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啟航
走過被幕牆隔開的前台區，除了電腦還未進場，整個裝修裝飾已經全部完成，但是只看電腦桌椅的擺放，工藝隔斷的設計，也讓碩大一個空間極為有韻味，隔斷上自然也多數是吊蘭，綠蘿，滴水觀音，美人蕉等植物。
培訓結束的服務員就充當大概是國內的第一批水軍，順便練習一下電腦水平，甚至所謂的啟航網路裝修諜照已經開始流傳，之後什麼機器配置，服務員的水平，培訓，玉照各種諜照隨便編個理由就放了出來，不斷吸引眼球。
葉清婉在旁邊若有所思，半晌才說道，「一種新生事物總是更容易聚集視線，這是不是你說的眼球經濟？」
「好吧……」葉清婉答應道。
跟楊峰，劉妍聊了一會，楊帆跟葉清婉離開啟航網路，來到距離啟航網路並不遠的BAT軟體，銷售一切如常，所謂的如常就是一切鋪開，如今大城市銷售的都差不多了，銷售收入開始逐漸回落……現在各地辦事處的主要目標已經逐漸轉為網吧聯盟這一塊了。
這讓楊帆想起自己大學時玩傳奇，那時候技術好，屬於第一批下赤月的人，明明知道當時的聖戰法神一件兩，三千，可依然爛了不少在倉庫里，也就缺錢時才會考慮脫手一兩件，直到最後這類裝備都不值錢了都沒太多的感覺！
扯不上什麼玩家素質不素質的，因為大多數人生活壓力本來就大，自然需要更多的發泄。要是一天工作和-圖-書六小時，三個月便能賺一年的生活費，那自然有時間，也有心情去慢慢品味那些品質遊戲的精髓。
看著朱華興奮的表情，楊帆實在不好意思說什麼打擊他的話。後世隨便網上找個版本開個私服，再隨便花點錢做個廣告，剛開服弄個幾百人在線都是輕而易舉的事，他們這忙活好幾個月，才幾十人在線就如此激動？
「去！去！」楊帆伸頭呶嘴說道，接著幫他介紹葉清婉。
一群人熱熱鬧鬧吃過飯，已經一點半了。
中午，楊帆叫上了林瑤，鄭浩，朱海濤，高小毛，劉琳娜，張菲等人吃飯……大家都很默契的只跟葉清婉敘舊，絕不提曾經校門口的事。
不止是楊峰，包括葉清婉，劉妍也都是一頭霧水，他們聽到街繪第一反應就是流傳下來的廟會，只是楊帆後面一句3D讓他們懵了！
楊帆，「……」
楊帆車技不錯，騎車一向很快，見縫插針，哪怕後面帶個人有所收斂，也讓葉清婉坐在後面為了保持穩定只能無奈的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
同樣，在這個年代要能在街上弄出一3D街繪，都不用多精緻，恐怕都能引起巨大的轟動，不知能上多少新聞。
同樣，現在市面上也出現競爭對手了，不過楊帆也不在乎了。在網路會所即將開業，現在便是把網吧計費軟體免費，以促進網吧聯盟的發展，楊帆都可以接受了。
雖然是周末，可其他人都要去和圖書補課，高三了嘛。當然，九中的高三也補課，不過楊帆蹺課罷了。
國內網遊玩家欣賞的是什麼？簡單的打怪，簡單的打寶，利索的打人臉……
不過說起來後世動不動破百萬的在線人數，這時說起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別說九八年，便是零一年，市場增大許多倍，風靡一時的石器時代高峰期在線人數也不過五萬左右！
路過工大時，那可比夏天可熱鬧多了，附近兩所大學兩萬多學生在周末，大部分都像蝗蟲一樣在附近掃蕩著……
說著，楊帆轉向了楊峰，「園藝師請了沒，這麼多植物，哪怕好養活，也要不少功夫，更別說沒事還要修修形！」
楊峰鄙視的看了楊帆一眼，「這還用你提醒，其實說起來株數多，但活並不多，劉妍就在她家那邊請了一個老師傅，玩了一輩子花花草草，買花就是他幫忙的，水平確實厲害！」
停了車子，走進網路會所，葉清婉有點震驚……這效果太棒了，進門就見錚亮的大理石地面，一面巨大的玻璃幕牆，這年代少見的白色鋼琴烤漆櫃檯，另一側是工藝格，吊蘭，綠蘿，滴水觀音，美人蕉等植物陪著酒水錯落有致的擺放著，讓人精神一振。
朱華興奮地說道，「現在有幾十人了，還在不斷的增加！」
真是時代啊……
至於附近學生常去的BBS，現在已經流傳出種種歐美流行風尚，比如說網路會所……
參觀完整https://ｗｗw.ｈｅｔｕboｏｋ.ｃom.cｏm個網吧后，幾人再次回到一樓，楊帆依在吧台上對著楊峰說道，「回頭宣傳時請些街頭藝人……」
其間楊峰打來了電話，說是電腦商鬆口了，楊帆一直都沒擔心過這個問題，更別提王正道之前還暗示過。
「算了，藝術就跟你不搭，說不通這玩意。你又不是沒各地辦事處的電話，讓他們幫忙去中央美院，中國美院，魯迅美院去聯繫！」說著，楊帆想著現在也許還真沒人搞這些，便說道，「也不一定本來就玩街繪的，那些畫畫的，別管學生，教授甚至其他人都可以試試……」
不提裝修豪華的包房，錯落有致分佈的並不規則的是貴賓區，弧形沙發讓人更有緊密感的是主要針對情侶戀愛消費的無煙卡座區，以及時尚感十足的女生區，唯一不變的還是滿室常綠植物！
細數下來，一個大廳就有好幾百盆植物，這讓葉清婉吐了吐舌頭，「你們這擺放的植物這麼多？還真能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啊！」
看到那邊啟航網路會所的碩大招牌，葉清婉也來了興趣，「平時光聽你吹，現在實地去看看……」
畢竟最初他也就是打算在這上面賺幾個月的巧錢。
相對這個效果，就現在國內搞藝術的價格，琅琅上口的明星走個穴也不過幾千塊，請人的錢完全不必在意，想著，楊帆說道，「就是在街道上繪畫！」
確切的說，開學快一個月了，他根本就沒補過課ｈｅtｕｂoｏｋ•cｏm.cｏm，平時還經常性的請假，班主任現在看到楊帆橫挑眉毛豎挑眼的，就差一口吐沫吐他臉上了，心中沒來由的後悔，當初怎麼就能答應他進班的……
「街會？3D？」楊峰有些疑惑的問道。
送走了其他人，楊帆瞧著葉清婉，「下午去BAT軟體看看？」
如今朱華已經明白曾經的網吧計費軟體的價值，可惜已經有點晚了，楊帆已經鋪開了市場，形成了口碑！
九八年，別說國內，大概世界範圍內這種新潮藝術都沒正式成型，大概有雛形，也只是被人稱為街頭塗鴉。
上了二樓，樓上的布置更加精妙……
體驗一番后，楊帆就感覺朱華他們做的UO，跟自己曾經玩過的版本相比，有些細微改動……
哪怕天花板上也吊了不少工藝格，放的還那些植物，不過多了仙人球，量天尺等吸收輻射效果最好帶刺植物……
對此，楊帆贊道，「行，你的商業天賦算是點滿了！」
看著楊峰疑惑的眼神，楊帆補充道，「不是胸口錘大石的那種！是會街繪的那種，能3D的更棒……」
又玩了一會，放下了滑鼠，楊帆向旁邊一直在等他評價的朱華問道，「現在多少人在線？」
當然，楊帆來這裏也不是為了網吧計費軟體，或者網吧聯盟的事，而是聽朱華說UO私服已經搭建成功，他忍不住好奇過來看看！
楊帆沒別的打算，就信心滿滿的準備將一副特逼真的實景圖掛上……然後就一句，ｗww.hｅｔuｂｏｏｋ.cｏm•ｃｏｍ這就是啟航網路的環境！
楊峰無奈地說道，「得，錢是你的，你說的算！你就是全換成鋼鏰砸水裡聽響，我也當個熱鬧看！」
玩了一會，以楊帆多年玩遊戲的經驗感覺這遊戲不說背景問題，便是那升級，裝備以及PK系統，都不符合國內的大部分玩家的習慣。
回憶起來，那段時光還真是理想或者興趣戰勝現實的單純年代！
楊帆，「……」
楊帆嘿嘿笑著，「別被感覺騙了，這裝修都沒結束多久呢。都是不值錢，好養活，大葉，凈化空氣效果好的植物，絕對適合這種人流密集的公共場合！」
不過更多把興趣放在了U0上的朱華，雖然感覺很可惜，可U0的興趣依然在賺錢之上。
「行啊！」楊帆說著，便拐去了啟航網路。
還未開業的啟航網路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工大車站的廣告牌已經立好了，但是廣告還沒掛上。
哪怕楊帆解釋了一番，楊峰還是不能理解街繪算什麼，大概聯繫到小時候亂寫亂畫挨打的事，便說道，「還有這種人？沒被人打死，也會被街道紅袖章老太太罰死吧？」
這年代的人哪經過這種軟廣告啊，就差沒直接抖了，連洗地的人都不用準備！
楊峰本來就在網吧里，一見到楊帆，立即撇嘴諷刺道，「喲，稀客啊！」
裏面的劉妍也聽到了動靜，走了出來，一見楊帆，笑了一下，反倒是招呼起葉清婉來了。大概女人都有共同語言，沒說幾句兩人好像就熱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