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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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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三十九章 表白如此良緣要好好珍惜

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三十九章 表白如此良緣要好好珍惜

待晏子斌離開御書房之後,晏傅天這才眯起了雙眼,蹙眉陷入沉思之中。
他都這樣了,他不信她一點都不動心。以往他對女人說這些話時,那些女人可激動了,沒有一個不主動投懷送抱的。這女人年紀小,應該更容易被他迷惑住才是。
睜眼的瞬間,四目相對。女人臉色蒼白、虛弱無力,就連唇瓣都乾涸得失了血色,那雙原本又大又明亮的眼睛此刻黯淡無光,乍一眼,整個人就跟奄奄一息似的。
這陣子,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楚府中。楚雲洲和蘭姑的婚事,蘭姑懷孕,紫弦產子,就這些都足以讓她忙得像陀螺一般。
他離開了,楚雨涼才鬆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床上表情冷漠的女孩,心中莫名的多了一絲憐憫。
「殿下,您不回府嗎?」候在馬車下的左公公見他出來,趕緊躬身問道。
難道是她欲拒還迎的把戲?
昭王雖說有皇祖母替他撐腰,可在勢力上依舊比不過他。但賢王不同,賢王看似行事低調,但他身邊的人卻各個都不容輕視。一個沁妃、一個楚雲洲,沁妃可以幫他取得父皇的寵愛和器重,楚雲洲在兵力上能相助於她,儘管賢王在朝中根基不穩、人脈欠缺,可那兩個人為他撐腰,僅在風頭上賢王就能壓住他。
晏鴻煊沒亂摸了,可是卻摟著她不撒手,還不斷的在她耳邊吹氣,「好些日子都沒盡興了,何時你猜能讓為夫過足癮?」
佟子貢突然指著床上的女人咆哮起來,「要本候態度好?你也不看看她都做了何事?她偷了本候的種,連孩子都生了也不給本候一個解釋!」
這樣劍拔弩張的氣氛也沒維持多久,突然一道破空的聲音從佟子貢身後傳來,可以說佟子貢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就朝地面軟癱了下去,在他腳邊,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石子。
「行了。」楚雲洲再次將他話打斷,目中多了一絲冷肅和不耐,「朕知道你想早日抓到真兇,但僅憑推測不足以讓人信服。」
「不了。」晏鴻煊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朝中事多,現在不同以往,有些事無法推掉。」
華太后咬著后牙槽,又是賢王、又是賢王!
就在楚雨涼準備讓丫鬟將裹成粽子的紫弦帶走時,佟子貢突然到來,高頭大馬的他堵著房門說什麼也不讓楚雨涼將人帶走。
「嗯。」紫弦低著頭,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只聽她低低的說道,「多謝你和小南,你們放心,等我身子養好我就會離開的。」
其實他也沒說錯,王彪的確死有餘辜。楚雲洲呈上的罪證他已經派人查過,並無虛言謊報。如此奸惡之臣,確實該死!
晏傅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嚴肅道,「王彪為官多年,貪贓枉法,證據確鑿,其罪當株。如今他已死,也是死有餘辜。不管殺他之人是誰,也算是替朕清除了奸臣惡官,朕覺得此事沒有再追究的必要。」
因為生產虛脫,紫弦短暫的暈睡了過去,佟子貢進房的時候丫鬟剛給她換好乾凈的衣裳,而紫玄也正好蘇醒了過來。
「別碰我!」紫弦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激動的將他推開,並雙手抱胸,防備的怒視著他。
楚雨涼抬眼無比鄙視的瞪他,「天天都要著,你還要如何盡興?」
佟子貢臉黑,「憑她是本候兒子的娘!」
瞪了女人一眼,他轉身憤袖離去——
不論皇后是真的要同她和解往日的恩怨還是別有居心,她現在都別無選擇。如今的形勢她們再爭鬥下去也沒有意義,更何況如今的她孤立無援,如果不同他們母子聯手,一旦賢王和沁妃發狠要同她翻舊賬,她是真的無力應付。
晏傅天聽兒子上奏完王家血案一事後,表示很驚訝,「太子的意思是說王家血案同楚府有關?」
萬萬沒想到,他千找萬找,那個女人居然就在他府中!
說完,他摟著楚雨涼又從好友身上跨過,很快沒入夜色中。
「皇後有心了。」華太后依舊沒好臉色。
想到此,晏子斌突然走下馬車。
佟子貢愣在原地,儘管心裏有了數,可聽到紫弦親口說出事情經過時,他心裏突然煩躁起來。
對宮裡的人和事,楚雨涼沒有刻意去關注,更何況他們身在宮外,就算想關注也有一定的難度。她只知道這半個月以來宮人的人很安靜,就連晏鴻煊在朝中做事也是一番順暢。
「那個孩子是如何來的?」壓住心中煩躁的怒火,他低沉的開口。
楚雨涼都看到她好幾次這樣的反應了,說不心疼是假的。她生下寶兒和貝兒的時候都有這樣的感覺,想碰孩子又怕嚇到孩子,好在她身邊人多,很多事不需要她操心。可紫弦不一樣,這孩子來得不光彩,可以說是她人生的一個大污點、這一輩子都抹不去的污點,她的心https://m.hetubook.com.com態和正常的已婚女子的心態肯定不同。更何況,她年紀小,又沒個人教導她這些,她要是能熟練帶孩子那才叫怪事。
晏鴻煊抬起她的下巴,薄唇瞬間覆上她的紅唇,汲取了片刻她的滋味后,沙啞的對她低笑,「就一晚沒合眼而已,為夫還沒那麼嬌氣,你若不信,為夫還可以試試……」說著說著他一雙手就摸上了。
他們這麼做,也是在幫他解決麻煩,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紫玄根本不在乎他,不,應該說紫弦根本不在乎孩子的爹是誰。只要他不出現惹事,就算紫柏師兄和陸春君師姐知道了也不會拿他怎樣,畢竟沒人強迫紫弦,只是紫弦不小心誤飲了春。葯才會發生那樣的事。
楚雨涼汗,趕緊將他大手拍開,「少來!趕緊上朝去!」
紫玄產子的事不光對佟子貢是個驚喜,對他們夫妻倆也同樣是個驚喜,只不過驚大過喜。首先是紫弦的身份,按輩分來說,紫玄是他們的師侄女,也算是自己人,就在他們身邊而他們卻沒有發現,要不是小南,這丫頭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一個半大的孩子未婚生子,身邊還沒有親人,想想都讓人感到后怕。
比起生孩子前,他們的房事是節制了很多,不過只是沒那麼瘋狂罷了,不像以前搞得白天都不想起床。可他們現在房事也不少,只要這混蛋想,多晚回來他都會將她扒了。瞧他這德性,就跟不知足似的!
聽著他發狠的聲音,楚雨涼趕緊走過去,拽著他的衣袖將他往一旁扯,「你給我讓開!」
佟子貢將摺扇放在一旁,突然握住她放在被子上的手,狹長的黑眸盯著她冷漠的臉,不斷的釋放媚光,溫柔而又深情,「小美人,自從那一日紅庄分別後,本候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念念不忘。沒想到你還能回到本候身邊,且還為本候生下兒子,本候覺得這真是上天安排的緣分。如此良緣本候若不珍惜,那就是有違天意、逆天而行。小美人,以後你就跟了本候吧?本候一定好好待你。」
她臉上的傷好了,但疤痕還在,所以到現在都還遮著面不敢真容示人。華太后躺在鳳床上,斜睨了一眼她面上的輕紗,厭惡之色從眼中一閃而過,不冷不熱的道,「皇后平身。」
最重要的是紫弦還是早產。聽小南說她才八個月,如此年輕、又是早產,這身子不認真調養,以後落下什麼病根可是最麻煩的,所以帶紫弦離開安定候府是很有必要的。瞧佟子貢那副樣子,都恨不得把紫弦給弄死了,要是他再欺負紫弦,這讓她一個月母子怎麼過?
對她的威脅,佟子貢根本沒放在眼中,只當她是惡脾氣犯了,不過被楚雨涼堵得是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只能霸佔的杵在門口擋著,反正就是一副打死也不服氣的樣子。
等把紫弦的事安排妥當,天都快亮了。
紫弦眸中的冷意多了幾分。
「我不知道孩子是誰的。」迎著他吃人的目光,紫弦面無表情的開口,眸光沒有一絲溫度,「那一日我約了人去紅庄交貨,不想誤飲了下了葯的酒,然後我就跟一個男人……事情就是如此的。」
「讓她進來!」壓抑住心中的仇恨,她冷聲朝宮女下令。
「……」佟子貢眯起眼,指腹颳了刮自己的下巴。這女人到底是何意思?
想到這,佟子貢抿唇一笑,又俯下身子靠近紫弦的耳朵,「小美人,別這樣嘛,本候對你可是真心的。」
他就不信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這女人還不動心,好歹他也是她第一個男人,這對女人來說,可是最難以忘記的。
「小美人?」手中一空,佟子貢有些心急的喚道。
見女人不搭理自己,佟子貢也沒氣,反而俯下身子對著她的側臉擠眉眨眼,「小美人,本候來看你來了,怎樣,身子好些了嗎?」
兩名丫鬟攙扶著紫弦也學他們的樣子從佟子貢身上跨出去,不過動作有些小心翼翼罷了,生怕碰到地上暈過去的男人把他給弄醒了。對地上死豬般的男人,紫弦幾乎都沒正眼看一眼,目光冷漠的看著前方的路,任由丫鬟攙扶著她往外走。
楚雨涼險些吐血,「侯爺,你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意外,你玩過的女人也不少,只不過恰好紫弦生了你的孩子,你就不能視而不見、當做何事都沒發生過?」
「嗯。」小南接過襁褓,熟練的抱在懷中。
他清楚的記得那晚的事,那個女人主動勾引了他,然後天不亮就沒影了,只留下床上一灘血跡他還誤以為是紅庄的新人。
耳邊低沉磁性的嗓音讓紫弦蹙了蹙眉頭,扭過頭朝他看去,眸中除了一片冷意外,並沒有多餘的神采。
被她一通狠罵,佟子貢立馬歇了火,不過咬牙切齒的m.hetubook.com.com摸樣很是不甘心。惹不起母老虎,他只能惡狠狠的瞪著床上的女人,那樣子彷彿要不到說法就不離開一般。
她不說話,不代表佟子貢就能陪同她沉默,今日他可是『誠意十足』的前來,冷傲的女人他見多了,就這麼一個丫頭片子,擺幾個臉色哪能難住他?
「呃……」紫弦躺在床上,一頭黑髮披散在枕頭上,聽著他的問話,眸中的光著才逐漸清明起來,似乎才想起自己生了孩子,於是趕緊掙扎著坐起身,並試圖掀開被子下床,「孩子……我的孩子呢?」
臉上是他噴洒出來的氣息,紫弦眯了眯眼,總算開口了,「你說完了嗎?」
楚雨涼撇嘴,「我是怕你吃不消。」想想以前的日子,他大部分的時間都陪著她,可現在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忙朝政上的事,這樣的轉變讓她到現在都還沒適應過來,總有被冷落的感覺。
將她的冷漠收入眼中,宇文嫻清也沒半點不滿,反而溫柔備顯,「母后,臣妾知道您不願意見到臣妾,可今日臣妾卻不得不來。」頓了一下,她似是感慨般的嘆了一口氣,「我們之間相鬥多年,可如今卻落得同樣的結局。曾經沁妃得寵,我們拿她無可奈何,如今,賢王得寵,我們依舊拿他無可奈何。母后,臣妾現在很後悔,為何我們非要爭個輸贏呢?爭來斗去,結果反而便宜了別人……唉!」
將紫弦安置在他們住的院子里,楚雨涼讓三德調了幾名丫鬟過來,又連夜將服侍紫弦的事交代了下去,包括平日里要給紫玄食用的膳食以及一些必須忌諱的東西。
說簡單點,就是意外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一夜之間他突然有了兒子,縱然他承受能力強,但也得需要好好冷靜。
紫弦眸光微閃,就跟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充滿風流韻氣的俊臉。
不得不佩服這女孩的勇氣,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才能說服自己生下這個孩子?她看起來才多大,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樣呢,居然就這麼當娘了。
之前讓小南去學堂是想讓他和其他孩子多接觸、多了解醫谷以外的生活,現在小南被太子惦記上了,再上學堂肯定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也不想讓小南回醫谷,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藏在府中、藏在身邊,盡量讓他少露面。
紫弦是醒著的,陌生的氣息讓她下意識朝門口望去,在看清楚來人時,她瞬間冷下了臉,然後翻身面朝著床里。
眼前的一幕讓她很意外,要知道以皇后和太子今時今日的地位,根本沒必要如此對她,雖說賢王得寵威脅到了太子的地位,但太子此時還是太子,沁妃雖然活著,可沁妃已經被皇上休了。她們鬥了多年,如今她孤立無援,他們母子大可踩在她頭上。
晏傅天抬手將他話打斷,「你說的朕都明白,楚雲洲的確有嫌棄,只不過這無憑無據的,朕也拿他沒轍。還有,你說楚雲洲養了殺手且對方還是個孩子,太子,不是朕不信你的話,只是這話太不可信。一個孩子而已,怎會有那般能耐?更何況,到現在都沒人見過那孩子,僅憑你推測之詞,就算朕信你,其他人也不會相信。」
「本候再問你一次,那孩子是如何來的?」她一激動,佟子貢也忍不住激動起來,指著門外朝她厲聲逼問道,「為何那孩子長得同本候一摸一樣?」
聞言,晏子斌抿緊了薄唇,垂下的黑眸蓄滿了寒意。父皇之言分明就是在庇護賢王和楚雲洲!原本他還想著讓父皇下令捉拿那孩子,沒想到父皇居然是如此態度……看來,就算他親自將那孩子抓到,恐怕父皇也會讓他失望。
宮門外,豪華的馬車裡,晏子斌並未立刻離去,而是滿面怒容的坐著,狹窄的空間里,全都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
紫弦剛生下的孩子還小,除了吃就是睡沒啥可玩的,但寶兒和貝兒不同,兩個孩子快百天了,雖然大部分的時間也是吃吃睡睡,但醒著的時候卻是很折騰人的。寶兒還好,不怎麼鬧事,最不讓人省心的就是貝兒了。小丫頭越大、脾氣就越大,這一陣子還開始認人了,不再像之前那樣誰抱都行,不是那個人一抱上她,小丫頭張嘴就嗷,有時候尿了身子,奶娘和丫鬟動作慢了一些,小丫頭也要嗷得震天響。
楚雨涼緊抿著薄唇,此時也不同她爭執。女人剛生完孩子肯定需要好好調養身子的,他們夫妻倆不可能輕易讓她走,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們也不好向她爹娘交代。
對夫妻倆的安排,紫弦沒有一點意見,一切都全憑他們做主。對剛身為人母的她來說,面對現在的狀況幾乎有些茫然,就連看孩子的眼神都帶著不知所措的感覺。孩子一哭鬧,她會下意識的舉起和*圖*書雙手,像是自己把孩子嚇哭一般,眼眶還會瞬間變紅。
晏子斌俊臉沉冷起來。
從紫弦房間出去后,楚雨涼同晏鴻煊商議,最終決定將紫弦帶去楚府。原本她是想讓紫弦去賢王府養身的,可是最近楚府事多,一事自家老爹要給她娶小后媽,而且小后媽懷孕了,這兩件事都是楚府的大事,她若是兩府之間來回跑肯定不方便。
把這個女人收了,讓她主動投進自己的懷抱,到時候兒子自然就是他的……
華太後有些驚訝,「皇后?」
晏子斌蹙眉,「父皇,兒臣可以找到那孩子……」
楚雨涼跟晏鴻煊對視一眼后,趕緊跟去了產房中。
「啊?」紫弦瞬間睜大眼,一臉的震驚。孩子同他長得一摸一樣?!
想到這,她又要掀開被子下床,但佟子貢手快的將她推倒在床上,堵在床頭繼續怒瞪著她,「你若不從實交代,今日你休想見到孩子!」
「你做夢去吧。」楚雨涼那是真怒了,直接對他冷嘲熱諷起來,「人家懷胎數月、一朝分娩,還從鬼門關里走了一趟,這孩子可以說是紫弦身上掉下來的肉,憑什麼你說要就要?你為紫弦做過什麼?你為孩子做過什麼?就是現在,憑你這樣的態度你都沒資格要孩子!姓佟的,識相的你就給我閃邊去,否則你哪天被追殺別說我們不管你!」
說實話,楚雨涼這真是第一次看到佟子貢這般激動,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見過他發怒的時候,也見過他無情、絕情的時候,可都沒有此刻這樣的過激言行。此時的他沒有風度可言、就連一身風流的氣息都找不到半分,他就跟個無賴似的,不顧別人的想法,也不考慮後果。
佟子貢沉著臉,風流不羈的神色不見半分,俊臉上是罕見的怒氣,指著要下床的女人怒道,「你們走可以,但她必須留下!」
父皇早前就說過,待邊境戰亂平息之後,就想辦法削弱楚雲洲的勢力,如果可以,盡量逼他交出兵權,甚至還承諾過他,若是楚雲洲肯交出兵權,就讓他統領那幾萬精兵將士……可現在呢,他看不出半分父皇要對付楚雲洲的心思!
「她來做何?」華太后充滿哀傷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哀家這裏不歡迎她,讓她走!」
房間里,就佟子貢和楚雨涼爭執不下,兩人誰都不服氣。對楚雨涼來說,不管如何,今晚是一定要帶走紫弦的。就這渣貨的態度,誰敢讓紫弦在這裏坐月子?聽小南說紫弦在這裏連個丫鬟下人都沒有,她懷著身子還要去打水、洗衣、做飯,就憑這些條件,就足以說明這渣貨不是個善良的人。紫玄藉助在他府中是有些過分,但給她配個下人或者丫鬟,難道很難嗎?
她現在只希望這貨別把事情鬧大,據她所知,紫弦的爹娘是谷醫的兩大弟子,瞧瞧自家男人和小南的本事,他們要殺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如果紫弦的爹娘知道這貨的存在,這貨還有活路嗎?
現在府里有三個奶娃,為了方便照看孩子,楚雨涼特意讓人騰了一間大屋子出來,裝修成兒童房,讓三位奶娘帶著三個孩子住一塊去。小南現在不用去學堂,每天空閑的時候也多了,只要一得空,就會往兒童房跑。
楚雨涼只顧著興奮,畢竟還從來沒泡過這樣的純天然的溫泉,這可是她一直都想的。此刻的她壓根就沒看到某爺眼中一閃而過的黠光,還有那微揚的唇角勾勒著如同狐狸般狡猾的笑意。
「侯爺,你又是哪根筋不對頭了?不是說過了嗎,讓你沒事少往這裏湊!」對他的出現,楚雨涼很氣憤。這人是不怕死的么?
宇文嫻清抬起手臂握住了華太后的手,認真且溫柔的看著她,「母后,往事能否過去?」
「嗯,去吧。」晏傅天也沒留他。
想到這,佟子貢突然朝產房衝去。
那個……她爹娘知道嗎?
如果說平日里的安定候是只驕傲的孔雀,那麼此刻的他就是一頭滿身戾氣的猛獸,隨時準備吃人的那種。
佟子貢本來是去質問她的,結果不知道為何,一肚子的火氣突然咔在喉嚨口,怔愣在床邊的他看起來有些木訥傻氣,眼前的女人跟前陣子看到的那個女人判若兩人。那次見到她她蠻橫無理、厚顏無恥,這次再見到她,她就跟個病美人似的惹人憐惜。
若是之前,她會擔心皇后耍手段對付她,但現在,她根本不擔心這些。賢王被皇上器重,皇后和太子怕是早都急了,他們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對付她嗎?今日她為賢王的事前來她寢宮,想必不是來看她笑話的,因為他們母子現在沒資格笑話任何人……將自己的宮人留在外面,宇文嫻清是一個人進入華太后寢室的,而且對華太后的態度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臣妾參見母后,母后萬福。」
至於www•hetubook.com•com太子這邊為何沒動靜,這就要追溯到半個月前了——
他相信太子所說的話屬實,可即便這樣又能如何?捉拿住那孩子對他有何好處?就賢王如今對他的態度,為了一個孩子讓他們父子之間雪上加霜,這不值得。
不……不可能!
可自打翔兒去了以後,那些信誓旦旦要支持翔兒的人也背叛了她,皇上怕她再干涉朝政,不僅警告她,暗中還讓人監視她……如今,她不僅沒能為翔兒報仇,還要眼睜睜看著賢王得勢。
壽安宮中,自從晏傅天昭告群臣要重用賢王之後,華太后就一直沒出過寢宮。不是因為著急賢王得勢,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被自己兒子給氣的。
佟子貢勾唇,露出自認為風華絕代、能迷傻萬千少女的邪魅笑容,「小美人,別這樣嘛,好歹咱們也有過一場,看在本候如此在乎你的份上,給本候笑一個可好?」
「本候問你,那孩子是如何來的?」佟子貢突然伸出雙手壓著她的肩膀,盯著她的目光多了一絲冷冽。
「隨本宮去鳳鸞宮。」晏子斌冷聲道,隨即背著手帶著一身冷冽的氣息走向了宮門。
晏鴻煊回房更衣準備去早朝,楚雨涼也跟著他回了房。
她現在一想到賢王,就會想到慘死的昭王。她的翔兒死在楚雨涼那個賤人手中不說,還死的那麼慘、那麼冤,甚至死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話。她的翔兒就這麼離開她了……而今,皇上居然重用她和翔兒的仇人,這讓她如何能想得通?
孩子雖然早產,但身子健康,晏鴻煊也替孩子看過,所以還算放心。情況太突然,夫妻倆從下午一直到晚上都沒離開小院半步,又是擔心紫弦難產、又是忙著給孩子找奶娘,等把所有的事安排妥當后,這都下半夜了。
楚雨涼一聽,頓時就炸毛了,對著他狂噴火,「憑什麼?紫弦和你非親非故,你憑什麼要她留在這裏?」
紫弦生的孩子當然也在他們身邊,楚雨涼也給奶娘配了兩名手腳勤快的丫鬟,還特意把程維從賢王府調了過來,暫時讓他保護孩子,她這麼做,也是為了防止佟子貢前來鬧事。
不過說起來,他還真是不甘心。明明兒子就在附近,可他卻不敢明著去搶。三爺是什麼人他再清楚不過,他若把事情鬧大,在三爺手上絕對討不到一點好處,更何況三爺家那隻母老虎也極為兇悍。他想來想去,就只想到這麼一個辦法。
她一聲長嘆讓華太后突然眯著眼沉默起來。
如果這傢伙不識好歹,到時候沒麻煩都會變成很麻煩了。
紫弦嘴角歪了歪,垂眸看著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大手,將自己的手從他手心中抽回,然後放進被子中。
宇文嫻清在床邊突然蹲膝跪下,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看著華太后的目光卻格外認真,「母后,臣妾今日前來,是帶著一番悔意來的。您信也好、不信也罷,臣妾都要向您賠個不是。」
緊接著晏鴻煊頎長挺拔的身軀步入房門,還從好友身上大搖大擺的跨過,走到楚雨涼身前攬上她腰身,然後朝兩名丫鬟和床邊的紫弦斜去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道,「走吧。」
見她總算有回應了,佟子貢臉上繼續綻放著魅惑的笑容,「小美人,本候還有好多話想對你說,這一時半會怕是說不完。」
先前得了紅斑怪病,痊癒以後身子本就虛弱,被兒子一氣,讓她直接卧床起都起不來了。
「紫弦,跟我回楚府吧,我會讓人好好照顧你。」沉默片刻,她溫聲說道。
「太后,皇後娘娘說有要事要同您商議,是有關賢王的。」宮女跪在地上繼續稟道。
「小美人,本候知道你在生氣,那一日的確是本候暴躁了,所以本候今日特意前來向你賠不是。看在你兒子也是本候兒子的份上,原諒本候一次可好?」
佟子貢不滿的朝她瞪了過去。
「不能!」佟子貢想都沒想的低吼起來,「如果她要走,那就把孩子留下!我佟某的兒子絕對不能流落在外!」
「謝母后。」宇文嫻清優雅的起身後,就關切的道,「母后,聽說您身子抱恙,臣妾很是擔心,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爺,你一晚上沒合眼,要不今日告個假吧?」幫他更衣的時候,楚雨涼突然提議。
從沁妃那塊玉佩出現,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如今果然形勢逆轉,賢王一朝受寵對他影響太大了!甚至讓他有種直覺,賢王比昭王都還難對付……
「別打擾我休息。」不再看他,紫弦冷漠的扭過頭繼續看向床里。
晏鴻煊笑著點頭,「好。」
「既然父皇不打算追究下去,兒臣自然無話可說。兒臣府中還有事需兒臣去辦,就不打擾父皇了。兒臣告退。」
看著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溫柔和真誠,華太后久久的說不出話。只是怔愣片刻之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反手覆在了宇文嫻清手背上……
剛開始奶娘們都擔心小南會傷到孩子,可楚雨涼知道后只是笑了笑,並安撫她們沒事。就小南對孩子喜愛的勁兒,他自己傷著也不會把孩子傷著。而且有他治小丫頭的壞脾氣,他們大人也省心不少。自家閨女那張嘴就嗷的性子讓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還不是哭一哭就能了事的,一旦哭上就沒完沒了,活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小南,你先抱著。」楚雨涼趕緊將孩子交給一旁伸脖子的小南。小南帶過寶兒和貝兒,讓他暫時照看孩子肯定沒問題。
佟子貢氣沖沖的去找那個偷了他種的女人,此刻的他已經明白了一切,那晚他在紅庄睡過的女人就是房裡這個。絕對不會錯!那個孩子五官模子同他長得一摸一樣,分明就是他的種!
楚雨涼一聽,兩眼放光,「你說是溫泉嗎?那行,你要哪點得空了我們就去。」
楚雨涼坐在床頭,擋著不讓他接近,面對他不善的神色,她也沒好脾氣了,「我說侯爺,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她是產婦,剛剛才給你生了兒子。就算這中間有何誤會,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態度好一些?」
自從小南在王府殺了王彪之後,楚雨涼一直都擔心太子找茬,怕他會繼續對小南不利。但半個多月過去了,太子並沒一點動靜,小南在安定候府也安然無恙。儘管如此,楚雨涼也沒敢大意。她和晏鴻煊商議過後就讓許志去學堂為小南退了學,然後為小南單獨請了先生到府中教學。
聽著她的解釋,楚雨涼回頭複雜的看著她,看來那孩子是佟子貢的沒錯了。那一天姓佟的跑來對他們訴苦,說自己被女人給睡了,當時她還笑話他來著。沒想到,同佟子貢發|生|關|系的人居然是她……
面對兩人不相上下的爭執,床邊的兩名丫鬟很膽顫,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反倒是身為主角的紫弦,一直都很平靜,平靜的看著兩人吵架,特別是看著房門口的男人時,她眼中並沒有多餘的溫度,反而像是在看一種小丑般,讓她微眯的眸光帶著一絲厭惡。
再如此下去,他這太子之位早晚要被賢王奪去……
這天一大早,楚雨涼先去紫弦房裡陪了她一會兒,隨後就去了主院找蘭姑。
實在是受不了這人了,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變態成這樣?
「啟稟太后,皇後娘娘來了。」有宮女進來,稟報聲打斷了華太后的思緒。
她一輩子榮華,到如今竟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寶貝的孫兒沒有了,兒子也提防她、視她如仇敵一般……
就在她離開紫弦房間不久,一抹身影突然闖入了紫弦房裡——
瞧著他鐵青著臉要吃人的樣子,楚雨涼也有些怒了,「解釋?有何好解釋的?這種事你情我願的你憑什麼要人家給你解釋?人家才多大,清白給了你,難道你還吃虧不成?姓佟的,你再這樣我可就跟你翻臉了!」轉身,她同樣指著紫弦蒼白無力的臉,「你自己好好看看,她為了生孩子都成什麼樣了?你不懂女人這不怪你,但請你尊重一個為你生孩子的女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到底是如何發生的,我只知道她為了生下這個孩子在這裏痛苦了幾個時辰,你要是有點良心你就好好說話,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去!」
「小美人。」今日的佟子貢又恢復了他風流不羈的樣子,搖著紙扇大搖大擺的走近床邊,還在床頭坐了下去。今日的他玉冠白面、風姿卓絕、瀟洒不羈,同那一日張牙舞爪、又吼又暴躁的他判若兩人。
轉回頭,她突然有些同情的看著面前張牙舞爪的男人,「侯爺,你聽到了嗎?紫弦也不是有心的,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也別過多糾纏,該幹嘛幹嘛去。」
不過最近小丫頭賴上了小南,不管哭得多厲害,只要小南一抱上,小丫頭立馬就能剎住哭聲,原因就是小南能在她哭的時候抱著她整間屋子飛,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可刺|激了。
一行人很快回了楚府,包括小南也被楚雨涼叫走了。今日的事讓她對某位渣侯爺耿耿於懷,小南肯定是不會再託付給他了,瞧他那不要臉的樣子,小南跟著他能學好才怪。
別人不知道這渣貨的脾氣,她還是知道幾分的。這人無恥、風流不說,對女人也狠心。楚菱香不就是個例子么?別說紫弦是自己人,就算紫弦是一般人,跟醫谷沒一點關係,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也看不下去。
看著她紅紅的兩隻耳朵,晏鴻煊愉悅的翹起唇角,含笑的黑眸瀲灧而又邪魅,一邊若有似無的吸吮著她肉肉的耳墜,一邊低聲在她耳邊道,「你不是想要泡熱泉嗎?聽說皇家馬場後山上有一處泉眼,等空閑了我們就去,可好?」
晏子斌嚴肅的點頭,「父皇,兒臣有理由相信是楚雲洲派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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