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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闞雨落做出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楊帆真不知道她是生存所逼，還是太早熟。

說到這裏，闞雨落突然驕傲了起來，「還好我很漂亮，在小學時就總能從其他男同學手裡騙點吃的，否則我感覺我早就餓死了。所以從很小我就知道我的優勢是什麼，而我需要的又是什麼！」

初一時，那個女同學就開始在社會上廝混了。還帶壞了不少女同學，至少有四五個出去了，現在想想，那都是當年最漂亮的一批……

說著，闞雨落就憤恨了起來，「周揚是個傻子，他媽是個愚婦，周新是被我拉下水的，也是一頭蠢貨，早聽我的熊貓移動早就是我們的了，哪有你們啟航後來的這麼多事。」

「容易留下陰影，是吧？」闞雨落反問道，然後一臉嘲笑地說道，「別虛偽了，是不是外面有人聽著，想留個什麼高尚的印象？」

「不然呢？」闞雨落理所當然的反問道，「哦，對了，還有大學時周揚她媽找了我，趾高氣昂的跟我說，我不是什麼好女人，讓我離他兒子遠一點，還威脅我說什麼讓我生不如死……」

現在聽到闞雨落的話，回想起來，楊帆突然發現那些變壞的女生普遍有共同特點，長的漂亮，家庭條件不太好，要不單親，要不離異，或者奇葩父母。

想了想，楊帆還是說道，「其實你完全不必走到這一步的，你太小看自己www.hetubook.com.com了，就看你這幾天的設計。哪怕你不走這條路，相信出人頭地也不難。就是再早幾天，哪怕苦捱幾年牢獄，來后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依然可以混出頭。」

難怪周新老婆會瘋掉，哪個女人能承受住這樣的打擊？

好吧，當年那個女同學還勾引過楊帆，不對，約他上小山，連三毛錢的蛙魚都省了。

楊帆雖然不太能理解，但不代表不知道這種嚴重的重男輕女，因為他也算那個年代出生的人，小時候見過數次周圍的同學朋友，明明是弟弟，卻可以把大幾歲姐姐打的抱頭鼠竄，甚至鼻青臉腫，爹媽知道卻屁事都沒有。

楊帆很難想象這種稍有點不順就能充滿了仇恨的生活她之前到底是什麼過的。

楊帆想了想，還是說道，「周揚在醫院，周新死了，他老婆瘋了！」

到了現在，她只想瘋狂的毀滅全世界。現在給她一顆核彈，她肯定想都不想的按上發射按鈕。

本來或許不懂，這下楊帆確實懂了，什麼時候這個社會上都有禽獸……

那時大家條件本來就艱苦，孩子也多，重男輕女的思維也普遍存在。

說著闞雨落就咯咯笑道，「我還真的要看看誰會生不如死。所以之前我把她丈夫，她兒子跟我在一起的照片，然後隨便領了個小孩抱著照了張照片，讓她猜猜是這是她兒子還是她孫和*圖*書子。順便還告訴她，大概她兒子保不住了，或許這個孩子就是她們家最後的血脈。過幾天等他兒子死了就會有人給她送去。至於當兒子養，還是當孫子養那就隨她了。」

楊帆倒抽了一口氣，這個女人太狠了。

楊帆，「……」

其實八九十年代絕對沒後世想象的那麼單純美好，只是大家表現的形式不一樣罷了。

這個女人心底的陰暗已經濃郁的化不開了，大概一點光明沒有。

楊帆，「……」

他媳婦在家。

此時的楊帆出離的沒有憤怒，而是可憐的看了看闞雨落。如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麼可恨之人大概也有可憐之處。

楊帆當年雖然混的也不算差，可是一比起來，確實有差距。

比如他那個女同學……爸爸三度進宮，九十年代為了八十塊錢的債就讓別人晚上去他家！

這一開頭就看出果然是個不一樣的故事。

「我是小城市農村的，七八十年代的家庭普遍很窮，家裡還有兩個弟弟，關鍵父母還很重男輕女，所以我的童年很不快樂。家裡的剩飯都是我的，還經常吃不飽。家裡有點好東西從來都輪不到我……」

闞雨落的真實存在一定比故事更殘酷。

聞言闞雨落就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周家人還真不出奇，反應都跟我預想的差不多……」

楊帆聳了聳肩，只是瞄著闞雨落，不說話……

當然hｔｔｐs://wｗw•ｈｅtｕｂoｏk•cｏm•ｃｏｍ，大家當時年紀小，也沒聽說誰真做什麼。但是當時很多同學對同齡異性的最初了解，就是因為那碗蛙魚。

這是害的人家家破人亡……

再加上孩子多，有些家庭確實有養活不起的負擔，送閨女到別人家養的現象光在楊帆親戚里就有兩起。

關鍵是楊帆沒從這裏面看出什麼仇恨，反而是一種蔑視，無語的看了眼闞雨落，「你就因為這些？」

這是後來養成這種性格的根源？

跟後世兒子是建設銀行，女兒是招商銀行，丈母娘才是真老大可是截然不同的風氣……

所以楊帆後來看到什麼麻辣燙的故事，他跟鄭浩都很淡定，這很正常嗎，就當誰沒見過是的。

闞雨落像是想起了什麼，轉向楊帆問道，「我說故事之前能告訴我周家的結果嗎，你知道這個地方消息不太靈通。」

或者對人生未來的自信缺失，就想緊緊抓著手裡僅有的東西，比如說美貌？

聽著闞雨落說起自己的童年，楊帆倒是有些理解。

他有個同學也是，家裡最早有四個孩子，前三個是女孩，三姐就送給別人家了，可是像闞雨落說的這麼偏激的情況，楊帆倒是沒見過。

楊帆也只能說，她這爹媽也是極品。

看到闞雨落的表情，楊帆沒來由的感覺到一股寒意。

再往後，大概一幾年時，楊帆再見到這個女同學時，人家一樣寶馬開著，別和圖書墅住著。

楊帆，「……」

其實不止那個時候，到了後世有些人同樣有重男輕女的念頭，可是後世跟七八十年代的重男輕女的嚴重性確實沒得比。或許當時的一些人眼中，女孩出生確實是錯的。

在楊帆的注視下，闞雨落也沉默了下來，稍微平靜了一些，半晌才輕輕地說道，「也許你是對的吧。不過我在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明白，我什麼都是錯的，連出生都是錯的。」

「……」

「我的衣服補丁摞補丁，甚至很多時候衣不蔽體。」

嘶……

這更是讓人心寒的表現。

闞雨落嘴角露出一絲嘲笑，輕蔑地說道，「他們家的人都太蠢了，要有你一半聰明都不會是這個下場。」

不管周家曾經怎麼對待的她，仇恨多深，如果現在她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反應，楊帆反而沒這麼深的寒意。可這種輕飄飄的一撇嘴，一臉不屑，居然只是對周家人反應不出奇的失望，並沒有太大的仇恨。

楊帆愣了一陣子，聽著闞雨落那讓人遍體生寒咯咯笑聲，「你成功了，確實拉低了我對人下限的看法。」

所以當天下午楊帆就被林瑤押回家，不對，是陪林瑤回家。

雖然楊帆當時也有些好奇，確實只是好奇，可惜不考慮這個女同學的性格，光是容貌氣質也比林瑤差上一檔，所以這個提議對楊帆很沒有誘惑力。

楊帆搖了搖頭，「說真的，到了現在我確實不太想聽了！或和圖書許你之前講的不是真實的，可我更情願相信那些是真的。」

闞雨落憤怒的盯著楊帆說道，「不要試圖用這樣的話來打擊我，我從來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想了想自己小學時候……呃，大概在三四年級時大概就對異性有了朦朧的好奇，當時確實是好奇。

呃！

「等我大了點，我在他們眼中就變成了搖錢樹。可我知道，在我們那個年代想從我們那個小地方，破農村跳出來最好的路子就是上學。所以我學習很認真的，成績也不錯。不過因為我經常騙吃的，所以名聲也不太好，小學畢業差點就輟學了，有一個老師資助的我。」

也許，很早時她就把美貌當成了武器！

聞言，闞雨落就一臉挑釁的看著楊帆，「現在還想聽聽我真實的故事嗎？」

「很小就要洗衣服做飯，爸爸心情不好就會打我一頓，媽媽在外受了氣一樣把我當出氣筒，哪怕我那兩個弟弟也經常作踐我。」

不說八十年代整個思潮大解放，包括X解放的大環境，大家面對突然的改變有些茫然了。哪怕到楊帆上學的年代，比闞雨落又晚了十來年，又經過數次嚴打后，很多事依然很離奇。

楊帆小學有個同村的女同學很漂亮，請喝一碗三毛錢的蛙魚，就跟著你一起上小山，當年楊帆小學後面有一座小山。

這麼小就知道用美貌當武器了？

雖然楊帆曾經很疼自己的兒子，可最早時真心想要個閨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