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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軍事冒險計劃竟然……起作用了，」周耀華冷笑了一聲，「我只能說，斯潘加真是天字一號的大廢物，竟然能夠讓林淮生這麼大隊兵力穿插到腹地。」

飛行員利用矢量噴管做出一個緊湊的筋斗，轉而向下俯衝。這期間，這名飛行員與攻擊得手的中隊長，簡單交換了情報，獲得了自行撤離的許可，同時他將雷達調整為地形跟蹤模式，希望能像來時一樣，偷偷地從蘇萊曼山區溜走。

「得讓國內再派一架預警機來。我們需要制空權。」少將輕描淡寫地說完，轉過頭望向了東面，此刻東面的山區不時閃爍著駭人的火光，每一次光閃之後，就會傳來了陣陣的炮聲。

「敵機逃走了？」預警機上的中尉自言自語道。

4門火炮同時射擊，耀眼的彈幕飛散著灑向了目標。

「林參謀長已經突破了35公里，黎明前，就可以繞道大部分印度突擊單位的後面了，而且敵人似乎還沒有察覺。至今沒有遭遇像樣抵抗。」

奎達機場上，一架準備降落的運八飛機突然拉起，轉而在機場上盤旋，這架運送彈藥的運輸機內的燃油已經不多了，但是此刻指揮部嚴令它必須為戰損的空警200騰出跑道。

曳光彈使得熱像儀暫時失去目標，但是三坐標搜索雷達，仍然引導火炮指向目標，戰機很快從白色的光斑中鑽了出來，重新顯現在了顯示器中央位置，此刻它已經靠著急轉，擺脫了紅外製導導彈，迎頭飛向4門25毫米火炮的炮口。

殲11在缺乏預警機指引的情況下，終於還是被甩掉了。飛行員只能用電台呼叫地面指揮部，希望附近的地面防m.heｔuｂooｋ.cｏm.cｏm空火力能夠碰巧攔截住這架敵機。

「根據巴基斯坦情報局的情報，只有第四步兵師一個步兵營，不過，從胡茲達爾調動的一個坦克部隊明天會到達附近，這還需要空中偵察核實。」

周耀華說道，他估摸著，林淮生許諾他的時間，應該是能夠做到了。他突然覺得，林淮生如果能走得更遠一些就更好了。印度人的幾條漫長補給線到了納爾河進行了重新的整合，大量的物質都囤積在了這條河的西岸，飛豹戰鬥機出動了幾次，但是激光制導炸彈無法破壞太過分散的物資。如果林淮生能更近一步，將河上的浮橋全部破壞，敵人的進攻就會無以為繼……周耀華突然有了一種預感，林淮生應該是看到了這一步的，他的真正目的並不僅僅陷入拖住敵人而已。不過沒有後方的裝甲兵，到底能夠創造多大的奇迹？他不能奢望，就如同沖入奎達的印度坦克，戰鬥力很快就折損掉了。

儘管這部自行高射炮的搜索雷達，可以精確指示目標，但是在夜間，最後的射擊仍然需要射手通過紅外熱像瞄準完成，這個設備探測距離有限，射擊難度依然很大。

如其他預測的一樣，殲11戰鬥機始終無法用雷達抓住這個泥鰍一樣滑溜的目標，也始終看不到戰鬥機尾噴口的火焰。如果能看見，中國飛行員可以採用更直接的垂直掃描抓到它，或者用IRST偷襲一下，但是狡猾的敵人始終沒有使用加力，而是將矢量噴口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連續做出一些小半徑的動作，最後減速躲進山區，給進攻方製造了極大的麻煩。

和*圖*書射手按下自動跟蹤按鈕，炮塔迅速轉動起來。4門25毫米火炮也開始調整仰角，火炮兩側的紅外製導導彈，也進入了導引頭冷卻階段。

印度蘇30MKI的後座武器控制員看到了2公裡外的地面上，一道耀眼的閃光如同閃電，那顯然是一枚攜帶型防空導彈，他大聲提醒飛行員拉起，併發射了大量的曳光彈。

扎里克上尉一直在空中呼叫隊友無果，他知道凶多吉少，只能單機向東北逃竄，期間機架雷電戰機試圖攔截他，但是都因為缺乏預警機引導而失敗。

戰車頂上，不斷轉動的目標指示雷達警惕地搜索附近空域，一個清晰的目標出現的屏幕上，這個目標快速移動著，似乎很快就要從北面通過了。一分鐘前，戰車剛剛接到上級指示，將有一個批次，低空逃竄的印度戰鬥機從北面山口飛過，看來情報不虛。

整個系統一直在自動跟蹤狀態中，射手唯一要做的，就是在顯示器上辨識出目標，然後用一根操縱桿進行微調，將十字線盡量對準目標。在夜間，他只有很短的時間進行跟蹤，然後做出決定，是發射2枚導彈還是進行火炮射擊。

「什麼單位？」

周耀華站在奎達城內的警局頂樓上，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切發生。

這名印度飛行員絕非泛泛之輩，他從雷達告警器察覺到對方的雷達從一對一跟蹤重新變回了周而復始的掃描狀態，立刻猜到自己的計謀得逞了，現在他必須用減低高度的辦法，偷偷躲到黑暗中，無論如何蘇30MKI是一種多用途戰鬥機，即使印度空軍缺乏先進導航吊艙，其無源相控陣雷達本身仍然擁有相https://m.hetubook.com.com當不錯的地形迴避能力，而尾隨的這架戰鬥機，充其量只是一架制空戰鬥機，應該並不具備夜間的山區低空作戰能力。

「停得還算不錯，剩得再派人清理跑道了。」他搖了搖頭說道。

「他們的武器保養，好像真的有些問題。」中尉扶著艙壁喃喃自語道。巨大的氣流中，他的帽子不知何時，已經從機艙上方的裂縫中飛走了，不過他並不以為意。敵人發射了4枚導彈，沒有一發直接命中，這使得這裏所有的人都撿回了一條命，不過這架飛機肯定是無法繼續參戰了。

印度飛行員只看到了一張密集的網飛向自己，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奮力拉起戰機，密集的炮彈紛紛在飛機附近爆炸，最後掀掉了一側的機翼，之前神勇無比戰鬥機，隨即失去控制，撞到了山上，兩名飛行員都沒有來得及逃生。

「43團？」周耀華沉思了一會兒，「就是那個裝備阿瓊坦克的團？」

「稍微升高一些。」

「最近幾個小時，傑布里的防禦怎麼樣？」周耀華問道。

印度戰機察覺到了附近的S波段雷達，飛行員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敵人可能的威脅方式，因為從周而復始地掃描看，很可能只是2坐標搜索雷達，並不能指引射擊，是否應該等待照射雷達出現再做決斷。他的猶豫使得戰機平飛進了熱像儀的觀測距離。

「說不定還能威脅到傑布里的外圍，印度人在那裡可是囤積了不少物資，一旦打響，敵人必然要大踏步後退。」

「明白。」

印度空軍中能夠做到夜間在山區飛行的中隊，屈指可數。這也是讓三倍音速中隊的飛行員們頗為驕傲和*圖*書的一點，因為在這個中隊，人人都能在夜間，進行這種危險的飛行。而印度空軍情報部門至今還沒有觀察到，巴南方的中國空軍，有任何一架飛機是敢於在夜間貼著山飛行的，情報部門判斷，中國空軍並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和勇氣。

幾輛巴基斯坦消防車，衝過來對著冒著煙的飛機，噴了一會兒泡沫和水。然後有人從裏面踢開變成的艙門。

「我們的損傷情況？」

殲11戰機緊緊咬住了試圖擺脫的蘇30MKI。但是那名印度飛行員顯示出了極高的素養，並沒有做出慌亂的蛇形動作，而是垂直拉起，用最簡單的方式破壞雷達跟蹤，他對機械掃描雷達的弱點相當了解。

「看上去沒有人員傷亡。我們的另一架空警已經從白沙瓦起飛了，大約20分鐘後接替空中指揮。」一名參謀說道。

「應該會那樣的，不過林參謀長沒有後方，無法攻克重鎮，之多隻能騷擾一下而已。」

殲11的雷達短暫地失去了測距能力，HUD上，閃爍的敵機標誌時有時無，飛行員迅速切換回掃描模式，並跟著爬升，加大油門。他知道敵人的距離並不太遠，再靠近些，或許可以看到它加力燃燒室的火焰，屆時切換到紅外感測器，也可以繼續用雷達引導導彈攻擊，但是眼下，他必須依靠雷達才能捕捉到對手（失去了預警機的協助）。 這是夜間作戰最難的一點。

「印度陸軍獨立43團，前一陣子在21集團軍序列中，最近好像又出現在了南翼。」

蘇30MKI已經鑽進了群山當中，飛行員緊貼著山轉了一個彎，雷達告警器上，再也沒有那架尾隨飛機的雷達脈衝出現。和_圖_書從地圖上看，這裡是已探測到的敵方低空武器的高密度區，或許會有一些防空武器可以再夜裡發揮作用。飛行員決定，稍待一會兒，等空中的威脅解除了，就升高一些，避開這裏，重新回到正確的航線上。

「中尉，我們好像不用迫降了，」飛行員說道，「我們還能控制飛機。只有一台發動機停車，我們可以飛到奎達。」飛行員趕緊提醒道，他已經盤算過夜裡迫降和勉強飛到奎達之間的風險孰高孰低了，此刻他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林參謀長到哪兒了？正面敵人都快到我鼻子底下了。」

「沒有失去油壓，操縱也還好。我看沒什麼問題。」

深山中，一部機動的4管自行高射炮，正在對空搜索。這輛履帶底盤的戰車，是新到的指揮員，重點督促從國內緊急調到此地的，周耀華將這些自行防空火力看的很重，他將其部署在此，主要是提防著印度陸軍直升機和巡航導彈利用地形發起突襲。不過印度所剩的直升機和巡航導彈都非常稀少，所以斯潘加一直沒有下決心動用這些力量，而這輛戰車對高來高往的敵人戰機，並沒有太好的機會，只能耐心等待。

搖搖晃晃的空警200從北面飛來，很遠就能聽到起發動機發出的刺耳噪音，此刻飛機上有2台發動機處於停止狀態，一台是被打壞的，而另一台是故意關閉以保持降落時縱向穩定的。飛機沒有充分減速，就重重撞到跑道上，歪歪斜斜跑了一段路程，最後衝出跑道，陷進了跑道邊上的壕溝里；這些壕溝是不久前，林淮生派人挖了，以防敵人進攻的。現在，這道溝讓這架飛機以一個近乎狗吃屎的動作，終於停住了。