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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戀愛了啊。」張月涵哼然笑道，端起紅茶又抿了一口：「你會成功的，女孩子都喜歡你這種。身材好，長得也不賴，願意腳踏實地的賺錢……」

「我也沒別的地方回去啊。」張月涵自嘲的笑道，「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鳥，這是不是就叫表子配狗，天長地久？真是沒想到，我居然會有說這句話的時候。」

「我要送你去戒毒所。」柯宏皺眉道，張月涵氣惱的說：「都說了你少管我！你是想上我嗎？好，走吧，去你那，今天我晚上隨你怎麼處置，但是這之後我們就兩清了！老娘什麼都不欠你，你也別在那跟老娘指手劃腳！」

而鳳姐、阿虎和老龜三人坐在其中一桌，正在吃飯聊天。

柯宏說著，突然伸手繞過鄭海榮的脖子，使用了face lock鎖住了對方的脖子，然後順著對方的力度向後仰倒，兩人一起摔倒在地后柯宏用雙腳夾住鄭海榮的腰部阻止對方掙脫，手上力量開始加大。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會有說這句話的時候。」柯宏皺起了眉頭道，心裏隱隱作痛，但並不是單純因為張月涵這個人。張月涵是他初中的班花也是校花，這是一個人的一段歲月中的一個印記，就像那些年我們追過的女孩那樣，是一種回憶。

「嘖，別用這種好像你對我有意思的對話，反正你也只是想跟我訓話吧？」張月涵抱著胳膊冷哼道，柯宏也不否認，淡淡的說：「是啊，我就是這個打算，那你要去嗎？」

「是打算好好聊聊，不過也不影響我送你。」柯宏笑著說。

「你少管。」張月涵看著窗外說，眼神迷離，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去了。

「吃不完打包帶回去。」張月涵淡淡的回道，然後開始了狼吞虎咽，看著她那模樣，似乎好多天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似的，這讓柯宏越發惋惜起來。

「這怎麼，這麼晚還沒吃飯呢？」柯宏和老龜、阿虎打了個招呼后問道。

「沒別的想說的了？」張月涵抱著胳膊說，表情緩和了一些，「那就走吧，去你那。我不喜歡欠別人什麼，今天晚上我陪你，明天早上我們兩清。」

「慢點慢點。」柯宏皺眉道，「你這是多久沒好好吃過飯了？生活費都拿來嗑藥了？」

由於老龜的體型原因，他和阿虎兩個人坐了三個人的位置，所以剛剛好。

「喂，這是公共場合你能不能別說這種話！」柯宏不滿的說，周圍地鐵上的乘客紛紛以異樣的眼神看著柯宏。

這種face lock是利用向對方的脖子施壓來讓對方大腦缺氧直至昏迷，更多用於地面技中，而這個姿勢下，鄭海榮的腰被柯宏的雙腿鎖住無法遠離柯宏，也就沒有著力點，就算鄭海榮想揮拳反擊，沒有足夠的力矩也打不出力量來。

說著，柯宏推開籠門來到了外面，拍了拍手，轉向了和蘇曼站在一起的張和*圖*書月涵，皺起了眉頭道：「好歹也是久違的老同學重逢，我請你吃宵夜不知道賞臉嗎？」

說著，柯宏向張月涵揮了揮手準備喊她過來，但她這會兒功夫已經和隔壁那桌年輕男女打成一片了，正興緻勃勃的和他們說著什麼。見狀柯宏不滿的喊道：「張月涵，你幹嘛呢，這邊來！讓你見的人在這！你在那邊湊什麼熱鬧？」

「姑且是還在一所大專上學。」張月涵說著，突然噎到了，柯宏遞給她一杯紅茶。

「哎喲，阿宏，又一個女孩呢，這是第幾個了？」鳳姐嬌笑著問。

聞言，柯宏這才鬆開了鄭海榮，從地上爬起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你不服氣的話我還有一百種方法能制服你，不過我還是勸你別一一嘗試了。」

「不信。」柯宏淡淡的說，「在看過我和你男朋友的『切磋』之後，你還能說出這種話來，我就看得出你現在活得有多麼醉生夢死了。」

但是這時候，柯宏突然靈機一動，轉向張月涵嚴肅的說：「跟我去個地方，見幾個人，咱們就兩清了。怎麼樣？」

「啊，那小子是這樣的，有點孤僻，不過有難的時候他一定會來。」阿虎笑道，給柯宏倒了杯水，「話說，柯少之前說有事想讓我們幫忙，是什麼？」

「不，我覺得你應該會感興趣。是『道上』的人，而且還挺有名氣，和你那個男朋友可不同，是真正的『道上』的人。」柯宏說著，舉起手喝道，「服務員，買單。」

張月涵深吸了口氣，淡淡的說：「很輕鬆……很自由。好像在夢裡，什麼都不用管，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不用管別人家的孩子有多麼優秀，不用聽父母說什麼樣的生活有多麼好，不用擔心下個月的生活費。什麼負擔都沒有，只有快|感、幸福和滿足。」

「你這個年紀打工除了買車泡妹子還能是為了什麼？你又沒到實習的時候。」張月涵懶洋洋的說，眼神迷離起來，似乎已經有些犯困了。

從健身房出門到地鐵站也就那麼五分鐘的路程，將蘇曼送上地鐵后，柯宏帶著張月涵來到了地鐵站邊上的一家西餐廳。

「唉，不瞞你們，她因為她男朋友的原因……還有她個人的原因染上了毒癮。」柯宏嘆了口氣說，然後轉向了鳳姐，「我琢磨著，鳳姐有差不多的經歷，你們之間一定有共鳴，也許能幫我勸勸她。」

而看到張月涵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讓人感覺自己的回憶，自己的青春都被人踐踏了。接著柯宏問道：「你的毒癮有多重了？到了戒不掉的地步嗎？」

「喂，鳳姐？」電話撥通后，柯宏笑著打了個招呼，「你現在有空嗎？我想讓你見見我一個朋友和她談談，這事只有你能幫上我，我實在無能為力才來拜託你的。」

「宵夜嘛，宵夜。」鳳姐笑著說，拉著柯宏坐下了，「我們以前剛加入付爺htｔps://wｗｗ•ｈetubook•ｃｏm.ｃｏm手下的時候，這裏就是我們的據點。那時候付爺也在跟著別人混，所以啊，每次回到這裏總是感覺特別親切，我們也就每次都在這裏集合了。」

說著，張月涵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面色如常。柯宏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一口喝得下這小半杯白酒。見狀阿虎饒有興趣的笑道：「喲，柯少你這朋友挺有意思啊。」

張月涵兇惡的白了柯宏一眼，冷哼道：「你請我吃宵夜，所以我會聽你在這說教。但是我警告你，出了這個門你如果還敢多說一句，老娘把你門牙都打下來信不信？」

「就是這丫頭。」柯宏說著，指了指邊上的張月涵，「她現在有些麻煩，而我不能給她解決。但是我覺得鳳姐說不定能勸得動她，而且你們應該或多或少和她有差不多的經歷。」

這樣一來，人總算是湊齊了，柯宏、老龜、阿虎、鳳姐和張月涵坐在一張桌邊。

「哎，阿宏！」鳳姐看到了柯宏，立刻向他揮了揮手笑道，「這裏這裏！」

頓了頓，張月涵補充了一句：「另外，你可以放心，今天晚上不管發生什麼都只是我跟你的事，我不會用這事威脅你，也不會纏著你，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柯宏懷裡的鄭海榮剛開始還能掙扎著給柯宏兩拳算是反擊，但是很快就因為缺氧而失去了抵抗力，拳頭也揮不動了，連忙拍了拍地板，艱難的說：「認輸，認輸了……」

「看在老同學的份上，去好了。」張月涵扭開臉，表情麻木的回道。

「好的。」柯宏欣然笑道，「那大概……二十分鐘后見吧？」

但是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第二天那個不良喊上了六七個「弟兄」把他給攔住了，要圍毆他，不過那時候柯宏又一次腎上腺素爆發，直接撞開了其中一人然後飛也似的逃掉了，當時那些不良都驚呆了，愣是沒一個追上他的，讓他給跑掉了。

張月涵這麼說是有原因的，柯宏在小時候有一天被一個不良攔住了要「擂肥」，這個人總是有火氣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而那天柯宏爆發了，把那個不良狠狠的揍了一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和本事，總之是把對方揍了一頓。

「多少天沒好好睡過了？」柯宏皺起了眉頭道，「你男朋友弄得？」

「嘖，我那個死鬼老爸，每年唯獨開學時會去學校幫我把學費交了。至於生活費，他說反正給我生活費我也是拿去花在什麼不正經的地方了，既然這樣就讓我自己去賺，賺多少花多少。」張月涵嗤笑一聲，喝了口紅茶，然後繼續低頭大吃起來。柯宏托著下巴哼然一笑，回道：「你爸也沒說錯，對吧？你現在也的確沒在幹什麼正經事。」

「失足少女嗎？」鳳姐托著下巴笑了，看著張月涵的眼神中有了一絲回憶之色，顯然是和-圖-書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柯宏的眉頭頓時顫動起來：「已經快十年沒見了，變化大也是難免的。至於激勵，倒是談不上，只是碰到了一個人，想為她變得更優秀，僅此而已。」

張月涵撇了撇嘴沒說什麼，然後點了一大堆的飯菜。

另外，柯宏小時候性格更加和善，再加上體型的原因也老是被人欺負。那個時候他只是個普通人，雖然和班裡的男生打架也不是沒發生過，但這並沒有什麼鳥用，因為人家會花錢找不良來群毆你，個人的力量是不起眼的。

很快，柯宏就和張月涵來到了東城茶餐廳，明明已經晚上九點了，但這裏卻熱鬧異常，男男女女都聚集在這裏，從打扮和氣氛看，似乎都是「道上」的混混。

「學費呢？」柯宏不免有些好奇，張月涵的性格可不像是那種會自己打工賺學費的人，如果沒有學費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輟學，說來她能上完高中柯宏都很驚訝了。

「你告訴我我哪一點像高富帥了？為什麼你就會覺得我已經買車了？」柯宏不解道。

「喲，還害羞。」張月涵嘲笑道，「話說，你要帶我見的人到底是誰？」

「沒關係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蘇曼微微笑道，「你難得和以前老同學見面了，和人家好好聊聊就是了嘛。」

「這是宵夜，點這麼多你吃得完嗎？」柯宏聽到張月涵報出的一長串菜單，頓時訝道。

張月涵粗重的喘著氣，接著沒好氣的重新坐了下來，端起紅茶又喝了一口。

說著，張月涵抓起柯宏的手就準備往外走，但柯宏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去了就知道了，不會吃了你的。」柯宏笑著回道。

「呵呵。」柯宏乾笑了一聲說，「不是那樣啊，她現在有些問題，我希望你能和她談談。」

「聽起來很不錯。」柯宏微微嘆了口氣，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發起了呆。

「剛才講解的那些說到底也只是基礎，自由搏擊這個項目其實有很多內容，踢、打、摔、拿、鎖和地面技，其豐富程度可不是你這種外行人想象得到的。不知道掙脫技巧的話，制服你這種普通人的方法實在太多了。」柯宏一邊淡淡的回道，一邊將手上的力度加大了。

俗話說，人不怕過去有糗事，怕的就是有知道自己過去糗事的人。柯宏初中時因為長身體的原因很能吃，那會兒身材偏胖經常被同學笑話。

說著，張月涵伸了個懶腰，心滿意足的說：「還是正常食物好吃啊，已經吃了一個月的泡麵了。最近經費緊張得很。」

「切磋，你是說蹂躪吧。」張月涵沒好氣道，隨即饒有興趣的打量了柯宏一眼說，「話說，你和初中比變化真是不小呢，那個一直被欺負的你，今天也變成了欺負別人的主了啊。而且，你這身材，也不能再叫你死胖子了呢。是什麼激勵了你？」

事實上柯宏是在苦惱該怎麼勸張月涵，他htｔｐs://ｗwｗ.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沒有什麼信服的理由，很簡單的道理，因為他不能和對方感同身受，他沒有和對方一樣的經歷，說出來的話也只是單純的大道理。

「對了，阿龍呢？怎麼好像很少看他和你們一起？」柯宏好奇道。

張月涵自然聽得出柯宏話里的深層含義，於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年輕人睡那麼早幹嘛？我一般都和他在外面瘋到一兩點才會回去。」

「你們幾個！」老龜一拍桌子，差點沒把桌子拍碎了，接著咆哮道：「沒聽到柯少說的話嗎？還纏著柯少的朋友幹嘛？！懂不懂一點規矩！」

隨即柯宏轉向了蘇曼，笑道：「小曼，待會我送你上地鐵，再帶她去吃宵夜。」

「是啊是啊，又開始說教了，唉。」張月涵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寧願讓你強|奸一晚上，也不想聽你在這跟我嘮叨一晚上。」

更何況，柯宏也想不到該怎麼勸張月涵，她選擇的生活就一定是錯誤的嗎？並不能這麼說，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付爺他們也一樣是從這條路上走過來的。

「差不多，總之我覺得她現在這樣不太好。」柯宏盯著張月涵皺眉道，而張月涵則是沖他翻了翻白眼，「我不是反對她在『道上』混，畢竟我和你們也是朋友，但是只有嗑藥這事，我認為是絕對不能碰的。所以……」

「那，我警告，我小時候那些事你可不許跟人家說！」柯宏沒好氣道，掏出手機支付了這頓飯的費用。張月涵聞言頓時忍俊不禁的「噗嗤」一聲笑了，媚笑道：「看老娘心情咯。」

柯宏暗自罵自己笨：怎麼早沒想到找鳳姐，要知道鳳姐幾乎和張月涵有完全一樣的經歷，而鳳姐知書達理溫柔大方，又善於表達，而且她們兩個都是女人，交流起來一定比柯宏和張月涵要和善得多。

這就是外行人的難處，這種類似於十字固、四方固和肩固之類的專業終結技，不知道專門技巧的話是很難掙脫的，對於普通人來說只要成型就基本象徵著game over了，而且對普通人使用這些技巧是很容易成型的，畢竟對方不知道破解的要點在哪。

「就不能找個更高檔的地方？嘖，都是在打工的人了，還這麼小氣。」張月涵打量了一下這家餐館沒好氣的說，惹得邊上那服務生對她翻了個白眼。柯宏則是皺眉道：「你也知道我是個打工的窮學生，還想去五星級酒店？你對你男朋友倒是沒這麼高要求，嗯？」

柯宏剛準備推開籠門出去，不料身後一陣響動，柯宏轉身看了看，鄭海榮已然一把撞了上來，抱住了柯宏的腰撞得他向後滑行了兩步。柯宏悶哼一聲，接著無奈的嘆道：「什麼啊，居然沒暈過去，看來還挺強壯，不過……」

柯宏也跟著重新坐下，他意識到了用強硬的方法是沒用的，這類青春期的叛逆其實也是一種心理疾病，需要耐心的引導。好在柯宏在心理和_圖_書學方面也很擅長，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和張月涵聊聊。因此他平復了一下心情，搖了搖頭嘆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當你淪落到我這個地步的時候，你就沒多少選擇了。」張月涵靠在了地鐵的車門上，閉上眼睛小覷著說。柯宏一把拽著張月涵讓她靠在了一旁的扶手上，皺眉道：「別靠在車門上，這樣很危險。再說了。人總是有選擇的，只是你選擇了更輕鬆的那條路。」

柯宏瞪了張月涵一眼，趁著服務生幫忙打包的機會掏出了手機。

於是，柯宏帶著張月涵坐地鐵向東方街那邊趕去。而在地鐵上，張月涵無奈的抱著胳膊嘆道：「話說，你連車都沒買嗎？」

「哼，生活費？你想多了。」張月涵哂笑道，「我家裡人早就跟我斷絕關係了。」

說著，鳳姐抓著張月涵的肩膀把她拉了過來：「我要帶到我們那桌去了。」

「我沒有被不良欺負慘！我跑掉了！」柯宏氣呼呼的說，一陣尷尬。

但柯宏依舊只是看著窗外發獃不理她，聞言張月涵嗤笑道：「也是呢，你這樣的正常人一定會覺得我很臟吧？算了，就當我沒說，這頓飯的錢我會還你的。」

「哼，你不是要帶我去見心理醫生吧？」張月涵斜睨了柯宏一眼問道。

柯宏面無表情，指了指面前的飯菜說：「你想打包就打包帶回去，但是你真的還要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在他今天那樣說你之後？」

那桌的年輕人當時就嚇得不敢作聲了，鳳姐見狀來到那桌年輕男女桌邊笑道：「沒事沒事，你們別理老龜，繼續聊你們的好了，不過這個小姑娘。」

「哎！你慢點啊！老娘穿的高跟鞋！」張月涵不滿的抱怨道。

說到這，鳳姐看了看身後傻愣著環顧著四周的張月涵。

「那你現在還在上學嗎？」柯宏托著下巴問。

「喲，阿宏還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呢。」鳳姐在另一邊饒有興趣的笑了，「行啊，我現在在東方街這邊的東城麻將館，這附近有個茶餐廳，我們在那碰面吧。」

「你那個男朋友啊。」柯宏嗤笑一聲說，「別說我不了解他，我比你還了解他。在外面就算你在邊上，他也會打著反正是混混所以對其它女人毛手毛腳、到處拈花惹草的類型。道上的人最重要的是義氣和血性，而這兩樣他都沒有，你怎麼就會跟著他。」

張月涵的確挺感興趣的，不過不是對柯宏所說的「道上」的人，而是柯宏和道上的人有關係這件事，她有些意外的問道：「你認識『道上』的人？還是真正的『道上』的人？真的假的，你小時候不是被那些不良欺負慘了嗎？」

「我們走吧，快點！」柯宏說著，興沖沖的拉著張月涵向外走去。

張月涵則是很乾脆，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了杯白酒——沒錯是白酒——然後站起身舉起酒杯向阿虎、老龜和鳳姐笑道：「我叫張月涵，給兩位大哥和大姐敬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