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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這個看法。即使調走一個集團軍，敵人在西古里一帶也有很強的直升機運輸的優勢。」林淮生小心應對道，至今他還吃不準，老師前來的具體用意。

「光輝」戰鬥機的雷達有簡單的地形測繪功能，這並不是說可以完全依靠這部雷達進行很好地超低空飛行，但是加法爾還是可以依據雷達的增益圖像看到起伏的地形，這使得他可以用一個比慣性導航預設的更低的高度靠近大壩,因為這條河床現在沒有水，但是乾涸的河床比平坦的水面也更危險，要擊中大壩的底部，別無他法。當然低空平飛使得他勢必分心，不時低頭看幾眼垂直方向顯示器，這樣的超低空飛行並沒有建立在自動地形迴避的技術上，對飛行員而言，失手撞倒河床上某個突起岩石部分的可能性，也是賭注之一。

林淮生時隔一月有餘，終於再次見到了老師徐景哲少將，地點是徐少將的辦公室。

「但是這樣小規模的進攻除了引起印度軍方的警覺,還能有什麼其它的意義?」林淮生追問起來,他發現事情正在急轉直下,變得古怪起來。

「好了，言歸正傳。上面有意打一下，偵察一下對面的印度軍隊的能力，看看他們的戰鬥力比62年提高了多少，當然也可以檢驗一下我們自己的能力，需要一個熟悉情況的情報參謀參与。」

辛格一屁股坐了起來，ｈｅtuｂｏoｋ•cｏｍ•ｃom大腦仍然有一些停頓，這個好消息來的不是時候。昨天晚上，他和總理一直在視頻討論現階段的策略，因為總理到達美國后，與美國國務卿的第一輪會談就遇到了麻煩，儘管總理解釋在公海上誤擊美海軍潛艇很可能是中國人的陰謀，另外俄國艇長的個人行為也不能由印度政府在負責，但是這些理由完全擺不上檯面也無法平息美國政府的怒氣。很快美國政府開始在潛艇事件以外的其他方向職責印度，期中就包括印度空軍對民用目標的襲擊。卡汗總理要求辛格暫時克制行動，至少在訪美其間不要多生事端，沒想到一大早的，攻擊竟然成功了。

「嗯，這是一個新的跡象，帕斯阿德雖然走了，但是辛格也並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早上7點，中國西部某軍區。

「不是的，是傑赫勒姆河上的大壩……那座大壩，她垮掉了。」

「向西北的調動正在進行，鐵路線亂成一鍋粥，從現在的情報分析，他們似乎是將炮兵旅優先調動，但是在與我們對峙的前沿陣地上沒有後撤跡象，實際上在乃堆拉山口附近的印度軍隊還有所增加。有幾個加強連進駐了山頭碉堡群。」

「對，6月份。連一級的小規模進攻。不要大驚小怪，你以為你的那一套氣候、後勤不適合進攻的論調,總參會不知道？」

上尉和-圖-書穩住飛機，整個大壩漸漸變得碩大無朋。時機差不多了,他拉起飛機,同時按下了投彈按鈕，3顆500公斤航空炸彈，脫離掛架撞到地面，然後彈跳著崩向了前方的大洞。巨大的重量變化使得飛機立即有一些失控，不過上尉有所準備，他及時壓住仰角，將節流閥推至加力。飛機擦著大壩的頂部的缺口飛了過去。隨即炸彈在傑赫勒姆大壩下方的空穴結構內爆炸。上尉轉彎時看到，爆炸后大壩依然還在那裡，不過在大壩的另一端，水面正在猛烈的翻滾，似乎有什麼情況正要發生，上尉決定，冒險再繞一圈。

「印度撤換了他們的陸軍參謀長，知道了嗎？」

上尉將CCIP瞄準環對準大壩底部的陰影，HUD上「投彈不許可」的標誌立即開始閃爍，也就是說，這個目標攻擊超過了計算機能夠設定的常規投彈模式。不過，上尉不需要任何計算機的預設投彈點精確計算，這不是一個常規的目標，這是筆直大壩下方的一個被巨大碎石遮擋著的的隧道，一成不變的辦法未必有用，這也是為什麼這座大壩至今佇立於此的原因之一，空軍參謀部制定的用延遲爆炸的炸彈的新計劃，確實有相當的針對性，不過如果參謀人員真的從飛行員的視角看一眼目標，而非只看衛星照片的話，就會發現計劃中的飛行高度，仍然嫌太高。和圖書

「已經知道了，新上任的戈里達上將是辛格的一個傀儡。」林淮生假裝謹慎地答道，其實他心裏對此挺得意的，就好像怕死阿德是自己趕走的一樣。

「我是說摧毀！大壩完蛋了，我就在她的上空，30秒鐘前，她剛剛垮掉，現在河水已經沖向了下游。」上尉說道，他花了一些口舌描述了一下看到的情景，免得指揮所里的人不得要領。確實，經過了這麼多次不成功的攻擊后，誰會相信僅僅靠著一架小型戰鬥機攜帶的一點五噸非制導炸彈，就把這座大壩幹掉了？

徐景哲的開場白很平常，沒有提及林淮生關於這場戰爭今後走向的判斷，而是追問起了上一次會議中林信口開河的一個預言，這個預言現在成真了。

早上6點30分。國防部2樓的一間卧室內，部長辛格正在睡覺。他與總理卡汗隔著半個地球的視頻會議進行到了凌晨時分,此時剛躺下幾個小時。一陣電話鈴聲將其吵醒，他拿過電話，使勁晃了晃腦袋，等著手機鈴響過第9下，才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空軍參謀長比夫拉塔上將的顫抖的聲音。

「好的。」

電台對面停了一會兒，然後用疑問的語氣問道：「飛劍隊長，你是說摧毀，還是擊中，還是……」

「很清楚，我看到了。」他自己回答道。幾秒鐘前，他已經把通話器關掉了，以免指揮所的呼叫使https://m.hetubook.com.com自己分心，不過地面指揮所仍然可以聽到他的自問自答，在場的指揮官以為他神志不清了。地面指揮所不斷詢問情況，但是加法爾的戰鬥機充耳不聞，不作任何的回答。

「這……太棒了，是那支部隊完成的這項壯舉？」

「我看到目標被摧毀了。」上尉說道，語氣甚是平靜。

「你知道，我個人一直是很反對情報人員作出主觀臆測的，尤其是對其他國家人事變動的猜測，完全脫離情報分析的基本準則，依賴偶然性，其實和娛樂雜誌的八卦猜測有異曲同工的敵方。」少將說著停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拐彎抹角否認了李淮生的預測，「你知道我想說的意思嗎？」

他駕機再一次低空通過大壩的時候，看到大壩頂部的缺口開始變寬，這說明了大壩正在從這裏塌陷。咆哮渾濁的水流衝過了這個缺口，將巨大的混凝土碎塊推開，沖向了另一側的河床，這個缺口越來越大,很顯然水勢已經無法阻擋，傑赫勒姆河上的這座大壩終於垮掉了。

「我們必須召集將領馬上開會，研究下一步的方案，空軍的打擊方向可以轉移到伊斯蘭堡和鐵路運輸線的方向了。陸軍也必須立即著手對伊斯蘭堡的進攻。」 辛格說道。

「第45中隊。」 「飛劍中隊？我們的光輝戰鬥機？」 「部長閣下，你不會相信的，是由加法爾上尉完成的這次打擊。」 「和-圖-書我記得這個名字，那個剛剛獲得勇士輪型勳章的飛行員，太好了。這樣的軍人必須得到提升。」 「是這樣的，現在空軍終於可以從這一輪殘酷的攻擊中騰出手來了。」上將說道，這一個月的巨大損失使得他心力憔悴，現在空軍終於從這個無底洞里擺脫出來了。

「這裡是首領。為什麼不應答？」

「你們把那艘中國潛艇打沉了？」辛格遲鈍地問道，他的神志還沒有完全恢復，無法很快作出判斷。

「部長，我們成功了，把她幹掉了。」上將激動地說道，顯然沒有好消息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給國防部長打電話。

「東部軍區的軍隊調動呢？」少將慢條斯理地問道，絲毫沒有對林淮生神準的預測給予任何的肯定，但是林淮生知道自己已經引起上面的注意了，否則老頭子今天應該不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我會讓秘書儘快通知你開會的地點和時間。」

「這個月份？」林淮生大驚失色道，因為他很清楚這個月份很難進行任何大規模的進攻。

垂直顯示器上的銳化圖像中，一條深色的河床就在飛機的下面，它與周圍淺色的河堤顯得不太一樣。這條河流前方几百米的地方，雷達顯示的巨大的神色障礙物就是傑赫勒姆大壩。

「你看到它了嗎？」加法爾問道。

「我知道您的意思。」林淮生只能按套路回答。

「首領，我是飛劍隊長。」加法爾打開電台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