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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將自身意識與零間截斷後回到辦公室內在書櫃里抽出一張整道零間的摺疊地圖並在三處位置上用紅筆圈出。

「怎麼樣，我的品味還不錯吧？我剛來到零間時被罪源界拒絕在外，所以有一段時間隱匿在這裏生活，這些東西都是由我從人間帶來的，在這個地方應該沒有人可以竊取我們兩人的對話。」

「不……這裏與人間可不同，你不要將其想象成一座圓形的球體。零間的大陸坐落在一張平面上，無盡之海只是在南部以下而已。零間的最東邊將是這一方世界的隔膜，以張陳你的實力應該可以撕開隔膜，但一旦跨入內部將會迷失在世界之外的彌留層區，想要返回比登天還要難，因此沒什麼人會沒事跑到世界之外去『遊玩』一番。」

在一般的情況下，這種信息查詢都需要提供零間一定的物質，但殲滅死靈的行動得到零間的全力支持，因此小丑立即連同零間意識將視野擴充至整個零間的天空，根據零間的感應發現三處有著蟲類波動的地點。

「什麼事？」

「這裏，進來吧。」

「距離虛空死城最近的蟲窟氣息最強，其餘兩處都與這裏都存在緊密聯繫，地下的蟲類活動相當緊密。因為在這三道蟲窟中都有著奇怪的霧氣覆蓋，我沒辦法深入進去確認羲蟾的詳細位置。」

「足夠，多謝了！」張陳能夠得到蟲窟的確定地點已經心滿意足。

兩人下爬大約三千米的距離時，小丑和*圖*書將手指按動藏在石壁上的按鈕，一旁的山壁上竟然展開一個隱蔽的山洞，張陳來到洞穴中時稍稍有些驚訝。

小丑反轉按鈕將岩壁石塊遮蔽山洞，同時在內部引動一道結界封印。

「哈哈，張陳你著急的性格還是一點沒辦。我的信息推斷來自於早期的零間，當時由判官通過零間收集的信息，在我給出一定的結論之前，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確定，從沉淪鬼境離開的黑暗個體在我的消息中與鬼王有著緊密聯繫，導致現在的張陳你同樣與它緊密聯繫著，這個人的真實身份，鬼王應該知道。」

既然小丑都已經推斷出這麼多信息，張陳也不再隱瞞：「零間，或者我們這個宇宙是否是囚牢我不太清楚，但你的信息推測不錯，從沉淪鬼境離開的黑暗個體本名為郭諶，高位面派來這裏抑制人類發展的特殊囚犯。」

首先用一個雙箭頭標記指向「囚」與「郭諶」，不過在郭諶的名字上用「未知」兩個小字加以註釋。

「到底什麼事情弄得如此神秘？」張陳問著。

「你要找羲蟾的麻煩？這傢伙可不太好對付，更別說你是孤身前往他的老巢，而且距離虛空死城的很近……需不需要我小丑的幫助啊？」

張陳有些疑惑地盯著面前偽裝成馬夫的小丑，對方這種偽裝張陳很少看見不說，連同小丑的對話語氣都喪失掉以前誇張瘋癲的感覺，回歸一種正常語氣，這反倒讓張陳和_圖_書感覺不自在。

「因此在被封印到現在解開封印的數萬年時間中，在高位面看來，郭諶這個人已經從他們的監控中消失……甚至可能判定為死亡。」

「我不太明白。」

「這件事稍後再說，先跟我回到罪源界內去查看你知道的信息吧，快上車。」

「查位置？虛空死城我是沒辦法去查詢，另外零間以西的虛空侵蝕區域，即便是因為你們將連接虛空的埠關閉，但這片土地依舊瀰漫著虛空物質，查詢起來不太方便，但可以大致定位一個位置，你要查什麼人？」

「好吧。」

不過其中一處距離虛空死城剛好萬米距離的地下蟲窟中，蟲類的數量與氣息都最為凝重。

小丑利用石塊在洞穴的壁面上刻畫著圖像。

這裏不是什麼原始人的洞穴，在這裏一些生活品應有盡有。

「你是如何知道的？」

但在馬車靠近時，張陳注意到馬夫帽檐下卻有著一張撕裂並塗抹黑色唇膏的嘴口。

「跟我來，不要使用能力，不能排除在這種地方依舊有人可以監視。」

「恩。」

「好吧，既然如此先幫你查明對方當前的位置所在，我們再去一個隱蔽的地方會話。」

張陳坐上小丑滿載貨物的馬車直接轉向罪源界中駛回，兩人來到中心塔樓，小丑立即走上最頂層連接零間的意識請求探尋當前零間土地上蟲界的聚集地。

「你對我這麼好？」張陳質問著面前坐著將腿翹在辦公桌上https://m.hetubook.com.com的小丑。

張陳有些疑惑的盯著小丑，感覺此人似乎知道很多，甚至比自己還要多的事情。

「什麼老交情就不用說了，因為我是有目的接近你的。」小丑相當直率說明自己的意圖，「但我並不會索求你什麼，只是當前在零間舉行的這一局遊戲被他人玩得太大，完全超過我可以控制的範圍，憑藉我卑微薄弱的力量無法撼動，只有你才能改變這一切。」

「你怎麼會在這裏？」小丑這身偽裝便是準備在任何人不知的情況下單獨與張陳會面商議，誰知道張陳竟然主動來罪源界找上自己。

「話說零間陸地最東邊是什麼地方，無盡之海嗎？」張陳坐在馬車後方問著。

「小丑？」

「呼……讓我偽裝成普通人還真是辛苦，本來準備在虞茗眼下將你叫出來會具有一定的風險性，沒想到你竟然主動找上我，否則風險會很大。」

小丑整理著桌面上的書籍直接一旁的衣櫃說著：「這裏不適合交談，這個信息無論是零間一方或是阿撒托斯的死靈大軍都絕對不能知道。跟我前去一處隱蔽的地方吧，你也盡量偽裝一下自己。」

本是嚴肅的小丑在當面慢慢變回原來，坐在位置上露出笑容問著張陳：

「依照小丑的本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張陳自然明白「囚」是什麼意思，但張陳是通過鬼王留給的自己的筆記知曉的，有關於郭諶身為高位面特殊囚犯派遣至這一方宇宙抑制人heｔｕbｏoｋ•ｃoｍ•com類無限潛能發展的事情在張陳看來絕對只要自己一人知道，恐怕連同阿撒托斯都不明白其中的原由。

小丑直接沿著懸崖攀岩而下，兩人如同普通生靈般從九十度的山崖上爬行。張陳目光看向下端時，近乎難以見到任何陸地，深度難以估計。

「好詭異的能力，不過也確定判官他實際上並不知道羲蟾的位置，也不再浪費時間在判官的身上。不過從他所走來的位置看來正巧是罪源界的必經之路，難不成之前他去過罪源界嗎？目的應該是打聽有關於郭諶的蹤跡，畢竟判官此人是最早罪源界的管理者，直到小丑所掌握的特殊權利。」

張陳目視著化為烏鴉向著四面八方飛去的判官，殺戮的意願根本沒有消失，利用空間手段將所有這些烏鴉在飛行途中全部撕碎，但嚼碎這些烏鴉吞入張陳身體內的卻沒有一個是判官的本體。

「什麼事情，現在可以說了吧？」張陳一路跟著小丑來到這裏心中的疑惑也因此而放大。

這樣看來這些身體化為烏鴉逃散只是一個表面假象，真正的判官說不定早已經逃走。

「我來找你詢問一件事情。」張陳一揮手將周圍空間隔絕。

張陳來到罪源界的深淵大橋面前時，橋對面的大門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啟，一輛類似於運貨的馬車在為首戴著帽子遮住臉龐的馬夫驅使下跨越大橋似乎要去其它區域買賣貨物。

「他是高位面派遣抵達這裏的囚犯對嗎？實際上，我們生活的這裏本就和_圖_書是一個『囚牢』。」

兩人在速度不快不慢的馬車上大致行駛五十多里的路途時抵達一處懸崖峭壁，張陳走下馬車時可以清楚看見一種半透明的障壁在自己面前大致五千米的位置，所謂的世界隔膜應該就是這個。

「死靈——老毒物羲蟾，對方應該不在虛空死城中。」

「小丑你作為罪源界的管理者意識可以連接零間，能夠幫我查出一個人存在的位置嗎？」

小丑用石塊在「郭諶」與「囚」兩個字之間畫上一把叉……

兩人因為在這裡會面同時一驚。

「如果他真的是囚犯，那麼這個宇宙為『囚牢』也應該不會錯。因為像他這樣強大的角色，在高位面的監獄中關押存在著一定隱患，倒不如流放到這裏。不過以上這些都不是我今天要說的事情重點……」

「郭諶這個人在零間與鬼王爆發衝突，最終被阿撒托斯聯手鬼王一同封印至沉淪鬼境的下端。在我看來，這樣的封印下郭諶這人絕對無法與高位面聯繫，這種跨越位面的通訊手段必然需要藉助儀器完成。」

張陳在小丑這裏同樣找上一種類似於旅人裝扮的褐色斗篷，小丑為馬夫，張陳則坐在後方的貨物堆中，在馬車的驅使下向著萬罪深淵更深的東部前去，從架勢看來似乎要前往整個零間的邊緣區域，張陳都從未深入這裏。

小丑沒有說話而是從馬車後方找出一張破布，隨後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破布上面寫上一個字——「囚」並遞送至張陳的面前。

「張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