄唇在她鵝頸上吮了幾下后就尋到她香軟的唇上,長驅直入。
「十七。」
離開安定候府,馬車上,楚雨涼一想到那個叫紫弦的女孩就想笑。
「……」楚雨涼認真想了想,然後點頭,「有。」她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突然一個陌生女子主動接近安定候,不論對方是真的想訛人還是另有她心,他們都應該有所警惕。畢竟安定候跟他們是一夥的,他們暗中所做的事見不得光。
兩親家相互間拘束有禮,好在有楚雨涼在,一大家人坐在一起氣氛也相當活躍。
廳堂里,看著不請自來的某侯爺,楚雨涼就給不出好臉色。
話說到這裏,楚雨涼也放寬了心。其實她根本不相信他們是為了躲避晏傅天才離開京城,有紅庄做掩護,他們要想脫身應該不難。但娘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只能尊重她的決定。娘說回北狄國處理她和五爺的事,她相信這應該是真的。誰都看得出來他對娘的意思,就恨不得把娘一輩子栓他身邊,如今娘和晏傅天斷了關係,五爺肯定迫不及待想把人娶到手。
楚雨涼攤手,表示很無奈,「沒法,我跟她談過了,人家不要銀子、啥都不要,就要在這裏生孩子。」
想到什麼,他突然沉著臉起身,「擺駕,朕要出宮!」
「娘,你說你要和五爺回北狄國?」聽完雲娘的話后,楚雨涼很驚訝。
佟子貢氣得想衝出去,「本候這就去攆她走!」哪裡來的瘋婆子,太不要臉了。又不是他把她肚子搞大的,憑何在他府中產子?
「……」楚雨涼險些吐血。她從來不知道www.hetubook.com.com原來安定候府適合生孩子!要是這裡能出孩子,安定候還會認他們寶兒和貝兒做義子義女嗎?這女孩,真要雷死個人啊。
「回皇上,賢王和賢王妃已經回了楚府。」探子如實稟道。
他知道賢王恨他,自從他娘出現以後,他連早朝都不上了,就連他宣召他也充耳不聞。
「……」楚雨涼嘴角抽了抽,指了指門外,「就是被你訛詐的那個男人。」
「……」蘭姑身子猛的一僵,抬頭看向他,額頭上隱隱掉著黑線。這人別不是故意把救壺打翻的吧?明明張管事也在,為何要叫她?可當眾被點名,她也拒絕不了,畢竟這關係到他的面子。怔愣了片刻,蘭姑低下頭這才跟了上去。
「你——」佟子貢被打擊得啞口無言。想到今日來的目的,他這才趁機轉移了話題,「你們知道不知道,紅庄沒人了。」
「侯爺,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楚雨涼開口勸道,也是想給這好臉面的男人一個台階下,「她一個大肚婆,就吃得多些,其他倒也沒啥。反正你府中閑置的小院也多,隨便給她一處讓她暫時居住也是可以的。就當做好事吧,多行一善也虧不了你多少銀子,但你安定候還能討個好名聲。」
「嗯。」雲娘對他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兒子兒媳,「煊兒、涼兒,你們保重。」
面對張海的失望,蘭姑無言以對,只能沉默表示。她是傻,可要是老爺娶了她,那老爺就更傻。娶她這麼一個寡婦,老爺不知道會遭多少人笑話……
楚雨涼除了調節氣氛外,還不忘觀察楚雲洲和蘭姑的互動,可一直到酒足飯飽都一無所獲。楚雲洲只有在談到寶兒和貝兒的時候才會露出一些笑容,其他的時候都是嚴肅正經的,別說跟蘭姑有互動了,人蘭姑在他身側,他連側臉都沒給一個。而蘭姑除了給楚雲洲上菜斟酒外,一直都低著頭,也看不出任何不正常的神色。若不是知道他倆有貓膩,楚雨涼自己都不相信這兩人之間會有那種關係。
「嗯。」楚雨涼在他懷中坐直了身體。
晏鴻煊沉著臉一直都沒開口。
她這樣子,楚雲洲真不好說什麼。僵持了許久,最終還是他妥協了,將她手中的衣物接到自己手中,「行了,我自己來吧。」
而楚雨涼和晏鴻煊則是直接趕去了安定候府。
雲娘嘆氣,知道他們不舍,她又何嘗捨得呢?可是有些事不是她想就可以的。看著兒子兒媳,她認真說道,「你們放心,娘和五爺回了北狄國,很快就回再來的。」
就拿偏院里那三位夫人來說,他們可是盼著、等著要服侍老爺呢!
晏鴻煊起身,攬著她往外走,對於這府里的事壓根就沒一絲興趣,不過從佟子貢身邊走過時,他突然停下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留下也好,說不定還能白撿個兒子。」
「……」楚雨涼一頭黑線。到這裏都不知道該如何往下問了,不得已只能再次打量起她來。
楚雨涼皺眉,「我能問問原因嗎?」
「蘭姑。」臨走前,楚雲洲突然朝身後遞去一眼。
今晚,楚雲洲也陪向錦豪飲了幾杯,兩個人都算是長輩,晏鴻煊自覺的沒參与。楚雲洲也沒多喝,上一次醉酒惹的事現在都還沒解決,他現在對酗酒都有恐懼感了。
見他不回應,楚雨涼只是笑了笑,隨即走向自家男人,「爺,天晚了,我們回去吧。」
「不是。」
他這個年歲,不可能像年輕人一般衝動、不計後果,更何況他不擅長那些甜言蜜語。他身邊是缺一個女人,一個可以為他持家的女人。他知道涼兒也希望他能從曾經的陰影中走出來,找一個踏實穩妥的女人過日子。他不是沒想過後半生的生活,可是想歸想,真要他去做,他卻已經喪失了那份膽氣。
以前老爺在府中的時候還會讓她們侍寢,可自從韓氏同王元武通姦后,老爺對那三位夫人就一點都不在意了。不是那三位夫人不夠好,而是她們是太夫人替老爺選的女人,老爺連太夫人都生了許多恨意,哪可能再接受她的人呢?
雲娘拍著她的後背哭笑不得,「傻丫頭,我和五爺還會回來的,別忘了,寶兒和貝兒還在這裏呢。」
雲娘搖頭安慰道,「不礙事的,煊兒讓人從醫谷拿回來的藥草娘已經知道如何用了,我們此去路上一樣可以用藥,反正娘矇著臉也沒人看。」
雲娘這是第一次到楚府,為了表示歡迎,楚雲洲讓人在大廳里擺上了小桌,桌上的菜肴是按照每個人的口味做的。
晏鴻煊摸了摸她的頭,突然輕笑道,「hetubook.com.com你有所不知,那不是一般的草鞋,是用一種叫蛇草的草騰編織的,其作用在於引蛇出洞。」
晏鴻煊和楚雨涼同時朝陌生女子看去,陌生女子的確大著個肚子,可紅光滿面、雙眼有神,哪裡像是動了胎氣的人?
「一大早?」佟子貢指了指外面天色,「這都快晌午了,還叫早?」這兩人也太磨蹭了,他都在這裏坐了半個時辰了。磨蹭就磨蹭吧,這裏連個有姿色的美人都看不到,就一個岳嬤嬤在他眼皮下晃來晃去。
楚雨涼蹙眉,「你不為銀子,那你為何要訛人?你可知這是何地方?你以為是你想來就來的?」
聽到那些威脅的話時,她當時都差點笑場。可以說那女孩的思想很幼稚,幼稚得讓人無語。大奸大惡的人看多了,突然跑出來一個萌妹子,她都招架不過來。
好不容易他得到消息說向錦豪是京城青樓紅庄的幕後主事,他連夜帶人前去紅庄想抓幾個人,可沒想到這種事都被姓向的料中,還讓他帶著沁兒跑了!
女孩搖頭,回拒的很乾脆,「我不要銀子,我就想在這裏生孩子,生完孩子我就走。」
夫妻倆對看了一眼,隨即就往大門內走。
回到楚府,楚雨涼和晏鴻煊都沒去跟楚雲洲打招呼,去紅庄看過後,兩人心情都不佳,總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他們潛進了紅庄,裏面的裝潢都完好無損,可裏面卻沒有一個人。
「我沒家。」女人突然道。許是因為被楚雨涼當面說教,所以臉色不是很好看。
事情大致經過就是佟子貢今日出門,許是沒看黃曆的緣故,不小心撞到了人,還是一個大腹便便快要待產的女人。因為街上人多,怕受人指責,他就讓人將孕婦帶回府里救治。可沒想到的是孕婦不僅傷勢嚴重,且還有滑胎的跡象。佟子貢原本想將女人給偷偷處理了,結果那女人威脅他說不救她,等死了變鬼也要纏著他。
蘭姑退出了房門,楚雲洲情緒低落的換好衣服后,突然聽聞張海來喚,「老爺,大小姐讓您快些出去。」
「弟妹,你可得小心些,這死女人心腸可壞了。」一聽她要親自出馬,佟子貢如釋重負,臨走時還不忘提醒楚雨涼。
而就在他擺臉色之際,陌生女子突然對佟子貢哼道,「你別想找同夥來對付我,我告訴你沒有用的,誰要敢碰我我就讓他對我腹中的孩子負責!」
女孩眨著眼看著她,「侯爺是誰?」
「嗯。」晏鴻煊面色沉沉的點頭。
世上好女人不少,可他沒有把握自己能遇到一個好女人。直到那晚過後,他才動了一些心思,也說服了自己讓自己大胆的去接受同蘭姑的關係。這數月來,蘭姑的為人他也清楚,儘管她出生的確不算好,可在家事上也確實質樸勤勞,最重要的是她心無雜念、對她自己沒有私心。這樣的人他若是錯過了,估計也是一種遺憾。
盛情難卻,她也只得厚著臉皮留下。
她不是膽小,只是對於那種冷血物種生來就有一種恐懼感,就跟人怕老鼠蟑螂一樣,她怕蛇怕得要死。別說看到了,光是想到那滑溜溜得形狀,她就毛骨悚然。
誰會要那樣的女人?!跟他可沒一點關係!誰知道是哪裡來的妖女,最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搞出來的!
「爺,我是發現她有些不正常,除了腦子外,還有就是她的鞋。你之前肯定沒發現,她那雙草鞋看著不像是舊的,可是磨損很嚴重。我主要是想不明白,她看上去不像是缺銀子的,難道買雙布鞋都不行?」
他陪老爺多年,老爺吃過的苦、受過的委屈他都看在眼中,也替老爺心痛。他也希望老爺能從痛苦中走出來,畢竟下半輩子還有很長的人生,老爺有資格得到一個好女人。蘭姑同老爺出了那樣的事,他剛開始也震驚,可後來他跟大小姐一樣,很是替老爺高興。
大廳里
他今日是衰到了家才會遇到這麼一個瘟神!
佟子貢磨牙。
眼前的女子估計就十七八歲,細眉大眼、唇紅齒白,不算絕色美人,但也長得精緻。一身裝束中規中矩,身上的氣質也算乾淨,要說有何處讓人印象深刻,應該要算她腳上的鞋子,大姑娘頂著個肚子居然穿一雙草鞋,且草鞋上的藤條都快被磨斷了。這是條件不好沒有鞋子穿隨便撿來的還是說她走路走多了才把草鞋磨成這樣?
「怎麼了?」楚雨涼下意識的緊張,這個點不應該睡覺么?
「涼兒。」晏鴻煊突然出聲。
其實在街上遇到的時候他就看出這女人沒有大礙,只不過受了點小小的驚嚇。可由m.hetubook.com.com於大街上路過的人比較多,他又趕著去辦事,所以就讓人先將這女人給送回府上,然後又讓人去請大夫到府中。他那樣做也不過是為了博得一個好名聲而已,免得被人說他安定候連一個孕婦都欺負。
「親家母,五爺,實在是失禮,讓你們笑話了。老夫這就回房更衣,你們慢用。」從軟墊上起身,楚雲洲歉意的朝雲娘和向錦豪拱手說道。
可惡!
「不清楚。」似是怕她不相信,女孩突然嘆了一口氣,「我真不知道孩子爹是誰,我遭人暗算了,跟人睡了一覺後來就發現有孩子了。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都是這麼回事。」
他必須親自同他談談……
對佟子貢來說,最厭惡的就是被女人纏上,想到以後有可能被女鬼纏身,他是渾身發毛,不得已發善心派人前來找好友相助。
看著他們倆就這麼從眾人眼中離去,楚雨涼心裏又活躍了起來。她覺得楚雲洲就是故意的!
「那女的可有怪異之處?」
「爺,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摟住他脖子,楚雨涼使勁的往他身上蹭。
晏鴻煊臉色也不好看,攬著自家女人肩膀,冷眼瞪著某人,「本王樂意養,總不像某些人到現在也沒個女人養。」
結果讓人意外的是事情根本不像帶話的人所說那般——
楚雲洲兩道眉頭鎖得緊緊的,剛硬的臉又冷又嚴肅。她越是這般說,他越是覺得自己虧心,他楚雲洲這輩子除了對萍兒有所虧欠外,就是眼前的女人讓他糾結了。可偏偏她無欲無求,他想彌補都沒機會。對女人來說,發生那樣的事有誰能冷靜下來,可偏偏這個女人就能夠很冷靜的對待。
晏鴻煊緊抿著薄唇沒表態,楚雨涼也只能在心中猜測,娘和五爺的這一決定來得太突然了,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不成?紅庄地大人多,能一夜之間人去樓空,這其中沒詭異才怪。
楚雨涼直愣愣的盯著她,只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眼下她可沒心思去追問她話中的真實性,她只想替佟子貢把這事處理了,「紫弦姑娘,你若是卻缺子,我們可以給你銀子,就當補償你今日所受的驚嚇。可是你說要在這裏生孩子,我覺得你最好考慮清楚。有銀子到哪裡生孩子都一樣,沒必要賴在別人家中,這對別人的生活會造成一定的影響,你知道嗎?」
這也不是不可能,這是大晏國京城,晏傅天的地盤。這裏他最大,他要做何事有誰能攔得住他?
「我說你一大早的就跑來,是不是最近沒女人陪了?」
見到楚雲洲回來,楚雨涼趕緊向他說明安定候出事了,他們要趕著過去。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
「侯爺,你先出去,我同她說幾句。」不得已,楚雨涼只得親自奉陪。
茶廳里,正端著茶杯的佟子貢聽完楚雨涼的話,呼啦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連手中的茶杯都被他給狠狠的摔了出去,一張俊臉比抹了鍋底灰還黑,眼珠也都快瞪出來了,「什麼?要本候留下她在府中產子?」
看佟子貢惱怒不已的樣子,很有可能是被人訛上了。讓他們頗感意外的是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些,就算在外面不知道佟子貢的身份,那麼坐在這美輪美奐的房間里,也該知道佟子貢的身份不尋常吧,居然還能訛詐全京城最風流的人物安定候,她這腦子到底如何想的?
御書房,聽聞探子回報,晏傅天坐在龍椅上,龍顏陰沉,渾身都散發著冷氣。
夫妻倆都在房中調節雲娘離開后的失落感,突然程維來報,說安定候來了。
楚雨涼不解,「為什麼要急著走?我們一家人才剛團聚,你要走也要給我們一個心理準備啊。」
「……」楚雨涼囧得直拍他肩膀,可又不能亂掙扎,天黑,馬車內沒有燈火,車夫不會看到,但如果他們有何動靜,車夫估計會被嚇得棄馬而逃。
「多大了?」
「蘭姑。」
「……」佟子貢臉色忽黑忽綠,就差吐血了。兒子?狗屁的兒子!就那個女人那一副醜樣,配給他生兒子?
夫妻倆還來不及討論這種種疑惑,突然就聽到傳報——「皇上駕到!」
華麗的廂房內,一男一女正上演著男女互瞪的一幕。見到夫妻倆到來,佟子貢拉著夫妻倆指著桌邊陌生的女人就開始訴苦,「你們總算來了!三爺,快給那女人看看,看她肚子究竟有事沒事?這死女人,非說我傷了她的肚子,死活要我對她負責!」
聞言,楚雲洲也不再停留,趕緊往大廳去。
「看你們這樣子肯定是不知情的。我告訴你們吧,今早我得到消息說紅庄不知為何,一夜之間裏面的人都和-圖-書不見了。」佟子貢將知道的說了出來,同時一副很可惜的表情,「唉,說關門就關門,這讓本候以後上哪找樂子去?」
別看那三位夫人平日安分不惹事,可他清楚,她們才不像表面那般安分呢。好多次她們的丫鬟都到主院這邊來打探老爺的動靜,要不是他提前同侍衛說過不許放任何人進主院,估計現在老爺會被那三位夫人煩死。
楚雨涼也不是真想逗他,而是那女孩就是這麼說的。她是好話歹話都說盡了,可人家就是不走,反正對方就一個意思,要在這裏生娃,誰弄死她她就變鬼纏著誰。
雲娘離開了,總覺得府里的氣氛又回到了當初,到處都是冷冷清清的感覺。她和晏鴻煊昨夜就商量過,決定搬回楚府去。他們是可以把孩子接回來,可孩子的外祖父不一定會同意。搞不好因為這事耳朵都會不清凈。
「說他走好運吧,有姑娘白白送上門,說他走衰運吧,他快『喜當爹』了。」
「王爺、王妃,雲娘讓你們回來就去她那裡,她有事要同你們說。」芷煙恭敬道。
「草鞋?」晏鴻煊突然蹙起了濃眉。
晏鴻煊和楚雨涼相視了一眼,楚雨涼用眼神示意他過去看看。晏鴻煊臉上就跟抹了鍋底灰似的,他是學醫術的,但不是誰都能讓他出手相救,更何況還是個孕婦。
「三爺——」佟子貢想挽留,可晚了一步。
「爺,反正我們要回楚府,一會兒順便去看看吧。」
「不知道是誰的。」
這女人,不,應該叫女孩還差不多。這女孩目光清澈,敢於直視人,也不像是那種富有心計的人,問答問題也乾淨利落,似乎也沒有要隱瞞什麼的意思。如果她是未婚先孕,這可以試著相信,可是就算找不到孩子的爹,也不能亂往人家府里跑啊。先不說有沒有危險,這要是傳出去讓人誤會了,對她對佟子貢來說都有一定的影響。
看不出來,這老頭兒心思還挺奸詐的……真是服了他了,想單獨跟人家相處就直說嘛,非要搞得如此複雜,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非要弄得跟偷情一樣。
楚雨涼在她對面坐下,隔著一張桌子同她說話,「說吧,你要多少銀子?」對這樣訛人的行為她深感不恥。不就是要銀子么?安定候也不差那些銀子。
對那個女孩的做法她是覺得不恥、也不可取,可同她交談到最後,她突然就心軟了,自己都說不上來是為何。或許就想看安定候的熱鬧吧,誰讓那傢伙以玩女人為榮的,這下好了,遇到奇葩橫豎都要賴上他。
「你叫何名字?」打量完,楚雨涼直言問道。
「……」楚雨涼睜大眼,看她就跟看妖怪似的。聽說過各種訛詐的事件,唯獨這樣訛人的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女人是腦子有病還是怎麼的?想到這,她就有些看不下去,「我說姑娘,你是專程來逗笑的吧?你生孩子難道就不能回自己家裡生,憑什麼跑別人家生孩子?」不是她不體諒她是個孕婦,而是這種行為沒法讓人體諒。
唉!這是有多傻啊?
呸呸呸!
「走吧。」向錦豪上前,低聲催促道。
難怪佟渣渣要急著找他們來,估計他也是沒遇到過這樣的吧。這女的不要銀子、只想在這裏生孩子,這孩子當真在安定候府出世,那佟渣渣不是喜當爹了?至少外面的人一定會把這孩子當成是他的。
「爺,你說安定候是走好運了還是走衰運了?」
晚膳用得差不多,楚雲洲也沒強留他們,親自將雲娘和向錦豪送到大門外,並派侍衛護送他倆回去。
因為說好下午回去,所以楚雨涼也就不急。
她是覺得失禮才覺得心虛,但她不知道的是楚雲洲也同樣心虛。兩個孩子一直在他身邊,如今寶兒和貝爾的祖母找來了,他要不熱情些,那怎麼能行?
「紫弦。」
「嗯?」晏鴻煊淡淡的應了一聲,不解她話中的含義。
昨夜睡得晚,今日一早楚雨涼賴在床上壓根就不想起床。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女人非但沒有一點問題,反而還意圖訛詐他,說要在他府上住下直到分娩為止。他要是不同意,她就去外面宣揚說她肚子是被他弄大的,要是他敢殺她,她就變成鬼纏著他……
蘭姑拿著他要更換的乾淨衣物低著頭,同樣一直未動,似乎在等他下令。
很快,房間里就剩下兩個女人。
夜色已深,回到賢王府的時候,楚雨涼沒想到芷煙會在大門口等他們。
如果說來之前楚雨涼是懷著好奇心的,那麼來了之後心裏就是一肚子火了。這陌生女人分明就是『碰瓷』訛上了安定候!照她那樣的說法,她家男人哪還敢給她把脈?和_圖_書更何況讓他給人治病就已經令他不爽了,他要出手相助,居然還有人敢威脅他。這下就算那女人身體真出了問題,她家男人也不會側一下眼的。
除了三德和張海在廳里候著,月兒和巧兒也在廳里服侍著一大家人用膳,蘭姑本來不想來的,可是張海還是把她叫來了。聽說是賢王的親娘、楚雨涼的婆婆,蘭姑也不好推辭,同樣出現在大廳里忙前忙后。
「如果我沒猜錯,這女子應該是從山裡出來的。」晏鴻煊低聲道。
「我沒家。」
聞言,晏傅天臉色這才有所好轉。他們還在就好……
今晚,楚府又熱鬧了。
「山裡?」
還是讓他們跑了!姓向的果然陰險!
夫妻倆偷著在馬車內親親我我,玩得不亦樂乎。
但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手腕突然被抓住。
「說來聽聽。」
她覺得真應該讓她家爺來給這女孩看看,是不是精神受了啥刺|激?
「爺,你說娘他們何時才回來?」
楚雨涼皺眉盯著他的後背,「去吧,她說你要是敢攆她,她立馬就出去說那孩子是你的。」
「爺,你有何看法?」楚雨涼好奇的看著他。
聞言,佟子貢臉色由黑變綠,咬牙切齒,「本候這就去殺了她!」
「其實我說吧,這就是安定候玩女人的報應。」楚雨涼摸著下巴有些幸災樂禍,「誰讓他把女人當玩物的,現在好了,有女人上門來玩他了。」
聽說他來,楚雨涼本就心情不佳,這下更是不爽到了極點。昨晚不是勸了他把人家姑娘安置下來嗎,難道他沒有?
「她說死了也會纏著你。」
楚雨涼只覺得心酸酸的,「娘,您的傷還沒好呢。」
「……」聞言,楚雨涼下意識的抖了一下,只覺得背脊有些發涼。意思就是那女孩是專門捉蛇的,不僅捉蛇,有她在的地方還有可能出現蛇?
「王爺、王妃,你們回來了?」見他們下馬車,芷煙趕緊迎了上來。
這如何能行?
他佟某人活到今日,還從來沒遇到過如此既不要臉也不要皮的女人,簡直把他祖上的臉都快丟盡了!
卧房中,楚雲洲站在桌邊一直未動,目光冷颼颼的瞪著身前的女人。
「……」晏鴻煊唇角狠狠一抽。
對某侯爺遇事的經過,楚雨涼得知后是哭笑不得。估計那廝是報應來了才會惹到這樣的事,誰讓他亂搞女人的?但事關兩條人命,她也說服晏鴻煊去一趟。
楚雨涼鬆了一口氣,再問道,「那這孩子的爹?」
「……」晏鴻煊哭笑不得。他倒是沒想到她居然怕那樣的東西,連提都不能提,如果告訴她他曾經以蛇肉果腹,整整一年,她會不會不讓他回房睡覺?
陌生女人回道,「我不過就是想找個地方生孩子罷了。」
蘭姑低著頭轉身要走。
「娘保重。」夫妻倆看著她,心情都顯得很低落。
「賢王呢?賢王和賢王妃可還在京城?」瞪著下方的探子,他冷聲問道。
看著神色凝重得小兩口,雲娘將他們的手拉著握在一起,笑著道,「你們外祖父、外祖母一直都不知道我還活著,娘也該回去看看他們了。再有,娘和五爺的事還要他們同意才行,所以說這一趟回北狄國是很有必要的。你們啊,別替娘操太多心,娘和五爺都好好的,你們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楚雨涼眨著眼不解,「捕蛇的就要穿草鞋嗎?」
「……」佟子貢瞬間停住腳步。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著拳頭,那臉色比吃人還難看。
可他沒想到的是蘭姑並不接受他。剛開始他是氣憤,只覺得她是不知好歹。明明有這麼好一個機會可以改變自己的一生,可她卻選擇讓自己吃虧。到現在,他都無奈了。擔心自己把她逼走,他索性陪同她一起假裝何事都不曾發生過。
「嗯。」晏鴻煊篤定的點頭,「為夫一進房就聞到有蛇葯的味道,你說她穿草鞋,那就應該沒錯了,她應該是個捕蛇的。」
「楚將軍請便。」雲娘淡笑的點頭。
聞言,夫妻倆都沉下了臉,特別是晏鴻煊,黑著臉甩手就往門外走了。
如今,再次聽到她認真拒絕的話,楚雲洲心裏除了複雜外,也隱隱的覺得有些失落。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他楚雲洲這輩子怕是註定要孤老終身了……
張海道,「回老爺,安定候派了人前來請王爺過府,好像是請王爺去救什麼人。」
沒有送別,他們只是目送著向錦豪攬著雲娘從眼前消失。待房裡安靜下來之後,晏鴻煊這才拉著楚雨涼的手往外走。
「你家住哪?」
「……」聞言,夫妻倆都微微怔愣住。
聞言,楚雨涼這才有些明白過來。娘的意思是晏傅天會對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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