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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芷，你幫蟲螢多夾點菜在碗里吧。」

忽然張陳的右胳膊被人撞了下，轉過頭賈心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傳音過來。

「話說，我真的都不記得。」張陳撓了撓腦袋。

「那個……我家裡還有事情，要不我先開車送你們回去吧。」沈秋田說著。

「已經出來有些時日。今晚就得回去。畢竟春節在我們宗門內也是一個大節日。宗門內的弟子都是割捨了塵世之人，宗門就是大家唯一的家。」

一旁的王藝芷沒怎麼說話，只是聽著兩人的對話大致能夠想象出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人這樣打趣著，慢慢走出了酒店。一行七人，在張陳這個地頭蛇地指引下，去金溪河附近租了一葉木舟，賈心掌舵七人繞著整個金溪縣轉了一大圈。

「看來你的確不記得了，只不過我當時也是處在昏迷狀態。只是聽聞師父他們說到你憑一己之力將小丑殺死並奪取了剛形成的怨氣精華，在你們獄使那邊似乎這東西極為珍貴吧，被稱為副魂石。對吧？」

「我和蟲螢就像是好朋友而已，只是在都江市裡發生了不少事，我欠她一條命，所以……」

緊接著晚上在張陳的帶領下在一家當地格外有名氣的燒烤攤上吃著烤串和啤酒。

「那我們現在去哪？」張陳問了問。

「是的，主人。」

「要是你能夠回去的話，替我謝謝你師父吧，若不是他及時趕到，我恐怕真要死了不可。」

「賈心你走了。沈秋霞怎麼辦？」

張陳走到門ｍ•hｅｔubooｋ.cｏm•cｏｍ口看到王藝芷后，剛從口中吐出兩個字。誰知道王藝芷伸出雙手一把按住張陳的雙臂，強硬地推至身旁的牆壁上，穿著粉紅雪地鞋的雙腳踮起，將微微上翹的紅唇印在了張陳的嘴唇之上。

「憑藉一己之力？」張陳忽然感覺腦袋有些脹痛。起身離開了包間，說是去上個廁所。

「我不知道，若不是那位厲害的神父，我在你們趕到劇院之前恐怕就已經死了。」

「主人，我也會去好了，我在外面租了房子的，好好適應適應人類的生活。現在身體穩定了，不能夠長期穩定蟲形態。」

賈心說完身形消失不見。

面前滾滾流出的清水，張陳慢慢伸出右手去觸碰時，清水下落速度明顯慢了一拍。

「師父他說，你當時完全依靠著某種意志在行動，主意識已經消散，不記得是很正常的。我師父那個老骨頭似乎都有一些被你給撼動了，對於獄使的看法有了微妙的改變。」賈心笑著說著。

「嘩嘩嘩！」清水從水龍頭內流動而出，張陳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右邊的眼睛隱隱透著一股幽紫色。

「恩恩，我答應你！不過呢，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吃蟲螢妹妹的醋啊？」張陳也意識到自己之前提及蟲螢的時候顯得格外緊張。

「寶馬都是沈秋田家借來的，秋田她自己還有一輛瑪莎拉蒂，足夠了。」

「啊！」王藝芷睜開眼后發現自己正身在金溪縣的最高點，一個三十三層和*圖*書的電梯公寓頂層，忍不住大聲尖叫一聲。

一旁的服務員看張陳情況不怎麼對勁。正想要跟上去時，卻發現自己一眨眼間，之前還在的客人已經消失不見。

「外面似乎有人來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張陳再次摸了摸王藝芷的小腦袋。

「你現在身份很特殊，若是我猜得不錯。不止是天府市總部，連同你們獄使在我國的中央帝都總部應該會召見你，而你現在還能在這裏，應該是有人把你的事情壓下來了。」

「有可能是零間內部的爭端。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你的小女朋友來找你了，我就不打攪了。」

「行，小涅你先送蟲螢回家后，自己再回去哦。」張陳也不阻攔，至於蟲螢的事自己會找機會去慢慢緩和的。

「賈心，這是你點的嗎？咱們吃得完嗎？」

「張陳，小丑的怨氣精華使用的如何？」

「蟲螢，你這頭髮哪去剪得啊？」張陳看著蟲螢不大說話，故意問了問。

「怎麼，想起來了嗎？」賈心靠在門框旁問著。

「這個你倒是不用你擔心，我現在是元嬰期修士，放在宗門內能夠算得上長老級別。給自己獨立安排的時間很多。每個月都會抽時間來一趟金溪縣的。」

「幫我們這裏再來一碗大碗牛肉麵有吧？」張陳對著身旁的女侍者說著。

「不是你說要帶我們去玩嗎？」賈心反問著，

張陳故意裝作不知道，將濕潤的手用紙巾擦乾雙手以後，慢步走出廁所。

「走吧走吧，不過httｐs://ｍ.ｈｅｔubｏoｋ.com•com我們這麼多人，只有你一輛車怎麼行。」

「哦。」王藝芷一副傻傻地模樣，眼圈有變得紅嘟嘟的。跟在張陳身後向著包間走去。

「沒事你先回去吧，時間還早我們再玩一會兒，晚些時間回去……」

「好的。」

「那個，送我回去怎麼樣？」一直不說話的蟲螢突然說著，「藝芷姐，我在你家等你，你陪張陳好好玩玩。」

「恩恩。」小白有些沉默寡言。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是你自己說的請客嗎？這劫後餘生不好好補補身子怎麼行？要是錢不夠我可以借給你哦。」

緊接著，張陳聽到了王藝芷輕輕地腳步聲，從走廊一端傳來。隨後站在男廁所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那沈秋霞身材很高挑，加上長期練舞的藝體生，身材更是很好，扎著一個大馬尾依靠在賈心旁邊顯得兩人格外般配。

「嗯。」王藝芷微微點頭。

目送三人離開后，王藝芷拉著張陳的手臂問著：「張陳怎麼讓蟲螢她自己先回去啊？晚上我們一起玩玩不是挺好的嗎？」

「賈心小白，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回去宗門？」

「應該是劉諾姐吧？」

「以後再見吧，好好加油。」張陳向兩人道別，也沒什麼好留戀的，畢竟又不是今後再也不會見面了。

「我……哪有？」

因為張陳結賬的原因，服務員將桌子上的剩菜全部清空帶走，而一旁的蟲螢看上去十分心疼的模樣，但是又不好意思說什麼。

大家說說笑笑，服務員httｐs://ｗww•hｅｔｕｂoｏｋ•ｃｏm•cｏm將一道道張陳從沒見過的佳肴端上了餐桌。什麼黃燜竹燕窩，如意珍菌牛仔粒以及每人一碗原殼鮑魚……豐盛至極。

張陳單手扶著牆壁步伐偏偏倒到。腦袋中閃出幾張畫面。吞鬼晶。灰白色的頭髮，白色光柱，深藍色的珠子……

大夥吃完大餐后，張陳拿著劉諾給自己的銀行卡直接刷掉了四千多，這真是一個心疼啊。

月光之下，一雙溫暖的嘴唇貼在了王藝芷的微微上翹的紅唇之上……

張陳微微一笑，單手將王藝芷的細腰摟住，另一隻手撫摸在其乖巧的腦袋上，將其緊緊抱在懷中。

張陳腦袋懵了，比起在都江市被小丑逼近絕境還要發懵。感覺自己全身流動的血液都因此而共鳴起來。

「還有一件事情，我自始至終沒有明白。你可知道那位聖基爾德大教堂中的厲害人物為什麼要幫我們？死亡遊戲進行到中途的時候，的確有一段小丑不再的空滯期，定是那位在幫忙。」

冬日的皎月掛在漆黑的夜空中。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抓緊我，閉上眼睛。」

「好了，我信呢。」王藝芷擦了擦眼淚說著。

「好吧，小白，你的手機記得開機。什麼時候執行任務或者有空就來我這多玩玩。」

「想起一點點，不過怎麼救蟲螢的，還是沒有印象。而右胸內的這東西似乎很不穩定，剛才在你的提示下，我去觸碰它時，竟然開始擾亂我的思想，逸散著怨氣。」張陳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右眼漸漸地回復正常。

張和-圖-書陳單手將王藝芷抱著，身體內神經迴路開始流轉著一絲絲空間能量，直接在原地消失不見。

「難怪你一身上下都是高檔品，原來是找了一個富二代……」

「先生，洗手間在包間里有附帶的。要去公共廁所的話，在角落處右轉。」

「這小妮子有些心事，先讓她一個人吧。正好和你過過兩人時光，本來今天就打算單獨陪你的，誰知道大家都在，今晚就補償補償你吧。」

「滾你的。」張陳也不管了這麼多菜肴擺在面前，一個勁地向著嘴裏塞，而一旁的蟲螢總是顯得很拘束，每次動筷子就只夾那麼一點點菜，而且還要在嘴裏咀嚼很久。

隨後，一大碗香菜原汁牛肉麵張陳讓服務員端到蟲螢面前，這小妮子看了看大家的目光，十分不好意思地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啊……那個，藝芷姐帶我去理髮咯。」蟲螢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什麼？怨氣精華？」張陳一驚，自己腦袋中並沒有這麼一幕，在賈心的提醒下張陳去檢查自己的身體，這才發現在右胸與主魂石對稱的位置上，懸浮著一粒深藍色的圓形玻璃珠，體積相比主魂石要小了一號。

「你……你以後去哪裡，我不管有沒有什麼鬼不鬼的東西，我都不怕，反正你要帶著我一起去……」

「恩。」王藝芷臉頰一紅，輕輕嗯了一聲，「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時間過去兩分鐘，王藝芷將嘴唇慢慢一看，緊閉的雙眼睜開后，眼眶裡竟然瀰漫著淚碎，一股腦全部流了出來。

「咦，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