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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作者: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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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五十六章 精心安排

第二卷 嬌妻孩子熱炕頭

第五十六章 精心安排

佟子貢面無表情的坐回椅子上,垂眸看著地上,許久都沒再出聲。
所有的大臣都低下頭私語起來,現場瞬間一片片嗡嗡議論聲。有的人不信,有的人好奇,有的人表示從未聽過如此蹊蹺的事。
這些人揪著點事就認為拿捏到了他們的錯處、就恨不得藉機對他們發難,如今皇后被群蛇咬成那副摸樣,這事還能化小嗎?如果皇上清醒的話或許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惜皇上現在……
佟子貢呼啦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原本狹長的眸子突然瞪得比牛眼還大,「回家?!你是說她把本候的兒子帶回她娘家了?!」
楚雨涼進了她房間,這一看更傻眼了,紫玄打好的包袱居然全都不見了!
「嗯。」接到指示后,小南瞬間就沒影了。
楚雨涼呼啦一下從椅子上起身,臉都白了,「侯爺,真的假的?你從哪裡聽到的消息?可有親眼看到?那皇后呢?死沒死?」
其中一名大臣最先開口,「魏公公,天牢里怎會有蛇出沒?」
至於她,要和楚雲洲守著這個家,能挽回局面最好,如果挽回不了,那就做好準備大幹一場。
「小南,你趕緊去一趟宮裡,看看我爹現在在哪。」沒辦法,她現在只能讓小南再跑一趟。
看著他激動不已的樣子,楚雨涼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我說侯爺,你能不能別又吼又叫的?好好說話成不?紫弦不過是帶著蛇娃回去找她爹娘罷了。」
「噗!」楚雨涼噴笑。怕就怕嘛,又必要拿孩子來掩飾自己的膽小?
楚雲洲最先衝進牢房,板過宇文嫻清的頭一看,那蒼白的臉色比死人還嚇人,要不是探到她還有一絲呼吸,恐怕都以為她已經死了。身上破爛的衣服下是各種血印,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穿肌膚。她身上的血還是紅的,楚雲洲也有些常識,看得出來她並沒有中毒。只不過被咬得遍體鱗傷,傷情很嚴重罷了。
一路上,楚雨涼越想越覺得事情同紫弦有關,再加上那日她鼓勵自己的話,其中就帶了許多狠色。如果紫弦是想用咬死皇后的方式來報答他們,那她才是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人群中,最為沉默的就屬楚雲洲了。從天牢出來,他不發一言,只是聽著眾大臣議論。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的他有多想離開。他是真不該為了好奇跑這裏來的,如果早些離開,就能早些回去告訴涼兒。
當然,這些猜想他肯定不會說出口,他能做的就是和眾大臣一起看此事的發展。
看著女兒揪心的神色,楚雲洲這才將聽到的說出來,「太子告訴我,說王爺和程護衛在他的人手中。他還承認,劫持皇糧和殺我將士都是他精心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引開王爺對付他。太子要我三日之內交出兵權、想讓我用幾萬將士去換取王爺性命。」
「涼兒,王爺和程護衛怕是出了意外!」
她讓小南出去躲躲,一來是不讓太子抓到小南發難,二來,把寶兒和貝兒也帶遠一些,她怕出了啥事到時候左右都顧不上。
京城即將要變天了!
楚雨涼站都站不住了,趕緊往外走,「我也不知道她後來有沒有回,我這就讓張海去找找。」
還用說嘛,他現在絕對跟紫弦在一塊!
最近老爺跟以前比起來變化很大,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一在她身邊就叮囑這樣叮囑那樣,好似在他眼中她什麼事都不會一般。以前他都不愛說話的,最近話可多了,跟個老大娘似的。
楚雨涼突然拍桌,嚴肅的問道,「說,天牢里的蛇是不是跟紫弦有關?」
楚雨涼跺腳,「這孩子,肯定有他的份!」
就是不知道紫弦離開沒有?
蘭姑微微臉紅,「他就是那樣子,我哪有辦法?更何況他也是為了我和孩子好。」
太子現在還沒登機,若他登基后,肯定會對付他們。眼下皇上傳位詔書都下了,可以說局勢已定,後面會發生何事都是沒法預料的。為了安全起見,在太子還未行動之前一定要將身邊的人轉移走。不說走遠,只要暫時不被人發現就可。
沒有人過問他是如何從太子府出來的,但他的出現也沒讓人覺得好意外,肯定是有人前去太子府報了信,身為皇后親子,他若置皇後生死不管那也太不孝了。
唉!
「出意外?」楚雨涼上前揪心的望著他,「爹,到底發生何事了你趕緊說!」
也不知道涼兒此刻回府沒有?
他這一問,倒是讓議論紛紛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發生這樣離奇又駭人的事,沒有人不多想的。皇上一說要讓位,皇后就出事,在他們看來,放群蛇出沒,一般人肯定做不到,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上天在給他們提示……說m•hetubook•com•com簡單點就是上天不同意皇上讓位,或者說是皇族的列祖列宗不同意皇上讓位。
這等大事,又出的如此蹊蹺,就算他們不是去救人,可也該去了解一下情況。好奇心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皇后不是尋常身份。雖說皇上前不久有廢后的意思,可廢后詔書未出之前于文氏還是他們大晏國的皇后,這是誰都否認不了的。
他不會信!
楚雨涼皺眉看著他,也陪他沉默。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得差不多了,他若能聽些進去那最好不過,若是聽不進也沒法。這人性情跟其他人不同,陰晴不定、還自戀成痴,總以為這地球是圍著他轉的,總覺得世上的女人都是玩物可以任他挑選的。現在踢到鐵板了吧?不求他能改變多少,只希望他能想明白,他和紫玄相差的不僅僅是家世背景,最重要的是思想。
一見面,佟子貢就急著將聽到的消息說出,「弟妹,出事了!皇后被群蛇攻咬了!」
一名太監匆匆跑來要急著見皇上,可侍衛被警告過不許讓任何人進御書房,不得意,侍衛只得將其攔下。
得知楚雲洲被太子叫走,楚雨涼頓時就覺得不妙。不管太子用意為何,都是不好的徵兆。她沒忘記,上一次太子就將楚雲洲軟禁在了宮中。如今皇上神志不清、連自己做什麼都不知道,太子說不定又要故技重施了。
小南去了哪裡根本就沒人知道,沒法,她只能到廳堂里等。
蘭姑又驚又不解,「雨涼,到底出何事了?」
楚雨涼欣慰的笑了,「蘭姑,我爹娶你可真娶對了。」要是換做韓嬌那樣的人,估計任何人的話都聽不進去,恐怕還會主動去挑釁別人。誰願意離開榮華富貴去過普通百姓的生活?
聽完她所說的,蘭姑同樣揪心的皺起眉頭,「雨涼,這事你為何不早些跟我說啊?都是一家人,哪有不理解的?我知道你們很看重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知道老爺很想我能為他生個兒子保住楚家的香火。你放心,為了孩子、為了不給你們添亂,我會聽從你的安排。」
心裏看不慣,她嘴上也沒多留情,「你這人活了二十幾歲了,怎麼就一點都不懂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跟炸毛的公雞似的,我就搞不明白,你為何不能正常些想問題?」
他都能如此聯想,那太子呢?
「那你趕緊找御醫去啊,皇上下了令我們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小的們也很難辦。」站在最前方的侍衛統領出聲回道。
不僅是佟子貢懷疑皇后被蛇咬一事是紫弦做的,就連她都懷疑這事是紫弦做的,不,她不是懷疑,她是肯定!
那名太監也不知道是跑急了還是慌急了,腦袋上全是汗,對著侍衛直說好話,「你們讓洒家進去吧,天牢出大事了,皇後娘娘遭群蛇咬了,不僅如此,娘娘還被群蛇嚇瘋了!」
經御醫診治,宇文嫻清傷得極重,隨時都有性命危險。
這個時候,蘭姑根本沒開玩笑的心情的,急著問道,「雨涼,那你說我和你祖母應該去哪裡才好?」
那名報信的太監聽從了楚雲洲的建議趕緊往御醫院跑了,而楚雲洲同其他大臣一同匆匆朝天牢趕去。
楚雲洲想說什麼,但楚雨涼突然將他打斷,冷著臉肯定的說道,「爹,我敢保證王爺不在太子手中!他說的那些話你聽著就好,別受他威脅!」
待她也離開后,楚雨涼這才走出房門往主院去了。
眼看著天都快黑了,楚雲洲還未回府,蘭姑剛想去楚雨涼那邊就見她來了。
「諸位大人請散了吧。」晏子斌冷冽的眸光掃過眾人。
「去哪了?」看著他走進廳堂,楚雨涼板著臉問道。
小南顫了一下,主要是極少見到楚雨涼對他如此嚴厲的說話,偷瞄了一眼之後,腦袋都快埋到肚子上了,似是知道瞞不過,所以他也老實交代了,在楚雨涼的逼問下還把經過說了一遍。
見她不說話,佟子貢更是怒氣逼問,「她家到底在何處?」
聽著她噼里啪啦一番說教,佟子貢罕見的沒有氣惱,反而突然安靜了下來。那雙狹長的眸子獃滯的望著虛空處,連身上的怒火都消了,氣息突然沉凝起來。
「魏公公,不是小的不讓你進去,實在是小的做不到,你看看……」侍衛統領一邊說著話一邊朝他抬下巴,示意他看身後。
「卑鄙!」楚雨涼忍不住怒罵,「皇上真是日了狗了才會生出這麼個玩意兒出來!」
楚雨涼攤手,「我都極少出門,就算要去遠地也是由我家王爺陪著,我為何要問那麼多?問了我也辨不清楚方向的。」
太監轉頭看了一眼,頓時也有些傻眼了。想到什麼和_圖_書,他趕緊朝眾大臣拱手行禮,「諸位大人,要不你們替洒家想想辦法吧,皇後娘娘在天牢被群蛇咬傷,現在人都快不行了。」
楚雨涼抿了抿嘴,嘆氣,「不是說要你去求他。你多少也該改變一下自己了,就你這麼不把她當回事,你覺得她會跟著你?你還真當她是外面那些被你糊弄的傻女人?我告訴你,紫弦不同,她的成長環境和家世同其他女子比起來一點都不同。別人喜歡的、在乎的,那只是別人的想法,她是個有主見的女孩,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想要什麼。而你呢?你把她當什麼了,擺著看的花瓶還是替你傳宗接代的工具?侯爺,醒醒吧,世上女人雖然多,可是不是每個人都順從你的想法,總有那麼幾個特別的。」
閑話說了片刻,楚雨涼這才開始說正事,「蘭姑,近日京城可能有些不太平,我想讓你去別的地方住一陣子,你願意嗎?」
眾人齊齊應聲,臨走時都不約而同的朝楚雲洲望去,儘管不明白太子的用意,但心中都忍不住替楚雲洲捏了把汗,有些同楚雲洲交好的大臣還暗自朝他遞眼色示意他保持鎮定。
看著這一幕,他心裏煩躁不安,不是擔心她會不會死,而是他有種很強烈的直覺,皇后被群蛇攻擊,這絕對不是偶然!
等了快半個時辰,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宮看看時,楚雲洲沒回來,倒是佟子貢突然找來了。聽說他有急事,楚雨涼讓張海將他請到書房。
楚雲洲到現在都沒回來,也沒派人送消息,宮裡事情到底如何了?
「姐姐,為何要躲?」看著她揪心的樣子,小南很是不解。
「也不知道那些蛇從何而來?為何不咬他人卻偏咬皇後娘娘一人?」另一大臣也忍不住提出疑惑。
反正早晚也瞞不住,楚雨涼如實道,「她帶著孩子回家了。」
對他們楚家,太子已經恨之入骨了。特別是賢王得到器重后,太子對賢王、對他們楚家的人怕是更加不能容忍……
當然,不是他們心虛,只不過無法確定太子要做何事。
到底哪些蛇從何而來?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搗亂啊?
匆匆回院,可聽到的消息讓楚雨涼失望,丫鬟說紫弦根本就沒回楚府。
現在要她如何做?把紫弦弄回來罵一頓?人家也是好意,就是想臨走前幫他們解決一個隱患。至於小南,也真是辛苦他了,做這種事居然還帶著兩個孩子去……
等奶娘把兩個孩子抱出廳堂,廳堂里就他們四人。
佟子貢臉色瞬間變了,「該死的,那女人跑何處去了?我剛回了府,可她已經帶著孩子走了,我以為她回來楚府了!」
同皇后鬥嘴鬥腳、鬥智斗勇可以有,可是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皇上還沒廢后呢,殺她等同於給自己惹禍。眼看著她已經被打入天牢了,就算要動手也該等她失去『皇后』的身份才行……
佟子貢抬手指了她一下,「你、你真是蠢死了!」
她也沒去別的地方,而去在楚雲洲書房等他回來。宮裡現在是啥情況她不知道,只能聽著楚雲洲再次派人送消息回來。
原本他們還有諸多疑惑想議論一番的,現在也都不好開口了。不管是上天不同意太子登基還是皇族的列祖列宗反對太子登基,皇上的詔書已下,這是事實。除非詔書被皇上親自撤回,否則太子很快就會成為大晏國的新帝。
最前方的楚雲洲同樣是驚訝不已。群蛇誰都不咬就專咬皇後娘娘?
面對她連串的發問,佟子貢除了臉色沉冷外,倒也保持著鎮定,「我剛準備進宮,在宮門口碰到天牢的獄卒在向宮裡的人報信。弟妹,此事不假,聽那獄卒所說,皇后不僅被群蛇攻咬,且還危及性命。我來此就是想找紫弦證實一下,問問她那些蛇可是她放去的。」
上次五公主受傷,涼兒還特意進宮解釋了一番,儘管涼兒有意避談那事,可他還是聽到一些風聲,五公主想把被蛇咬傷之事歸罪到涼兒身上。如今皇后也是被蛇咬傷,這……這不僅讓人震驚,還讓他忍不住將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
楚雨涼再次驚訝,「紫弦不是在你府上嗎?」
佟子貢怒罵,「這該死的女人,要走也不同本候說一聲!早知道本候就不該對她仁慈,就該一把捏死她!」
「如此大的事洒家肯定要向皇上稟報,要是娘娘出了意外,沒人擔得起。」太監焦急不已的跺腳。
看著奄奄一息的母后,僅是那滿身鮮血就足以刺痛晏子斌的心。從進入天牢起他沒有同任何人說過一句話,只是在御醫診斷完后才朝一旁心驚膽顫的宮女怒喝道,「杵著做何?快將我母後送回宮中!」
楚雨涼上前挽和圖書著她胳膊往桌邊走,嘴裏安慰道,「蘭姑,你就別擔心他了,他都一把歲數了,難道吃飯睡覺還要當小孩哄?還有啊,我爹那人本來就是個大老爺們性子,你別老慣著他,知道不?否則你以後受他欺負可都是自找的。」
佟子貢怔了一瞬,眸光涼颼颼的睨著她,「弟妹這話是何意?」
陪她一起坐在廳堂里的還是某位侯爺。
岳嬤嬤冷肅的應聲,「是,王妃。」
他面色沉冷得沒有多少溫度,儘管在蘭姑面前說話很自然,可雙眼中暗藏著洶湧的情緒。楚雨涼望著他,儘管猜不到他所謂的『要事』是指哪一方面,但她清楚,絕對沒好事。
此時楚雨涼哪有心情管他們在想什麼,她現在就在想紫弦和小南這麼做以後會不會帶來什麼麻煩。當然,有麻煩她肯定也會想辦法擺平,天牢里的事不可能又賴到楚府頭上吧?
儘管早就猜到是他們倆做的事,可聽完之後還是忍不住震驚。
佟子貢哼道,「你都沒問過?」
「雨涼,你爹今日怎麼還不回來?」蘭姑皺著眉,臉上帶著擔憂,「他這一整天都在外面,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膳。」
「怎麼,你不信?」佟子貢瞪眼表示極度的不滿,「她就一不懂事的丫頭,本候是大度所以才不同她計較!像本候如此英勇的男人,怎可能被區區幾條小蛇嚇唬住?」說著話,他還背起雙手挺了挺修長的腰板。
佟子貢不滿的瞪她,「誠意?本候對她夠誠意了!你是沒見過那女人有多冷漠無情,本候好幾次找她說話,她不是冷臉就是放蛇嚇唬本候,你說,這難道還怨本候嗎?」
看著宇文嫻清被抬出來往宮裡送,在天牢外的大臣們目送著他們離開。最後晏子斌走出來的時候,眾大臣才紛紛跪地行禮。
如此意外,還能有別的解釋嗎?
沒過久,她一個人返回楚雨涼身前,「回王妃,小南並未在房裡。」
「岳嬤嬤,小南呢?」她趕緊衝出房門,「快去把小南找來,我有事要問他。」
看著他背上背一個、胸前抱一個的樣子,楚雨涼那是真服氣,她這當親娘的都做不到背一個、抱一個到處跑,這傢伙整天把兩個奶娃掛身上不嫌累嗎?
楚雲洲蹙眉,指著她手中的夜行衣,「那這……」
「老爺,你回來了!」蘭姑趕緊上前。
楚雨涼心肝有些裂,這人不是理解能力有問題,純屬是腦子有問題。她何時說過紫玄要嫁人了?
眾臣紛紛起身,都附和道,「楚大人,我等都願意前往。」
真是急煞他了!
小南說完根本就不敢抬頭,儘管楚雨涼什麼話都沒說,可是跟平日里差別有些大。在他印象中,姐姐還從來沒對他冷過臉。
佟子貢又從椅子上激動的站起身,「那你想本候如何做?去求她留下?」
對於他的激動,楚雨涼那真是心肝都在顫抖,全是被他氣的。都到這個時候了,這人還一點都不反省問題出在哪,不是怨這個就是怨那個,明明是他自己沒責任心的,能怪誰啊?
她不敢把紫弦要離開的事說出來,至少現在還不能說。
「小南,姐姐現在有幾件事要交代你去做,行嗎?」心裏沒什麼底,她只能起草個計劃、做好預防。
楚雨涼趕回楚府,問過之後才知道楚雲洲還在宮裡。
楚雨涼蹙眉,「你要做何?」
目送小南消失后,楚雨涼又朝岳嬤嬤交代起來,「岳嬤嬤,麻煩你去安定候府讓安定候再來楚府一趟,就說我有特急的事找他,讓他必須來。」
瞧她那小媳婦兒的樣子,楚雨涼就忍不住想笑,「我爹可不會慣人,只會板著臉唬人罷了。」
御書房外,幾十名大臣沒等到皇上召見,卻等來了天牢出事的消息。
佟子貢握拳,咬牙切齒,「本候要去找她!本候的兒子是她生的,這點本候承認,她要走本候也不攔她,但私自帶著本候的兒子逃離,本候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嗯。」楚雲洲點了點頭,看了她一眼后,目光隨即落到女兒身上,「涼兒,為父有要事同你說。」
楚雨涼撇嘴,表示不想搭理他。
太監哭喪著臉,「洒家也不知情啊,據獄卒說是它們自己跑來的。而且那些蛇誰都不咬就偏咬皇後娘娘一人,你們說這是不是太邪乎了?」
「涼兒……」
還不等她出聲,佟子貢幾步走到她身前,滿面怒氣的問道,「你說,她是不是要帶著本候兒子嫁人?是不是?」
眾大臣這才找了借口紛紛退到天牢外。
侍衛們相互看了一眼,都表示很為難,地上還有這麼多大臣跪著要求見皇上呢,要是把他們放進御書房,皇上還不得懲罰他們?
楚雨涼搖頭,「你走後我一個人回府的和-圖-書,紫弦並未同我一道回來。」
楚雨涼翻白眼,「什麼娘家,人家還沒嫁人呢。」
「是啊,如此駭人,真是聞所未聞。」有大臣附和道。
皇后被傷,此事非同小可。其他人或許會覺得這是神靈的懲罰,可在他看來,這更像是一場蓄意的傷害。就算他也認同神靈降難的說法,可太子會信嗎?
楚雨涼搖頭,看不|穿他的想法,她只能說說自己的看法,「你如果接受不了她,那就放開她吧,如果為了孩子勉強的把彼此捆綁在一起,不見得日子就好過。你要的是左擁右抱的生活,紫弦要得是專一而認真的男人,你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或許孩子對你來說很重要,可是他的到來真的是一場意外。你實在對紫弦喜歡不上來,那就別再去惦記孩子了。他是你的兒子這是事實,可他也是紫弦身上掉下的肉,對你來說沒有兒子照樣能過吃吃喝喝的日子,可對紫弦來說,沒了孩子就等於沒了一切。」
她現在都服了他們兩人了!
楚雨涼鄙夷的看著他的怒容,「你捏死她?你憑什麼捏死她?就因為她把蛇娃帶走?我說你這人能不能正常些,蛇娃是她懷胎十月生的,生孩子的是她、養孩子的也是她,從頭到尾你都沒一點付出。侯爺,不是我偏心站在紫弦那一邊,你如果真想要蛇娃,你就該拿出誠意來。」
「你現在去許副將家裡一趟,將今日發生的事都告訴他,並讓他將消息散發到軍營里去。等從許副將家裡回來,你把寶兒和貝兒帶上,暫時到別處躲一陣子。」
看得出來晏子斌是趕來的,身上穿著便服,頭上也沒有束冠,同平日里的金貴之氣比起來,顯得有些邋遢。儘管如此,此時的他身上散發戾氣,遠遠都能感覺到他此時的憤怒,特別是那張冷酷的臉如受過冬日里的寒氣一般冷冽的讓人不敢直視。
佟子貢怒道,「就她那樣的還想嫁人?她都替本候生了兒子,她還能嫁給誰?你別告訴我她還想帶著本候的兒子嫁給其他男人!」
「爹,你有事就說吧,我剛同蘭姑說起朝中的情況,她已經知道了一些,所以你不用再瞞著她。」
兩人正說著話,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是,王妃。」岳嬤嬤快速的往小南的屋子走去。
楚雨涼聳了聳肩,「實不相瞞,我也不清楚。」
現在皇上不僅神志不清、甚至還有意躲著他們,要他出面主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看來,他楚家這一場麻煩是在所難免的了……
小南沒在,連兒童房裡的小兄妹倆也都不在房裡,問過奶娘,奶娘說是小南背一個、抱一個就出去了。因為平時他也是這麼帶孩子的,所以兩位奶娘都習慣了。
聞言,楚雨涼立馬不爽,「我蠢?我說侯爺,你是想讓我打你出府嗎?」這混賬會不會說話?
察覺到話題有些走偏,佟子貢突然又變成了怒臉,狠狠的瞪著楚雨涼,「那女人家住何地?」
「是啊,下官也很是費解。皇上剛剛頒下詔書要傳位於太子,這才多久皇後娘娘就遭遇如此橫禍,諸位大人,你們有何看法?」某大臣意味深長的問道。
岳嬤嬤點頭,「是。」
「太子到——」人群后,突然響起傳報聲。
而就在這時,小南回來了。
眾大臣齊齊望去,還來不及行禮,就見太子的人已經衝進了天牢之中。
楚雨涼一頭黑線,何止是病哦,都快病入膏肓了!「你也不好好想想,紫弦為何要帶著孩子離開?不是說我們沒給你機會,你在楚府出出進進我們攔過你嗎?你自己不爭氣留不住人,這能怪別人?別給我說什麼蛇不蛇的,這都是借口!」
「必須躲,不能讓太子發現你。」楚雨涼嚴肅道。
這些囚犯看似很慘,像是剛剛從煉獄中度過一般,不過還有比他們更慘的——
「楚大人,本宮有話要同你談談。」晏子斌眯著眼,冷冽的眸光突然盯著最前方的楚雲洲。
今早她陪紫弦去安定候府,但什麼都沒帶,她想著就算紫玄要離開也該等到明日,今日離開的話多少有些倉促。可她都沒有回府,但房裡的包袱卻不見了。在他們身邊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變沒?
不,確切的說是他們楚家有難了!
楚雨涼抽了抽嘴角,「不就是幾條蛇嘛,難道還把你安定候難住了?」
「……」楚雨涼黑線。這傢伙跑這麼快做何?真是的!
聞言,蘭姑怔怔的看著她,「去別的地方?」
而佟子貢一直在旁邊沉默,只不過神色不怎麼好,像是隱忍著什麼又發泄不出來似的。
楚雨涼趕緊接過,將布料打開,發現是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只是在看到領口的圖騰時,她忍不住驚訝,「爹,www.hetubook•com.com程維的衣服怎麼在你手中?」
佟子貢一甩手,憤恨的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還對著她不斷噴冷光。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老夫入朝為官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蹊蹺之事。」有大臣疑惑不解的嘆道。
楚雲洲眼中釋放著寒氣,一字一字道來,「是太子交給我的!」
這消息彷彿又是一道驚雷劈在眾臣身上,又震又驚。
很快,好幾名御醫趕來,身後還帶著宮人。
「是。」楚雲洲拱手,沉著臉應道。
宇文嫻清身上的衣裙早被群蛇咬破,渾身是血,倒在血泊中人事不省。獄卒打開牢門之中,好些大臣都不敢上前,看著衣裳盡毀、鮮血遍身的皇后,許多人也是生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楚雨涼抿了抿嘴,「蘭姑,你先莫急,這隻是我初步的計劃。具體要如何做,還得等我爹回來看他的意思。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要把方方面面的事考慮清楚,如此一來,就算真的發生什麼大事也不會慌了手腳。」
「什麼?」楚雨涼不信,「程維跟王爺不是北上去了么?他怎麼會有程維的衣服?難道……」
為了讓她能理解和配合,楚雨涼只能將事情原委簡單的說了一遍,末了,她揪心的嘆道,「蘭姑,不是我胡亂瞎想,而是真有可能發生大事。送你和太夫人離開,是我的意思,不是嫌棄你們是累贅,而是不想讓你們跟著我和爹涉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發生大事,太夫人年邁行動不便,而你懷著孩子更讓人放心不下,如果你們都在我和爹身旁,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到時候就算我和爹想大幹一場,也要顧慮很多人和事。蘭姑,我希望你能理解。」
蘭姑點頭,「的確應該這樣!有些事我們幫不上老爺的忙,我只求自己不給老爺添亂,能讓他放開手腳去做事。」
「姐姐……」小南低著頭走到她身前。
佟子貢睜大眼,「怎麼?那女人不在楚府?」
蘭姑有些不好意思,「我哪有慣著他?這陣子都是他慣著我呢。」
楚雲洲詫異了一瞬,看著蘭姑嚴肅又擔憂的臉龐時,他隨即釋然。當著兩個女人的面,他從廣袖中取出一團黑色的布料,沉著臉朝女兒遞過去,「涼兒,你可認識此物?」
看著佟子貢又臭又難看的便秘臉,楚雨涼罕見的沒打趣他,猶豫了片刻之後,她才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侯爺,你別等紫弦了,她已經走了。」
佟子貢冷臉怒道,「怎麼,你是覺得本候有病?」
佟子貢臉黑,「這不是蛇的問題,是那女人有問題!本候才不是怕她放蛇,本候只是不希望她放蛇出來把本候的兒子嚇到!」
「姐姐,你說就是。」小南聽話的看著她。
天牢里早就大亂了,獄卒逃竄,全躲到了天牢外。他們還能逃到外面,最受罪的就是天牢里的囚犯了。儘管沒被群蛇攻擊,可他們因為逃不出去,不得不承受那樣驚悚的場面。所以眾大臣到了天牢之後,天牢里的囚犯一半以上都被嚇暈過去了,剩下的沒被嚇暈的無不是躲在牆角瑟瑟發抖。儘管群蛇已經離開,可親眼看過那麼多蛇后,哪怕就是想一下,都能讓人背脊發涼、心窩打顫。
楚雨涼低頭看了一眼,冷哼道,「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證明不了什麼。他若是真把王爺捉到了,應該會把王爺的衣服拿給我們看。我就不信,憑他,就算有能人暗中相助,他想對付王爺,那也是痴心妄想!」
「……」楚雨涼都懶得揭穿他了。還英勇?也不知道上次是誰被大蟒蛇嚇過之後慌裡慌張的跑去找她、還要她前去捉蛇。這貨,騙其他傻女人也就夠了,居然連自己都騙。真是自戀得沒救了!
楚雨涼認真的點頭,「對,去別的地方,一個稍微安全點的地方。不止是你,還有太夫人,我想辦法把你們都送出京城,待朝中的情況穩定了之後在接你們回來。」
群蛇是什麼樣子的她沒見過,但她相信有著『蛇女』之稱的紫弦絕對做得到讓群蛇出沒……
見他懷裡的小人兒還咧著嘴笑,也不知道是為了何事高興,楚雨涼趕緊給一旁的岳嬤嬤遞眼色,「岳嬤嬤,叫奶娘過來把寶兒和貝兒帶下去。」
他沉著臉看了一眼緊閉的御書房,又看了一眼議論不已的眾大臣,沉默片刻之後,他從地上起身朝那名太監說道,「魏公公,依老夫之見你還是先去為娘娘請御醫吧,我等這就去天牢看看究竟是如何回事。」說完,他轉身看向身後的群臣,「諸位大人,有誰願意同老夫一同前往天牢的?」
那日在宮裡,太子當眾指出她身邊有個孩子,很顯然,他還盯著小南不放。現在皇后出了這樣的事,他肯定會再懷疑上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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