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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楊帆疑惑的眼神，葉清婉捂住了話筒，稍微壓低了聲音說道，「趙勝的電話，說是寧南高科技孵化園也會在十一月十日掛牌！」

「雙十一！」楊帆嘖嘖有聲地說道。

通過跟趙峰的通話，楊帆得知除了8848之外，金山好像要在寧南那邊成立分部！

電話里的趙勝聞言苦笑說道，「可不是嗎，謝寧已經決定臨時改道去寧南了！」

便是想挽回影響也不容易。

楊帆，「……」

楊帆聳了聳肩，從筆筒拿起一支筆，連續在辦公桌上的A4紙上寫下了四個阿拉伯數字一，然後把筆放到一邊，之後把A4紙推了過去，「你看，這像不像四個棍，光棍節。」

好吧，對此楊帆現在也只能無語了！

「嗯？」

這個影響是極為惡劣的，尤其是之前啟航軟體孵化園已經通知過相關記者，如今謝寧突然改口會讓啟航軟體孵化園很被動。同樣，這也等於啟航軟體孵化園建園第一天就被省領導扇了一耳光，很明確的表明他更看好寧南高科技孵化園，這也會讓日後企業想加入啟航軟體孵化園時憂慮重重！

當然，這隻是相對來講的，對於啟航軟體孵化園，啟航遊戲，甚至對於趙勝來說，一個副省長的地位已經足夠高了……

掛牌儀式將在十一月十日舉行……其實楊帆倒挺和_圖_書想在十一月十一日舉行！

葉清婉把A4紙轉了過來，看著那四個一，之後就奇怪的看了眼楊帆，完全不知道他腦洞怎麼會開到這裏，想著，就不解的問道，「什麼光棍不光棍的，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正說著這些，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葉清婉也沒跟楊帆客套，當即接起了電話，兩人如今完全無需那些繁文縟節了。

此時的少年一臉的確定，以及自信……彷彿這麼一家如日中天的企業，在他眼裡真像是不值一提一般！

「8848……」聽到8848的名字，葉清婉忍不住嘀咕道。

葉清婉也明白這話的意思，再聽著楊帆不屑的口氣，便驚疑的望向了眼前的少年。

真是見鬼……

對此，楊帆又能說什麼？

說實話，對此楊帆完全想不通，這事確實是對啟航孵化園影響不好，但是對謝寧的影響同樣不好……畢竟他逃不過一個失信於人的風評！

謝寧本來就是答應來參加啟航孵化園的省領導，誰知道現在竟然改道去寧南高科技孵化園了。

對於葉清婉楊帆自然沒什麼隱瞞，「股權混亂，管理混亂，初期過於追求大而全，物流，支付等手段又跟不上，現在的8848等於是賣一件虧一件，而又沒有充足的資金……」

楊帆點hｔｔps://ｍ•ｈeｔubｏｏｋ.cｏｍ.cｏｍ了點頭，他也知道有個副省長會參加啟航軟體孵化園的掛牌儀式！

楊帆甚至可以說，他就是把騰訊以及阿里拉來，一樣改變不了這個狀態……

最後，楊帆問道，「寧南高科技孵化園有什麼大動作嗎？」

想著8848的結局，楊帆忍不住就想起了一句名言，之後搖了搖頭不屑地說道，「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再看他！」

說起來，光棍節還真跟他沒什麼關係。從零九年淘寶推出這個購物狂歡節時，楊帆就沒單身過，同樣也從來沒興趣擠在這一天去買東西。

當然，請領導來參加掛牌或者剪綵儀式，早已成為國內慣例了……

看著楊帆那一臉的惡趣味，葉清婉完全不明白，疑惑的問道，「什麼雙十一，這個日子有什麼特殊的嗎？」

好吧，九九年下半年最火的互聯網企業不是網易，不是搜狐，不是新浪，不是騰訊，更不是剛成立的1688，至於百度甚至還沒推出搜索引擎。九九年下半年的8848吸引了無數互聯網從業人員的眼球，如果當時有百度熱搜指數，8848絕對遙遙領先……

楊帆完全想不通寧南那邊會付出什麼代價才會讓謝寧改口。

見楊帆伸手，葉清婉和_圖_書便把電話交給了辦公桌對面的他。

葉清婉完全不知道楊帆的自信從哪兒來。

趙勝也是一陣苦笑，「噱頭罷了……」

今天已是十一月五日，距離掛牌儀式也不過就四，五天的時間，如今不管是楊帆還是趙勝去重新聯繫其他的省領導時間也不夠，畢竟很多領導的日程安排早在一周前甚至半月前就已經確定了，如果沒有足夠重要的事情很難讓領導更改日程。

尼瑪，一個8848的倉儲中心，在九九年比啟航遊戲，即將推出搜索引擎的百度，即將上線的zhaowangzhi，子易中文都更有噱頭。

BAT，在九九年捆在一起不如8848的零頭。就像現在騰訊估值在一、兩千萬美金，百度絕度不足一千萬美金，阿里稍高一些，兩、三千萬也到頂了，加起來都不足上個月估值就破億，兩個月後破五億的8848的零頭。

聽到這裏楊帆忍不住愣了一下，這還真是明目張胆了。要說國內企業間的競爭還好說，可是同一座城市兩個孵化園在同一天掛牌，這競爭還真是明目張胆的。

接過了電話，楊帆往後靠了靠，靠著椅背上先跟趙勝表明了身份后才說道，「他們這是明目張胆的想擠壓我們的生存空間啊。」

啟航遊戲，百度，李曉嫣的子易中文，鄭浩的導航zhao和-圖-書wangzhi，包括葉瑜旗下的BAT軟體，以及劉青峰控制下的BAT網路服務先後進駐，看起來一切蒸蒸日上。

聽到這個，趙勝嘆了口氣，「8848要在寧南那邊建立倉儲中心……」

「什麼？」還沒說兩句話，葉清婉就提高了聲調的問道。

在這個時候楊帆自然不能說這是馬雲的節……

謝寧，蘇省副省長，負責科技、衛生、食品藥品安全、質量技術監督、體育、外事僑務、婦女兒童方面的工作。在04年減副之前，其實副省長的地位一直都很尷尬，因為他們分管的工作上面一般都還有一個副書記……

在九九年，大概除了楊帆，沒人知道雙十一在曾經的十幾年後可是電商的狂歡節。

聽到8848在寧南那邊建立倉儲中心，楊帆就忍不住嘲笑一聲，「倉儲中心？跟高科技有什麼關係嗎？」

跟葉清婉商議時，楊帆突然想到前幾天先是在省政府看到張德水，緊接著聽趙勝說張德水對自己有敵意后，忍不住就特意打聽過張德水這個人，知道張德水是通城人，而8848幕後大股東之一就是一家通城企業，這些不會有聯繫吧？

十一月，啟航軟體孵化園一切都開始走向正軌……

這句話自然瞞不住葉清婉，她知道這話出自高僧寒山對拾得的對話，前半句是世間謗我，欺我ｈｔtps://ｗｗw•ｈeｔｕｂｏｏk.cｏm.cｏm，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又如何處之……

對關注互聯網的人來說，這幾個月里這個名字還真是如雷貫耳。

這還真是極少發生的情況，畢竟政治上更多講究一團和氣，好吧，政治人物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有城府，最低標準也是當面對你笑，背後捅刀子的水平，再低就不適合搞政治了。

沉默了半晌，楊帆就在考慮著這些，趙勝在對面也不說話，也像是同樣沉默著思考問題。

雖然市值炒的極高，可8848的股份更多是在股東之間交易，卻不是直接注資，所以，8848本身資金一向不寬裕，而8848的股東從成立之初意見就不一致，很多人僅僅把它當成金融工具，抱著撈一票就走的態度，這種情況下，他們自然不捨得投資，一直到後面8848破產被法院查封時，很多應當投入的資金依然未能到位。

這完全不是曾經寧城軟體或者互聯網行業的節奏啊，好吧，有著在九九年大名鼎鼎的金山，8848加入，謝寧的選擇也可以理解了……

掛掉趙勝的電話，楊帆開始跟葉清婉商議對策。

沒理會楊帆的態度，葉清婉直接轉到了正題上，「趙勝說啟航軟體孵化園掛牌時會有省領導來參加掛牌儀式。」

想到這裏，楊帆就皺起了眉頭。

頓了頓，楊帆對葉清婉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