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大戰由靳庚牽引至元素界的一個郊外位置，兩人交手整整十天的時間，直到天空中一道奇異的通道開啟而將靳庚從零間帶離。

同一時刻，張陳的右臂抓住對方正準備抽動影語的左臂。

「你的想法也是這樣吧？首先將我體內的血胎切除。」

兩人以完全相同的招式交手上百個回合，其中唯一不同的是。張陳因為體能的消耗而氣息稍微有些起伏，不過對方卻沒有任何的變化，與最開始的全盛狀態保證著一致性。

聲音傳達結束時，內部的環境轉化為張陳家鄉金溪縣城的森林公園。

……

「小傷而已，只是鬼冢竟然還沒有回來嗎？不知遇上什麼事情。」

「佟烏，有人的考核進行完畢嗎？」

完全不同的斬齒大刀強壓而下。

「你是剛才于墓穴中的那個人嗎？」張陳與對方相隔十米而問著。

頓時間仿若空氣凝固，蔚藍的天空在這一刻暗淡下來，本是不可能阻止這一切的張陳從原地消失不見。

坐在長凳上的「初代」青年由髮根化白。

看著面前捨棄武器的白髮張陳前來作死，初代面龐上露出笑容。

而初代的右臂還剩著幾張皮連接著，不過體內的無盡血能瞬間將手臂修復。

面前在張陳曾經習慣於訓練休息常坐的長凳上，坐著一位與自身一模一樣的青年，與之前意識考核時屍棺中見到的自己感覺相似。不過儘管任何特徵與氣息都完全一樣，張陳依舊可以直接和-圖-書感覺到對方與自己的與眾不同之處。

張陳抽動腰身的影語時，對方依舊是做出同樣的動作，刀刃相撞周圍的樹木皆盡斷開。

斬齒大刀落在張陳的左臂上，能夠硬抗邪神之鐮的左臂同樣承受住斬齒大刀的碾壓，只是在表面有些皸裂的現象，不適合於長期作戰。

「死！」

「每一個生靈都有著自身的初代，來吧！等你擊敗或是殺掉我，你將會知道這一切的秘密。所謂『使徒』的一些隱秘事情。」

「你好啊，我在這裏等待你很久，終於來了嗎？張陳。」

在張陳思索的過程中頭頂巨大的壓制力降下。

「禁解：噬者。」

「這是實力測試嗎？既然可以投影出我100％的投影，為何還需要測試我的實力？行動上絕不是模仿我，否則絕不可能連續三十天內與我的所有行動全部保持一致。但是在某些程度上又與我有所不同，具有區別於我的獨立意識。」

對於對方身體上無論是邪口老，還是富江都完全相同的這一點讓張陳相當理解。

並未在元素界內逗留太久，畢竟時間已經過去十天，曾經自己的使徒考核也是在十三天完成。現在應該是考核的最後階段，阿沁必須親自迎接虞茗成為使徒的第一時刻。

「行動與我保持不一致，你已經輸了！」張陳于這一刻將嘴口大張，對方被判定為口中之物。

對方的回答讓張陳的想象大有不同，本以為和-圖-書所謂的100％投影是一個自身的複製品，沒想到會是一個有著完全不同獨立思想的個體，並且對方也不像是剛剛才被製造出而是早早出現。

「這裏面內有乾坤，恐怕是突破考核的關鍵所在。剛才交手的動作與我保持完全一致，沒有任何一絲差別。如果我保持原地不動，對方也會停止下來嗎？」

對方正坐在長凳上舒長著雙臂，汗液沿著額頭流下，似乎剛經歷過一系列的鍛煉。

「獄司級別達到這種層次，倒是與虞茗大人的那位朋友相仿。華夏國儘是一些奇怪的傢伙，不過有此人的存在，元素界暫時應該用不著我來促進。而且我現在的身體狀態似乎也不太好，看來是在獄間十八層內待了太長的時間，身體如不以前。」

時間在兩人不停的交手下過去二十七天的時間，兩人從未有過一次傷害到對方。不過身體上有限體能消耗，張陳整個人的氣息已經開始因為過度消耗而凌亂，對於對方身上的玄機難以猜測出來。

兩柄喰齒大刀完全以同樣的軌跡碰撞在一起，周圍十米寬度的地面開始向下沉降。若非此處的限制力否則以張陳的實力在人間進行這樣的碰撞，恐怕會直接毀滅整個金溪縣城。

初代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在張陳稍稍有所停滯的瞬間主動發動攻勢。不過在兩人交手開始又是漸漸趨近於完成相同的躲閃與出招方式。

穿著藍色長裙的阿沁看著天空中消和圖書失的傳輸通道面部露出笑容。

「好奇怪？喰念入體？魔化？」初代偏動著腦袋注視著面前有些不同的張陳。

「你的氣息亂了。」

「考核時間不計。你在內部花費的所有時間都不會計算，因此可以放心在內部進行考核。直到殺掉你們自身的投影為止，或者被投影給殺掉。」

使徒石內部連同的超脫于零間的考核空間中。

「捨棄武器，想死嗎！」

「我並不是你，我也不會像你這般富有憐憫他人的想法。」

「是的，你還是相當聰明嘛，看來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笨。還沒有進行自我介紹。我是你的『初代』。不要誤會，我本質上並不是你。」

「轟！」

張陳在抵達初代面前的瞬間選擇將手中的大刀收入刀鞘，以最原始的雙臂形態進攻，一雙冷白色的雙眸再度讓面前的初代有著發自身體內部的顫慄。

「富江，你救過我一命。曾經無能的場景不會再度出現，剛從一瞬間我已經明白這裏的關鍵問題所在。同時還明白噬狩前輩將稱號傳給我的寓意，我會守護身邊一切重要的事物。」

張陳凝視著面前完全相同的「自己」，對於這一點矛盾張陳只是猜測而已，如果對方真的不發動任何攻擊，張陳倒是可以利用空閑時間來思考這裏的問題並調整身體狀態。

「小女孩所敘述的100％投影應該只是實力而已。我可沒有這樣的廢話。行動的一致性，很有可能是出和_圖_書於他對我的完全了解。」

初代以張陳的方式進行格擋時卻發現雙手震得發麻，甚至手心處纏住刀柄的舌頭都有一種斷開的趨勢。

待到阿沁返回時使徒禁地時，佝僂著身體的佟烏依舊在這裏老實地站在原地，十天時間內不吃不喝，在其看來仿若無論多長的時間都是轉眼即逝的感覺。

佟烏看向阿沁一眼，輕聲說著：「沒有！你受傷了……」

對方直呼著張陳的名字，這一番與自己相見的場景讓張陳感覺相當奇怪。

在元素界內感悟雷之本源的靳庚進步神速，數個月的時間里明顯感覺到身體內部觸及到「雷之道」的一個頂端，並且作為獄司的肉身與軀體已經無法駕馭這種層次的神雷，體內的英靈「雷之巫祖——強良」也隱隱在這個層面上與靳庚達到共鳴。

兩道與張陳一模一樣的骷髏耳墜形成，連同「斬齒與影語」都一模一樣。甚至在斬齒大刀表面還留有著邪口老的感覺。

整個森林公園因此而下塌，懸浮在空中的鮮紅色怨念結晶被張陳一把抓在手中而吞入體內，在原來的右胸缺口位置重新紮根生長。

「初代？」張陳疑慮地問著。

「咔嚓！」

「鈴！」白髮張陳耳鈴搖動，身形快速移動。

「富江！」

「張陳，你在幹什麼？我不是說過，我並不是你。」

「沒有雜念，不錯！」

「我也不知道。」

張陳已經選擇步入至對於著自身投影所在的門，而門後方對應的環境和_圖_書讓張陳駐足下來。

「奇怪……如果都在這一處空間中應該都與原來的宇宙斷去聯繫才對。為什麼對方還可以有所聯繫？」張陳疑慮地問著。

「張陳，我的血胎在這裏無法與血界取得聯繫，血能供給有限。務必速戰速決，對方體內的『我』似乎有著與血界聯繫的方式可以供給無限生機，殺掉對方必須首先除掉血胎。」富江傳音來。

只是在這個關頭竟然有著強者來元素界攪局。

大刀斬下而張陳急於去阻擋時，一抹小刀從側翼閃過。

阿沁的身體胸口正中心位置有著一道穿刺的孔洞，正是由靳庚手中的混元雷劫槍所致。

三十天以來為自身供給血能的血胎所剩血能已經不多，而現在由對方手中的影語將整個血胎從張陳體內完整「剜」出，沒有太多生機的血胎內部包裹著怨念結晶，而富江的意識主體存在於內部。

張陳本人自然知道對方會做出這樣的攻擊方式，但因為體內氣息的紊亂，行動沒有跟上而導致影語小刀正中右胸口。

一道冷白色的眼瞳在持著富江怨念結晶的「初代」身後浮現，冰冷的聲音讓「初代」背部浸出冷汗。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闡述清楚。只要取勝便可獲知一切，張陳也沒有任何遲疑讓自身達到最強形態，手中的斬齒大刀已經開始隱隱作響。

自稱為初代的白髮張陳沒有停頓地將手中的血胎捏碎而露出核心的血紅色副魂石，手中的影語短刀正要將副魂石斬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