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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望向孫恆時，孫恆微微點了下頭隨後轉過身叩響房門。男子偏過頭，把手裡的摁滅隨後消失在街道盡頭。

「使點勁，左邊一點，對了就是這裏。」

「嗯？」

聽到郝榮的話，孫恆抓起桌上小萌的書砸向那個賤人「你有兩分鐘時間，我這幾天都會非常忙。」

「靠，你不知道還墨跡半天，浪費我寶貴時間。」郝榮聽到孫恆也是素手無策，態度急轉直下，毫不客氣的鄙視孫恆一翻轉身就要摔門而出。

「滾滾……」孫恆很是無奈，剛處理一大堆文件，正想自己一個人獃著，把所有事情在心裏過掉一遍。

郝榮咬牙切齒，手上的力度加大幾分，孫恆更是樂得享受。

開門的一個老者，滿面愁容，看到孫恆后更是緊鎖眉頭。

「就這樣？」到了收穫的時候，郝榮本來是一副欣喜的表情。聽到孫恆的話，整張臉僵住面無表情看著孫恆，隨時會殺人滅口。

如果真要那麼做，這個第七外勤組只能上交給國家，由軍部直接管理。如果大權還在老李手上，那麼外勤組還是孫恆說了算。如果交給上頭，孫恆雖然還能繼續掌管第七外勤組，只是做起事來必定會束手束腳。

退下來的老兵由基地供養，他們的主要收入是天南軍區發給他們薪資的幾倍幾十倍。如果有需要還可以讓他們來軍區傳授經驗，替他們帶出虎狼之師。一旦有大規模恐怖事件，他們還能迅速做出反應，成為一把尖刀直取敵人要害。

孫恆敲著桌子，思考一會才道：「他既然是那位的手下，那他見過的東西肯定不少，想要買對東西估計有點和-圖-書難。我也沒有辦法。」

「你。」

「沒什麼，老闆你看，既然你也享受了是不是該把答案告訴我了，大家都是明白人，痛快點。」手上的動作沒停，催促孫恆快把辦法告訴他。

「有事說，沒事滾。」孫恆和他們混熟后著實體會到老李心裏複雜的感受。

「你有四個女朋友是吧？」

「你特么的給我回來，活得不耐煩了。」孫恆佯裝起身，郝榮聽到身後的動靜，速度加快，碰一聲房門重重合上。

「嗯。」

孫恆看向門內，和外邊的蒸蒸日上的繁華景緻不同，整個前院一片蕭條，地上滿是雜草枯枝，寒風裡光禿禿的樹枝在輕輕顫慄。

坐直身子嚴肅的看著郝榮：「你又黑金國安資料庫了？」

「看來你的腦袋確實比以前好用不少，陪我喝兩杯，你媽這回也該放心了。她昨天還和我說讓你不要再做輪椅，明天她會帶你去相親。」老李想笑著走在前頭，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暢快。

郝榮走到桌前，獻媚的笑道：「老闆你看啊，這春節就快要到了是吧？」

灰蝠現在已經變成一個幽靈，軍部很多人都知道有這麼個人的存在，可沒人見過他的樣貌。孫恆也只見過一次，還是在他接任隊長時，許國立給引薦的。

等孫恆走出門口門外人影都沒見到一個，孫恆苦笑著回到房裡。

「老闆，熟歸熟，你再敢污衊我們的人品，節操還有職業道德，小心我去軍事法庭告你。」郝榮感覺自己很委屈，他是多麼好的一個同志，怎麼就這麼不受直屬上司待見呢？

孫恆笑了笑，對著快要走到和-圖-書門口的郝榮說道：「送東西我的沒有辦法，可……」

聽著有些急促的拍門聲音，孫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徐海樂三人，也只有他們才這麼沒規矩。他們被老李送去接受新兵入伍的訓練，他們實力有目共睹，老李還特別關照訓練他們的教官適當的放水。

「這樣吧，你去準備一份文件，不用太詳細，等開會的時候我上報上去看看他們反應再說。另外讓孫恆也和尚天華那個老東西提提。」老李也看到其中的關鍵，他只是在想該怎麼讓基地留在天南市，就算上交上去他也要給獵人基地爭取這次機會。

聽郝榮墨跡半天，他才明白這貨的真實目的。如果沒有郝榮提醒，他也忽略了這方面。現在他更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事早去晚去都得去。

當初他因為一點矛盾紛擾離家出走，時隔多年他一隻沒有回去。他的家人甚至不知道他還活著，孫恆每年都會去報平安，他們總是拒之門外。孫恆從不說灰蝠的身份和他正在做的事，只是告訴他們灰蝠還活著，順便留下自己的手機號碼。

「嗯，嗯？」

很多文件積壓下來，孫恆一直看到晚上八點多。把所有文件處理好，放到路小萌的保險柜里，他坐回椅子上捏著眉心感覺比去R國逛了一圈還要累人。

孫恆回到自己的卧室換上一身便服，再次走出基地。他很少會便裝，現在他要敢二十三點的飛機去燕京，替灰蝠看望他的家人。

隨著事情的變化，各個軍區可能會變成別人的私產，很有可能引起軍界的動蕩。

「基地一旦按照我們的設想建立起來，又是極和-圖-書富作戰經驗的特種士兵扎堆的地方。有了他們不間斷的實戰應用，會加快武器裝備的淘汰速度，各種適應未來戰場的武器裝備會應運而生。雖然殘酷，但這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李南沒有爭得孫恆同意，想要直接通過老李和上邊對話，讓他們設想變為現實。

沒有孫恆等人的第七外勤組，雖然還是一樣會給國家添磚加瓦，這部門性質一旦變化沒有合適的人把控好方向，這就是一個旋窩，退下來的特種戰士會活得更加辛苦。

他們現在也是在冊軍人，只是作風依然我行我素，為此孫恆還給老李掛去電話，讓他們再次回爐。這次有子彈這個電子方面的白痴給他們訓練，他們這才改掉不少毛病，可是這敲門還是震天動地。

「嘿嘿，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你一下，畢竟老闆您經驗豐富，才智過人，勇猛無雙，見多識廣……」聽著郝榮的誇讚他整個人打了個哆嗦。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腦袋從門縫伸出來：「嘿嘿，老闆，老闆？」

……

「再給我五分鐘的時間。」孫恆享受著晃晃脖子。

對於有能力的人犯錯，打吧感覺會戳掉他們的銳氣，天知道他們會不會消極應對工作，放縱吧他們遲早有一天會給自己捅出天大的簍子。

「你的想法很不錯，但裏面的阻力不小。因為那裡都是特種戰士，所以研發部門需要的資源會很多。一旦國家資源傾斜向你們，很多人會眼紅，其中阻力可想而知。」老李站起身子看向窗外的軍營，心裏也很贊成李南這個建議。

五分鐘后，郝榮才道：「怎麼樣，老闆我的手藝ｍ.heｔuｂoｏｋ.cｏm•ｃｏｍ不錯吧？」

「你等等，我去和老爺說一聲。」老者說話有氣無力。

老李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建議一旦上交上去百分之百會讓其他軍區的大佬搶破頭。獵人基地好在他出手快，否則很有可能落在別人手裡，誰能看著那些作戰經驗極其豐富的老兵不眼饞。

老李咧開嘴回過頭看著兒子：「知道就好，現在人家的位置可比你高多了。」

「小事，現在的我還制不住她？」李南信心滿滿。

郝榮點頭。

第二天孫恆出現在一家高門大戶前，頭上帶著一頂遮陽帽。還沒有敲門，孫恆四周望了一下，看到遠處的街道上有個青年坐在欄杆上抽煙。

「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套，這可不想您的作風。以前是我的問題，現在我的傷已經好了，有空我就去找曉玲。」李南知道老李的意思。

李南沒有說話，他也明白除非孫恆用等價的東西去交換，否則這個設想只能無限期延後。等哪天基地的賬戶每單生意都有上百萬的進賬，他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上面溝通。

孫恆扯起嘴角，他用的招數是孫恆一早就對老李使過。敲了敲桌子，孫恆再抬起頭，仔細的觀察郝榮的表情。

「老闆，什麼也不說，今後我兒子就是你兒子，我岳父就是你岳父，我老婆還是我老婆。」這變臉速度是孫恆望塵莫及的，還附帶捏肩捶背。

整理著桌子，孫恆再次道：「你們到底犯了什麼事，這個節骨眼跑我這來求援。明知故犯的錯誤，你們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你懂什麼。這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雖然禮重更能體現誠意，可他在政府部門工和圖書作，你現在也是個軍人，他曾經也是個軍人。所以太華麗的禮物你可以省下，等結婚的那天在使勁吧。」孫恆的尊尊教導讓郝榮眼前一亮，雙手在孫恆殺人的目光中蹭在他身上，像是要把手上的水漬蹭掉。

「老闆淡定，淡定。我是想問你打算怎麼去見未來岳父，對於政府部門的未來岳父又該送什麼禮物才合他們心意。」

老李笑了笑，沒有多說，他很想知道當他再次和曉玲交手的時候是怎樣個情況。

「哪能呢，我想進去他們也不可能發現。不對，我們根本沒這麼做，老闆你就放心吧。」郝榮賤笑著向孫恆保證。

想到自己是不是也該去拜訪自己的幾個岳父，孫恆也是一陣頭大：「唉，真要命。」

孫恆在上飛機前給老李掛去電話，說明事情后整個人消失在所有人視線之內。

「你繼續。」老李掛掉孫恆的電話，對著停止話頭的李南道。

「他父親我也只見過幾次，你岳父的身份你知道吧？」孫恆看著他有些靦腆的模樣，還以為見到鬼了。

五分鐘后，郝榮再次出聲。

老李聽后也點點頭，只是這個提議雖然有通過的可能性，可阻力也絕對不會小。最重要的是孫恆還年輕，一旦這麼重要的部門落到他手裡勢必會和天南市同氣連枝，其他軍區勢微，勢必會有反彈，甚至會想辦法申請成立另外一個外勤組。

「馬馬虎虎。」孫恆拿起路小萌的小說隨意翻看。

面對孫恆的審視，郝榮從站直身子無所畏懼到後來慢慢的回到一副心虛的模樣：「老，老闆，我喜歡的是女人。」

孫恆勾勾手指：「上門的時候買兩瓶普通的茅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