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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了，就當這是工作服！快換上，換上咱們就出發，我跟人約好了，快到時間了。」說著，楊帆還看了看時間，「來吧，讓世界一起陪你瘋！」

午飯的一段插曲並沒有帶來什麼影響，下午該問路的問路，該畫圈的畫圈，一切如故。

葉清婉感覺這個自己曾經的學生還真是複雜，沒想到這還沒畢業，已經開始自己做生意了。

說了還不如不說，反而讓葉清婉更後悔一時衝動了。

幾天下來，一張碩大的地圖就花花綠綠的畫滿了各種標記，反倒是網吧計費軟體沒推銷出去幾個，葉清婉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問。

看著葉清婉打量自己的衣服，楊帆一指上面的畫像，「這就是我心情。」

鄭昆驥早早就等在了門口，一見楊帆就高興地說道，「小楊，來了啊！吃早飯沒，坐下吃點吧……」

楊帆看到她總算有了動容的表情，撇了撇嘴，「你是需要晒晒太陽的，再蹲人都發霉了。感覺有些瘋？怕什麼，不瘋幾把還叫什麼青春！你看你都二十多了，肯定沒怎麼瘋過吧。再不趁著青春的尾巴瘋兩把，那青春可真就一去不返了。」

楊帆見她知道，就繼續說道，「有人第一次見面就請hetubook.com.com人女生去十元五炒呢，最後人家女生還就因為他節省看上他了。」

葉清婉吃驚的看著那件T恤，那瞪大的眼睛彷彿再說，這個給我？

葉清婉，「……」

跟葉清婉一起騎著車子出發，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先問她新華書店在哪裡。

回到賓館，楊帆靜了下來，把地圖鋪開，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圈子，少說上百家網吧，這隻是一天問到的地方，數量就是涿城幾乎全部……說到底，涿城只是一個三線城市。

葉清婉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除去偶爾去問路的時候，葉清婉就跟在楊帆後面，看著他忙來忙去，雖然有些不理解，卻基本不說話，不過也許真是人發霉了，曬了半天太陽后，心情竟然真的有好轉。

「……」葉清婉突然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而接下來讓葉清婉奇怪的是，很多時候楊帆總會幹出一些讓人不理解的事。尤其是那張地圖上，最初還只是標註著網吧，後來慢慢的大學，學院，各種學校，甚至各大實驗室都畫到了上面。

日頭西斜，兩人才騎著車子回到了鄭家，鄭昆驥正在門外翹首以待。把葉清婉送回家，哪怕鄭昆驥再三挽留，楊帆也沒和-圖-書有留下吃飯。

「男生很優秀？」葉清婉不確定地說道。

這個答案讓楊帆笑的很開懷，挺不錯的答案，笑了一陣之後才在葉清婉不滿的眼神中說道，「你的答案很好，希望你能繼續保持這種心態！但是大多數人第一句問那個女生是不是特別丑！」

彆扭了好長時間，葉清婉看著沒心沒肺的楊帆，最後一狠心，索性自己也不糾結了。

倒是楊帆沒感覺什麼不習慣，最後只是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失誤了，光想著行為藝術了，忘記這倆白衫忒像情侶衫了，尤其兩人騎著一紅一藍的同一款自行車……你說我們這算是撞衫加撞車吧！」

在九八年，一個寧大知名教授一年都沒這麼多收入！

還真是個混蛋！

不過不管是在後面看著他忙碌，還是被推出去忙碌的感覺都不錯！

葉清婉等了半天，也不見楊帆繼續講下去，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沒了？」

而一個高中生剛起步，就是這個水平，這讓葉清婉驚訝無比，甚至隱隱有著佩服。

楊帆笑了笑，沒想到她竟然真的看不出來其中的意思，不過看看鄭家的條件，再想想她之前的經歷這點還真算正常，想著，便問道，「知道很多人聽到這個故和-圖-書事，第一個印象是什麼嗎？」

說是這麼說，可那語氣特無所謂……

兩個炒菜，三碗米，吃飯時，楊帆對葉清婉說道，「在這吃飯讓我想起一個故事，我們那一種最便宜的路邊攤，叫十元五炒你知道吧？」

出了門，看著別人異樣的眼光，葉清婉相當不習慣，忍不住就看了看楊帆。

「不用猜，就是我畫的，佩服吧？也就是我不想，否則去中央美院沒問題。」楊帆倒是一點都不謙虛的吹著牛，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從背包里又拿出一件T恤，「還有你一件，送你的禮物。換上跟我走，開工幹活。」

院子里停著兩輛嶄新的捷安特山地自行車，一紅一藍，款式楊帆沒見過，不過看起來挺高檔，楊帆試了試，挺輕便，比自己那輛輕便多了，看起來相當不便宜……

最後葉清婉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大概是真是壓抑壞了，想瘋幾把……還真就換了楊帆帶來的T恤，在鄭昆驥的目瞪口呆走了出門。

葉清婉知道的網吧不多，楊帆也不介意，之後在路上見到年輕人就上去問附近哪兒有網吧，有人知道就在地圖上圈出來。

「……」

葉清婉，「……」

「那你說說你的第一印象……」楊帆好奇的問道，他真hｅtｕｂook.coｍ•ｃｏm的挺想聽到葉清婉的答案的。

得到明確地點后，楊帆就跟她一起到新華書店買一張大大的寧城地圖。買完地圖，楊帆就蹲在書店門口的台階上，把地圖鋪開，拿起筆對葉清婉說道，「知道哪兒有網吧沒，把知道的都幫我標記下來……」

聽了葉清婉的答案，楊帆感覺最丑的是問這話的！

「不了，不了，我吃過了！」楊帆說道，接著跟鄭昆驥聊了幾句，就看葉清婉坐在沙發上，此時又在發愣。

葉清婉不清楚楊帆想說什麼，卻也知道那種十元兩葷三素的路邊攤，就點了點頭。

中午兩人找了家路邊小飯店。

聽到門口的動靜，葉清婉看了一眼，發現楊帆的怪異打扮，一件純棉T恤，本來應該是件純白的，不知道被他用什麼畫上去了一個苦瓜臉，仔細看起來，隱約有他自己的樣子，上書，人都是被逼的！

楊帆拿出來的同樣是一件純棉T恤，也是白的，上面畫了一張笑臉，很燦爛，看起來是有葉清婉的模樣，上書，我要曬太陽！

看起來特像那種搞行為藝術的傢伙。

一上午，楊帆帶著葉清婉滿城的瘋跑，到處問路，中間沒進過任何一家網吧，到後面也讓葉清婉去問路……

看著葉清婉小心翼翼的在地www.hetubook.com.com圖上做記號，特工整，楊帆就打趣著說道，「嗯，小心點好，這以後都是歷史，你如今也算在歷史上寫了一筆！」

說實話，那天楊帆說他一個月十幾萬，二十萬的說法，葉清婉是一點也不信，甚至這幾天跟他瘋跑，也有點是因為想確認這點。就這幾天，只是寧城就有上萬收入，而偶爾聽到楊帆打電話，北上廣都有人在跑，就說那裡情況跟寧城一樣，一個月也不止二十萬。

葉清婉就跟著後面，看著楊帆舌綻蓮花，有時候成熟，有時候幼稚，有時候簡單，有時候複雜，總會有一款模式能跟目標中的網吧老闆聊一塊去，偶爾葉清婉也被推出去推銷……

第二天，上午八點半，楊帆出現在鄭家。

葉清婉通過最近的觀察，很好奇有著出眾表現的楊帆以後會達到何等高度！

看著那件T恤，葉清婉實在不知怎麼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繼續面無表情著。

同時，葉清婉徹底有種自己被利用了的感覺！楊帆說是帶自己晒晒太陽，調劑心情，可總有種當苦力的感覺。

接下來幾天，楊帆開始按著地上安排的路線，挨家進網吧推銷。途中也不斷的詢問別人，再在地圖上增增減減。

這叫什麼故事？葉清婉想了想，還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