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計費軟體
楊帆調查過，現在很多網吧的老闆已經受夠了天天手工計費……拿著計算器，拿著本子，記上機時間，上機費用，還要看著時鐘算時間，檢查本子上誰快到時間了，快到了還要提前喊是續費還是下機。這樣一天十幾個小時下來，人都累癱了。
楊帆還記得大三那年，他們宿舍卧談會，投票選擇泰坦尼克號印象最深的鏡頭。
楊帆走到朱華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朱華是吧！」
隨著劇情進行，走到了後半段，電影院里開始不斷的傳來抽噎聲，並愈來愈多，漸漸有了震耳欲聾之勢。說實話，這讓重溫這一切的楊帆還是挺驚奇的，上千人在一家電影院，一多半的人失聲！
這對那些月入上萬元，卻每天困於方寸間的老闆們，絕對有巨大的吸引力……
最後，楊帆再次重複了網吧計費軟體的大概功能，讓朱華記了下來，同樣要求軟體上加上加密殼以防止拷貝，以及還要有本地認證等功能，而價格，跟朱華商議的價格則是三千。
太特么壯觀了！
楊帆盡量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我叫楊帆，聽朋友說你計算機技術不錯，想找你幫點忙。」
出版社動作很快，六月三日，楊帆就拿到了稿費。
不過楊帆進入工大時，他已經畢業去了京城，進了一家大型網游公司當技術人員，十年後已經混成有配股的骨幹人員，到楊帆重生前，成了很有身家的鑽鱉了……嗯，鑽石王老五加金龜婿。
ROSE特寫鏡頭以七比一的絕對優ｍ.ｈeｔubｏｏｋ.cｏｍ•cｏｍ勢戰勝了站在船頭飛翔的鏡頭……劉偉，那個來自川南，當年投了站在船頭飛翔一票的哥們，正因此被稱為飛翔的純潔哥！
見楊帆不在意這些，朱華想了想，還是不太確定地說道，「如果只是做到這個程度，應該問題不大。」
如果不是看著楊帆就一個人，恐怕就有人要圍上來了，不管中學還是大學，突然有個陌生人問你你是誰誰誰吧，十有八九就是想來削人的。
在這裏上了四年學，楊帆自然是熟門熟路，進入學校后，便直奔計算機協會的機房。計算機系的那些有點本事傢伙，很多人業餘時間都會扎進協會機房裡。
林瑤接下來的日子，就欣喜的像個鳥兒，楊帆多數時候心虛的看著，雖然這一切讓他感覺很溫暖。
接著，楊帆就感覺到一雙溫暖，細膩的手碰到了自己，一衝動就緊緊握住了它……它還微微顫抖著，似乎還有點細膩的汗珠，還攥著一張沒徹底抽出去的抽紙。
周六，工人會堂，碩大的電影廳里坐滿了上千人。
「什麼忙？」朱華依然沒放下戒備，依然警惕的看著楊帆。
「你是誰？」朱華被楊帆的動作嚇了一跳，轉過頭防備的看著楊帆，周圍的人也立即注意到了這裏。
朱華這人眼光不錯，頓了頓，迅速就看出自動計費的優點，便繼續說道，「你想摒棄人工計費？不過機器多了自動計費確實方便的多，還不用時時盯著，找個服務員計費，最後統計一和圖書下就好了。這方法你想出來的？」
另外一邊的男生看起來卻像要睡著了一樣，不過手還是攥著姑娘的手，不錯，這人明白到底什麼是重點，並僅僅抓住。
朱華驚訝的看了兩眼楊帆，年紀不大，想法不小啊。之後就略有些沉吟，為難地說道，「不過這樣的話，這個程序就要不能被破解，主機還要能進行監控！」
至於那個蘇格蘭風笛姑娘，也歪在那男生的身邊走出了電影院。
楊帆在後世已經通過學長的嘴裏了解過朱華這人比較實誠，看他能把問題都說透，那就更確定了，這反倒讓他放了心，乾脆說道，「那就試試，我先給你一千塊預付款，不管成不成，這一千都是你的。」
周圍同一時間離去的人還不少，尤其是女生，一個一個的全都眼睛紅紅，而周圍則圍著一個個男生獻著殷勤，就是不知今晚之後，有多少人淪陷，又有多少人在床頭上飛翔……
「我明白，要是碰到真正的高手，這東西很難保證安全……不過最少要保證絕大多數人，包括一般的計算機系學生不能破解。」楊帆倒是不太在意這些，他也知道後世一些網吧計費系統都有漏洞，不過只要漏洞不太大，輔以人工監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九八年的網吧計費軟體還不成氣候，大家大多還土條的拿著紙筆手工記錄呢。這也是限制規模原因之一。這同樣也代表著網吧計費軟體的想法也很新穎，楊帆花了很多時間才讓朱華明白他要的到底hetubook.com.com是什麼東西。
所以，拿出一個星期的利潤裝個計費軟體，弄台主機，就能大大降低工作量，甚至可以三，四百塊請個收銀員，徹底解放自己，從而享受生活。
那些黑白色記憶里某些發黃的場景，在看到這一幕時，突然有了色彩。
別看這傢伙貌不驚人，他可是曾經工大計算機協會裡的傳說，楊帆進入工大時聽過不少。
從電影院出來時，林瑤的眼睛還是紅的，卻閃著欣喜的光芒。
不過想想同年神劇還珠格格都能騙掉一太平洋的淚水，泰坦尼克號有此表現也不算奇怪。
「YOUJUMP！IJUMP！」
同樣也正因為手工計費，還很難放心讓別人來計費收錢。那可是代表著少寫兩筆，直接就昧了你的上網錢。
這時看電影可不是後世的小廳電影，而是那種類似大會堂的大廳，平時也確實當成大會場地。涿城最好的電影院工人會堂就是這種電影院。
林瑤不斷的從楊帆手裡抽著紙，而楊帆另外一邊的姑娘壓低聲音哭著，竟然嗚嗚出一種蘇格蘭風笛的味道，讓楊帆驚詫莫名，忍不住看了過去，就看那風笛姑娘眼淚吧嗒吧嗒的跟斷了線的珠子呢，卻不捨得離開屏幕一眼。
楊帆並沒有跟誰去套交情，而是去找今年大三，馬上大四的朱華。
「算是吧！」楊帆說道。
「是這樣的，我需要一個電腦軟體，想請你幫忙編寫。」楊帆說道，說著看了看周圍，提議道，「要不出去聊？也不走遠，就在機房門口www.hetubook.com.com！」
了解到楊帆的需求后，朱華安靜了下來，在腦海中盤算著實現的可能，過了幾分鐘，大概是有了思路，眼睛愈來愈亮，之後再次盤算，發現以他的技術，這些功能都不是太難實現，便慎重地說道，「這些從技術上實現並不難……」
天天坐環境極差的網吧里，盯著別人玩電腦十幾個小時，雖然每月上萬甚至幾萬的收入，日常日子也過的也跟每月三，四百的民工沒區別……
這哭聲太個性了！
而現在市面上還極少能找到計費軟體，尤其是很多老闆根本不精通電腦，楊帆認為定價一套兩千，附送兩年更新維護，應該沒有問題……相對於一天上千的毛利潤，兩千元根本不算什麼。
「YOUJUMP，IJUMP！」楊帆盯著林瑤的眸子，很認真，也很鄭重地說道。
曾經楊帆跟她一起看過四次泰坦尼克號，一共十二次出現這個對白，他被或直接，或隱蔽的盯了十二次，卻從沒說過IJUMP，而實際上，他也確實沒IJUMP，而是坐著救生艇逃走了……
台詞還是那熟悉的台詞，故事也還是窮叼絲為救白富美沉入海底，白富美餘生很幸福的故事！
說著，朱華就忍不住就搖了搖頭，「這個可不好保證！」
林瑤坐在楊帆身旁，兩人在大廳中前段，位置算是不錯的，但是觀影效果依然極差，以及背後咯人的硬木座椅……硬木座椅……硬木座椅……
沒錯，早在那個環境極差的小網吧寫書時，楊帆就想好了下一步。
出了機房ｗwｗ•hｅtｕｂｏoｋ•coｍ.cｏm，來到了走廊的盡頭，因為已經過了樓梯，這裏基本不會有人路過，楊帆便利索的介紹著情況，「我家有個網吧，我需要一個計費軟體，就是電腦屋用的，不要多先進，可以預充值，計算上機時間，自動扣費，遠程控制機器關機等……」
這年頭，網吧環境極差，利潤卻是極高，十幾二十台機器一天就上千的毛利潤，可網吧老闆除了賺錢，日子卻不好過。
也許是現在剪胸總局認為這年代的人淳樸，或者現在的沒有3D版真實，看到不會想著伸手去摸，才刀下留了情。
楊帆回過頭，也看到林瑤側過頭，那如寶石般清澈、純粹的眸子里還有淚珠，卻透著莫名的光彩，很認真的盯著自己……
機房裡好多熟悉面孔，大一，大二很多計算機協會的人，一年多以後楊帆都見過，甚至有些還打過交道，只是現在這些人都不認識他罷了。
楊帆突然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就在這種凳子上，為了情懷坐三個多小時看一部看過五遍的電影，到底是精神享受還是肉體折磨？
「好吧！」朱華看了看楊帆，確實不像來找麻煩的，想了想便答應了。
拿到稿費后，楊帆第一件事就是來到了工大。
這些並沒有因為楊帆重生而改變，雖然此時泰坦尼克號畫面不如一二版清晰，但如果有選擇，相信很多人還是會選這一版的，至少ROSE的全。裸鏡頭還在……
按照別人的指引，楊帆找到了朱華，是個高高瘦瘦的小夥子，帶著常見的黑色樹脂眼鏡，程序猿標誌性的雞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