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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的功夫，方遠山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跟丁翰墨接觸時間長了，他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他的另一個身份：下海市市長丁安民的兒子。

跟丁翰墨把事情說了一遍，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他去處理了，他只管把人送到就行。

「說~」

「南河省的~」

方遠山真是越看越來氣，忍不住的又是一頓狠抽，邊打邊罵道：「還有沒有了，快說。」

「……」

「她叫鄒采雲。」

聽到他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也翻了出來，丁翰墨立刻翻起了白眼。

在一陣疾風暴雨般的追問下，孫啟文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一股腦的交代了，包括他家的幾個親戚的職位，在這件事里幫他做了哪些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最後方遠山朝阿諾德使了個眼色，阿諾德豎起手刀砍向了孫啟文的脖頸。

丁翰墨瞥了他一眼，不屑道：「有什麼影響？你真當我是個小警察了？」

知道他還有工作要做，告罪了一聲后離開了江東和圖書派出所，車子朝著高爾夫別墅開去……

「我……我舅舅是檢察院的……還……還有兩個親戚也是當警察的，那個女孩最後定性為自殺身亡。」

孫啟文趕忙抬起雙手擋住了臉，害怕道：「還……還有一件……」

咳嗽了一下方遠山還是問道：「我這也算是非法拘禁了，後期工作會不會有什麼影響啊？」

孫啟文哽咽著說：「沒……沒了……」

當方遠山把事情跟他講了一遍后，那邊的丁翰墨顯得驚訝不已，對著手機連連抽著冷氣，最後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動用私刑了？」

平息了一下心情，想到什麼的他又給丁翰墨去了個電話。他現在是警察，這樣一件大案怎麼也能在他的履歷上添上一筆吧？

「操，一家子全不是好東西。合著人家姑娘就白死了？還他么是一屍兩命？」

「家是哪裡的？」

「我……我在大二時談過一個女朋友，后……後來就分手了。幾個月後她挺著個微微隆和*圖*書起的肚子過來找我、然後說是懷了我的孩子。我……我讓她打掉她不願意，非說要……要生下來。」

「具體地址呢？」

等李富貴開著車來到江東派出所門口時，丁翰墨帶著十幾個民警已經在嚴陣以待了。車裡的方遠山有點不自在，怎麼說他這也算是非法拘禁罪了，面對外面十幾號的警察，他心裏有點發虛。

「咳咳……」

在整個下海市，除了老市委書記外，還有誰敢給他使絆子？而且這一界的市委書記年紀也快要到站了，如果到時候丁翰墨的爸爸能頂上去，那他以後在下海還不是橫著走？

「那個被你殺掉的女孩叫什麼？」

說著話的功夫、他一把把孫啟文捂著臉的手給扇開了，厭惡道：「繼續說，為什麼警察沒找到你？」

「南河……」

「然後僵持了一個多月，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媽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娶一個鄉下女人的。後來有一天她又約我到公園裡去談判，我們談了一和-圖-書會就又吵了起來，然後她就上來跟我撕扯……」

車後面的民警已經打開後備箱開始往外拖人了，丁翰墨見他遲遲不肯下車，走上前來拉開了車門。見方遠山一臉訕訕的看著自己，丁翰墨頓時樂了，笑道：「你小子也會怕啊？」

他翻翻眼珠回道：「廢話，這種事不打會說嗎？」

這個傢伙也有點小聰明，找的都是一些愛慕虛榮的。沒事請那些女孩子吃吃飯、買買衣服，然後就把人家女孩給睡了。過一段時間玩膩了，就提出分手。不鬧的就算了，鬧就給點小錢。

可是方遠山沒想到三一詐唬、竟然詐出個重磅消息。他的眼神頓時凌厲了，語氣森冷道：「說說，怎麼回事？」

「呼~」

「呦呦呦~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什麼時候守過法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方遠山除了撇撇嘴外，也沒有多說什麼。你情我願的事情，最多罵兩句這小子不是個東西外、還能說什麼？

不管那個女孩是不是愛慕虛榮，但ｈetｕｂｏok.ｃoｍ.ｃｏｍ現在也早已經化為一堆黃土了。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人家爸媽含辛茹苦的把女孩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到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搞不好還要背上個「不自愛」的罵名。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面前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孫啟文。

「還有嗎？」

說到這裏孫啟文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邊哭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嚷嚷著要殺了我……嗚嗚……」

「然後呢？」

被方遠山抽的滿臉血跡的孫啟文、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看到他眼冒綠光的看著自己，好像隨時都會對自己下手的樣子。為了免受皮肉之苦，孫啟文咬咬牙道：「我……我曾經失手殺過人。」

說到這裏孫啟文的臉上露出了后怕，瞳孔沒有聚焦的呢喃道：「她……她在跟我爭吵的時候掏出了一把匕首，說……說要跟我同歸於盡，然後我……我在扭打中奪過匕首刺中了她的腹部……她……」

「呃……忘www.hetubook.com.com記你是一個大衙內了。」

「這話說的，咱是守法公民，今天做了錯事，當然內心不安了。」

「嘿嘿~我記得當初第一批寶石好像沒報關就進來了啊，不知道某人還記不記得了？」

「沒了，真的沒了，我發誓。」孫啟文一邊抬手擋著，一邊急急的喊到。

「尼瑪的，要不是你去勾引人家小姑娘，人家會跟你同歸於盡嘛。現在把人家殺了還說不是故意的，我看你這逼樣的就是故意的。」

「真他么的是個人渣，哪個女孩要是遇見他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麻痹的，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還有沒說的，快說，要不我就繼續抽了。」說著方遠山的巴掌已經揚了起來。

除了綁架慕容婉這件事，這個孫啟文從小到大隻能算是大罪沒犯、小錯不斷。真正讓人痛恨的也就是他道德敗壞。這個傢伙仗著家裡有點錢，從初中開始就約女學生出去開房，到了大學時更是變本加厲，從他的講訴里，為他墮過胎的女生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